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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腿就要抱最粗的-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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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人界人类简单的把自己分成了肉身与魂体两部分的概念,即分则灭,在仙魔两界却是要把自身分成肉身,灵魂,神魂三部分,不同的就在这魂字。
  神魔的魂体出窍之后有实体者为灵,去实体者为神,化为气,灵魂可割补,神魂却是伤不得。
  而如今谢枕的神魂已然割裂了一部分,那团暖白色带着凉意的光团被人悄然的送入他人体内。
  谢枕的额头也因此上带了点薄汗,慢慢的放松下自己的身体,把自己的脑袋埋在了红衣青年的脖颈间,闻着自己熟悉的味道,带了点贪婪的意味。
  他终于开始喃喃道;“一定要认出我,不然我也是。。。。。呵呵”他顿了顿,带着微微的笑意震动着胸腔,略带着宠溺的味道,接着道;“白折腾了那么久”
  恢复晴朗犹如碧洗一般的天空,有种雨后天晴之后的通透,舒展的风带着点清爽的意味吹拂过地面上相拥两人的身体,连带着男人的温柔低语都显得格外的绻缱。
  。。。。。。
  一百年后
  魔宫近来发生些不小的事情,他们沉迷于修炼的魔王陛下终于出关,全魔族上下无一不为此庆幸欢呼。
  众所周知,百年之前,魔王陛下携带魔后外出游历,本该是顺顺利利,奈何半途遭袭,魔王陛下修为不减,受伤不大,回来之后却是性格大变。
  先是跑去天宫的藏书千万的典籍宫搅了个天翻地覆,然后还抢夺了各族的古宝圣物。
  最后还去冥府夺了阴阳幻化录,可谓是从天上到地上能搅合的地方都给他闹上了个遍。
  魔族人民对此兴致高昂,欢呼雀跃,盼了个好几千年他们的王终于知道要搞事情了,。
  好战杀戮是魔族中人刻于血肉之上的天性,虽之前被自己的王逼的个个都会上山打猎,下地种田,但那些个东西,哪里有闻见鲜血的味道,让他们血液沸腾。
  尤其是当你的顶头上司简直是战无不胜,攻而不克的时候,这种兴致就势将空前绝后的士气高涨。
  没错,上至天帝到各族首领,下至身边侍从到内部叛徒,他们与魔王一战之后发现根本就打不赢。
  也只好息鼓收兵,回去讨论这个用几千年的时间来进行大规模反扑,意欲将神魔二界吞并的魔王,并将之进行了比之上一代更为深刻痛恨的讨伐。。。嗯,笔下讨伐。
  可就在魔族众人,意犹未尽,还想再征沙场之时,他们的魔王连招呼也不打一下,毫不犹豫的就去闭关了。
  听闻这个消息,战败的天族及其各族各外的兴高采烈,打算在魔王闭关之时,再把魔界的妖魔打回困魔渊,奈何等他们再次打过去的时候,天族及其各族就被魔后加之四座护法打了个落花流水。
  而这场战役让天族的地位也变的微妙了起来,首先这魔界的魔后就是天族族民,四座护法之中的二护法沉珂与天族的沐如星君也是天地道侣的关系。
  再加之天族魔族互通的这些年送去的交换生,光是魔族护法手下的就该有好几代的徒子徒孙。
  天帝当时的眉头给拧巴的,愁的不能自已,又面临被各族讨伐的局面,当即手拍大腿,一锤定音,他们天族从现在起就是同伙了。
  此等豪情万丈让神魔两族再次结盟,各族至此终于维持在了这个诡异的平面上,而这一切因为魔王的出关而出现了天平上的倾斜,该人心惶惶的人心惶惶,该斗志昂扬的斗志昂扬,该隔岸观火的隔岸观火。
  比如说木言就是这隔岸观火中的一位,自百年前那场不知名的战役当中回来,再次醒来。
  他们的魔后是前尘尽忘,不知身在何处时在何年,见着侍奉自己的奴仆,竟是持刀相协,认识的人从天上请到地下任是没一个感到熟悉的,被人好劝待劝,至到拿出了留影石,总算是把这位筋脉断绝的魔后医好了。
  医好后,这位魔后也不肯消停,魔王是折腾着外面的玩,那他就是折腾着魔宫玩。
  老想着往外寻找自由,不过因为伤势没有大好反倒是被四座护□□流着逮了回去。
