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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善小圣女-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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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又想起那句随遇而安。
  人质若都像她这么轻松在床上用餐,偶尔当当小绵羊也不错,至少菜色堪称顶级,服务态度过得去,还有养眼的帅哥可充充电,似乎算是享受。
  如果他肯客气地尊重她的意愿,那就更完美。
  “你喔!这张小嘴多塞点东西,至于犀利口才我不领教。”龙翼堆满笑地剥草虾喂她。
  因为他发现她和那两个龙家女儿有个共通点——懒。
  鸢虹恋始终有个疑问。“你干么对我这么好?”
  “不为什么,你是我老婆呀!”他用轻佻的口吻掩饰真意。
  “我记得你说过我进入你的梦,反正我不赶时间,说来解解闷。”她只记愿意记的东西。
  “真想听?”真怕被她讥为无稽。
  “我很久没当小孩子了,说篇童话故事让我重温儿时之趣吧!”她很闲。
  游学只是一个兴趣,她和耶鲁大学的心理系教授以此为研究,作为她的功课,以函授方式完成大学课程。
  目前她正著手大四的毕业论文,准备沿著赏枫大道,在东加枫红的时间九月中旬,起于魁北克与劳伦堤安山,然后一路往下移至蒙特娄,渥太华与多伦多。
  因为近来全球气候多变,枫红提早了些,在耶鲁大学的经费援助下,她不用担心缺乏旅费。
  大概十一月初,她会前往瑞士圣玛丽教会学校游学,附近有个举世闻名的滑雪胜地是她选择的原由,而且学校后面便是阿尔卑斯山。
  她打算趁游学之利滑滑雪,等到来年春天见识过满山盛放的樱草后,再决定下一个游学地点。
  “如果说我曾亲眼迎接你的出生,会不会有骇人听闻的惊栗感?”他可不想吓到她。
  “在梦中?”
  “是的,我的梦。”这是他深藏的记忆。
  “你的故事很有启发性,下回我洗澡会记得穿上衣服。”她是不相信这等荒唐事。
  震动著胸口,他发出一阵阵笑声。“在我的梦里没有养眼画面。”
  “怎么会?难道梦还有得挑,尽拣粽子装?”
  “天地间有股我们未知的神秘力量,你的怀疑正是我不解的地方,好像只有我梦儿你。”
  他没办法理解,一年总梦上她好几回,似有人故意在作弄一般。
  鸢虹恋推开见底的盘子拭拭嘴。“有些人大脑结构特别发达,我同情你。”
  “同情……我?”他哑然失笑。
  “抱歉,不该乱施舍怜悯,伤你自尊心。”她说得很淡漠。
  先前她心有点悸动,怎知一觉醒来,有些开阔的心情像是蒙上灰尘,那种不自由的束缚感紧揪著她,比以前更甚。
  脑海中有一道禁令,禁止她放开呐喊要冲出冰湖的灵魂,千百条绳索化成无形的圆,捆裹住黑暗中的一抹光亮,她觉得自己没有心。
  眼前的他是如此出色,为何动不了她的心,反而酸酸涩涩地想落泪?
  在没遇见他前,她是不哭的。
  “恋儿,你是天生冷心还是刻意排斥我?”龙翼无奈地撤走她用毕的和室桌。
  她用心地想了“下。”人家都说我很乖巧,善解人意,很遗憾无法符合你梦中人的形象。“
  “六岁的时候,有个穿蕾丝小褶裙的小女孩勾勾椅脚,害前面的小朋友跌破了头。”
  她猛然张大眼。
  “十岁那年,小女孩身著白衣黑裙上台领奖,‘无意'间拉掉颁奖台旁的麻绳,结果整个架子垮下来,压伤主任。
