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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_不爱过年-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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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了桥又开了大约五分钟确认后面暂时没车,右边又是一片平地的小树林,蒋月生不再犹豫,立马将方向盘朝护栏边打。刹车片已经失效,他拉起手闸,以车子与护栏的的摩擦、碰撞来进行强制减速。
车子高速受撞失衡,在柏油路上如同一个破烂罐子,失控得东倒西滚。最后一撞,蒋月生的RC直接冲出护栏,翻滚几周后“嘣”一声撞到一棵老槐树上,最终死死卡住。
蒋月生再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身处病房里。全身各处摸了摸,蒋月生轻吁,还好,除了腿有点受伤,其它零部件都还在。凌之羡从门外进来,看到他正挣扎着起床。
“快躺着吧,医生说你有轻微脑震荡。”
“羡哥,这哪儿?”蒋月生全身骨头跟重拼了一遍似得,疼得他龇牙咧嘴。
凌之羡从桌上倒了杯水给他,说,“是临市的一家医院,你前面昏迷,不好带你回去。”
蒋月生喝了两口水,脸色苍白道,“现场没别人受伤吧?不然,我也得成杀人犯了。”
“没别人。警察那边已经确认你车子是刹车失灵,而且你没有喝酒,体内也没有违禁药物,所以没有故意的嫌疑。宅子里客人太多,阿渊作为族长不好出来。阿生,幸好你没事。”凌之羡拉了张凳子在蒋月生床边坐下。
蒋月生摸了摸额角的纱布,略感失败道,“我也是大意了。追错了人不说,还让自己掉了那么大一个坑。”
“金律师那边已经跟我说了,看来是有人跟踪你到临市去了,趁你去找Tony的时候,给你的车做了手脚。”
蒋月生点头,“我也这么想。我没想到这乡下地方还会有问题,太放松了警惕。”钱先河、赵森先后出事,他原本按照凌渊的吩咐,一边保护凌之羡,一边自我小心。后来因为凌之羡大部分时间和凌渊在一起,有保镖在,他也就没再怎么跟。没想到,自己这里反而被钻了空子。
“回去后你先跟我回凌宅住。”
“……这不用吧?我住的地方其实已经挺安全的了。”蒋月生嘴角一抽,试图拒绝。在凌宅住,阿渊还不把我乱棍打死?!再说,天天看你们秀恩爱,眼睛会瞎的好嘛!
“你现在腿伤了一个人不方便,再加上不知道对方后续还会对你出什么招,还是住过来放心点。”凌之羡不容他反驳,拍板决定。
“这……阿渊知道吗?”蒋月生不抱希望问道。
“当然,他也很为你着急。”凌之羡道。
蒋月生想,真的不是着急想把我就地埋了吗?
31、
蒋月生就这么在凌宅住下了,他在事故中右腿有骨折,腿打着石膏行动不变。凌宅里佣人多,何管家给他派了两个佣人,专门伺候他起居。蒋月生软骨头起来也是一脸理所应当,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有事没事逗逗小猫,这工伤的日子实在惬意。
不过,说是养伤休假,但该干的事还是要干的。蒋月生这两天一直在和金律师联系,小关失踪已经立案,从路面摄像头中追踪到他进入了汽车站。小关的奶奶自从金律师告诉她小关是离家出走后便整日惶惶,小关的父母已经得到消息从外省赶回,同样无措。警察还在排查车站售票处的摄像头,希望找到小关,并知道他的车次和目的地。
新年第四天,凌渊在连续三天下楼都看到蒋月生在带着他的猫玩追球球、扑扑乐后,耐心告罄。他端着佣人递上来的咖啡,坐在蒋月生对面的沙发上,不悦道:“你不是腿断了吗,干嘛不在房间里待着,出来折腾我的猫,你把它都教野了。”凌渊瞄了眼地上玩得正欢的小白。
小白这些天吃得饱睡得足,此刻正在欢乐得追扑蒋月生手上的玩具。蒋月生手里握着根逗猫杆,杆的另一头连着棉线,棉线底端则挂着只玩具小老鼠。玩具鼠在蒋月生的控制下不时晃荡游离,小白扑腾得雀跃无比。
“我无聊啊,你这里又没什么玩的。”蒋月生把杆子放在沙发上。棉线垂地,玩具小老鼠便安静趴在了地上,小白瞅着猎物不动,一下扑到它上面,两只前爪一抱,后爪齐踹,乐此不疲。
“哈哈哈,你看你看,真有意思~”蒋月生捧腹大笑。
凌渊对他的无聊表示无语,蒋月生自己乐完,笑吟吟对凌渊说,“小猫就是要活泼点的啦,做游戏可以消耗他们的精力,这样对它身体也好~”
“哪里看来的?”