  直倒有一回魔王闭关前刚巧要进洞府闭关,就见自己的魔后正欲向往自由,被魔王一个巴掌拍下地来,自此,安分守己。
  烨离依旧数年如一日的偏爱着红色的衣裳,长长的墨发不再像是百年之前一般用玉簪发冠把它们束起来。
  齐整光滑的头发在和煦的晨风中轻柔的飘荡,少了几分正气活泼,多了几分邪性随性,眉宇之间是化不开的千年坚冰,神色之间亦有疲惫,不再爱笑多了愁绪。
  他这百年过的好似比起别的百年多了好长时间,难受而不得解脱,然后一次又一次深刻而清析的看清,谢枕已然离他而去的现实。
  他试过那么多种办法来证明谢枕的存在,可可通天地的灵文上全然是否定,每一次的失败让他刚开始的眼泪都给磨没了。
  “早知道,早知道就跟他好了”烨离蹲下了自己的身子,近乎未闻的说出了这句话,至少他们还在一起过,还有回忆。
  可现在他的脑子里的回忆里的每一个阿枕都是站在他身边浅笑,他们甚至从未碰触过,烨离的心下酸涩,又想起当年那个怪异的男子还有可能存在的阿枕残魂。
  他正欲抬起头撑起自己的身子,就见前面不远处一个身穿黑袍,宽肩窄腰,身姿提拔的男人背对着他,朝前走去。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想跑到那男人的面前,却是不小心的往前扑了一步,脚踝一歪,人就栽在了地上,手磕破在了地面上,擦出了几道带血的红痕。
  但他没有多管,冲那背影喊道;“阿枕。。。阿枕,是你吗”
  那黑袍男人应是听到了声音转过了身来,冷硬的面容,狭长的丹凤眼里带着显而易见的不耐烦,淡色的薄唇抿的紧紧的,不见一丝喜意。
  额上还戴着一块墨色小巧的玉石,半束着冠羽,一身得体的黑色锻面上还用金红交织的丝线绣出了复古的暗纹,整个人看起来华贵俊雅。
  那男人的眉眼只是轻轻的扫了扫地面上坐着的人,接着眼里闪过了一丝惊讶,便快步的走到烨离的身边。
  高大宽厚的身体半蹲,带着不容小墟的威压,他的嗓音低沉暗哑,说话时有种挠人心间的痒意,男人皱了皱眉,声音从唇齿之间流露;“疼吗?”
  他这样问道。
  

  ☆、第六十一章

  
  他呆呆的望着面前的男人,有些不敢置信的伸出了手轻轻的附上了男人英俊的面容。
  手下传来的触感温热真实,比之前的日日夜夜里做的那些美丽繁杂的梦还要来的让人的心口熨烫。
  烨离翕了翕自己的俩片嘴唇,颤动了几下之后终是笑了句;“疼,很疼,可是摸到你就不疼了”
  他说着,那双好看的挑花眼本就天生带着点绮丽的色彩,这下又红润上了三分,克制不住的就流下了自己的眼泪。
  在男人猝不及防的时候,一把扑了上去,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脖子,哭着说道;“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谢枕的神情有些僵硬,他不知道为什么烨离看见他的时候情绪会这般激动。
  他的手还放在烨离擦伤的手心上,另一只手卡在了半空中,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放下去拍拍那不断颤抖的背脊。
  见着人受伤,可怜兮兮的坐在了地上,脑子想都没想就凭借着本能来到了他的身边,等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居然在问他疼吗。
  谢枕的感情来的实在太过于悲伤痛苦,汹涌的都能感受到情绪里的失而复得,这让他的心情都开始变得阴郁心疼起来。
  谢枕没有再多想,在怀里的这个红衣青年下一次抽咽的时候,自然而然的把手放在了他的脊背上,抚平着他的情绪。
  察觉到男人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背部,一下又一下温柔的抚摸自己的背脊,烨离的情绪来的更加汹涌了。
  他的眼泪本该在这一百年的时间里被消耗殆尽,此时却像是那天倾的雨水,哗啦啦的下个不停,烨离吸了吸自己的鼻涕,抽抽噎噎的道;“阿枕,你这百年究竟去了哪里”
  这句话明显像是触动了男人身上的一个开关,他能感受到抚摸他脊背的那双温柔的大手僵在了自己的背部。
  烨离听见那个熟悉的声音,带了点咬牙切齿或者说是不可置信的语气问他;“你把我当成了谢枕”
