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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骨记-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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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在梦里并不觉得害怕,反而有些新奇。视线在屋里绕了一圈,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有看到什么东西在窗户外面。

    她想飘下去一些靠近点看看,只这么一想,脚就轻飘飘的落了地。

    转头看一眼旁边睡着的自己,这果然是做梦吧?

    她于是靠近窗边,想确认外面自己刚刚是不是真的看到了什么东西。

    然而刚向外一看,一张扭曲的脸突然紧贴着剥离出现,桑宁吓得想要叫,声音却堵在喉咙里怎么也叫不出来。

    那张脸五官扭曲着,长着硕大的不知是肉瘤还是水泡,一看就让人头皮发麻。

    桑宁赶忙后退想要告诉白姐,可是那东西却似乎已经在推着窗子,她看一眼窗户插销居然没有插,在她跑到白姐身边之前恐怕它就已经推开窗子进来了。

    桑宁只能忍着害怕扑过去赶在那东西推开窗户之前插上插销,可是窗户被推得有些变形,她一连插了几次都没有插中。

    ——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这里的异样啊!?

    这也是做梦吗?

    因为是梦所以其他人才一无所觉??

    既然是梦,她是不是也可以不用管,不用害怕?

    可是不对,她真的害怕!她不能让那东西进来!

    桑宁用力顶着窗户,终于用力把插销挤进了扣眼中。可是一抬头外面的怪物已经不见了,她突然想起还有别的窗户!

    她一边喊白姐和霍阳一边往里屋的窗户跑,可是依然没有一个人听得到她的声音。

    只差一步,她马上就能按住那扇窗户了,可是差了那一步窗户已经被开了大半,她虽然顶上去却差点整个人都被撞开的窗户弹开了。

    桑宁刚站稳就跑向外间去呼救,还没跑到门口就腰上一紧,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缠住。她的身体像是没有重量的,被直拖向窗外。

    她摔在地上,眼前就是那“一摊怪物”——她只能用“一摊”来形容,因为那东西连个形状都没有,像是某种半流质半固体的聚合体,类似于……肉馅儿,稀泥,颜色也似乎介于两者之间,其中好像还夹杂着各种不明物。

    她不太确定,但其中一块突起的夹杂物看起来像是……一排,肋骨。

    她慢慢,慢慢的抬头,那个东西也正在低头看着她,像她刚刚透过玻璃看到的,扭曲的五官,突起的眼球,但那些她之前以为是肉瘤的东西却并不是真的肉瘤,那更像是一张张的脸,是小孩的脸,似乎在后脑和背上也有着大人的脸和头,有的双目紧闭,有的却还半睁着,发出痛苦的呻吟。

    那种压抑,寒冷的感觉又压迫而来,这让桑宁很确定眼前的怪物就是之前的“巡视者”——可是白姐明明说只要留在屋里它就不会盯上的,为什么还要追着她不放?

    她慢慢的,一点点的向后挪,那双突起的眼睛也就一直盯着她,跟随着,身躯一点点想她靠近。

    ——如果她被吞掉,会不会也变成它身上的一张脸??

    这么一想桑宁就一个激灵,跳起来就往后跑,身子也似乎格外的轻盈,可是她不管怎么跑,那怪物都不远不近的跟在身后。

    要回原来那间屋子已经很难了,桑宁正犹豫着要不要随便躲进哪一家,躲进去之后又会遇到什么。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叹息,模模糊糊的在唤着,“桑宁……”

    ——本该不记得,本该不认得。

    但是桑宁突然回头,愣愣瞪着从怪物脸上浮现出的脸,依然还在叹息地喊着,“桑宁……”

    桑宁觉得手脚冰冷,脑中一片空白,但嘴唇却不自觉的动了,吐出那个太久没有喊过的称呼:“爹爹……”

    是爹爹。

    是谁的爹爹?

    不,不是她的,是桑宁的——是活在一千多年以前,还没有死,没有变成水鬼的桑宁的!

