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排坐吃果果-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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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候在马场，他还对何夏说，金玉阳是不正经女人的最爱，许莫廷是名媛们的最爱。何夏，会不会喜欢这样的金玉阳。
　　“除了我哥，我还有什么。”雷怒自己胡思乱想了一堆，最后幽魂一样走到镜子前。镜子里，男人异常狼狈，脸颊凹陷。
　　他是被恐惧绝望折磨太久了。这时候一点的疑虑，就让他患得患失，放大了好多倍。
　　这不是平时的雷怒，而是一个担心的，惊慌的男人。情感上的知情权一旦被一一剥夺，本该第一知情的身份，却成为唯一一个对真相一无所知的人。
　　这种被抛弃的感觉，深深压抑在雷怒心里。可以说，只需要一点刺激，他脑子里就可以想出各种版本，而且一个比一个让他沮丧。
　　到最后，雷怒基本不敢去想了。
　　身后跟来的助理，担忧的看着雷怒的脸色。雷怒喉咙里干巴巴的，舔了下嘴唇，试探着问身后的人，“夏。会和我提分手吗？”
　　他，是想离开我。所以假死的吗？是金玉阳，或者别的男人。
　　“……”雷怒这种神态，吓到助理了。这次助理也不好敷衍他，反而低头想了想，“关键是，二少想不想分？”
　　“不想，不要。”雷怒皱眉抵触这，哪怕只是假设，他双目中也已经迸出了凶狠的，不顾一切的表情。
　　助理点点头，拍了拍雷怒的肩膀，“那就行了。只要你让夏先生知道，这个世界上，您才是最爱他的人，他是不会离开您的。”
　　“让他知道，我才是最爱他的人。”雷怒念着这几个字，反复念着。这几个字好像有魔力一般。竟然让雷怒打起精神，又有了力量。
　　没错，我才是最爱他的人。其他人，根本不配。
　　“我会让他知道的。”雷怒郑重点头。
　　许家老宅。
　　许老将军看着面前和自己对战围棋的孙子，有些感叹。许莫廷自从结婚后，已经独立出去生活了。这还是，他婚后，第一次留下来过夜。
　　许老将军高兴归高兴，还是要关心一下孙子的情况，“昨晚没回去，珊珊没意见吧？”
　　“没有。”许莫廷不咸不淡回答，反而问许老爷子，“爷爷今天要不要出门，有要见的朋友吗？”
　　“哦。什么朋友？”精明的老爷子，打着哈哈。
　　“比如，刘老爷子之类的。”许莫廷啪一下，下了一枚棋子，收了几颗对方的棋子。许老爷子咂咂嘴，有些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失地。
　　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许莫廷这样和他这个老人家耗着，原来是为了那个何夏啊。

第124章　　每个人都感觉到的，压力来了
　　海边别墅。
　　离约定见许老将军的前两天，何夏很闲。他根本不用特别做什么，一切都要的等到何春那边调查出结果，他才能做下一步的计划。当然，何夏也考虑过，和雷震联系，把雷氏可能的危机，预先提醒一下，自己的这个哥哥。
　　何夏和雷怒好了这几年，雷震对何夏一直不错。雷氏存在潜在危险，何夏不可能坐视不管。可是，一想到要和雷震联系，何夏又有些犹豫。
　　他要怎么开口，雷震还能用以前的态度对待他吗？基地和g国的关系，是高级的国家机密。如果雷震要证据，他根本拿不出多少来。
　　“我不能再搅合进雷怒的生活圈子。这些事儿，得背地里来。”一想到自己这边棘手的关系网，何夏就退缩了。他不能，他不能害了雷家。
　　和雷怒在一起的初衷，也不是绑定雷家让自己活的更安逸些。他和雷怒的感情是纯粹的，真实的。这个时候，更不能用这些交易和价值来污染。
　　“可以的，我们很快就能解决这些麻烦。”看着海滩上，独自练习射击的六安，何夏默默给自己打气。
