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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黑即白_唇亡齿寒-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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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道五年来乔元礼情难自抑时是怎么解决的。
    “给我点儿时间。”乔元礼向后退了退。
    乔铭易不知他作何打算,好奇地回头望了一眼,立刻恨不得戳瞎自己的狗眼!
    乔元礼解开睡袍前襟,露出腰腹健壮的肌肉,尺寸狰狞的巨物傲然挺立在腿间——他里面居然什么也没穿!
    他毫不在意乔铭易的眼光,倚着床头,握在自己的东西便开始撸动。
    轰——乔铭易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爆炸了。
    这画面太过性感撩人,不想入非非都不行。但是……不成!乔元礼肯定是故意的,知道言语劝不回来他,就用身体来“劝”。他才不会上当!
    “变态!你就一辈子自己撸吧!”他气急败坏地吼道,冲进浴室,“砰”地甩上门。
    然后震惊地发现蜜月套房的浴室居然是全透明的……什么辣鸡酒店!毁他人生!
    乔铭易活了二十五年,总算体会到了什么叫“作茧自缚”。
    这座全透明浴室让他走投无路,出去就会对上邪恶的乔元礼,可待在里面他什么都做不了,不论是洗漱沐浴还是减轻身体重量,都会被外面看个精光。他简直怀疑乔元礼是不是计划好的,故意让他进退两难!
    哪怕将注意力放在眼前,不去看外面正在自我纾解的乔元礼,但也没办法不停声音。乔元礼低沉磁性的喘息声回荡在奢华的套房中,为这间本就浪漫的房间更增添了几分旖旎色彩。
    平时乔元礼附在他耳畔讲几句情话,他就觉得耳朵快要怀孕了,如今根本抵挡不住这魅惑撩人的呻吟。
    “铭易……”
    情到深处,乔元礼甚至还火上浇油地喊他的名字!
    世界上怎么有这么可恶的人!
    乔铭易两腿发软,撑着洗手台才勉强站稳。耳闻如此勾魂摄魄的声音,他也忍不住起了反应。怎么办才好……总不能直接在浴室中撸起来吧?他可不像乔元礼那么不要脸!
    那么冲个凉水澡把火气压下去呢?更不行,浴室是全透明的,从乔元礼的角度刚好能看到他入浴的姿态,简直就是演一出活色生香的AV给对方看!
    要是手上有把刀,真不如当场挥刀自宫算了!
    乔铭易再怎么清心寡欲,也是个身体发育正常的成年男性,难免会有动情的时刻。过去的五年,每当他有生理需求时,总是对着美少女百合片自慰,视觉效果足够刺激,也不会联想起某个伤过他心的男人。
    如今那个负心人就在咫尺之遥的地方,也对他怀着欲念和爱意。虽然他暂且不想修复他们之间的裂痕,但肉体上强烈的吸引力却怎么也抵挡不了。
    他咬咬牙,内心不断咒骂乔元礼的可恶之处,推开门走出去。
    “我先说好,你不要有什么误会!”明明没走几步,他却气喘吁吁,“我不是对你有什么感觉,单纯打一炮解决生理需求而已!你可别自作多情以为我原谅你了!”
    说罢,他挥去身上的睡衣,爬上床,骑跨在乔元礼身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的养父。
    “你这是把我当人形按摩棒?”乔元礼笑。
    “不准说话!敢说一个字我就走人!”乔铭易恶狠狠道。
    乔元礼欲言又止地凝视着他,浅色的眸子里如有光芒流动,尚未开口便被他一把捂住嘴。
    “少废话多做事!”
