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速度与基情-第1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祁山有点想笑的摇了摇头,果然沈昼跟爷爷是同一个世界的。
  沈昼坐在祁山家里,不知道为什么有种特别舒服的感觉。
  虽然他的家不大,但是感觉整齐温馨。
  就跟他的生活一样,简约而不简陋。
  “这附近有个菜市场,我们一块儿去买点儿菜做饭吃吧。”祁山看了一眼时间,刚好十一点,能赶上他二叔下班时间。
  “成,那我们走吧。”
  沈昼刚想抬脚,就听见大门口有人敲门。
  他转头看了祁山一眼,祁山站起来去开了门。
  一开门祁山的表情都变了。
  整张脸霎时间全白,皱着眉头看向来人,人都楞在了那里。
  察觉到不对,沈昼立马走上前去,拉了拉祁山问道:“怎么了?”
  祁山没回答他,目光死死锁定住一处,眼神里全都是哀恸。
  沈昼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来人是两个寻常中年男子,手里抱着个乌紫色的檀木盒子,盒子正当中刻着个“奠”字儿。
  凭着祁山的表情,沈昼能猜出个七八分来。
  他用力的揽住了祁山的肩膀,拍了拍说:“山哥,让人进来吧。”
  祁山没有回过神,呆呆的看着寸余不到的盒子,突然想起那天他问陈队的话。
  ——我爸妈,是不是出事了?
  ——大山,他们已经失联了两个多月了。
  十几年前他们走的时候,没有留下一句告别的话。
  他们在哪里,做着什么工作,是否想他,甚至有没有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祁山都一无所知。
  直到现在,他都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个什么身份,又是如何去世的。
  因为他不能问,就算问了,陈队也不会告诉他。
  但是他一直在心里存留着一个希望,一个从来没跟人说过,如同火种一样,虽然微茫,但却温暖的希望。
  ——他父母还活着。
  但是今天,这个无情的现实摆在了他的面前。
  祁山感觉心里的那点儿火种被一下给浇熄了,世界就只剩下黑夜。
  黑夜,是没有太阳的。也见不到光。
  祁山带着陈队走进了院子,然后从他手里接过了骨灰盒。
  陈队泪眼婆娑的看着骨灰盒,立正站好,对着骨灰盒上两个人的合照行了标准的个军礼。
  祁山昂首挺胸,面无表情的淌下来一行泪,对着陈队敬了个礼。
  转身的时候,眼泪砸在了他的肩膀上。
  爷爷抱着宣宣,一老一少也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都眼眶红红的看着祁山。
  祁山抱着轻得没有重量的骨灰盒,一步一步走向屋里。
  目睹了整个过程的沈昼,心情复杂的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
  陈队走到屋子里跟祁山说了句:“尸首没找到,是拿他们衣物灰代替的。”
  “他们是怎么去世的,现在能告诉我吗?”祁山问。
  “对不起,不能。”陈队拍了拍祁山的肩膀,揉了揉眼眶,转身离去了。
  陈队走了以后,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就变得沉重起来。
  祁山狠狠擦了一把眼泪,看着沈昼说:“走,买菜去。”
  沈昼愣了愣,有点儿疑惑:“今天还做饭吗?”
