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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爱渡我-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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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的路上依然沉默。
  把贺棠溪放在了家门口后车子就直接开走了,贺沛卓才不愿在这里停留,他订了下午的飞机票直接飞往外地工作。
  他一年与贺棠溪见面的次数寥寥,每次见面都只有几句话。
  贺棠溪也早已习惯。
  习惯是习惯,可该难过还是会难过。
  家里好像更冰冷了,贺棠溪躺在床上,手臂搭在额头上,纯黑色的外套已经被随意地扔在了地上。
  他头还是痛得厉害,后脑勺传来的钝痛和额头皮肉的疼痛交织在一起,让他想睡都不能入睡。
  贺棠溪侧身蜷缩在床上。
  他觉得自己自私矫情。所有人都只记得今天是妈妈的忌日,不知道今天也是他的生日。
  他也想有人能对他说一句生日快乐。
  不需要礼物不需要蛋糕也不需要庆祝派对,只说一下,说一下就行。
  对了,以往林靖予会帮他过生日,会给他买小蛋糕在上面插蜡烛,给他唱生日快乐歌,但是现在他们已经闹成这样。
  估计他也不会来了吧。
  他一定不会来了。
  贺棠溪缩在床上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隐约间他好像听见了门铃声。声音很远,但是一直在响没有停歇。
  他皱着眉头,翻了个身,可那声音还是像鬼魅一样不断地往他耳朵里钻。
  贺棠溪猛地睁开眼,他花了两分钟清醒,等意识回了笼之后他又听到了门铃声。
  不是梦,是真的有人在敲门。
  贺棠溪赤着脚下楼给来人开门。
  已经是晚上了,现在谁会来他家?伊蓓蓉吗?他没给伊蓓蓉提过自己的生日啊。
  贺棠溪打开门。
  门外站着林靖予。
  他手里提了一个盒子,不大,方方正正的,上面印着可爱的logo和图案——是蛋糕盒。
  贺棠溪呆住了,他微张着嘴呆呆地看着面前的林靖予。
  “哥哥,你怎么……”
  他以为林靖予今天不会来的。
  林靖予的目光落在了贺棠溪的额头上,他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他当然也知道贺棠溪额头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他的眉头皱了起来,问他:“伤口处理消毒了吗?”
  贺棠溪愣愣地摇头:“没有,就只用清水洗了一下。”
  林靖予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把蛋糕盒递给贺棠溪,对他说:“我回去拿医药盒,你等我一下。”
  贺棠溪就乖乖地提着盒子站在门口等。
  没过几分钟林靖予就回来了。他看见还站在门口的贺棠溪,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问他。
  “不知道进去等吗?风这么大,都不怕吹感冒了?”
  贺棠溪还是呆呆的,他摇头:“我忘了。”
  这下是真的把林靖予给气笑了,他接过蛋糕盒之后又去牵贺棠溪的手,拉着他往屋里走。
  边走边说。
  “棠棠,你怎么这么笨啊。”


第10章 
  贺棠溪还是没缓过神来,林靖予牵着他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然后打开医药箱。
  一直等林靖予把沾了碘伏的棉签棒按到他的伤口上的时候,他才“咝”了一声,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疼吗?”林靖予轻声问他。
  贺棠溪被蜇得疼,眼底覆着浅浅的一层泪,他点点头,可怜兮兮地说:“疼。”
  “疼怎么办,疼也得忍着。”林靖予话是这么说,可下手的动作轻柔了不少,一边给他涂药,一边轻轻地朝伤口上吹气来减轻他的痛感。
  涂完之后贺棠溪的脑门上就是一片黄,看着还有几分喜感。
  林靖予把用过的棉签扔进垃圾桶,他眉头皱着,眼底是明显的心疼,神情也有些不满:“他怎么总是这样?”
  贺棠溪知道这个“他”代指的是谁,其实他自己心里对这件事都没有多少感觉了。可当他听到了林靖予的话,又因为林靖予语气中对他显而易见的关心而生出几分开心,连带着委屈。
  “年年都这样啊。”贺棠溪拨弄着蛋糕盒上的绸带,他声音低了下去,略带赌气地说,“而且我都已经习惯了。”
  顿了顿,他又开口:“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来找我了呢”这句的语气就是明显在赌气了。
  没等林靖予回答,贺棠溪又自顾自地说道:“不是说你们准高三生星期天晚上也得上晚自习吗?你今天怎么没去?”
