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进化论-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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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说。
　　“怎么了这是？”凌舜推门而入，含笑问道。
　　“凌舜？”凌训不甚高兴地说：“你来干嘛？”
　　“咱们凌家最尊贵的少爷请客，作为凌家人，焉有不来之理？”凌舜自顾自的坐下，为自己倒了一杯酒：“方才我在门外，听见各位似乎在谈论凌澜师兄？”
　　凌训侧躺在椅子上，斜着眼睛看他：“是啊，怎么，你要去告状不成？”
　　凌舜笑容不改：“训兄哪里话，我不过是和众位兄弟一样，对咱们那位高高在上的凌澜师兄颇有些意见罢了。”
　　“反正他现在也没了修为，连优于常人的天赋也没了，你若不喜欢他，尽管使袢子就是了。”凌训满不在乎地说道，好似在谈论一只可以随意玩弄的宠物。
　　凌舜皱眉：蠢货，真以为这天下都是他的不成。
　　他面上不显，言辞恳切地说道：“训兄说的是，只是凌澜毕竟曾得长辈重视，他又是药堂主独子，药堂主平日对他有多宠爱想必训兄也看得见。”他轻轻叹口气：“我毕竟只是偏房出身，论家族地位，当真比不上他。”
　　凌舜摆摆手说道：“罢了罢了不说了，说来说去也奈何不了他。”他状似无奈的说道，不经意地转换话题：“不知你们有没有听说今年的‘三十强者争霸赛’马上开始报名了。”
　　‘三十强者争霸赛’是由苍灏三宗十派共同举行的比试，意在从中挑选资质不错的小辈收为弟子，也有让自家小辈一较高下的意思。
　　三宗十派是整个云罗大陆响当当的存在，甚至超越四国的存在，不是凌家这种门户可比拟的。自然，他们举办的赛事也引来整个大陆四面八方的武者参与。
　　“怎么？你有兴趣？”凌训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的问道。
　　凌舜早已习惯对方高高在上的态度，面色不改地笑说：“五年一次的盛事，焉有不参与之理？”他脸上笑容又扩大了几分：“似训兄你这般修为倒是也可以去试试，就算进不了决赛，在初赛拿个名次也足够让人艳羡了。”
　　凌训倒是认真考虑起来，虽然他自知天赋比不上凌澜，但是与众同门比试时屡屡获胜，说不定真能拿个名次。
　　凌舜见对方上钩，自知此次前来的第一个目的已经达到。
　　就凭对方那点三脚猫功夫，若不是同门有意相让，又怎么可能获胜？等上了赛场，对方可不管你在凌家那点地位，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训兄你可得好好考虑。”凌舜端起酒喝了一口，又继续说道：“不知道咱们那位凌澜师兄会不会参加？”
　　旁边一弟子小声嘀咕道：“怎么可能参加，就凭他现在的修为，参加不就等于送死吗？”
　　凌舜微笑道：“说的也是，只是长辈们大概要失望了，本来还指着这位师兄取得个好名次为咱们凌家争光呢，没想到却出了这等意外。”
　　“就凭他？”凌训冷笑：“一个废物能有什么能耐。”
　　“毕竟他曾经是凌家最优秀的晚辈，长辈将希望寄托在他身上也是人之常情。”凌舜不轻不重的说，好似在谈论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要是他能够上场，说不定真能打破咱们凌家最好的记录也未可知。”
　　“凌澜凌澜凌澜，他有什么地方厉害？不过就是个只会仗着天赋骄傲自大的废物。”凌训将酒杯往地上狠狠一摔，倏地站起来，狠厉的眼神看向四周，眼神渐渐变得森冷：“既然他这么厉害，那就让他上台为咱们凌家好好争争光。”
　　一众同辈噤若寒蝉，纷纷低下头，不敢说半句话。
　　凌舜垂眸，淡然地斟了一杯酒，自顾自饮了。
　　“你说这些东西什么时候能看完？”凌澜一边翻看三长老赠送的功法一边问道。
　　“若是我，不出七日看完，不出三月融会贯通。”异离用平铺直叙的语气说道，没有半分炫耀。
　　“居然要三个月？就这几本书？”凌澜略嫌弃地看了镯子一眼。
