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天边-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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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烨！”韩笑还以为沈天烨没听到呢，走到他身边使劲拍了他肩膀一下。
　　　　沈天烨总算明白文昊为什么非得让他出来吃饭了，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软蛋，没有一次不被韩笑威胁利用。
　　　　祁赫远他们也听到韩笑的声音了，两人脸上同时闪过一阵厌恶，香肉美酒的气氛全给破坏了。
　　　　“这个女人心够大够狠，两个男人都因为她进了医院，她又来招惹第三个男人了。”
　　　　常星睿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刁钻刻薄的话又一长串，总之就是一副看到她恨不得上去吐两口唾沫的样子。
　　　　“唉那个人你认识吗？”祁赫远指着隔桌的沈天烨不经意的问道。
　　　　常星睿伸着脑袋看了两眼，一口把肉串全撸进嘴里口齿不清的说：“认识呀，我们班的，他姐姐就是演电影的那个演员沈天华。”
　　　　祁赫远好好的脸色突然就变沉了，“咽完再说，什么臭毛病！他叫什么名字呀？”
　　　　“沈天烨！你觉得他长得好看吗，我们老师都经常夸他，人长得好，学习又好，我是没看出来他哪长得好看。”常星睿说起来那是一脸的羡慕嫉妒恨呀。
　　　　那是你瞎！祁赫远瞪了常星瑞一眼。
　　　　常星睿声音又洪又亮的，在嘈杂露天的弄堂里，直接传进了沈天烨耳朵。
　　　　今天这日子看来是忌出行，忌外聚。沈天烨无视凑过来的韩笑，叮嘱文昊赶紧吃完赶紧走。
　　　　常星睿端着两盘肉放在桌子上，厚着脸皮笑眯嘻嘻的说：“嗨，同僚，别拉着一张脸嘛，都一个班的，大不了你们吃的也算我们头上，咱们好好喝一杯。”
　　　　文昊倒是乐呵呵的给常星睿让了个座，“星睿坐这儿，今天我又听到林越彬夸你了，你得给我传授传授经验，你那些灵感都哪来的？”
　　　　“什么灵感不灵感的，瞎写呗。来干一杯。”
　　　　“哥们，不介意坐一起吧？”祁赫远手里提着半瓶酒搭在沈天烨肩膀上。
　　　　沈天烨对常星睿坐过来倒没什么反感，毕竟两人整天抬头不见低头见，就算不整天混在一起，也知道什么德行。
　　　　可他反感硬跟着凑上来的这位呀，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所以扭动肩膀把祁赫远推开，白了他一眼说：“少跟我装熟。”
　　　　“这话说的，什么叫装熟呀，咱们今儿见过两次吧，你又是我韩笑妹妹的男朋友，认识一下怎么了？”祁赫远顺势坐到沈天烨和韩笑中间。
　　　　韩笑知道祁赫远肯定是来找事的，她把手里的筷子咣叽扔在桌子上，完全没有刚才的娇娇欲滴了，“祁赫远，我看在咱们两家有些交情的份上，不想跟你翻脸，你能不能赶紧滚蛋！”
　　　　祁赫远抓了抓额头，慢慢朝韩笑扭过去头，他脸色沉了一下，敲了敲桌子语气不善：“你家开的？”
　　　　韩笑脸上闪过一丝得意，好像已经看见祁赫远冲她跪地求饶了似的，“只要我愿意，立刻就是我家的。”
　　　　祁赫远轻蔑的一笑，这女人还真能顺杆往上爬，“你敢说这是你家的，我就敢砸了它，看在你说的那个交情的份上，不管是不是真的，我就砸一次，不砸第二次了。”