    乔元礼果然闭上嘴,帮他脱去睡裤,手指潜入臀缝间,按揉着紧闭的穴口。他很想问五年来乔铭易有没有自己碰过这里,转念一想不如自己来确认,于是小心翼翼地探入一根手指,换来乔铭易半是痛苦半是快乐的喘息。
    好紧。柔软的肉壁紧紧裹着他,连推入仅仅一根手指都很吃力。但敏感的位置依然如旧,当他碰到某个熟悉的地方时,乔铭易身体猛地一颤,前面翘得更高了些,性器顶端溢出些许透明汁液。
    他意识到乔元礼正沉默地注视着自己,不由地感到少许别扭。他可从来不是那种有了欲望就随便找个人打炮的人,正因为对象是乔元礼,他才愿意放得开。也正因为对象是乔元礼,他反而放不开。
    “别看我。”他小声说。然后拾起乔元礼睡袍的腰带,轻轻蒙住对方的眼睛。
    “不许偷看。”他重复一遍。
    乔元礼无声地扬起唇角。乔铭易想问你笑什么,接着把这个问题吞回肚子里。即使他问了,乔元礼也不能回答,因为被勒令不准出声。
    乔铭易以前虽然也有过他主动骑乘的经验,但多半是乔元礼为了情趣故意让他这么做的,这次却不一样,他心里真有些打鼓。
    他摸了摸养父胯下硬挺的男根,灼热逼人的热度几乎要烫伤他的手掌。酒店为客人备好了足够的安全套,他从床头柜上拿起一枚,拆开后套在乔元礼的阴茎上。
    明明都是二十五岁的青年人了,有过那么多性经验,却还是第一次用安全套,手都有点儿发抖。乔元礼动了动,抬起手想阻止他,却被他按回床上。
    “信不信把你手也绑上!”乔铭易威胁。
    乔元礼露齿而笑,不知是妥协了,还是在表达自己的期待。
    乔铭易和乔元礼从没用过安全措施,因为两个人都很健康,也不希望彼此亲热的时候隔着一层橡胶薄膜。更重要的原因是乔元礼喜欢射在他里面,再温柔地将属于自己的液体挖出来,把他弄得一团糟,浑身都沾染上自己的气息。
    现在这场情事由他来主导,他偏不遂乔元礼的愿。乔元礼喜欢怎样,他非要反着来。
    安全套自带润滑剂,乔铭易抹了一把,将沾着润泽液体的手指插进后穴内,稍稍松了松,然后将阴茎对准后穴,缓缓沉下腰,把那根东西送进体内。
    五年未经人事的小穴紧得厉害,以前明明可以毫不费力地吞下一整根,现在只进去不到三分之一就觉得吃力了。
    他咬着牙,想直接狠狠坐下去算了,却被乔元礼握住腰部。虽然蒙着双眼,但凭借直觉和记忆,他准确地抚上养子的身体,依着呼吸节奏,帮乔铭易慢慢地坐下去。
    阴茎撑开狭窄的小穴,长驱直入。由于骑乘的姿势,进得比平常更深。乔铭易两腿发软,感觉肚子都要被乔元礼顶穿了。敏感的媚肉紧紧吸着坚硬的男根,他几乎能在脑子里勾勒出那东西庞大的外形,连柱身上凸起的青筋都一清二楚。
    好舒服……这么多年的渴望在这一刻全部化为欲望,支配了他的身体。他抬起腰,再放下去,操控着乔元礼的性器在自己体内进进出出,速度越来越快。他的身体还记得和乔元礼翻云覆雨的那些快乐日子,叫嚣着让他起伏得更快、更剧烈,想要更多快感,想要被狠狠捅穿……
    乔元礼忽然咬着牙闷哼一声,乔铭易不明所以,只感到阴茎在后穴中跳动起来。过了几秒,他咧开嘴,不怀好意地笑了。
    “不是吧,这才多久你就不行了?老了吧乔元礼?”
    乔元礼喘着气,顾不上“不准说话”的约定,道:“五年没做过了,一时绷不住。”
    乔铭易继续落井下石:“来我来教你!著名游泳教练曾经说过,性爱技巧就像游泳,一个不会游泳的人,在深水中就会被水淹没……”
    话音刚落,整个人便被掀翻在床上。蒙着双眼的乔元礼将他死死压住,抬起他的腿朝两边狠狠分开,才泄过一次的阴茎迅速硬起来,不由分说捅进去,尽根没入,连囊袋都恨不得塞进去似的。
    瞬间的强烈刺激让乔铭易攀上了一个小高潮,后穴痉挛般地抽搐起来,夹得乔元礼也是欲仙欲死。
    “小东西,几年不见,嘴巴越来越毒了。”乔元礼用力拍打他的屁股,“爸爸是算不上年轻了,但是干死你还是没问题的。”
    说罢便卖力地抽送起来。乔铭易被他操得说不出完整的句子,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慢点儿……不行……要坏了……求你了乔元礼……爸!”
    乔元礼像是要捣坏他的小穴一般,阴茎整根地插进去再整根地拔出来,只剩龟头被穴口嫩肉包裹,然后又是一挺身。五年的分离,他再也没有找过别人,一直忍耐着,实在难以自抑的时候便想象着乔铭易的模样自慰。积攒了这么多年的渴望在今天一口气爆发了出来,不管乔铭易说什么都不会放过他了!
    乔铭易身体的反应非常诚实和熟悉,小穴被他操得又湿又软,透明的淫汁混着润滑剂,被阴茎带出体外,打湿了两人下体的毛发,连床单上都落下点点湿痕。
    乔铭易被他干得高潮迭起,敏感的身体哪里受得住这么强烈的刺激,像被高高地抛到顶峰,然后一直没下来过。嘴上恳求乔元礼慢一点儿,身体却叫嚣着再快一点,再快一点……!
