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娇可耻但有用-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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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的。”简纯生笑着说，“文澜，看好自己想吃的菜了吗？我叫服务生进来点菜了。”
　　“嗯。”周文澜腼腆地点头。
　　————
　　一个半小时后，简纯生与三人告别，走到路边一辆黑色轿车边上，打开车门坐进去。
　　周衡看向他，“事情谈完了？”
　　简纯生点点头，系上安全带，说：“周志坤一口就答应了，但欣然姐有些犹豫。”
　　周衡以为简纯生为这件事不开心，劝慰道：“她在科诚工作了这么久，不想挪地方是很正常的想法。”
　　“我知道。”简纯生点头，笑，“我没有因为这件事不高兴，你别多想。”
　　周衡：“没有不高兴就好。”
　　“不过，周衡。”简纯生转头看他，说：“有件事我想问问你。”
　　“什么事？”周衡问。
　　简纯生：“许英。”
　　“嗯？”
　　“你以后还会跟许英做朋友吗？”
　　周衡诧异了两秒，这才反应过来。他笑了笑，眼睛里一片澄明，“你是想问，她做过那些事情之后，我会不会原谅她？”
　　“嗯。”简纯生点点头。
　　这其实是他心里面纠结了好几天的一个膈应。
　　许英和周衡说是青梅竹马也不为过，但是，即使是青梅竹马，许英做了那些事情，也不能当做没有做过吧？
　　周衡左手拇指在方向盘壳子上敲了两下，说：“如果我告诉你，我并不打算原谅她，你心里面会不会好受点？”
　　简纯生听懂了周衡的潜台词，他叹了口气，说：“但是，你也不会跟她闹掰，是吧？我明白了。”
　　虽然他心里面很清楚周衡为什么要这么做，也很清楚像他们这种身份背景的人一旦交恶跟普通人的绝交完全不是一个量级，不能相提并论，但是简纯生还是有些失望。
　　是他太贪心？
　　可能是吧。
　　简纯生也不愿意让周衡因为这件事而觉得愧对他，于是主动开口问：“你吃晚饭了吗？”
　　周衡：“吃过了。”
　　“吃的外卖？”简纯生问。
　　周衡的习惯他已经很了解，如果没跟别人约晚餐，他肯定是让助理给他订一份外卖，在公司里随便解决。
　　果不其然，周衡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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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太贪心2
　　简纯生说：“看来下次我还是少在外面吃饭，这样至少你还会回家给我做饭吃，我一不回家，你就点外卖，简直比我上大学的时候还要不卫生。”
　　周衡哑然失笑。
　　他点的可不是那种路边摊外卖。
　　不过，周衡很享受简纯生担心他的这种时刻。
　　他没有说话，听了一耳朵简纯生的碎碎念。
　　到家时，简纯生的碎碎念还没有停下来，像个小蜜蜂似的嗡嗡嗡嗡。
　　周衡也没觉得烦，温声道：“到家了，小宝，要不咱们先回家，回家后你再继续？”
　　简纯生：“……切，我才懒得说了。”
　　————
　　APP被周氏收购的消息在两天后传了出来。
　　而且，消息还不是从公司内部传出来，是被媒体给爆出来的。
　　科诚APP的用户数十分庞大，这则消息一出来，立即被很多微博大V给转发。
　　这时，APP内部的成员大多数都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但是公司其他成员先前并没有听到风声，猛地听到这个消息，都纷纷一震。今年的科诚可谓遭受了多事之秋，风波一桩接一桩地发生。
　　但科诚的老员工们还是信任科诚，他们都是从青年时代就一直在科诚工作，一直工作到现在。
　　期间科诚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挫折，多少危机，但它都挺了过来。
　　他们相信，这一次的科诚也一样。
