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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娘的都市田园-第2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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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爽顺着锣鼓点儿看过去,就见当头进来的是两面大鼓,鼓身高一米有余,鼓身最大直径足有近三米,鼓面直径也有两米半以上,三个小伙子用红绸结花抬着,后边一个膀大腰圆的剽悍汉子轮着鼓槌嘭嘭嘭地敲出令人心神震撼的节奏。

顾爽不懂社火,也是第一次看,不过,还是很快就发现,打头的两面大鼓就是领队鼓,它们敲出的节奏点,就像号子,控制着后边的队伍的前进节奏。

如此大的鼓,不论抬鼓的,还是擂鼓的,都特别消耗体力,所以,进场之后,两面大鼓就分列左右,在人群围起来的场子边安放了下来。

咚咚咚,震天的鼓声中,两条游龙蜿蜒盘旋而进,龙头前一个人举着彩球,彩球忽高忽低,忽左忽右,带动着后边的游龙也随之盘旋起伏,宛如在云海中翻腾,带出一股淋漓的悍然之气。

宝宝坐在郑卓然怀里,看到两条龙舞动判断,眼睛都不够使了,两只小巴掌拍的特别带劲儿,估计待会回家都要红肿起来了。

两条龙盘旋舞动了十几分钟,舞龙的队伍就有些累了,然后绕场盘旋而行,最后,就在场地两侧停下休息,同时,也将场地让给后边的队伍。

跟在舞龙队伍后边的,是一队腰鼓,一个个关系汉子赤膊穿着白羊皮袄,腰间扎着红绸,腰鼓就用红绸绑在腰侧,一边踏着节奏跳跃舞动,一边敲着鼓。腰鼓非常精致小巧,呈长卵圆形,最大直径也就二三十公分,鼓面大概二十公分的样子,与那两面大鼓根本没法比,敲出来的声音自然也是小而清脆。一面鼓的声音是小了些,但几十面腰鼓一起擂起来,其声势也丝毫不亚于两面大鼓的震撼,汉子们的舞步充满了原始的力量,和粗狂的剽悍美,几十面小鼓整齐划一,咚咚,咚咚咚……的鼓声欢快、昂扬,充满着不屈不挠的顽强斗志,就像这些扎根在沙漠中的汉子,都像沙漠中的胡杨、骆驼刺,外表不一定多么高大俊美,但骨子里那种不屈不服的精神,却一代一代地传承下来。

腰鼓歇下,继而是划旱船和赶毛驴。

所谓旱船、毛驴,其实都是在舞者的腰间装上的道具,或如一页小舟,或头尾齐全的小毛驴形象。往往划旱船和赶毛驴的都做女性打扮,擦胭脂抹粉儿的,头上还插上几只艳丽的绢花,模仿的就是旧社会回娘家的小媳妇儿,一般身边还会跟着一个汉子,做的就是小媳妇的丈夫。今儿这这一队旱船、毛驴中,有一位特别出彩,就见‘她’脸上厚厚的脂粉也掩不住菊花般的褶子、簇青的胡茬,那两道卧蚕浓眉不时还挑一挑,朝着人群抛个媚眼儿,只可惜,捂着嘴的小手绢一落下露出的那张血盆大口,还有腮帮子上那颗乌黑发亮还带着一撮毛的大黑痣啊,真是惊死个人!

要是真是小媳妇大姑娘扭扭妮妮,最多也就觉得挺好看。可这位一边扭一边满场子飞媚眼儿的样子,就实在是搞笑了,人群中不时爆发出一阵大笑。

顾爽也跟着笑,看那些演员演的卖力,观众们看得起劲儿,场上场下互动,不时掀起一个个小高(禁词)潮。

紧跟在旱船、毛驴后边的,就是踩高跷,八十公分的高跷就是一根木棍,人踩在上边,不但要行走如飞,而且有几个技艺超群的小伙子,还表演起了踩着高跷翻跟头、练劈叉的绝活儿,自然又引得观众一阵阵叫好声。

高跷队后边,顾爽期待已久的高台表演终于上场了。这些高台队并不是一个单位的,看服装五花八门,千奇百怪,新旧不一,也可以看得出,是许多单位大高台都凑到一起出场了。

上来先是两个踩着高跷的汉子,不过他们与前边高跷表演有所不同的是,在他们后背上都被着两个小孩子,小孩子是被固定在一个特制的架子上,高高在上,比踩高跷的汉子还要高出近一米。连高跷算起来,两个看上去只有四五岁的孩子,距离地面最少有两米。那么小的孩子在那么高的地方,连个扶手依靠的地方都没有,往下就是一根细细的支架和踩高跷汉子背上的装置相连,那两个孩子在半空中,摇摇晃晃的,让顾爽看了禁不住都揪起心来。

旁边的周老太已经吓得握紧了拳头,嘴里下意识地嘟哝着:“哎哟,这是造啥孽哟,弄这么小的孩子出来耍这个,若是摔下来摔个好歹可咋治啊!”

