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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跑大姐头-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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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输的人要学狗叫,然后原地爬二十圈,然后……”
  她不知道温柔从小就是玩大老二长大的,可是打遍黑凤帮无敌手的赌后。
  五把牌玩下来,小妮子果然一路惨输,输得她快翻脸,噙着眼泪,威胁着要犯滥成灾。
  “来,愿赌服输。”已经快累垮的温柔,实在没剩多少力,气跟这小鬼头厮混,若非为了找机会逃逸,她真想霸住那小床,睡他个三天三夜,日月无光。
  “不要!”耍赖是全世界小孩的最佳利器,“我不管,你再陪我玩五把。”
  “不学狗叫也行,阿姨快饿死了,你先到厨房拿点吃的来。”
  “你保证不会又不见?”有了一次经验,方若筑已不大肯相信她。
  “大丈夫一言九鼎。”这阵子,她似乎把说谎当饭吃,信手拈来,没一句是真的。
  “你不是大丈夫。”她以为小孩那么好骗?
  “对,我跟你一样都是小女人,小女人也可以一言九鼎呀。”
  “什么是一言九鼎?”
  她阴阴的笑道:“就是,说话算话的意思,你说话算话吗?”
  “我,一言九鼎。”方若筑稚气天真的笑开来,转身蹦蹦跳跳的下楼去。
  温柔拖着超疲惫的身躯,才走两步,就歪跌在方若筑的小床上,呼呼睡去。
  美丽的女人该有什么样的颜色?
  见多了艳冠桃李、丰姿绰约的女人,易昊勤对眼前八爪章鱼似地横陈床铺,了无女性该有的娇羞柔媚,脸色素净又略嫌苍白的温柔,竟让他衍生出异样的情感。
  方梦寒走了以后,他心中便开了一个老大的洞,而今却不知不觉地给填补上了。
  当他凝望她时,想起她说过那些该打入天牢的话,心口不由自主地揪紧,隐隐的怒火跟着窜升。
  几年来,身畔从来不乏名嫒淑女围绕,给尽他想要的浓厚情意以及赞叹承欢,没有一个像温柔——什么优点都没有,还口出狂言,不知好歹。
  但,她却是最希罕的,希罕的原因是因为他要她。
  他把手抵在她心口,压住她,令她呼吸困难起来,见她蛾眉轻蹙,他竟有着莫名的快感。
  真如一头嗜血的兽,爱与不爱都要带点骇人的腥味。
  那把小刀静静的躺在茶几上,锋利的刀柄辉映着窗外的皎月闪着光。
  不知在床前坐了多久,缅怀了多少前尘往事,他抑郁的心竟在搂着她柔软的胴体时,得到片刻的慰藉。
  是什么时候沉沉睡去的?他已经不清楚,这些年连做梦都不曾,终日如夜鹃般机敏警戒的他,很少能如此这般安详甜美。
  他甚至未能察觉伏卧在咫尺的人儿,已悄悄睁开如子夜星辰般的眸子,环顾四周。
  温柔其实早在半个小时前已然由黑甜梦乡中幡然转醒,只是她一直不动声色,沉住气息等候他离去或入睡。
  是他将她从方若筑房里抱回这里来的?他还要她就表示她的身份尚未曝光。
  午夜一点钟,更深露残、万籁俱寂,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一个翻身,她像猫似的无声滑落地板,摸到披挂在沙发椅上的衣裤,和口袋中的数张钞票,毅然潜往楼下,往大门落荒而去。
  很幸运的,易昊勤并没有在别墅里外布上重重警卫,让她轻而易举逃逸无踪。
  逃出生天回到市区住处的她想起前几天白皓匀和山井叔没命的连环Call,她一通也没能回,她拿出手机跟他们联络。
  “喂,白大哥。”才响两声就接起来了,这家伙晚上不睡觉的吗?
  “什么都别说,现在立刻赶到吉林路和民权东路口和我会合。”
  出事了?
  白皓匀焦急的口气让她感到非常不安,他那人一向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的,笃定是发生了不得了的事,才会让他急成那样。
  她迅速招来计程车直奔他所说的地点。
  白皓匀用最快的速度替她付了车资,一抵达,再将她塞入另一辆车中。
  “你要带我去哪里?”
  “去见山井叔。”他在街口来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朝前飞奔而去。
  “现在?”最近大家都流行半夜不睡觉,到处乱逛吗?“不嫌太晚吗?”
