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我的方圆五里-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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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扬不自在的想把手抽出来，可是又怕动静太大影响到别人背书，只好半推半就的任由姜彦哲给自己暖手。
姜彦哲手心里传来的温度冷冰冰的，他心疼又愧疚，“我再也不迟到了，天气越来越冷，你的手本来就总是凉凉的，这下温度更低了。”
周扬感觉手里有些发痒，虽然是个男生，但是被别人这样握着手也会不好意思，“你先放开！”
姜彦哲不理，“你是不是又瘦了，我怎么觉得你这手骨更明显了？”
“你他妈别摸我手，给我放开！”周扬挣扎的动静有点大，吵醒了前面的余博，余博睡眼惺忪的转过来眯了一眼他们，周扬吓得没敢再动，还好余博没怀疑什么，又转过去继续补眠了。
吁~还好还好，周扬不再乱动，他跟姜彦哲就静静的牵了两分钟的手。
周扬很奇怪，明明都是在这季节生活的人，姜彦哲的手却还是那样温暖干燥，让人很有安全感，还有外公的手，也是这样。以前的冬天，小小的自己就被外公的大手牵着，跟外公一前一后留下一串大大小小的脚印。小时候自己不爱戴手套，因为有外公的手给他取暖，还怕什么寒冷呢？
跑操的铃声响起，姜彦哲还没牵够，“操！这破时间真短！”
下午的课程是英语大堂，所谓大堂就是两节一样的课程连在一起，中间休息十分钟。英语老师走进来，其实他跟其他几位中年老师岁数差不多大，但是因为有活力长相还精神，所以被同学们称为“张哥”。
张哥命英语课代表发下一套卷子，“这套卷子，两节课就得做完，不要拖。你们现在的速度就得练出来，一秒钟能解决的不要留到两秒钟才做完！”
底下都是传卷子“呼啦啦”的动静，可是丝毫没影响到张哥的甩锅说辞，“很多同学都说我讲课讲的少，英语就是这样，有什么好讲的呢，都得你平时自己积累。做完后我把答案发给你们，自己对，有什么不懂的就让课代表整理出来统一给我。”
张哥说完就坐在讲台后面的椅子上，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把手伸进从应届带周扬他们时候就在用的红色布袋子里，在好几部手机里挑出自己最常用的那部手机开始刷朋友圈，当然，也可能不是刷朋友圈，反正就是不再管教室里的动静了。
姜彦哲“嘿”地一笑，“你看看讲台上那位，又开始了。”
“他以前不就这样吗？”周扬都不用抬头就知道张哥在干什么。
“你说他用的哪部手机啊，是家用那部，还是公用那部？”
“他怕是又换手机了吧，他现在手里那部我没见过。”周扬往上扶了扶眼镜，仔细瞧了一眼。
姜彦哲也装模作样扶了一下自己的平光镜，点点头表示赞同。
周扬没再跟姜彦哲废话，低头开始做自己手里的卷子。他很清楚自己不比姜彦哲，他现在学习得重新打基础以后再提高，他不想再一次辜负家人，也不想辜负自己，还有，他现在还得额外考虑身边的这个人。
周扬做题还是有点慢，毕竟从前荒废了那么久，这短短的时间要改变太大是不可能的，到最后发答案的时候，他还剩两篇阅读没来得及做。周扬有些沮丧，他甚至中间休息的十分钟都没松懈，为什么还是做不完呢？看看旁边的姜彦哲，提前二十分钟就做完了，还把阅读理解的短文反复阅读了好几遍训练语感，而他自己在不追求正确率的前提下，连最最简单完成卷子都做不到。周扬像跟自己赌气般连答案带卷子往书桌里胡乱一塞，转头看向窗外。
其实姜彦哲早发现了周扬的不对劲，他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下次做卷子得做的慢些等等周扬。他自己正暗自懊悔时，身旁的周扬就跨步出去了。姜彦哲想追上去，可是他明白得让周扬自己想通这事儿才算完，要是自己现在跟过去，周扬那孩子指不定要怎么钻牛角尖呢。
