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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梦谣-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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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变相的承认。
大家都是聪明人,无须在这种事情上遮遮掩掩。
胤?的眼角看到洛蓉垂首时,鬓边的一缕发丝轻轻的落下,似触非触的搭在自己肩头的团龙图上,似乎是在龙眼的位置。不知道是风的原故,还是没有缘故,胤?突然觉得自己的眼睛有些痒痒。连忙让开目光,看着自己的膝盖。
想起她的话,眉头微拧,这么大胆,可是有恃无恐?是谁给她的胆子?
清醒了一下,胤?道:“既然你已经承认了,本王也不和你绕弯子。你要的人,本王先替你看着。记住,这里不是天晤崖,由不得你胡来!”
洛蓉悚然一惊,那么多幌子,竟然没有晃过他,还是被发现了!不过听他话里的口气,似乎目前不打算对自己不利?
胤?心里一晒,不过是个女人,在家里好好养孩子才是正道。那些伎俩哪里能瞒得过自己!洛蓉略微有些慌乱的神色看在眼里,未尝不是一种欣赏。那天夜里,似乎没有好好的看过她。此番看来,的确别有一番风味。
不过是电光火石的瞬间,洛蓉已经恢复了平静。
垂下眼帘,低声说道:“奴家不过是苟延残喘,因缘巧合,来到这里。又怎么敢乱说呢?还请四爷高抬贵手,放蓉蓉一马。一年之后,蓉蓉一定会离开十七爷。到那时,是杀是剐听凭四爷作主。”
“哦?你还要离开?”胤?有些奇怪。不知道她还存了这样的心思。只是为什么要一年呢?还是另有隐情?
洛蓉点点头,道:“蓉蓉自知冒名顶替,有欺君大罪,每日都在惶恐之中。只是,阿灵阿大人的救命之恩又不能不报。所以,才想寻个两全之策,保全性命。”
说得似乎有些道理,胤?暗忖莫不是阿灵阿想改换门庭,投到老十七那里?让她凭着那些狐媚子的手段勾引老十七不成?沉吟了一下,问道:“阿灵阿怎么遇见的你?”
洛蓉道:“天晤崖被各派剿灭之时,我在崖顶被逼坠崖。”说到这里,稍稍顿了一下,眼前似乎有看到周天启,可以致命的一掌,却挂着无辜的痛苦的惊诧。无论如何,自己是死在那一掌下面了。咽了口唾液,强烈收缩的心脏似乎把全身都抓了起来,强撑着没有缩成一团。好狠,好恨——
“你,没事吧?”胤?发现洛蓉的脸突然变得苍白,身子微微有些打颤。膝盖上的手指动了一下,忍着没抬起来。
那场大战,他看过简报,血腥至极。天晤崖的半面石壁都染成了红色。她应该是从那里坠下的吧?听说,带头的男人士她的师兄,莫不是有什么故事?没头没脑的想着,突然有些讨厌那个和她一起长大的男子。
“没事。”洛蓉回过神来,勉强笑了笑,“跳崖的滋味不好受。”镇定了一下,继续说:“可能是被树杈挂了一下,又落入水里,所以没有摔死。林深草茂,那些人也没有搜到我。所以侥幸活了下来。饶是如此,也是筋断骨折,气息奄奄,勉强爬出谷,正好碰见阿灵阿大人,拣了一条命。”看胤?似信非信,洛蓉明白他还在疑心阿灵阿的目的。说还是不说?酝酿了一会儿,决定告诉他。芳询十有八九是他的人,这些事情估计他已经知道了。就把自己为什么冒名顶替,阿灵阿家里又发生了什么,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胤?的确已经知道。在他看来,这只能证明,洛蓉似乎并不完全是老八或者阿灵阿的人。只要牢牢的抓住洛蓉,就是老八手拿把攥的欺君之罪,至少也要治个不察之责。
心里计议已定,对这个“人质”也多了几分柔和,“如你所说属实,也只能怪阿灵阿蒙昧糊涂。你只要老老实实的在十七弟府里呆着,本王自然不会为难你。”
“谢王爷。”整容敛身。洛蓉起来叩谢。花盆底儿的鞋立在石子路上有些不稳当。起来的时候,身子一晃——,胤?伸手去扶,人却落在自己的怀里。
厌恶的一把推开,洛蓉轻轻飘开,咯咯轻笑。
胤?道:“老实点,这里是宫里。少耍那些邪魔歪道的东西!”
