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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度与基情-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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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这情景,他只能一直不停的告诉自己,你就是个哑巴。
  听了沈昼带着愠怒的话语,秦朝眉头高高皱起,眉间那股子若有若无的英气,与沈昼也有几分相似。
  “医院不让抽烟,学校也不让。”秦朝缓缓开口,“你这次月考,数学如果及格了,再还给你。”
  沈昼一听还有转圜的余地,变脸变得特别快,立马龇牙一笑:“少十分行不行啊,老舅。”
  “不行。”秦朝拎着袋子走了,“六十分,少一分都不行。”
  看着他走远的背影,沈昼眉毛都拧成了麻花:“靠,假公济私,这烟落你手里,铁定就没了。”
  刚刚一直没说话的庄凛忍不住道:“没了就没了,回头再给你弄一条。”
  “靠,我正打算送人祁山一条呢。这下可好。”沈昼揉了揉额头,一脸不悦。
  “怎么我不在这几天,你们俩的关系都已经基成这样了?”庄凛啧啧感叹,“你果真是渣男啊,昼哥。”
  沈昼扬手就是一巴掌,“说谁基呢,你这眼怎么看谁都基。”
  “你看吧,你注意的重点都在前半句。说你基你还不承认。”
  “我打烂你的头你信不信!”
  “成成成,我错了。”


第18章 惯你
  庄凛走后,当晚沈昼对着自己微信列表,开始思考自己到底基不基这个问题。
  不是肯德基的基。
  是他妈基佬的基。
  噫。
  沈昼抬了抬眉毛,打开B站上搞比利的鬼畜视频,十分肯定他对这些兄贵肌肉男,没有一丝,不,半丝的兴趣。
  他爱看穿裙子的小姑娘,超短裙的那种。
  长得好看的他都喜欢,所以一个星期换一个女朋友这事儿搁他身上纯属正常。
  他们颜控星人,能喝醉了酒,红着眼睛站在人姑娘楼底下嚎嚎着我喜欢你,也能转了身就去喜欢上别的人。
  并且,转身的时候都不带犹豫的。
  所以这十八年来,他喜欢的姑娘不少,一个赛一个的好看。但是真正让他放在心里的,一个没有。
  祁山这一款的糙爷们儿,只能划到他欣赏的那一栏里去。
  跟性别无关,单纯的就是欣赏。
  就跟野生动物,天生就对自己同类亲近一样,他愿意跟祁山成为朋友。
  想了半天,沈昼点开祁山的头像,发了个“在吗”过去。
  人没回他。
  于是沈昼勾起唇角又打了一行字。
  【土豆土豆我是地瓜】
  这次祁山很快的回了一句:【地瓜地瓜,我是你妈。】
  沈昼乐了,回了一个跪倒的表情包。
  【妈我要喝奶奶】
  靠,也太贱了吧。
  这回祁山没有秒回,就在沈昼以为他已经把自己拉黑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
  是人给他打过来一语音电话。
  沈昼半倚着床按了接听键,刚接通,那边儿就是一句压低声的“神经病吧,沈昼我操你大爷。”
  沈昼没忍住笑了:“还没睡呢霸霸。”
  “睡了!我正跟你说梦话呢傻逼。”
  “你说话声儿太小了,听不清。”
  于是祁山贴着手机听筒,沉着嗓音说了一句:“我正躺床上呢。”
  躺在床上。
  他这简单的几个字,就勾起了沈昼的无限遐想。
  脑海中立马浮现出一副特别庞大的画面。
  一张床,灯光昏暗的氛围。
  祁山躺在上面,赤裸上身,腹肌沟壑纵横,曲着大长腿,眼睛半眯着。低音炮,正跟他打着电话。
  沈昼突然感觉他嗓子有点儿哑,嗯了一声说:“我也躺床上呢。”
  那边儿突然没声儿了。
  过了一会儿祁山小声说了句:“我这边儿网有点卡,要不挂了吧。”
  实际上,他说话特顺溜,网速20M一点儿也不卡。
  “成,那你早点睡。”
  “嗯嗯。”
  “做梦记得梦见我。”
  祁山又没声儿了,顿了一下说:“你也是。哦。”
  哦?哦!