　　镯子里的异离无言以对，他的天赋在从前绝对称得上前无古人四个字，若有人敢用这种语气质疑他的能力，他一定会用实力证明自己的天赋，但如果说这话的对象换成凌澜，确实不好说了。
　　“你先试着修习，说不定会遇到瓶颈，到时再向那位三长老请教。”异离清冷的嗓子响起：“别想着一蹴而就，修习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能有多难？”凌澜勾起嘴角：“像我这么聪明的人，修习的天赋肯定也不会差。”
　　“你的天赋一向不差。”异离轻声说道。
　　“你知道？”
　　“我知道。”
　　“那我相信你一回，努力修习，争取早日看到你的美貌。”凌澜摸着下巴朝着镯子说道。
　　“很快的。”异离的声音很温柔，似乎并没有因为对方的轻佻恼怒。
　　“我觉得你对我挺好的。”凌澜忽然问道：“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
　　镯子里的人忽然沉默下来，凌澜久久没有等到回应，正想着是不是问到了不该问的地方，打算道个歉，镯子里的人忽然开口了：“这个问题，我一时半会儿没办法回答你，因为有些事情连我自己都不明白。”
　　凌澜也不强求，洒脱一笑：“了解，谁还没点小秘密了，你要愿意说我也可以当你的树洞，你要不愿意我自然也不会逼问。”
　　异离默然。
　　“少爷，孟小姐求见。”小厮敲门，轻声禀报，适时解救了异离短暂的尴尬。
　　“谁呀？”凌澜颇不耐烦的问道：“哪位孟小姐？和我熟吗？”
　　小厮踌躇着说道：“来人，是孟子瑶小姐，是少爷您的未婚妻。”
　　凌澜掏了掏耳朵，确认自己听的很清楚。
　　“你说什么？未婚妻？本少爷哪来的未婚妻？”
　　“这，少爷您可能忘了，这门婚事是从您三岁时双方父母定下的。”
　　凌澜眉头皱的老紧，他现在一心只想修习，早日有实力找出谋害他的凶手给自己报仇，实在没精力应付什么未婚妻。
　　“少爷，您还是去看看吧。”小厮低声提醒道：“过去您与孟小姐的关系还不错，您这次醒来也没去看她，孟小姐担心也是情有可原的，少爷前去亲自说明白也好让孟小姐宽心。”
　　凌澜皱着眉头说道：“罢了罢了，去看看也无妨。”
　　凌澜顺着长廊走到水榭处，远远望去只见一袭紫衣随风起舞，少女伫立远眺，当真是一副天人之资，凡夫俗子只能仰望不可高攀。
　　凌澜自认也是凡夫俗子，实在不想‘高攀’这姑娘。
　　凌澜走过去，还未站定，孟子瑶头也不回地说：“你来了。”语气很温柔，音调带着点少女的甜美，配上这身背影，当真是丽人世无双。
　　可惜凌澜一开口就打破了氛围。
　　“找我有什么事。”凌澜努力诚恳的问道，语气里却依然是遮不住的漫不经心。
　　“我听说了你的事。”孟子瑶转身，娇美纯洁的面容上满是泪珠。
　　“什么事？”美人很美，哭起来更美，可惜眼前之人实在不解风情。
　　孟子瑶渐渐收了泪珠：“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然后呢？能一次性说完吗？
　　凌澜不得已耐着性子问道：“没告诉你什么？”
　　“你的修为全都没了，你的天赋也没了，你的实力再也回不去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孟子瑶轻声问道。
　　所以这是来质问他了？
　　他觉得有点好笑：“所以呢？知道了又能如何？”
　　“你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我爹爹不可能同意我和你在一起的。”孟子瑶说着，眼泪又控制不住的掉下来：“你知道吗？我以一己之力不顾家族反对等了你两年，在我以为我快要等不下去的时候，突然听到你醒了的消息，我真的好高兴。我以为我终于等到了，没想到又听到这样的消息。”孟子瑶泣不成声。
　　凌澜无言。
　　孟子瑶见对方久久没有说话，甚至没有安慰，心终于凉了：“对不起，我会告知家父家母我同意解除婚约了，凌澜哥哥，我们始终有缘无分，此生已矣，来生再续。”说完，她不再看凌澜一眼，决绝地转身离开。
　　看着对方的背影，凌澜难得的生出一分愧疚。
　　“她不像你想象的那样。”久不出声的异离忽然说道。
　　“你又知道？”
　　异离默然，半晌说道：“直觉。”