    到最后连意识都模糊了,搂着乔元礼的肩膀,软软地喊爸爸。
    他就这么被干射了一次,乔元礼却还不放过他,将他拖到床边,自己站在床下,扛着他的双腿再度开始冲刺。
    最后乔铭易实在射不出什么了,后穴几乎失去知觉,只有阵阵过电般的快感,可怜兮兮地抽搐着。乔元礼终于再次泄出来,享受了一会儿高潮的余韵,从他体内退出来。
    乔元礼将装满精液的安全套扔掉,抱起乔铭易送他去泡澡。刚放进浴缸,乔铭易忽然挣扎着抓住他。
    “给我……手机……”
    “洗澡还玩手机?”
    “垂死病中惊坐起……今天小姐姐开活动卡池……”
    乔元礼:“???”
    抽了一发十连,没抽到心爱的小姐姐,乔铭易遗憾地放下手机。乔元礼站在背后替他吹头发。
    “就这么喜欢玩游戏啊?”他笑着问。
    乔铭易冲他翻了个白眼,“你懂个屁!这是我女朋友!”说完踌躇地望着乔元礼,“要不你帮我抽一发吧?”
    乔元礼不明白“抽一发”是什么意思,按照儿子的指示在手机上点了点,一阵炫目动画过后,乔铭易大声叹了口气。
    “非啊!非洲的天麻麻的黑啊!非洲老父非洲崽!原来我的非酋血统是遗传你吗?但我们明明没有血缘关系的……”
    乔元礼一直觉得四十岁前半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现在觉得自己莫不是真的老了,都听不懂年轻人说的话了……
    他问捧着手机聚精会神的乔铭易:“今天有什么计划?旅游吗?”
    乔铭易如有所思:“出去观光一下,明天回国。”
    “何必这么急着回去,退掉机票多玩几天吧。”
    乔铭易又是一个白眼。“哪有那个闲钱!”就连送何和的礼金都是找郑嘉义借的,余下的钱哪够他吃喝玩乐。
    “我有啊。你同学不是度蜜月去了么,等他们夫妻回来,我正好跟那女孩子谈谈项目。况且也好久没来过巴黎了,趁这个机会到处走走。你不跟我一起吗?”
    乔铭易想回绝,但又无法抗拒这个提议的诱惑。他自我安慰:这是为了给何和安娜引见乔元礼,并不是他自己贪恋养父的柔情。
    五年的别离和寂寞,五年的煎熬与思念,鬼知道他这些年经历了什么……终于迎来了不期而至的重逢,与他想象中的大为不同,却充满了惊喜,一时间千头万绪涌上心间,令他犹豫不决起来。
    想再留一会儿……片刻也好,想再和乔元礼一起待一会儿。
    哪怕不谈情说爱,就他们父子俩在这座美丽的城市中并肩走一走,也会让乔铭易胸口满溢着酸涩和温暖。
    “嗯……那就再留几天。”他用手背挡着脸,遮住皮肤上渐次泛起的粉红。
    
    第07章
    
    乔元礼的观光计划就是没有计划。说是想趁机到处走一走,其实是乔铭易走到哪儿他跟到哪儿。乔铭易也没有什么计划,毕竟原本的计划已经被乔元礼打乱了……
    于是临时抱佛脚,搜了搜网上的攻略,定下了大致的游览路线,主要是去各处名胜古迹观光。乔元礼租了车,甘当司机,载着乔铭易大街小巷地转悠。
    拜访了著名的卢浮宫,又去游览了传说中的凡尔赛,乔铭易一路拍了许多照片,不亦乐乎。连玩了两天,第三天到了圣母院,他望着教堂那高高的尖顶,心满意足地点点头:“爬过。”
    乔元礼:“……”
    拍到后来,手机没电了,乔铭易便不客气地征用了乔元礼的手机,举着自拍杆蹦蹦跳跳。乔元礼跟在后头,脸上挂着无奈又宠溺的苦笑。都这么大了,还像个孩子……
    可就是这份天真的笑颜,简直令他移不开眼。想一直注视着,把乔铭易那活蹦乱跳、欢天喜地的身姿永远印在脑海里。
    乔铭易注意到乔元礼落后了,回头朝他招手,示意他快点跟上。乔元礼加快脚步,故作轻松地问:“不跟爸爸合照一张吗?”
    “你不是不喜欢拍照么?”