　　提到六安。何夏不得不想起那天回来后，六安给他的那个温暖笑容。在何夏处在困境时，还有这样一个男人以呆在他身边为最大满足。面对六安纯粹的情感，何夏很难真的发泄自己的怒火。
　　可能真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六安这两天在别墅很乖。就算何秋和何冬两兄弟连续两天不见踪影，他也没有再对何夏做出逾越的事情。
　　相对于何夏和六安和谐的同居生活，何秋和何冬就忙多了。每次何夏发出通讯时，两个人那边的情况都显得很混乱。何夏每次想追问的时候，何冬或者何秋都会挂断通讯。
　　何夏猜测，两个人追踪鬼鲛，可能遇到了麻烦。鬼鲛的狡诈，残忍，是让人防不胜防的。
　　在何夏皱眉为弟弟们发愁的时候，六安从外面走了进来。和六安一起进门的，还有消失了两天的何冬和何秋。
　　这次，何秋进门没有像往常一样，第一个扑进何夏怀里。反而一进门，就把武器丢到桌子上，嘴巴撅的蛮高，不满的在房间走来走去。何秋身后，何冬也黑着连，牙关咬的紧紧的。
　　两个人这罕见的表情，让何夏猜测到，鬼鲛那边可能真的给这两个弟弟制造了不少麻烦。
　　“七个人，短短两天多的时间。他杀了七个普通人。”果然，这时候能冷静说出实情的，还是何冬。
　　“七个？他在监狱杀那么多人做什么？”何夏也吃了一惊，几乎一下就站了起来。他一直知道鬼鲛疯狂，可也没想过，鬼鲛会这样大胆的在普城行凶。他真以为，没人抓得住他了吗？
　　“不是。”何冬吐出口气，抓了抓头发。何夏注意到他脸上古怪的，欲言又止的表情。
　　没等何夏追问，何冬自己说了，“我们那晚追踪到监狱的时候，他已经杀了一个监狱教员跑出来了。之后，我们追踪他，发现他进了一家医院。普城最大的医院。从医疗大楼到病房区。他活动的范围很大，毫无规律。应该是发现了我们跟着他，他在医疗部和住院部各杀了两名病人。基地内的一些手段，完全可以让死者像心脏病突发一样，倒地死亡。走廊上急救人员一拥而上，让他两次脱离了我们的视线。在昨天，他又进入了普城一间公立大学。致四个在校人员心脏病突发死亡。
　　何冬说着他这两天追踪鬼鲛，目睹的鬼鲛一次次行凶。就像何夏说的那样，鬼鲛明明就是一个下水道的肮脏的老鼠。可是就是这样的家伙，却屡屡犯案，让人毫无办法。
　　“从昨天到今天，你们都没有再找到他？”沉默了一会儿，何夏还是坚持问下去。
　　“没有，他这种级别的特工，要隐藏起来，就算真的躲到下水道都有可能。根本不能用一般的追击方法搜索他的下落。我们能追踪到他，也有他刻意暴露踪迹的原因。”何冬有些泄气的坐了一会儿，伸手摸了摸旁边还在闷火的何秋的头发，“兔子，不要气了。”
　　“刻意暴露行踪让你们跟。他到底想干什么。难道只是为了耍我们？”要猜测一个疯子的想法，根本不是正常人能想明白的。何夏感觉自己毫无头绪。
　　六安也在想。何夏第一次见六安的时候，觉得六安特别与一般人。虽然不是疯子，想法也和一般人大不一样。敏感细腻，关键是直觉很惊人。
　　“监狱，医院，学校。”六安每念一个地方，何冬和何夏就百思不得其解的思考一下，这地方有什么特别含义。或者，这三个地方有什么特别关联。
　　“三个地方，人都很多，密集。”六安一口说出三个地方的共同点。
　　“确实密集，难道是方便他杀人？”何冬想了想，还是毫无头绪。何夏看着六安，希望六安能有多一些的想法。
　　六安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好一会儿，也没有说话。何冬突然靠过去，轻轻在六安脑袋上一按，啪，六安身体一歪，直接翻在了沙发上。
　　“……竟然是睡了。”何夏无语。
　　“你们还在冷战吗？”看六安坐着都能睡着，可以想象他这几天生活的多水深火热。何冬的八卦之心跳跃不已，一下忘了恼人的鬼鲛，开始八卦哥哥的感情进展。
　　“没有。”伸手把何冬揽到自己身上，何夏捏了捏何冬的脸，又拍了拍何秋的呆毛，“你们累了两天了，去洗洗睡一觉，明天还要见许老爷子。