察觉到周老太的紧张,顾爽伸手扶住她的胳膊,笑着轻声安慰:“阿姨,别怕,那些孩子看着吓人,其实都是和架子绑在一起的,掉不下来的……”

听了顾爽的安慰,周老太稍稍放了些心,可转眼,那俩背着孩子的高跷汉子刚刚散开,后边就又上来一队高台表演,这一队不是踩高跷了,而是骑着马,每个骑手头顶又顶了高高的台子,上面同样是四五岁的小孩子,化妆成孙悟空三大白骨精,大闹天宫等人物形象,飘飘摇摇,摇摇欲堕。

这还不算完,后边又有一队高台,上来的是四个汉子抬着的类似轿子样的东西,不过这轿子没有轿顶,而是扎得花花绿绿的彩绸花朵,就像个大大的花篮,花篮上边,高台突兀而起,只上云霄,摇头看上去,差不多有七八米之多,上边的孩子更是飘摇的厉害,顾爽感到周老太的身体都紧张的僵住了,就连她自己也觉得心被提拎到了嗓子眼儿,眼睛一眨不敢眨地看着那几个飘飘摇摇的孩子,只怕一眨眼,孩子们就会掉下来。

最后,从大门外开进来两辆小型卡车,卡车上也装饰的花团锦簇的,同样,花车之上也高高挑出几个高台,因为这个以汽车作为牵引力,不虞扛不动,所以高台扎得也特别大特别漂亮,有西游记中师徒四人,也有一个都穿着各色的武将戏袍,很可惜,顾爽对于戏曲了解甚少,对这边流传的当地戏曲更是不懂,所以也不知道这一车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种种社会队伍一一表演完毕,吴训思和郑卓然一起笑着起身鼓掌,吴训思对着麦克说了几句拜年鼓励的话,郑卓然接过话筒,就说了两句话,一句是给父老乡亲们拜年,第二句话就是宣布,凡是今天参加汇演的演员们,每个表演队五百块钱两条好烟。凡是参演的小演员们则每人发一个红包。等正月十六社火表演完之后,还会评选优秀节目,届时,获得优秀节目的,还有丰厚的奖励。

这话一出,全体掌声雷动,特别是那些参加表演的人,更是一个个兴高采烈,使劲儿鼓着掌。

顾爽默然不语,这些人如此卖力地表演,一个队伍却只能得到五百块钱……实在是要求太低了。还有这些孩子,冒着那么大的危险,又冷又怕的……刚刚顾爽看到工作人员准备的红包了,一个红包里只有一百块钱!

转眼,那些参演的大人孩子都领了红包,又热闹了一番这才陆续离开。县政府是社火的第一站,后边还有好些个单位要一一闹过去呢。

一个踩高跷的汉子走的有点儿靠外了,被这两个孩子就在顾爽这些人眼前走过去,顾爽听力好,就听着他背后两个娃子欢欢喜喜地在嘀咕:“这下好了,我有钱去买书了……”

另一个则说:“我也可以去买毛笔了,额爷说要教我写大字呢……”

两个娃子的很快就有汉子背着走了,顾爽却如醍醐灌顶般,恍然而悟。

她一直鄙视太过物质、太过功利,可没想到在这物欲横流的社会大环境长期浸染熏陶下,事发之时最直接想到的就是物质利益,却根本忽略了,还有一种精神的收获和财富。这些孩子跟着站高台,固然冷一些,固然会害怕,但这种经历之后,对他们的锻炼也是显而易见的,至少胆量会大许多。而且,这种经历,本身就是一种人生中无法取代的财富吧!

正苦笑着摇头,旁边秦丽丽就凑过来笑道:“怎么了?是不是觉得社火不好看啊?”

顾爽一听就知道她误会了,正要解释,就听旁边刘金华似笑非笑地声音传了过来:“啧啧,人家从大城市来的,什么稀罕玩意儿没见过?听说人家那里跳舞都是不穿衣服的呢,哪里看得上咱们这小地方的土把戏!”