    记忆像拉开了最后一道闸门,她一直害怕的,一直不敢看到的——

    一千多年以前,那个被自己的爹爹亲手溺死在水里的桑宁。

    作者有话要说:快国庆节了又要各种忙,提前请个假,也祝大家节日快乐~

    国庆期间估计更新不稳定,节后恢复日更~

 39第三八章

    一千年前她叫月见;只是一个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的小水鬼。

    是的,连她自己都忘记了她的名字叫做桑宁。她生在桑家;她是桑家百年一出的阴女,活在世间就注定是一个祸害。

    所以她一出生就被关在桑园;甚至连桑家人都不会去住的桑园。地上是人,地下是鬼;她从出生到死的十几年间,就一直生活在无数鬼怪的头顶。

    可是十六岁那一年;她被自己的亲爹爹溺死在水中。

    ——就是她眼前的这个人,或者说;这张脸。

    她以为自己忘记了所有,却还是记得这张脸。

    所以这一定是梦,只有在梦里她才会记得那些腐烂在前生却风化在现实的往事。只要醒来;她一定什么都不会记得。那是她希望的,是月见千年前许下的愿望。

    这一世的桑宁,什么都不用记得,什么都不必知道。

    醒来之后她一定会忘记一切,但是,她此时此刻的心又该由谁来平复?

    “爹爹……你怎么会在这里……?”

    “桑宁……快到爹爹这里来……”

    “我不去。”桑宁往后退了一步,她怎么会忘记,就算爹爹从不对她笑,更从来没有抱过她,她生前也一直以为那是自己的错。是为了让她不会害人才会一直把她囚禁在桑园里,那是没有办法的事。所以她都甘心被囚禁一辈子了,她从未害过任何人,为什么还要杀她?

    “桑宁——快过来!!”

    那张脸突然变得狰狞,“它”身上的那些脸孔也变得扭曲,呻吟,似乎都陷入了更大的痛苦之中。

    桑宁被吓得退了几步,立刻转身就跑,就算知道那是“爹爹”也无法生出半点信任。

    只要跑就好了,只要不被抓到,她总会“醒”的。只要有人来叫醒她,她一定就可以离开这里——但是身后的那东西似乎也迅速了许多,越追越近。

    这里是屋后的巷子,长长的仿佛跑不到尽头,桑宁想绕回大路从前面绕回“白婶家”,但大雨阻挡了视线,她一边跑一边找,但这里的房子似乎一间连着一间,怎么也找不到一条可以出去的路。

    她只剩最后一个选择,从别人家穿回村路,否则只会离“白婶家”越来越远。

    这种时候,会遇上什么就只能靠运气了——她撸了一把被淋湿粘在脸上的头发就开始爬后墙,这一次没有人帮,她一边拼命瞪着墙往上爬一边盯着那东西越来越近——

    对了这是梦!

    就算不是也不是现实,她可以像最初那样飘起来的!

    她努力的飘——飘!为什么这种时候又飘不起来了啊!!她的身体完全就像实体一样——是从她跌出窗户开始,她似乎就已经不再是一个漂浮的意识了?

    她似乎不止是跌出了一扇窗户,而是跌进了另一个空间。

    可是别管是怎么样,那东西都越来越近了,如果她再上不去就只能继续跑,无止尽的跑下去。

    她正急急着,突然她身上一轻,被人托离了地面爬上墙头。

    桑宁惊讶地转头,看到华助教那张恼怒的脸——“你到底在这种地方干什么!?”

    “华助教!”

    桑宁一时惊喜没有顾得上脚下,就直接从墙头栽了下去。

    华助教也跟着一跃跳进院子,一把捞起桑宁,显然比起桑宁的“惊喜”,他可不怎么喜。

    “你最好能给我说清楚你跑来这种鬼地方干什么?”

    桑宁丝毫没有畏惧华助教的恼火,见到他的欣喜足够胜过其他,“华助教你又怎么会来这里?你今天不是要配合警方调查的吗?”

    “对——所以你最好赶紧跟我回去,免得我被当成畏罪潜逃。”

    华助教的眉毛都快打结,为什么这个蠢丫头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他狠狠瞪她一眼,桑宁才忙说:“我要见我爷爷!”

    桑宁说得斩钉截铁,让华助教的怒气一下子就没了踪影。

    墙外已经传来喊着“桑宁”的声音,华助教拉起她——“走。”现在似乎还不是追究的时候。

    桑宁跟他猫着腰边走边问:“华助教,你不能直接打倒它吗?”

    华玉盏没好气地应着,“不能。”他的脚步突然顿了一顿,用一只手搭着腰,似乎有点变了脸色。

    “华助教,你怎么了?”

