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猫咖-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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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况且再怎么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以他的水准和经验糊弄糊弄祥生这样跟时尚基本绝缘又努力想要洗脱土气的牌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唯一出乎他意料的便是这次的主角不是什么明星模特，而是一群猫。
　　布鲁诺不是没拍过动物当然不会明着说什么，但心里头还是忍不住抱怨了几句品牌没事找事实在麻烦。
　　拍动物可比拍人困难多了。人听得懂指挥知道要摆出什么样的姿势做出什么样的表情，也不会沉迷舔毛趴下就睡或者因为陌生环境乱叫乱闹搞得一团糟。
　　而且如果是明星模特的有什么气质上的不足可以靠妆容服饰弥补。要强势就画上眼线唇色艳丽，要淡雅就伪素颜出镜细细的眼线一挑就很有感觉，但是动物可没有化妆的说法，真的就是全靠抓拍和后期修了。有时候拍个几百张几千张就那么一两张能用，还得连滚带爬弄得狼狈不堪。
　　不过他满腹牢骚也就持续到拍摄正式开始。起初看到徐有初带来的猫咪们布鲁诺还觉得没什么，那几只猫好看是好看也没到能让他惊叹的地步，瞄了两下唯一的感想就是看起来还算乖巧希望开拍的时候别闹什么幺蛾子罢了。
　　然而当他透过镜头再去看时，当他与镜头前的白猫对视，竟是在那双一蓝一金的眼眸下情不自禁的战栗，血液沸腾般涌上大脑。
　　仿佛他不是在与一只猫对视，而是某种体型更为巨大的存在与他对峙，像是狮子老虎那般危险，又像是什么更加广博的古老灵魂穿透了无尽时光注视着他。
　　仿佛身在教堂，又像是寺庙，耳边似乎聆听着无数人在他身边来去，喃喃低语虔诚祈求，让他浑身颤抖眼眸酸涩，却又是从未有过的澄明宁静。
　　那离他而去许久的灵感，又一次回到了他的血液之中，鲜活得仿佛从未离去。
　　上帝啊……
　　他如同喝了整瓶的烈酒，只剩下追逐镜头里的光影变换的本能，如同信徒企图挽留下神明的荣光。
　　……
　　好吧，其实布鲁诺这种追在猫咪后头拍拍拍的模式徐有初经常在猫咖见到，但是敢把主意打到狻猊头上的这还是第一个。毕竟在店里的时候狻猊更愿意待在橱窗里，隔着小栅栏只可远观的。
　　换位思考一下徐有初觉得要是自己被人追着缪斯女神的叫个不停，围着自己各种拍照还企图把尾巴拎起来拍猫球球，他只怕是想也不想就一爪子上去让对方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他不知道啥都不知道。”徐有初小声安慰道，一下一下给狻猊顺毛，用手臂把狻猊的尾根遮好，“我们不跟愚蠢的人类计较。”
　　狻猊一声不吭把脸埋在徐有初怀里，又惊又气被顺了好一会毛都还炸着，没有任何威胁性的动作但要是谁敢伸手绝对就是被一口咬出血的节奏。