  他希望听到的回答是,因为要给你过生日。
  林靖予说:“因为晚上要给你过生日。”
  “专门给我买的蛋糕啊。”贺棠溪开心了,他伸手就要去拆包装,“在哪买的?水果的还是慕斯的?”
  “慕斯的,买的是最小块,蛋糕吃多了发腻,而且咱们俩也吃不完,”林靖予看了一眼表,“还没到时间,一会儿再拆吧。”
  “噢,”贺棠溪应声乖乖地停了手,安静了没两分钟,又问道,“你什么时候买的蛋糕啊?”
  “今天中午。”
  “去哪儿买的?”
  “市中心。”林靖予补了一句,“你最喜欢的那家蛋糕店。”
  贺棠溪早就知道,他一看到包装盒上的logo就知道是哪家店了。
  那家的生意一直很好,就算是提前预订都要排队。贺棠溪想,林靖予是直接去买的,那他肯定排了很久的队。
  他心中那些幼稚的小学生般的赌气瞬间就烟消云散了。
  贺棠溪觉得自己好蠢,林靖予怎么可能会不要自己呢?他怎么可能会不理自己呢?
  贺棠溪吸了吸鼻子,他突然很想过去拥抱一下林靖予。
  时针指到了12点。
  林靖予打开了蛋糕盒,插上了蜡烛,把送的生日帽折好戴在贺棠溪头上。
  贺棠溪把帽子扶正,他看着林靖予点燃了蜡烛,对他说:“生日快乐。”
  他也轻声地对自己说:“生日快乐。”
  今天,不,昨天是五月十一,他的生日,他妈妈的忌日。
  今天是五月十二号,也是他的生日,是有人愿意为他庆祝的生日。
  这是只有他和林靖予知道的日子,是他们俩的秘密。
  贺棠溪4岁之前从未过过生日,那时幼儿园的小朋友聊起过生日的话题,贺棠溪插不进话。
  有个小孩问他怎么不说话,贺棠溪说,因为自己没有过过生日。
  小朋友很认真地问他为什么不过生日。贺棠溪说因为他不知道什么才是生日。
  小朋友很热情地告诉他:“妈妈生你的那天就是你的生日啊。”
  贺棠溪妈妈生他的那天,妈妈死掉了,所以他没有过过生日,也没有人会想着给他过生日。
  贺棠溪说:“这样啊,那我知道了,今年我也会过生日的。”
  贺棠溪还记得那年他被贺沛卓拉去陵园祭奠他妈妈的时候哭得很厉害,号啕大哭,把嗓子哭哑了贺沛卓也不管他。
  从陵园回来之后贺沛卓把他扔在家里,然后自己出门了。
  他走后林靖予就来找他,给他擦眼泪哄他,问他为什么哭得这么厉害。
  贺棠溪抽抽噎噎地说,今天也是他的生日,他也想过生日。
  贺棠溪被林靖予哄着睡着了,第二天起来就把昨天哭诉的事情给忘了,可林靖予还记得。
  第二天林靖予给他买了一个蛋糕。
  他说:“昨天不好,不要把昨天当生日了,以后你生日的第二天才是你的生日,真正的生日,好不好?”
  他说:“我每年都会来给你过生日,这个日子就是咱们俩的秘密。”
  五月十二号,这个日子是只有他和林靖予知道的,他们两个的秘密。
  林靖予也遵守承诺,每年这个日子都会给他买蛋糕,给他过生日。
  今年也不例外,以后的每年也都不会例外。
  林靖予关了灯,室内就只剩下了这点摇曳的昏黄。
  他走过来,坐在贺棠溪身边,对他说:“许愿吧。”
  贺棠溪双手握住,抵在额头,他闭上眼睛虔诚许愿。
  烛光在他脸上摇动,他的睫毛微微颤抖。
  贺棠溪年年许的愿望都一样,他希望有人能来爱他,像毫无保留的、无私的父母的爱一样。
  可他今年许愿有些纠结,他不想许这个愿望了。
  贺棠溪紧抿着唇,下定了决心开始许愿。
  他希望,希望林靖予不要谈恋爱好了。
  好自私,但是他仍要许。
  希望林靖予不要谈恋爱,好好学习,考上一个好大学,然后年年都要给他过生日。
  他睁开眼,“呼”的一声吹灭了眼前的蜡烛。
  室内顿时一片黑暗。
  林靖予摸黑去开灯,然后两人开始分吃蛋糕。
  蛋糕确实吃了发腻,贺棠溪吃了两口就吃不下了,他舔着嘴角残存的奶油,把最后的那点甜咂进嘴里。
  林靖予把蛋糕重新包好放入冰箱,他没有要走的意思,今晚要陪着贺棠溪在他房间里睡。
  贺家没有适合林靖予穿的衣服,所以洗完澡后他是裸着上身出来的。
  他不似贺棠溪那般清瘦白皙,因为打球所以皮肤的颜色偏小麦色,身上覆着薄薄一层肌肉,宽背窄腰,一点也不壮,反倒显得很有力量感。
  贺棠溪已经有些困了,躺在床上不住地打哈欠。
  等林靖予上了床,他立马就黏过去把自己的腿搭在林靖予的腿上,不住地往林靖予怀里钻。
  天已经热了起来,刚洗完澡林靖予身上的温度很高,皮肉相贴又让温度提升了几分。
  可贺棠溪不觉得热,林靖予也不觉得。
  贺棠溪耷拉着眼,迷迷糊糊地和他搭话。
  “你好几天都没理我了,为什么啊?”