  挂完语音电话,沈昼没忍住翘起唇角笑了笑,这个“哦”字哦得真是,贼几把可爱。
  哦得他猛地掀起被子蒙住头,哈哈哈笑了三声,心情荡漾得有点儿厉害哦。
  祁山当晚就梦见沈昼了。
  这梦特离谱,梦见沈昼他真的变成自己儿子了。跟宣宣差不多大。
  沈昼坐在地上扯着嗓子叫他爸爸,丢也丢不掉,把他给愁得哟,一大早就起床了。
  今儿特冷,他给宣宣裹成了小粽子。出门的时候,看见地上一片白,呵气成霜。
  中午最后一节体育课他提前走了,把宣宣从六小接走直接送去了沈昼那儿。
  他要去给一个客户检修一下摩托车,也就没在沈昼那儿留。
  一见面沈昼就用极其不正经的语气问他:“昨晚上梦见我没?”
  人半眯着眼睛,笑得一脸匪气。
  “梦见你吃屎,我拦着。你不仅不听我的,还要打我。”祁山的语气特平淡,说的就跟真的一样。
  “放心吧,以后有我一口屎吃,就有你一口尿喝。”
  俩人正搁这儿侃大山呢,宣宣可听不下去了。
  他仰起小脸,一脸嫌弃的看着沈昼说:“快闭嘴吧。”
  沈昼拍拍他的脑门说:“看见没,你哥他先欺负的我。”
  “狗屁。”宣宣没搭理他,从小书包里掏出作业本,趴在桌子上写。
  于是祁山冲俩人打了声招呼,转身走了。
  沈昼中午就带着宣宣去医院楼下食堂吃了顿饭。
  小朋友正在长身体,沈昼点了一盘子鸡鱼肉蛋,蔬菜水果。
  最后宣宣没吃多少,全让他给祸霍了。
  吃完饭,他牵着宣宣的小手上楼,随口问了句:“你几点上课?等会儿你哥接不了你,自己能摸着路吗?”
  宣宣本来蹦跶得挺欢快,一听上学,步伐突然就沉重了起来。
  “两点二十上课。”宣宣低着头说,“我不想上学,我想逃课。”
  这孩子不得了啊,小小年纪就开始厌学。
  “为啥不想上学?”沈昼化身语重心长的长辈,对他谆谆教诲道,“上学多好,你成绩那么好,能不招老师喜欢吗?不上学以后能干嘛?能有出息吗?”
  他一个旷课惯犯,说这话竟然一点儿都不心虚。
  “我就是今天不太想去。”宣宣松开了他的手,哒哒哒跑到前面的楼梯上,指了指楼梯后面的仓库房说,“我藏在这里好不好。”
  “宣哥,为什么不想去上学,来,跟小弟聊聊。”沈昼一屁股坐在楼梯上,冲他招了招手,“过来,把我说服了我就帮着你逃课。”
  宣宣乖乖的坐到了他的旁边,低声开口道:“他们,说我爸是瘸子,还说我没妈。”
  说到“瘸子”这两个字的时候,宣宣的两只大眼睛就已经湿润了,说完他还抬起手背揉了揉眼。
  宣宣妈妈在他一出身就跟他爸爸离婚了,生下他后,一眼都没看就走了。
  一年级今天要开家长会,要求父母必须有一方到场。
  快放学的时候,那些年纪小的孩子,就开始围着宣宣问他是爸爸过来,还是妈妈过来。
  宣宣没回答,默默的整理着自己的书包,等着哥哥过来接他。
  “肯定是他爸爸!”为首的一个孩子站在宣宣桌子面前,指着他的鼻子说,“因为他没有妈!”