洛蓉莲步轻移,地上传来清脆的敲击声,走的恁是多情,“四爷,奴家都自身难保,哪有那种心思。”站住脚步,神情一肃,施礼说道:“此处是非之地,洛蓉孤身一人,势单力薄。请王爷——”下面的话再也说不下去,几滴泪水溢出眼眶,越发的娇柔。
胤?想,江湖上关于雪芙蓉的传说怕是夸大了。这个女子不过是个风尘女,看她举止怕是要拽上自己做靠山。
右手握拳,掩口清咳一声道:“知道了。只要你听话,自会安排你的去处!”
洛蓉面上一喜,神态益发谦卑:“多谢王爷。蓉蓉……”可以放低的声音带着几分暧昧,“送王爷。”
送走胤?,蓉蓉叫来芳询,什么也没问,径直向宫门走去。胤礼已经在那里等着,“怎么去了这么久?”
搭上胤礼的手,洛蓉才发现自己掌心正在冒汗,“没事。想事情想的迷了,找不到路。”
胤礼笑道:“你呀,什么事这么入迷?”
洛蓉愣了一下:“啊?哦,没什么。”欲说还休,心里快速的搜索着。
胤礼有点恼,凭什么自己被瞒着,“没什么?!连爷也要瞒吗?”
洛蓉看着他的脸,这股有些孩子气的怒火,和这阴冷的皇城显得那么的格格不入。心里突然像打开了一扇窗户,阳光就那样毫无预兆的闯了进来。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一个男人孩子气的怒火就这样激发了她心里的异样,钻了进来。
彼时,洛蓉没想那么多,淡淡的说:“额娘说,说,额娘催你快点当阿玛呢!”
胤礼笑着,附耳说道,“好啊!说不定现在就在你肚子里躺着呢。”
洛蓉咬了咬嘴唇,“方才,额娘招了太医,给我把了把脉,太医说,我的身子寒气太重,不容易成胎。额娘,额娘的意思,意思是,身子要调养,爷也要早些开枝散叶。回去,回去我就去张罗。”给这个叫做丈夫的男人纳妾,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加了个头衔,就算没什么感情,也不一样了呵!
胤礼听她结结巴巴的说完,自以为了解了她的想法。
新媳妇嘛,总是有些舍不得,额娘也太新心急了。虽然有个长子,意味着在皇阿玛面前更受重视,但是也不急着现在。家里不是还有金环和音画吗。想到这里,胤礼哄道:“你不用难过,额娘说得虽然在理。我们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的。来,擦擦眼泪,别哭了。回去再找个太医,仔细看看,调养身子要紧。”竟然不提生孩子的事情。
看见胤礼的笑脸,透亮的眼睛有一种特别的东西落入蓉蓉眼中。生根发芽。
八福晋府中设宴,十七福晋也收到帖子。要不要去?洛蓉突然觉得应该和胤礼商量一下。
胤礼沉吟了一下,“你去吧。带上我那份礼物,我就不去了。”
看了眼身边的男人,洛蓉奇怪自己干嘛找他商量。冷不丁想起从宫里回来那两天招的金环音画伺候,觉得有些恶心。点点头,出去了。
莫不是在这里太安逸了,以至于连男人都开始相信?
“十七爷,”音画小声的说,“福晋的脸色不太好啊!”现在全府都知道十七福晋“不能生”了。音画怯怯的声音里,透着一种女人的得意。既然福晋出门了,那今天晚上,自己可不可以——
胤礼回头看看,古玉般的面色没有一丝波澜,甚至还挂了一丝似笑非笑的模样。
那天在宫里,他就觉得蓉蓉好像瞒着他什么。晚上在九哥那里吃酒,无意中听到四哥和蓉蓉竟在同一时间去了景福宫边上的小花园!
而且据说芳询那丫头的二叔得了四哥的照顾,已经放了外差。这里面的事,让人越想越憋气。
这个香芹怎么不像人们说的那么——娇弱呢?
几年前选秀时,自己和十六哥还偷偷看过,那时候的香芹是什么样子?
舞榭楼台,雾失迷津。廉亲王府,气派不凡。
八阿哥没有出席,只是女人们嗑瓜子。
洛蓉坐了一会儿,甚觉无聊。看有人出去透气,便也出来逛逛。园子里咿咿呀呀的声音兀自唱着,垂柳倒映在湖水里,点碎一池星光。
“十七福晋?”
洛蓉扭头看去,是老八的贴身亲随,“八爷有请,请随奴才来。”
该来的终须来。嘴角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想起那人的温柔,竟有些心动。
这世上女人取悦男人,焉知男人没有取悦着女人?!