　　徐有初看看旁边满脸狂热的摄影师，果断放弃了跟对方交流转头去找了姚小姐，看看能不能把进宝和莉莉的部分提到前面来拍。
　　搞艺术的都有点奇奇怪怪的执拗，就算徐有初会画个几笔自觉跟对方思想上也有代沟，还是跟姚小姐谈谈靠谱些。
　　“辰辰有点……”他摸摸狻猊的毛，不用说完姚小姐也能看出狻猊现在绝对不是什么心情愉悦的状态，所以徐有初一说她就很爽快地答应了去跟摄影师交涉。
　　她以前也经手过不少需要动物出镜的广告，很清楚对这些小家伙们是没有道理可讲的，不高兴就是不高兴说不干就不干，死抓着不放硬要拍反而可能事倍功半。
　　“你带辰辰去休息室坐一坐吧，这里我看着出不了事。”姚小姐说道。
　　她觉得摄影师也很需要喝杯水冷静一下，现在这种热血上头的模样她都担心对方拿不稳相机，稍微刺激下就直接昏过去。
　　“那就麻烦你了。”徐有初把进宝和莉莉招呼过来挨个摸摸头交代了几句，才抱着狻猊闪身进了休息室。
　　一进休息室狻猊就挣扎着从徐有初怀里跳到地上，因为炸毛更显得蓬松的白毛团子甩甩毛直接钻进徐有初拎来做个样子的猫包，屁股朝外气到不想说话。
　　狻猊不高兴的时候就是这幅样子，他也不跟人发脾气也不跟人闹就只想自己找个地方待着冷静冷静，以前占山为王的时候就是往自己的洞里一窝能窝十几年，现在换成猫包也没差太多。
　　还有点可爱。
　　徐有初蹲在猫包边上看着从开口处炸出来的白毛心里痒痒得不行，很是想要伸手去戳一戳那团成一团圆得非常完美的屁股，或者抓住尾巴拢住顺着炸开的毛一把顺下来……
　　停停停！他及时打住自己脑内开始各种跑偏的思路，叹了口气把拉链拉好给狻猊一个能安安静静带着的独处空间，连着猫包一起抱到了膝盖上。
　　这种事情也没什么道理好讲的，从人类的角度来看摄影师又不知道面前的猫咪不是真正的猫咪，灵感爆发表现得亢奋点没什么好指摘的。
　　真要说平时猫咖的客人对着猫咪们又揉又撸有抱，连猫咪偷偷舔屁屁都要拍下来分享的行径，也没比摄影师好到哪里去。
　　更不要说网上随便一搜就有无数铲屎官兴致勃勃地分享猫主子的圆球球，隔壁的熊猫相个亲都要全球直播，打开电视也时不时的能听到“又到了交配的季节”。
　　从动物的角度来看人类真的挺变态的。
　　道理大家都懂，狻猊自己都觉得炸毛实在莫名其妙。他也说不明白到底是因为“差点被拍到了猫球球”而觉得被冒犯不怎么高兴，还是因为“在徐有初面前差点被拍到了猫球球”而气恼难堪，甚至一边在猫包里蜷成个毛球一边想想又有几分啼笑皆非。
　　大抵是被徐有初又哄又宠当个孩子似的撸毛多了，他竟是真跟个孩子一样为了点小事就开始闹脾气了。
　　说出去怕是要被兄弟们当成笑话讲个千八百年还不嫌厌烦的。
　　狻猊的心情徐有初不得而知，不过也不妨碍他机智地忽略掉猫球球的话题，一边轻轻拍着猫包一边很自然地聊起待会拍摄结束后去逛街的事情。
　　摄影棚附近就有个综合性商场，徐有初开车路过的时候瞄了一眼，看见好几个他之前看中品牌的巨幅广告，可以去看看秋冬季的新款男装给狻猊添置几件。而且商场地下一楼有一家规模不小的宠物用品店，正好带着进宝和莉莉去挑些新玩具。
　　他不疾不徐地把话题从猫球球上扯开。如果是因为什么麻烦事惹炸了大佬肯定得坐下来想办法解决麻烦，像这种有点尴尬的小问题嘛……
　　大家都是成熟的大人了，该在什么时候装傻还不懂吗。