  心里还是没有放下这个问题。
  林靖予没有直接回答贺棠溪这个问题,他反而说:“你期中考试退步很大。”
  贺棠溪脑子里的那点朦胧睡意立马消失了,他睁开眼睛,吃惊道:“你怎么知道我成绩的?”
  “我去给你开家长会了,”林靖予盯着贺棠溪,“昨天。”
  “昨天?”贺棠溪呆住了。
  昨天他在干什么?在家里画画、睡觉,一步都没踏出自己的屋子。他怎么会知道林靖予去给他开了家长会呢?他以为他不会去的。
  他没想到林靖予会去。
  贺棠溪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他想起了自己成绩单上的数字,不由得咬了咬下唇,心里满是羞愧,又有一点点的惧怕。
  他的成绩单真的丢死人了,他现在实在是不想和林靖予讨论有关成绩的问题。
  “可是我今天过生日。”贺棠溪突然开口。
  “而且今天还是星期一,要上学升国旗的,现在太晚了,要再不睡我早上起不来,要不咱们改天再谈。”
  贺棠溪软着嗓子撒娇:“我困了。”
  林靖予却不放过他:“不妨事,几分钟就能说完。”
  “为什么成绩退步这么大?”林靖予问他,“是因为谈恋爱分心了吗?”
  贺棠溪心里有些发闷,一谈到这个话题他的心情就不好。
  他不出声,林靖予也没说话。贺棠溪想把腿从林靖予身上拿下来翻个身不去看他,可林靖予却把他的腿夹住不让他动。
  两人在床上无声地对峙。
  房间里灯光昏暗,而窗外夜色浓重。
  “棠棠,明年你就中考了。”半晌之后,林靖予开口,“你要是再退步,这可怎么办呢?”
  “可你明年也高考啊。”贺棠溪鼻头一酸,情绪上来了说话也开始不管不顾,“那你要怎么办呢?”
  “什么?”
  “你说我谈恋爱影响学习,可是你也谈了啊,你都可以为什么我不行?”贺棠溪质问他。
  “你这样……一点也不公平。”贺棠溪声音有些哽咽。
  林靖予沉默了,他皱眉思考了一阵儿,然后说:“是因为我给你做了坏榜样吗?你是因为我谈了恋爱所以也开始的吗?”
  贺棠溪没有回答。
  而林靖予很快就做好了决定,他说:“那这样,我不谈,你也不谈,这样可以吗?”
  贺棠溪带着哭腔“嗯”了一声,他凑过去搂住林靖予的腰,把头埋在他的胸膛上,说:“你不要谈,我也不谈,咱们两个就好好学习,好不好?”
  林靖予说:“好。”
  他摸了摸贺棠溪的头发,语气温柔:“好了,快睡吧,早上还要早起上学呢。”


第11章 
  林靖予和周长吟分手这事闹得是沸沸扬扬。
  要是学校里创办了一个八卦周刊,林靖予和周长吟分手这件事一定能以最大字号加粗的形式挂在封面上连续七天。
  初中部也传得沸沸扬扬,还有女生跑到贺棠溪面前向他询问这事儿的真假。
  “林靖予不是你哥吗,你知道这事吗?”
  贺棠溪额头上顶着一片浅棕色的药水和暗红色的血痂,摇了摇头:“不知道。”
  他只知道林靖予给他说他们俩都不要谈恋爱,他只知道林靖予要和周长吟分手,但是林靖予怎么和周长吟分的手他是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女同学明显不信贺棠溪的说辞:“你真的不知道?”
