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我的方圆五里-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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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每每都能被他的嗓音撩得面红耳赤，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变成了声控？
“在考虑。”周扬出声。
姜彦哲顿了一下，“你，你再说一遍！”
周扬脸皮薄，说不出第二遍，“我先回去了。”说完骑着自行车就跑了。
姜彦哲留在原地傻笑着。
一直到下午到学校的时候姜彦哲的心情还十分愉悦，还不忘取笑一下余博的英语成绩：“哟，您那么棒的口语没能支撑得住这摇摇欲坠差一分就及格的英语成绩啊？”
余博哭丧着脸，“下次会支撑住的。”
姜彦哲难得的拍了拍余博的肩膀安慰：“没错，您的口语没问题，再努力一把的话卷面成绩肯定也没问题！”
余博肩膀一歪，躲开姜彦哲的手，“老大，你别安慰我，你这么一说，我怕下次离及格差得更远。”
周扬在一旁大笑。
　　

作者有话要说：
大年初一，大吉大利！





第11章　男朋友，不准备牵我手回学校吗？
高三狗的日子过得很快，高四狗更快。距离第一次月考的时间已经过了很久，周扬跟姜彦哲他们中途又经历了无数次大考小考，神奇的是周扬成绩进步着但一直也就是中上游水平；更神奇的是班级前四名同学从来没变过，那排名顺序跟他们刚入学时的学号分毫不差，被同学们戏称为“神奇四侠”，这“四侠”分别是：英语课代表、班长、姜彦哲，还有安叶；最神奇的是，安叶每次考完试看到排名以后都会专程过来笑着恭喜姜彦哲：“哎，恭喜啊，你的名字又跟我的名字连在一起。你瞧瞧，姜彦哲，安叶。啧啧啧，真有缘分。”
刚开始姜彦哲还能骂她一句“有病！”，到后来次数多到姜彦哲能直接无视她，一边由安叶在自己旁边巴拉巴拉说个不停，一边眉头也不皱的给周扬分析试卷上的失误。
偶尔周扬还轻声提醒姜彦哲：“安叶在跟你说话呢，这姑娘挺有趣的。”
姜彦哲瞪他一眼，“怎么着，又找着个有趣的，是不是还想聊聊？”
“不是，我还是闭嘴吧！”周扬识趣的闭上了嘴。渐渐地，安叶一个人倒也自得起乐，一会儿跟余博聊聊天说说笑笑，一会儿听听姜彦哲给周扬分析卷子，有时候周扬也会给她递一瓶水润润喉……这姑娘也是个能想开的，根本不在乎姜彦哲理不理她。
这天下午，后排的两个座位都是空着的，安叶跟余博周扬打好内部关系后，跑过来问余博：“诶，小鱼，这俩今天下午怎么没来？”
“呦，安爷，听说是家里有点事。”
青春期的友谊或许就是从改变称呼开始的，余博“余”谐音“鱼”，安叶听着像“安爷”，于是余博跟安叶就互相交换了对彼此的名称。
“两个人家里一块儿有事？”
“估计是吧。”
周扬和余博此刻正在周扬外婆家，今天，是外公的活祭。
外公去世已经半年多了，这方小院子里现在满满当当的全是来看外公的人，主屋的桌子上又摆上了那张黑白照片。
周扬被挤到无处下脚，人太多，他都没来得及好好坐着跟外公说说话，周扬只好跟姜彦哲出去在门外面坐着。
“姜彦哲，你知道今天为什么叫外公的活祭吗？”
姜彦哲低头用脚尖划拉地上的干土，哈出一口白气，“因为今天是外公的生辰。”
周扬的声音有些颤抖，“你说为什么呢，外公活着的时候这天就是生辰，外公去世后这天就变成了活祭。人不见了，就连这样值得纪念的日子都要变成戳人心窝子的刀尖儿吗？”
姜彦哲摸了摸周扬的头顶，通常这种时候姜彦哲说不出什么有用的话来安慰周扬，他跟周扬一样难受，他静静地陪他一起坐着就够了，也不用多说什么。
周扬突然很认真地看向他，“姜彦哲，你还记得去年外公的生日吗？”
姜彦哲被周扬的认真弄得有些害怕，上次他说他“怪他”的时候也是这样的眼神。
“去年，去年不是你一个人赶回来的吗，我没能出校门陪你。”