  “十三岁时,国中毕业典礼上,有个笑容甜美的少女伸手接过证书,因为脚太短,踢倒工友放在一旁的茶水,引起电线走火,出动了好几辆消防车才灭了火。”
  十四岁……十五岁……十六岁……龙翼瞧著她漠然的表情渐成冷凝地眯起双眸。
  “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伪善小圣女。”
  鸢虹恋眼底有抹讶异,表面上仍不动声色,他怎么知晓她过往的这些小动作,她自信做得天衣无缝,没人怀疑到她头上。
  她并不是被欺凌才起反心,只是彼时都刚好心情不太愉悦,想找件事发泄发泄,做完之后没有罪恶感,纯然是一片欢喜。
  置身事外瞅著人来人往的惊慌声,带给她莫名的安全感,似乎掌控别人喜乐哀怒是件快活事,和善的笑容是她的保护色。
  “偷窥带给你快感吗?”她讨厌被看透。
  “是快乐。我等于和你是青梅竹马长大的情人。”他笑笑地轻拧她的鼻尖。
  “拜托,我刚吃饱。”她像驱蚊似地挥挥手。
  龙翼的嘴角有一抹淡淡浅笑,纵容她一切孩子气的无礼行径,梦中的她曾经伴随他走过许多腥风血雨,孤寂清冷的夜晚。
  而现在,她在他身边。
  第四章
  “喂!这样不好吧!像贼一样陷害自己的兄弟。”男子口上说著和手部动作完全相反的话。
  “咱们是奉命行事,天塌下来压不到,谁叫他何时不发春,偏在某人喊闷的时候。”他是乐见其成。
  “不过宝儿太不长进,沿用‘先'人旧例,若是公主必定创新招,让他苦不堪其扰,宁愿变性当人妖。”
  “小心点,翼可精得很,他不像火焰女那么好拐,咱们留心点。”
  鸢虹恋拄著下巴坐在挑高三楼的阶梯,无聊地看著底下忙碌的男人牵著细线,在屋子四周装设针孔大小的小仪器。
  她无聊,他们更无聊,竟大剌剌地闯进别人的地盘喧哗,生怕人家不知道他们在做坏事。
  不屑地撇撇嘴,拿起一片法国酥塞在嘴里,更想为他们的笨拙开两瓶汽水轻嘘。
  “咔滋、咔滋!”
  细碎的咀嚼声引起底下人的注意,风向天和方羽敏捷地抬头往上瞧,一抹淡淡的白是他们第一印象,怀疑大白天见鬼了。
  因为三楼是龙翼的私人天地,从来没有半个女人获准上去,除了龙家的火爆二小姐。
  而且那一身白衣及膝裙,未梳理的长发随意被散,在龙门传奇最多,他们不排除见鬼的可能性,两眼直盯著她的一举一动。
  “请继续你们的工作,原谅我的冒昧打扰。”唉!人不老心老。两位可怜人。
  “哇!鬼开口了。”方羽惊呼。
  风向天往他后脑勺拍一掌。“少丢人现眼,她是人。”少见多怪。
  他怎会有这种令人羞于启齿的可耻兄弟,明明长得人模人样,一脸聪明,竟说出令人啼笑皆非的蠢话。
  龙门的素质变差了,全都是因为他的不济。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小妹……妹?
  鸢虹恋像找到有趣玩具,她用著甜腻略带稚气的清柔娇音回答。“叔叔,我叫鸢虹恋。”
  鸢?奇怪的姓氏。“你……满十五了吧?”
  “满了呀!”五年前。
  “呃,那你在这里做什么?”风向天几乎不敢问,她那么小……年轻。
  她偏著头,舔舔手指头的酥屑。“龙叔叔说要我陪他睡觉。”
  没错,各睡各的床,井河不犯。
  “天呀!夭寿翼,摧残国家幼苗,连个小女孩都下得了手,真变态。”方羽气愤地丢下电线。
  “背后论人是非不是君子所为,你们是还真、闲。”冷冷的声音出自龙翼的口。
  他就知道龙宝妮临时徵召必有蹊跷,所以并没有理会,只是故意在外面绕了一圈,喝杯咖啡再折回,果然不出所料,“犯案”证据正躺在他家昂贵的大理石地板上。
  宝儿的大脑到底装了些什么?除了对航海的热爱,大概找不出一丝属于人的智慧。
  “哼!敢做就不要怕别人瞧不起你,吃得下口还顾忌要不要脸吗?”十五岁呐!
