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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黑即白_唇亡齿寒-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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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多谢,客气客气。对了,你能不能帮个忙?你爸也来了对吧。你大概知道,我爸妈的公司和你爸有业务往来,才会请他出席婚礼。其实安娜也在公司里工作,负责一个重要项目,你能不能穿针引线一下,让你爸抽空和安娜见个面、谈谈生意什么的?”他做出拜托的手势,“我爸妈一直不太赞同我和安娜的婚事,假如她能谈成一笔大生意,他们对安娜一定会改观。求求你帮个忙吧。”
    何和不知道乔元礼的真实身份,因为乔元礼表面上是某个公司的董事长,除了黑道事业,也做些合法生意以掩饰或洗钱。生意做得大,和他们城市里的许多公司都或多或少有来往。何和家也是做生意的,难怪会认识乔元礼。
    乔铭易拍着胸脯:“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话一出口便有些后悔。乔铭易不太愿意求乔元礼办事,可这是为了他的“人生导师”啊!何和过去给了他那么多指点,他非常希望能略尽绵薄之力回馈他的老朋友。
    这时伴郎敲了敲酒杯,表示自己将要致辞。宴会厅里安静下来,人们纷纷向伴郎靠近。
    乔铭易敏锐地发现乔元礼站在人群外围,趁此机会,他溜向养父,悄悄拽了拽他的袖子,凑到耳边轻轻说:“晚上在酒店见,我有话想跟你说。”
    乔元礼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这时伴郎开始演讲了,说了句俏皮话,人群哄笑起来。
    在众人的大笑声中,乔元礼点点头。
    婚宴结束后,新婚夫妇前往机场,准备飞到某个四季如春的太平洋岛国度蜜月。时间尚早,乔铭易不急着回酒店,便继续他的巴黎观光之旅。更多原因是想尽量推迟和乔元礼见面的时间。虽然答应了何和,但是能拖一时就拖一时吧……
    游了著名的埃菲尔铁塔,又去网上旅游攻略推荐的餐厅吃了顿正宗法国大餐,到了繁星初升的时刻,乔铭易才慢悠悠地往酒店方向走。路上不忘再买一根法棍。假如乔元礼动手动脚,这次他可不会手下留情了!
    到了酒店,他径直走向电梯,却被前台小姐叫住。
    “请稍等一下,您的房间换了。”
    乔铭易一愣:“我没换啊?”
    “您先生将房间升级成了豪华蜜月套间,请来这边换一下房卡。”
    “……我的什么人?”乔铭易满头问号。
    前台小姐以为他没听懂自己的法式英语,笑容可掬、字正腔圆地重复了一遍:“Your husband。”
    
    第05章
    
    乔铭易一脚踹开蜜月套间的大门,当即被那大红大粉的墙纸配色和床上装饰的一大捧红玫瑰闪瞎了眼。更瞎的是乔元礼端着杯红酒坐在沙发上,身着长长的丝绸睡袍,露出健壮的胸膛,头发凌乱,眯着眼睛看他,浑身散发着令人无法抗拒的荷尔蒙。
    “乔元礼你什么毛病?你跟人家酒店说你是我什么人?!”
    乔元礼放下酒杯。“咱们俩姓氏一样,长得又不像,就只好说是夫夫了。不然解释起来多麻烦。”
    乔铭易举起法棍便揍。
    乔元礼轻松接住他的武器。乔铭易暗骂“好一招百分百空手接白刃”,想把法棍抽回来,却被乔元礼不费吹灰之力拨到一边,整个人连带失去平衡,跌进对方怀中。
    “放开!你这是要搞事!”
    “不是你说想跟我谈谈的吗?”
    他为了表达歉意,千里迢迢跑到法国,想方设法接近乔铭易。前一天刚欲擒故纵了一下,再展示展示自己的男性魅力,后一天乔铭易就跑来说要“谈谈”。乔元礼固然老谋深算,在某些方面的想法却出乎意料地单纯——这不就代表乔铭易或多或少有和解的意思么?
    难道他会错了意???
    乔铭易不怒反笑,往沙发上一坐,面露标准雪姨表情:“这他妈就尴尬了吧乔元礼。自以为是惯了,以为八大行星都围着你转啊?你是不是很失望呢?”
    一般人肯定当场手足无措,可乔元礼岂是常人,冷静自若地在养子身边坐下。“那你要和我谈什么?”