“嗯，对。就是那天，总感觉去年的冬天好像没有这么冷。”周扬搓搓手，继续说道：“去年还是高三，那天咱们还在上学。晚自习之前刚走到校门口，我突然想起来是我外公的生日，惊呼一声，也提醒了你。本来我想着赶不及就不去了，反正外公的生日明年还会有，结果你却来了一句　‘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姜彦哲没答话，他等着周扬说下去。
“你的那句话警醒了我，就像一根棍子敲在我脑后。我当时心下一沉，只想赶快回家希望能赶上外公的生日。你跑进校门帮我拿了书包和自行车给我，我先出来了，你却被校警发现给拦下了，最后我逃了那节自习。我在路上的时候没什么礼物带给外公，于是就买了一罐旺仔牛奶给外公，那是我给外公的最后一件生日礼物。”
“你怎么又想起这个？”姜彦哲没能理解周扬的意思。
“我到外公家时，天都黑了，外公见到我的时候一脸惊喜。当时外公的身体没什么问题，我也没想到那天竟然真的会我陪外公的最后一个生日。”周扬吸了吸鼻子，“要不是你，我差点又要多一个遗憾。”
“是啊，我当时也没想到。”姜彦哲眼眶有些湿润，一提到这个老人，他跟周扬心里总是酸酸的。
“姜彦哲，谢谢你。”
姜彦哲总感觉周扬的话没有说完，可是周扬站起了身，转身接住了院子里外婆手里招待别人的东西，外婆也许是触景伤情，脸上带着泪痕还是对着来家里的客人微笑。姜彦哲也走了进去，拉着外婆进里屋坐下休息，自己也帮着去招待客人。姜彦哲发现周扬在外人面前真的很亲和，在家人面前还是那么乖巧，周扬其实一直是个懂事的孩子，也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着自己就总是那么炸毛。
一天下午就这样过去，院子里的人一个接着一个慢慢走了，从白天到黑夜，院子渐渐空了。周扬跟姜彦哲也被赶去学校继续晚自习，时间还早，周扬跟姜彦哲出去慢慢走着，这条路他们走了无数遍，最近却好像走得一次比一次沉重。
“周扬，今天的话，你是不是还没说完？”
“嗯，家里人太多，我也觉得今天是最不合适最不应该的时间地点，所以想把话先留着。”
姜彦哲呼吸急促起来，“说什么，你究竟想说什么？”他又没控制好力道，用力捏住周扬的肩膀，在大马路上，姜彦哲不管不顾，他似乎有点清楚周扬没说完的话是什么了。
周扬仰起脸笑了，“说，我考虑好了，跟你在一起。”
姜彦哲心里的答案就被周扬轻易证实，他难以置信，周扬明显感觉自己肩膀上的力道松开了。姜彦哲张了张嘴，他现在应该要说什么，他应该要做什么，被自己暗恋明恋很多年的人突然回应，这，现在自己应该怎么办？
周扬眨了眨眼，“怎么样，这个回答满意吗？男朋友，你好。”周扬说完就伸出右手等着姜彦哲牵。
姜彦哲手足无措，他满意，太满意！可是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变成哑巴，什么都说不出来呢？
“男朋友，不准备牵我手回学校吗？”周扬主动把手塞进姜彦哲的掌心，那股凉意一直痒到姜彦哲的心底。
姜彦哲的手还是那么热，周扬偷偷笑了。
姜彦哲一路上把周扬的手攥得很紧，到了校门口，周扬终于有些不好意思，他想抽出自己的手，姜彦哲却不放。
“到校门口了，不准备放手吗？”
“放手？不存在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周扬也没再矫情，两个人就牵着手堂而皇之的进了校门，还好是晚上，别人看起来也是他们两个人贴得近了一些而已。可是这别的人，除了安叶。
安叶一路跟着他们走到车棚，一路上两人交握的手就没松开过。安叶一直没出声，她倒要看看两个人能牵到什么时候，总不至于周扬锁车的时候还不放手吧。没想到啊没想到，周扬锁车的时候两人的手倒是松开了，可是姜彦哲的手一直不安分的环着周扬的腰，哪怕周扬躬身下去上锁！
安叶终于没能忍住，出现在两人身后，“你们两个到底怎么回事？！”