  这是句肯定句而不是否定句。
  木言一下拉开了自己同烨离之间的距离,红衣青年的神色还带着点哭过之后的潮红,神情间有丝错愕跟茫然。
  这个眼神明显的就是在告诉他,你不是谢枕吗,谢枕一时有些气急败坏,他没想到烨离也把他当成是那个男人的替身,这魔界上上下下的人都把他当成了那个男人的替身,可唯独他不行。
  谢枕当年伤势好转了之后,早已起了要离开魔界的想法,只是不熟悉魔宫的地势,这才四下在魔宫结界处游荡了些时间。
  只是没想到当他真正要离开这个地方的时候,他会遇见魔界的王,虽是匆匆一瞥,却让他当下放了要走的心思。
  他想,他不能离这个人太远,他应该一直待在这个人的身边。
  随着这些年的成长,当他越长越大,他开始听见下面的人一直在说一个名字,他们叫他谢君。
  可这不是他在意的,他在意的是那个什么时候会出关的人,但下面讨论谢君的人越来越多,不可避免的,就算他不去刻意的打听,他还是知道一些关于这个男人的消息。
  而如今,烨离叫的人显然不是他,木言的眼神看起来有些阴森可怖,好像有人再多说一句他就会暴起一般。
  烨离抹了抹自己的眼泪,男人抓住他手臂的力道大的让人有些疼,但现在不是应该关心这个的时候,他疑惑的看向来人;“阿枕,你怎么了?”
  如果说木言刚才还因为烨离主动靠近他的行为而感到心生欢喜,那么现在他就像是被人丢进了万丈寒冰之中,骨子深处开始都泛出了刻骨的冷意。
  谢枕放开了抓住烨离的双手,从地上站了起来,眼神发寒看着地面上的人,在红衣青年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退离了几步距离道;“我是木言”
  烨离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放空,呆呆的看着面前气势迫人的男人;“你是木言?”
  “不可能,你怎么会是木言,你明明就是阿枕“
  烨离的表情满是震惊之后的不可置信,他怎么会是木言,虽然百年之前,木言就与阿枕长的有五六分的相似,但是时隔百年。
  他们怎么会长的一模一样,烨离急忙上前了几步,伸出了手,手心覆上了层浅淡的白雾,一掌放置在了男人的丹田之上,血脉的力量在慢慢地涌动着。
  是熟悉的也是不熟悉,熟悉是因为这确实是木言的血脉之力,不熟悉也是因为,这不是阿枕的血脉之力。
  怎么会这样,这天底下真的会有长的一摸一样的人,烨离的脑子有些乱,记忆开始繁杂踏至而来。
  记忆深处就是那个口称自己是阿枕至亲的男人,烨离有些疲惫的揪了揪自己的长发。
  阿枕究竟是谁要是以前自己能够好好的问一次阿枕的来处就好了,明明他们之间有那么多可以相处的时间。
  谢枕见烨离的神色有些复杂难辨,明显在探究了自己的血脉之力后就是一副失望的样子。
  心下酸涩,郁结脏腑,说话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冰渣子与微不可见的醋意;“哼,很遗憾我不是他”
  都是一个已经死了的人,又有什么好记挂的。
  见男人满脸阴骘的神情,烨离平复了自己的情绪,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自己衣袍上的灰尘,强颜欢笑。
  看着地面上的石板道;“是木言啊,刚才是为师情绪不太好,你别太在意”
  说完话,他抿了抿自己的唇,想到自己是个师父,就算不是师父也不该同人说话时看着地面,瞧着就不大好。
  勉强的抬头看向了面前已然比他还高一个头的男人的下巴,又接着道;“为师不在这百年,木言过的可还好”
  说完就觉自己说的话有些好笑,木言好歹是自己的徒弟,就算是自己闭关百年,又不是死了,怎么会过的不好。
  他顿了顿了声音,接着道;“要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面前站立的人就冷淡的打断了他的话;“我同你结了婚契,不是你的徒弟”
  “那个婚契当初不是说好了只是。。。。。。”
  谢枕的神色有些焦躁,强硬道;“我失忆了”
  魔王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愣然,他还真不知道这件事,只好干巴巴的道;“什么。。。。时候的事”