  “做。”祁山站了起来,“生活还得继续。”
  沈昼点点头,也不知道该劝他些什么话,只好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没事儿。”
  说没事儿也不可能没事儿,沈昼叹了一口气,缓缓开了口:“我之前,其实对你家庭曾经有过误会。”
  “嗯?”祁山走在他前面,新雪上立马出现了一串脚印。
  “我之前听别人说过你父母的事,以为……”沈昼有点儿说不下去。
  “以为我父母是du贩是吧?”祁山抄着兜淡淡的接了话,“我现在只知道,他们是为政府工作的。”
  “不是,我没那个意思。”沈昼想解释一下,他对祁山本人压根没什么看法。
  “我知道。”祁山低头抖了抖马丁靴上的雪说,“别人都是这么传的。”
  “我知道,不是。”
  “我都不知道,你知道什么?”祁山抄着兜看着远方说,“他们是什么身份,我都不知道。到死了也不知道,没一个人知道。”
  沈昼沉默了。
  “你说他们这么死了有什么意思?连个葬礼都不能举办,也压根不会有人来看他们。你说他们究竟是图的什么?”祁山转过身,眼神发亮的看着沈昼,这个问题与其说是他在问沈昼,不如说是他在寻求内心的一个解释。
  一个能说服他的理由。
  沈昼按着他的肩膀,直视他的眼睛,声音沉沉:“山哥,不知道你听过那句话没。虽然我不知道你父母是个怎么回事,但刚刚那场景,我脑海里第一反应就是这句话——虽千万人,吾往矣。”
  祁山看着他那双漆黑的眼睛,不自觉陷了进去,里面仿佛藏着一个浩荡的宇宙。
  虽千万人吾往矣。
  “就像是赛车手,他们知道自己注定会以一种壮烈的方式死去。但却还是毫不犹豫的戴上了头盔。”沈昼眼睛也不眨的说,“这种人都是值得我们敬畏的英雄。”
  祁山突然觉得从来没有教过他任何东西的父母,给了他一种叫做勇气和担当的礼物。
  就算黑夜里见不到太阳。
  那他就燃烧自己,变成唯一的光啊。
  祁山抬眼看了看沈昼,张开双臂,笑了笑说:“昼哥,走一个。”
  沈昼勾起唇角展开怀抱,轻轻搂了搂他的肩膀,安慰道:“你是最棒的。”
  祁山扬手跟他击了个掌,往自己怀里一拽,坚实的胸膛相撞,让人觉得特别踏实,情谊一切尽在不言中。
  俩人到了菜市场,感觉跟周围的环境都有点儿格格不入。
  周围一票大爷大妈,就他俩是年轻小伙子,浑身上下一副“我就是好骗”的样子。
  菜贩子忙着吆喝他俩过来:“帅哥,要什么菜?”
  祁山大眼一溜,把不新鲜的菜都给排除了。径直走到一个大伯面前,挑起了青菜。
  沈昼则转去了水果区,称了斤苹果,橘子和梨。
  “你买这个干嘛?我们来买菜的。”祁山的动作如同一个经验老道的买菜阿姨,挑挑捡捡往袋子里一会儿扔一个玉米。
  “心情不好就吃点甜的。”沈昼用手指头勾了勾塑料袋里的苹果说,“等会儿给你做水果沙拉。”
  “你会?”
  “把问号给去了。”沈昼有点儿不满他怀疑的态度,“我会。”
  “没看出来。”祁山挑完几个菜,又转到了肉摊子上去了。
  “你没看出来的多了去了。”沈昼拎着水果,指着肉问,“这个配什么炒?”
  “配辣椒吧,辣椒炒肉。”祁山扭头看了一眼隔壁卖辣椒的说,“你去挑几个?”
  沈昼呼啦装了一袋子,直接付了钱。
  俩人买完各种东西,祁山就开始搁那儿算账,纯心算,只看见他皱眉头,没见他掰手指头。
  脑子好使就是不一样哈。
  沈昼再次感叹。
  “辣椒买多了。”祁山痛惜的往他手里拎的袋子里看了一眼,“八块钱一斤,妈的好心疼。”
  沈昼有些夸张的模仿他,皱着眉头,一脸痛不欲生,捂住胸口说:“啊,心痛到无法呼吸。”
  祁山用袋子丢他,一扬手,咵,袋子破掉了。
  玉米从袋子里掉出来,滚到了脚边。
  于是俩人就蹲在地上捡了半天的玉米。
  俩人两手都拎了不少东西,沈昼感觉有点沉。袋子勒得他手指头都快断了。
  再加上小风吹着,又特别的冻手,所以疼上加疼。
  祁山看了他一眼说:“把你手里的东西给我点,我帮你分担分担。”
  沈昼摇摇头说不用,然后就把自己左手里的东西全都匀给了右手。
  “昼哥,你这只手空着干嘛用?”祁山指了指他快要挨着地面的袋子说,“不懂物理学吗?受力面积小,压强就大。”
  “这只手用来牵你。”沈昼转过身顺其自然的把手递给他。
  祁山愣了一下,低头笑了笑,也把东西全提在了一只手里,向他伸出了手说:“来,牵着。”
  作者有话要说:  万更求鼓励求花花!^3^
  微博转发抽奖活动将于入v第三天,也就是周四当天开始抽奖,周五公布中奖名单哦~
  在评论区留言有红包奖励!


第28章 证明
  俩人晃荡回去的时候; 宣宣跟爷爷正坐在屋子里看《哪吒传奇》。
  沈昼把东西往桌子上一放,正准备洗个手帮祁山拾掇拾掇菜,结果祁山拽了下他的袖子,从袋子里掏出来个苹果递给他。
  “昼哥,你去客厅看电视吧,这儿我来就行。”
  沈昼接过苹果; 看了一眼那么多菜问:“Are you sure?mountain brother?”
