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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才说爱-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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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离婚了吗?”
“嗯……”她微微一笑,醉后,觉得脚底浮浮的,身体轻飘飘的,像生出翅膀,可以随时飞上蓝天。
“那为什么一直把你前夫挂在嘴边,不怕其他想追求你的男人因此却步?”他知道她还没发现是他,一时兴起,调戏起自己的妻子。
“这样才好。”
“有什么好,难道你不想再谈恋爱?”
“对。”她无法表达得更清楚,于是大力点头。
“怕了?你丈夫一定对你很刻薄。”
“喂!不许你这样说他。”她生气,握起拳头往他大腿一捶。
他顺势握住她的小手。
她虽醉了,但还不至于丧失意识,对于他的轻佻顿生反感,使劲想把手抽出来。
“你——”她力气不敌他的,转头想骂他,可一瞬间怎么觉得梁柏夫长得好像雷拓。
“我怎么?”他凑近她,鼻息轻拂她发烫的脸颊,低哑地问道:“既然你已恢复单身,不介意我追求你吧?”
“不行……”她真的醉得太厉害,居然把另一个男人错看成雷拓,可他的气息却又熟悉地令她意乱情迷,“我要下车……”
她警觉这个男人太危险,危险到足以动摇她的意志,不快逃离,后果堪忧。
“现在才想下车,不会太迟了吗?”雷拓说起调戏良家妇女的无赖台词,心里却不尽莞尔,没想到他们俩还能有这种角色扮演的情趣。
“放开我……”她无力地扭打,却丝毫起不了作用,反而因此加快血液循环,酒气一股脑儿上来,整个天地仿佛旋转了起来。
“不放。”他一手覆上她的腰,方觉得她竟如此纤细单薄。
结婚这三年,她到底受了多少虐待,过着什么非人的生活,怎么会瘦成这样?!
这时,前方司机为闪避一只突然从街边窜出的黄狗,方向盘用力一偏又紧急拉回,梁夙霏本已晕眩找不到重心,这样一来整个身体硬生生甩进雷拓怀里。
“原来你也懂这一套?”他故意开玩笑地调戏她说:“嘴里喊着要下车,结果却主动投怀送抱?”
梁夙霏这回温驯地靠在他怀里,半晌都没吭声。
他自己倒先莫名地恼怒了。
气她那点酒量竟敢上夜店寻欢,气她那个朋友根本没有照顾她的能力还敢大言不惭,还有,这女人连谁的车都不晓得就傻傻的坐进来,而且他才稍稍使个坏,她就放弃抵抗了。
雷拓忍不住想念念她,低头一看,才发现原来她睡着了。
他调整一下姿势让她躺得舒服点,心里却直犯嘀咕:“这女人……未免也太好拐了!”
不看紧点,早晚要吃亏。
当梁夙霏再度睁开眼时,已经是翌日上午十点。
她醉得太厉害,睡得太沉,醒来只觉得像睡了一世纪那么久,久得连自己房里的摆设看来都变陌生了。
她慵懒一笑,满足地伸展僵硬的四肢,再定神一看。
“看起来的确是怪怪的……”
不对!这房间陈设虽然熟悉,但绝对不是她的房间。
蓦地,昨晚醉后朦胧的记忆片段窜进脑中,她惊觉不妙,在棉被里摸摸自己的衣物——
完了,虽然长版的针织衣还在身上,可胸罩却不见了!
慌张中,她隐隐察觉床边还坐个男人,恐惧瞬间灌满胸口,下意识地一跃坐起,失声尖叫——
“啊——”
“别叫,是我!”雷拓以食指堵住耳朵。
“啊……”发现那个男人是雷拓时,她的震惊并没有因此减少。
“知道怕了?”雷拓挪揄道:“遇到男人搭讪这么开心?开心到连自己有几分酒量都忘了。”
虽然梁柏夫是他的好友,受他所托前去测试黎致的性向,顺道保护她们不受登徒子骚扰,但是,坐在吧台,看着自己妻子和别的男人聊天聊到眉开眼笑,那感觉就像被蒙在布袋里挨了一记闷棍,不知该找谁算账去。
他不晓得自己器量原来如此狭小,就算不爱她,却仍有强烈的占有欲。
“咦?”梁夙霏直视着他,消化他话里的意思。“昨晚你也在店里?”