    说着为乔铭易斟了杯红酒,还在酒杯里浸了一颗樱桃。
    直接反客为主。
    乔铭易被他的气势压了一头,不禁有些退缩,但想想自己是为了正经事来的,怎么能因为某些细节和预想的不同就慌乱呢?
    “是为了何和跟安娜。”他迅速地将安娜寻求项目合作一事说了一遍,其间不住地观察乔元礼的神情。后者一脸风轻云淡,似乎对此事压根不感兴趣,只是看在乔铭易的面子上才勉强听下去似的。
    乔铭易越说越忐忑。万一乔元礼拿这事儿威胁他怎么办?——“你跟我睡一次我才肯答应。”乔元礼这么心狠手辣恬不知耻,天知道他会干出什么来。
    果然,他说完之后,乔元礼向他这边挪了挪,抬起胳膊搭在他背后的沙发靠背上。
    “你从来没有在我面前替别人求过情,这还是头一回。你跟这位老同学……感情可真不错啊。”
    “我们这是高尚伟大的革命友谊,你这种邪恶势力一辈子也不会懂!你就直说吧,帮是不帮?”
    “只要你肯回到我身边,让我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
    “我不肯。你说点别的吧。”乔铭易快速地说。
    “为什么?就因为我喜欢过信城?”
    “不止是因为这个!”乔铭易焦躁地站起来踱来踱去,“你不觉得这事儿恶心吗?睡完老子又去睡儿子,乔元礼你这里是不是有问题?”他指着自己的脑袋。
    乔元礼怔住:“我什么时候睡过你爸?”
    “我见过你的那些画!藏在海滨别墅里的,我都看到了!还说你没睡过!”
    “那是我想象的。闲得无聊画画黄图不行吗?”
    “狡辩!”
    “以我床技之高超,如果真和信城睡过,还会有你吗?”
    “……我是不是该谢谢你厚?!”
    乔元礼无奈地垂下肩膀:“以前是欺瞒过你,都是我的错,这我承认。今后再不会这么做了。你要听实话,那么我就说实话。我是喜欢过信城,我从不否认这一点。但是在我心里,你绝不是他的替身。你就是你。”
    “那我再问你一次,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想起过他?”
    乔元礼苦涩地说:“如果说一次都没想起过,那绝对是在撒谎,毕竟你和信城这么像……”
    有时候看着眼前这个神采飞扬的年轻人,思绪便会不由自主飞到那个二十年前就已埋骨风山的男人身上。
    怎么忘得掉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教他玩枪,替他挡刀,和他歃血为盟,彼此的血都流在对方的血管里。他对于信城有过不可告人的欲念,又爱得那么明目张胆,除了当事人于信城之外,只要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
    但对于乔铭易来说,这等于是宣判了自己的死刑。
    “你果然是因为他才会……才会……”
    否则他有什么值得一提的地方,竟能博得乔元礼的青睐?如果他不是于信城的儿子,如果他不是长相酷肖生父,恐怕乔元礼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
    乔元礼对他的好,给他的爱,统统都是因为于信城。
    可他又不能憎恨于信城。那是他的亲生父亲,而且早已辞世,恨都恨不起来。
    只能日复一日地自怨自艾。
    他强忍着泪腺的酸楚,揪住乔元礼的衣领:“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因为我爸才喜欢我的?”
    乔元礼为难:“这……该怎么说呢?假如你不是信城的儿子,从一开始我就不会收养你,更不用提以后的事了。”
    乔铭易被抱回乔家大宅的时候还不会说话,乔元礼对这个整天只知道吃拉哭的小东西很是头疼,若不是曾向亡友许诺一定会把孩子好好抚养长大,家中又有经验丰富的保姆,他恐怕会为了求取解脱直接一枪崩了自己。
    某一日伏案工作的时候,小东西在他脚边爬来爬去,忽然抓着他的裤子,嘴里含着口水模模糊糊地叫:爸爸。
    乔元礼惊得连手里的钢笔都掉了,墨水溅了满纸。他连忙将笔管踢开,防止扎伤孩子。
    乔铭易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是爸爸。不是叫别人,而是叫他。
    乔元礼把小东西抱起来,用力亲了亲。乔铭易咯咯笑,后来大约是饿了,又大声哭起来。
    乔元礼想,怎么也得把小家伙好好养大,让于信城的在天之灵看看,他把儿子养成了多么出色的男子汉。
    为此他宁愿不要自己的孩子,不组成自己的家庭。他的家人有乔铭易一个就够了,哪怕只有他们父子俩相依为命,他也不觉得孤单。
    后来无意中发现,如此受他疼爱的这个小家伙、如此肖似于信城的这个年轻人,对他抱有难以启齿的爱意,于是他连一秒钟都不愿意浪费,立刻接受了这份感情。
    并且无法自拔地沉溺其中。
    然而他游戏人间太久,得到一个人和抛弃一个人都太过容易,早已忘了如何真正去珍惜一个人,如何认真去经营一段感情。甚至得意忘形得以为哪怕乔铭易伤了心,只要他以惯常的手段哄一哄,等对方的怒意冷却下来,就一定会心甘情愿地回到他身边。
    孰料大错特错。
    他低估了自己对乔铭易造成的伤害,直到年复一年的等待却没有等来半点音讯,他方才痛苦地意识到——乔铭易再也不会回来了。
    他时常自省,自己当初为什么下意识地将谎言说出口,而不是坦白交代?假如他那时就开诚布公,乔铭易是否就不会离开他了?