  风向天亦是一脸责备。“你这么缺女人知会一声,我随时给你送上十个、百个千娇百媚的骚娘们伺候你。”
  “我看他有恋童癖,难怪这几年很少见他找女人发……办事。”
  有未成年少女在场,方羽收起粗鄙的字眼。
  “龙翼,快把小女孩送回她父母身边,我不想你背上猥亵的罪名。”
  这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谴词,不用问也知道是谁的杰作,他仰首斜看以发覆面的“小”女孩。
  “左边那位愤慨不己的男人叫方羽,右边这位‘善良'人士是风向天。小女孩鸢虹恋,你们认识的。”
  “谁说我们认……鸢、虹、恋?”方羽一个字一个字的念,生怕搞错对象。
  “她就是那个鸢虹恋,别告诉我宝丫头没拷贝一份资料给你们。”鸭子溺水,不可能。
  龙翼三步并两步地跑上楼,将惹是生非的惹祸仙子抱下楼。
  方羽支支吾吾地看著这一幕。“可是她看起来像中学生。”
  “需要我提醒你吗?玄武也有一张长不大的娃娃脸。”大惊小怪。
  “呃,这倒是。”这一瞧是小了些,近看却不小,活脱脱的清秀佳人。“不对呀!她自称今年十五岁。”
  东方女孩的脸孔天生占优势,可清纯,可成熟,和西方女子一比,年龄的宽度是十五岁内,叫人百猜不中。
  尤其是在穿著打扮上,淡妆浓抹各有风情,稍一变化,就像换了个人似。
  “嗯——恋儿,岁月银行信用不好,以后少去存兑,不划算。”她现在的模样……唉!他觉得自己很残忍,有强暴小女孩的感受。
  鸢虹恋淡淡一笑,“我从没‘自称'十五岁,是那位风叔叔问我满十五岁了没,我只是诚实的点头而已。”
  自知被戏弄了,风向天很有风度地朝她颔首,是他问话技巧不够精辟,非她之过。
  “抱歉了,两位,是我太纵容了。”龙翼的道歉不诚恳,隐隐有笑声。
  “翼,老牛吃嫩草的滋味如何,说来让兄弟分享分享。”方羽不太甘心地讽刺。
  “甜美无比,甘香胜兰芷,滑而不腻,清淡爽口,销魂喏!”他一脸幸福样。
  嫉妒呀!
  论长相,他们风雨雷电四人难分轩轾,地位平等,他怎会输给这只笑面虎,郁卒呀!
  女人,他遍及天下,可是真心人无一个,叫他如何不嫉妒翼小子的好运,作梦也能梦来一位俏佳人,真是呕。方羽后悔当“帮凶”。
  人家恩恩爱爱,他在一旁眼红。
  “龙叔叔,你要煮菜呀!”这人病得不轻,鸢虹恋悄悄用尾戒上的小刺扎他。
  龙翼故作惊讶地咬咬她的小耳垂。“你不就是一道上等佳肴。”
  “不好吧!听说烹煮人肉的刑罚会判很重,我舍不得你坐电椅。”太没艺术气息了。
  杀人手册一百招,招招都是精华,坐电椅太仁慈了。
  “我习惯生吞活剥,啃你小小的骨头,不会留下残渣的,老婆。”他爱装蒜的小水仙花。
  “老婆?!”
  一句吼声,一句闷哼,同时在龙翼的大厅响起。
  早已习惯“状况”的龙门堂口弟兄,听若无闻地低头走出去。
  “小声点,兄弟,别吓到我老婆,她没听过熊吼和狼咆。”他拍拍她的背“安抚”。
  鸢虹恋配合地缩缩脖子,一脸惶恐地往龙翼怀里钻,这种游戏有几分趣味。
  “你几时讨老婆,手脚还真快。”几天?大概不到一个礼拜吧!他真不浪费时间。
  速战速决,一次OK。
  风向天比较理智,不似方羽。“如果你有此打算,我建议婚结了赶快跑,最好躲到外太空。”
  “嗯。”龙翼认真的思考。“现在订购太空梭还来不来得及?”
  “除非你能肯定公主的魔手尚未伸向太空总署,不过这个可能性是零。”他很遗憾。
  前几年弄了部时光机,一干媲美爱因斯坦的科学家从世界各地涌来,他不认为有漏网之鱼,公主的人脉是……密如蚁穴。
  “嗯哼!我可不可以问一句话?”鸢虹恋清清喉咙咳了两声。
  三人六只眼像聚光灯,一下子全往她脸上照。
  “什么时候可以放我回家?”
  好爆炸性的一句话,风向天和方羽当场拍桌子大笑,笑得腰杆都挺不亘,或坐或趴地猛捶法国进口沙发,一套才……二十万法朗。
  八字根本还没一撇,翼他就热呼呼地唤人家老婆,原来是绑架呀!
  真是丢尽龙门弟兄的颜面,他还装出事已成定局,准备接受秋后算帐的为难样,害他们白担心一场。
  美面虎就是笑面虎,比白虎那痞子还阴。
  “听说笑到下巴脱臼的大有人在,你们要不要先到里面的医疗室预约?”有那么好笑吗?
  鸢虹恋眉头一皱的道:“你怎能诅咒自己的朋友,你应该嘱咐医师直接开刀才是,万一延误救援时间,你良心能安吗?”
  啊?!笑不可支的两人顿时笑不出来,愕然地张口结舌,有些怀疑刚才听见几句看似关心的狠语。
  她……她是当真,还是中了龙翼的舌毒?