  “Yeah,yeah。”祁山把他往旁边推了一把:“您请好。”
  沈昼半信半疑的拉了个板凳坐在宣宣旁边,斜着眼睛看祁山。
  只见他从袋子里掏出来个土豆,掂了两下; 提着菜刀刷刷刷削了起来; 没过两分钟土豆就剥了一层皮,干净的躺在了水槽里。
  祁山切菜的动作也非常利落,手起刀落,声音清脆,土豆眨眼就变成了细丝儿。
  沈昼拉了拉宣宣说:“你哥哥经常在家做饭吗?”
  宣宣点点头:“我家的饭基本都是他做,有时候我也会做。”
  “哟,宣哥还会做饭啊。”沈昼勾起唇角摸了摸他的头,“你会做什么饭?”
  “炒鸡蛋; 煮面。”宣宣说,“简单死了。”
  他堂姐家的小孩跟宣宣差不多大,别说是做饭,人连系鞋带都不会。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沈昼顿时感觉有点儿心酸; 揉了揉宣宣的小脑袋。
  “你别老是揉我头,容易变笨。”宣宣打了一下他的胳膊,皱着眉毛看向他,“你这个人是不是手欠啊?”
  “您真说对了,我这个人就是手欠。”沈昼扯着宣宣的小胳膊,跟他打闹了起来。
  宣宣一边躲一边忍不住笑,声音传到了厨房那儿。
  隔着墙祁山都能听见宣宣笑噎了,他清脆的笑声给心情苦闷无法倾诉的祁山,带来了一丝安慰。
  祁山刚焖好饭,二叔就回来了。
  二叔一回来,屋里的气氛立马下降到了冰点,所有人都不说话了,包括祁山,他只是抬头看了二叔一眼,挠了挠脑袋就生硬的转移了视线。
  二叔已经得有俩星期没搭理他了,上次他把摩托车改装了,人生生一个月没理他。
  看见沈昼的时候,二叔点了点头冲他笑了笑,没说话。
  沈昼也笑笑:“叔,您好。”
  祁山二叔长得跟沈昼想象中大不相同。
  在沈昼的想象中,一个职业的赛车手,虽然他退役了。但是身上应该仍旧会有一股子英气来着。
  可是祁山二叔穿着一身空荡荡的棉袄,整张脸都被遮挡在须发中,整个人显得特别落拓。一点儿精神都没有。
  他们这一顿饭因为祁山和二叔之间的冷战,气氛变得微妙而又尴尬起来。
  好在祁山做的饭很好吃,沈昼一直吃得挺香,以此缓解了不少膈应感。
  吃完饭,二叔拿起外套,跟宣宣说了句再见,然后就扭头走了。
  祁山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的背影,叹了一口气。
  “你们爷俩这别扭还没解开呢?”沈昼没忍住问了句,“还怄气呢?”
  “我二叔就是抹不开面子,他心里已经不生气了,只是差个台阶下。”祁山搬着小板凳,跟沈昼一起坐在炉子前烤火,外面下着雪,天色就跟他心情一样,灰暗而沉重。
  炉子里的煤球被烧得通红,空气中弥散着一股子淡淡的硝磺味儿,闻着特别温暖。
  沈昼把手罩在炉子上,开口道:“其实吧,我觉得你二叔也有挺多苦衷。”
  祁山深邃五官在火光的映照下,更显得坚毅:“是啊,总觉得那天的话说重了。”
  沈昼笑笑,其实祁山是个看起来特别硬气,特无所谓的爷们儿,实际上他为人处事比谁都细腻。
  就跟他俩第一次争吵,祁山第一反应就是反思自己的过错一样,凡事儿他都特宽容忍让着别人。
  “山哥,其实我特能理解你的心情。因为我妈也是属于不让我干这干那的那种家长,有时候她越是这样,我越想跟她反着来。”沈昼揉了揉鼻子说,“我叛逆期还挺长的,一直从初中到现在还没结束。”
  沈昼反着坐在板凳上,无处安放的长腿没事儿还晃荡两下。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他一正二八经的说话,祁山就没由来的想笑。
  “敢情我们还都是青春叛逆期的少年啊。”祁山淡淡说。
  “对啊,好看的小伙子们都会有这些烦恼。”沈昼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山哥,这都不是事儿。”
  祁山点点头,下巴指了指桌子说:“那咱学习去?”
