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攻是怎样养成的-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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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被戏耍了。苍邯默默地在心里的小本本上记了一笔，等他长大……

　　　　肖盏抓住苍邯的手指，轻轻地咬了一口，将挤出的血抹在戒指上。不疼，反而痒痒的。

　　　　认主来得太突然，苍邯下一秒就光着身体来到属于他自己的灵泉空间里。

　　　　这种别开生面的见面方式……苍邯捂脸，幸亏空间内没有器灵的存在，否则真丢人啊。然而更丢人的是，苍邯发现自己还得光着身体回到师父的怀中。

　　　　“哈哈哈哈哈！”接回徒弟的肖盏乐不可支，小孩子什么的，果然是越逗才越好玩啊！

　　　　两个人似乎都忘记了半个时辰前发生的事。苍邯不知该怎么解释自己为何被刀吓晕，于是闭口不提；肖盏不想当着徒弟的面在已经流血的伤口上撒盐，想知道的他会自己查，于是也不开口提。

　　　　因此这件事就在肖盏的故意打岔下跳了过去。

　　　　“苍邯。”肖盏第一次认真地叫着徒弟的新名字，“记住，我永远都是你的师父，也是你的后盾！”

　　　　苍邯重重点头，掩着湿润的双眼。此刻他终于明白，今日拜师之时才是他真正重生的开始！

　　　　【作者注：经常在一起的两个字一旦被分开，很多人都会不认识。苍邯的“邯”字，大家眼熟吗？提醒——河北邯郸。】

正文　第八章　全城搜寻

　　　　短短两日，戎牧城的戎家和牧家已经混乱百出。

　　　　一开始戎妙青不同意夫君和大哥拿自己的儿子进行换血实验，但是他们二人信誓旦旦地保证只用取一碗血。若是此法不行，他们日后自会补偿这孩子；若是此法可行，她将来还会有别的孩子、包括孙子。再者，牧家给了牧君尘一条命，现在只是用他一点血，有什么不可以！

　　　　自从三十年前怀上长子后戎妙青的修为便多年没有进境，想来这辈子也就止步于筑基初期了。因寿元有限，所以她更希望过上含饴弄孙的平常妇人那般的悠闲生活。若是只用小儿的一碗血便能换来牧家与戎家的世代延续，这个结果其实也还划算。

　　　　得到夫人的默许后，牧元盛立即带着戎天承来到小儿的卧房准备取血，打开房门却发现本应在床上补觉的小儿子已经不见踪影。

　　　　牧元盛叫来侍女，侍女一问三不知；派人去找，两个时辰后毫无所获。

　　　　此时牧元盛对小儿子还是有感情的，找不到自然心急如焚。转头看见悠哉喝着茶的戎天承，脱口而出道：“小儿是否在大哥那里？”

　　　　戎天承似乎知道对方会有此一问，不慌不忙地放下茶杯，道：“戎家随你搜。”

　　　　这么坦荡的态度倒是让牧元盛没有办法真的派人去搜，不过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毕竟他不相信若是没有被人掳走，一个两岁稚子又有能耐跑到哪里去！

　　　　不仅牧元盛在怀疑，戎天承看着对方的眼神里也带着审视。难道牧元盛提前得到消息所以已经把牧君尘藏起来了？也难怪他提出取血要求时牧元盛只是犹豫两下便答应了。可是……在戎天承的心里，牧元盛并没有那么聪明。

　　　　搜寻还在继续，牧家甚至向全城放出小少爷失踪的消息，凡是找到小少爷的人都将获得丰厚报酬。一时间戎牧城里百态横生，消息不胫而走传到邯城的韩家。

　　　　韩家家主韩世怀听到属下关于戎牧城中大事小事的报告，直觉此事和韩家应有所联系，于是道：“去查！仔细着！”

　　　　韩世怀的夫人牧苑书和其弟韩世才的夫人牧苑画都是牧家人，两位夫人皆在三十年前各产下一对双生孩子后再无所出。如今四个孩子成家多年，均无子嗣。联系着戎家与牧家同样出现的情况，韩世怀如何还能不明白其中关节。

　　　　韩家最近的动向与戎牧城相关，邯城中与韩家世代对立的另一修仙世家钟家自然没有错过这些小动作。钟家才不管韩家打算做什么，他们向来只管破，就是如此任性。

　　　　与外界的一团混乱不同，碧寒林深处苍邯跟着师父过上了与世无争的隐世生活。

　　　　肖盏拥有一个不藏私的师父，因此他对待徒弟也同样如此。凡世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不过对肖盏来说，教会徒弟之后就该他这个师父享福了。