绕来绕去,来到一处幽静的书房。推门停住,那长随竟然留在院外。想了想,这才进屋。
屋里只有一个人,幽冥的烛火模糊着屋内的摆设。宝格上的白玉如意,发着幽幽的光芒。
“想不到阿灵阿找到的人竟然是你?”八爷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富有磁性,还带着一丝异样。
蓉蓉上前两步,福身道:“给八爷请安。”
免去了八哥的称呼,一股突如其来的暧昧,悠然而生。
胤?咳嗽了一声,下意识的避开,踱到书架前随便翻了两本,“听说四哥见你了?”
蓉蓉不敢隐瞒,点头称是。但是见面的内容却变成无意中遇见。洛蓉心里惴惴,但愿八爷他们知道的并不全。
幸好,八阿哥没有说什么,点点头道:“四哥是佟娘娘抚养大的,娘娘去的早,他喜欢在那里转转。没事不要往那边走。”
洛蓉自然是点头称是,吊的老高的心稍稍有些平复。
八阿哥似乎并不想就这样放她走,“对了,你怎么到了阿灵阿那里?”
洛蓉约略的叙述了一下天晤崖被攻破的经过。悲惨处,忍不住低低的哭起来。
肩头一热,有人轻轻握住,“莫哭,莫哭。当日之事实在是委屈你了。”想起自己要她时,她尚是处子之身,越发的怜惜。
彼此之间呼吸可闻,一缕柔柔的香味钻进胤?的鼻子。手微微一阵,向下滑了一下。蓉蓉骤然止住哭泣,却如猫儿般柔顺的立在那里。
胤?试探着向怀里一推,那边已经落了进来,啜泣复又响起来。两人之间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剥掉了。
“别哭,别哭,”胤?的呼吸有些紊乱,“放心,以后本王会尽量照顾你的。”大手抹去眼泪,轻轻的摸索着细腻的脸庞,和记忆里的一样温滑。“爷……”一声呻吟,胤?微顿,蓉蓉贴近他,起伏的曲线轻轻的在他身上描画。慢慢举起手,掌下不知何时多了一份腻滑——“不可以!你现在是十七福晋!”细细的声音幽幽响起:“爷忘了吗?蓉蓉早就是您的人了。”
一双纤臂圈在胤?的腰上,胤?要去分开,落上去却是缠绵。低下头,烛光下的朱唇微微张启,让他想起那个癫狂夜里,同样翕张的蜜穴。甜美紧炙的感觉迅速袭上大脑淹没了一切理智……
洛蓉的身后就是宽大的书桌。衣襟早已解开,银色的帕子掉在地上,无人理睬。胤?探进手去,揉捏着胸前的鲜红的花蕾,洁白的椒乳因他的大力而上下颤抖着。洛蓉微微抬起臀部,半靠在书桌边,那双修长的手已经绕到她的后背……胸前一疼,那花蕾竟被他咬住。吸吮舔噬间,让她不能自已。随着难以自已的呻吟,身下蜜水汩汩而出。
洛蓉猛地按住胤?,娇喘着说道:“爷,饶命!给奴家一个方便。”雪白的大腿早已盘在胤?的腰间,宝蓝色的穿花百蝶袍斜斜的披在身上。
胤?摸着洛蓉两腿之间,侧头咬着她的耳朵说道:“多久没人碰了?”忽地抱了起来,抗在肩上,闪入屏风后面……
看着大汗淋漓的胤?,一种报复的快感油然而生。丈夫?笑话!