  男人的表情看起来比他还要惊讶,随之淡色的薄唇勾起了一抹嘲讽的弧度,眼里闪过了一丝自嘲;“呵,你还真够关心我”
  对着那个死掉的人都能掏心掏肺的对他好,对着他一个大活人倒是不闻不问了,叫阿枕叫的可真是够亲热的,怎么就没听他叫自己叫的亲一些。
  烨离有些慌乱的摆了摆自己的手,脑子里糊成了一团,不知道自己该跟这个徒弟说些什么,这件事情是他做的不对,他认了,可他搜肠刮肚也只能吐出几个我字,也就没了后头。
  谢枕的神色更加冷淡了,这个人知道他是木言以后,就再也没有抬起头正面的看过他一眼,好似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对着那个男人倒是委委屈屈,哭哭啼啼,面对自己就变的这么疏离,再加上他一副好似自己做错了什么的表情。
  更加的让人的心情烦闷;“抬头”谢枕说道。
  烨离迟疑的啊了一声,许是他的语气确实不太好,他还真听话的抬高了自己的脑袋,只是眼神还不在谢枕的身上,倒看着谢枕身后的墙面发着呆,好像一直这样的看着就能把墙面盯出一个洞来。
  “再抬”谢枕道。
  烨离听话的再次抬高了自己的脑袋,只是这次盯的不再是墙面,而是回廊上的漆红梁柱。
  “该死的”男人的声音显得很是气急败坏。
  半响,又嘲讽般的扑哧出声;“怎么你不敢看这张脸”
  就像是被人当场戳中了心事一般,烨离的表情明显的凝滞住了,连带着身体也僵硬了起来,最后竟然诚实的点了点头,微不可见的嗯了一声。
  谢枕也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承认的还真是大方,可越是这样,他就越是焦躁不安,他想,他在失忆之前一定很喜欢这个人,不然为什么他会因为这个人留下来,对他一见钟情。。。。。再见倾心。
  想道这句话,他的心跳不受控制的开始剧烈跳动,但见着眼里心底装的都不是他的人,也明白,失忆前这个人的眼里心底也始终没有他,不管怎么样就是没有他,他烦躁的蹙起了眉头,像一只被困的野兽。
  烨离的眼睛还再望着回廊上的梁柱,他不敢对上那张日夜思念的脸,太过相似的两人,总会让他以为面前的人就是阿枕。
  但他不是,他是木言,他的身上没有熟悉的血脉之力,可通天地灵文上也只有死亡的契字,可是……
  他还再想,神思有些恍恍惚惚,就觉有人一把把他推到了身后的石柱上,冰冷的触感与温热的背脊相触,让他的神思霎时清醒。
  接踵而来的就是一具向他靠近的健壮身体,带着不容忽视的气势和令人心口发颤的的雄性气息,不断的向他靠近,袭来。
  烨离下意识的就想逃,被男人一掌有力的扣住了腰身,他的另一只手还曲起撑在了他的头顶上,占着身高的优势将人笼罩在了其中,像是划分势力的野兽,不让自己的猎物逃脱半分。
  

  ☆、第六十二章

  
  男人微微的弯下了自己的腰,带有侵略性的目光直勾勾的看着怀里的人,在静默的氛围里,烨离终是撑不下去了。
  他抬手想推开抵住他的男人,却因为一样的容貌,一样的气息而犹豫不决,他不该这么优柔寡断的。
  可谢枕之与他,就像是一个饥肠辘辘的人,难得的有了一块馒头,藏了好久都没有吃,有一天,他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吃了,却发现馒头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等他再得到一块这样的馒头,发现这馒头不能吃,可就是看着这馒头也会有一个盼头。
  他抬头看着面前盯着他的男人,眼神飘忽不定,咽了咽自己的口水道;“你别这样,我不是看了吗”
  男人看他的眼神实在太过于灼热,吓得他腿都有些发软,抬手又推了下面前犹如顽石一般的身体,推不动,接着道;“你倒是说句话啊”
  男人还是没有说话,只是那双亮的发光的眼神看的人心惊胆颤,他又看了一会被自己抵在石柱上的青年,突然就放开了自己的手。
  烨离腰上的掣制一下就没了,连带着那股逼人的气势也随着男人的离开,消失的一干二净,不可见的松了一口气,心下又有些失落。
  他抬了抬头刚想对人说些什么,就见谢枕转身离去的身影不带一丝一毫的犹豫,烨离心下一慌,伸出手想抓住人的手