　　他见过的魑魅魍魉不说一千也有八百，有些人只见一面他就能判断个大概，那个孟子瑶段数并不高，肚子里藏着些什么弯弯绕绕他几乎一眼就能看清。
　　但凌澜不一样，这个世界对于他来说，是全新的，除了语言，其余的基本常识他几乎都不知道，判断力不够很正常。
　　“我说再多也无益，往后你可以自己判断，孰是孰非，一查便知。”
　　凌澜摸摸下巴，看向孟子瑶离开的路，眯了眯眼。
　　

　　☆、比赛

　　“参加比赛的名单已经提交上去了吗？”凌训食指轻叩桌面，一字一句问道：“有没有将凌澜的名字加上去？”
　　“谨遵少爷吩咐，老奴已经将凌澜少爷的名字加上去了。”一年过半百的老者恭敬地说道：“只是，虽然参赛名单上有他的名字，只要不想参加，临时弃权也是可以的。”
　　“这不重要，只要把他的名字加上就够了，我会让整个古蒙都知道他参加了比赛。届时，万众瞩目之下，不论他是弃权还是输掉比赛，都足够让他颜面尽失。”凌训冷哼一声：“直接弃权更好，让那些曾经将他奉为天之骄子的人好好看看，他凌澜只是个不敢出战的怂货。”
　　“少爷说的是，老奴这就派人去散播这件事。”
　　凌训摆摆手：“去吧，闹得越大越好。”
　　凌澜自从得了这几本典籍，便没日没夜的钻研起来，他本来就聪明，在水晶棺的滋养下，天赋不退反进，再加上异离在旁指导，简直有如神助，进步一日千里。
　　十日后，凌澜深吸一口气，又慢慢将这口浑浊之气吐出来。
　　“真舒服。”他伸了个懒腰，满意的说道：“看来修习也挺有意思的嘛。”
　　“因你天赋不错，前期修习于你而言十分容易，但若是想成为真正的强者，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异离适时打击道：“你现在还很弱，若我恢复形体，你挨不了我一招。”
　　凌澜装作没听见，指着镯子说道：“你出来，让我看看你。”
　　“出去转转，休息一天，明日开始将你吸收的知识全部融会贯通，变成自己的。等你将这些功法全部学会，凌家小辈无人是你的对手，届时，你也能够看见我了。”
　　“你当初说，你只用七日就能将这些东西看完，用三个月就能把它们全部融会贯通。那我用了十日才将这些书看完，岂不是要花更长的时间才能够融会贯通？”凌训皱皱眉，不甚满意：“太慢了。”
　　“修习不宜操之过急，你的天赋不在我之下，用心修习定能成大器。”
　　凌澜听完，笑道：“你是在夸我还是在夸你自己？”
　　异离肯定的说：“夸你，我不需要褒奖。”
　　“好吧，那你说我的天赋不在你之下，为何学得比你慢？”
　　“我修习多年，对这些粗浅的东西自然学得快，你不同，于你而言，一切都是从头再来，学得慢也是人之常情。若我处于你的位置，绝对不可能比你优秀。”异离认真的说道，从他的语气中听不出半分恭维和安慰。
　　“你当初一定很厉害，为何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凌澜忽然发问，似乎知道自己得不到答案，又迅速说道：“算了，不问了，反正还是要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的修为不会上升如此之快。”
　　异离也不介意：“你若有心要谢我，不如早点帮我修复形体。”
　　“你说说看，我能做什么。”凌澜躺在床上，懒洋洋的问道。
　　“我需要灵石，大量的灵石，纯度越高越好。”灵石是这个世界的货币，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提高武者的修为，但不宜大量吸收，而且对于不同阶段的武者来说，所用灵石的程度也不一样。因此灵石并没有被广泛使用，而是成为了通用货币。
　　“大量是多少？”凌澜问：“你觉得凌家的全部身家够了吗？”
　　异离想了想，答道：“不知道。我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没有经验，但我知道，我需要灵力才能够修复形体。”
　　凌澜挑眉：“你的要求也不过分，我这叫人弄点灵石来，你看看能修复多少。”
　　说做就做，凌澜立刻喊来阿兴，以他的名义去账房取出了他能取出的所有灵石量。
　　“少爷，账房管事说，只能提前将半年的量给您，这是老爷定下来的规矩。”阿兴将所有灵石奉上，恭敬的说。