刘金华这话说的声音很高,不但聚拢在阶梯上的县委家属们都听得到,就连正在退场的一些社火艺人们也听到了,不由恼怒,纷纷停住脚步朝着顾爽这边怒目而视。

顾爽本来并不想理会刘金华,对她的一再挑衅也只当耳旁风没做理会,却不想这位却一而再地挑衅,试探她的底线,这回不但嘲讽她,连那些社火艺人也掺和了进去,顾爽再不理会,就只能承担众人的怒火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别理会她……”秦丽丽一看情势紧张,急忙上前灭火,希望能安抚住顾爽。

顾爽这一回却没有让她说完,抬抬手止住秦丽丽的劝慰,脸色一肃,正视着刘金华,扬声道:“你可以污蔑我,可以诋毁我,但请你尊重众位相亲的辛苦和汗水。我从来没有看不起社火,更不觉得社火是小地方的土把戏,我是第一次到西关,今天也是第一次观看社火表演,我却已经喜欢上了社火。不仅仅大人们的表演丰富多彩,技艺高超,那些小娃子们大冷的天站在高台上,更是值得我们喜爱和尊敬!至于你说的什么不穿衣服的舞蹈……那个我真是孤陋寡闻,没看过。看来,还是刘经理经多见广啊,实在是让人佩服啊!”

顾爽前面说的一番话,已经让周围人脸上的异色和社会艺人脸上的怒色散了去,及至听到后边一句,众人不禁轰然大笑起来。

在众人的哄笑声中,刘金华抹得煞白的脸也涨的通红起来,眼神怨毒地盯着顾爽,恶声道:“你,你……好刁的嘴!”

顾爽哂笑一声,摆摆手道:“不敢不敢,比您差得远了!”

她的微笑自然,和刘金华的红透张脸面目狰狞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众人又是一阵大笑,特别是那些社火艺人们,更是笑得毫无顾忌,笑得畅快淋漓。

就在双方对峙不决之际,一个四十来岁的肥胖中年人从前边的座位上几步走过来,朝着刘金华怒喝道:“你在这里胡闹什么?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哪能由着你个女人在这里胡说八道?还不快滚!”

刘金华被训斥了一通,却丝毫没有收敛,虽然往那男人身后站了站,却仍旧对着顾爽怒目而视。

那肥胖男人装模作样地呵斥了几句,转眼对着顾爽挤出一丝笑来,皮笑肉不笑的道:“这位是郑县长的夫人吧?实在是厉害啊,陈某佩服!刚刚,那啥女子胡说的,郑县长夫人大人大量,千万别往心里去……”

顾爽目光镇定,清清楚楚地看到这位嘴上道歉,眼神却透出一股毫不掩饰的敌意和阴狠。既然已经得罪了,也不再在乎得罪的深浅了,干脆不等他说完,微微一笑道:“陈副县长真是太客气了。陈副县长心怀博大,陈副县长夫人学识渊博,我这里敬佩还来不及呢,自然是要记在心里的!”

说完,不再理会那一对夫妻,扭回头对秦丽丽微笑道:“明天,别忘了哈!”

秦丽丽笑笑应下来:“放心吧,我会帮你把客人都请到的,到时候你别说我们吃的得多就行!”

说说笑笑的,顾爽搀着周老太和众人告辞,那边郑卓然也抱着宝宝走了过来,两人对视一眼,微微一笑,然后相携着,和几位相熟的人打声招呼,随着散场的人流走出政府大院。

走出县政府,许多人跟着社火艺人们又往下一站去了,街上仍旧有好些人,却比刚才的水泄不通差了太多了。

没了社火艺人,这边的人流就疏散、自在起来,一群群人,携老带小的在街上慢慢溜达。一些小吃摊子借着这个人流集中的机会,纷纷从四里八乡赶来,或推着车子,或骑着三轮,或挑着担子,在人流中、路边上摆开了摊子,叫卖起来。

顾爽一家人早饭吃了没多大会儿,可看到这些热气蒸腾、香气四溢的小吃摊,仍旧有些意动。于是,一家人挑着比较有特色,之前没吃过的小吃品尝。

最让众人惊叹的是西关的一种特色小吃:羊肉沙米。沙米据说是一种生长在沙漠荒滩上的一种野菜,嫩的时候可以采集茎叶凉调热炒,到了秋天采集这种植物的种子,磨成粉面,做成沙米面,就可以做沙米面条、沙米羹等,而羊肉沙米则是用细嫩的沙漠羊肉放入沙米面炒制而成,羊肉的鲜香浓郁,沙米的爽滑劲道风味独特,两种食材搭配在一起,相辅相成,成就了一种甜糯鲜香的民间美食。

当然了,还有其他一些民间小吃,也都风味不错,一家人虽然是挑着喜欢的品尝,但耐不住小吃太多,每一份即使之品尝一点点,一路逛下来,积少成多,最后每个人都觉得吃的好饱了。