　　但APP被收购的消息却仿佛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就在公司其他部门议论纷纷的时候，简纯生正在代社长的办公室，向他递交了辞呈。
　　代社长收到简纯生的辞呈也没有丝毫惊讶，反而一脸和气笑容。
　　简纯生和周衡的关系早已经传播开来，而周衡为什么想要收购APP，原因也一目了然——在很多人眼里，周衡不过就是花了一笔钱哄他的爱人开心罢了。
　　故而，代社长对简纯生的态度不可谓不亲近，甚至带着一丝讨好。
　　简纯生心里清楚这是为什么，不卑不亢地辞了职，从办公室出来，却没想到碰到了一个熟人。
　　老熟人。
　　丰泰岩。
　　丰泰岩见着简纯生，脸色一瞬间变化了多种颜色。
　　这些天，他的心情就好像在坐过山车一般，一会儿往上爬，一会儿往下冲，跌宕起伏。
　　简纯生被检方带走的时候，他的心里就好像在放烟花一样，五彩斑斓一样兴奋。
　　而简纯生在一天后回来时，他觉得自己就跟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可这两天，科诚就像汪洋上的扁舟，摇摇晃晃，自身难保。
　　同在一条船上，面对简纯生，丰泰岩也不再像之前那样一味地感到厌恶了。
　　矛盾的情绪在他心里交织。
　　“简主编。”丰泰岩出声喊道。
　　简纯生看着丰泰岩，没有说话。
　　丰泰岩对他态度矛盾，他对丰泰岩又何尝不是如此。
　　临走之际，简纯生内心有一个小恶魔在蹿腾他好好恶心丰泰岩一把，但是理智又告诉他没有必要。
　　“你这是来——”丰泰岩看了一眼简纯生身后的社长办公室，疑惑地问。
　　简纯生微微一笑，说：“丰老师，我辞职了。”
　　丰泰岩一惊。
　　“你、你也辞职了？”丰泰岩随即反应过来，一声苦笑，“也对，周衡都已经帮你把APP给收购了，你又怎么会继续留在科诚。”
　　简纯生看着丰泰岩，说：“我走了丰老师应该感到高兴吧。”
　　丰泰岩没说话。
　　“不过，丰老师，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
　　“我一直想不通一件事，当初……在我和你还没有任何冲突矛盾的时候，你为什么要在我负责的书里做手脚？”简纯生问。
　　那是他和丰泰岩斗争的开始，兜兜转转，持续至今。
　　他一直想不明白，当时他不过一个新人，丰泰岩有什么好针对他的。
　　丰泰岩去露出一抹难以置信的神色，随即一声苦笑，“原来你竟然不知道？”
　　“什么？”简纯生问，“我该知道什么？”
　　丰泰岩摇摇头，说：“你还真是……人傻福多。”
　　简纯生一脸懵，根本不知道丰泰岩在讲什么。
　　“不过你既然都已经要走了，给你说也没什么。”丰泰岩敛了脸上的苦笑，“在你来之前，青轴的责编离职，我和韦素兰那个老女人争青轴，主编既不想得罪我，也不想得罪韦素兰，其他编辑们更是不愿意卷入我们的斗争，所以才把青轴给了你。不然，就凭你一个实习编辑，凭什么一来就可以带一线作者？”
　　简纯生不知道这背后竟然还有这样一件事。
　　他又是惊讶又是恍然。
　　原来这才是一切的根源。
　　知道了这一切后，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有些哭笑不得。
　　也仅仅如此而已。
　　自此，一番兵荒马乱的工作交接、开会、离职、开会、组建新团队、开会，生活就像一列没有临时停靠站的火车，轰隆轰隆开向前方，没有任何停顿，忙得简纯生根本歇不下来，两脚无法沾地。以至于周衡甚至有些后悔收购APP，搞得他都好久无法跟自己的小宝卿卿我我了。
　　但周衡的怨念并没有放慢简纯生前进的步伐。
　　工作的动力就像一条鞭子，抽着他的背脊，让他迈开两条腿朝前跑。
　　首先是APP改名，之前作为科诚APP，现在改朝换代，应当另取名字。
　　简纯生开了好几天会，终于把新名字决定下来。
　　原点APP。
　　定名那天，简纯生特意去请了一位书法家写了这两个字，制作成铭牌贴在他们工作室的门口。
　　紧接着就是内容更新的问题。之前APP有一整个科诚的作者作为后备资源，完全不愁原创内容。但是现在他们独立门户，科诚当然不会把他们的作者资源投入到这个已经不属于他们的APP上面来。简纯生带着周志坤把国内的一、二线出版社跑了个遍，谈合作，签合作协议，又在豆瓣、晋江、豆腐、Lofter等网络文艺平台上大浪淘沙，寻找适合原点APP风格的作者和作品。因为在全国各地跑，见出版社代表，见作者，见经纪人，等等，他几乎一个月都不在P市。