　　　　沈天烨懒得理这俩高调的神经病，起身喊了一声结账就要走。
　　　　“站住！你女朋友都要跟我打架了，你这个第三男友不保护一下吗？”
　　　　祁赫远句句话都在挑沈天烨的神经线。
　　　　沈天烨忍着火，劈手打在祁赫远的胳膊上，面容冷漠的说：“她不是我女朋友，你们打架应该跟我无关吧。”
　　　　常星睿一时间没搞懂祁赫远的目的，刚才他说要过来坐坐，挫挫韩笑的锐气，可怎么跟沈天烨杠上了呢？
　　　　祁赫远一副你有种的表情，认真的点了点头，“韩笑，我记得你第一句话骂我了吧？”
　　　　这旧账翻得可真够快的！沈天烨虽然推开了祁赫远的胳膊，却被他整个身子直接挡住出去的路了。
　　　　他无奈了，你俩想没事找事的折腾就使劲折腾呀，留我在这给你们鼓掌叫好呀！
　　　　韩笑虽然有五六年没有见祁赫远了，但人的性格不会轻易改变，她心里在发怵，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得水，祁赫远故意找茬，你就算卑微进了土里，他照样没有怜悯之心。
　　　　“对，我就是骂你了怎么了，我让你他妈的混蛋，这里不欢迎你……啊——”
　　　　韩笑话没说完，祁赫远掐住她的脖子咣当一声把她脑袋按在桌子上，“没有人敢当着我的面骂我，尤其是你们韩家的人！沈天烨是吧，好好看看你的女人，她的另外两个男朋友已经因为她住进医院了，你不想成为第三个吧？”
　　　　沈天烨和文昊的脸色同时都变了，不管怎么说韩笑只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众目睽睽之下被祁赫远按在桌子上，沈天烨不可能无动于衷。
　　　　“祁赫远你要是个男人就把她放开冲我来，这样对一个女的算他妈什么本事！”
　　　　沈天烨这句话简直就是在挑衅祁赫远的那句没有人敢当面骂他。
　　　　不错，是个爷们，要的就是你这句话！祁赫远还真松开韩笑了，他非但没动怒，反倒狞笑一声转身面对着沈天烨，“是你说的让我冲你来，别后悔。”
　　　　沈天烨自认为能轻而易举的读懂人们心里在想什么，可此时面对祁赫远，他的判断力出遇到前所未有的阻碍。
　　　　祁赫远那一闪而过的狡黠的目光让沈天烨浑身一个哆嗦，突然有种掉进陷阱的感觉，至于这个陷阱是什么，他并不知道。
　　　　不过好在祁赫远并没有当即施展报复，而是转身冲韩笑发难，“韩笑，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再敢招惹我和我身边的人，老子让你们韩家后继无人！”
　　　　
　　　　第5章　穷得瑟
　　　　
　　　　沈天烨在家等到快十二点了，还不见沈天华回来，他拿上一件衣服就去门口等了。
　　　　过了好大一会儿才看到一辆车来过来了，车门一开，一股扑鼻的酒味从里面飘出来。
　　　　一个身穿西装的男的先下车打开车门，沈天烨看到他姐姐从车里下来，赶忙上前给她披上衣服，扶住她，“姐，你怎么又喝这么多酒！”沈天烨皱着眉头，不善的语气全是冲那个西装男说的。
　　　　邵峰绅士的冲沈天烨一笑，似乎有些抱歉，“沈小姐今天电影杀青，高兴，就多喝了几杯，外面天儿挺冷的，快扶她回去吧。”
　　　　沈天烨冷着一张脸，连一句谢谢都没说，直接抱起沈天华就回去了。
　　　　回到房间，沈天烨先帮他姐姐把外套和鞋脱了，盖上被子。然后又端了盆水进来，拧干毛巾帮沈天华擦了擦脸和手。
　　　　这么多年，这件事，沈天烨重复了无数次，也劝了他姐姐无数次，可每次都禁不住沈天华的大道理和软磨硬泡的攻击。