周扬没去多远的地方，就去男厕所用凉水洗了一把脸。凉水特有的凉气让周扬心头的烦躁勉强压了压，他明白自己突然生气有多幼稚，他吐出一口气，闭了闭眼，还是准备回教室去做完那张该死的英语卷子。
周扬回到教室的时候，发现被自己折皱的英语卷子和答案好好的平铺在课桌上，周扬走近一看，发现那些折皱都被用力压平过，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什么痕迹。一看就知道是谁干的，可是那人现在却没在座位上等自己回来。
周扬的手摸着桌子上的那几张纸，心想，自己这样阴晴不定的脾气是不是连姜彦哲都觉得莫名其妙了？正想着，突然手边多了一瓶冒着凉气的果汁。
“那天答应给你买的果汁，现在补上，甜的。”姜彦哲气喘吁吁。
周扬想起那天在球场姜彦哲偷笑的模样有些动容，嘴里却还是嘟囔着：“我又不是小姑娘。”
“快喝，不然一会儿不凉了，赶紧用凉的压压火，不然你这火迟早烧我身上。”
周扬拿过来打开果汁轻抿一口，嗯，樱桃味儿的，果然很甜。这甜度把周扬心里的烦躁和沮丧浇灭的很彻底，只剩下跟嘴巴里一样的感受，被丝丝缕缕的甜包围着。
周扬放下果汁，笑了。他指着自己空白的两篇阅读理解，问：“这题你会吗？”
姜彦哲也笑了，答：“这题我会。”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更迟啦，提起祝大家新年快乐！





第9章　你想吃奥利奥吗
周扬人缘很好，姜彦哲一直都知道。别看周扬对着他很凶，其实周扬在家里很听话，除了当初学习不好，也再没有让家人头疼的时候。在学校也是，周扬长得好看，性格开朗阳光，待人接物也是处处温柔细心，对姜彦哲那么凶是因为从小被姜彦哲照顾，所以下意识就认为用不着对他客气。姜彦哲还挺自豪的，认为周扬对他才能表露真实，对旁人都只是逢场作戏。
可是看见周扬桌子上这好几盆植物以后，姜彦哲认清了现实，他开始明白周扬对别的朋友也是真心相待，不然就凭周扬朋友圈里的一句话能凭空变出这么些小植物吗？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周扬很少发朋友圈，可是一发就必然有很多人给他捧场。比如前两天，周捷的朋友给她寄来了一盆多肉，周捷在外面上大学没时间就托周扬照顾。周扬照顾了几天，发现这小植物还不错，就在朋友圈发了一句：这小东西长得真别致。然后就配了他养的多肉的图，结果下面有好多人评论他，“这个是不是有点小，我给你买盆大一点的。”
“你喜欢啊，我也是，我养了很多，送你一盆。”
“我喜欢发财树，要不给你买一盆，你看看你喜不喜欢？”
“给你买！”
“买买买！”
“买！”
……
很多诸如此类的评论，虽然周扬已经一一回复并强调自己真的不需要，但还是有几个跟周扬关系最铁的哥们儿不知道周扬家的地址，把这些个植物都给寄到了学校来。最最气人的是的，有个傻逼还真的寄了一小盆发财树给周扬！一想到这些玩意儿还是自己屁颠儿屁颠儿帮忙搬上来的，姜彦哲就恨不得把自己的狗爪子给剁了！他此刻恶狠狠地盯着那株发财树张牙舞爪的枝叶，感觉像是在无声的嘲笑他一样。操！姜彦哲想：我要是把这破玩意儿的根拔掉，周扬能怪我吗？
周扬正想办法把这些植物挪到自己脚下，还要思考怎么拿回家才比较好，刚想叫姜彦哲来帮忙，就发现这货恶狠狠地盯着自己的发财树看，像是要吃了它一样。
“你想什么呢，我警告你，别乱来！”
姜彦哲只好敛住心神，假装自己很好。翻开英语书，嘴里大喊几遍：“I’m　fine；　thank　you。And　you　I’m　fine；thank　you。And　you　I’m　fine；thank　you。And　you”姜彦哲用这几句听起来像咒语的英文来麻痹自己。
坐在前面的余博终于听不下去了，回了一嘴：“I’m　fine　too。　I’m　fine　too。　I’m　fine　too！周总，你能不能理理姜老大，你看你看人家独角戏唱的多尴尬。”
余博又转过来对着姜彦哲“嘿嘿”一笑，“姜老大，我口语发音还OK吧！”
周扬简直要被余博笑死，“哈哈哈哈哈，OK；OK；必须OK！”