安叶的突然出声吓得两人同时转身，转身的时候姜彦哲的手还搭在周扬的腰上。周扬虽然答应跟姜彦哲在一起，但是没想让别人知道，毕竟两个男的在高中谈恋爱也还是有点难以启齿。周扬有些慌张，像自己藏着捂着的小秘密被别人窥到，他想把姜彦哲的手拍下来，结果没想到姜彦哲却一点儿也不怕，反而搂紧周扬的腰把他带向自己，好在车棚没什么人，这边的动也没人注意。
姜彦哲像是宣扬主权一般，“就这样啊，看不出来吗？”
安叶往前走了几步，站在他们面前指着，“你你你，你们！”
周扬想解释解释，但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是事实，安叶都已经亲眼看到的事实，难道自己还能否认骗人家？
安叶此刻是愤怒，真的超级愤怒，“你为什么一开始不跟我说清楚？我他妈做那么多傻逼事，你一直在看戏？”
姜彦哲眉头一皱，“傻逼事倒是不少，但我也没看戏啊，敢情靠你自己一个人撑起的独角大戏你还以为票房挺高？”
“姜彦哲，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安叶差点被气吐血，“你就不怕我把你们这事给捅出去？”
姜彦哲揽着周扬侧身闪过安叶，经过时很轻狂的说：“那真是谢谢你，我巴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周扬是我男朋友，而且我告诉你，我不觉得同性恋有什么大不了的。”
周扬回头看了一眼安叶，安叶似乎擦了一下眼睛。
他捅捅周扬，“要不还是回去看看安叶吧，我怕她出什么问题。”
姜彦哲没停，手搭在周扬的肩膀上低着头说：“怎么着，怜香惜玉？”
“姜彦哲，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周扬一把甩开姜彦哲的手，快步走进教学楼，懒得搭理他。
晚自习已经过了半个小时，安叶还是没回来，周扬朝着安叶那个空座位上看了好几眼，实在是放心不下。
“姜彦哲，咱们去找找安叶吧。”
姜彦哲也下意识看了安叶那个座位一眼，见那里还空着，顿时心里没了底：这姑娘不会做什么傻事吧，不至于吧！
“行，咱们趁张哥不注意从后门溜出去。”
两个人凭着最后一排座位的优势猫着腰从教室后门逃了出去，两人先去厕所规划了一下行动路线，姜彦哲突然提到：“要不要先去教学楼顶看一眼，她会不会在那儿啊？”
周扬压着声音骂道：“你傻逼啊！别说通往教学楼顶的门锁那么严实根本不会允许人上去，就算是不锁，你真以为自己有让安叶跳楼那么大的魅力？”
姜彦哲细想了想说：“我觉得自己的魅力还不错啊，不然怎么会有你这么帅的男朋友？”
“滚去找人啊，废话怎么这么多！”
两人分头行动，进了校门的同学没有老师给批的假条校警不会让出去，所以安叶只可能还在学校。
周扬找了人工湖边的小亭子、食堂周围的路、实验楼外面的小道，直到在操场最后面的一片小树林里发现了一点明明灭灭的红光。


作者有话要说：
接受了，接受了，小姜终于有名分啦！





第12章　男朋友准备牵你手回家
周扬轻声走了过去，发现那红色的一点是点燃的香烟，而那香烟正叼在安叶的嘴里！周扬走到安叶面前时，安叶的脚下已经堆了好几个烟蒂，安叶看了他一眼冷笑一声，并没有停下抽烟的动作。
周扬伸手夺走安叶的半根烟，扔在地上踩灭，“吸烟有害身体健康。”
安叶也没执着于那半根没有抽完的烟，吐出嘴里的最后一口白雾，“你总是这样一本正经的教训人吗？”
“你总是这样毫无节制的抽烟吗？”周扬一看安叶抽烟时娴熟的动作就知道她不是刚学会抽烟。
“复读前已经戒了很久，但是还是常备着，实在烟瘾犯了就取出来闻闻。今天，可能是失恋了心情不好，没忍住。你跟他都不抽？”
“嗯。”
“你们认识很久了？”
“从小就认识了。”
“那你们，难道是娃娃亲？”
周扬笑了，“当然不是。”
安叶沉重的心情似乎轻松了一些，“你别误会，我对同性恋没什么偏见的，何况你这么帅，我输我认了。”
周扬有些愧疚，“安叶，对不起。”
安叶轻笑了一下，“你道什么歉，我还第一次听到情敌给我道歉呢。道歉的人应该是他吧，人呢？”