  说完,他还模仿宣宣的爸爸走了几步路,模仿得惟妙惟肖,很是滑稽。
  于是所有人都围着宣宣哈哈大笑。
  “宣宣,原来你爸爸是个瘸子啊。”
  “为什么你不是瘸子啊。”
  “瘸子不应该生出来一个小瘸子吗?”
  “小瘸子,小光头。”
  宣宣拉紧了自己的帽子,冷冷看了他们一眼,然后提起书包就跑了。
  沈昼坐在台阶上,把腿伸得很开,听完以后没忍住摸了摸宣宣的头。
  “我想到一个办法。”沈昼小声的趴在他耳朵旁边说,“我找一个漂亮姐姐扮你妈妈,下午一起跟你去开家长会。”
  “我哥哥说,骗人,不好。”宣宣有点儿犹豫的抠着手指头。
  “这不叫骗人。”沈昼挑了挑眉毛说,“这叫,打脸。”
  说完他就给表姐打了个电话,人刚好在附近,就直接过来了。
  沈昼表姐叫秦鹿,长得本身就属于御姐那类,虽然刚上大学,但画个成熟的妆也像孩子妈。
  宣宣看着漂亮的姐姐过来,突然有点儿害羞,大眼睛眨巴眨巴的,一直往沈昼后面躲。
  秦鹿伸手捏了捏宣宣的脸蛋儿,笑着说:“这小灯泡长得真可爱,美男胚子一个。”
  宣宣仰着脸看着秦鹿,没说话。
  “姐,你是学表演的,我不教,你都应该知道怎么办对吧。到时候临场发挥,随机应变。”沈昼坐在病床上看着秦鹿说。
  “行啊。”秦鹿最擅长尬戏,她牵着宣宣的手一直没松,“我说老弟,这是谁弟弟啊?我以前怎么没见过?”
  “我一朋友的弟弟。”沈昼回答,“刚认识的,你不熟。”
  他那一帮子朋友多得数都数不清,秦鹿也没多问,扯了宣宣就走。
  下午开家长会的时候,宣宣就这样被漂亮姐姐牵着走进了教室。
  宣宣一进门就感觉到了所有人向他投来的羡慕目光,就连嘲笑他爸爸是瘸子的那个小男孩,也惊讶得张大了嘴巴。
  宣宣的手心里汗涔涔的,紧攥着漂亮姐姐的手不松。
  走到座位前的时候,漂亮姐姐还俯下身亲了亲他的脸蛋儿。
  宣宣骄傲的挺起胸,笑着看着班里的同学。那一刻,他幸福得快要开花了。
  开完家长会,有小孩跑过来主动跟他套近乎:“宣宣,放学一起回家吗?”
  宣宣一脸傲娇扭了头说:“不,我要和我妈妈一起回家。”
  到晚上祁山就知道了这事儿,回去就给沈昼发了消息说:“昼哥,你别太惯着他。”
  沈昼当时正在玩游戏,看见他消息,把游戏给退出了,回了一条。
  【不惯他惯你】
  【可别惯我,我尾巴能翘到天上去。】
  沈昼看见这话,没忍住逗了他一句。
  【就不就不】
  【呕~】
  祁山发了个呕吐的表情过去,枕着胳膊望着天花板,直直傻笑了好一会儿。


第19章 火锅
  这周六就是晋城一年一度的摩托车锦标赛,沈昼周五就办了出院手续。
  出院那天,他啥也没带,换了身衣服就走了。
  他家人一个也没来,就祁山搁那儿接了他一趟。
  前不久下了几场雨,一场秋雨一场寒,最近这雨下得,晋城已经入冬了。
  北方入冬一向很早,冷空气一吹,天上就开始落雪。
  城市里大街小巷遍布的梧桐树,叶子已经掉光了,巨大的树冠形状千奇百怪,遮蔽住一部分的天空。
  这会儿别的同学正在上晚自习呢,沈昼裹紧黑色大衣踩着路上的叶子,冲祁山扬了扬下巴说:“这天儿太冷了,走,昼哥带你去吃好的!”