姜彦哲看着面前这两个一唱一和的人，周扬他舍不得说，只好损余博，“哦？那这次月考你最好凭着这几句精湛的英语口语保佑自己及格吧！”
“诶呦，那就借老大吉言了！”这下余博连“姜”字都省了，直接改口老大了。
“姜彦哲，这有好几盆多肉呢，你要不要养一盆，我送你？我觉得这小东西看着还挺可爱的。”
姜彦哲下意识想拒绝，但转念一想又把主意打到那株发财树身上，“我想要那个发财树。”
周扬要是没看见他刚才那个眼神兴许就答应他了，可现在……
“那可不行，就只有这一盆发财树，我得留着好好养。算了，我看你也不像会养植物的人，我怕送你以后你把它们的根都给拔了，我还是全留着自己养吧。”
操！这该死的发财树！姜彦哲暗咒一声。
最后还是周扬叫上姜彦哲给自己帮忙把这些小植物给运到家去，两个人没有留下来上二晚。他们并肩走在路上，周扬包里装着几盆多肉，走路时微微晃动了那些精致的小花盆发出一点声响。而那盆发财树被姜彦哲坚决抱在怀里，因为在他能看见的范围内真的不想让周扬抱着，就算周扬回了家他看不到，估计周扬也不会整天抱着株发财树晃悠吧。周扬推着自行车跟姜彦哲缓缓走着，他微微侧头，惊讶地发现姜彦哲似乎又长高了。
“周扬，这次月考你准备得怎么样？”
“就那样，应该会比以前好点儿吧。”
“我相信你。”
“嗯。”
第一次月考还是先让同学们试试水，所以就没怎么分班，整个班级的人全被挪去了一个大报告厅考试，按照当初进班时的学号，隔两个座位坐一个人，倒也宽敞。姜彦哲成绩好，基本上每门课考完以后还有时间观察周扬，周扬没像以前那样不怎么认真答题，他现在真的认认真真对待每一门课程，从头写到尾，有始有终。姜彦哲欣慰地笑笑，最后一门考试结束，他也合上了笔帽。
他们考完以后还得继续上晚自习，高三狗和高四狗的时间就是这么宝贵。他们一起进教室的时候就发现余博在用力嚼着什么，嘎嘣嘎嘣的，一下又一下。
周扬走近一看，原来余博旁边是一袋空着的奥利奥包装袋。余博这个小胖子，吃什么都看起来很香，原本周扬是不对奥利奥这些饼干感兴趣的，现在竟然被余博把馋虫勾了起来。看余博吃东西就像是半夜看吃播一样诱人！
周扬觉得姜彦哲应该跟自己有一样的感觉，就问他：“你想吃奥利奥吗？”
没想到姜彦哲压根就没注意到余博在干什么，继续在书桌里翻找学习资料，“不想。”
这话却被余博听见了，“周总你也想吃？真不好意思，今天我吃完了，明天再给你带。”
周扬也觉得自己表现太明显了，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随便说说的。”
“跟我客气什么，小事儿。”
没想到第二天吃早餐的时候，余博真的从前面丢过来一袋儿奥利奥。
“周总，给你的，吃！”
周扬一愣，昨天想吃奥利奥的事情本来都忘得差不多了，现在又重新想起来，再看余博已经转过身去显然也不在意这袋饼干。
周扬撕开包装袋，吃了一口才发现是巧克力味的。他把饼干给姜彦哲伸过去，问道：“吃吗？”
“他为什么给你奥利奥？”
“昨天想吃，他说今天给我补一袋。”
“你想吃怎么不说？”
“昨天余博吃得太香了，我也没想到自己也馋了起来。其实我今天已经不想吃了，没想到余博还记着呢，吃就吃了呗。”
“巧克力味儿的？”
“嗯，一起吃吧。”
“都给我吧。”姜彦哲一点儿也不客气，一袋儿饼干全被拿走，渣儿也没给周扬剩下。
周扬哭笑不得。
周扬下午来上学的时候，有几个本来站在走廊上闲聊的同学一看见他上来就对着自己指指点点，小声说：“他来了他来了。”说完还对着他笑了笑。
周扬觉得有些毛骨悚然，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月考成绩已经出来，自己考得太差被李家爸盯上了？周扬不安地踏进教室，他习惯从后门进去，结果全班同学不约而同的转过来看着自己，他刚踏进了一只脚犹豫着还要不要踏进另一只。在这齐刷刷的目光中，周扬发现有一点异样，没错，就是姜彦哲！他一直低着头，没看自己，这么诡异的场景，周扬后背有点发凉。他尴尬地冲各位同学笑笑，快步移向自己的座位，想把自己缩起来，可惜全班同学的目光也跟着他移动的运动轨迹而移动。