  但只触到了谢枕衣袖的一个袍角,谢枕应是感应到了他的动作,微微侧了侧自己的身体,露出了半张脸,眼神看人的时候就有化不开的寒冰。
  他的语气很是凉薄的道;“如果你还是没有明白站在你面前的人究竟是谁,那就不要碰我”
  说罢,再次转身离去,有些许廊风吹过此处,带起了初秋第一场的凉意。
  他走的干脆,烨离也确实不再抓住他不放,木言看他的眼神让他有些心惊,那是真真正正的凉薄。
  而不是他所熟悉的温柔的能把人化开的阿枕,烨离不自在的抓抓了自己袖口上的衣裳,上面绣着的花样让他捏的都有些变形,脑子里是一片化不开的轰鸣阴霾。
  那之后已然过了三日,关于魔王出关的消息已经平息了不少。
  这天,烨离站在莲塘边上,虽是秋日,但池塘里荷花不管一年四季都开的正正好,每一朵都粉嫩中带了些纯净到不染世事的白,上头还会挂着些被白鹤踩踏之时留下来的水露。
  要落不落的附在上面,偶被云层之下经过的阳光折射而散发出了好看的光。
  烨离的神色有些呆滞,一向调皮捣蛋的熔灵也不去什么西王母的宫殿偷吃灵物了,自百年前的那场战役以来,他日夜陪在主人的身边,从癫狂到如今的平静,都让他觉着心惊不已,就怕主人一个想不开就去找谢枕了。
  这百年,虽烨离是闭了关的,可他一个本命法器,身外化物,又是个关不住的,得了空都会出去溜上几圈,自是知道主人的徒弟长的越来越像谢枕。
  他本想同主人讲的,看一回洞府看见主人因为再一次找不到人而露出的表情,让他把这件事给咽了回去。
  自己找了袭降几人,暗中观察了好几天,又小偷小摸的做了些验证,愣是除了他们长得一摸一样外,找不出任何的共同点,只好偃旗息鼓,尽量让他的主人不要见到木言,免得受了什么刺激。
  可他没想到的是,他千防万防,烨离还是同木言见了面。
  烨离的心中也确如熔灵几人想的一般,受了不小的刺激,他觉着木言就是谢枕,这是种爱情上的直觉,可所有的人都觉着自己是认错了人。
  他这几日神思恍惚,愁的头发都掉了几根,为的便是这事,更为重要的是阿枕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是阿枕,他都不知该如何去接近他了。
  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动着自己手里一片荷叶,就听一个奴仆的声音道;“魔王陛下,大护法跟三护法在述知殿求见”
  “让他们等本君一会”烨离摆手。
  那奴仆应声道了是,退了下去,烨离揉了一把蹲在地上看池塘里游动着小鱼的熔灵,手下触感有些柔软,忍不住就多揉了几把,道;“不要总守着我,这些日子你也闷坏了,出去玩吧”
  红头发的小孩蹭了蹭自己顶上的那只手,默默无言的没有说话,烨离叹了一口气;“你怕什么,反正去哪里我总是跟你一起的,我陨落了,你也会陨落”
  熔灵气的一把拨开顶上的那只手,站起身来,指着高出他好几个头的红衣青年就是一顿破口大骂;“你会不会说话,好好的说什么死不死的”
  烨离被拨开了手也不恼,看着瞬间炸毛的小孩,这几日不好的心情,一下被吹散了几分,语气温和的道;“是我不好,那。。。。。”
  红衣小孩不待烨离说话,肉嘟嘟的脸颊鼓成了包子样,凶巴巴的道;“你别说了,我才不听你说话,这就出去玩,看你寂不寂寞”
  小孩说完就往院门外跑了出去,回头看了红衣青年一眼,见他还站在了原地,看他的眼神很是柔和,倒是跟从前的谢君有了几分相像。
  熔灵不自在的扭过了头,不知怎么鼻头一酸,就差点想掉眼泪了,赶忙往外跑了几步。
  烨离到述知殿的时候,大殿内就已经站着两个人,一个穿着粉红色的锦袍,身上绣着一朵又一朵绽放开的桃花,腰上挂着一块玉白色的环佩。
  看见他时,转身的动作都能听见那叮铃当啦的声响,很是轻微,但修道的人五感一向敏感,他的左边站着一个光头的青年,面色温和,笑容里透出了点众生平等的味道。
  正是袭降跟苦无,他们对着烨离行了个礼,面上透露出对他的关怀,烨离对他们回以一笑,为了谢枕的事他把这天上地下的都给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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