安叶话音未落，就听见一个着急忙慌的声音“周扬安叶”的乱喊着，“这傻逼，不怕把校警喊来？”安叶“咯咯”地笑着，眼睛却一直盯着那个声音的来源。
周扬声音略带笑意，“这傻逼还怕你跳楼，要去教学楼顶上找你呢。”
“去他大爷的。这傻逼真觉得姐姐非他不可了？”
没过一会儿，果然是姜彦哲找了过来。
“好大一股烟味儿！周扬你抽烟了？！”姜彦哲震惊道。
“不是他，是我。”安叶踢了踢脚下的烟蒂示意他。
“卧槽，你抽烟？”说起来姜彦哲更愿意相信烟是周扬这个男人抽的，而不是面前这个看着这么清纯一姑娘。
安叶掏出校服裤兜里的烟盒，在姜彦哲面前扬了扬，“看看，相信了吗？”
姜彦哲迅速把那盒烟抢过来，“小姑娘你学什么不好，不仅想早恋，还学抽烟？”
安叶斜靠在树上，她算是女生里个子很高的，这样一靠，修长的身影隐在夜晚，唯独一双眸子亮得吓人。她嘴角一勾，“早恋？那你们这样算什么？你们的秘密算是被我撞见的，作为回报，我也告诉你们一个秘密。”
“安叶，我跟姜彦哲这事儿不值得你用自己的秘密来换。”
“嗯，我们并不想知道，发疯发够了就回去上自习吧。”
安叶双手插在裤兜里，“我偏要说。”安叶也不管他们是不是真的在听，自顾自的开口讲起了故事：“我以前是个小太妹，抽烟喝酒打架，正经事儿从来不干。头发染得乱七八糟，可能是自己聪明吧，成绩还不错，老师也管不着，我爸妈也是早就放弃了我，直到后来发生了一件事儿……”
安叶吸吸鼻子，停下来摸了摸口袋想找根烟冷静一下，结果摸了半天才想起烟盒被姜彦哲拿走了。安叶舔了舔嘴角，突然眼前多了一包糖，是熊博士。安叶顺着那包糖看过去，发现姜彦哲和周扬并没走，反而坐在地上听她讲故事。
“给，本来是给周扬准备的，现在便宜你了。”姜彦哲撇撇嘴。
“你他妈有病啊，给我准备糖干嘛？”
姜彦哲捏了捏周扬的脸，“想准备就准备了呗。”
安叶拆开那糖吃了一粒，“诶呦，这糖怎么是酸的啊，酸到我后槽牙了，啧啧啧。”
“酸死你活该，让你嘴馋，不是吃我们家周扬的奥利奥就是吃我们家周扬的糖。”
安叶把剩下的糖不客气的全塞在自己校服口袋里，“就吃，周扬才不会跟你一样小气！”
周扬朝姜彦哲肩膀使劲来了一拳，“别听姜彦哲胡说八道，安叶，你继续讲你的。”
安叶嘴里还嚼着那糖，眨巴眨巴眼，“我说到哪儿了？”
姜彦哲嗤笑一声，“谁知道啊，我又没听。”
周扬瞪了他一眼，“讲到后来发生的事。”
安叶“咦”了一声，“我他妈是不是瞎了眼才看上你了，我喜欢的应该是周扬才对吧！”
“你敢！你看上我我能勉强忍忍，要是喜欢周扬，我就不顾及你的性别，直接揍你！”
“切，你还不一定打得过我呢。”
“哟，你这小太妹还挺厉害呀！”
安叶又拿出一粒糖嚼起来，“是啊，我当时也觉得自己很厉害，很酷！但是后来我险些害惨了一个女生，我就自己退学了。那女生是三好学生，人美心善，可就是有人看不惯，其实她也从来没招惹过我们，她太美好了，我们这些泥潭里的小人物就是想把那样的仙女拽进泥潭，最好让她全身溅满泥泞。我们啊，觉得只要把她毁了，自己好像就可以变成仙女一样，说白了就是嫉妒。后来趁学校午休时间没人注意的时候，为首的几个女生把她扔在一间洗手间门口，我当时站的地方离她最近，她哭得很惨，却在下一秒猛地把我往外一推，她估计是看到门框顶上的冷水了吧，我被她推到后面，头顶上的一盆冷水就尽数浇在她身上。原本那水就是为捉弄她准备的，没想到她怕我跟她一样被浇就把我推开了，我是跟别人一样欺负她的人啊。我当时真想骂她傻逼，那几个女生上去想继续……怎么说呢；就是校园霸凌吧，我突然像发了疯一样扑在那女生身上，我也不知道自己当时到底怎么想的，头脑一发热就想保护她，就像她推开我那样。那几个跟我一起的小太妹更生气了，嘴里骂着不干不净的话，对着我们拳打脚踢的更狠了。其实我打架也还挺厉害的，可我实在被打的没力气反抗了，那女生比我矮点儿，我已经尽力在护着她，可她似乎还是吓坏了，我能清楚地感受到她一直发抖。”