　　　　他也找那些跟沈天华喝酒的人闹过打过，可最后的结果还是沈天华去给人家道歉说好听的。
　　　　在上海滩这样一个腥风血雨的地方，并不是你有骨气就能活下去的，申天烨讨厌那些人，可也不得不把自己的愤恨强压在心底，他发誓，总有一天他会让那些人付出沉重的代价！
　　　　第二天上课期间，文昊做贼似的偷偷扭过头，“天烨我突然想起个事儿，你说祁赫远会不会因为昨天你说的那话找你麻烦呀？我听星睿说他家的势力大到不好惹。要不你给他服个软，示个好？”
　　　　沈天烨没好气又无比嫌弃的白了他一眼，这也是个哪壶不开提哪壶主儿，“我凭什么去给他服软示好呀，他要真有揍我一顿的心思还好，要是没有，那不直接被他笑掉大牙啊，要你你去吗？”
　　　　文昊先是摇了摇头，然后想起昨天晚上的场面，顿时又点了点头。
　　　　沈天烨一巴掌拍在文昊脑袋上笑骂道：“那点出息，敢不敢立场坚定点！”
　　　　其实文昊担心的问题沈天烨也想过，他非常笃定，祁赫远最后那一个挑衅的眼神儿，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的。他倒不是怕祁赫远，而是怕要真闹起来传到他姐姐那里，又得去求这个求那个的。
　　　　可是一上午过去了祁赫远根本没有露面，沈天烨倒是被自己逗笑了，看来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说不定祁赫远早就忘了他是谁了。
　　　　下午第二节课下课，沈天烨去交检讨，看到祁赫远带着一脸奸诈的笑冲他走过来，他才知道，小人永远是小人，是自己给他渡了金。
　　　　“哎呦，这不是我们的申大才子吗，交那六百字儿去呀？超时了吧，不如咱们直接出去打一架你再接着写六百？”祁赫远一脸欠扁的贱笑样，围着沈天烨转了一圈呲眯着眼说。
　　　　沈天烨死压着下一秒把祁赫远拍到窗户外面的冲动，指着外面说：“你要是闲得蛋疼就去围着学校跑上十圈，我保证你不嘚瑟了！”
　　　　祁赫远纳闷，别人跟他说话，好歹带个不顺耳的字眼他都火冒三丈，怎么这小子每次骂了他，他非但不火大，还欣赏起人家的胆量了，而且说不出一句带脏字的话怼回去人家。
　　　　沈天烨也纳闷，他打小说话习惯了看人脸色，琢磨人的心思，所以即便心里把对方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一遍，明面上也不会真的骂出来，可怎么到了这货这儿，什么难听就想往外在飙什么。
　　　　祁赫远打算跟沈天烨死磕到底，“我要是跑了十圈回来还有心思跟你嘚瑟，到时候怎么办吧？”
　　　　沈天烨想起文昊说的祁赫远的背景，而且看他那一脸的自信，要真的跑完十圈，回来更得变本加厉了。尼玛，智障！还是体力好的智障！
　　　　这里是学校，万一真折腾点事出来，吃不了兜着走的还是自己，想到这沈天烨干脆就不搭理祁赫远了，任他再说什么都是无视状态。
　　　　祁赫远笑眯嘻嘻的看着沈天烨的背影，小子，还挺有先见之明，我真跑了十圈，要能让你好过，我就不姓祁。
　　　　常星睿从厕所出来，看见祁赫远正靠在栏杆上傻笑，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一个女的都没有，“你怎么来啦赫远，找我有事啊，看谁呢？”
　　　　“他。”祁赫远抬头示意了一下他，“谁呀？”常星睿谁也没看到，祁赫远扭头脸一拉说：“你瞎呀，沈天烨人高马大你看不到？你特妈就能看见女人！”
　　　　常星睿被骂了个摸不着头脑，祁赫远没事冲着沈天烨傻笑什么？