    从开始抚养这个孩子起,他就隐瞒了太多的事。他觉得孩子就是孩子,不需要为大人的事操心,所以向来不把那些复杂的内情告诉乔铭易。毋宁说所有的情人在他看来都是孩子。他可以疼爱可以宠溺,却从不曾把他们当作和自己平等的、可以用语言相互理解的人来对待。
    他的自以为是换来的不是志得意满,而是漫长得仿佛无穷无尽的悔恨。
    以及发自内心的恐惧。
    “你和乔铭易不是一般的关系。你可要当心,否则你儿子的一辈子就毁在你手上了。”
    那诅咒般的话语日夜都回荡在耳际。
    乔元礼唯恐自己成了亲手摧毁乔铭易一生的罪人。
    他应该是将幸福带给乔铭易的那个人才对啊……
    乔元礼张了张嘴,千言万语涌到唇边,可最终无不变为低沉的叹息。
    五年时间,足够他用来思考自己和乔铭易的关系。
    乔铭易是他的儿子,理所应当得到他的宠爱,但也是个成熟的人了,更理所应当获得他的尊重。
    不是父亲对儿子的爱惜和忍让,而是一个成年人对另外一个成年人的敬重和理解。
    “最初对你好,肯定有信城的影响,但喜欢你是因为你是我的孩子,因为我们朝夕相处了那么多年。我喜欢的是你!不是别的人,是你啊!”
    “但是你心里……不止有我一个人……!”乔铭易声嘶力竭地吼道。
    乔元礼的话句句都态度诚恳,他无言以对,可就是不甘心。
    怎能甘心!
    他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了养父。他那颗蓬勃跳动的小心脏,被乔元礼占得满满当当,只有他一个,再也容不下别的任何人。
    这么多年心心念念,这么多年魂萦梦绕,全都是乔元礼。哪怕过了这么久,还是忘不掉、抹不去,每次念及乔元礼的名字,胸膛都会撕心裂肺地疼起来。
    然而乔元礼再怎么喜欢他,心里也始终装着另外一个人,珍而重之又不留痕迹地将那个人藏在回忆中,划出一片哀伤的禁区,就连他口口声声“最喜欢最疼爱”的养子,也无法越雷池一步。
    不公平!
    不公平!!!
    天底下怎么有这种不公平的事!!!
    如果那个人是个活人也就罢了,努把力迟早能让乔元礼忘掉他。可那个人死了!活人怎么斗得过死人?
    偏偏那个死人还是他亲爹!一个他无法去憎恨、无法去争斗的人!
    泪水滴在真皮沙发上,雨点似的滑下去。
    乔元礼捧起他的脸,轻柔地拭去泪痕。
    “别哭。看到你哭,我会内疚的。”
    “因为对不起我爸?”乔铭易拧出一个扭曲的微笑,眼泪却流得更凶了。
    “因为我是你的养父也是你情人,应该让你开心才对。可是我却让你伤心了。”
    乔铭易只顾着掉眼泪,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要怎么才能让你不难过,铭易?”乔元礼问,“要怎样你才肯原谅我?”
    “你能忘掉我爸吗?”乔铭易凶狠地问,“你做得到吗?”
    “做不到。”乔元礼垂下眼睛,“但是……那是不一样的。我认识信城只有几年而已,和你朝夕相处却有二十年。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最最重要的,世界上没有一个人比得过。”
    乔铭易反驳:“可是在你心里永远有一个位置是为别人保留的,就连我也进不去!世界上哪有人愿意自己喜欢的人心里总是有另外一个人!”