  “别啊,咱们再侃会儿。”
  “再侃就天黑了,赶紧的,起来。”祁山伸手轻轻一拉,把他板凳给抽了,沈昼差点儿没摔。
  “这也就是你,换别人这样我早就一耳巴子抽上去了。”沈昼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顺势勾住他的脖子说,“山哥,要不给宣宣换个学习环境吧。”
  宣宣在一旁抱着玉米啃得正香,一个人蹲在炉子边,吃得有点浑然忘我。
  “换什么学习环境。”祁山皱着眉头问。
  “宣宣这智商上一年级有点可惜。想让他跳级的话,在我这儿就是一句话的事儿。”沈昼挺认真的瞄了一眼宣宣,“我真觉得他未来可以上个少科大。”
  “别介。”祁山摇摇头,“算了吧,让他过普通小孩的生活,也挺好。”
  “哎,你这人怎么这么轴啊。”沈昼看着他转身去拿作业本了,站在原地又看了一眼宣宣,心里的想法并没有因此而动摇。
  他以前不是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但就是没办法看着祁山这一家子人这么过。
  宣宣这样聪明的小孩,换个稍微富裕的家庭早就被当成神童培养了。
  甚至未来不可限量。
  沈昼略一皱眉头,觉得他回去就得亲自去他舅那儿,把这事儿给问清楚了。
  “过来啊,还愣什么愣!”祁山喊了他一嗓子,他这才回过神来,扭头应了一声“哎。”
  沈昼脑子是挺好使,教会他一个题目,他就能举一反三。
  但高中的知识点,都得重新教,这货平时上课压根没听过。
  “我之前在二十九班,坐教室第一排,全班离知识最近的地方。”沈昼摇摇头,“离那么近都没辐射到我,可能我天生就不是学习的料。”
  那个“离知识最近的地方”是老师钦点的座位,挨着讲台有俩座儿,一左一右。是他们班主任专门为爱讲话不学习的学生留的。
  他跟庄凛俩人两两相对,人称左右护法。
  每次睡觉他都会被数学老师的粉笔头直接命中,射程不到一米,所以每次都砸得他“垂死梦中惊坐起”,表情惊恐万状。
  然后班里同学就一阵儿哄笑,沈昼每次都扭头超凶的来一句:“笑什么笑。”
  往往这话只能起到反效果。
  祁山今天听他说俏皮话,没接话也没反应,只是把作业本抽了,不动声色的继续讲下一题。
  沈昼瞥了他一眼,看出他心里不痛快,一直藏着事儿。于是立马端正了态度,开始认认真真的学了起来。
  临走的时候,祁山送他到胡同口。
  人一走,他就拐了弯,叫了一辆车直接去了趟教育局。
  周末教育局不上班,就只有门卫和轮值的工作人员。
  沈昼一进去就被门卫喊住了,他压根没理人家,径直走进了大门去。
  门卫在后面跟了他一路子边走边问:“哎,站住!你谁啊,进来必须之前登记一下身份证号。”
  沈昼连头都不带回的,看了一眼值班室门口贴的名单,直接走到值班室的门口,敲了两下说:“王叔,我进来了啊。”
  坐在电脑前的中年男人早就听见了值班室外吵吵嚷嚷的声音,可是根本无动于衷,直到这一声“王叔”才终于把他叫醒一样。
  王叔推了推眼镜,赶紧站了起来,眉眼含笑的看着沈昼说:“哟,沈昼啊,你怎么突然跑过来了?你舅舅最近工作顺心吗?你姥爷身体还健不健康啊?”
  沈昼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答所非问:“王叔,小学生现在要跳级,需要走哪些程序啊?”
  “你有亲戚想跳级?”王叔扶了扶眼镜说,“先向学校申请,然后测试一下,测试成绩通过就行了。”
  “这个过程需要多久。”
  “半年……”王叔这话刚说完,就被沈昼的眼神打了一下,于是重新改口道,“就……不到一个学期……”
  沈昼皱了皱眉:“这么简单的事儿弄一个学期?你们办事效率怎么这么低啊。”
  “这压根不怪我们,一道道繁琐的程序必须走完,现在小孩的学籍想动一下都挺难。我个人想快也快不了。”
  “这不快期中考试了吗,考完试我就来找你。你一个星期之内,给我解决了,行吗。”沈昼站起来冲王叔笑了笑,挑了下眉毛问,“叔?”