  “咦!你们康复了。”
  康……康复?!两人再次傻眼。
  “还好你们没事了,不然我要开始愧疚了。”她一副幸好的表情。
  “小妹妹……鸢小姐,我们嘲笑的对象不是你,你千万别误会。”小脸、小手、小脚,唉!小。
  她内疚地垂下头。“前天我一时好奇,在手术刀上淋上一些化学药品,我怕碰到皮肤会有副作用。”
  “噢!没关系啦!那里面全是消毒用品,翼不会怪你的。”风向天当她顽皮。
  “呼!太好了。”她松了一大口气。“我还以为氢酸钾有毒呢!”
  氢酸钾——
  喔!够毒,好在他们“伤”得不重,用不上必死人的医疗室,命大。
  “恋儿,你真皮,怎么可以玩弄危险用品,万一伤著手,我可是会心疼。”小谎言家。
  一个最讨厌消毒水味道的人,不会当医疗室为游戏间,她的谎说得有点假。
  而且以她的个性,作弄是随兴而起,懒得太费工夫地布置,纯粹是顺手一扬,见人当场受难才是她一贯手段,不爱数秒计算。
  再者,前天他带她上街买了些女性贴身用的小东西,一整天逛下来耗尽她的体力,回来连澡都没洗,和衣酣睡在大沙发上。
  那张可爱睡脸叫他看痴了,差点忍不住兽性大发占有她的童贞。
  不过真要这么做,只怕她事后的报复方式会相当可怕;她和公主的个性相当雷同,但做法绝对相异。
  一个是背地砍人一刀了结,乾乾脆脆不拖泥带水,让人死得迷迷糊糊,到阎王爷那告不了状。
  一个喜欢慢慢来,一刀一刀的凌迟,享受被害者痛苦挣扎的丑态,让人跪著求她赐其速死,下场悲惨。
  “可是你不放我回家,我爸妈会心疼。”她的游学报告还没打呢!
  龙翼捏捏她的耳朵,贴近道:“你父母在美国,他们根本不知情。”
  两人亲密的喁喁细语,看在外人面前是羡慕不已,只有他们自个知道,这是一场意志的角力之战,非关情爱。
  “喂!节制点,我们还在。”什么兄弟嘛!刺激孤家寡人的视觉。
  “看不顺眼呀!方兄,趁你那张脸还耐看时,赶紧绑个人走下来……”龙翼乘隙亲亲她的粉腮。
  “什么意思!你给我客气些,我可是举世无双的大帅哥。”不识货。
  鸢虹恋故作无知的问:“耐看是不是忍耐著看的意思?”
  “我咧!你……”迎面而来的瞪视,让方羽改了口,“小恋恋乖,你瞧我长得和‘绑'匪一样不禁看吗?”
  “我……”
  她才想小戏一番,一道冷冽男音打断她的兴致。
  “方羽,珍惜你的嘴,我不想一失手割了你尝百花香味的两片皮,别叫她小恋恋。”
  哇!他太善变了。“吃醋也有个限度好不好,小娘子还不一定是你老婆咧!”
  “大嫂或虹恋,任选其一。”取昵名是他的专利,谁都不许越权。
  “你这个小气儿。”方羽脸一转急告状,“向天,你瞧瞧他多嚣张,眼中都没有我们的存在。”
  风向天露出诡异的一笑,这两人倒是一个壶底一个锅底,黑得很。
  “见色忘友人之常性,何足挂齿,你就体谅他难得发春,季节到了嘛!”一狐一狸倒成狡猾。
  “说得也对,男人嘛!食色性也,有了异性没人性之事时有所闻,我还是看紧自己万人迷的性感薄唇。”不满之余,方羽讥诮中不忘吹捧自己。
  “两位,没事请回你们自己的窝,不送了。”龙翼恶劣地下起逐客令。
  风、雨、雷、电管辖的区域在欧洲,因此除了各自的堂口本部外,在欧洲各地亦以龙门名义购置不少房屋。
  而在加拿大这占地千坪的分堂口,是以六栋六角星芒形式建筑而成的三层挑高楼房,屋顶是六片强化玻璃组合成的圆形巨顶。
  玻璃中间经过特殊处理的透明平台,可容纳两、三架页升机停泊。
  六栋建筑物分别是四大护法的风居、雨居、雷居、电居,主控建筑物是欧洲主子龙宝妮的火焰居,另一间则是客居,用来招待其他远来的龙门子弟。
  譬如不时来串门子的无聊女龙青妮。
  此建筑物和台湾龙门总部有异曲同工之妙。
  台湾的建筑是三栋六层楼式的格局,象徵恶魔的三个六数字。
  而加拿大是六栋三层楼的建筑,同样有三个六,亦是邪恶表徵。
  独特的建筑物距离正门有三公里,高耸的白色围墙绵延数十里,重重围住,如同建筑物后的那条圣罗伦斯河,形成一道屏障。
  加拿大的土地非常广阔,以龙门财势买下十几甲大的地域实属简易。
  “事迹败露,我们是该走人了,不过……”风向天故意吊人胃口。
  “别玩弄玄机,考验我的耐性。”龙翼眼神一横,笑意只达眼下。
  “我想你一定很忙。”
  “说重点。”
  不耐烦了。“加拿大的‘产业'你还没去视察是吧!”