“嗯。”原来,她一点都不笨,反应还挺快的。“如果我没去,现在你不晓得躺在哪张床上了。”
“对不起。”对于自己居然醉到不醒人事也十分懊恼,低着头任由他数落,乖乖认错。
雷拓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个性,见她反省了,知道危险了,也就不再多说。
“起来洗个脸,我让佣人把早餐送到房里来。”
“不用麻烦了……”这时,梁夙霏才发现自己身处雷拓的房间。“我马上离开。”
婚前,除了几次帮他整理出差的衣物,她很少过来,才会觉得既熟悉又陌生。
“吃完再走吧。”他拿起茶几上的电话,通知管家将早餐送上来。
她没敢拒绝,轻轻地掀起棉被一角,静悄悄地往浴室方向前进,只是感觉他的目光一直紧紧跟着她,害得她差点忘了怎么走路。
雷拓在床边的沙发上坐了一整晚。
他望着她沉睡的脸,回想两人之间婚前到婚后的变化。
认识到现在,三年多了,可他们真正相处的时间很少,除了社交活动,除了家族聚会以及每晚她等他回来时简短的几句交谈,他们的相处之道便是相敬如宾,互不干涉。
但记忆是如此奇妙,很多我们并不特别留意的细节,不经意的生活片段,其实全清晰地记录在脑海中。
原以为自己不在乎她,对她没感觉,可这些年来,无论身旁出现多少情色诱惑,他未从动心,也不曾想过结束这段婚姻。
甚至,他已经很久不再想起‘应天爱’,那个曾令他爱得疯狂的女人。
他反而记得梁夙霏在婚礼上娇羞腼腆的表情;记得她告诉他计划要生三个宝宝时发亮的眼眸;记得她面对他渐渐变得冷漠,强忍失落硬挤出的笑容。
他们的关系并非从一开始如此疏离,况且,他没那么变态,力排众议娶她为妻,就为了精神虐待她。
他不管母亲老是抱怨媳妇有多驽钝笨拙,也不听妹妹们讥笑大嫂穿着打扮俗气没品位,更不在乎好事之人频频打探他为何娶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平凡女子,这些声音,对他而言,全是耳边风。
但,他受不了她日渐沉默、怕事,像佣人服侍主人那样的小心翼翼,时时像惊弓之鸟,深怕他不高兴。
她愈是胆小懦弱,他便愈觉心烦;他愈冷漠,她便愈逆来顺受,如此一日一日,恶性循环。
他粗心地没考虑到她嫁到这个陌生的环境,进到有着难缠的婆婆和小姑的雷家,内心是多么彷徨无依,多么需要丈夫支持的力量……
第4章(2)
叩、叩——
“先生,早餐送来了。”
“进来吧!”雷拓将对妻子的亏欠与自责摆进心里。只要有心弥补她,机会还是有的,永不算晚。
佣人将餐盘摆上茶几后退出去。
雷拓心想,梁夙霏洗脸也洗太久了。
他起身走到浴室,以食指轻叩门扉。“找不到牙刷、毛巾?”
“有……”
“还是你在洗澡?”
“不是——”
他听她回答的声音好小、好远,带着几分犹豫,不觉纳闷。
“我进来了。”
他旋开门把,踏进浴室,见她缩坐在浴缸旁,双手环着胸。
“啊……”她没想到他会进来,一时间羞得红了双耳。
“怎么,在浴室迷路了?”他忍不住笑,过去拉她站起来。
她一手还是仅仅护着胸。
“有这么冷?”
“不是……是找不到……那个……”
“哪个?”
“就……那个……”
“内衣?”他恍然大悟。
“嗯……”她的脸烫得像着了火般。
“哈哈——”他被她害羞的神情逗得大笑。“大概还在床上,昨晚你自己脱的,我可没有非礼你。”
什么女人会在自己丈夫面前害羞成这样子?
“我自己……呃?”
“你不晓得你喝了酒后简直像变了一个人,说是豪放女也不为过。”他故意逗她。
事实上,他并不夸张。
他还记得新婚第一夜,喜宴上她被灌了些酒,回到饭店房间热情异常,像是禁锢多年的灵魂终于解放,居然主动爬到他身上,挑逗得他欲火焚身。
不过,日后他便再也没有见过如此奔放的梁夙霏了。
梁夙霏听了大吃一惊,打死不信。
他拉着她回到卧室,掀起棉被,抖了抖,一件纯白色的棉质内衣落了下来,在黑色床单上,格外显眼。“是不是在这里?”