  晋城地方不大,沈昼他家的关系又硬。这位少爷的一句话,都能影响到别人的仕途,而且,这少爷的亲戚肯定也不是个一般的小孩,王叔压根不敢得罪他,只好点头答应了。
  沈昼勾起唇角,拍了拍王叔的肩膀说:“叔,赶明儿我给您送罐茶叶。”
  哟,他都能喝上秦家的茶叶了。王叔眯起眼睛笑了起来:“你这孩子太客气了。”
  问完沈昼就走了,打了辆车回家。
  想来想去,他还是决定先试一下。
  “考完试我们带宣宣去趟游乐园吧。”先带去游乐园,再把祁山支走,沈昼想出来个光明正大的借口,躺在床上给祁山发了条短信,“刚好放松放松。”
  去了游乐园,跟宣宣套下近乎,然后就再给他做点思想工作。事儿就成了。
  祁山:【我问问他愿不愿意。】
  沈昼还没回复呢,祁山那边儿转眼就把回信儿发送过来了。
  【他说了,不愿意。】
  靠,宣哥你不按套路出牌啊。
  沈昼犹豫了一把,挠了挠额头。
  【其实是我想去】
  祁山立马回他:【去去去!】
  沈昼眼神顿时亮了,啧了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
  【那成记得带宣宣啊】
  发完短信他就把手机撂了,没成想计划这么容易就实施了。
  【好哒】
  敲下“哒”字儿后,祁山搁电视机前生生劝了宣宣一个小时,人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死活不愿意去。
  爷爷倒是挺感兴趣,举着手自告奋勇说:“他不去我去。我爱去幼儿园。”
  “什么跟什么,游乐园不是幼儿园。”祁山瞥了一眼宣宣,叹了一口气说,“哥哥真是太伤心了,哥哥现在说话都不好使了。”
  宣宣一听这话,顿时有点儿惭愧,抠着手指头说:“那让我再考虑考虑吧。”
  “行。”祁山一把把他抱起来,“咱们去打热水洗脚。”
  祁山家的洗脚盆也是一个轮胎割了一半,补上橡胶做的。
  爷仨围坐在一起洗脚,宣宣喜欢用脚丫子搓祁山,祁山就拍水泼他,爷爷一脚踩住祁山,让他动都不能动。
  爷仨互相制衡,三国鼎立。
  祁山这个时候是最快乐的时光,不管怎么样,一家人在一起就得开开心心的生活。
  晚上他等宣宣跟爷爷都睡着了才上床,刚坐在床上就听见客厅好像有动静。窸窸窣窣的衣服摩擦声,还有搬动东西的动静。
  祁山披着羽绒服,打开手机屏幕照着路,往客厅走。
  还没走到地方,他就看见了这样一幅场景。
  二叔正跪在他父母的骨灰盒前,对着地面磕了好几个响头。
  手机灯光微弱,二叔压根没发现他。
  二叔磕完了头就一瘸一拐的蹲在门槛旁,低着头捂着自己的嘴,肩膀剧烈的抽动了起来。
  平时虽然瘦弱却高大的二叔,此时在门口月光的照耀下,缩成了一团小小的黑影。
  二叔就连哭他都不敢在白天哭,也不敢当着这一家人的面哭。
  他只能在这样漆黑的夜里,一个人默默的承受内心的煎熬与痛苦,克制的哭泣。
  静静站在二叔的身后,祁山感觉这会儿嗓子痛得厉害,想张口对二叔说些什么。鼻子却先酸了起来。
  “叔。”
  二叔一回头就赶紧把眼泪擦了,眼里闪过慌乱的神色,咳嗽了一声问:“你怎么还没睡?明天不上课啊?”
  祁山走过去,挨着他坐在门槛旁。
  手搭上他的肩膀,低声说了句:“咱爷俩好好聊聊吧。”
  祁山压根没怎么跟他二叔聊过天儿,爷俩一起坐着,顿时都有点儿沉默寡言。
  安静了好几分钟,等二叔的心情逐渐平复下来。
  祁山才想起来外套里还有一盒烟,于是掏出来递给了他二叔一根。
  人转过脸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好几秒,脸上写着这几个大字“你小子胆儿挺肥,敢给你叔递烟”。
  不过二叔还是接了烟,低头给点着了。
  祁山跟他对着抽,把烟夹在手里叹了口气。
  “你动作挺熟练的,在学校可没少抽吧。”二叔瞥他一眼,拍了他后脑勺一巴掌,语气里有些无奈,“你怎么好的不学,把我不好的毛病全学会了。”
  二叔看着他,感觉十分哀伤,因为他好像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