　　那一个月里，周衡每天都怨念丛生地跟他视频。
　　甚至还靠着视频解决了一些生理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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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太贪心3
　　用周衡某次不要脸的话来说，都已经是“老夫老妻”了，还害什么羞。
　　终于，当简纯生带着十几份合同满载而归回到P市时，P市已经落下了它今年的第一场雪。
　　雪下得纷纷扬扬，完全不在乎P市有多少人为了时尚不肯穿秋裤，一副誓要把不肯穿秋裤的人们都冻死在这个冬天的架势。
　　简纯生刚从南边回来，一落地，瞬间感受到了这个冬天的威力。
　　他冻得浑身哆嗦，恨不得赶紧去取了行李，把行李箱拆了裹身上当大衣。
　　周志坤人高马大的汉子也一脸“冻死老子了”的表情，时不时吸一下鼻涕。
　　简纯生说：“我们要不要打个电话叫别人来接一下？”
　　周志坤两只手抱在胸前，弓着身子，点点头。
　　“主编，我等会儿请个假不去公司了行吗？我回家加件衣服。”
　　简纯生自己也冷，但看到周志坤这副模样，没忍住笑，扑哧一声笑出声，哈哈两声，才说好。
　　就在这时，周志坤忽然一愣，目光直直地看着前方，喊：“主编，你看。”
　　“嗯？”
　　简纯生脸上笑意还未褪尽，顺着周志坤的目光看过去，一个男人穿着一件黑色大衣站在前边，眉目英挺，在人群中十分瞩目。是周衡。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下午有会吗？”简纯生惊喜地问。
　　周衡说：“会议延迟了，我便过来接你。”
　　他看了一眼简纯生身上单薄的穿着，皱起眉，说：“你怎么穿这么少？”
　　“我也没有想到会这么冷啊。”简纯生郁闷地说，“衣服都在箱子里。”
　　周衡看了一眼周志坤，大个儿的中年男人见周衡看过来，讨好地冲他笑了笑。
　　周衡冲他点点头，把自己的大衣脱下来，罩在简纯生肩上，“上飞机前不知道看看P市的天气预报？”
　　简纯生：“这一趟出去我都快累惨了，哪里还记得这些。”
　　周衡：“我一早就跟你说要给你配个助理，你非说不用。”
　　说完，还瞄了周志坤一眼，似乎是有些嫌弃他，连这点小事都没有照顾好简纯生。
　　周志坤内心泪流满面：我一个大老爷们五大三粗的，哪里想得到这些啊！
　　简纯生带上周志坤也不是让他去做助理的。主要是见人谈合作总是免不了上酒桌。简纯生知道自己酒品不好，这才带上了千斤不倒的周志坤。再则，这一趟出去有差旅费，简纯生不介意在工作上让周志坤多赚些钱。
　　简纯生说：“助理的事情再说吧，你还赶着回去开会吧？我们赶紧去拿行李，然后回去。”
　　“嗯。”周衡点点头。
　　周志坤虽然五大三粗，但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
　　他取了行李，自己拦了一辆出租车回去。
　　许泽把车开过来，周衡帮简纯生把行李箱放到后备箱，一块儿上了车。
　　“先送你回家？”周衡问。
　　简纯生摇摇头，“去公司吧，正好我这里有一些文件要放公司。”
　　“嗯。”周衡点头，“那等会儿你在公司先稍作休整，我开完会后带你去吃点东西再回家。”
　　简纯生：“好啊，不过，我们自己在家煮火锅吃吧。”
　　“嗯？”周衡把简纯生冻得冰冷的手放在自己手里摩挲，“想吃火锅了？”
　　“这大冬天的，只想吃点暖心暖肺的。”简纯生打了个哈欠，“有些困，想睡觉。”
　　“那你靠着我先睡会儿。”周衡说，“到了我再叫你。”
　　简纯生嗯了一声，脑袋靠在周衡肩膀上，闭上了眼睛。
　　许泽坐在驾驶座上，从车内后视镜瞄到了这一幕，心里开始念般若心经。
　　其实，作为周衡的秘书兼助理，许泽内心深处对简纯生的佩服只多不少。
　　或许别人还会觉得周衡跟其他富家公子哥一样，色令智昏。