等周扬走到座位上，终于发现班里气氛的诡异源自何处了，原来不是别人诡异，而是自己有病，这他妈自己座位上堆得满满当当的盒装奥利奥饼干是怎么回事儿？
周扬瞪向一旁装乌龟的姜彦哲，终于没绷住爆了粗口：“你他妈给我解释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
今晚除夕夜，祝大家心想事成，一夜暴富！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10章　这些奥利奥都给你吃
　姜彦哲摸了摸鼻尖，脑子突然短路，讲真，他也没想到自己买来的奥利奥饼干放在一起有这么多。
“诶呦，周总你可算是来了。老大今天中午非拉着我，让我带他去给你买过饼干的地方买奥利奥，他几乎把那个商店货架上的奥利奥给搬空了！我真的错了啊，再也不敢乱买奥利奥吃了。”周扬在前后两个人的脸上来回扫视，突然良心发现，在奥利奥事件中余博才是最委屈的那个。
周扬心一软，“余博，辛苦你了，来来来，这几盒奥利奥拿去当个安慰。”
余博的委屈一看就是装出来的，一看自己手里被塞了好几盒奥利奥，仔细想想自己也没亏，忙说：“不辛苦不辛苦。老大，以后有这种事还找我啊！”
姜彦哲偷看了一眼周扬，发现周扬的脸色缓和了一些，心下一松，“拿着饼干，滚！”
周扬看着自己桌子上、凳子上都是奥利奥，自己根本没办法坐下。周扬这副为难的样子姜彦哲都看在眼里，他手脚麻利的开始帮忙整理，一阵手忙脚乱过后，周扬终于安稳的坐了下来。
“买这么多奥利奥做什么？”
“这些奥利奥，都给你吃。”
“你当我是猪啊，我他妈吃不了这么多！”
“慢慢吃，我看了保质期，离过期还有很长时间。我没买巧克力味儿的，知道你不爱吃，今早的饼干都被我吃了，现在赔给你。”
“姜彦哲，你幼不幼稚！还好是商店里的货架，如果是超市里的货架，你也准备搬空？”
姜彦哲挠挠头，他也觉得自己有些冲动，但是他真的不能忍受周扬美滋滋的吃着余博给的饼干，还好余博给了巧克力味的，周扬只吃了一块。
那些奥利奥周扬拿回家时，摆满了整整一壁橱，逼得周扬把原先摆在上面的多肉和发财树都拿下来挪去了窗台上。周扬晚上躺在床上看着自己房间里的壁橱上发呆，黑暗中看不清楚那些奥利奥的具体样子，但是有月光透过来照在上面，朦朦胧胧的一层，像极了自己心里对姜彦哲慢慢清晰的感情。虽然看不清楚，但是它就很真实的在那里，确实让人无法忽视。
周妈妈看到周扬房间里满壁橱的奥利奥吓了一跳，怕周扬吃不完过期可惜，硬是逼着周扬每天早上拿一盒当做早餐，以致于今后的很长时间周扬、姜彦哲还有余博几个人看见奥利奥就有一种生理反应——反胃想吐！
周扬这天早上手里捏着一盒奥利奥推给姜彦哲，姜彦哲又捏着推给余博，余博又捏着推给周扬，周扬盯着那盒奥利奥脸色难看，暗自叹息：三角形真是最稳定的结构。
“你们不吃就给我吧。”
周扬面前有一双白嫩的手摊开，一看就是女生的手。
周扬跟姜彦哲同时抬头，这女生是，是那天那个明目张胆来搭讪的！
“这么小气？”这女生还是那副趾高气扬的模样，声音轻快，没有一点尴尬。
周扬把这袋被推来推去的奥利奥放在那双摊开的手上，顺便看了一眼姜彦哲的反应。
“你看他干什么，怕他不给？”
“哦，不是，就是下意识的一个反应。”
这女生毫不客气地撕开包装袋取出一块饼干吃起来，“嗯，这超薄柠檬芝士味儿的还不错！姜彦哲买的奥利奥就是好吃。”
“喂，周扬，姜彦哲对你真好！如果不是因为你的性别，我真的会把你当成我的情敌。”女生嘴里嚼着饼干，全程没有看姜彦哲一眼，但说出的话句句都跟他有关。
“是男的就不能是了？”
“是什么？”女生没明白周扬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你的情敌啊。”周扬说完，调皮的对着姜彦哲眨了眨眼。
周扬说出的话，眨着的眼，像一股细细的电流击中姜彦哲全身，又酥又麻的感觉几乎让姜彦哲无法思考。
他还是没有理会这个女生，只是很认真的对周扬说：“下次不想吃的饼干就丢掉，没必要一定为难自己给随便的什么人。”
“什么叫随便的什么人？”这女生吃完奥利奥把空盒子准确的抛进姜彦哲身后的垃圾桶，动作拉风又潇洒。她并没有生气，只是问的话有一种非要让人回答的压迫感。
