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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度与基情-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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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宣低着头,轻声说了一句:“热。”
  “哪儿热?”祁山继续问,声音不大,并没有责怪的语气。
  宣宣的大眼睛转来转去,眼看着就要哭。
  小模样特委屈,泪汪汪的看着祁山说:“这儿热。”
  他只是觉得自己热,却又说不出来,于是只好用手指戳着脑袋。
  “好,不哭。”祁山心一酸,伸开胳膊把他抱在了怀里:“哥哥抱抱。”
  昨天季医生就在短信里交代,让他周末带着宣宣去一趟医院,说宣宣吃了进口的药现在可能还有点药理反应。
  而且他出现这种情况已经不止一次了,宣宣这个月已经是第三回 把衣服脱了,不知道扔到哪里去。问他也不说,祁山有点无奈。
  沈昼坐在那儿看,没想到祁山还有这样的一面。
  祁山抱着小灯泡,扭头看了沈昼一眼:“大兄弟,你还坐着干嘛呢?”
  “我钥匙锁家里了。”沈昼叹了口气,“等会儿又得撬门。”
  “我会。”祁山偏过头看了他家的门一眼,“这锁,用铁丝一勾就开了。”
  靠字儿脱口而出,沈昼一脸震惊点jpg,“你告诉我你还有什么不会的。”
  “霸霸我十项全能,什么都会。”祁山挑了挑眉,然后看了看他说,“要不,一起去吃个饭?”
  “OK啊。”沈昼套上外套就往前走,突然想起来这现在是晚自习的时间,“你没去上晚自习啊?”
  “我跟学校请示过,特批晚自习不用去。”祁山回答,“摩托车停这儿没事吧。”
  “没事儿。”沈昼回头看了一眼,“厉害了,学校怎么不给我批呢。”
  “除非你也考年级第一名。”祁山吊吊的说。
  “就你,我就奇了怪了,你天天不学习还能考第一,开挂了吧。”
  “天生脑子好使,没办法。”祁山一脸欠揍的摊了摊手。
  沈昼:“……”
  俩长腿大哥哥抱着一个小灯泡,停在了一个超市门口。
  门口停着一喜羊羊摇摇车,晃来晃去,闪瞎人眼。
  祁山看了沈昼一眼,有点儿无奈。
  “小帅哥小美女,来玩呀~”喜羊羊发出一阵召唤。
  宣宣拽着祁山的衣领不放,看着那摇头晃脑的喜羊羊,眼睛都直了。
  “好嘛,每次看见这车就走不动,一顿疯骑。”祁山摇摇头,把宣宣放下来,然后摸了摸鼻子,从兜里掏出来一个硬币,塞进了投币处。
  宣宣脸上终于露出来一点笑容,开心的蹦上去,攥着摇摇车的把手,跟着它一起晃来晃去,美滋滋。
  嘹亮的音乐声随之响起:“爸爸的妈妈叫奶奶,妈妈的妈妈叫姥姥,爸爸的爸爸叫爷爷……”
  来来往往的人都往这边看,宣宣幸福得好像得到了全世界,搁那儿策马奔腾。
  沈昼扭过脸背对着墙,有点儿想走。
  祁山抄着兜咳嗽了一声,好想把插头给拔了。
  一块钱坐完,宣宣有点儿意犹未尽的意思,想要再续一块钱的。祁山生拉硬扯把他拽走了,仨人准备去吃烧烤。
  大排档在步行街那边儿,走过去得穿越两条巷子。
  长腿大哥哥比着赛一样,一个个走得特快,宣宣有点儿跟不上,小短腿跑着才能勉强保持步伐一致。
  走到一没人的巷子里,沈昼突然觉得有点儿不太对劲。
  四周安静得要命,也没有什么小摊贩。
  而且这片儿平常最乱,连个路灯的光都比别的地方暗点儿。
  这种地方搁电视里就是意外事故高发地带。
  俗套点来说,就是沈昼他觉得有杀气。
  还没等他开口提醒一下祁山,就从巷子黑暗处窜出来好几个人。
  看着个个都不是善茬,一脸的凶神恶煞。
  沈昼往后退了退,目光压低,在祁山旁边说:“这里面有你认识的吗?”