　　　　“唉～沈天烨，昨天的战书我接了，咱爬楼梯比试一下，谁先爬到顶谁就赢了，你要是赢了，咱们所有的帐一笔勾销，怎么样？”
　　　　把他当空气，他把当空气，沈天烨心里默念着这句话，就要旁若无人的走过去了。
　　　　常星睿平时跟祁赫远混久了，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有仇肯定必报，前天那茬儿，祁赫远绝对不是没事找事，他俩说不定还有别的仇呢。
　　　　常星睿本着不搭理他兄弟，那就是不搭理他的原则，准备拽住沈天烨说道一番，顺便出出羡慕嫉妒恨的气，“我擦，你小子没听见叫你呀，牛逼什么，不就有个三流明星姐……”他话还没说完，脸上就重重的挨了一拳。
　　　　沈天烨直接忽略了常星睿的家世背景，爆发点直线下降，说他自己什么都无所谓，但是侮辱他姐姐，他一个字都不容许。
　　　　一拳掀倒常星睿之后，沈天烨直接拽住他的T恤，面露狠色说：“我警告你，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想打架，我随时奉陪！”
　　　　呵，有意思，祁赫远脸上的笑意有点淡了，还真是小瞧这家伙的胆子了，他一把拽住要去打架的常星睿说：“行了别去了，他那句话是跟我说的，没针对你。”
　　　　“可他妈拳头是我挨的！”常星睿暴怒一声。
　　　　祁赫远脸上笑容全失，“怎么，你还想朝我打回来啊？”常星睿揉着半边发麻的脸怒气依然未消减，可声音比刚才小多了：“我咽不下这口气，沈天烨他以为自己是谁呀？不就……”
　　　　“咽不下也得给我咽！”祁赫远突然一声怒吼，仿佛平地一声雷一样，震的常星睿一个哆嗦，后面的话硬是没说出来，而且他都没有敢问祁赫远来这有什么事。
　　　　
　　　　第6章　仰慕已久
　　　　
　　　　沈天烨在百乐门门口徘徊了好长时间，每次他来这里肯定是窝一肚子火回去，可是不进去他又担心他姐姐。
　　　　“沈先生，您不进去？”门口轮流换班的人都跟沈天烨特别熟了，知道他是沈天华的弟弟，巴结着肯定没错。
　　　　“进去呀，我先在这透透气。”
　　　　富丽堂皇的百乐门，一向是众人消遣娱乐的好地方，沈天华虽然不是这里正式的舞女，可每到周五的时候，只要她有时间，总会被各路人以各种理由请到这里来跳舞。
　　　　“沈小姐，请问可以邀您一起跳一支舞吗？”一个日本军官模样的人操着生硬的中文说。
　　　　申天烨嫣然一笑，轻轻一低头，“非常荣幸。”
　　　　申天烨坐在椅子上，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个日本人，以免他的居心叵测付之于行动。
　　　　“沈小姐可否与我到三楼共同进餐？”一曲完毕，山田做出了请的手势。
　　　　沈天华怎么能不知道山田是什么意思呢，她朝旁边的百乐门老板使了个眼色，庄明看到之后冲她示意了舞池里那群日本官兵一眼，然后摆了个吃饭的手势，意思是你先跟他吃饭，我来想办法。
　　　　“使劲儿加！加多点，吃死那个日本狗！”
　　　　庄明拿着一小瓶蒙汗药，沈天烨鼓着腮帮伸着脖子撺掇着他往里倒。
　　　　庄明把他推到一边，无奈的苦笑着，“差不多就行了，你要真有本事，哪天就把那□□的给杀了，现在真不好太过了。”
　　　　你以为我不敢呀！申天烨咬牙切齿的，如果不是怕给他姐姐找麻烦，他早把那些杂碎给生吞活剥了，包括他眼前的庄明！
　　　　庄明哪能不知道申天烨怎么想的，他端起酒菜递过去，“别耍脾气，赶紧去送过去，晚一分钟，你姐姐就多一分危险。”
　　　　山田一只手揽着申天烨的腰，淡淡的体香飘进他的鼻子，绕的他心头麻乱麻乱的，说话都变了强调，“天华小姐，你长得真漂亮，在我面前像一只凤凰。”
