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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密恐惧-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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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和制片人看见陈束,都惊讶地笑起来。
“少年人就是火气旺哈。”制片人打趣。
“赶紧开始,别给我们小陈冷坏了,哈哈哈。”导演也乐。
许南竹埋头坐在办公桌后,正在看报纸。
有人在办公室外敲门。
“进来。”许南竹头也不抬。
门被推开,脚步声停在桌前,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扣了扣桌面。
许南竹的眼睛从报纸版面移到那双手上,又顺着手背爬上臂膀,看见了张博斯没有表情的脸。
他微微吃了一惊,接着嘴角一抿,像是想要露出一个惯常的微笑,却最终没有成功:“张处,有事?”
张博斯将一叠邀请函放在他桌子上:“后天晚会的邀请函,给你个派送的任务。”
许南竹把邀请函拨到自己眼前,一手斜撑着头,歪着下巴一张张翻看:“会津路……鼓楼路……这都城南城北了,这么远,叫我一个人送啊。”闲闲的语气,看也不看张博斯,却像似是而非的亲密埋怨。接着他翻到了某张格外关注的请函,手指一顿,抬起头:“张处,怎么只有您是一个人呢?”
张博斯居高临下看着许南竹,少年气十足的美丽脸庞微微扬起,下颌绷出一道优美流畅的线条,蜿蜒进衬衫领口,敞开的衣领露出一截精致的锁骨。他顿了顿,视线移到许南竹红润的嘴唇上,听见许南竹在问:“您的夫人呢?”
“我没有结婚。”张博斯冷淡的声音回答。
就是这句话。
就在这句话音落定。
辛洪体会到陈束身上骤然改变的气质。从进场前就显得疏离冷漠的气质有了改变。虚与委蛇的暧昧眼神收敛了,似是而非欲拒还迎的语气也变了,许南竹终于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真的吗?那您这么多年独身,又是在等谁呢?”
许南竹双手托腮,歪头看着张博斯,眼睛里有着克制而真心的喜悦,却不靠近,只是隔着一张桌子冲张博斯笑。
那样干净的,仿佛终于捧出他那颗戴了不知道多少张虚伪面具的真心,却小心翼翼不敢交出的许南竹,叫张博斯终于忍不住,倾身握住了他露在袖口外的细瘦腕骨,包在掌心紧紧暖住。
“卡!”
制片人鼓掌:“终于来了个看过小说的了!这一段的背景分明是张博斯和许南竹已经有了暧昧后,许南竹得知张博斯已婚,开始单方面冷战。之前来的那些毛头小子,全给演成了活色生香,个个恨不得贴身十八摸。这是解除误会后复合呀复合,不是鸭馆招客!”
导演也很高兴:“□□也好复合也好,都行,主要是得来一个勾得动咱们张博斯的角儿。辛老师,这可是你自己选的小陈哦!”
辛洪已经状态切换,半边屁股坐在书桌上,一手插在兜里,趁机歇一会儿:“是我选的啊,就陈束了。我都连轴转一上午了,不演了不演了。”说完又对陈束笑:“你要接吧?你可得接住啊,要不你哥我还得跑好几场相亲呢!”
在场工作人员都跟着笑起来。
陈束也笑了笑,笑到一半开始打哆嗦。
辛洪一把揽住他肩膀,把他拉起来往门外推:“我先送老许过去穿衣服,别给我好基友冻坏了。”
身后又是一阵哄笑。
走出门槛反手关上房门,还在静悄悄的走廊里,辛洪感到手心下陈束的肩背一片冰冷:“这么拼,又是脱衣服又是提前入戏的?”
陈束连笑都笑不出来了,牙齿直打颤:“我看、看辛老师送、送焦哥回来,还以为、要不拼一把就、没机会了,好冷好冷好冷好冷……”
辛洪戳穿他:“是你看到的吗,那不是人许南竹看到张博斯吗?借机让自己进入许南竹吃醋冷战的心理状态,你小子不愧是童星出身,经验挺老道。”
陈束拉开对面房门,迎接他的是满屋子暖气和小彭向他迎面张开的羽绒服外套:“哪里哪里,未来几个月还要请辛老师多多指教了。”
☆、第 6 章
试戏那天“美丽冻人”的发挥果然导致了感冒后遗症,之后整一周陈束都窝在被子里一边擤鼻涕一边读小说。小彭则在厨房二十四小时熬姜汤,并坚持熏醋消毒,导致陈束近期只要吃到带醋味儿的菜就条件反射想吐。
“陈哥,”小彭带着口罩推开卧室门,“来把药吃了吧。”
室内空调开到二十八度,热得人只想光膀子,陈束却裹着厚实的羊绒被,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瞧见小彭进来,颤颤巍巍露出一个指头,指着小彭怒道:“彭不帅你怎么回事,我是普通感冒,不是流行性感冒,你嫌弃个什么劲儿!”