  产业不多,几间酒店、赌坊和俱乐部,合起来“不过”十来家而已,员工和子弟兵“才”上万名。
  “有两位坐镇,应该不劳我出马吧!”龙翼轻柔地抚弄怀中佳人的乌木发丝。
  “公事我们尚可代劳,但麻烦……唉!你会很幸福。”风向天的叹息声有取笑意味。
  心中的警钟蓦然敲了一下。“不会是……她吧?”
  “施老的掌上明珠刚到她老爸的酒店下榻,你好好保重。”齐人,非福喔!
  “喔!不。”
  龙翼懊恼地低咒一声,平静的笑脸起了变化,鸢虹恋只是静静地看著他,不置一词。
  “你确定这玩意不具危险性?”
  “走在路上都有可能被掉下来的飞机砸丢了小命,你太小题大做。”
  “我想学习并不是人生第一要件,以后有空我再来讨教。”一转身,鸢虹恋想溜。
  龙翼大笑地抓住她的手臂。
  “别紧张,宝贝,它和你一样温驯。”她不是无所不惧嘛!
  “温驯?为什么这句话听起来似在嘲笑。”底牌被他掀得差不多了。
  朗朗晴空,万里无云,一片绿草如茵,枫叶渐渐转成赤红,这是一副多么平和、温馨的美好画面。
  可是这一男一女却为了件“小”事起争执,笑坏了他们身旁两大喷气的家伙。
  它们都不怕生手的笨拙,她在别扭个什么劲。
  “宠你都来不及,我岂敢嘲笑你。”龙翼只是暗笑在心底。
  “是吗?我一直以为你是心口不一的伪君子呢!”
  “噢!你伤了我的心。”捧著心,他笑著十分可恶地扯扯她的辫子。
  “我相信它依然健在,刀抢不入。”
  鸢虹恋承认她不够勇敢,潜在因子趋向怕死那一角。
  她只当他口中的兜风是开车出外打打风,驰骋在人工柏油道,做著近年来年轻人的消遣,谁知竟是……
  她无力的扶著额首呻吟,眼角斜瞄那看起来很神气的大个子,四肢瘦长的脚似乎很有力,要是一个不爽往后踢来,她的小命休矣!
  “上吧!恋儿,阿波罗是匹训练精良的马,不会把你摔下来。”龙翼轻晃著头喂马儿吃颗方糖。
  “凡事都有意外,没有牙的赤链蛇仍是毒蛇的一种,我比较适合静态的休闲活动。”
  “你怕它。”
  她怒目一瞪。“激将法对我没用,它和我不投缘,再见。”
  她发挥矢志不上马的拗性子,龙翼在无奈之余,直接来招霸王硬上弓,两手架在她腋下往上托,引来她尖叫连连,差点震破他耳膜。
  不得己的情况下,他只好跟著上马坐在她身后,稳住她不安的心。
  “龙翼,我、恨、你。”她两手僵直地抓住缰绳。
  “听说女人最爱口是心非,我了解你的意思,矜持嘛!”他一脸明了地点了下头。
  这男人恶劣到人神共愤。“半夜睡觉记得盖被,小心有报应。”真想阉了他。
  “我最近养成不锁门的习惯,欢迎你来‘参观',顺便帮咱们俩盖被。”
  说来惭愧,两人同在一个屋檐下住了大半个月,除了亲亲小嘴抱抱腰,他们之间的关系乾净得像一张白纸,简直叫人气馁。
  亏他在龙门的狡诈!聪明才智在众人之上,却摆不平一个小他十岁的滑溜小狐,说出来会让眼镜行大发利市。
  因为跌破一地的眼镜碎片。
  “你可不可以叫它别扭来扭去,我还想保持臀部的完整性。”好像坐到蛇身,怪恶心。
  龙翼策著马小踱步,“坐好,有我在你大可放心,它很乖巧。”
  “很抱歉,我这个人天生戒心重,只相信自己。”好……好可怕,它居然在动。
  难怪人家说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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