“网上~”
凌渊瞥他,又道,“脚怎么还没好。”
这回轮到蒋月生无语了,“骨折起码三个月,我才三天诶……”
小白玩累了,跑到凌渊脚边蹭蹭。凌渊放下杯子,俯身将它抱到腿上,小白蜷着身子开始眯眼。小小的身体温暖柔软,抚摸了两下它的背脊,凌渊的手便放在上面不动了,这温度取暖刚好。
“真不是我要来住的,我拒绝过,但羡哥不听啊!”蒋月生看出凌渊不爽,摊手表示无辜。
“我哥是怕你再受伤。”凌渊盯着他打石膏的腿,没好气道。
“说到这个,我问了负责跟着林海风的人,说他新年都在别墅里。搞不懂,那还有谁跟踪我,动了我的车,抓住那搞鬼的家伙非要他好看不可!话说,你家里除了猫,什么娱乐项目都没,我无聊死了。”蒋月生想喝酒,不让;想打台球,没有;想泡妞,不肯。他想哭。
前面两句还有点正行,后面就又扯了,凌渊只得道,“别啰嗦,等你好了干什么都行。”
“对了,羡哥呢?”
“我哥A国的同事出差路过这边,电话找他说送个机。”凌渊心里烦躁,这点事居然来麻烦哥哥。
蒋月生了然,难怪今天看自己特别不顺眼。
“椿见老师,你怎么了?”凌之羡在开车,看身边的同事一脸目瞪口呆盯着自己,不禁笑问。
“Leo老师,真没看出来,原来你这么有钱啊!”椿见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觉得自己快被闪瞎了。她原本以为凌之羡家只是一般家庭,因此她出差B国想到他正好也在,便很没心理负担地约了他送机。结果等人一来,她差点没认出来!这穿着、这气质,还有这车,这真是和自己工作多年的同事吗?!
凌之羡道,“我只是个穷教书的,哪有什么钱。车子是我弟弟的。”
“不不不,Leo你太谦虚了,虽然车是你弟弟的,但那也说明你是大户人家出身。这么多年我们居然都没发现身边有个富N代。平时明明看你吃穿各种随意,没想到啊没想到,Leo同志,你藏太深了!”椿见拍拍凌之羡的肩,煞有其事道。
椿见随即拿出手机给凌之羡拍照,又自拍了两张,嘴里嘀咕,“回去给他们看看,肯定把他们眼镜都吓掉,哈哈哈~”
凌之羡被她弄得哭笑不得,“哪有那么夸张,其他同事们最近都好吗?”
“都挺好的。就是校长越来越啰嗦了,大家每次开会都要被念叨到睡着,偏偏还要死撑着眼皮装认真。你这几个月不在,真是爽到了啊!”椿见想起校长就头疼,接着又想起了八卦,“听说岳琳要结婚了,对象是个有钱老男人。你说,她要是知道你家里情况,啧啧,绝对肠子都悔青了~”岳琳是凌之羡的第二任女友,差点结婚那个。
“……”
“你那什么眼神,好啦,我不会回去乱讲的啦~”椿见瘪嘴,“不过听说她也是因为那时候她妈住院,太缺钱了。Leo你也别再放心上了。”
“过去就算了。”凌之羡淡淡道。
聊天间,车子已经抵达机场。凌之羡正要下车帮忙拿行李,却被椿见阻止。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好。对了,Leo我们中秋那会儿拍的照片出来了,你有一张太搞笑了,哈哈哈~”椿见想起什么,大笑不止。
“?怎么了?”
“对哦,你还没看到。哈哈,超级搞笑的。我正好带着,我这份给你吧,回去我拿你那份好了。”椿见从包里翻出几张皱巴巴的照片,嘿嘿笑着给凌之羡。
凌之羡接过那可怜的照片,无奈道,“椿见老师,你确定不是因为自己的照片太不成样子才要跟我换的?”