“我叫彭帅我很帅,”小彭站在两米开外,用一根疑似垃圾钳的取物夹,夹着锡箔药片递过去,“小心为上嘛,老板感冒可以休假,打工仔可只有休书——哎哥你拿稳了,一次吃两粒,杯里还有水吗?”
陈束掀开被子一角,露出里面五脏俱全的小书房——被里焐着张床上桌,桌上摆着笔记本电脑、一本半掌厚的小说和一个保温杯。
刚吃完药,电脑响起邮件提示音,陈束抖着手指点开。
“呜呜呜,”陈束委屈巴巴,“为什么又被毙了???”
小彭用长柄钳夹回药片,保持在一米外的距离:“怎么了哥?”
“就是黄导要我写的人物传记嘛,都三稿了,他一直不满意。”陈束极度郁闷。想他童星出道,戏龄超过十五年,什么角色没演过,又是业界盛赞的天赋型演员,怎么会有揣摩不了的人物类型!
小彭问:“那导演又说是什么地方不对吗?”
“说了啊,就是因为我俩对角色的理解不太一样嘛,”陈束困惑不解,“小说里的许南竹,靠美色与社交技巧诱使别人为他做事,和感情骗子有什么区别?可黄导说许南竹欺骗的并不是感情,而是别人的大脑。你说,什么叫欺骗大脑?”
小彭:“……”
小彭在口罩后瓮声瓮气地嘿嘿两声:“陈哥,我还是去做晚饭吧,你继续加油!耶!”
黄导在来信里委婉指出,陈束对许南竹的理解浮于浅表、对抗战时期潜伏工作的难度过于低估,主要原因是对文中一些细节描写的理解出现了偏差。
比如,某次许南竹偷进张博斯办公室翻找逮捕名单,出来时被行动一队队长撞见,许南竹为了不打草惊蛇,请求一队长当作没看见。
原文的描写是——“许南竹紧紧盯着裴觉的双眼,用低沉而果断的语调说道:‘裴队长,我刚刚是从走廊拐角出来,迎面就撞见你,张处的门一直紧关着,对吧。’”
依照陈述的想法,如果不是裴觉有意袒护,这种明目张胆的谎言根本没有价值。
但黄岛却认为许南竹做的这些事是有意义的。
“你听说过催眠吗?”黄导在邮件里问陈束,“紧紧盯着对方双眼,利用压迫感使大脑产生疲劳,引人进入一种类似半睡眠的状态,在这种情况下,无论你对他说出什么真相,他都会坚定不移地相信。”
又是催眠。
陈束想起上次被要求陪丁阑去看医生,就是因为丁阑对催眠治疗心存隔阂,认为这是一项可以神不知鬼不觉操控人心的禁术。
陈束对催眠术也是一知半解,陪丁阑去过咨询中心后,也没有深入了解的兴趣。没想到有一天会接到一个善用催眠社交的角色,人生际遇真是处处有伏笔。
如果陈束不了解催眠,对许南竹的理解就始终是肤浅的,甚至可能最终无法还原许南竹的特殊气质。
黄导决定给他开个小灶——带陈束去旁听一场最近在医大二附院举行的一场小型催眠术表演。本来是闲人免进,但因为主讲人是黄导的老朋友,给开了个后门。
直到当天,陈束由黄导带着谨慎避开人群进入医大二附院的精神卫生中心,推开主任办公室的门,才知道所谓的小型表演倒底有多小型——除去正在做场景布置的三人,办公室里只有七个人。
一开门,里面头发花白、一身学究气质、正满面肃然地观察场景安排的老专家们,纷纷扶着老花镜看过来。
口罩挡去大半张脸、帽子低得眼睛都快看不见的陈束:“……”突、突然乱入?