    “没事,只是跑的太急……”

    这回却换桑宁愣了,因为她想起了……华助教不能快跑的原因,在他的脊椎尾部,缺了一块骨头。可是他却这么快就追来了这里。

    他们翻进一间没有开灯的屋子,这一户的“炫”似乎正在外间里吃饭,华玉盏低声嘱咐着:“不要靠近窗户,它进不来。”

    “华助教,你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吗?为什么我爹爹会在那个东西里?”

    华玉盏微微眯起眼睛,却掩盖不住里面的惊讶,盯住她——“你说你爹爹?”

    桑宁微默,既然已经问出口,也就没有什么改口的余地了。

    华玉盏细细看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表情,“那东西我也没有见过,你呢,见到你爷爷了?”

    桑宁微微低下头,“我找不到他……”

    “那就不要找了,跟我回去。”

    “——因为我永远都找不到他的是吗。那我不是连最后一个家人也没有了,连自己到底是谁也不知道。”

    “你是桑宁。”华玉盏抬起她的头让目光相接,“这不够吗?”

    妖怪是永远不懂人类的亲缘关系的,越强的妖怪越是独来独往,只有那些弱小的小妖怪才会扎堆群聚。

    但桑宁却也明白他的意思——她是桑宁,不管她出身如何,父母是谁,她都已经在这里,是一个独立的人,不会有任何改变。可是人类也是群居的动物,华助教大概不会明白孤独有多可怕。

    连自己是谁也不知道,那是最可怕的孤独。

    她试着对华助教笑一下,但似乎笑得不怎么好看。

    这样的笑容看在华玉盏眼里,那的确是他不懂的东西。但微默之后他稍稍移开目光说,“就算我来代替他们也不行吗?”

    桑宁在外屋透进来的灯光中微愕地看着他,华玉盏知道自己又在给自己找麻烦了,这根本跟原本的计划完全不一样,却还是说:“只不过是六七十年的事,我可以一直陪着你。你想要家人我可以当。”他转向桑宁看着她问,“这样你会开心点吗?”

    桑宁很愕然,却忙不迭的点头。

    一直感觉得到华助教的疏远,也知道大约迟早有一天他会离开她的生活。可是却怎么也没想到突然得到了这样的承诺——这算是华助教式的一辈子的承诺吗。

    华玉盏看着她,真不知道自己中了这丫头什么蛊。在她上辈子只是不小心管了一次闲事,管了,就再没能放下。她这辈子他却又自己掘个坑就往里跳——

    罢了,所谓一辈子左右不过六七十年,过了这六七十年,他就算想见也见不到了。索性,就陪她吧。

    可是他原本那故意漫不经心的神色却突然变得有些严肃,“——但是你需要知道人妖有别,我会在你身边,现在是师生,以后也许是兄妹,姐弟,姑侄,甚至祖孙,却绝不可能有别的关系。你知道这个意思吗?”

    桑宁停顿了一会儿才慢慢点一下头,一下子就被拉回了现实。

    他一辈子都会在她身边了,她却永远被推开了。

    他是她一辈子的家人,却绝不可能是其他。

    幸好,她还没有很喜欢华助教,只是一点点……就那么一点点。

    桑宁低着头,睫毛上似乎有点雾潮潮的感觉,但是抬起头时她脸上却在笑,笑得那么开心,“那说好了,你不许赖。”

    ——比起短暂的情缘,然后有一天他永远消失在她面前,也许这样更好一些。

    她可以毫无顾忌的在他面前变老,用又干又皱的手抓着他不放,一辈子都不用担心他会离开。

    她笑得明明很欢喜,华玉盏心里却突然一揪,伸手紧紧把她揽进怀里——他们的关系就只能是这样,看着她成长,嫁人,生孩子,变老……他可以一直陪在她身边,却只能看着,走不进她的生活。

    这就是人妖有别,永远不能跨越的一道鸿沟。

    在费尽一切心机让她转生时,不是就已经明白了这一点。即使有一天能够再相见,他们也不会再有关联。

    ……………………………………………………

    “——奇怪,这个屋里怎么会有人类的味道?”