  白皓匀疑惑的瞟她一眼,“山井叔没有告诉你,伯母上星期六遭检察官约谈,审讯一直进行了十二个小时,最后竟然被收押禁见。”
  “什么?!”温柔脸色大变,“为什么被约谈?能不能交保?”
  “我只约略知道和易昊勤有关,详细情形恐怕还得深入了解。”他安慰地拍拍她的肩,“伯母现在人还在地检署,山井叔和立明叔他们正在想办法救她出来。”
  天!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她居然一点都不知道,真是疏忽得不可原谅。
  “是因为我妈妈突然遭到约谈,才让你延迟返回台中的?”连一个外人都比她关心家里的事,想想实在有够汗颜的。
  他淡然地点头。“那只是原因之一,你才是让我决定留下来的主因。”
  “嗄?”这家伙该不会为她思凡了吧?“真对不住,我现在没空跟你谈恋爱耶。”
  他敞开嗓门大笑,“你想太多了,你不施脂粉、长发飘逸的样子是很迷人没错,可惜缘分这东西就是这么奇妙,不会动情的人,再怎么样还是产生不了感觉。我们俩注定了这辈子只能是朋友关系。”
  “我哪点配不上你?”论品貌、学历,她也都不差呀!妈妈曾说过,白皓匀之所以隐居到山林里去种花植树,一年半载不肯轻易下山见人,是有个特殊的原因。唔,这小子想必曾经感情受创,才会做出异于常人的行为。
  “你很好,所以才能让易昊勤鬼迷心窍,爱不释手。”他目光一闪,不肯把话说得明白。
  他居然隐瞒到现在才说。“你认识易昊勤?”
  “如果我不认识他,那么我留下来就没有意义了。”
  这男人超爱打哑谜,她问一句他答半句,折磨人嘛。
  “很要好的朋友?”既然人家惜言如金,她只得一点一滴慢慢问喽。
  “曾经,但三年没见了。上个星期我打手机给你后,不久就接到他的电话。”
  提到易昊勤他的神色凝重许多。温柔很难去想像,他们究竟是什么样的朋友。
  “他约你,是为了探我的底?”心中忽觉洒惶而忐忑,易昊勤他该不会什么都知道了吧?
  “不,那顿晚餐,他从头到尾部没有提到你。”白皓匀说:“他是个相当沉潜内敛的人,他不提,不表示心中没有疑惑。温柔,我觉得你这招美人计有欠考虑。”
  “被你识破了。”她自嘲地苦笑着,“你知道吗?我有好几次机会可以杀了他,却都错失了。”
  没想到白皓匀闻言,竟哈哈大笑。“温柔啊温柔,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易昊勤是何许人,岂能让你说杀就杀?”他半带讥诮的表情,让人看了一肚子火。
  “没骗你,我是真的有过那样的机会。”易昊勤也是人呀,他能陷害别人,怎么别人就不能对付他?
  “幸亏你没真的动手,否则我们就只有下辈子再见了。”
  “你以为我办不到?”这句话摆明污辱人嘛。
  “很抱歉,我的确认为你没有那个能耐。”他顿了下,接着说:“而且,我也不准你杀他。”
  “因为他是你的朋友?”天杀的,她怎么忘了他很可能和易昊勤勾结,反将他们一军。“你都不知道易昊勤有多坏,他的恣意妄为已经严重威胁到黑凤帮的生存,如果不杀了他,我们的弟兄们很快就要喝西北风,蹲大马路了。”
  “杀了易昊勤也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何况,他是台湾黑帮稳定的力量,倘若他真有个不测,道上势必掀起一阵可怕的腥风血雨。”
  白皓匀脸上的表情认真得不得了。
  “他何德何能?”温柔打心里头不服气他的说法。
  “他有多少能耐,端看你母亲和山井叔对他忌惮有多深便可窥知一二。”
  “哼,不过是恶势力嘛,有什么了不起!”
  “哪个帮派靠的不是恶势力?”
  “黑凤帮。”她说得理直气壮。“人家我妈妈和山井叔早就多元化经营,慢慢将帮里的产业透明合法化,你只要随便去打听看看,就知道我妈妈的形象有多正派多崇高。”
  “光就外在的形象塑造,易昊勤显然比令堂要高明许多。”在业界,温凤是个有名的大善人,而易昊勤却是个德高望重的慈善家,光就这点便高下立判了。
  “哼,就说他阴险嘛,标准的金玉其外!”