布置场景的三人中有一位看见门口的黄导,打了声招呼:“先坐下吧,马上就开始了,过程中要保持绝对安静。”那是个中年男人,突出的眉骨上眉痕浅淡,眼角向下,颧骨突出,下巴略尖削,嘴唇很薄。黄导的老朋友,心理学专家,项东。
中年人旁边有两个年轻人,正协力把一个肖似床头柜的厚重小柜子抬到与另一个相隔约一米左右的位置放下。
一人剔着刺刺的寸头,挽着毛衣袖子干活。
另一人约莫是因为办公室里暖气充足,只穿了件衬衫,俊朗却冷淡的一张面孔。陈束认得他——是周叙。
周叙专注地和同伴比对柜子的相对位置,没有抬头。
黄导蹑手蹑脚带陈束经过三人身边,走到办公室内部,然而四处也找不到椅子——沙发与办公椅都坐了人。
办公椅上坐着的一人小声对黄导说:“要不您去隔壁找把椅子?”
正在此时,搬柜子的两个小年轻退到了门边上,办公室中央只剩项东。项东打了个响指,将众人目光吸引过来,然后对办公椅上那人说:“请您来到我面前。”
那人依言照做。
开始催眠表演的项东仿佛气质变得有些不一样,因为高颧骨、垂眼角,原本就是有些高深莫测的长相,此时眼神减少了游移,看谁都直视对方瞳孔,令人感到压迫与震慑。
黄导拍拍陈束肩膀,示意他看仔细了。而陈束此时感到对面有一束视线落到自己身上,大概是终于看见了他的周叙。
项东紧紧盯着那人的眼睛,突然大喝一声:“立正!”
声音在办公室里发生的短暂回音还没来得及落定,只见那人身侧自然下垂的手突然紧绷,笔直地贴住裤缝,双腿也瞬间僵直,整个人僵成了一根柱子。
众人具是一惊!
陈束吃惊地抬高帽檐,试图看得更清楚一些。
“你全身变硬了!”项东勒令,“身体木僵地向后倒下!”
那人竟果真直挺挺地向后倒去,被悄无声息绕到身后的两个年轻人接住。
周叙和寸头青年一人抬头一人抬脚,把受术者腰部悬空放到两个柜子上躺下。
有个观摩的专家轻轻倒吸口冷气——这位受术者虽不及在座的专家教授高龄,却也不是年轻人,像这样仅靠腰力悬空挺在柜子上,令人难以置信是一个早过壮年且疏于锻炼的中年人能做到的。
然而这还不够,项东又说:“你的全身硬得像铁,可以承受一切重量!”
门口有桶装水,周叙单手拎着都还皱眉头嫌重,和寸头青年两人齐力把桶装水抬起,放在受术者悬空的腰上——那人纹丝不动!
陈束口罩后的下巴要脱臼了,梗着脖子转头看黄导,只见黄岛也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
桶装水在主任腰上停留了半分钟,又被周叙和寸头拎下来。紧接着,主任也被两人抬头抬脚重新放回地上立住。
项东说:“现在我拍一下你的肩膀,你就会醒过来,醒来也不会感到任何不适。”然后项东拍了拍主任的左肩膀。
从侧面看去,主任僵直的身躯瞬间就恢复了自然站立的松弛感,并且睁开了眼睛。
“可以开始了吗?”受术者仿佛对先前发生了什么根本没有印象,表情自然地询问。
项东则告诉他:“已经结束了。”
那人显得有些疑惑,但并没有大惊失色:“这次倒是什么感觉都没有……”
沙发上有专家提问:“项教授,你对每个人只要叫一声立正就能催眠吗?”
项东解释道:“并非如此,‘立正’只是事先建立的后催眠密语。诸位想看的是催眠引发的人体现象,而非催眠过程,为了省去引导对象进入深度催眠所需的时间,我在前一天晚上已经催眠过我的搭档,并在他脑海中建立了密语,只要今天我在他面前说出这个密语,他立刻就能进入深催眠状态。”
之后项东和专家们交流了什么问题,陈束完全听不进去,他已经深深陷入从所未闻的震惊之中。
表演结束后,黄导和陈束到走廊里等待项东结束与精神科专家的讨论。
精神卫生中心的走廊里人很少,廊灯炽白的浅色光晕下,陈束露在口罩外的脸也有点白:“黄导……你想要的许南竹就是这个样子的吗?难、难度有点高啊……”
黄导沉默半晌:“这种水平倒不致于,稍微会一点基础就行?”
陈束艰难道:“基础的催眠难度等级是多少?”