　　倒是狻猊在冷静了几分钟调整好心态后，扒拉开拉链探出脑袋，谨慎又优点好奇地问徐有初：“你们……都这么喜欢、那个位置的吗？”
　　似乎猫咖的客人对猫咪们的猫球球也充满了执念，经常鬼鬼祟祟跟在猫咪后面用充满惊喜地语气讨论着“你看那个猫球球！”“球球超可爱！”之类……让毛绒绒们觉得人类超可怕的话题。
　　徐有初对着狻猊从猫包缝隙里探出的小粉鼻尖和藏在猫包阴影里的鸳鸯眼短暂沉迷了三秒，才反应过来狻猊说的“那个位置”是指哪个位置。
　　嗯……这要让他怎么解释呢。
　　毕竟他的条漫计划里还有个单独的猫球球系列，对应的圣诞节周边之中也……
　　要不然，他还是把那个羊毛毡猫球球手机链的企划删掉吧……


第四十四章　
　　猫球球有三宝，圆润饱满手感好。虽然最后一点徐有初没有仔细感受过；　但是给店里毛绒绒洗澡的时候肯定免不了会摸到那么一两下。
　　这么说可能稍微有点变态；　不过猫球球的手感真的是让人捏过还想捏；　有着奇妙的魅力。软软的还有一点小弹性，热乎乎圆鼓鼓毛绒绒；　戳一戳拢住轻轻捏一捏，比什么乱七八糟的解压神器有用的多。
　　哪怕不亲手摸摸，只要看看猫咪圆滚滚的胖屁股翘起尾巴；　露出两个圆润饱满的小毛球；　都能让人精神放松情不自禁露出（痴汉的）微笑来。
　　猫球球可爱得完全不像是蛋蛋啊。
　　而且为了猫咪的身体健康和发情期等问题很多主人都会在猫咪们成熟之前给它们节育；　有机会撸到猫球球的时间可能就那么几个月，就更显得弥足珍贵了。
　　对猫奴；　尤其是只能云吸猫的猫奴而言；　猫球球的萌点完全不亚于粉嫩嫩的小肉垫；　一样都是心头肉掌中宝；　摸一次都要拍照炫耀一整年的。
　　面对狻猊的问题徐有初反常的沉默了三秒，狻猊就已经知道了答案。于是他也沉默了几秒；　语气复杂道：“人类啊……”
　　“我们也就是想一想。”徐有初努力挽救狻猊心中猫奴的形象；　“还有地方用袋鼠的蛋蛋做挂件和零钱袋呢。”
　　毛绒绒一个乍一看还挺可爱的；　作为特色纪念品卖得可好了；　网上代购都得排队等现货。
　　狻猊看了一眼徐有初；　幽幽叹了口气，转身留给了徐有初一个屁股。
　　人类真的没救了。
　　徐有初：……
　　无法反驳。
　　……
　　广告拍摄完毕后，摄影师布鲁诺走过去期期艾艾地询问徐有初自己能不能摸一摸狻猊。
　　“我就摸一下。”他眼神灼灼地看着徐有初怀里的猫咪；　在心里赞美了那双眼睛的色彩，“还有就是可以跟你交换个……微博、对，微博吗？我刚刚注册了一个号码，工作人员跟我说这样可以看到辰的照片。”
　　大舌头的外国人根本念不准辰辰这两个叠字，就干脆缩成了一个单音的chen，因为前后鼻音不分的缘故，徐有初总觉得他在念“秤”。
　　“你直接在微博上关注猫咖的账号就行。”徐有初拿着布鲁诺的手机操作一番，把猫咖的官博放到他的特别关注里。弄完他又低头看了一眼狻猊，见大佬扭过头默许，便笑着道：“抱一下也行，喏，这样拖住腋下的位置。”
　　布鲁诺惊喜地从徐有初怀里接过猫咪，平时扛着几十斤重设备都半点不带抖的手在柔软细密的长毛里抖得跟帕金森一样。猫咪的温热气息透过衬衣熨帖在皮肤上，让他大气都不敢喘。只能瞪着眼睛盯着怀里的猫儿看个不停，上帝啊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轻盈柔软的存在！