    一个尖细古怪的声音突然来到门口,惊动了躲在屋里的两个人。

    外屋吃饭的声音一下子安静下来,有另一个声音应着,“饿傻了吧,这里怎么会有人?快点来吃点别的垫垫,别整天想着人类了。”

    第三个声音却说:“不是啊,好像我也闻到了——”

    华助教搂紧着桑宁,低头看她一眼,突然咬破自己的手指把血抹在她眉心,脖颈和手心手腕几处。

    三个脚步声已经都来到了门口,“是有什么味道!是谁在里面!?”

    屋里的灯被打开了,华助教把桑宁挡在身后站起身——“真是不好意思,我们不是故意闯进来的,只是被巡视的怪物追着,没有办法才进来躲一躲。”

    桑宁偷偷从华助教身后看过去,看到走进来的三个人——她以为自己会看到什么鬼怪,却愕然的,只看到三个普通的村民模样的人,中年的父亲,青年的儿子和微微发胖的母亲。

    看起来分明就是再普通不过的三口之家。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嗯。。三更。。三更。。三。。。

 40第三九章

    桑宁的心脏在胸腔里闷闷地直跳;在这种鬼地方,就算看到三个普通村民也一点都不能让人放松;反而更添了一种扭曲而古怪的压抑。

    三个人盯着他们看了又看,那目光仿佛随时就要扑上来将他们生吞活剥一般。

    桑宁觉得自己的心脏大概都快要跳出来了;那三个人却似乎观察未果,露出满脸疑惑。

    “——你们也是这村里的人?”

    华玉盏依然客气地应着;“是,我们是最近才来的;一时没听劝想逃出去试试,结果被巡视者追到这里来了。”

    “——难怪都没见过你们;新来的就是这么莽撞!别想啦,出不去的!来来,快来坐下一起吃点东西吧。”

    一见是“同村人”那三口顿时热情起来了;一边招呼他们往外屋去一边说,“这村里的老人都谨慎得很,平时都不出门的,我们也得有好些年没见着邻居了。也总没个人来做客,可闷着呢!——你们两个是从外面来的?外面现在什么样?我们穿这样没错吧,像不像外面的人?”

    桑宁看着他们身上那落后二十年的衣服,很想问他们干吗非要装成人一样生活,又没敢问。他们其实也不是非要答案的,只是见了有人来话比较多罢了。

    那妇女脸上笑得跟花儿一样,只是这一笑,鼻子和嘴就不小心歪了,还越歪越大整张脸都跟着扭曲。

    桑宁看着头皮发麻,倒是那老汉咳咳两声提醒她,妇女这才不好意思地用手把脸正回来,正了正五官,“不好意思啊,平时也没个人来,疏忽大意惯了,变人的技术都退步了。”

    旁边老汉一边帮他们往碗里盛汤,一边问:“闻着你们的味道,是妖啊?”

    华玉盏笑一下,“是啊。”

    “也是啊,这些年也只有偶尔误闯进来的妖怪,不然根本都不见新人了。”

    年轻人一直盯着他们呢,这时候也问,“你们身上怎么总闻着有股人的味儿呢?”

    华助教也不慌,“大概我们刚从外面来,跟人接触的多了,味道还没散。”

    年轻人也不说信,也不说不信,就那么一直盯着他们。

    这时碗已经端到桑宁面前,泥水似的一碗稠稠的汤,桑宁看着上面漂浮着的好像毛皮似的东西,疑惑地拿勺子一搅,顿时搅出了半个老鼠头和一只蟑螂,一下子整个头皮都炸开,幸好忍着没直接扔开勺子,只是慢慢的放回碗里。

    她不敢声张,只是抬头看华助教时的目光都快哭了。

    华助教也只能聊表同情,对生活在普通环境里的人类来说,这种汤似乎重口了点。

    妇人还在招呼着,“怎么不喝呢?你们哪里东西还够吃吗?都怪那天杀的守卫,根本出不了门,就只能在家里抓到这么点口粮。”

    “我们不饿,”华玉盏笑容依然,“家里的老鼠刚下了一窝,吃的很饱。”

    ——呕~~!

    桑宁很想问:华助教我可以吐吗!!

    华助教居然连这种话都能应对自如吗!!

    夫人和老汉倒没勉强,却是那个年轻人从盯着两人到只盯着桑宁一个人,伸手把碗又往她面前推了推,“盛都盛了,喝一口吧。”

    ——他是在怀疑她吗,怎么办,难道真的要喝?