　　“那鬼鲛的事情……”何秋一被顺毛，就忘记了刚才还在生气的事情，只有何冬还稍微提醒了一下何夏，这个危险人物。
　　推了推两个明显脸色不好的弟弟，何夏决定道，“他要查，你们也要休息，反正一时半会奈何不了他，还是缓一缓吧。搞不好，明天和许老爷子的会面，他自己就蹦出来了。”
　　何冬和何秋想想也是，听二哥的话，上楼去了。
　　楼下，何夏从屋子里走到屋外，看着已经暗下来的天空。远处，惊涛拍着礁石一次次冲刷着海岸。普城的繁华，会不会也要经历一场惊涛洗礼呢。
　　冰冷的让人心也跟着寒冷的实验室里，何春一个人忙碌在各种仪器前。
　　这个专属何春的实验室，几乎没什么人进来过。可是在这两天，却接二连三有人找上门来。
　　“现在形势非常严峻。你应该知道，全世界唯一的一份negenenation在你手里。黑金这几年持续攻击基地就是为了这一份可能摧毁他们计划的negenenation。你真的觉得，这样的东西，交给你保管，基地可以放心吗？”就在何春处理光屏上闪烁的数据码时，他的实验室被人从外面打开。
　　站在何春面前的男人，拥有基地最高的A级权限，是少数几个可以进到何春实验室的高层。他说着，这几天每个擅闯者都在说的，几乎一样的内容。
　　尽管最近频繁遭受施压，何春的答案还是一样，不会改变，“我这里有全球最高级智码保险库，保护negenenation没有人比它强。
　　进门的高层被何春一句话说的有些哑口无言。他当然知道何春这里的最高级智码保险库，是最好的，也是全球唯一的。
　　从智码保险库，到negenenation都是何春亲研的。并且在成果出来后，何春销毁了一切数据材料。可以说，除了何春，没有人可以再造出这两样东西。
　　包括基地，包括何春的父亲何荣博士。
　　最尖端，最让人想占为己有的两样成果，唯一的掌握人只有何春一个。不止叛离的黑金阻止多次攻击，连基地内部也对这两样东西，强挖不止。
　　一面是反叛者真枪实弹的强势攻击，一面是基地内部对何春的软控制。
　　面对何春毫不动容的脸，这次来的高层，只能挫败的咬咬牙，“你的最高级智码保险库最好真的保证你和你的negenenation不被夺走。”
　　这个高层说着，最后越过何春，看了眼试验台后方，被单独放置的一块如同冰棺一样的冷金属柜。那里，就是negenenation的存放地，也是拥有除了何春无人能破解的最高智码的保密级别。
　　男人走后，实验室又只剩下何春一人。
　　他依旧很繁忙，不停有端口传出数据字符需要他处理。比起不断闯入者带来的紧张高压气氛，没人在意，实验室里，何春这几天的工作量又增大了很多。
　　“终于，要来了。”冰冷的机器前，何春冰冷的嘴唇里说出了这样的话。

第125章　　抢谁不如抢嫂子
　　大清早，当一辆房车慢慢驶入别墅群，停在许老将军宅院门口时，守株待兔了两天的保全和混子们，都伸长了脖子，想看清楚，来拜访许老将军的是些什么人。
　　很快，车上下来一个一头短发的年轻女人，女人身后，又缓步下来一下穿着护士服的中年女性。
　　几个守候的大男人面面相觑，想着他们要逮的人，应该不会化妆成女人出现吧。
　　金玉阳那边且不说，雷怒可是许下重金的。不管是谁，只要是有人靠近许家，就要上报。很快，许家就有保全人员拿出手机，开始跟雷怒回报这边的发现。金玉阳请的那些混子，发现这边有人打电话了，也赶紧给金玉阳挂了一个电话。
　　可以说，许家门前的两个女人还没有进大宅的时候，雷怒已经得到消息，从他暂居的小别墅里赶过来了。他是想亲眼看一下，手下所说的女人，到底有没有可能是何夏。
　　那天，何夏从面包车上被带走的时候，叶石变装的让雷怒根本没见过。他之前从不知道何夏会做这种事情。这几天反复看了那段视频后，雷怒觉得他不知道的何夏的秘密，应该更多。所以，何夏有没有可能化妆成女人出现，他真的不敢说。
　　他要去认一认。如果是何夏，如果真是何夏，雷怒坚信自己肯定能认出来。
　　许莫廷连续在老宅留宿了三晚，今天一大早听到有访客，也是直觉认为是何夏来了。所以，第一个从许宅走出来的人，是许莫廷。