卖小吃的很多,但卖菜、卖其他用品的,却很少很少,一路逛下来,顾爽也没发现哪怕一家卖菜的!最后一家人早就走过东西大街的十字路口,再往前走就是西关县所谓的工业开发区了,大部分院落都面积很大,却几乎看不到生产的,一个个大院子空荡荡寥落冷清,顾爽瞥了几眼,就和郑卓然带着一家人往回走。

为了避开仍旧拥挤的人群,一家人饶了一段路,不再走西大街,而是转到小巷子里往回走,一晃眼,众人绕过一个小巷街口的时候,顾爽看到那边一小片开阔地上摆着几个小摊子,不过,两个摊子是卖烟花爆竹的,只有另一个人在路边铺了块破毯子,摊子上就摆着一种商品--一个个已经死了的兔子。从兔子灰黄色的皮毛上来判断,这些都应该是被人捕获的野兔!

第二百九十七章 沙粒

第二百九十七章 沙粒

看到野兔,顾爽忍不住嘟哝:“这里还有野兔啊!”

郑卓然在旁边听得好笑,摇摇头道:“虽说这里的沙化面积大,但还是有一些草场田地的。还有这些年栽植的防沙林,虽然成活率低,可也有些长成林子的。野兔的适应能力最强,几乎有青草的地方,都能生存。”

听郑卓然这么一说,顾爽也跟着点头。都是这两天让黄沙闹得有些迷糊了,若是全部是沙漠,那些村落的人们也就没办法生存下去了。人能够生存,兔子自然也可以。

把这个问题抛开,顾爽就高兴了,转眼看向周老太,就见老太太也正笑着点头呢。有了这几只野兔,请客的主菜算是有着落了!

顾爽上前询问,卖兔子的是一位五十多岁的老汉,吧嗒着烟很豪爽道:“能一回要不?一回要,一只兔子五十卖给你!”

顾爽点点头,暗道这个价格不贵。在s省野兔都是论斤卖的,一只野兔买下来怎么也得百十块钱。数了数地上摆着七只兔子,大都是浑身不见伤痕,不由疑惑:“没看到这些兔子有伤啊,你们怎么捉的?”

“用套子套的。”老汉将野兔装进一只编织袋,随口回答。

“过年您也去套兔子,不休息啊?”

“那玩意儿又不用费力气,下几个套子,每天去瞅瞅就行。套的多了,自己吃不了就拿来卖!”老汉看在顾爽一次买光了他的兔子份儿上,很有耐心,慢条斯理地和顾爽说着话。

“大叔,您贵姓啊?您是哪里人啊?”郑卓然蹲下来,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烟,抽出一根递给老汉。

“老百姓哪来的贵,额姓边,新河林场地!”老人接过郑卓然的烟,用手指捏了捏烟丝,眯着眼点了点头,“这个烟丝软乎,好烟!”

郑卓然很自然地拿出打火机给老人点上火,又乐呵呵问:“林场那边儿今年生计咋样啊?”

“就那样,”老汉吸了口烟,吞进去回味了好一会儿才呼出来,脸上露出一种享受的表情,眯着眼睛,懒洋洋道,“前几年栽的树基本成材了,今年估计能卖一些,估计能比去年强些。”

伐树?顾爽和郑卓然一听这话,禁不住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底看到了一样的担忧。

这里沙化如此严重,栽树种草治沙还种不活呢,怎么能伐树呢?

不过,两个人也知道,眼前这位老汉就是最普通的老百姓,他们想到的是自己一家老小的生计,植树造林的目的就是养大成材然后伐树卖钱。真让人家光种树不伐树,那也没有活路不是。

顾爽心里已经在合计,听老汉的话,她基本上也就推测出,老汉所在的林场种植的恐怕都是普通林木,不伐树就没什么经济价值那种。若是能够栽植果树什么的不需要伐木就能够见到经济效益的树木,才能使得老百姓心甘情愿地保护树木,不去毁坏林木。不过,这件事不是一时一会儿能说得明白的,还是回去好好和郑卓然合计合计,商量出个方案来才行。而且,郑卓然在这里毕竟只是个挂职县长,上边还有吴训思书记,人家才是真正的一把手说了算呢!这事儿要想实施,还得和吴训思通个气,达成共识之后,恐怕还要通过县里领导班子的集体决议才能放开手实施。当然了,若是天泽公司能够在这里把自己的分公司建起来,那在承包期之内,想要怎么做,基本上只要不违法违规,不违反国家基本政策基本上就自己说了算了。