    如果不喝,他们就会暴露了吧?

    桑宁的头皮一阵阵发麻,心里不断做着斗争——不就是老鼠和虫子吗,也不是没有人吃啊,又吃不死人。听说虫子还富含蛋白质呢,老鼠崽不也是一道猎奇经典菜吗,就是不知道这个汤煮开消毒了没有,吃了会不会得鼠疫啊……

    在她正准备两眼一闭喝下去了事的时候,却听华助教悠哉哉地说:“她口味叼,喝不惯这种连皮带毛的粗食。”

    妇人和老汉的脸色顿时也有点难看,“这是在嫌我们的食物低级吗?”

    “就是那么回事吧。”

    两个老鬼的脸色顿时变了,“不知好歹!”

    他们面露凶光,顿时显出了獠牙和尖角,华玉盏笑一下调侃说:“鬼族就是脾气太无常这点不好。”话音一落他一脚踹翻桌子,身影一闪就来到年轻人身后,手中不知几时拿着一柄小刀,一下切开喉咙,却不见血喷出来。

    他再一用力,同时脚一踹年轻人的身子,他的颈骨一断顿时身首异处。华玉盏随手扔掉头颅,那身子却还像没头苍蝇一样挥舞着双臂满屋乱跑。

    两个老鬼见状一起扑向华玉盏,他喊一声,“桑宁,把护身符给我!”

    桑宁想都没想就把护身符摘下来扔给华玉盏,他接过来几下展开,护身符遇到鬼气突然燃烧,他将符扔向鬼怪,大火一下子就在它们身上燃起来,自己的手上却也被燎伤了。

    两只鬼嗷嗷地冲出房子冲进大雨里,阴气浓重的大雨浇灭了它们身上的火,两只鬼皮焦肉翻,已经完全露了原型再没有人类的样子。

    它们恶狠狠地盯着屋里的两个人,“看我不撕了你们!!”

    它们正要扑回来,被叫巡逻者也好守卫也好——那个怪物庞大的身躯突然从旁边扑来,血盆大口一下子就吞没了两个鬼怪。

    华玉盏忙拉着桑宁后退,远离了门口。那怪物已经不再是桑宁“爹爹”的脸,恢复了眼球突出的样子,没有鼻子,口中一排鲨鱼似的细小的尖牙,仿佛还能看见刚才那两个鬼的残肉。

    它在门口盯着桑宁盯了很久,最终似乎还是因为不能进屋而放弃了,缓缓挪走。它背上那无数张脸依然在叹息呻吟着,似乎有微弱的声音还夹杂在其中,不断的呼唤着“桑宁……”

    ——为什么还要呼唤她?

    前生杀了她还不够,今生也要她被吞进那种怪物中变成其中的一部分吗?

    桑宁看着巡视者远去,忘记了掩饰,她脸上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一切。

    华助教在她侧后方看着她的脸,问,“你都记得了?”

    桑宁只抬头看了他一眼就迅速低头,“一点点。”

    真的,只有一点点。

    华玉盏倒是信的,揉揉她的头发——因为她还不记得那怪物巡视者的事,不记得她爷爷的事。只是……他的事呢?她又记得了多少?

    这丫头从以前就这样,看着心思浅什么都藏不住,可一旦心里真有事,立刻就变成个闷葫芦,一点风都不透。

    起先只是安慰似的揉她的头发,越想越不解气,干脆狠狠的揉了一通。

    桑宁一脸不解的顶着被揉烂的鸟窝头,无辜地瞅一眼华助教,却根本没有来得及看见他的表情就被狠狠摁进怀里。

    鼻子被撞疼了,她不敢说,华助教的怀抱像以前一样,有种潮潮的,冷冽的味道。可是这味道里却带了淡淡的悲。

    他们都知道今天的决定意味着什么,他们只是默认,毫不挣扎。

    ……………………………………………………

    大雨下了很久,雨停的时候,天说亮就亮了。

    桑宁一直半靠在华助教肩上,这会儿也只能恋恋不舍的从他怀里出来——遇上华助教感情外露可是很难得的事情,下一次有得抱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她果然还是有杂念啊有杂念。

    “走吧,趁天亮着赶紧回去,一耽搁又不知道出什么岔子。”

    他们自然要先去要找霍阳,桑宁跟着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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