　　只是，当他站在住宅前，一颗几十年树龄的香樟树下，看到的却是从门口缓缓走来的两个女人。其中一个，他很熟悉，是他的妻子，阮珊珊。
　　对面的阮珊珊也看到了自己的丈夫。两个人视线相对，许莫廷闲散而行，阮珊珊显得拘谨不安，心里竟然没来由的害怕起来。
　　阮珊珊旁边，中年的女人对许莫廷微微点头。许莫廷视线在女人脸上礼貌的扫过，显然认出了对方，“原来是李医生，今天来给我爷爷检查身体吗？”
　　“是，许老将军每个月都要检查一次，正好今天有空，我就来了。”中年女人笑了笑，看了眼还挽着她胳膊的阮珊珊。
　　许老爷子可以说，是许莫廷最在意的长辈，这个爷爷每个月的例行身体检查，许莫廷当然知道。而且，李医生每次来，都有特定的日期。这个日期，绝对不会是今天。
　　想到阮珊珊家族里，几个在普城医院手握重权的叔伯。许莫廷心里明镜一样，却也不打算点破。
　　三人慢慢朝宅子里走，李医生走进大厅后，突然把阮珊珊的胳膊一推，对身后两人笑了笑，“好了，检查身体挺枯燥无聊的。你们小两口可以去院子里逛逛。”
　　李医生一翻成人之美后，快步跨进了客厅里。
　　客厅里坐着看早报的老将军，正好抬头看到门口三个人。看到已经很熟悉的李医生，老将军也是一愣。
　　别人不知道，徐将军自己是清楚的。他和何夏约了见面，就是今天。这李医生不早不晚来，今天这么重要却过来了。看一眼门口站在许莫廷旁边的阮珊珊，老爷子一想，也就释然了。许莫廷在他这里住了三晚了，夜不归宿的，孙媳妇想丈夫嘛，也可以理解。
　　李医生把带过来的医务箱放在桌面上，她胳膊挽起来，也不多说别的废话，就要开始自己专业领域的检查。
　　许将军一开始在看她摆出来的仪器，当李医生把胳膊出来的时候，老将军突然咦了一声，因为他看到李医生胳膊上，一块长长的还没有完全长好的血痂。那长度有点吓人，一直延伸到让人看不到的地方。
　　不管是颜色还是伤口状态，显然是最近两天的伤。像李医生这样的斯文人，丈夫据说性情也很好，不太可能发生家暴的事情吧。许老将军想不通这伤口是怎么来的，出于关心，就问了句。
　　“你这是在哪儿伤的，伤口看着挺吓人的。”许老将军指着那伤口。李医生不在意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胳膊，然后把听心率的仪器拿出来，朝许老将军走近几步，“这是昨天被一个女病患挠的。您看着吓人，其实不疼的，就是有点难看。”
　　“什么女人，这么火爆。”许老将军一边和李医生闲聊，一边对门口的许莫廷摆摆手，示意两个年轻人出去转转。
　　门口的许莫廷，本来一直站着没动，现在看爷爷对他打手势，稍微迟疑了下，伸手揽了下阮珊珊的胳膊，把她朝门外带。
　　看到小两口出去了，李医生也收回木管，笑了笑。她来确实是受了阮珊珊的拜托。本来今天不是来许老爷子这里检查的日期，不过，阮珊珊一来拜托，李医生也不好不来。刚才她在门口也发现了，这两个人之间好像有些问题，现在看两人出去了，也觉得自己这次成人之美了。
　　两个都觉得自己做了好事儿的医生和老人，一边做着检查，一边随意聊着天。
　　“不说我。最近两天，这医院里突然暴躁发火的人可不好。我见到就好几次。还有别的科室部门的，据说也有。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被挠的，被掐脖子的，一言不合就冲上去打人的，还听说有男护士被小孩子咬了。这天气也没到最热的时候啊，怎么一个个都这么大火气。”李医生闲聊着自己身边的怪事儿，也只能连连摇头。
　　许老将军也随意听着。医院这种地方，人多嘴杂，闹点矛盾很正常的。只能说，这倒霉事儿都赶上了。
　　门外，许莫廷和阮珊珊并没有走远。一离开老爷子的视线，许莫廷那点顺应老人家心意的孝顺劲儿就没有了。他穿着雪白的衬衫，微微靠在门廊墙壁上，耳朵里还能听到客厅里，老爷子和女医生的谈话。
　　被晾着的阮珊珊有些委屈，紧了紧手里的小包，垂着眼睛，看许莫廷插在裤子口袋上的金贵的手指。