　　　　这是什么夸赞？沈天华娇羞一笑，“山田先生过誉了，来，我陪先生喝一杯。”
　　　　沈天华听不懂山田的话里话，申天烨可听的出来，在他面上像凤凰？靠！拿着我们中国的词还想骂人！
　　　　“等一下。”山田对上沈天烨那双细长而炯炯有神的丹凤眼，心里敏感的一动，这小子的眼神儿里……
　　　　沈天华心里咯噔一下子，连忙挡在山田前面，笑的花枝乱颤，“山田先生，咱们还是别扫了喝酒的雅兴。”
　　　　山田径自走到沈天烨面前，伸手将他的下巴挑起来，“小子，坐下陪我喝一杯。”
　　　　“山田先生，还是我陪您喝吧啊——”沈天华心里太过着急，脚下一不小心拌了个踉跄，沈天烨眼疾手快劈手打开山田的胳膊一把扶住他姐姐。
　　　　下一秒山田脸色一变，掏枪指住沈天烨，“你是谁？”
　　　　“山田先生不要啊！”沈天华花容失色，连忙爬起来抱住山田腿，“他是我弟弟，我弟弟还小不懂事，冲撞了山田先生，请您高抬贵手放过他！”
　　　　沈天烨面对枪口，不惊不慌，只不过看到他姐姐下跪，满腔愤懑，他伸手拽起沈天华，声音里能听出明显的压制，“姐，你用不着为我下跪，既然山田先生想杀我，开枪吧。”
　　　　三楼对面的柱子后面，祁赫远前一秒还饶有兴致的观赏着，后一秒手里的枪便直冲着山田的脑袋，只要他敢动，他这一枪一定毫不犹豫的穿透他的眉心。
　　　　“天烨，你怎么会在这？”韩笑神出鬼没的突然出现，让僵持着的局面徒然一转，“山田先生也在呀，我来找我的男朋友。”
　　　　“韩小姐，你的男朋友是……”韩笑是银行行长的女儿，这点面子山田得给。
　　　　韩笑摆出一副天真烂漫的笑脸，顺手搂住申天烨的胳膊，“他就是我男朋友啊，不好意思啊山田先生，我是不是打扰您喝酒啦？”
　　　　“沈小姐的弟弟，是你的男朋友？”不知道为什么，山田很是在意申天烨那双眼睛，凌厉的像是两把尖刀，看的他心里发毛。
　　　　怎么又来一个搅局的！沈天烨本来都已经想好怎么对付山田了，韩笑这么一来，不仅得打了她的人情，她姐姐这委屈还得白受了。
　　　　韩笑跟沈天烨的表情简直就是两个极，“是啊，天烨你还不赶快说实话，你不是早就仰慕山田先生已久，想一睹先生的风采吗？”
　　　　擦，你就不能找个好点的理由，我仰慕他？沈天烨难得的挤出一丝笑意来，微微一低头，“对不起山田先生，刚才多有冒犯，还请先生见谅。”
　　　　祁赫远把对面的话前前后后都听进去了，虽然韩笑及时出现，可她找的那个理由，让他怎么听怎么觉得刺耳，男朋友？
　　　　山田听到沈天烨语气软了，心里虽然不屑，但这时候还得给韩笑一个面子，“原来是这样，既然如此，坐下来喝一杯吧。”
　　　　“赫远回来啦！”祁赫馨正在院子里摆弄花花草草，祁赫远把书包扔在椅子上笑着说：“姐你怎么回来啦？我姐夫呢？”
　　　　祁赫馨指了指屋里说：“屋里呢，你这臭小子，怎么跟你姐夫比我还亲呀，每次都是先问你姐夫。”
　　　　祁赫远眼珠一转，贼头贼脑的搂住他姐姐说：“想知道原因吗？”
　　　　“什么原因？”
　　　　“因为我姐夫总给我这个呀，”祁赫远捻着手指头神神秘秘的说，“这说明我是跟钱近，内心还是跟你近的，你要大把大把的冲我砸钱，我也每回都找你。”
　　　　“就长了一张嘴，专诓你姐夫的钱，咱爸给的你钱还少啊，整天不知道都干了什么了！”
　　　　“那哪能一样，我姐夫的钱是我姐夫的，咱爸的是咱爸的，唉姐，你们家是不是我姐夫当家做主啊，大权都在他手里？”
　　　　“行啦行啦，你别在这跟我捣乱了，赶紧进去跟你姐夫要钱吧。”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第7章　祁大少的坚持