　　　　此时肖盏正坐在从另一个世界带来的摇椅上前后摇晃，顺便指挥着只有两岁的小徒弟：“快用灵气决把肉翻面啊小笨蛋！对！用灵气在肉上多划几道口子！抹蜂蜜！嗯嗯，孺子可教也！若是灵气汇聚成的剑气再凝实一点就更好了！”

　　　　苍邯被指挥得团团转，一顿肉烤下来体内的灵气恰好耗尽，肖盏大手一挥：“吃完饭去闭关。”

　　　　苍邯早就饿了，将手上的肉块一口填进嘴里，然而五分钟过去了，苍邯依旧在嚼。

　　　　“哈哈哈哈哈！”看到小徒弟一脸急切却怎么也不能把肉嚼碎咽下去的饿相，肖盏开怀大笑。

　　　　苍邯说不出话，也不生气。这两天他已经被师父逗趣无数次了，每一次他都记在心里的小本本上，将来再和师父算总账。

　　　　“嚼不动就吐了吧，仔细看师父怎么做。”肖盏意念一动，一块生牛肉出现在他的面前。只见肖盏一手生出灵根之火，另一手放出灵气控制着牛肉的翻转。

　　　　苍邯的确看得很仔细，包括肖盏先用木灵气清洗了一遍牛肉也没能逃过他的眼睛。

　　　　肖盏对灵气的精确控制让苍邯意识到他和师父之间的距离已是咫尺天涯，他非常不喜欢这种感觉！苍邯暗暗发誓，他一定要加速追赶上师父，他不想承受再次被抛弃的痛苦！

　　　　吃过饭，苍邯就立即进入他自己的空间闭关去了。肖盏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暗道一声：“真是无聊啊。”话音落，肖盏突然觉得自己似乎把什么给忘记了。到底忘记什么了呢？算了，想不起来定是不重要。

　　　　两年前被滞留在禁制之内的蓝衣修士和青衣修士：“……”老祖，是我们啊！

　　　　说来都是泪啊，这两个倒霉的修士怎么也没想过自己会被一个禁制困住两年。

　　　　蓝衣修士蓝平杰还好，他本已是开光后期修为，被困数月后终于突破到融合期，可以辟谷不用挨饿了。青衣修士卢青就比较倒霉了，他一个开光初期修为，怎么突破也不可能在两年之内到达融合期。幸好在他快要成为混天大陆第一个被饿死的修士时，三弟田休找到了他们。

　　　　田休以及他手下几个小弟的修为都不高，能够深入碧寒林腹地那绝对是冒着生命危险的。田休这个人，别看他一脸阴狠相，竟也是个讲义气的。每隔一个月他就会带着小弟们给两位哥哥送吃的，即使不小心被妖兽所伤也从不间断。

　　　　今天恰好又到了送食物的日子。

　　　　几日前的雷劫让蓝平杰和卢青知道两年前的金丹老祖不仅没有被妖兽吃掉而且还突破到了元婴期，于是两个人都慌了。其实老祖忘记他们也好，若是一旦想起，这小命岂不是要休矣。

　　　　但是田休不这么认为。首先他一直对当初手下留情的金丹老祖心怀感激，即使老祖突破到元婴期，也依旧是心怀善意的老祖。田休相信，老祖一定会放过大哥和二哥的。

　　　　其次最近一年多他与手下不断深入碧寒林腹地，虽然与妖兽对战让他们的修为提升很快，但是受伤的次数也是多不胜数，他们手中的丹药就要用尽了。

　　　　近年混天大陆的资源越来越少，只是一级灵丹的价格就越来越贵，田休就快要到连伤都受不起的地步了。

　　　　蓝平杰和卢青岂能不知道这种情况，他们只是习惯了依着自己行事，向来没有把三弟的处境放在心上。

　　　　看着两位哥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田休是有些失望的。这次送食物他是独自带着小黑来的，很多小弟都受了伤正在闭关。

　　　　小黑已经彻底炼化了肖盏赠与的高阶丹药，修为从精怪初期一直突破到妖丹后期，若是再得一颗灵丹就可以直接化形了，如今在碧寒林里七八成的妖兽都不是小黑的对手。

　　　　田休带着小黑远离禁制后传音道：“我们去找老祖吧。”

　　　　“好呀！”小黑活泼地在田休的肩头扭来扭去，它自从可以说话后一直都很兴奋。

　　　　“不知道那妖王境妖兽……”田休担心被妖兽吃掉。

　　　　小黑停住片刻，完全感受不到其它妖兽的威压，于是又开始更兴奋地扭动：“大妖兽的威压居然消失啦！太好啦！”