越发的夹紧他,和着他的节奏,飞升盘旋,寻找着那酥酥酸酸的感觉。一声压抑的低吼,胤?猛地抽出,一股热流悉数喷在洛蓉的大腿上。就在那一瞬间,洛蓉全身仿佛绽开的花朵,每一寸毛孔都被阳光照射着,颤抖着……
“十七弟,对你好吗?”欢爱结束,恋恋不舍的胤?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大手轻抚着精光的裸体,有些意犹未尽。各个府里都有丫头婆子为主子打掩护,骗过小十七第一夜并不难。
蓉蓉懒洋洋的趴在他身上,手指无意识的打着圈。胤?倒也用心,顾着她的感受。想着想着嘴角挂起了微笑。听他这样一问,就好似泼了一瓢冷水,说道:“他呀,喜欢书房里的一个丫头。觉得我是阿灵阿家的,总想着撇清。只有对外的时候好点。”撒谎对她而言简直是信手拈来。
胤?叹了口气,蓉蓉又道:“八爷不必挂念蓉蓉。府里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一年以后,我,我会安排妥当离开十七爷。即报了阿灵阿大人的救命之恩,也免八爷陷于不利之地。”
胤?奇怪她要离开,蓉蓉又把在胤?面前说得话说了一遍。胤?想了想道:“也罢!需要我帮你做什么,只管说。离开后,若无处可去,我在江南还有一座别馆,闲着也是闲着,你可去那里安置。”
蓉蓉叹道:“如此多谢八爷。蓉蓉一定会安排圆满,不牵累八爷。”抬头看看胤?,轻轻的叫了一声“爷——”便住了口,白净赤裸的身子有意无意的蹭了蹭胤?。
“妖精!哪里学的花活?”胤?顺手打在丰满的俏臀上,翻身压住了她。细吻如雨点般落下,火热的凶器早就感觉到了***里的湿润,顶住玉门,就要进去——
扣扣扣,门上传来剥啄声,胤?蓦然停止。洛蓉先是一愣,继而明白,什么也没问,起身穿衣。胤?一把拉住她,手上的力量越来越大,似乎极为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
洛蓉一笑,就要让开,却被胤?一把拉进怀里,说道:“算了,一年后,你直接去我的别馆。今后,你就是爷的人了。”
洛蓉喜上眉梢,重重的点了点头,象只猫儿消失在门外。
胤?慢慢的穿好衣服,回头摸摸春意犹存的床褥,吩咐外面的随从:“一会儿散了,让福晋早些歇息。告诉白氏准备一下,晚点过去。”
片刻之后,婢女在假山的亭子里找到熟睡的洛蓉,唤醒了,和一干人说说笑笑的走出廉亲王府。
第3章 杀手
与此同时,十七贝子府中,胤礼就着烛火,点燃了手里的纸片。灰烬象翻飞的蝴蝶悠悠的飘落。
香芹早就死了!这是他布置在阿灵阿府上人传来的消息,绝对可靠。
最重要的是,香芹和她娘都不识字!
那么,她是谁?
四哥为什么要见她?他知不知道她的身份?
八哥管内务府,也不清楚吗?
胤礼觉得自己落在一团迷雾中,至少已经包括了四哥,八哥,阿灵阿,或许还有太子。这些人究竟想做什么?
还没来得及愤怒,胤礼已经感觉到恐怖。
他深知自己同这些强势的哥哥相比,没有任何可以仗持的地方。皇阿玛或许喜欢他,但是和这些哥哥对立的时候,皇阿玛绝对不会保他。因为他的身后,没有蒙古贵族的支持,没有满族重臣的依靠,没有世家的积淀。他的生母只是一名皇阿玛下江南时兴之所至,偶尔带回来的汉女,甚至可能是——
胤礼摇摇头,甩掉那个不恭的念头。
为今之计,只能按兵不动。
“十七爷,”音画进来,“福晋回来了。问您今天过不过去?”
胤礼犹豫了一下,真的不想去。可是,万一被看出来什么怎么办?沉吟了一下,说道:“告诉她,我一会儿过去。”
音画脸上划过一丝失望。
胤礼不耐烦的看了一眼她的身影,“这些没用的败家玩意儿,就知道争风吃醋!哪天爷倒了,你们都喝西北风去!”身边竟然没个可以依靠的!
啪!松竹青花瓷的盖碗被摔的粉碎。
“怎么发这么大火?”蓉蓉笑嘻嘻的走进来。胤礼心里一慌,嘴上应道:“不是一会儿过去吗?怎么这么急的过来?”她发现什么了?
烛火晃了一下,胤礼的脸上平白蒙了一层阴影。蓉蓉走近两步,胤礼伸手牵住她,坐在旁边绣墩上,“怎么还不休息?这么想爷!”
蓉蓉啐了他一口,说道:“想你了,过来看看。”
胤礼心头一寒,蓉蓉的笑容有些不一样,浮在表面,冷冰冰的。似乎她也有什么害怕的。胤礼强自镇定下来道:“怎么了?瞧这手凉的,路上见鬼了。”弯下腰,在嘴边呵了呵热气。蓉蓉身上总是有股淡淡的香味,说不清是什么味道。
蓉蓉看着近在眼前带着胡子茬的嘴,轻轻的呵出热气,暖热自己的手,心里有些不忍。可是——
“爷刚才发什么火呢?可是音画伺候的不好?”蓉蓉靠近胤礼,语音轻柔。
今天是个意外的机会,正好除掉身边的钉子。
胤礼微微一僵,干笑了两声,“不过是失手打碎了而已。”
站起来,踮起脚尖,轻轻啄着胤礼的嘴角,蓉蓉道:“打碎了,也不来收拾,实在是太没有规矩了。”退开两步,胤礼突然发现蓉蓉变得很陌生,满面冰霜,可以把碎掉的茶盏冻起来!就听蓉蓉扬声喝道:“来人,把音画带过来!”