  瞧她说得义愤填膺,白皓匀讶然道:“你一定没有爱上他,所以才会将他的生死说得这样容易。”
  “我怎么可能爱上他。”温柔幽幽一叹,“他是黑凤帮的头号仇敌,我跟他注定不会有好结局。”
  他没有马上接腔,转头望了她一眼,眼神十分复杂。
  “希望你真的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并且能够冷静的去面对,否则想要易昊勤浅尝即止是很难的,他是个非常容易令人倾心狂恋的男人。”
  “这点我完全同意,他的确很教人着迷,一旦爱上了,就再也回不了头。”她说话时,注意到他忽尔将车子开进大街道旁一条狭窄的暗巷。“即使有了我这个新欢,他的众多旧爱们也从不放弃希望,拼命的在做垂死挣扎。女人就是傻,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最终的命运肯定是被辜负。”
  “没有例外吗?”天底下的男人并非都是坏胚子呀!
  “反正不会让我碰到,我的情路一向走得很不顺。”龙正义不就是血淋淋的例子。
  “是不是这样你必须到最后一刻才会明白。”白皓匀将车子停妥,示意她跟着他从前面一家撞球场旁的楼梯上到三楼。
  “阿强!”一上楼她就看到守候在大门外的阿强。
  “唉,大小姐,你总算来了。”阿强忙打暗号,知会屋里的人将门打开。
  “山井叔呢?”温柔左右看了看,好脏好乱的地方。放着舒适宽敞的别墅不住,跑这地方来干嘛?该不会是被易昊勤逼得走投无路了吧?
  “和凤姐在里面。”
  “我妈?”她和白皓匀皆惊讶地一怔。“她出来啦?”
  “唔,刚出来,你快进去吧。”
  好厉害的妈妈,她原本满心的愁云一下至散开来了。就知道她妈妈不会有事,须知她可是道上有名的大姐头,多年来,黑凤帮里大大小小的事,哪件不是在她手里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穿过大门,又走了一条长长的走道,拐个弯,眼前竟是个柳暗花明又一村般灿亮、洁净又气派的大厅。
  “妈!”一看到许久不见的温凤,温柔兴奋的冲过去,和她抱个满怀。“你还好吧?他们有没有为难你?山井叔他们是怎么把你弄出来的?”
  “唷唷唷!一个一个来行不行?这么长串的问题教我一口气怎么回答得了?”温凤神态显得有些疲惫,但晶亮的双自依然神采奕奕,抱完了女儿,又去抱白皓匀,顺便检查他身上有没有带武器。
  白皓匀略微不悦地瞪着她。“伯母。”
  “江湖规矩,请别介意。”就算他是她们家的亲近好友,为保万年基业,防人之心仍然不可无。
  检查完毕,她将他推开一点距离,把温柔拉回跟前,仔仔细细检视她的心肝宝贝有没有缺角、受伤。
  “我听说了你的事。”尽管女儿出落得比以前更成熟、妩媚,为人母亲的仍不免要为她的轻率举动怒火三丈。
  “先不谈我的事,妈,你不是……怎么就出来了?是谁那么坤通广大?”
  “这就要感谢你立明叔喽。”
  一旁的夏立明不太好意思地搔着后脑勺。“也没什么啦,本来检查官已经找到两个对我们不利的证人,没想到那两个证人一个落跑,一个自杀了。”
  “怎么会?”自杀?温柔一听就知道事出有因。
  “呃,也不是很清楚耶,只听说他背后戳了三刀,然后把自己丢进碧潭喂鱼去,真是不幸。”
  众人跟着夏立明干笑几声,见温柔脸色不对,又同时闭上嘴巴。
  白痴都猜想得到,那个证绝非自杀,而是被她们黑凤帮派去的杀手给做了。
  前半个小时,她还在白皓匀面前大加数落易昊勤的种种恶行,怎知天下的乌鸦一般黑,她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
  “妈,你答应我的,我们要改头换面,要正派经营,要……要重新做人,为什么还要伤人?”