    他突然顿住。
    就在刚才,他亲口承认自己喜欢乔元礼了。
    下一秒,他便被乔元礼按在沙发上强行吻住。
    乔元礼的吻总是霸道而温柔,夺走他呼吸的节奏,再将自己的气息强制性地沾染给他。
    多么令人怀念的感觉!
    有那么一瞬间,乔铭易几乎要沉醉了。
    但他很快清醒过来,左手被乔元礼压住了,动弹不得,右手垂到地板上摸摸索索,抓起掉在地上的法棍,往乔元礼后脑勺一敲。
    “嘶!”
    叫出声的不是乔元礼,而是他。因为吃了一记闷棍时,乔元礼下意识地咬住他的嘴唇,疼得他叫了出来。
    “没事吧铭易?”乔元礼连忙打开顶灯,返身回到乔铭易面前,查看他嘴唇上的伤。
    乔铭易挥开他的手。“别碰我!你不嫌恶心我还嫌恶心呢!”说罢捂着嘴巴向后退去,在沙发一角缩成一小团。
    乔元礼无助地看着他:“可是你明明喜欢我……”
    “喜欢你你就能随便上?你是禽兽吗拿我当泄欲工具?!”
    “不是那个意思……”乔元礼定了定神。乔铭易向来吃软不吃硬,在感情方面又极容易退缩,他们分别那么久,一见面就要上床,肯定会吓坏他。这种事情急不得,只能慢慢来。
    “这回是我错了。”他说,“今后除非你同意,我绝不会动手动脚。再相信我一次吧。”
    “下次再这样揍的就不是你的脑袋了!”乔铭易挥舞法棍,直指乔元礼下半身,“离我远点!出去!”
    乔元礼举起双手作投降状:“保证不碰你。只是就别赶我走了吧。不然要我在异国他乡露宿街头吗?”
    “你昨天住哪儿的?!”
    “行李都搬进来了。何况已经这么晚了。”乔元礼不由地苦笑,“看在父子的情面上好歹明天一早再赶人。”
    听见他这么说,乔铭易只好偃旗息鼓。他向来不愿欠人情,何况他知道自己亏欠乔元礼太多。忽略他们之间曾经有过的那段感情,乔元礼对他怎么说也有十八年的养育之恩,他早晚有一天要还的。
    曾经他以为他和乔元礼既有亲情也有爱情,双重的情感束缚使他们之间的关系牢不可破。想不到有朝一日,亲情和爱情竟会彼此冲突,让他一方面想躲开乔元礼,一方面又不得不面对他。
    “那你留下吧。”乔铭易泄气地垂下肩膀。
    当晚他睡在那张铺了红色天鹅绒被单的心形大床上,乔元礼则和衣躺在沙发上。直到子夜时分乔铭易都睡不着,时不时偷窥乔元礼的动静。
    他感到有些内疚。哪有儿子舒舒服服躺在床上,反而叫父亲睡沙发的?如果是正义的圣光战士,肯定会孝顺地将床铺让给父亲。
    “乔元礼……?”他低声唤道。
    养父呼吸深沉,没有回答。
    乔铭易坐起来,手脚并用爬到床脚,再次喊道:“爸?”
    乔元礼猛地睁开眼睛,浅色的眼睛像猫似的熠熠生辉。乔铭易吓了一跳,不知他是同样无眠,还是睡得太浅,一叫唤就醒了。
    “怎么了?”