　　但是许泽却十分清楚，周衡的私生活是多么严谨而规律。
　　跟在周衡身边这几年，许泽心里门儿清。
　　别说女人，周衡连个男人都没有碰过。
　　这也许瞒得了别人，但是瞒不了作为生活助理的许泽。
　　而且，周衡也没有必要瞒着许泽。
　　所以，当许泽知道周衡和简纯生的真实关系后，许泽想的一件事就是，简纯生到底是靠什么本事把周衡给降服的。
　　真厉害啊。每每想到简纯生，许泽脑海中最先浮现出来的都是这四个字。
　　————
　　车子开进公司楼下的停车场，不用周衡叫，简纯生自己醒了过来。他眨眨眼睛，打了个哈欠，眼睛迷蒙地看了眼窗外，“到了？”
　　“嗯，到了。”周衡说，“上去吧。”
　　“好。”
　　简纯生下车后，先从行李箱中翻出一件外套给自己披上，把大衣还给了周衡，“你快穿上吧。”
　　周衡点点头，接过大衣，“走吧。”
　　APP工作室挂靠在周氏集团总大楼的其中一层，包了一个办公区。
　　这是周衡的意思。
　　反正工作室规模也不大，收拾个办公区域出来还是很方便。
　　这样，两个人还可以每天一起来上班。
　　简纯生倒是觉得有些尴尬。
　　公司里不少人都知道简纯生和老板的关系，对简纯生的热乎劲儿堪比老妈子见着小少爷。
　　这份热情令他尴尬的原因是，他心知肚明这份热情不是冲着他来的，是冲着周衡来的。
　　但周衡想要让他近一点，他也不想让周衡失望。
　　何况，两个人本来就忙，离得近点，至少能多见几面。
　　APP工作室在第二十三层，简纯生先下了电梯。
　　外面的人见到他，毫不意外地热情喊一声简主编。
　　简纯生一一笑着点头回应，来到工作室门口，还没进去就听到李美玉笑着说：“你们一个个的行了啊，这个消息咱们先自己乐乐，别往外传，还没有官宣呢。”
　　简纯生笑着走进去，问：“美玉姐，什么好消息不能外传啊？”
　　李美玉惊喜地看过来，“主编，你回来了！”
　　工作室其他人也纷纷站起来打招呼。
　　简纯生说：“刚下飞机，你们呢？我不在的这些天，都没有偷懒吧？”
　　“哪能呢！”新进来的一个编辑说，“欣然姐每天跟个监工似的盯着我们。”
　　何欣然正巧从茶水间打了水出来，见着简纯生，脸上也露出了惊喜的笑容。
　　“主编，你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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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太贪心4
　　看到何欣然，简纯生对她一笑，心里面也无比庆幸何欣然最后还是答应跟他一起来周氏。
　　有何欣然在，工作室就跟有了一个管家似的。
　　简纯生不在的时候，内容编审上由她说了算。
　　何欣然自己本来就谨慎，又不是那种喜欢经营关系之人，做这份工作绰绰有余，后方稳妥，全是她的功劳。
　　简纯生看向李美玉。
　　如果说何欣然是管家，那李美玉就是一个关系网中最能左右逢源的那个人了。
　　她有了许博涵，不再恨嫁，也不再到处找人介绍男人，以她那股热乎劲儿，跟谁都能说上几句，工作室里的人都十分喜欢她。
　　“美玉姐，刚才你说有好消息，是什么好消息呢？”简纯生问。
　　李美玉过来后，一直负责工作室这边的一些版权运营，不过因为大部分是短篇的关系，不像长篇那么好卖，基本上处于有投入、无产出的状态。
　　“是这样，秦桑大导演看中了一个短篇，我之前不是跟你提了一嘴儿嘛，今天大导演的经纪人来了一趟，把电影改编权买走了。”李美玉十分感慨地摇摇头，“我做版权运营这么久，终于迎来了一个开门红。”
　　“这个签下来了啊？”简纯生惊喜地说，“那挺好啊。”
　　“当然好。”李美玉说，“据说还是苏乐凯看中了这个短篇，把它推荐给了秦桑，开拍的可能性很大。”
　　听到苏乐凯这个名字，简纯生便明白过来李美玉为什么会这么开心了。
　　秦桑是大导演不错，但毕竟是文艺片导演，拿奖再多，始终未在商业主流市场占据高地。
　　可苏乐凯不同，人家已经是国际巨星，商业、奖项两手抓。
　　如果他真的会出演这部片子的话，对于他们工作室的版权运营会是一个极大的宣传。
　　简纯生说：“那就祝你带领你的团队芝麻开花节节高。”
　　李美玉：“再不开花，我都不好意思待在这里领工资了。”