  祁山怀里抱着宣宣,打眼扫了一圈,直到看见那个脸上一道疤的愣头青时,眼神一愣说:“有。”
  是他是他就是他,祁山的死对头蒋小龙。
  蒋小龙长得就不像是什么好人,菱形脸,眯眯眼,颧骨高的吓人。仰着下巴看人,微弱的灯光下,沈昼只能看见他硕大的两个鼻孔。
  他眉毛边上有道刀疤,看着特吓人。
  靠,长这么丑的话,晚上就不要随便出来了好吗。
  沈昼掏了掏耳朵,这人真是丑得画风清奇。
  难不成这人就是成宇口中的什么龙哥?看起来顶多是个战斗力为五的渣渣,他能把祁山揍得服帖的?
  盒盒。
  “让道啊。”沈昼瞥了一眼刀疤头,“这位大哥,不好意思,你挡着我路了。”
  刀疤脸阴测测的笑了,望着沈昼说:“我他妈是特地来堵你的。”说完挺讽刺的补了句,“昼哥。”
  刀疤脸偏过头又看了一眼,站在他背后一脸杀气的祁山说:“哟,刚好山哥也在呢。”
  沈昼啧了一声:“按理说,凭你这长相,我要是见过,那肯定过目不忘啊。”
  刀疤脸低头笑了笑,走到沈昼面前:“你什么意思?”
  俗话说得好,不怕怒目金刚,就怕笑面佛祖。
  他这一笑,让人感觉有点儿毛毛的。
  沈昼吹了吹指甲,嘴角一翘:“我夸你貌美如花,过目不忘呢啊。”
  刀疤脸挑起一边的眉毛看着他道:“这能说会道的,怪不得招小姑娘喜欢呢。在学校里还挺吃香的吧。”
  祁山把宣宣放在地上,一把揪住刀疤脸蒋小龙的衣领,提到自己面前,冷冷的看着他说:“有话直说,少在这儿给我阴阳怪气的放冷屁。”
  蒋小龙的眼睛虽然小但是特别聚光,他此时眯缝起眼睛盯着祁山时,绿豆大的眼睛放射出光芒,让人不由得为之一颤。
  祁山松手往后一推,把他扔在了地上。
  从那天成宇故意找事儿的时候,祁山就看出来了,这蒋小龙肯定会又来找他。
  他等着呢。
  “好好说话动什么手真是。”蒋小龙拍了拍被攥皱的衣领,看着祁山说,“我一个混社会的人,都知道现在是文明社会,你们还知识分子呢。”
  沈昼双手抄着兜,有点儿想笑,啊,社会大佬。
  了不起。
  “沈昼,我今儿来就是为了提醒你一句。”蒋小龙站到他旁边说话,贴的非常近,以至于沈昼都能看得到他脸上的粉刺,“我的马子,你以后少他妈动!揍我兄弟,抢我马子,你以为我蒋小龙是好欺负的?!”