  贺棠溪诚恳摇头:“真不知道。”
  “好吧。”女同学有些丧气地撇了撇嘴,转头去和别人讨论了。
  “有人看见了周长吟和林靖予在操场角落里说话,说着说着周长吟就哭了,还打了林靖予一巴掌。”
  “啊?为什么啊?真打假打?”
  “好像是因为分手吧,不然能哭成那样?”
  “会不会是林靖予劈腿啊?”
  “不会吧,林学长看起来不像是那种人,我不信”“”她们俩聊得越发火热,各种猜测层出不穷,贺棠溪突然插嘴,他声音微微抖着,嗓子眼发紧。
  “你们说谁打谁?”
  “周,周学姐打林学长一巴掌。”女同学被贺棠溪吓住了,说话也没有了底气,“我们也是听说的,真假还不知道”她话还没说完,贺棠溪就腾的一下站起来,往门口跑去。
  正巧向嘉时走进来,两人在门口撞了个正着。
  向嘉时揉着被撞疼了的颧骨,另一只手拉住贺棠溪的胳膊,问他:“快上课了你去干吗?”
  贺棠溪神色焦急急欲挣脱:“我有事,要去找人,你别拉我!”
  “找林靖予啊?”向嘉时不用猜都知道,他拖着贺棠溪往教室里走,“你别去了,我知道这事,一会儿我告诉你。”
  向嘉时上节课和上上节课都没来,贺棠溪开始以为他是有事请假,也没多想。现在听他话里的意思,向嘉时他对这事还知晓得挺全面,可他是怎么知道的?
  这节自习课向嘉时和贺棠溪的同桌换了个座位,铃声一打两人就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
  虽然他们四个是一起长大的发小,但彼此之间的关系也分了个亲疏远近。
  贺棠溪黏林靖予,而向家和周家有生意上的合作,他们俩走得就近些。
  这位姐姐和林靖予分手之后心情不好,要她和姐妹倾诉吧,她又怕被她的这些表面姐妹背后耻笑。周长吟思来想去想到了向嘉时。
  向嘉时翘了两节课去听这位姐姐的哭诉。
  周长吟约他在学校附近的咖啡馆碰面,向嘉时过去时,周长吟正低着头玩手机,见他过来抬头给他打了声招呼,她的眼圈通红,声音也是沙哑的,一看就是刚刚哭过。
  她给向嘉时点了杯奶茶,然后开始给向嘉时讲,讲着讲着就哭了,一边哭,一边骂贺棠溪和林靖予这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向嘉时就在一旁安静地喝奶茶,顺便听了一耳朵八卦,偶尔还极其敷衍地附和两声。
  “嗯嗯。”
  “我觉得也是。”
  “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这样。”
  他从周长吟的话中逐渐拼凑出了一个周长吟和林靖予的完整恋爱故事。
  是周长吟先追的林靖予,原因无他,一是熟,二是林靖予帅,拉出去走显得倍有面儿。
  虽然目的有些功利,但到底还是付出了几分真心。
  “我和他就拉了手,抱了一下,连吻都没接过,这算什么?哪有恋爱谈成这样的啊?”
  “人家谈个恋爱,一起约会逛个街看个电影吃个饭出去玩一玩,这不都是很普通的事儿吗?我约他出去,他每次都要带着贺棠溪,拜托,我是去约会,又不是去亲子活动!”
  “知道的,我是林靖予的女朋友,不知道的还以为贺棠溪才是他女朋友呢,我呸!”
  “上个礼拜,好不容易贺棠溪不在,不当电灯泡了,我约他出门,打了好几通电话,他才说顺路可以和我一起去市里。”
  “啥叫顺路一起去???啊?啥叫个顺!路!我还以为他只是不好意思直说找了个借口,结果我是真没想到,你知道他干吗了吗?”