“哪有~我是不小心把它们弄皱的,但是还是能看清的啦~哎呀,时间差不多了,我走了,今天谢谢你咧~拜拜~”椿见下车,拎着行李跟凌之羡挥手道别。
凌之羡与她道别后,回神看手上的照片。A国的传统节日中秋节,几位大龄单身老师无聊,便凑在一起去酒吧玩,其中就包括凌之羡。几个人围在卡座里玩游戏,两轮下来凌之羡再次成为输家,因此被要求戴上Hello Kitty的帽子拍照作为惩罚,椿见说他搞笑的照片就是这个。照片里凌之羡神情尴尬,却也笑容满满。
翻看另外几张照片,大家都是各种滑稽样,回想起当时的情形,凌之羡不禁笑起来。突然,他脸上的笑容僵住,接着慢慢蹙起眉头。
其中一张照片的角落里,凌之羡发现了原本不该在的人——蒋月生。
32、
凌之羡手上总共八张照片,有三张拍到蒋月生的身影,这其中两张入镜的是他的背影,只有一张拍到他脸——他正坐在吧台跟一位女士调情。
吧台的位置离卡座并不远,照相机的像素又清晰,顷刻间许多之前被忽略的细节统统涌入脑中:蒋月生的工作是常年外派,却从来没路过A国;蒋月生没去过A国,但自己却总觉得见过他;林海风之前暗示自己A国两段感情不欢而散的可疑性;第一任女友分手时确实曾说自己爱上了一个异国浪子;椿见说岳琳之前因为缺钱才跟自己分手……
他停太久,有人在他车后面鸣喇叭催促,凌之羡只得放下照片驾车离开。
凌之羡是个点一通百的人,蒋月生没有理由跟踪自己,也没有理由蓄意破坏自己的恋情。如果自己的猜测是真的……
回到凌宅,蒋月生正坐在沙发上摆弄遥控器看无聊的电视剧。沙发旁,小白在它的猫窝里睡觉。
“阿渊呢?”凌之羡边脱外套边问道。
“去凌建山那里了。”蒋月生咧嘴,就知道一回来肯定先问这个。凌之羡点头,想起早上出门前确实听凌渊说过。
“羡哥你是没看见阿渊出门的那个脸,又臭又长,哈哈~”蒋月生开口打趣。
凌之羡听了,漫不经心说道,“是同组的椿见路过,我去送机。她性子大咧惯了,我正好跟她问问同事们的情况。不过在机场倒是意外碰到了岳琳。”
蒋月生下意识想问“她怎么在这里”,但话未出口已经惊觉不对。再一抬头,发现凌之羡正看着他,蒋月生背上冷汗一下就飙了出来。
“她是我前任女友,我们聊了聊。我很惊讶发现,当初我和她的分手竟不是因为她之前说的那个理由。”
“……”理智上,蒋月生相信自己当时处理得很干净,岳琳那女人也不可能有他的任何信息。
“阿生,我曾经想过跟岳琳结婚。”
蒋月生目光微闪,“羡哥……”
凌之羡制止了蒋月生的试图争辩,继续道:“我记得,你说你并没有去过A国。”凌之羡将那张拍到他正面的照片递过去。
蒋月生接过,看着照片里自己那张脸真是心梗。
“阿生,你知道我的,直说吧,阿渊派你来跟着我,为了什么?”凌之羡靠在沙发上,双脚交叠,眼睛里已然褪去了平日的温和,只剩冷漠。
“你这是要干什么?”凌建山看着手上这份遗嘱,一脸难以置信。
“只是以防万一。”凌渊不以为然,淡淡说道。
“你为了以防万一,所以就立遗嘱把一切给凌之羡?凌渊,你不会忘记他已经不是凌家的人了吧?”凌建山危险得眯起眼睛。
“我哥确实曾经宣言离开凌家,但不能改变他是凌家人的这个事实。”凌渊说,“二叔公,你觉得全族上下除了他还会有人更适合当族长吗?”