  后面这句他突然提高了音量,炸得沈昼有点儿耳朵疼。
  “靠。”沈昼皱着眉头,没忍住推了推蒋小龙的肩膀,“这么大声有毛病啊。”
  他又不聋。
  后面几个人看见自己老大被推,一脸想要冲过来报仇的样子,还没走到前面就被蒋小龙拦住了。
  他抬了抬手说:“别过来。”
  沈昼有点迷,扬起下巴看着他问:“你马子?谁啊,提个名字。”
  马子,操,真俗。说出来沈昼都觉得羞耻感爆棚。蒋小龙他脸上有个刀疤,还真把自己当古惑仔了啊。
  “夏珊。”
  沈昼皱着眉头,想起来夏珊刚和自己分手,那天还特意把他叫出去说了一番挽留的话。
  他翘了晚自习就听她搁那儿哭,她还用小拳拳捶胸口,捶得他胸口一阵痛。
  “哦。有点印象。”沈昼无意间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宣宣,他倒是一脸淡定的看着这几个人,没被吓哭。
  沈昼冲他眨了下眼睛,被他直接无视了。
  蒋小龙冷笑了一声,拍了拍沈昼的肩膀:“早就听说你喜欢玩摩托车,这次玩个大的。我今天来就只是告诉你一声,下周五,南二环路见。障碍赛,你如果赢了我,这事儿就算完。”
  提到障碍赛,几个人的表情突然就凝重了起来。
  这是晋城的规矩,玩摩托车的小伙子们都知道。
  障碍赛就跟赌博差不多。
  “还有你。”蒋小龙扫了一眼祁山,语气讽刺,“山哥。”
  说完他就走了,带着一帮子人,他走在最前头,还真有点叱咤风云,香港黑帮的意思。
  “这人有点意思。”沈昼挑了挑眉梢,语气轻松,“有的玩了。”
  祁山有点儿意外的看了他一眼:“昼哥,你心真大。”
  “山哥,别怕。”沈昼拍了拍他肩膀,“昼哥罩你。”
  晋城玩摩托车的人都知道,障碍赛是个什么意思。
  沈昼之前一度怀疑,这种玩命儿的比赛,是不是神经病发明出来的。
  比赛规则就是,搁马路中间站一人儿,对面的摩托车如果敢一头撞过去,那他就赢了。
  但是一般没人敢撞,因为摩托车撞上人,必死无疑,谁都不想当杀人犯。
  所以,在障碍赛中,双方都是拿命在赌,玩的就是心跳。
  骑摩托车的车手会在临撞上去之前熄火,人的求生意识也会命令自己的身体躲开撞击。比的就是在生死关头,车手和人在短短的几秒钟里,谁先躲开。
  谁躲开了,谁就输了。


第8章 检讨
  烧烤摊上沈昼点了两瓶啤酒,俩人对着啃肉串,宣宣就在一旁喝酸奶。
  祁山转身的时候露出后脑勺那片狗啃发型,沈昼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我说山哥,你这发型挺个性啊。”
  祁山瞥他一眼,摸了摸自己的青皮头,还挺自豪说:“我自己对着镜子拿推子推的。”
  “我去,厉害了。我还以为你得罪了理发师呢。”沈昼胡乱夸了他一句,喝了一口酒,翘着二郎腿看向他,“你跟刚刚那个社会大佬,是怎么结下梁子的啊?”
  “我把他哥哥送进局子里去了。”祁山语气特平淡,“他哥叫蒋大龙,平时游手好闲,啥也不干,就收个保护费维生。有一回,他到我家车铺收费,我把他给揍了。”
  沈昼是见过祁山发飙的人,不难想象出,他这个一语带过的“揍了”是个什么程度,估计得见血。
  “当时也算是正当防卫吧,他拿刀子吓唬我。我就从地上拾起扳手敲了他一下,然后报警了。”祁山皱着眉喝了一口啤酒,余光看着宣宣,表情里有着几分沈昼不太懂的情绪。