  “没有伤人,谁伤人来着?”夏立明和山井异口同声否认,“你们说,谁敢在外头胡乱伤人,站出来,依帮规处置。”
  大伙面面相觑,山井和夏立明偷偷的挤眉弄眼,最后推出阿强自动招供——
  “对不起啦!大小姐,我前天伤了一个人,那个推销员硬是要跟我推销饮水机,我不买,他还恶言相向,最后被我掴了一掌轰出去。”
  “呃,我也伤了人,是个送快递的小伙子,那小子很可恶,把帮主的重要文件弄得皱巴巴,我一气之下揍了他两拳。”
  “我也是,我……”
  大家竟相说些五四三来搪塞温柔的责问,最后还嘻笑成一团,简直要活活把她气死。
  “妈,既然你已经没事了,那我走了。”再待下去,她就要口吐白沫了。
  “回易昊勤那儿自投罗网?还是回电视台当花瓶?我不许。”温凤音调提高,阿强和门口的手下立刻将大门封锁。
  这是干嘛?!
  温柔脸色灰败至极,一旁的白皓匀使眼色要她先忍下来。
  “我不回易昊勤那儿,也不回电视台,我……”天知道她只是不想留下来,不想和她妈妈正面起冲突。
  “她和我在一起。”白皓匀很够意思的上前搂住她的肩膀,“伯母不是一直不想温柔涉足帮里的事,那就把她交给我吧。”
  白皓匀是公认的君子兼才子,无论是山井或夏立明等人,对他都是赞不绝口,温柔曾千方百计要他加入黑凤帮,奈何始终未能如愿。假使他和温柔能成为夫妻,不也一样如虎添翼。
  “有皓匀陪你,妈就放心了。”温凤欣喜的望着他俩,“去吧,天就要亮了,妈也累了,大家都早点休息。”
  温柔和白皓匀走到门口,仍是不放心的想旧话重提,“妈……”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温凤截去她的话头,“江湖有江湖的规矩,道上有道上的伦理,我可以答应你绝不去挑衅别人,但也绝不推诿怕事。恩怨分明,才是我辈中人该做的事。”
  “你确定是易昊勤从中使诈?”温柔不解的说:“白大哥告诉我,对方曾找到淡水大宅去,这就不对了,易昊勤并不知道我们总部设在那儿。”
  “是龙正义,还记得吗?你那个胆小的男友其实是扮猪吃老虎,我们都被他给骗了。”
  “他……和易昊勤是一伙的?”果真如此,她的处境就真的非常危险了。
  “是不是我们很快就会查出来。”温凤疼爱地抚着女儿的脸,“总之,不准你再跟他来往,和他斗无异是与虎谋皮,你不是他的对手。”
  是吗?温柔不服气地冷哼一声,但也没再多说什么,反正多说无益。
  坐上车子后,她变得出奇的沉默,美丽的双瞳呆视着前方,神魂不知游荡到哪儿去了。
  白皓匀晓得她心情不好,刻意将车子开往淡金公路,载她去兜兜风。
  清晨的阳光缓缓自海面上升起,伴随着寒风,予人一种飘忽迷离的虚幻感。
  紧抿着双唇的温柔,突然开口唱着,“海鸥飞在蓝蓝海上,不怕狂风巨浪,飞得愈高,看得愈远,它在找寻方向,我愿像海鸥一样,那么勇敢坚强……”
  接着他听到低低的饮泣,他将握在方向盘上的手空出一只来,搂着她的肩。
  “皓匀哥,”她哭着说:“我真的不知该怎么办了,我一直以为我妈妈和山井叔他们和一般的黑道人物是不一样的,我也一直以这样的信念来说服自己易昊勤是该杀的,而今,我才发觉根本没有什么不一样,我再也分不清是非黑白了。”
  “这就是做人的难处。”
  白皓匀的眼神比她更飘忽更迷惘,那一刹那,她终于明白他为何要归隐山林,不问人间事了。
  “皓匀哥,我跟你回台中好不好?”她觉得好累好累,累得什么人都不想见,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不行,你和易昊勤之间的情仇不能就这样一走了之,他不会放过你的。”
  第七章
  易昊勤站在温柔于人事资料上登记的居住地址外,守候了近一个钟头,她始终没有回来。
  这是一栋非常老旧、外墙斑驳且长了好些青苔的公寓,望上去整栋楼像是没有人住,虽然有几户的阳台上又晾了衣服。他等了这么久也不见一个人出来,或任何人进去。
  她就住在这里的五楼?