最后,顾爽合计出来的结果就是,尽快向县里申请,争取尽快完成承包土地的各项事务,把天泽公司的分公司在这边建起来。

郑卓然又和边老汉拉了半天呱,基本上就把新河林场的情况了解的差不多了。自从国家大力推行植树种草防治风沙之后,新河林场基本上都是走的造林营林的模式,虽然国家有防沙造林的专项经费,但新河林场位于绿洲中心地带,沙化不是特别严重,造林营林,那些速生经济林密五六年时间就能够砍伐标准,所以,不宽裕的防沙造林经费也就不用在这边,那边老百姓种树造林,又伐树卖钱,也就形成了一种固定模式了。

虽然造林营林的生产模式能够维持下去,但因为林木的生长速度毕竟缓慢,而且,因为是速生林木,木材质地低劣,价格根本卖不上去,所以,可想而知林场百姓的生活也好不到哪里去。

相信,若是能够给他们找到一个更好的,能够获得更大经济效益的方法,他们也会乐意跟着做。当然,在此之前,一定要让他们切实看到新方式的实在好处才行。

一家人又沿着小街小巷逛了一会儿,别说,还真让他们寻到不少好东西。

顾爽买了十几斤沙枣、白刺果,也不知那位卖果子的汉子是怎么保存的,虽然品相上有些皱皱巴巴的,但好歹不是干果,在这个季节已经是非常难得了。周老太则从一位羊肉沙米摊子上买了一小袋沙米面,准备回家自己试着做沙米粉尝尝。宝宝买的东西最多,有甜瓜、香瓜、黑籽儿大西瓜,还有干枣、黑枸杞、西瓜子等零嘴,郑卓然手里还拎了一只粗糙的竹篾鸟笼,里边盛着两对儿沙雀,当然是宝宝买回来当宠物的。不过,顾爽知道,好多野生鸟类除非刚出壳的时候开始养,否则都不肯吃食儿,最后导致活活饿死。这些鸟儿,老百姓说这叫‘气性大’。

不过,顾爽也想好了,若是这两对沙雀不肯吃东西,就把它们放生了事,怎么的也不能让几条小生命活活饿死啊,那太不人道了。

一家人满载而归,中午,周老太大大的露了一手,熏了一只野兔,然后做了个沙米粉,是用吴训思送来的羊肉做的,味道地道,吃一口,劲道清香,回味里还有一点点微微的清苦,别具风味。

熏兔则是将野兔洗剥干净,涂上调料腌制之后,放在锅里煮到八成熟,然后锅中放红糖和周老太秘制香料,熏兔放在上边熏烤十分钟,停火闷十几分钟,兔肉通体就成了油亮的红褐色,吃起来鲜香浓郁之中,有一股熏制特有的焦糊味道,不油不腻,兔肉劲道,越嚼越香,连野兔本身那一股子土腥气也丝毫尝不出来了。

顾爽撕了一条兔肉放进嘴里,慢慢地咀嚼着,一边儿连连赞叹:“好吃,明天这个菜一定不能少了!”

郑卓然和宝宝嘴里也嚼着兔肉连连点头。兔肉太好吃了,爷俩都顾不得说话了。而周老太看着大小吃的香甜,就是最高兴的事儿了,脸上的皱纹都深了许多。

吃过午饭,周老太带着宝宝歇午觉,顾爽则立刻拿过郑卓然给她的西关县具体情况资料详细看起来。既然决定要在这里建分公司,那么甄选一块合适的地皮,显然是最重要的事情了。郑卓然也在旁边当着参谋,他来了一个多月,实际工作虽说还没做出什么政绩来,但西关县的情况却基本已经摸透,顾爽一说出需要的条件来,郑卓然就立刻给她提议了几个地方,并将每一块土地的具体地理情况,人口分布和当地植被之类的都一一详细做了阐述。

对于栽培种植这些,郑卓然了解的不多,他只能提供各种实际条件作参考,最后做决定还得顾爽来。

两人商量了一番,最后决定就先选取一个林场做试点。相对于骆驼刺那样的恶劣环境,几个林场的所在虽然也面临着越来越严重的沙化问题,但总的来说环境要好得多,而且,距离西关县唯一的大型水库,也是亚洲第一大沙漠水库红崖山水库比较近,引水灌溉比较便利,即使之前灌溉水利粗陋或没有,扩大或者重建水浇条件相对投资都比较小。

不过,两人也协商了一番,怎么和当地林场原居民协调的问题。这里的居民生活本就比较艰苦,生计生活就指靠着这些速成经济林了。若是将按照顾爽的计划,肯定要将尽快更替经济林木的树种,把速成经济林改成可以长期收益,防沙治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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