  蒋大龙是这片儿出了名的地痞无赖,他弟弟蒋小龙开了个什么金钱豹娱乐会所,随着这几年越办越大,成了晋城数一数二的夜场。他们兄弟俩有了钱,也越来越嚣张。
  蒋大龙动不动就仗势欺人,弄了个什么团伙,在附近各个店面收保护费。
  平时车铺只有二叔一个人的时候,都是乖乖的把保护费交上去了。因为二叔腿瘸,打不过这群小混混。
  那次祁山刚好放学,看见他们人还没走,二叔低着头坐在门口不停的说着好话,一群人对着二叔指指点点,骂骂咧咧。宣宣哭得眼都红了,看着二叔,扯着嗓子,撕心裂肺的喊着爸。
  祁山家的车铺平时做得最多的就是熟客生意,赚那一点儿钱压根还不够自己花的。以至于他要周末起早送牛奶,平时连晚自习都不上,骑着摩托车去送外卖,就是因为晚上送一单要比白天多那么几块钱。
  每一分钱在手心里都能攥出汗,他们家人这样老实本分的结果就是,被人欺负。
  他是不想惹事儿,可是不代表他怕事儿。
  当时他拎着扳手把蒋大龙给揍了,虽然他的肋骨那儿也被捅了一刀。
  刀口不深,所以也就没死。
  因为他是未成年人受法律保护,蒋大龙就被送进了局子。
  自从这件事儿发生以后,别人看他的目光就不一样了。没人敢跟他大声说话,平时挺横的那些邻居,也没再敢冷嘲热讽的挖苦过他。
  祁山从那时候起,就明白,他为什么要活得硬气。
  沈昼举起杯子拿到他旁边碰了碰:“山哥,我敬你一杯。”
  祁山仰头一口喝完,拿起杯子往下倒了倒,一滴不剩。
  吃完饭俩人推了摩托车,撬了门。然后沈昼跟他道了个别,他就回家了。
  沈昼被班主任没收的手机,也没打算再要回来了,于是他转到手机店新买了一个,又顺手重新买了张电话卡。
  沈昼到家就看见庄凛把检讨给他发过来了。
  一张揉得特皱的厕纸,上面密密麻麻全是蝇头小楷,看得沈昼眼晕。
  【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你就不能给我发个电子档吗?】
  沈昼刚把消息发过去,微信就弹出来一个视频邀请,来自他妈妈的。
  沈昼现在不太想看见秦莉那张脸,于是点了转语音接听,半晌没说话,只是淡淡“喂”了一声。
  秦莉一开口就是:“钱花多少了?”
  一开口就是提钱,沈昼有点儿烦,从桌子上摸了一盒烟,叼在了嘴里:“花了五千。”
  “你换手机号了?刚刚我一直打不通。”
  “嗯。”
  “新号等会儿发给我。”秦莉顿了一下说,“你舅舅说把你调到了重点班,学习能跟得上吗?”
  沈昼没说话,扒拉着桌子上的漆,整个一块儿揭了下来。
  “我这都是为你好。”秦莉说,“等你长大你就知道了,现在你看哪个家庭能供得起孩子学音乐。我还每个月给你请钢琴老师,送你出国留学,你如果不闹事儿的话,以后肯定能直升伯克利……国内的教育哪比得上这边……给你花钱花的那么多,你还天天不学好……”
  沈昼默默把音量关了,嗯了两声说:“我睡觉了。”然后直接挂掉了通话。
  秦莉如果不是三句不离钱,他还能多听会儿。
  每次都这样,烦的够够的。
  挂了视频后,沈昼拿起外套就出了门,他跟方宪约好要在网吧通宵打游戏。
  到地儿方宪冲他直挥手,开口第一句就是:“昼哥,听说你跟夏珊分手了?”