　　　　田休毫不怀疑，立即带着小黑去找老祖。

　　　　两刻钟后，田休双腿发软地站在妖兽洞府门口，小黑也蔫了。大妖兽毕竟在洞府沉睡了上万年，即使身体消失，留下的气息也足够吓退小黑。田休的修为还比不上小黑，自不必提。

　　　　田休跪下磕了几个响头，道：“老祖在上，小子田休前来拜访。”

　　　　肖盏本来想多困住那两个修士几年，但是突然发现自己两年前给田休的灵丹被那条黑蛇吃了，因此对田休的印象大大改观。只要田休在，困住两个修士就起不到惩罚作用。既然如此，那就解了吧。

　　　　“禁制已解，回吧。”肖盏不曾从洞府中走出。

　　　　“多谢老祖，”田休又连连叩头，“以后若是有用得着小子的地方请老祖尽管开口。”这话已经隐隐表现出跟随之意。

　　　　然而洞府中再无回应。

　　　　直到田休带着小黑一步三回头地走远，洞府中的肖盏才呢喃道：“你若是始终认不清两位兄长的品性，我要你跟随又有何用！”田休的品性尚可矫正，而他的两位兄长却已经自私到骨子里，田休早晚会因这二人吃亏。

　　　　接下来的日子就真的平静到毫无波澜了，只要戎家和牧家一日想不到他们寻找的孩子正藏身于碧寒林，他们就能多享受一日的宁静时光。

　　　　由于肖盏的倾心教导，再加上灵泉空间的时间优势，表面修行四个月、实际修炼近四年的苍邯终于成功筑基。在修真界，四年便能筑基的速度是什么灵根都追赶不上的。

　　　　小狮子的闭关还在继续，由妖王境到大妖王境是一个坎儿，跨过去便是天高地阔，然而这个跨度最长可达数万年。小狮子已在妖王境停留数千年，想来也该是时候突破了。

正文　第九章　控制欲初现

　　　　苍邯筑基成功这日，肖盏开口阻止他继续闭关：“你还年幼，须知欲速则不达；更须知，凡事过犹不及。”

　　　　“多谢师父教导，徒儿谨记。”苍邯对肖盏的话言听计从。

　　　　肖盏拿出一本厚实的书，道：“从此刻开始你只有一个任务，记住这本书上的每一个字、每一张图解。”

　　　　“《灵植谱》？师父打算教我炼丹吗？”苍邯鼻头一酸，小脸就被眼泪糊住了。在牧家，任何藏书阁的书籍都需要用贡献点来交换，没有谁能够不劳而获。可是现在他拥有一个什么都会替他准备好的师父，前后两世，再没有谁比师父对他更好了。

　　　　“小笨蛋怎么哭了？”肖盏手足无措地问道，“是不想学炼丹吗？要不咱们先学炼器？不然阵法也可以啊！”

　　　　“阵法？”苍邯立即擦干眼泪，顾不得敬佩师父全才，连忙从自己的储物袋中拿出一本被遗忘许久的书，“师父，这是牧家先祖留下的阵法书。没有书名，不知道对师父是否有用。”

　　　　肖盏在接过书的一瞬间就感觉到了不同，欣喜道：“不是没有名字，而是整本书就是一个完整的上古阵法。为师先去研究一下，你有事传音于我，无事不要打扰。”说罢留给苍邯一个传音纸鹤后就进入了自己的空间。

　　　　苍邯：“……”总觉得师父突然就对自己不关心了，明明刚才还很感动的，可是这心底的失落是怎么回事。

　　　　苍邯第一次因为师父对自己的关注被抢走而感到无法接受，如果师父的眼中只有他一个人该有多好！此时此刻，若是让他成为那本阵法书，他也甘愿。

　　　　苍邯被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吓了一跳，莫不是又要自生魔气了？苍邯立即进入空间的灵泉中，心绪这才慢慢平复。

　　　　两世为人，苍邯接触到的感情却很少，经验为零。于是此时尚可控制的感情被苍邯忽略过去，等再次被激发就不是小桥流水而是汪洋大海了！

　　　　苍邯遵循肖盏的话将修炼暂停，全心全意地投入到《灵植谱》这本书中。

　　　　《灵植谱》中的内容将近三十万篇，记录着从上古至今的所有灵植及其图解、大概分布与用法。被阵法压制后的三十万张书纸依旧比青砖还厚，苍邯的小脸埋进书中就看不到了。

　　　　书中的每一页都出现两种颜色的字体所作的批注，红色应该是师祖的字迹，每一项批注言简意赅、字体又磅礴大气，苍邯甚至能够在脑海中描绘出师祖大概的模样；而师父的黑色字体就比较平和自然，和他的人一样委婉含蓄却也不缺刚劲之姿，令人一眼便能生出无数好感。