“你不是当得好好的。”凌建山“哼”一声,重重道。
“我哥教过我很多。”凌渊清浅一笑,“当年爷爷看重他,并不是仅仅因为他是长孙,我想这点您最清楚。”
凌建山不语,却也不反对。
凌渊又说道,“虽然不知道当时我哥要离开凌家的真实原因,但没人能否定他的能力。只要他愿意,凌家的一切都会是他的。”
“你倒是推崇他。凌之羡十年在外,就算曾经才能出众又怎么样,如今也只是个老师。”
“不,我哥并没有脱节,最近我手下出了麻烦,集团的事都是他在帮我。他从来都是优秀的。”凌渊正视凌建山道。
凌建山沉吟不语。凌远集团一向是凌家的优先,一旦凌渊出意外,他需要有人能迅速接上他的工作。
“二叔公,我说了,这只是以防万一。我没事,它就只是一张废纸。如果我出了什么事,它在二叔公这里,也能省去诸多无谓的啰嗦。”凌渊似乎不想再纠结这个问题,不耐道。
凌建山将遗嘱压下,最终开口:“好,我会为你保管。”
凌建山是他弟弟凌镇山的谋士,后者任族长期间的许多事他都一清二楚。凌建山膝下并无子嗣,这大概才是凌镇山真正放心的地方。
妻子去世后,凌镇山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处于哀莫大于心死的状态。除了凌南,他似乎已经没了想主动了解任何人、事的意念。直到凌南的长子——凌之羡出生,他才慢慢重新有了兴趣。凌之羡从小懂事又好学,不会耍脾气哭闹,总是淡定礼貌的小大人样。但这些并不是凌镇山的关注点。
凌之羡六岁那年,凌宅里的一个佣人被买通想要绑架他。那个佣人趁凌南和管家不在,哄凌之羡跟他出门。小之羡答应,他回房换了件衣服便跟着想要绑架他的人离开凌宅,之后毫不意外被转交到真正的绑匪手上。可惜绑匪的威胁电话还没打出去,警察和凌家的保镖就已经赶到,包括之前的佣人,全员落网,并顺藤追查到了这件事背后的人。
凌镇山等凌之羡回来,把他叫进书房,问道:“你是怎么发现那个佣人有问题的?”
“他选了管家和爸爸不在的时候来找我说出去玩,而且他很紧张,一直在出汗,很奇怪。”小之羡看着爷爷威严的脸,如实回答。
“知道他奇怪,那为什么还要选择跟他走?”凌镇山似乎觉得有点意思,但脸上表情不改,继续问。
“爷爷不是想知道要绑架我的是谁吗?”小之羡小脸上露出不解,似乎觉得凌镇山的问题很多余。
凌镇山露出一丝笑意,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所以你通知我后就跟他走了?年纪不大,胆子倒是大得很!就不怕我不管你?”
小之羡摇头,“爷爷很关心爸爸和我的安全,每次我们出门,都有人跟着。只不过爸爸都没有发现。”
“哈哈,好,不愧是我的孙子!”凌镇山的眼神仿佛被一团星火点燃,慢慢发出光来。接着他又问,“那个佣人,如果给你处理,你想怎么做?”
这个问题显然小之羡没有想过,他皱眉思索,小脸上一番纠结。凌镇山很有耐心,没多久他便等到了小之羡思考的结论——“那就让他消失吧。”
凌建山想起那时凌镇山一脸兴趣盎然跟他讲这事,就知道凌家是后继有人了。后来那些年凌镇山不遗余力培养凌之羡,后者也学得很好。长大后的凌之羡越显温和,表面上已经完全没了小时候的冷漠与不计生死。这是个完美的继任者。
十年前凌镇山病逝、凌之羡远走,凌建山一度失望不已。但好在凌渊也不错,终归也做出了成绩。只是,凌建山一直以为凌渊对凌之羡不怀好意,没想到……
“倒是低估了你们兄弟的情谊……”凌建山独自坐在书房中,桌上是凌渊的遗嘱,他抚着手中乌木拐杖,颇有感慨喃喃道。
33、
“羡哥,真的就是这样!”蒋月生一脸苦逼发誓,“阿渊也是因为太那什么你了,所以才不放心让我跟去的,他又怕你知道了不高兴,所以我就没在你面前出现过。”
凌之羡耐心听完蒋月生一通解释,眼中波澜不惊,“所以,你在我定居A国半年后就跟来了,一直在我身边‘保护’我的安全,顺便破坏我的恋情?”
“……是的。”完蛋,羡哥不会对那个岳琳是真爱吧!蒋月生顿觉惊悚。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事瞒着我吗?”
蒋月生下意识想到他跟凌渊的事,心虚得肝都颤了,咽了咽口水赶紧道:“没有了!”
凌之羡若有所思看了他一眼,起身离开。经过小猫窝边的时候,里面的小白一下扑到他脚上,凌之羡被抱着腿不好移动,便弯下身将它抱到怀里一起上楼。
蒋月生这边还没喘口大气,又听已经走到楼梯口的凌之羡回头吩咐他,“先不要告诉阿渊我已经知道了。”
蒋月生赶紧点头称是。凌之羡的语气让他想起当年跟着他做事的时光,绝对服从。果然羡哥才是最可怕的!阿渊你虽然是我老板,但这件事上我帮不了你了,你自求多福!