  “嗯,早几天的事儿了,怎么现在才问?”沈昼勾着他的脖子,手里夹着烟往前走。
  “我靠,还真是没想到。”方宪摇摇头,“夏珊这样的都留不住你的心。啧啧啧,你眼光真高。”
  “英国都已经脱欧了,我跟她分手还能算得了什么稀罕事儿。”沈昼把他往怀里一搂,用极其不正经的语气说,“我这不有你呢吗。”
  “哥,您别逮谁撩谁。被你那迷妹团看见了,估计又得鬼哭狼嚎。”方宪一副很懂的样子,“她们小姑娘最近特喜欢看这个,俩大老爷们儿搂搂抱抱。”
  沈昼吸了一口烟,眯着眼睛看他:“你很懂啊。”
  方宪挠了挠脑袋,又问:“我说这夏珊哪儿不好啊。长得跟仙女似的,还活泼开朗。”
  方宪见过这小姐姐,每天一套小裙子不带重样儿的。走路都颠颠的,简直就是天真少女的写照。
  “她是蒋小龙的女朋友。”沈昼眼神露出一丝厌恶。
  “卧槽。”方宪立马下了评判,“白莲花。还是我女神好。”
  沈昼没接他这茬,他却兀自说了起来。
  “我家女神才是仙女儿,而且还是不食人间烟火、双脚不沾尘世泥土、说起话来还轻言细语几乎要听不见那种。”方宪吹得神乎其神,想要向全世界安利他家女神。
  沈昼有点儿想笑:“差不多行了。对了,你这周五,有没有时间看哥比赛?”
  “锦标赛不还有小半月呢吗。”
  “跟人约的障碍赛。”沈昼把烟掐了,“特带劲。”
  “哇靠,沈昼你疯了?”方宪一听是障碍赛,一双眼睛瞪得老大,“活着不好吗?”
  “躲不过去。”沈昼侧过脸问了一句,“你知道祁山吗?这比赛里也有他。”
  “跟着祁山玩儿,你迟早玩完。”方宪特认真的看着他,“玩完”这俩字儿,还读得特别重。
  “他人不错。”沈昼脑海里映出祁山的脸,虽然看着不怎么善良,但是还挺好说话的。
  “上梁不正下梁歪,你知道他爸妈是怎么死的吗?”方宪眼神儿跟平常有点儿不同,看得沈昼不由得一愣,紧接着方宪张口吐出两个字,“贩du。”
  周一升旗仪式,全校学生都得穿校服。
  天气很冷,随处可见有人里面套件长外套,外面罩一件校服。一套二,这搭配看着傻到冒烟。
  六中的校服挺挡风,跟面口袋一样,是普通高中比较流行的那种运动风。
  深蓝色打底,白色辅助色,背后印着几个英文字母:Nothing Is Impossible。
  祁山在校服里面套了件黑色毛衣,再冷都要敞开怀。
  他们班好多同学,跟艺术细胞没地儿发挥似的,把校服空着的那片白色上涂得乱七八糟,他高一的时候,闲着没事儿也涂了个骷髅头。
  现在再看,真是中二到爆棚。
  也就沈昼能跟他相提并论,这货涂了个摩托车,底下还有好几簇火苗。
  其实沈昼不知道,每次他做广播体操的时候,都能引起一大票人的关注。
  跳跃运动那一节,丫的原地直直跳起来半米高,出拳的时候就仿佛一个真正的战士。
  俩人在升旗台上见面了,彼此交换了一个会心的微笑,微笑中带着一丝丝疲惫。
  不仅有他俩,连成宇也被请上了台。
  他仨,个儿都高,杵在旗杆子旁边宛如傻鸡。
  沈昼抓了抓头发,昨天又通宵打了一夜游戏,他有点儿困。
  他的头发睡得有点乱,在朝阳中逆着光,呆毛倔强的竖了起来。
  祁山凝视着他的脸,看了半天,突然来一句:“你有眼屎。”
  沈昼揉了揉眼,似笑非笑的眯着眼睛看向他,眼角眉梢都带着一股子风流不羁。
  前面领导总结这一周纪律问题,听得一群人站着都差点儿睡着。
  沈昼感觉台下有小姑娘看他,勉强撑起精神,抬了抬眼皮,打了个哈欠。
  祁山这儿也有点困,他正神游呢,突然听见来自校长的方向,传来一声轻微的“噗呲——”。
  他们跟校长距离不到两米,闻见味儿以后,祁山当时就精神了。