安叶手里的糖一粒接着一粒往嘴里送，继续说道：“好不容易熬到结束，那时我已经起不来了。那女生的伤不严重，可晕血，看我那个样子反倒先晕的很彻底。我当时真的哭笑不得，心里骂道，你他妈倒是先去喊人来送我去医院再晕啊！最后我也晕了，醒来之后回到学校才知道那女生转学，欺负她的人被开除学籍，而我是唯一留在那所学校里的小太妹。同学们也都不愿意搭理我，我自己也懒得跟他们说话，所以自己就退学了。后来待在家半年，想明白了很多，去参加高考成绩也不理想，所以才来到这里复读。”安叶这故事讲到结尾，一袋糖也正好吃完。
安叶说完以后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我没什么朋友，这事儿除了我爸妈和那天的当事者，我都没告诉过别人，结果没想到我现在对着一个情敌和一个渣男说出来了。”
姜彦哲拉着周扬站起来，瞪了安叶一眼，“有本事说我渣男，怎么没本事不吃渣男给的糖啊？”
安叶也直起身，“那你把烟还给我？”
周扬走到安叶面前，“烟，还是戒了吧。但想吃糖的话随时来找我们。”
眼前的这个男孩儿年龄比自己小，平常看着冷冷清清，但其实比谁都会关心人。周扬今晚没戴眼镜减少了疏离感和禁欲感，加上笑起来露出的两颗小虎牙，安叶觉得他要比刚才的糖甜。
安叶也跟着笑了笑，“走吧，回去，估计都快下晚自习了。”她说完率先走在前面，周扬却在身后叫住她，“安叶，把那个糖袋给我。”
安叶狐疑的看着他，慢慢掏出那个袋子，“我去，你不会要珍藏吧。”
姜彦哲顺手替周扬接过那袋子，“想什么呢你，周扬是要把地上的烟蒂捡起来，不然留在这儿看你明天被通报批评啊！”
安叶惊呼一声：“周扬，你简直太完美了吧！姜彦哲你真是撞大运才会有这么神仙的男朋友！”
姜彦哲弯下腰跟周扬一起捡，听到安叶这么一说，骄傲的回应：“那是自然！”
周扬看向在自己身侧捡完最后一个烟蒂的安叶，笑着问：“你跟那个仙女还有没有联系？”
安叶侧过头回答：“有啊，复读班刚开学那阵她联系上了我，说她当时想给我在学校里解释来着，但是等她出院的时候转学手续什么的都已经办好了，她没来得及帮我解释。我说无所谓，反正自己也不在乎。结果你们猜怎么着，她说自己转学不是因为有了什么心理创伤，而是因为自己有洁癖！一看见那学校里的洗手间就想到自己脏兮兮的样子，自己受不了，而且啊，她当时哭得那么惨，不是被吓得，而是觉得自己的衣服真的好脏啊！最气人的还不是这个，她说她从小就练跆拳道，其实对付那几个不入流的小太妹完全不成问题，当时是因为自己有洁癖觉得很恶心有些头晕目眩站不起来，再加上我压着她动不了才被人家给打了。”
姜彦哲对安叶的嘲笑毫不掩饰，“合着安爷的英雄主义错付了啊！”
安叶转过来凄凄惨惨的看了后面两位一眼，“我当时就奇怪她怎么有那么大的力气推开我，我还以为是人的潜能被激发出来了。我现在深刻的觉得，我打也白挨了，甚至有种想拉黑这位大力仙女的冲动。”
周扬和姜彦哲看着这样的安叶，相视一笑。
很多委屈很多挫折出现的时机很对，早一分晚一秒都不行，而是在刚刚好的年纪给人一个刚刚好的教训，正巧能让我们成长。
他们三个人回到教室时，张哥的晚自习已经结束了。一看见他们三个进来，余博就跳到他们跟前嚷嚷起来：“我靠！你们三个可算回来了，去哪儿疯了？你们几个摊上大事儿了！”
安叶被余博这大嗓门喊的有些受不了，伸手捂了捂耳朵，“小鱼你干嘛！咋咋呼呼的吵死了。”
姜彦哲揪着余博的衣领回到他们的座位上，安叶也跟了过去。
“你有病啊，这么惊慌失措干什么？”
周扬对别人一直脾气很好，他放低声音问余博：“余博，出什么事儿了？”
余博也上了脾气，“你们三个手机呢？我他妈给你们发了一晚上的微信、QQ、短信，我就差没给你们打电话了！你们怎么一个也不回？张哥今天晚上不知道抽了什么疯，讲台上坐着坐着突然数起了空位置，我回头一看，卧槽，你们什么时候溜出去的我都不知道。”
周扬和姜彦哲一摸桌兜，掏出了自己的手机，一看上面全是余博发来的消息。还好在学校里手机是静音，不然非得振死全班同学不可。
余博看向安叶，“他们俩没带，你的呢？”
安叶默默地从书包里摸出手机，摁了一下没开机，自知有些理亏，小声答道：“没电了。”
余博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