  向嘉时摇头:“不知道。”
  “他居然,居然!”周长吟气得话都说不下去了。
  “居然什么?”向嘉时听入迷了,情不自禁发问。
  “居然让我自己一个人先走,说他有事,要去给贺棠溪排队买蛋糕。”
  “这不明摆着欺负我呢吗?”周长吟越说情绪越激动,“我真的要气疯了,我当时就应该和他提分手的!我早就想和他提分手了,结果晚了一步,他还先提出来了。”
  “还他妈先给我提的分手,林靖予他还好意思?!搞了半天老娘还是被甩,说出去丢人死了。”
  向嘉时听到这儿算是明白了,周长吟在这儿哭半天,主要是因为林靖予先提的分手。
  她被人甩的这个事实让她很难接受。
  “你让林靖予给你买的蛋糕啊?”向嘉时瞥了贺棠溪一眼,问他。
  贺棠溪听得呆住了,他愣愣地摇头:“没啊”他可没让林靖予去给他买蛋糕,是林靖予自己去的。
  他可没让林靖予去给他买蛋糕,是林靖予自己去的。
  贺棠溪想着,心里突然就生出了几分甜蜜。
  这种甜味很淡,像是嘴角粘着的奶油。抿进嘴里,再咂一咂,极淡的,回味又极悠长的甜。
  向嘉时看贺棠溪脸上的神情不似作假,心里更同情了周长吟几分:“你和林靖予这下是彻底把这位姐姐给得罪了。”
  他拍了拍贺棠溪的肩,唏嘘:“以后见她绕着走,我看她今天那架势,给她把刀她估计都能捅了你……和林靖予。”
  说完向嘉时就闭了嘴,他今天应付周长吟可是累得很,回来又和贺棠溪说了这会子话,更是累上加累。
  贺棠溪消停了没两秒,突然很急切地问他:“?哎,那个,周长吟是打……打了他吗?扇了一耳光?”
  “她没说啊,应该不至于吧……”向嘉时努力地回想了当时的情景,笃定道,“没和我提这件事。”
  向嘉时撒了谎,其实是打了的。
  周长吟说起这一段的时候语气比之前平静多了:“他说要和我分手,我当时气上心头眼前发黑,还没反应过来手就已经上去了。”
  向嘉时也惊讶:“你真打他了?”
  周长吟坦然点头:“打了啊,打完之后我爽多了,虽然还是很生气,但也没那么气了。”
  “真是后悔当时没拿水杯,其实我应该泼他的!”
  这一耳光可能林靖予不当回事,但是贺棠溪就不一定了,他虽然看起来怂,整天嘴甜笑嘻嘻的没个正形儿,但要是遇到了林靖予的事却铁定发疯。向嘉时怕真告诉了贺棠溪,贺棠溪突然疯劲上来了也拿把刀去找周长吟,两人当街互捅血溅校园。
  这可就是刑事案件,真要上头条了。
  虽然他这样说,可贺棠溪还是有几分不信,他看起来很担心的样子,眉头一直蹙着,嘴唇也抿得很紧。
  刚一下课,他就如离弦之箭一般直接往高中部的方向跑过去。
  他跑得飞快,到林靖予班级门口时一颗心在胸膛里跳得飞快,他大口大口地喘气,汗液飞速涌出,脖子后背感觉是一片黏腻腻,额发也被汗打湿,一缕一缕地粘在额头上,看着格外狼狈。
  有人见到贺棠溪立马就去教室里叫林靖予,林靖予很快走了出来,他看起来和平常没什么两样,可贺棠溪还是一直盯着他的脸颊瞧。他看得很认真,一寸一寸地看过去。
  “怎么了?”林靖予开口问他,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打开抽出一张来给贺棠溪擦汗,“额头上这么多汗也不知道擦一擦。”
  “她打你了吗?”贺棠溪盯着林靖予的左脸,脸上有一些泛红,是很细微的,类似于指印的痕迹。
  贺棠溪眼睛一眨,泪就充盈了整个眼眶,他鼻子发堵,声音闷闷的听不太清:“她真的打你了?她怎么能打你呢?”
  贺棠溪说得伤心,声音也没有压。因着和周长吟分手的事周围本就有来看热闹的人,现在一听贺棠溪这话是彻底把他们听到的没几分可信度的八卦给坐实了。
  林靖予脸色微微变了变,拉着贺棠溪就往下走。
  贺棠溪边走边哭,他哭得动情又伤心,活像是他被人打了一样。
  当然他这副样子也引得很多人侧目。
  林靖予一直把他拉到操场旁边的小花园里,这时上课铃也响了,周围无人,一片寂静。
  贺棠溪还在抽噎,林靖予看着他,叹了一声,然后认命般拿出纸巾给他擦眼泪。
  “没事,别哭了,我不疼,一点也不疼。”
  贺棠溪伸手去触林靖予的左脸,他很小心很轻柔地摸上去:“真的不疼吗?你别骗我。”
  林靖予从贺棠溪泪光朦胧的眼睛里看进去,他说:“真的不疼。”
  他说得笃定,贺棠溪也渐渐止住了哭声。
  “真的不疼吗?”他仍不确定。
  “真的不疼。”林靖予笃定地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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