  沈昼也是一振奋,睁开眼瞧了祁山一眼,有点儿想笑,但是压着唇角硬生生把笑意给憋了回去。
  可是没过几秒钟,就又听见“噗噗噗噗噗”好几声,这屁跟开闸放水似的,压根挡都挡不住,连珠炮,躲不掉。
  这味儿可以说是非常辣眼睛了,沈昼挤了挤眼。
  可能校长早上吃了酸辣米粉,这屁它还有点儿呛。
  祁山本来能憋住不笑的,可是看着沈昼脸通红,憋笑憋的身体摇摇晃晃,肩膀直抖。
  他当时就乐了,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笑声都是会传染的。
  他这一笑,被沈昼听见了,终于再也憋不住,哈哈哈捂着肚子笑了起来。
  困这么久听校长放个屁,他俩顿时就精神了。


第9章 偷袭
  沈昼有点儿控制不了他自己,干脆背过身,扶着旗杆子搁那儿笑。
  祁山也差不多,笑得岔了气。
  沈昼一回头,台上台下一群人,全都一脸严肃的看着他们,仿佛在看两个智障。
  校长的脸气成了猪肝色。
  俩人本该在台上念检讨书,结果也没念成,被直接发配到了操场跑圈儿。
  俩人跑了有十来圈才被召回来。
  沈昼把校服脱了往肩上一甩,跟祁山俩人并排往教室那儿走。
  回去刚好路过食堂旁边的小卖部,沈昼小跑过去买了两瓶可乐,离老远给他扔过去。
  祁山一抬手接住了,拧开瓶子灌了两口。
  可乐刚从冰箱里拿出来,水珠直往瓶子外渗,消去了不少火气。
  早晨的阳光顺着照下来,少年的脖颈上有汗滴落下来,被阳光折射成耀眼的金色,从喉结滑落到锁骨。
  看着他,沈昼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了方宪跟他说的那番话。
  即使是经过提醒,他还是忍不住想要接近祁山。
  因为总觉得这人身上有一种特殊的气质,有点儿神秘,有点儿危险。有时候又很叛逆,很帅气。
  沈昼眯起眼睛看了祁山一眼,篮球场就在俩人身后,于是冲他歪了歪头,开口说:“打球去?”
  “走。”祁山答应得毫不犹豫。
  沈昼又喝了两口可乐,余光瞥见一个打扫卫生的阿姨,立马跑过去把瓶子递给了她。
  课间不过十分钟,俩人打得一点儿都不过瘾。
  出了一身汗往回走,坐在班里沈昼都还在回忆刚刚祁山跳跃的姿势,铅笔裤包裹着的长腿,露出来一段结实的脚踝,线条非常漂亮。
  向上跃起,投篮,压圈儿,撩起衣服擦汗。
  一连串的动作都十分的流畅,能看得出他是经常打球的人。
  “哎,还有薄荷糖吗?”沈昼趴在教室里,非常无聊,轻轻用笔戳了戳祁山的后背。
  祁山摇摇头,侧过脸,指了指自己的嘴说:“最后一个。”
  沈昼眼睛眨了眨,勾起唇角说:“没事儿,我不介意。”
  祁山眉毛一挑,扭过头凑到他面前,刚想要调戏他一句。
  目光就对上了他那双漆黑的眼睛,不尴不尬,一时无语,俩人都有点愣住了。
  空气中有股子淡淡的薄荷味儿,沈昼因为刚运动过,黑色的刘海贴在额头,蜷曲着,被汗打湿了,而且,嘴唇的颜色还非常的……好看。
  祁山想要说的话没有说出口,沈昼当时也有点懵圈儿,俩人同时“我靠”了一声,都把头给转了回去。
  太他妈近了。俩大老爷们儿怎么能离这么近。
  呸,这不科学。
  放了学沈昼强行拉着庄凛去把学校门口超市的薄荷糖都买了回来,把校服外套的俩兜子给装满了,裤兜也都给塞满,鼓鼓囊囊全是糖果。
  庄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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