　　　　
　　　　祁昌拓跟智辉正在屋里喝酒，“爸，姐夫，我回来啦。”祁赫远手也不洗，直接坐下开吃。
　　　　“怎么回来这么晚呀，是不是又出去鬼混了？”
　　　　祁赫远厚着脸皮喝了口酒，“爸你就不能单纯的想成我是在学校补习功课补习的太晚了吗？”
　　　　祁昌拓一筷子敲到祁赫远脑袋上，笑骂着：“你是我儿子，我不了解别人还不了解你，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拉屎还是撒尿，回来晚了还敢大言不惭的说自己去补习了！”
　　　　祁赫远自己说的也编不下去了，摆手一副快别提了的样子，嘿嘿一笑说：“咱饭桌上能不能文明点，姐夫我问你个事，你跟那个叫山田的日本人熟吗？”
　　　　智辉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提起山田，“算不上熟，打过几个照面，咱们厚启一向跟日本人没有太多交集。怎么，他得罪你了？”
　　　　“没有，我今天在百乐门看到他了，看样子跟韩树的女儿挺熟的。”祁赫远把今天的事一带而过，只露了个韩笑的名字。
　　　　“赫远你这身手在美国呆了几年竟然没有退化，不错呀。”智辉夸奖着给祁赫远倒了杯酒，后者抬头一口闷掉挡住眼神里的异样：“你怎么知道呀姐夫，我回来以后没跟你比划过吧？”
　　　　智辉哈哈笑了两声，掩盖着脸上的尴尬，“你干的那点好事，还想瞒过咱爸呀？”
　　　　还不是你告的状！　祁赫远心里把智辉问候了一遍，“这话说的，不争功呀，爸你瞅瞅我姐夫，怪不得你总说我姐夫比我强呢，我心服口服。”
　　　　祁昌拓看着儿子女婿，笑的满面春风合不拢嘴了，“赫远你得好好加油，别光冲你姐夫要钱，现在你也回国了，没事的时候去堂口看看，看看你姐夫是怎么管理的，将来你也好入手。”
　　　　祁赫远把他爸包好的虾抢过来放进嘴里说：“老头儿，你又来了，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接手堂口了，这不有我姐夫吗，过段时间我还打算回美国呢。”
　　　　“胡说！谁允许你回美国了？”祁昌拓好不容易把儿子弄回来了，一听祁赫远说要走，脸色刚才还说晴的，一下过渡成阴的了。
　　　　祁赫远硬逼着自己也炸毛了，毫无前兆直接把酒杯摔在桌子上说：“我乐意，你让我回来的时候经我同意了吗，国内我待不惯，我就走！”
　　　　“你敢！你个小王八犊子，这么多年没修理你，胆儿变肥了是吧？”祁昌拓撸起袖子就要打祁赫远，智辉一看父俩又掐起来了，连忙拦住祁昌拓说：“爸，赫远跟您开玩笑的，您别当真，再气坏了身子，赫远赶紧给爸道歉！”
　　　　“我吃饱了，不吃了！”祁赫远回来总共总共吃了一个花生豆，两只虾，喝了两杯酒，然后撂挑子走人了。
　　　　早上起来沈天烨看了看他姐姐已经又走了，哎，他叹了口气，这个家里差不多一直都是他自己，十天有九天他都不知道早上他姐姐什么时候走的。
　　　　起床不大一会儿，韩笑就来了。
　　　　“我不是说没事不让你来我家吗，我姐都警告我很多次了！”沈天烨没有找理由，不过他姐姐的确这样说过，说是不让他太招摇，怕什么被别人抓住把柄。
　　　　虽然沈天烨不在乎什么把柄不把柄的，但为了推辞韩笑，直接搬出来用了。
　　　　“哎呀你就陪我去玩一趟怎么了嘛，我知道你心里是喜欢我的，虽然我不知道隔在我们之间的是什么，但我愿意慢慢去化解它。”
　　　　韩笑一脸的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