　　“快、快点帮我拍个照片！”布鲁诺招呼着自己的助理赶紧拍照留念，感觉抱这么一下整个人都轻飘飘的沾上了仙气。直到回了酒店他还两腿发软像是踩在棉花上，手都舍不得洗。
　　这可是抱过缪斯女神的手！
　　他想了想又赶紧把身上的衬衣脱下来挂好，让助理去给他买个真空包装袋回来装衣服。
　　碰过缪斯女神的衬衣当然得抽真空收藏起来，回去跟他的那些宝贝奖杯放在一块。
　　助理克制着没有当场露出“上帝啊这个老混蛋又开始发疯了”的表情，忍着满肚子吐槽欲望出门给老板找真空包装袋去了。
　　布鲁诺却是高高兴兴地披着睡袍翻看着助理拍下来的照片，照片上自己一脸傻笑面带红光活像是哪家没关好跑出来的傻子。但是这可是他抱着辰辰的照片，再糟糕他都能无脑吹出花来。
　　你看他脸这么大这么圆不正好反衬出猫儿多么灵动轻巧，笑得见牙不见眼显得猫儿多高冷优雅。
　　他不光自己脑内疯狂吹捧了一波辰辰的美颜盛世，还把照片发到了自己的ins上，好让大家一起感受自己缪斯女神的荣光。
　　祥生那边负责接待自己的工作人员说了，辰在中文里的意思就是光明，所以他毫不犹豫地添上了“我的光明女神”“我的晨曦”之类狻猊看了想打人的描述，充分发挥法国人的浪漫天分吹得天花乱坠。不看配图的还以为他是在中国邂逅了个漂亮姑娘一见钟情，浸泡在爱河里泡得脑子进水了。
　　虽然在外头给他找真空包装袋的助理感觉他现在跟脑子进水也没啥区别。
　　没有经历过布鲁诺这样濒临绝望又重获新生的人大概很难理解他此时的心情——他面上一副无所谓没了灵感能赚钱也行的模样，内心的压抑崩溃只有他自己能够体会。
　　他曾经无数次站在自己高层公寓的窗前，想要纵身一跃。
　　布鲁诺发了ins吹捧了一波后就打开微博。通过刚才围观徐有初的操作他已经多少知道了基础玩法，摸索了几分钟就顺利找到了猫咖官博，先是对着头像赞叹三秒，而后往下翻起徐有初发过的照片。
　　以他的专业眼光来看徐有初拍出来的照片肯定是有很多缺点的，但是照片里的猫咪完全弥补了那些不足之处。
　　他已经不自觉开始考虑起假如自己来拍要如何构图调色，才能最大限度凸显出那双眼睛瑰丽的色彩，与那种无法言说的高冷气质。
　　广告再怎么拍还是要以商品宣传为主，他却满脑子只想让自己的缪斯做唯一的主角。
　　……
　　徐有初此时也在思考，他在要如何说服自己不要把狻猊试过的每件衣服都买下来。
　　拍完了广告徐有初就带着狻猊直奔商场。本来他是打算带着莉莉和进宝一块的，反正两个猫包他背一个拎一个也能应付得开，不过姚小姐主动表示可以顺路把它们带回猫咖。
　　姚小姐觉得徐有初应该很需要时间跟辰辰独处来安抚下猫咪的小情绪，猫咪大多傲娇又记仇得小心伺候着。那么作为朋友她帮徐有初分担一下同时照顾三只猫的压力也是应该的。
　　进宝和莉莉并不抗经常给它们带猫玩具的姚小姐，不吵不闹还主动露出肚皮撒娇。这幅可爱的样子萌化了一众姚小姐的下属们，简直想要把它们悄悄扣下不还了。
　　而此时商场里的导购小姐也正两眼放光地盯着试衣间的大门，要不是职业素养压着真的想要拿出手机疯狂拍照。哪怕不放在微博她也要在朋友圈里尖叫一下，原来在奢侈品牌当导购真的会遇到又帅又有钱的大客户。
　　只可惜再怎么有钱帅气也不是一场浪漫邂逅，霸道总裁自带了基友而她连姓名都没有。
　　而且大客户一个两个穿着没牌子没款型的大路货手上拎着环保袋，要不是脸长得帅身材好，简直像是在菜场买菜。