  祁山抄着兜,转身跟他一起走了:“去哪儿吃?”
  “一家火锅老店。”沈昼指了指北面儿说,“就在那条小巷子。”
  沈昼对吃的方面颇有研究,晋城大街小巷全被他吃了个遍。
  他知道往往最好吃的东西不在高级的酒店,而是不起眼小胡同里的苍蝇馆子。
  祁山也很久没吃过火锅了,他挺馋这个的,一听感觉肚子直有点儿饿,迈开大长腿步子走得还挺快。
  沈昼带着他拐了好几个弯,最后在一家小铺子停下来。
  店子不大,俩人面对面坐着,距离不过几十厘米。
  沈昼先点了冰镇的酸梅汤,等老板把锅底端上来后涮了点粉丝和青菜,清了清口。
  祁山拿着筷子点了两下说:“你知道,我跟大狗一起去吃火锅都怎么吃吗?”
  “怎么吃?”沈昼把油碟调好,推到他的面前问。
  “我俩一人背一书包火锅料,鱼丸,虾丸,蔬菜,到地方就点个锅底。关上包间门,一顿猛吃。”祁山笑着说,“后来服务员看见直接傻眼了,再去那个店就设置了什么最低消费。估计就是用来对付我们的。”
  沈昼没忍住笑了:“机智的少年。”
  祁山总是能从生活中发现一些乐趣,虽然他生活并不那么富裕,但是他总是可以过得很有意思。
  比如他那轮胎沙发,复古吊灯。
  沈昼知道他一般可能不舍得点肉,于是特意整了好几盘高级牛羊肉。
  后腿内侧的肉叫磨裆。肋骨部分叫羊筋。一头沉是外侧的肉,黄瓜条是羊大腿主肌肉。
  肉被片成片儿码在盘子里,透着一股子新鲜。
  沈昼夹了一片儿牛肉,在火锅里涮几下烫熟,沾着生鸡蛋液,放进嘴里,咬一口,汁水四溢,香甜弹牙。
  “明天锦标赛,你准备没?”沈昼因为头受伤了,不符合比赛规定,所以就失去了参赛资格,于是他把所有的期望都放在了祁山身上。
  “没怎么准备,看明天状态吧。”祁山夹了块酥肉咬了一口。
  “按平常那速度,你跑个前五应该没问题。”沈昼经常看比赛,独自掂量了一下,在个人赛的级别里,祁山应该是属于600CC组的。
  600CC组的摩托车手都是那种轻盈过弯型的选手,像是1000CC组别里,应该都是暴力加速的直线竞赛型选手。
  “明天你去看吗?”祁山背着二叔参加比赛,心里还是隐隐担心他会发现。
  “去啊,我去给你呐喊助威当拉拉队。”沈昼爽朗的回答,“咱们一个车队,我怎么可能不去。”
  “明天麻烦你看着点宣宣。”
  “成。”宣宣特别乖,给他个手机放电影,他就能坐着看一下午,这没什么好担心的,沈昼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你买保险没?”
  “没啊。”祁山回答的特别理所当然,“买保险干嘛?”