她以惊人的速度将之拾起,藏至身后,这一动作令她毫无束缚的胸脯高高挺立。
雷拓瞥见那小巧浑圆的曲线,突然记起妻子虽然娇小纤细,可身材玲珑有致,比例极好,尤其有双匀称笔直的美腿,倏地下腹一紧。
“咳、咳……”他下意识地清清喉咙。“吃早餐吧!”
他无法解释对她的‘兴致’怎么会演变成‘性致’。
大概是太久未近女色,而她昨晚醉后几度无意识地踢开被子,大方展露美好线条,考验他的自制力。
“马上来……”梁夙霏立刻溜进浴室将衣物穿戴整齐,反复几次深呼吸,做足心理建设,才回到卧室用餐。
坐在沙发边缘,她直挺着腰,从容闲适地享用丰盛餐点。
在雷家的这些日子,是耳濡目染,也是环境压力,她不知不觉地蜕变,褪去灰扑扑的外衣,日渐优雅端庄,她自己却浑然不觉。
“搬回来住吧。”雷拓吃着早餐,假装不经意地提起。
她放下餐具,怔怔地望着他。
他回视她,突然觉得有什么强烈的情感在彼此间流动着。
说到底他对她还是有责任,无法放任她不管,他也做不到无视她生活上的窘迫。
“你一个人住外面,我不放心,工作你可以继续。”
梁夙霏久久不语,因为胸口似梗着什么,说不出话,眼眶直发热。
他说……不放心她?
这大概是他对她说过最最甜蜜的一句话,害得她几乎要以为自己还醉着,发白日梦。
半晌,一抹笑容自她唇畔绽开。
“谢谢。”
他望着她,不明所以她那句‘谢谢’。
“谢谢你的好意,我会好好过的……一个人。”他的挽留给了她莫大的安慰。
他们都明白这场婚姻之所以早夭,是因为他从不愿意为她打开心房,所以即使他愿意继续照顾她,也只是出自于责任感,这样的相处模式,与过去并无不同。
“还是想要一个人过?”他感到失望,他是认真地挽留她。
“嗯……”她垂下眼帘,不敢直视他,怕下一刻就要反悔。
天晓得她多害怕那种举目无亲,只剩自己一个人的日子,但是,她不想再让这桩有名无实的婚姻困住彼此。
或许他们之间的问题并不能完全归咎于他不爱她,而是她根本也不认为自己值得被爱。
她和黎致最大的差别是黎致永远充满自信,即使遇到困境也绝对相信自己有突破的本事,而她却总是否定自己,设定最糟的状况,自卑地不敢怀抱希望。
这样的人多灰暗、多暗淡、多讨人厌,就像结在墙角的蜘蛛网,任人不小心沾上了都想急速甩开。连自己都不爱自己,又怎么相信别人可能真的爱她。
“不爱我了,所以不想回来?”他原是开玩笑问道,问完却惊觉自己是真的想知道答案。
她呆看着他,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
她当然爱他,只是……他在乎吗?他希望她爱吗?他不怕她爱得太深,缠着他不放?
“有没有这么为难啊?不回答也没关系,我随便问问的。”他挤出一抹看似潇洒、漫不经心的笑,事实上,颈后冒出冷汗,不明白在她那双清澈的眼眸注视下,怎么突然没了信心。
想到自己曾经那样对待她,实在没有自信她还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
梁夙霏没有回答,因为太多太多的情感涌上,锁住喉头,她只是望着他淡淡地笑,如果他眼睛愿意在她身上多停留几秒,他一定会明白她有多爱他。
“不要勉强……”他决定不再逼她,也怕听到太令人沮丧的答案。“不管何时,只要你想回来,家里的大门都为你开着。”
愈认识她就愈知道,她其实是个意志坚定的女人,并非没有脾气,也不是能够轻易左右决定,优柔寡断的性格。
“谢谢……”
雷拓并不知道,他的这一句话为梁夙霏的世界带来多大的撼动,像久旱后的一场及时雨,润泽了她干涸的心灵,像为她怯懦的性格注入大把力量,她的生命从此不同。
无论他真心与否,或者出自责任感、道义还是礼貌上,已经给了她足够的勇气走出过去,开始未来。
她知道这辈子她不会再爱其他男人如爱他一般,没有答应他搬回来是因为此时她还没有被爱的自信,但或许有一天……
“等我……”她突然没头没尾地脱口而出。
“等你?”