假期里,警局的效率十分缓慢,凌之羡不想浪费时间,直接聘了黑客入侵了汽车站以及路面的监控系统做比对和排查。
1月6日,终于找到了小关。出乎人意料的是,那孩子其实并没有离开本市,而是躲回学校里,靠着同学留下的方便面度日。当小关被凌之羡的手下带离学校的时候,守门大爷还一脸云里雾里,不明白已经封楼的宿舍里怎么还有个孩子在。
小关没有被马上送回他家,也没有被送去警局,而是被带到了凌家的一处空置仓库。空荡的仓库在冬月里异常冰冷,小关被安置在铁质椅子上,他不安瑟缩着用双手环抱自己,自然而然显出拒绝形态。
凌之羡看着眼前这个瘦弱的、刚刚成年的孩子,慢慢开口道:“关晓童你好,我叫凌之羡,是凌佐显的堂哥。”
小关闻言明显抖了一下,但还是不抬头、不说话。
“你突然离开家里,你的家人很担心。我听说你父母已经从外省赶回来了。”
听凌之羡莫名提到他家人,小关有些慌张,“……你想干什么?”
“凌佐显是我的堂弟,我不想让他枉死。”
“那个人渣……呵呵,你要为他报仇吗?随便你吧,杀了我好了。”小关重新低头,眼圈已经泛红,却强忍着泪水。
“为什么说他是人渣?”
小关抿嘴不语。
凌之羡语气不见急切,他缓缓说道:“据我所知,你父母在你小时候就离开到外地经商,一年才会回来一趟,前年他们在外地另生了一个孩子,也就是你弟弟,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看过你。”
“我没有什么弟弟!”凌之羡的话让小关愤然开口,一双赤目里尽是怒气。
凌之羡一笑,淡淡说,“知道你为什么在这里,而不是在警察局吗?”
“……”
“我说了,凌佐显只是我堂弟,他和我亲弟弟比起来,就什么都不是。”
小关不懂他的意思,一脸迷茫不解看着凌之羡。
“我并不想怎么你,我只是想了解一些事。你的案子是警方负责处理,我并不会插手,相反我还可以先送你回家和你家人见面。你的父母还不知道你的事,这些天很着急你呢。”凌之羡循循善诱。
小关咬了咬嘴唇,“你想知道什么?”
事发当晚,小关给客人送完酒水后正准备回服务台,路过凌佐显所在的包厢的时候突然被叫住——因为包厢的服务员当时正好不在,而凌佐显需要有人给他挫冰。小关不好拒绝客人,便进了包厢,在里面他发现有人(赵森)已经醉趴下。凌佐显对着人事不清的赵森一顿臭骂,然后揪着他的领子对他左右开弓狂扇,一旁的小关吓得碰掉了桌上的酒杯。
凌佐显明显已经喝高,他扔下赵森,抓着小关要揍他。他边要动手边骂,越骂越难听,小关一时气不过就反手推了他一把。凌佐显没料到他居然敢反抗,被酒气激红了眼,拎起桌上的酒瓶就想往他身上砸,小关堪堪躲过并下意识扔出了手上的东西。等他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扔出去的是凿冰器,而好巧不巧,扔出去的利器正好插进了凌佐显的胸膛。
鲜血在凌佐显的白衬衫上洇开,小关被吓得四肢冰凉。他逃命似的离开了包厢,跑到了另一头的厕所里,强迫症一般疯狂洗手。他想马上离开酒吧,但包厢里的命案很快被发现,小关怀揣着绝望,等待警察来抓他。
“可是警察却抓走了赵森,认定他是凶手。所以,你暗自庆幸,等到新年假期找到合适理由,才辞职离开,是吗?”
“是……是的……”小关的脸上满是泪水,悔恨、愧疚交织在一起,让他喘不上气。
凌之羡走出仓库,天色已经见晚,寒风卷起了远处几株银杏树的残叶在空中飞舞。凌之羡看了一会儿,吩咐让人将小关送回家,同时派人盯着以免他再次逃离。明天,无论小关是否选择自首,都必须去警局证实赵森的清白。
“金律师,”凌之羡转头叫来一直在边上作壁画状的金律师,“赵森出来应该问题不大了吧?”
金律师胖胖的脸上神采奕奕,“是的是的,有这孩子在,赵先生很快就能出来。”
“但是,还是有不符的地方。”小关的说辞和赵森被发现的现场有明显的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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