　　　　每一页都有批注，意味着师祖和师父都曾通读《灵植谱》。这么一想，苍邯便对自己充满了信心！师祖和师父能够做到的，他也可以！

　　　　接下来的六个月、也就是灵泉空间的六年时间里，苍邯几乎做到了视线不离书。纵使他万分想念师父，但是只要一日没有记完《灵药谱》，他便一日不会离开空间。

　　　　在手中的辟谷丹只剩下一瓶之时，苍邯终于合上书，长呼一口气。他没有在书上做出批注，一是因为他什么都不知道，无所批注；二是他能识字已是不易，字却是从未练过。所以不敢将自己的丑字写在书上，免得碍着后人的眼。

　　　　走出空间，苍邯揉着自己的脸尽量让它看起来孩子气一点，别总是那么僵硬。他知道师父喜欢逗自己开心，那么他就表现得开心一点给师父看。

　　　　苍邯将师父留下的传音纸鹤焚烧掉，须臾，肖盏就出现了。

　　　　肖盏研究阵法已经取得了一些成果，因此脸上带着几分喜悦。

　　　　“师父，徒儿已将《灵植谱》铭记在心。”说罢故意扬起小脸，像是在等待着师父的夸奖。

　　　　“当真？”肖盏一脸懵相，当初他在空间里花费了十年才看完啊！师父也花费了八年！不比不知道，一比他最差！这是绝对的打击啊……

　　　　苍邯慢慢将脑袋垂下，他似乎又做错了，师父并没有因为他的努力而开心。

　　　　肖盏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反应不对，急忙将苍邯抱进怀里，道：“徒弟真棒！想要什么奖励师父都会答应！”

　　　　“奖励？”苍邯本来满足于得到夸奖，但是一听到会有奖励他的心又不满足了。

　　　　“师父可还记得明天是什么日子？”苍邯已经准备好若是师父不记得，他就在心里的小本本上再记一笔。

　　　　肖盏：“……”卧槽！明天到底是什么日子？！难道是徒弟的生辰？这种媲美被女朋友逼问的紧张感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在肖盏是第一次感受到，还蛮新鲜的。

　　　　不管明天是什么重要日子，肖盏有一个适应于绝大多数询问的回答。记住，回应一定要快，眼神一定要真挚。

　　　　“我记得啊！惊喜已经备好了，现在要看吗？”当然，这个回答的前提是你真的拿得出礼物。

　　　　“要看。”苍邯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没有继续追问。

　　　　肖盏立刻带着苍邯进入自己的空间，来到灵植园。

　　　　“从现在开始，凡是你能认出并且说出效用的灵植，师父都会移植一株给你。”这本是肖盏打算在苍邯读完《灵植谱》后给他的奖励，如今换个名头也无所谓。

　　　　苍邯还是第一次参观师父的灵植园，以前师父不提，他便只是远远看着。

　　　　进入灵植园，苍邯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里了，这是在师父面前好好表现的机会，他一定不能出错！

　　　　但是……谁能告诉他这个红红的果子是什么？那个碧绿的长长的东西又是什么？我的天！这个似圆非圆的紫色果实又是什么灵植？怎么会一种都不认识！

　　　　苍邯一脸“六年的书白读了”的表情，肖盏没忍住大笑起来。

　　　　听见这熟悉的笑声，苍邯明白自己又被耍了。怎么会有如此恶趣味的师父！最奇怪的是他完全没有生气，反倒因为师父的开怀大笑而高兴。真是有病啊！

　　　　“这其实是我的蔬菜园。”肖盏一个个地讲给徒弟听，“这个是西红柿、那个是豆角、这是长肿了的紫茄子……”

　　　　肖盏说得快，苍邯记得也快。也许是肖盏的声音很好听，凡是他说过的话苍邯都能记得一清二楚。

　　　　走到蔬菜园的尾部，肖盏掐出一个指决把成熟可食用的菜全都收进厨房里，顺便将指决教给徒弟。

　　　　苍邯想问师父为何这些蔬菜他都没有见过，但是每每话到嘴边又被他收了回去。

　　　　神秘的灵泉空间戒指、神秘的五灵根功法、神秘的各种蔬菜以及神秘的全才师父……苍邯担心一旦有些话被说出口，他此刻所拥有的一切就会被收回。他是个胆小鬼，没有把握不敢冒险试探。