“啊……没事。”她赶紧摆摆手,傻笑带过。
其实,刚刚她心里冒出来的想法是——
等到他过去那段刻骨铭心的恋情不再是影响她心情的乌云。
等到她相信自己有足够吸引他的魅力。
等到她不怕被拒绝、不怕受伤,即使失败也能笑笑地握手做朋友。
那时……
或许她会鼓起勇气来追求他。
“在想什么?”他望着她唇角那抹耐人寻味的神秘笑容,对她的内心世界好奇得不得了。
“秘密。”她绽放美丽笑颜,此刻,初初萌芽的壮志豪情使她的脸庞发光发亮,看得他悄然心动。
“好,我等你。”
虽然不晓得她未说出的秘密是什么,但他已全然被她飞扬的神采吸引,不由得许下承诺。
第5章(1)
台北市中心的交通永远处于令人心烦的拥挤状态,加上气候日渐闷热,所见之处人车争道,生活在这座城市的人不自觉地愈来愈缺乏耐性、愈来愈缺乏幽默感,更别提上一次开怀大笑究竟是几年前的事了。
雷拓因为工作关系也经常被迫塞在杂乱的台北街头,但今天,车窗外恰恰经过一群附近高中的学生,热闹喧哗地交谈着,说到激动处忍不住手舞足蹈,夕阳余晖映在青春的脸庞,闪闪发亮。
他望着那群稚气未脱的青年学子,不自觉地扬起唇角,莫名其妙地笑了。
然后,感受到胸膛里那颗心脏强壮跳跃的力道。
他便发现自己恋爱了。
而恋爱的对象就是和他结婚三年,以为已经和他离婚,且早已迫不及待搬出去的妻子。
这状况实在十分鬼诡,仿佛这三年间,他一直没有发现家中藏着一个如此迷人的女子,任性地为那一段逝去多年的感情封闭自己所有感觉,让纤细温顺的妻子受委屈了。
当他想弥补时,她却已经展开新生活,如新生花苞,缓缓绽放宜人芬芳。
也许,他身上有着和所有男人都相同的劣根性,愈得不到的愈令人魂牵梦萦,愈需耐心等候的愈教人跃跃欲试。
他虽承诺过梁夙霏,说他会等她,可他绝对不是善于等待的男子,距离上次见面不过十天时间,他已按捺不住想见她的冲动。
“前面找间花店停下来。”他吩咐司机。
车子停在花店门口,他下车,挑了束花请店员立即送到店里给她,附上一张卡片,约她下次休假日一起晚餐。
他没有亲自送过去是因为公司里还有十几个人等着他回去开会,他有成人世界里不得不背负的责任,不能再像年轻时那样不顾一切、率性而为。
而且,他也还记得上次她将他拖到店外,鼓着脸颊,气呼呼地教训他——不可以在上班的时间谈私事!