　　“今晚，你回去吗？”他们之前，好像也没什么好说的。阮珊珊憋了半天，只问出这一句。亲密，亲热的夫妻关系，他们之间一直没有。许莫廷对她有求必应，却也不是那种讨好妻子的男人。他关心她，对她生活的各种管束，只是一种责任。阮珊珊以前不觉得这是一种不幸，现在有了比较，委屈的感觉就一层层夹携着拥堵在她心里。
　　难受，就是难受。
　　他应该是她的丈夫。阮珊珊朝前一步，突然抓住了许莫廷的手臂，“莫廷。”
　　许莫廷双眼淡淡落在妻子细细蹙着的眉头上，伸手拍了拍她的短发，“不要想太多，一会儿跟李医生一起回去。”
　　这就是开赶了。许莫廷方式的结束话题。温情却又残忍的，决定了一切。
　　不用许莫廷弹开她的手指。阮珊珊自己慢慢放开了钳制。
　　“许少，外面雷二少爷在外面砸门。”沉默中，一个许家门卫，快速跑过来。他本来是要奔客厅去的，在门口看到了许莫廷，就把情况和许莫廷说了。
　　许莫廷点点头，跟着门卫去处理事情。阮珊珊孤零零站在门口，咬着嘴唇，很是可怜。
　　“哐哐哐。”全封式的金属门被敲的哐当响，站在门内的守卫来回看着宅子的方向和门外不断砸门的男人。当他看到许莫廷缓缓走来时，心里松了口气。
　　“开门。”还没走到近前，许莫廷已经对门卫下了指令。很快，大门被从里面打开。
　　一头乱发的雷怒带着一群保全从外面横冲直撞进来。他们身后，几个小混混也无耻的混进人堆里。
　　“莫廷，夏是不是在里面。”雷怒紧赶慢赶也没赶上看一眼进入许家的人是谁。他在外面守了两分钟。两分钟对现在的雷怒来说，太漫长了。他等不了，恨不得马上进入别人家里，看清楚人，确定真相。
　　“不是何夏。”许莫廷猜想，他这样说了，雷怒应该还是会坚持要进去看看。所以他身体半侧，对雷怒比了个手势，“是我爷爷的家庭医生，来做检查。”
　　“是吗？”雷怒不置可否，又超前跨了两步。
　　“你不相信，就进去坐坐吧。”让门卫把大门重新关上，许莫廷带着雷怒一大群人，风风火火朝主屋走。从李医生出现到现在，不到十分钟时间，雷怒就赶到了。可见雷怒部署了多少人手在许宅附近。
　　雷怒想见何夏。不止是雷怒，金玉阳也相见何夏，连许莫廷自己都想见见何夏。只是想想何夏出现在他们几个人视线中会发生的事情，许莫廷就有些……期许。
　　许莫廷知道，如果放任雷怒在门口闹下去，如果何夏真的来了，看到雷怒在这里，肯定不会出现。雷怒，才是何夏真正十分在意的人。匆匆而来，匆匆而去的何夏，如果说谁刻意留住何夏的脚步，现在来说，只有雷怒这个鲁莽的家伙了。
　　“哪怕这样做是成全了雷怒，我也想让他留下何夏。”许莫廷需要更多和何夏见面的机会。他的世界太无趣了，少了何夏会让他觉得少了很多。不管是雷怒，金玉阳还是六安，没有一个人能像何夏一样，让许莫廷感觉自己被了解。
　　何夏是个让许莫廷眼前一亮的聪明人。聪明，有情调，充满了秘密和隐藏的暴力。是许莫廷认可的，旗鼓相当的对手。让许莫廷有迷醉感觉的男人。
　　许莫廷需要何夏这样的一个人，长期出现在他的视线里。他首先不会考虑这个男人是雷怒的情人，不会考虑他有家庭有妻子。这样一个让他认可和感兴趣的人出现一个，太难得了。没有道理让他放弃。
　　看着越过自己匆忙走路的好友，许莫廷脸上的笑意不减，可以称得上是这几天，最明媚的表情了。
　　“啊！”一声尖叫，突然从主屋传了出来。
　　雷怒和许莫廷都是一震。雷怒担心是何夏，许莫廷却是听出了这是阮珊珊的声音。不管怎么样，两个人几乎同时跑了起来。别看许莫廷平时很少运动，却是差不多和雷怒一起跨进大门。
　　门内的情况，让许莫廷和雷怒都愣了一下。首先，房间里是没有何夏的。
　　唯一站着的三个人中，阮珊珊细白的胳膊上，滴滴答答朝下落着鲜血。血水有些滴落在沙发上，晕开几滴。她的胳膊上，还紧紧绞着一双属于女人的枯黄的手指。
　　那是李医生的手指。雷怒不管什么情况，冲上去直接把中年女医生的手腕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