黄导:“……”
黄导也感到任务过于艰巨:“等项教授出来再请教吧。”
等了一会儿,办公室门开了,走出来给项教授打下手的两个青年。陈束的口罩挂在下巴上还没戴回去,周叙一眼就看见了他。
那寸头青年先开口:“老师和几位教授的讨论可能有点久,叫我俩先来招待黄先生。我们都是老师手下的研究生,从本科起就修读心理专业,您有什么问题大可放心问,我们都是专业的!”
最终在医院附近的咖啡厅找了个包间,黄导请了饮品和甜点,四人坐下来详谈。
寸头青年叫李散,说话一惊一乍的,很有活力:“你们想学心理催眠?!!”
黄导连忙道:“不是催眠术,是一点基础理论。”
李散惊道:“外行想学催眠理论!!天哪,玉女心经可是我古墓派的独门秘笈,门派规矩传女不传男!!”
黄导:“……”
陈束:“……”
周叙见惯不怪,懒得搭理李散,问:“是谁想学?”
周叙在陈束印象里还是那个一言不合就冷脸走人的酷哥,陈束回答时感到头皮一点发麻:“……我。催眠术不能交给外行人吗?”
周叙看着陈束,皱了皱眉:“你想学催眠,是要做心理治疗吗?”
这个问题只有陈束听得懂——周叙以为是丁阑不放心外人,又心疾加重,要陈束给她做催眠治疗。
陈束忙摆手:“怎么可能,我又没有执照。”然后看了黄导一眼,得到了许可:“只是出于拍戏需要,有一个角色深谙催眠之道。所以我才得要学习。”
李散笑了起来:“心理催眠何其精深。两位以为我将催眠法类比为玉女心经是全为幽默?这么说吧,项老板带的十来个学生里,只有我们叙哥继承了心理催眠的衣钵。催眠法,学得会的人一点就通,学不会的人永远不会,早就是命中注定的。”
陈束和黄导对视一眼。
陈束换了个思路:“那你们什么时候有催眠展示,可以让我在旁观摩吗,学不会功夫,学一点可以唬人的把式也好。”
闻言,轮到李散和周叙交换眼神了。事实上,是李散强行把脸转来面对周叙:“叙哥,你最近有开催眠相关的题吗?”
周叙摇头:“我还没考二级,哪家咨询机构会聘做催眠治疗。又不像老板,有邬先生这种固定的催眠搭档。”
意思就是没有机会展示给陈束看。
陈束有点失望,低头盯了会儿咖啡表面奶呼呼的拉花,心想尝一口说不定可以促进多巴胺分泌提振精神……唉,此处求告无门。
这时听见周叙又说:“不过,我可以让你亲自感受一下催眠的效果。”
陈束刷地抬头盯着周叙,感觉没太听懂他的意思。
李散也有点懵:“什么意思叙哥?感受一下催眠的效果?意思是你要催眠陈先生吗?”
周叙一本正经解释:“玉女心经须得二人同练,互为辅助。如非本人自愿,催眠师不得随意施加心理催眠。如果你不愿意,我也没有别的人可以供你实验了。”
道、道理我都懂,可你为什么偏用玉女心经来解释?练功时全身热气蒸腾,合二人之力,全身衣襟敞开修习……
陈束感到黄导侧面向他投来的眼神,隐含了某种真切的同情……
见识过被项东催眠的主任,任人摆布而毫无反抗,陈束颇为深刻地认同了丁阑的看法——接受别人催眠,和被扒光了衣服任人施为也没什么区别了。
陈束有点犹豫:“你真的会催眠术?”
周叙移开面前的咖啡杯,手掌撑着桌面,突然站起朝陈束倾身而来。速度快幅度大,等陈束反应过来,两人的距离已经近到他隐约能感觉到周叙的鼻息。
陈束登时一惊:“你干嘛!”
周叙一言不发,分开食中二指,抬手就朝陈束戳来!
甲盖灯光一闪,指尖仿佛带着利光!吓得陈束下意识闭上眼,下一刻,眼皮一重——周叙的手指落在他眼皮上,冰冰凉凉,不轻不重,只是按得陈束睁不开眼。
差点就被戳瞎了!
陈束心有余悸,还没反应过来,听见周叙说:“你的眼皮很重,已经睁不开了。”
废话当然睁不开了,你手还摁着我眼皮呢!