    “你到床上来吧。”乔铭易说完觉得不对味,怎么听起来像在邀请乔元礼?于是连忙补充道,“你别误会!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来睡床吧,我睡沙发就好。”
    乔元礼起身,绕到心形大床的另一边坐下,拍了拍自己身边:“干脆一起睡吧。”
    接着他笑起来,“你也别误会,就躺一块儿而已,我不会碰你的。当然,你信不过我就算了。”
    乔铭易在别的方面的确不太信得过乔元礼,但这方面倒是百分之百相信。他亲身体验过。乔元礼有种柳下惠式的君子风度,自制力极强,说好不动手就绝不会反悔,让人无比放心,有时却叫人颇为恼恨。
    他拉起被子,向旁边挪了挪。心形床很大,他们之间隔得太远,都能躺下第三个人了。
    “睡吧。”
    他背对乔元礼,弓起身子,做出防御姿态,以便随时跳床逃生。他感觉到柔软的床垫震动了一下,是乔元礼在另一侧睡下了。他很想转过去看看乔元礼的睡相如何,却没有那个胆子——害怕,也害羞。
    时隔这么多年,又和养父躺在同一张床上了。这次他们之间什么也不会发生,但破碎已久的关系似乎在无形的沉默中弥合了些许。
    发现乔元礼真如他所说的那么规矩,乔铭易甚至有些小小的失落。
    他闭目装睡,过了一会儿,听见背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乔元礼暗中朝他挪近了,现在就贴在他身后。
    他立刻紧张起来。
    一只手在他肩上探了探,然后替他将被角掖好,怕他着凉。
    接着就再没有动静了。
    过了好一阵,乔铭易佯装翻身,换成正面仰躺的姿势,左手不经意地搭在乔元礼手臂上,沿着结实的肌肉向下滑,最终滑进对方宽厚的掌心。
    又过了几分钟,乔元礼弯起手指,握住乔铭易的手。
    虽然两个人离得远远的,各自都作出一副木乃伊挺尸状,被子下面却是含情脉脉,十指相扣。
    一夜无梦。
    
    第06章
    
    翌日清晨,乔铭易被自己定的闹铃吵醒,正迷迷糊糊地摸索手机时,闹铃戛然而止。他咕哝一声“谢谢老夏”,还以为自己人在国内,是室友夏斌好心帮他按掉了闹铃。
    几秒钟后,他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起来。
    “衣冠禽兽!斯文败类!不是保证不动手动脚吗!”他抓起枕头就往乔元礼脸上砸去。
    昨夜入睡时两个人明明还矜持地各躺一边,今天一睁眼就发现自己枕着乔元礼的手臂,窝在对方怀中,一抬头便能看到养父含着笑意的眸子正凝视着自己。
    乔元礼非常无辜:“明明是你睡到半夜自己凑上来的。”
    “才没有!”
    “你一边往我怀里钻还一边说梦话,什么‘爸爸我冷’之类的,我能有什么办法……不过我没做什么亏心事,你屁股痛不痛自己还不知道吗?”
    乔铭易摸摸屁股。的确不痛。乔元礼没趁人之危占他便宜,勉强算得上绅士。
    “我去刷牙。”他嘟囔着翻身下床。
    接着便被一双手从背后紧紧搂住。
    乔元礼埋首在他颈窝里,用力蹭了蹭:“别动,铭易……我什么也不做,就让我抱一抱好不好?”
    说着他的双臂箍得更紧,生怕乔铭易化作一阵青烟从他怀里消失。
    乔铭易起初还想挣扎,但明白自己不是乔元礼的对手,身边也没有合适的兵(fa)器(gun),便放弃了,老老实实坐在床沿,任由乔元礼贴在他背后。
    “铭易,我好后悔,这些年过得好痛苦,每天每夜都在想你,却又不敢来见你,怕适得其反,惹得你更加生气,只能拜托阿义多照看着。前段时间听说你被绑架了,我急得恨不得把那个放高利贷的老东西碾死……”
    他顿了顿,稍稍抬起头,嘴唇蹭过乔铭易耳畔,宛如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现在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我知道你还在生气,也不希求你立刻原谅我,只是……别赶我走好不好?我保证不会打扰你,就让我待在你身边吧?”
    乔铭易哑然。他的养父,叱咤风云雄霸一方的乔元礼,何曾这么低声下气地求过人?现在为了他愿意放下身段,说不心软是不可能的。但他从来就不是会轻易忘记伤害的人。倘若乔元礼以为说几句好话他就会回心转意,那就太naive了!
    “行,不赶你走,但是你也不准碍我的事,否则咱们一拍两散!”
    “我保证。”乔元礼郑重地说。
    乔铭易拍拍他的手,示意他放开,旋即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
    后腰处有个硬邦邦的东西顶着他……
    乔元礼居然他妈的对着他硬了?!
    乔铭易羞愤地涨红了脸。自己的枕头已经扔过了,他便去拽乔元礼的枕头。
    乔元礼急忙松开手:“你就在我面前,实在把持不住,而且这是早晨的正常反应吧……”
    “老流氓!”
    五年前和乔元礼同床共枕时,每至清晨两个人都会生理性地勃起,最后往往演变成大清早就来一炮的结局。那时乔铭易觉得父子间互相抚慰是那么甜蜜,现在只感到阵阵尴尬,脸上火烧火燎的。
    也不知道五年来乔元礼情难自抑时是怎么解决的。
    “给我点儿时间。”乔元礼向后退了退。
    乔铭易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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