他现在很怕她,呵。
“回公司吧!”雷拓订完花回到车上,脸上犹挂着因想起梁夙霏而自然浮现的笑容。
在雷家服务了十几年的司机从后视镜上瞥见满面春风的雷拓,不觉露出诧异表情,他已不记得上一次见到这孩子这般开怀的笑容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怎么了,强叔?”雷拓注意到司机的注视。
“没什么……”司机笑了笑。“只是突然想起你念高中的时候,每次到学校接你,校门口总聚着不少小女生,为的就是等你社团结束,可以看你一眼。”
雷拓自小常被人夸说生得比他两个妹妹还漂亮,随着年纪渐长,褪去稚气,更见神采英拔,再加上他随和热情的个性,丝毫不因家庭背景优于常人而自命不凡,人缘极佳,一直是校园风云人物,也是雷家第三代里最得他们底下这些佣人宠爱的孩子。
只是那笑容却在成长过程里成了换取成熟的昂贵代价。
“怎么会想起那么久远的事?你老喽!”雷拓调皮地开玩笑,但没有多回想年少时的事。
过去,他已经花太多时间沉溺于回忆,如今惊觉错过太多,不免懊悔,所以,应把握当下,积极创造未来才是。
司机也只是笑了笑,中止这个话题。
一个小时后——
梁夙霏从花店店员手中接过有着数十朵深深浅浅不知名的紫花花束,脸上是错愕、是惊喜。
“夙霏又有新的爱慕者了。”一旁几个结婚多年、早已忘了恋爱滋味的女同事羡慕道:“难怪老板坚持做单身贵族,你看,被追求的感觉多幸福……”
梁夙霏的同事们现都已经知道她结过婚又离婚的事,虽然女人聚在一起就爱聊八卦,但对这件事却都不约而同地避而不谈,每个人都喜欢梁夙霏,她的温顺与处处为人设想,让人舍不得伤害她丝毫。
“小霏,别听她说,如果有不错的人,遇到好机会,要好好把握,别错过。女人要幸福,还是得有个好归宿。”另一位年纪稍长的同事关心地劝她。
“我会的……”梁夙霏微微一笑,对于别人的善意她总是虚心收下,但尴尬的是——花是才离婚不久的“前夫”送的,教人不知从何“好好把握”。
梁夙霏将花收到员工休息室,望着美丽的花束,还是忍不住满心欢喜。
她从未收过雷拓送的花,对于他竟是如此浪漫的人不免有些意外,随之而来的,当然是掩不住的喜悦。
没有女人抵挡得了花带来的美好感受,这是大自然的神秘魅力,尤其送花的人是她钟爱的男人。
她立刻拿出手机拨电话给他。
等待接听的同时,梁夙霏忽然想起以往每次万不得已,非得打电话给他时,总得历经一番天人交战,他的冷漠如利刃,经常令她伤痕累累。
然而这次她却连片刻的犹豫也没有,直接就按下脑子里牢记已久的电话号码,这是否表示自己已经渐渐走出过去的阴霾,变得比以前强壮且健康?
她兀自胡乱想着,笑着,甜蜜着。
“喂?”电话接起,是个女人的声音。
“啊——不好意思……”梁夙霏以为打错。
“请问是雷太太吗?”对方立刻接着问。
“是……”她一时间忘了自己已经不是“雷太太”。
“您好,我是雷先生的秘书,雷先生现在正在开会。”
“抱歉,那我晚点再打来。”她开心过了头,竟没想到他可能在忙。
“请等一下,雷先生吩咐,如果您打电话来的话要立刻接给他,请您稍等我一下。”
“好……”梁夙霏突然感动莫名,雷拓竟如此重视她。
但,也只有他能令她心情如此起伏,像个三岁小孩,动不动就因缺乏安全感而想哭,忽而又为了件小事雀跃不已。
“收到花了?”雷拓接过电话,声音听起来心情不错。
“谢谢你的花,很美,不过,你会害我成为众人攻击的目标。”她多喜欢他那扬起的说话语调,像会传染似的,让听见这富磁性的声音的人心情也跟着愉悦起来。
“是所有女人羡慕的对象才是。”这束花只是个小小的开始,他早该如此宠爱自己的妻子。
“我一向很善良的,不想害人太羡慕我。”她调皮说道。“对了,我昨天才刚休完假,要约吃饭的话得等下个星期五,可以吗?”
“噗……”雷拓突然笑了。
“不是吗?”她被他笑得一头雾水。
“是,我是想约你吃饭,不过,没见过女人像你这么心急,居然立刻打电话来确定日期。”他的妻子多老实、多可爱,一点也不懂拿翘,不懂适时的给男人软钉子碰,抬高自己身价。
“哎唷……”她在电话的另一端脸红了,自我解嘲说:“晚餐时间快到了,我饿了嘛……”
“哈哈——”他大笑,发现原来她也很幽默。“那我现在立刻叫饭店外送一份套餐过去给你。”
“对我这么好,不怕我误会?”她开玩笑道。
“就怕你不误会。”他的语气忽地转为低沉性感,仿佛要催眠她,勾引她般。
她的心怦怦直跳,因为觉得他们俩现在好似在“打情骂俏”?可她不敢继续往这方向想,就怕自作多情。
雷拓怎么可能跟她调情?
“附近的工厂到下班时间了,我得回收银台忙去了,我们约下星期五晚上六点,好吗?”她正了正心绪,尝试用“朋友”的语气问道。
他们是成熟的成年人了,离婚后没有恶言相向,还能做朋友,是彼此的好运气,她该珍惜,不该又陷入绮丽幻想,患得患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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