　　不过看看选好挂在一边的一排衣服，嗯，这个月的奖金已经安排上了。
　　再看看客人放在另一边的一排购物袋，嗯，隔壁店的导购这个月的业绩估计也妥妥的。
　　这个架势跟买菜也没什么区别了。
　　导购小姐脑内计算着自己的业绩奖金，看向挑挑拣拣的徐有初时脸上的笑容都甜美了三分。
　　徐有初一边告诫自己不能再看了已经买了很多了，一边又从秋冬新款里挑了一件长款风衣——狻猊又高又瘦腿还长，光是脑补一下就知道穿这种款式一定特别合适。
　　他看了眼价格又算了算预留下的置装费，便把风衣挂在了备选里，扭头看从试衣间里走出来的狻猊。
　　狻猊原地转了个圈给徐有初看了看效果，宽松款的飞行员夹克和修身的黑色休闲裤显得他肩宽腿长，比旁边海报上的模特还要潇洒。
　　“这里有点紧。”狻猊指着大腿侧的位置说道。
　　之前徐有初给他买的都是没什么设计感可言的基础款，裤腿松松垮垮的能把大长腿拖成五五开，别的没有就是宽松，以至于狻猊一下子不是很习惯这种正好合身的款型，总感觉有点紧。
　　毕竟狻猊有个好屁股。
　　大毛团状态就非常圆润的毛屁股变成了人形也不逞多让，恰到好处撑起布料勾出流畅好看的腰臀线条。
　　“的确是有点紧了。“徐有初点点头，面上不动声色叫导购小姐换个宽松点的尺码，脑内却忍不住非常流氓地吹了声口哨。
　　狻猊的腰围居然只有二十九你能信，难怪每次给他买的裤子都松松垮垮地往下掉。
　　“试试这一件。”徐有初把自己挑好的风衣递给狻猊，将飞行员夹克放在了选定代付款的衣架上。
　　嗯，这件和裤子都要了。
　　“不是有一件差不多的吗？”狻猊看着徐有初递过来的风衣，记得自己刚才再另一家店也试过差不多款式的衣服，徐有初一次性刷卡买了三个颜色。
　　寒暑不侵大多数时间又是猫咪状态的狻猊觉得光是这些衣服够自己穿个十几年了，不过看看徐有初兴致勃勃的样子，他还是接过衣服老实进了试衣间。
　　顺带看了眼价格，考虑要不要再找个什么理由给徐有初打点钱。
　　虽然他不是很清楚猫咖的经营状况如何，对人界物价的认知也还停留在新闻联播和便利店里，不过打钱总是没错的。
　　要不然貔貅给他找的那套别墅也记在徐徐名下好了。
　　狻猊心里头盘算着。
　　试衣间外徐有初又看了眼挂在另一边的新款大衣，告诫自己三遍已经买了很多了不能再剁手了，才让导购小姐把挑好的衣服包起来，等狻猊试完那件风衣一起结账。
　　“先生您不给自己挑几件吗？”导购小姐一边开单子一边笑着问道。
　　“我就算了。”徐有初摆摆手。他这种天稍微冷一点就要穿秋裤，冬天恨不得裹成熊的人还是更适合扎实保暖的长款大羽绒服和加厚雪地靴。
　　而且狻猊是什么行李都没有换季衣服只能现买，他还有去年刚买的羽绒服X3和雪地靴两双，再穿个三四年都没什么问题。
　　衣服嘛，干净合身又暖和就行了，没必要搞太多花头。
　　然后他又给狻猊挑了一条柔软舒适的格纹羊绒围巾。
　　他现在能够理解为什么姑娘们会那么喜欢买买买了，结账的瞬间真的会有一种压力伴随着刷掉的金额一起飞走了的奇妙快感。
　　买完衣服之后他们又去逛了地下一层的宠物用品超市，徐有初对着琳琅满目的猫咪用品突然想起自己似乎是准备带着莉莉和进宝来挑的，这么多款型的猫窝他自己也不知道该选哪种好。
　　“明天再过来一次好了。”狻猊说道，“这几天总得轮着把它们带过来拍广告，不差这么一天。”