    “跟你在一起就喜欢了。”
    乔铭易撇撇嘴,挥挥手让他站到自己身边。刚好背后有一座看起来古色古香的雕像,他便打算将雕像一起拍进去。可自拍杆不够长,拍到他们俩就拍不到雕像的脸了。
    他东张西望,壮了壮胆,拉过一位路人大妈,用磕磕巴巴的英语请她帮忙拍照。他觉得大妈八成没听懂他在说什么,但只要一看他亚洲人的相貌,再见他举着手机,就明白是要拍照了。肢体语言果然是跨越国境超越国籍的。
    大妈替他们拍了照,用外语叽里咕噜说了什么,揶揄地拍了拍乔铭易的肩膀。乔铭易傻笑着同她挥手道别。等看不到大妈的身影,他回头问乔元礼:“你听懂了吗?”
    乔元礼说:“她夸‘你和你的男友真般配’。”
    “……你要不要脸啊!”
    “真的。”乔元礼无辜眨眨眼,“她也是外国游客,德国人。”
    乔元礼有八分之一德国血统,德语说得比英语溜,能读原版《浮士德》,即使他满嘴跑火车,乔铭易也无法愉快地反驳打脸,只能郁闷地骂一句:“脸皮比城墙还厚。”
    走得累了,乔铭易在广场长椅上坐下,一群鸽子飞到他脚边咕咕叫着,被他嘘走。他可没有吃的喂它们。
    乔元礼看了看表:“口渴吗?我去买点儿喝的,你等着。”
    乔铭易刚想说“还是我去吧,你歇着”,乔元礼就走远了。
    剩下他在长椅上和飞回来的鸽子们大眼瞪小眼。
    “哟,这不是铭少吗!”
    背后传来一个熟悉且讨厌的声音。
    “裴!子!莘!”乔铭易活像尾巴被踩到的猫一样跳起来,“真是阴魂不散!你怎么来了?该不会在跟踪我吧!”
    裴子莘笑嘻嘻地趴在椅背上,手里拿着一只牛皮纸档案袋。“我可没铭少这么闲。今天是来医院拿报告的。”
    乔铭易扭过头,后方果然有一家医院。
    “你病啦?”他幸灾乐祸地问。
    “是帮朋友拿的。你怎么这样,万一我真病了怎么办,你就不会说几句好听的吗?”
    “不爱听就别听呗!”
    裴子莘手搭凉棚,眺望远方:“哎呀,那不是元礼吗?说起来他也来参加婚礼了呢……你们复合了?”
    “才没有呢!”乔铭易涨红了脸。
    “这样啊……既然你们分手了,那我去找元礼复合你没意见吧?”
    “当然有意见了!”
    裴子莘歪了歪头:“你这人真霸道,又不跟元礼复合,又不准他跟别人好,明明自己不想要,也不准别人要。真想骂你一声绿茶屌。”
    “……你已经骂了好不好!”
    乔铭易自己也搞不懂。原则上裴子莘说的有道理:他凭什么有意见?他又不是乔元礼爱人,哪有资格管他跟谁谈恋爱?
    但一念及乔元礼和别人亲昵的画面,他心里就燃起熊熊妒火。
    他干脆自暴自弃地想:没错,他就是霸道,他就是无理,他就是想霸占着乔元礼,哪怕自己拒绝了乔元礼,也不准别人捷足先登。
    因为他还是……果然还是对乔元礼……
    “我劝你还是别做梦了!”乔铭易没好气地说,“他心里有个爱得死去活来的白月光,不可能看上你这种庸脂俗粉的!”
    裴子莘顿时来了兴致:“谁啊?男的女的?我认识吗?”
    “男的!早就死了你当然不认识!”
    “哦——”裴子莘拖长声音,“原来是个死人,我还以为有多了不起呢。”
    听到他称自己亲爹为“死人”,乔铭易的脸立刻拉了下来。
    裴子莘没看到他的难看脸色,傲慢地说:“要是个活人还值得我提防,区区一个死人何惧之有!活人嘛,保不准哪一天就把元礼勾走了。死人就没这个顾虑。凭借我的手腕,将来该怎么样还不是我说了算?”
    乔铭易讶异地望向他。他的态度和自己恰恰相反。乔铭易一直觉得死人是永远的赢家,活人怎么斗得过死人呢?他再怎么优秀也比不过乔元礼心目中那道永远的白月光。可裴子莘却觉得死人不足为惧。只要活着就有无穷的可能,毕竟死人早就逝去了,活人却拥有一辈子的时间。
    乔铭易一直以为自己在起跑线上就输了。难道他其实还有机会吗?