姜彦哲懒懒的往后一仰靠在后墙，双手垫在脑后，低沉的嗓音开口：“就说你啊。”
“我的重点不是‘什么人’，而是‘什么叫’。”女生终于肯正视姜彦哲，可惜姜彦哲却在她看过去的前一秒低下头不肯让她看。
“哦？那很抱歉，我这个人的毛病就是抓不住重点。”姜彦哲把玩着手里的笔，腿也不闲着，长腿一直晃着。
“我叫，安叶。姜彦哲，你记住，这才是重点。”安叶双手撑在姜彦哲桌上，勾了一下嘴角，“我这自我介绍很别致吧？”
周扬不知道姜彦哲有没有记住这姑娘的名字，反正自己是记住了。
安叶走的时候还故意踹了一下周扬的桌腿，提醒道：“你不想吃的奥利奥，下次可以留给我。”
周扬也不知道自己是被安叶踹的一下给惊到了，还是被她掷地有声的话给吓到了，他才意识到自己不想吃的奥利奥，别人可是稀罕的不得了。
姜彦哲瞪了一眼那根越晃越远的马尾，“有病！”
周扬半天没说话，姜彦哲轻拍了拍他的脸，“周扬，你怎么不说话，傻了吗？”
周扬回过神来，很深的看了一眼姜彦哲，傻了吗？他也觉得自己傻了。
余博转过来看见后面两位门面正面面相觑，“两位门面，别互相傻看着了，嘿嘿，是不是也觉得刚才那女生特漂亮特迷人？”
“嗯。”
“屁！”
后面两位大佬异口同声。
“诶呦，这安叶可是咱们26班之光，全班女生的颜值凭着她都整体上升了好几个百分点呢！刚开学的时候班门口总是来来回回的有好多男生来看她，可惜这姑娘太高冷，谁都不爱搭理。不过啊，看样子还是姜老大有魅力，嘿嘿嘿嘿嘿，这姑娘眼光不错。”
姜彦哲手关节握得“嘎吱嘎吱”直响，周扬按住他，只说了一句：“余博，听说下午月考成绩就出了，你还敢管别人家的姑娘有没有眼光？”
“天呐，天要亡我！”余博马上哀嚎着转过身去。
“周扬，你说这安叶不会来真的吧！”
“诶呦，这么快就记住人家姑娘的名字了？”
姜彦哲故意在周扬身边使劲嗅了一圈，“啧啧啧，真酸啊。”
“你给我滚一边儿去。”
“周扬，你是不是吃醋了，要不你真的答应我算了，这样我也好直接去找那个女的说清楚，就说我已经有男朋友了。怎么样？”
“你敢！”
“我真敢。”
“找死？”
“这个，不敢。”
周扬吓唬余博说下午成绩就会出来，实际上等他们中午放学出校门的时候第一次月考的成绩就被贴了校门口。校门口一群人挤破了头张望自己的成绩，周扬握着车把的手紧了紧。
“你没戴眼镜，在这儿等着就别去挤了，我去看。”姜彦哲说完刚走了一步，就被身旁的人抓住了腕骨，那只手还是凉的，似乎还有冷汗沁出来。
“姜彦哲，我有些紧张。”
姜彦哲用另一只手安抚性拍了拍自己腕骨处的那只手，“别怕，实在不想知道我们就不看了，回去？”
周扬咬了咬下唇，摇摇头，“去看吧，我想知道。”
姜彦哲点点头，凭借身高优势没用两分钟就有了结果，朝周扬走过来。周扬深吸一口气，“怎么样啊？”
“你猜？”姜彦哲看起来很高兴。
“不算太差吧？”
“周扬，你简直太厉害了，进步太多了！42名，全班一百多号人，你这样的成绩算是中等了，跟你过去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周扬稍微松了口气，有进步就好，至于自己想再优秀一点的愿望，慢慢来吧。
“那你呢？”
“跟我学号一样。”他们的学号是根据当时高考成绩排名定的，姜彦哲是三号。
“第三？”
“早猜到了，你看第一名是英语课代表，第二名是班长，开学不就是这样排名吗？我可不敢跟他们俩学神比，他们要不是高考发挥失常能来复读？知足常乐，我觉得自己第三很优秀了。”
姜彦哲说这话周扬是赞同的，他很认真地回答姜彦哲：“我也觉得你很优秀。”
“那既然我这么优秀，你还不考虑跟我在一起？”姜彦哲越来越喜欢凑在周扬耳边悄声说话，低沉磁性的嗓音不知道是不是在变声期没有完全转变好，自从姜彦哲把一切都摊牌后，周扬每每都能被他的嗓音撩得面红耳赤，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变成了声控？
“在考虑。”周扬出声。
姜彦哲顿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