　　“嘿，美玉姐，你半年前还说只想混日子呢。”
　　“给你打工我还怎么好意思混日子啊。”李美玉白眼一翻。
　　大家哄笑一堂。
　　看到工作室的氛围这么好，简纯生心里也很开心。
　　这里大部分都是原来APP的老人，到周氏后，又招聘了一些新人，有从其他地方挖过来的高手，也有刚毕业不久、初入职场的新人。
　　简纯生不肯把规模扩大，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一旦规模扩大，势必会出现当初在科诚一样的尔虞我诈。
　　简纯生觉得，至少近几年可以相对纯粹一点，好好做这个APP，把它做好，把工作室经营好，这样他就很满足了。
　　他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往椅子上一坐，伸了一个懒腰。
　　门一关，办公室里便安静下来。
　　他转向落地窗，远眺外面的城市雪景。
　　这一刻显得如此静谧，连心都好像跟着安静了下来。
　　他内心中又充满了动力和感激，两年前，他根本想象不到自己的生活会变得像今天这么精彩。
　　简纯生看着窗外的大雪，轻轻说：“真好啊。”
　　周衡开完会时，已经是晚上七点。
　　他来到简纯生办公室，拧开门把手，推门进去。
　　简纯生抬起头看向周衡，“开完会了？”
　　“嗯。”周衡走到简纯生面前，看了一眼简纯生桌上的打印稿，“在看稿子？”
　　“嗯。”简纯生点头，把稿子收起来，放到一边，说，“走吧，我们去超市买菜，然后回家吃火锅。”
　　周衡点点头，等简纯生走过来，十分顺手地搂住了他的肩，“家里面还有些排骨，到时候可以把排骨跟锅底炖一块儿，更香。”
　　“好啊。”
　　两人一路往外走，一些在公司里加班的员工见到这一幕，纷纷低头回避，等他们走过去后，又忍不住抬头看，眼睛里透出艳羡之意。
　　————
　　在超市买好各种菜，两人一人提一袋回了家，还没进门周衡就发现家里的灯亮着。
　　一进门，周衡低头一看，发现玄关摆着两双鞋。两双Vans经典款，一双黑的，一双白的。
　　这个架势……
　　周衡脸一黑。
　　这时，周良从客厅跑了过来，笑着抱住简纯生，说：“简编辑，你总算回来了！你都不知道，你不在的这一个月里，我哥吃了一个月的素！”
　　周衡的脸更黑了。他把手中袋子搁到一边，伸手掐住周良的后脖颈，跟拎小鸡仔似的，把周良从简纯生身上拎开。
　　“你们怎么来了？”周衡语气不善地问。
　　周良下巴一抬，义正言辞地说：“今天简编辑回来，我们来给他接风洗尘。”
　　周衡可没有告诉周良简纯生今天回来的消息。周良之所以知道，还是因为原点工作室的编辑告诉他的。自从简纯生他们自立门户后，周良也没再选择续约，直接成立了一个自己的工作室，专门来打理他的版权经营。他在原点APP上的专栏还在继续写，所以跟原点的编辑们保持着联系。
　　于是，周衡原本想的好好的两人晚餐变成了四人大合唱，内心对他这个弟弟再次情景复现——小时候，周良不爱读书，天天瞎玩，爸妈制不住他，只有在周衡面前才收敛几分，所以，但凡放假在家，周衡都会拿着一本书到周良房间，像尊瘟神一样坐着，盯着周良写作业，搞得有段时间周良躲着他走，只要周衡放假回家，他势必跑出去，坚决不在家待着。
　　他心想，周良怎么一下子就长大了呢，该再让他读几年书，关几年禁闭，给他买十几套试卷，让他每天写，这样就没时间东奔西顾了。
　　火锅炉子突突地冒着气，香味扑鼻。
　　周衡在厨房里准备食材，简纯生在准备碗筷、酱碟，苏呈宴在一边帮忙，看上去分工有序，其乐融融，如果忽视那个趴在沙发上玩手机、懒得跟头猪一样的周良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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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太贪心5
　　半年过去，苏呈宴似乎又长高了一些，肌肉也更加结实了一点，皮肤的颜色比以前更深，轮廓也越发鲜明起来。
　　简纯生笑着问：“苏呈宴，你在学校里每天健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