    刚想问“你喜欢的人心里一直念着别人你就不觉得膈应吗”,裴子莘便喜滋滋地惊呼起来:“元礼!”
    乔元礼拿着两杯饮料向他们走来,见到裴子莘时眉毛不动声色地扬了扬。“好巧啊。”
    裴子莘亲昵地凑上去:“可不是么,想不到在这儿遇上了。婚礼结束你们还不回国,是在旅游?”
    乔元礼点点头:“难得有机会,就带铭易到处走走。”
    “改天你有空咱们喝一杯怎么样?”
    说这话的时候,他瞄了乔铭易一眼,示威似的。乔铭易眼睛都快喷出火来了!死狐狸精,竟然当着他的面挖他的墙脚,世界上怎么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如果乔元礼敢答应,他就当场……当场……当场抓住一只鸽子往他们脸上丢!
    “这回恐怕没时间了,下次再说吧。”乔元礼委婉地拒绝。
    裴子莘也不生气,说:“哎呀,都这个时候了。本来想多说几句的,但是待会儿还要见客户。”接着自然而然地搂住乔元礼,在他脸颊上虚虚地亲了一下,“法国礼节。入乡随俗嘛。”
    乔元礼也不戳破他的色心,笑着同他道别。等他走远,乔元礼将饮料递给乔铭易。
    “你有纸巾或者手帕吗?”乔铭易问。
    乔元礼在身上摸了摸,拿出一条随身的手帕。乔铭易夺过它,拼命地在乔元礼脸上被裴子莘亲过的地方擦起来。
    “帮你消消毒!”他恶狠狠地说。
    乔元礼被他弄得笑起来:“消毒要用口水,你也亲一下试试?”
    乔铭易将手帕扔还给他,拿起手机装作欣赏一天来拍摄的照片,手指飞快地翻动,实则根本一张都没看进去。
    他拍的照片翻完了,后面的都是乔元礼以前拍的。乔元礼不爱拍照,不论是自拍还是拍别人,手机里的尽是些形状奇葩的花草树木和长相搞笑的猫猫狗狗,真不晓得他眼中的大千世界究竟是怎样的……
    翻到某一张照片时,他蓦然停住了。
    那是一张从高处俯拍的风景,被葱茏树木围绕的小广场上,一群穿着黑色学士长袍的年轻人正嘻嘻哈哈打打闹闹。
    广场是希大的广场。学生是希大的学生。其中一个穿学士袍的年轻人是刚从希大毕业的乔铭易。
    ——是他的毕业典礼。
    乔铭易连忙继续往前翻,连续好几张都是同样角度的照片,照片的中心无一例外是他自己。
    他记得典礼广场旁的确有一栋大楼。难道当他和同学们意气风发告别大学生活的时候,乔元礼就悄无声息地躲在大楼的某个房间里,暗中窥视他?
    “这是你拍的?”他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望着乔元礼。
    乔元礼扭过头,装模作样地咳嗽两声。“嗯。是的。”
    一瞬间,乔铭易的内心像掘开了一眼灼热的喷泉,烫得他想要掉泪。
    “你来过……”他小声说,“你偷偷来看过我……”
    乔元礼无言地颔首。
    “为什么不来见我?你都有胆子偷偷过来,为什么没胆子面对我?五年了啊!整整五年!”
    乔元礼神情复杂,踟蹰了好一阵才开口:“我拿不准你是不是还在生气,怕弄巧成拙火上浇油,所以只敢远远地看一眼,知道你好就足够了。况且有阿义照看着你呢。”
    乔铭易咬住嘴唇:“你就那么放心?”
    “当然不放心了,但是我有什么办法。我也不是万能的,也有力所不能及之处。我不知道见了面该怎么跟你说。花了五年时间,拟了许多腹稿,但是没有一个满意的。”
    乔元礼长叹一声,继续道,“我有过很多情人,但每个人都是轻松得手的,没有一个人需要我苦苦去追求,更没有哪一个分手了还得千方百计追回来。说实话,我想把你追回来,但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如果你知道的话,铭易,你能告诉我吗?要怎么做才能挽回你的心?”
    乔铭易如同被水淹没,不知所措地望着他。
    原来当他深陷于漫长的煎熬中时,乔元礼也不好受,内心遭受的折磨不比他少。一想到这儿,他顿时觉得平衡了许多。
    甚至有些隐隐的喜悦。
    原来乔元礼来看过他。五年来一直一直念着他,只不过畏惧再次遭到他的抵触才不跟他正面接触。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一辈子只正经谈过这么一次恋爱,乔元礼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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