  “山哥,你玩呢?”沈昼听了一脸震惊,“吃完饭我带你去买保险。”
  “行。”祁山吃了一口牛肉,看着屋外面,雨点夹杂着雪片儿砸在玻璃门上。
  一扇门把凛冬阻隔在了外面,俩人刚刚一身寒气的进来,现在也已经吃得一头细汗了。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真还挺舒坦的。
  俩人回去的时候,保险公司差几分钟就下班了。
  飞快弄好文件,公司的职员赶着末班公交回家了。
  祁山跟沈昼俩人晃荡在街头,一手一支烟,边走边抽。
  他们的影子在街灯下被拉的很长,仿佛路边挺拔的梧桐。
  送祁山到巷子口,沈昼摆了摆手说:“明天见。”
  头一回这么正经八百的告别,祁山他有点儿不适应,冲他指了指自己的帽子说:“戴上。”
  沈昼满不在乎的摇摇头:“没事儿,雪不大。”
  “昼哥,明天见。”说完祁山就抄着兜走进了巷口。
  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自己视野范围之内,沈昼也转了身,一边吹着口哨一边散步去了网吧。
  他过得是美国时间,别人睡觉时候他醒着,白天就全用来睡觉了。
  这阵子祁山给他补习,他才知道自己的程度究竟多差。
  一开始是为了跟秦莉反着来放任自流,后来真的是病入膏肓了。别说是一个祁山教不好他,再来十个也教不好。
  因为他压根儿不想学。
  不知道该为了谁学。
  做自己想做的事,家人不同意,他就只能用这种叛逆的方式来反抗。
  在网吧坐着,沈昼也没玩游戏,烟一根接一根的抽,耳朵里耳麦声音开到最大,放的全都是地下摇滚音乐。
  堪称耳朵轰炸机。
  沈昼摇晃着腿,跟着哼唱几声,有点儿想念跟淮与哥一起赶场子的日子。那些他真正快乐过的日子。
  指甲涂成黑色,扬起嘴角指着台下,放肆张扬的问还有谁。
  歌颂黑夜,讨伐生活,征服自由,嘶吼,哭泣。栖息在角落里,放声悲歌的那些日子。
  沈昼指尖敲打着桌面,哒哒哒哒,跟着节奏和鼓点律动。
  网吧还挺冷,这一整夜他都介于半梦半醒之间,倚着网吧的椅子,睡得脖子酸疼。
  天亮的时候,他推开网吧大门一看,有点儿目瞪口呆。
  卧槽?今天比赛,竟然还他妈下雨了???
  下雨天路滑,是最影响比赛的天气之一。
  雨道会使摩托车轮胎抓力下降,摩擦变小,很容易发生事故。
  幸亏提前跟祁山买了保险,这要不然出个什么意外,当真不是开玩笑的。
  一出门沈昼就给祁山打了个电话,巧了,他也刚醒没多久,电话打过去,听嗓音带着一股子清晨独有的低哑。
  真好听。
  “我现在才到学校门口的早点摊上,你先过来,一起吃个早饭再去赛场。”
  祁山放下电话跟老板招了招手说:“这边儿再来两笼包子,一碗豆浆。”
  宣宣看着他说:“我想再点一个七八饼。”
  “啥玩意儿?”祁山没听清他说的什么。
  宣宣指了指芝麻饼说:“七八饼。”
  “行。”祁山走过去端了俩饼过来,放在了宣宣面前。
  没多久沈昼就过来了,大清早的叼着烟,也不嫌烧嗓子。
  他看起来像是没洗脸,头发还挺乱的。
  祁山拉开板凳让他坐下,递了张纸巾过去:“您这是刚从哪儿流浪回来啊?”
  沈昼把烟给掐了,伸了一个懒腰说:“网吧。”
  “怎么不回家睡觉去?”
  “在家里我哪睡得着啊。”沈昼垂下眼睛,睫毛又长又密,像是一道帘子,“我没跟你说过吗?”
  他确实没说过。
  沈昼见包子端上了桌,也就不客气的夹了起来,宣宣把自己的芝麻饼撕了一半递到他面前。
  沈昼哟了一声,咬了两口看着宣宣说:“香得下巴颏都掉了。”
  祁山看了他一眼,这人成天熬夜也没见有什么黑眼圈啊,皮肤白皙得能跟班里的小姑娘有一拼。
  “你失眠?”