　　　　肖盏的灵植园是蔬菜园的数百倍，不过再大也不可能包括《灵植谱》上的所有灵植。即使如此，能够亲眼看到一些本已绝迹的上古灵植依旧让苍邯欣喜不已。

　　　　师徒二人用一个月的时间才把灵植园从头走到尾，最后肖盏的园子空了三成，而苍邯的园子初建成。

　　　　怪不得凡世之人常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肖盏看看自己，又想想待自己如亲子的师父……唉，都不容易啊。

　　　　“你小子以后若是敢叛师，我一定废了你！”肖盏觉得不放一句狠话震慑徒弟实在是对不起这一次的大出血。所以那天到底是什么重要日子啊！

　　　　“不会的，师父！”苍邯跪在肖盏面前郑重说道，“徒儿以神魂起誓，此生绝不背叛师父。若违此誓，愿……”

　　　　“住口！”肖盏听见“神魂”二字就头疼，“谁教你以神魂起誓的？以后若是让我知道你竟随意将生死转交给他人控制，我必定先结果了你！”

　　　　苍邯愣住了，神魂之誓竟是如此严重吗？怪不得上一世戎天承和牧元盛在逼他发过神魂之誓后就对他放松了警惕，原来如此！他还以为舅舅和父亲还对他心怀一丝愧疚，真是太可笑了！

　　　　肖盏担心自己的话太狠，于是又道：“想要别人相信你，以天道起誓就好。即使无法应誓，顶多渡劫的时候多挨几次雷劈。神魂这种东西可是修道之人存在的根本，这哪是能用来起誓的？不是胡闹吗！”

　　　　“师父莫气，徒儿知错了。”每次和上一世的境遇作对比，苍邯就觉得此生能与师父相遇实在是了不得的福气。

　　　　被苍邯带着水汽的晶亮眼睛盯着，肖盏还能生出什么气！

　　　　“看来为师要教你的还有许多。”肖盏一拍即定，“不能死读书！正好这混天大陆我还没来得及游历，你准备一下，我们随时出发。”

　　　　“游历？”苍邯摇头，“师父，距徒儿离开牧家才过了一年，他们定能认出我。”

　　　　肖盏道：“所以才需要游历啊！若是不提游历，我怎么知道还没把幻颜术教给你。”

　　　　既然如此，对于说风就是雨的师父，苍邯只能认了。

正文　第十章　拿出灵丹

　　　　肖盏和苍邯的所有家当都在空间里，根本无需准备，于是师徒二人进行了一场说走就走的游历。不过，离开之前两人对碧寒林进行了一场大搜集。

　　　　都说混天大陆资源稀少，但兴许是好东西等不到识货人，肖盏在连连找到几种珍贵的灵草后更是坚定了这个想法。

　　　　混天大陆修为在融合期以上的修士不是真的没有，而是不过百，基本分散在各个宗派以及修仙世家中。

　　　　为了行走方便，肖盏将修为隐藏至融合初期。震慑妖兽的元婴期威压消失后，一些妖兽就按捺不住纷纷上前找死，正好给了苍邯练手的机会。

　　　　走出碧寒林之时，苍邯的空间里已经多出一堆被他打死的妖兽。师父说了，这些妖兽材料先留着，好吃的话以后多抓来几只；不好吃的话就用来炼器，说不定还能换来几块灵石。

　　　　碧寒林外围的禁制已经消失，田休等人早已不知去向。肖盏默默想着，希望下次见面之时他没被两位兄长欺负得太惨。

　　　　苍邯的修为有限，即使学会了幻颜术也恐被比他修为高的人看穿，于是施术者还是肖盏。

　　　　来到戎牧城的城门外，肖盏一脸打趣地将苍邯抱起来：“三岁还是应该有小孩子的样子。别人问起来就直说我是你的师父，不用遮掩。”

　　　　苍邯不自在地在肖盏的怀里扭了扭，道：“可是师父，我们总该有一个来处和去处，来历不明和目的不明的人向来都会惹人怀疑。”

　　　　肖盏：“……”他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考虑事情还没有三岁孩子周全的！

　　　　肖盏此时真想故作高深地说一句“从来处来到去处去”，不过他又不是佛修，所以还是正经道：“自懿海城而来，往邯城而去。”

　　　　懿海城在戎牧城的东方，显而易见，此城临海；邯城则在戎牧城的西方；碧寒林占据着戎牧城的南方；至于北方则是茫茫无际的连绵冰山。

　　　　戎牧城是一般修士和平民从懿海城到达邯城的必经之城，毕竟很少人有能力或者傻到去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