“蓉——香芹,你要做什么!”胤礼摸不着头脑,有些慌了手脚。蓉蓉却柔声对他说,“王爷不必担心,只是立立规矩罢了。放心,奴家才不会动您的心头肉呢!”
最后一句说得有些酸溜溜的。胤礼不知道该不该高兴。
很快,昏暗的书房正堂变得灯火通明。家丁嬷嬷站了两大排。胤礼坐在右边,蓉蓉坐在左边。金环开始立在胤礼的右手,音画哆里哆嗦的跪在下面。
蓉蓉也不说话,堂上一片沉默。
金环是府里的主事,总该站出来说两句。刚有所动静,突然看到蓉蓉的眼神扫了过来,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又看了看胤礼。突然发现自己竟然站在胤礼的左手!
以前没有福晋的时候,站在这个位置,也没有错。可是如今有了福晋,再这样站就有问题了。按理这内房的人都应该跟着福晋,自己再怎么管事,还是应该站在福晋的右手第一的位置。
王爷右手的位置全是家丁亲随,除了自己,一水儿的男子。福晋那边自然全是女子。自己站在这里,仿佛在炫耀什么似的。
刚要迈步,心里突然迸出一个念头:一个不能生养的女人,就算是嫡福晋又能怎么样?自己前儿刚刚伺候了十七爷。说不定,肚子里这会儿都有了。这样过去,自己以后还怎么管家!倔劲上来,迈出去的步子又缩了回去。手微微抬了一下,放在自己肚子上,又放了下去。不光蓉蓉看见了,胤礼眼角的余光也看见了。他倒要看看蓉蓉怎么办?或许可以看出些端倪。
蓉蓉没理金环,这点鸡零狗碎的东西不是她关心的。
喝了口茶,开口说道:“这么晚了,兴师动众的把大家叫过来实在有不得已得原因。适才,十七爷差点被碎瓷器茬子划破了手。这种疏于照顾的情况,放在一般人也就算了。可是放在府里,又再一再二的犯,就说不过去了。十七贝子府是小了些,爷也年轻,各位都是大阿哥府里多年的老人了,看着能办事儿才送来的。如果不把话挑明了,把事儿说清了,传了出去,落个强奴欺弱主的名声――”说到这里,蓉蓉打住不说了,眼角斜斜的看向胤礼。
胤礼不知道她在玩儿什么把戏,可是这话里话外又点着说那些家奴仗着背后的主子不把他放在眼里,的确是没错的。他一个小阿哥,哪能像四哥八哥那样吧自家门庭收拾得跟铁笊篱似的,只能把各府的人都拎进来,让他们自己斗。那句“强奴欺弱主”真象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火辣辣的。
看蓉蓉看他,冷哼一声,低头喝茶。
看在众人眼里,只知道十七爷也很生气。生谁的气就不知道了。但是,福晋刚来的时候,为人和善,也不管事,这次突然这么强势,莫不是王爷有什么想法?
音画跪在地上,哆嗦着不敢说话。憋着眼泪,竖着耳朵听。
蓉蓉又道:“金环,上次听说府里就有人害得爷身体欠安,是怎么回事啊?”
金环听了,心里一松,只道是音画平日行为太过嚣张,惹了这位福晋,没自己的事儿。绕出来,趋前说道:“回福晋的话,本来是要办的,可是赶上大婚,喜庆的时候就免了这些不吉利的事情了。”后来,十七爷还亲自发话免了,金环没说,只等着蓉蓉不依不饶的时候,抖出来,羞她的面子!
蓉蓉点点头,“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处理的也不错。辛苦你了。”胤礼和其他人都是一愣,就这么算了?音画管不了那么多,连连磕头,谢福晋恩典。
蓉蓉继续说道:“可是,这要是饶了一头白眼狼可怎么办呢?”话里冷冷的,意思也冷冷的,所有人都傻了。
没及时收拾打碎的碗就是白眼狼?而且还有这么重的杀气。
蓉蓉笑着问胤礼,“贝子爷,要是府里有人吃里爬外,被主求荣,再一再二的犯,该怎么办啊?”这可说笑了,这府里谁不吃里爬外?金环音画这样的丫头背后都有势力,隔三差五的就得去报信儿。胤礼从来都是睁只眼闭只眼。反正他们相互之间也踩的凶,他只当看戏的罢了。
难道蓉蓉要整顿了?还是把人都换成哪个府里的人?想起刚得到的消息,若是看到她都换成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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