  他忽地为她心疼了起来。
  实在找不着一个人可以问,他又不想再枯等下去,索性走上楼去探个究竟。
  “少年仔,你要找谁?”一名老妇幽灵似的从背后冒出半张满是皱纹的脸,打量地看着他。
  “找一个女孩子,姓温。”
  “温什么?”她自称是这栋大楼的房东,里头的房客她全都认得。
  “温柔。”
  “那个水姑娘哦。”老妇笑了笑,抬头再看他一眼,点头道:“她搬走了啦,那女孩子我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才来住没几天,她三、四个叔叔就开着黑头车来把她带走了,好像说是搬到仁爱路还是什么地方去。唉,老太婆记不了那么多,总而言之,她已经不住这里了,你去别处打听吧。”
  她叔叔们?那会是谁?
  易昊勤心中一突,满腹的狐疑加上无以名状的怒火,让他更急于找到温柔。
  “温柔辞职了。”季和谦手里抓着一个信封说:“前两天她才递上辞呈,说过两天回来办交接。”
  “不准她辞,说什么都要留住她。”在没查出她的底细和动机以前,她休想就这样离开。
  离开记者办公室,易昊勤连十六楼的办公室都没上去,就直接搭电梯到地下停车场,但坐上车子后,他却踌躇了,该上哪儿找她呢?
  于是他找上了白皓匀,要到了温柔位于仁爱路的地址。
  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情,他驱车来到这栋临近东门的华厦。
  新颖的大厦,租金最便宜的一间也要两、三万元,大厅的管理员告诉他,温柔不是房客,她是其中某个单位的屋主。
  这更不可思议了,没升上主播以前,她的月薪仅三万余元,扣掉正常开销,哪还有能力购屋置产?
  这回没让他等太久,她就出现了。
  她才从计程车上下来,竟马上有人从暗处跳出,挡在她面前。
  “龙正义?!”温柔始料未及,这臭王八,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偏闯进来,可他是怎么找到她的?唉,先不管那些了,“你还有脸来见我,狼心狗肺的东西,看我一刀宰了你!”咦!她一直带在身边,用来自我防卫的小刀呢?
  啊!她熊熊忘记那把刀子,早就被易昊勤没收,并据为已有了。
  “温柔你听我说,我是不得已的。”龙正义顶着一头凌乱齐肩的头发,看来似乎比先前瘦了也黑了些,往昔俊朗飞扬的样子已不复见。“他们拿枪逼我,你说我能怎么办呢?”
  “谁、谁逼你?”她打掉他伸过来抓她的手,气呼呼的问。
  他像快哭出来了。“我不知道,应该是黑社会的人,温柔我求你,你一定要相信我。”
  “求我也没用,你的话有多少真实性,我妈妈很快就会派人去查出来,届时,你会得到该有的惩罚。”
  “我已经得到了,但那不是我该有的。”他声嘶力竭的吼,“就算有做错事,也是我一个人的错,与我家人无关,为什么非要牵连上他们?”
  她一愕,困惑地看着他,“说下去。”
  “你妈妈派了打手,把我的家人统统抓了去,扬言除非我招出幕后的主使者,否则就要对他们不利。温柔,冤有头,债有主,求求你放了他们。”他哀伤的抓住她的手,热泪从眼眶里滑了下来。
  温柔定定的看着他,就她对他的了解,他应当不是在演戏,他的演技没有这么好。
  快意恩仇是道上的常规,他们讲究的是正面对垒,谁敢在后面放冷箭,谁就得做好心理准备,因为残酷的报复即将到来。
  “温柔,念在我们曾经相爱一场,你就放过我吧,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懦弱胆小,不该抛弃你——”
  “住口!”提到那件事她就火大,他自己被黑凤帮摆出的阵仗吓得屁滚尿流,居然还大言不惭的向同学宣称她患有恶疾。这笔老鼠冤她还没跟他算呢。“我答应想办法救回你的家人,但你必须亲自到黑凤帮负荆请罪。”
  “为、为什么?”龙正义像被火烫到,不自觉地向后踉跄了两步。
  “男子汉大丈夫,敢做敢当,怎么,怕了?”温柔就是瞧不起他这孬样,他若有种一点,他们俩的恋情或许还能维持久一点。
  “不是怕,是不应该,我又不是蓄意的,所谓不知者无罪。”
  “你不知道什么?”没肩膀的男人!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包括我妈妈,我家的地址,山井叔和立明叔他们?”她逼近他,抓住他的衣领,冷笑道:“龙正义,知不知道你像什么?缩头乌龟!”
  “温柔!”他甩开她的手,退得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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