　　“也对。”徐有初便跳过了猫窝，侧过头去打量猫玩具，假装没看见狻猊无意识摩挲购物袋里羊绒围巾的动作。
　　他买了几个新的猫玩具和猫抓板，又拿了几袋木天蓼的磨牙棒和咬咬玩偶——进宝正是牙痒痒喜欢咬东西的年纪，刚来的时候买的抱枕已经被它又咬又扯得没法补了。
　　狻猊显然非常满意这条新围巾的触感——徐有初晚上洗完澡出来就看见猫咪形态的狻猊把围巾从衣柜拖到了床上，团成小窝的样子前爪在上面慢吞吞一下一下踩啊踩，而后极满足地趴卧在上面做了个农民揣的姿势，眯着眼打起小呼噜。
　　徐有初站在门口吞了吞口水，深呼吸。
　　冷静，冷静。
　　反复几次后他尽可能平静地走过去爬上床，一头把脑袋埋在了狻猊的毛肚皮上。
　　踩奶了！
　　你看狻猊踩奶了！


第四十五章　
　　“那我先走了啊。”徐有初一大早就带着猫咪们出门了。因为祥生追加的广告合同，原本两天就能拍完的广告内容扩充了好几倍；　而且为了不影响猫咖的正常营业；　徐有初一般一天只能带两只猫咪去摄影棚拍摄。
　　今天他带的是汤姆和杰瑞。背上的猫包里杰瑞安静蜷缩着睡觉；　这么早被叫起来它困得眼睛都睁不开，意思意思吃了点鸡胸肉当早饭就乖乖窝进去补觉；　动都懒得动弹一下。
　　汤姆则被装在他手上拎着的猫箱里。跟猫包比起来猫箱的容积要小一点，但周围都是半透明的塑料还开了小窗户，旁边的风吹草动清楚极了。
　　汤姆兴奋地扒拉着箱子的缝隙探头探脑地往外看；　鼻子嗅啊嗅的迫不及待要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嗯；　店里交给我吧。”狻猊抬手整理了一下徐有初没翻好的领子；　“路上小心。”
　　徐有初这些天得带着猫咪们去拍广告，店里头就暂时由他看着。虽说一般店里也不会有什么必须要店长老板亲自出面才能解决的紧急情况；　但就怕万一出了什么事情没有人掌控大局；　徐有初和狻猊总要留一个看着。
　　这也就是为什么狻猊的拍摄会全部都协调到了店铺不营业的休息天。脑补了一整晚拍摄计划的布鲁诺在知道最近几天狻猊都不会来时简直如丧考妣；　肉眼可见的萎靡不振。最后还是姚小姐从徐有初那里要了几张猫咪狻猊的照片和小视频才让他振作起来。
　　“这些照片可以发给我吗？”布鲁诺翻着徐有初手机里的照片两只眼睛都在放光；　像是看到了什么宝藏一样看得移不开眼，“对了；　我晚上能请你吃饭、吗？”
　　根据他某位经常来这边跑活动的朋友的指点；　在这里想要跟别人拉关系交朋友的第一步就是请人吃饭。布鲁诺是真的很想跟徐有初打好关系；　就算不成为朋友也交换个私人手机号什么的能够经常联系。
　　布鲁诺用最真诚的眼神看向徐有初；　“我定了很好的餐厅；　你可以带着、辰一起。”
　　为了能吸到更多的辰辰！
　　布鲁诺心里计划得可好了：先跟徐有初拉上关系，请他吃饭跟他交朋友，等关系变好了就能够以朋友的身份从徐有初这里拿到更多辰辰的福利；　然后就可以请求徐有初允许他给辰辰拍写真！
　　每个摄影师都会梦想有一个缪斯女神，给自己梦中的缪斯拍上一套又一套的照片。
　　嗯，其他的猫咪也可以一起拍。虽然那些小家伙们没有辰辰那么优雅美丽，但也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