“试试看。”周叙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陈束动了动眼球。
黑暗的世界里有零碎斑驳的五色光点,眼球无意识地追逐而动。
“再试试看,现在可以睁开了。”
周叙的手指好像终于拿开了,眼皮一轻,陈束慢慢睁开。
一瞬间包厢里柔和的壁灯变得有点刺眼,周叙坐在他对面,那是个较远的位置,不是睁眼的刹那就能回身的距离。
陈束环视左右,瞳仁里映出李散习以为常的面孔,和黄导惊讶不解的神情。
而周叙姿态纹丝不动,仿佛一直在位置上从未离开。暖黄的壁灯映亮他挺拔的鼻梁与自信的双眼,是胸有成竹的气定神闲。
“你说我会不会。”周叙对陈束说。
☆、第 7 章
李散不是陈束的粉丝,应该说,陈束的粉群很少能见到男生。陈束生得白净,身形瘦高,一股子文秀气,更容易唤起女性母爱。
“喂,你看这张!”回医院的路上,李散给周叙展示他偷拍陈束的照片,“够清楚吧!师姐肯定想要!”
周叙瞟了一眼——照片角度清奇,大概是在桌子边沿露出相机一角,从小而上拍的。幸好陈束颜值抗打。
“想要我也不能白给啊,得拿苦力来换!我要求也不高,给我改两篇论文就成,让我也享受一把老板的待遇哈哈哈哈哈!”
周叙连白眼都懒得给他一个。兜里手机震动,有人来电,周叙接电话,李散还在背景音里叨叨——“你说你是不是不会把握时机,大明星是想见就能见的吗。全程板着个脸,是个人都不想见你第二面了。周儿啊,我觉着你就是缺心眼儿……”
电话是项教授打来的,有关催眠引起人体现象的学术讨论已经结束,准备打道回府,要周叙和李散在医院门口等他。同时关心了一下弟子和老友的会面,从周叙处得知达成了双方皆满意的解决方案。
老板说话简明扼要,三两句交代完,等周叙挂了电话,发现背景里聒噪的饶舌不知什么时候停止了。
李散目光呆滞地盯着周叙的手背。
周叙:“???”
手背翻过来一看——哦,原来看的是手机壳,再准确一点,是手机壳上金色字迹的陈束亲笔签名。
李散抖着嘴唇:“周周周、陈陈……”
周叙拍拍他肩膀:“你说你是不是缺心眼儿,大明星是想见就能见的吗,逮着机会都不来张签名合影。”
李散简直想不通:“这都什么时候发生的!我是失忆了吗!”
周叙耸耸肩。
大厅里的椅子都坐满了,两人站在靠近门口的引导台旁边,等项教授找过来。
“靠周儿,你竟然是个隐藏的陈束粉!”李散的语气仿佛是第一天认识周叙,“我知道了,老板一定是知道你喜欢陈束,才让你接这个差,老板对你可真好。”
在门下众多学生中,项教授的确最关心周叙,但凡参加演讲会议,必然带着周叙,仿佛是钦定最得意的弟子。
周叙一面注意在人群中搜索老师的身影,一面解释:“只是上周碰巧撞见,顺便签了个名。”
李散一下子想起来:“哦……就是你去师兄的咨询室救场那天?我记得你还问我怎么跟人搭讪来着,原来就是陈束啊——可是你要是不追星为什么会要他的签名!!”
这二傻子,竟然还一派“别想糊弄我”的表情。
周叙叹了口气:“你就记得这个?记不记得陈束录的那期探案综艺?”
“当然记得,你别转移话——”李散满脸的不忿逐渐过渡到茫然,继而发展成惊诧,“你、你是说……”
周叙说:“陈束的思路是对的,我心里这个纠缠了二十年的结,只有他找到了解开的办法。”
李散睁大了眼睛,看着周叙固执冷硬的侧脸。
项教授的铁灰色西装出现在披着白大褂四下穿梭忙碌的医护人群中,向弟子们走来。周叙对李散说了最后一句话:“所以我愿意帮他,这样作为等价交换,他就会告诉我,解开当年谜底的新思路。”
两天后,陈束在助理小彭的陪同下来到某居民楼一家住户门前。
周叙给他们开门,穿着无比正式的西式套装,领结对称得一丝不苟。过于严肃正经,好像对于今天的教学格外重视,让陈束也不由得端正态度。
周叙皱了皱眉:“怎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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