  “也算是吧。”沈昼喝了一口豆浆,“主要是我家太大,我一个人睡不着。”
  那么空旷的别墅,还是在国道边儿,周边压根没什么人住。一到晚上,沈昼就把灯全给打开,亮的刺眼,根本就睡不着。
  祁山听了点点头道:“怎么不让你朋友陪你睡啊?”
  沈昼喝完豆浆,碗还没放下,撩了他一眼说:“你不是我朋友吗,你过来让我睡一睡不就得了。”
  看着他嘴角还留着一抹白色的豆浆印儿。
  祁山没搭理他刚刚的话,就只伸手递了张纸巾过去说:“擦擦。”
  沈昼半眯着眼睛,嬉皮笑脸的把脸往他面前一送,然后就一动不动了。
  祁山还没动手,宣宣就凑了上去,拿小爪子给他往脸上一抹。
  嗬,糊了一脸油。
  沈昼心情复杂的接过祁山的纸巾,使劲儿擦了两下,感觉老擦不干净。
  “宣哥你故意找事儿呢。”沈昼捏了捏他的脸蛋儿,拧的他笑都笑不出来。
  吃完饭,沈昼就坐上了祁山的摩托车。
  宣宣夹在俩人中间,手死死抓着他哥哥的腰,脸都快贴成肉饼了。
  “座儿短,将就坐着。十分钟左右就到。”祁山扣上安全帽的扣子,脚踩离合,拧了把手然后就冲了出去。
  开车的时候没觉得有多快,坐在摩托车后座那才真叫一个惊险。
  沈昼嗷了一嗓子,吓得宣宣抖了抖,扭头瞪他一眼:“有病?”
  沈昼摸摸他的头没说话,就只是笑了笑。
  转眼就到了赛场。
  一眼望去五颜六色,穿着各种颜色赛车服的车手都有。
  这次比赛全国直播,来了不少赞助商和广告商。车手的服装之所以那么花,就是贴了各种商标的缘故。
  宣宣攥着沈昼和祁山的手,有点茫然的看着前面。
  “昼哥!昼哥!”
  沈昼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一回头看见了庄凛站在人群里正冲他挥手。
  “凛纸!”
  他勾起唇角也挥了挥手,跟人宛若久别重逢。
  “哎,一大早你们就碰头了?”庄凛看着沈昼和祁山问,“难不成你俩睡了?”


第20章 大赛
  “对啊。”沈昼勾着祁山的脖子坏笑着说,“我把他给睡了。”
  “才没有!”宣宣立马就戳穿了他,“没睡!”
  “宣哥懂得真多。”沈昼内涵的看了宣宣一眼,“你真是承受了同龄人不该有聪明与帅气。”
  宣宣没理他,拽着祁山的裤腿不松开。
  今天祁山穿的是防护服,只有他这种一米八的个头,肌肉匀称,身材又挺拔的人,才能把修身防护服给撑得格外有型。让人看见那双笔直的大长腿就挪不开眼睛。
  临上场,他就从兜里把手机掏了出来递给宣宣说:“等会儿你跟着这两个哥哥一起,站在赛道外面看哥哥比赛好不好?无聊的时候就玩手机。”
  “好。”宣宣乖乖点了点头,拿着手机走到了沈昼身后。
  然后祁山就从摩托车防震箱包里掏出了卷成一团的雨衣,展开给宣宣披上了。
  “这还有雨衣呢,我也想穿。”沈昼话刚说完就后悔了,因为这雨衣的颜色是绿色。
  绿雨衣身后还带着条小尾巴,小恐龙样式,特洋气。
  “来,宣宣脱下给你穿。”祁山瞥了他一眼说,“这深绿浅绿荧光绿,能绿到你灵魂深处去。”①
  “这可使不得。”沈昼勾起唇角推了推,“这颜色还是比较适合宣哥。”
  “那我先去入场了,那边儿好像是在点人。”祁山抬头看了一眼临时修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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