　　这些灵石的纯度不算低，但也不高，勉强算得上中等，好在量确实很足，大大小小堆满了小半个房间，拿出去完全可以在古蒙购置一套豪宅。
　　这个当爹的对自己着实不差，凌澜摸摸下巴想道。
　　“行了，你先出去吧。”凌澜挥挥手将阿兴赶出去。
　　待确认人走远，凌澜问道：“怎么样，这些够吗？”
　　“我试试。”话音落下，凌澜只觉一股凌厉之气在房内运转，灵石已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不过半炷香工夫，灵石就已被吸收的一干二净。
　　夹着寒风的凌厉之气慢慢消失，异离深深吐出一口气说道：“有用。”
　　凌澜惊讶：“哦，已修复了多少？还需要多少灵石，你只管说，我去找我爹要。”
　　“千分之一。”异离说道：“比我想象的要快，只要有机缘能找到几处盛产灵石得天独厚的福地，应该差不多就能恢复了，至于你爹那里，所有灵石加起来也是不够百分之一的。”
　　“既然如此，那便去找那盛产灵石的福地。”凌澜大手一挥说道，好似在说什么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不急，你先提升实力，盛产灵石的地方一般都有灵兽相守，若是实力不够，无异于白白送命。”
　　“我当然不急，可是你应该有家人吧？难道他们也不着急？”凌澜挑挑眉说道：“或者还有其他原因？如果是这样，那我不问了。”说着，做了个封嘴的动作。
　　异离沉默半晌，微不可闻的叹口气：“是我不孝，该解释的事情以后我自会向他们解释清楚，现在我只能存在于手镯之中，以元神的状态游走……”异离的声音低了下来：“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让他们知道为好。”
　　凌澜虽然不清楚对方的家族关系，但出于人道主义，还是秉持着关怀的态度说道：“如果有需要，我可以替你联系家人，并且向他们告知你的情况。”
　　“不用了，你联系不上，我也不需要，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能够处理好。”想起当初种种往事，异离只觉阵阵头疼，现在这种情形，实在不宜联系他们。
　　他深吸一口气：“不说这个了，现在，提升你的实力是最重要的事情。”
　　凌澜还想说什么，门外忽然转来一阵阵有频率的敲门声：“少爷，老爷派人叫您去书房。”
　　“知道了。”凌澜向门外喊道，一个翻身下了床。
　　“澜儿啊，爹知道你一向心高气傲，受不得折辱，只是你这身体刚刚恢复，修为灵力几乎等于没有，何必去与那些个眼皮子浅的小人计较，让自己也讨不了好呢？”凌父语重心长的说道，说完，深深叹了口气。
　　“爹，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凌澜满脸狐疑，尝试着问道：“难道是前几日三长老那事？”
　　“三长老那事？三长老什么事？”
　　看来不是。
　　“我还以为您因为我在三长老课上与凌训凌舜发生矛盾的事教训我呢。”
　　凌父听后，一拍桌子说道：“什么矛盾？！怎么，那两个小兔崽子竟敢欺负你不成？你与爹说，爹去与你作主。”
　　凌澜无奈，本想三言两语带过，最后还是在凌父的威逼下说了。
　　“澜儿啊，下次再有这种事你来告诉爹，爹替你处理，你只管专心修习就是了，犯不着与他们置气。”
　　“爹，我没与他们置气，就他们那样的，还配不上。”凌澜用陈述的语气说道。
　　凌震有些不信：“真的？那你为什么赌气去参加‘三十强者争霸赛’？”
　　“‘三十强者争霸赛’？那是什么？”凌澜愣了，一脸茫然。
　　凌父见他神色不似作伪，气愤道：“好啊好啊！既然不是你自己报名，肯定就是那两个臭小子搞得鬼，能接触到选手名单的，除了凌训那个小子，不做他想！”
　　凌父气得在屋子里团团转：“儿子，你等着，爹这就去给你讨回公道。”说着，气冲冲的想往外走。
　　“慢着，爹。”凌澜及时将人叫住：“报了名还能取消吗？”
　　一提到这，凌震更气：“一旦报名，绝无更改，只能弃权，不能取消。”
　　凌澜明白了：“爹，他这是想让我中途弃权，借此机会侮辱我呢。”他沉下眉，眼神阴郁：“您能得到消息，想必整个凌家，甚至整个古蒙国的人也快得到消息呢，他的目的就是要让我下不来台，给整个凌家抹黑。”
　　既然非要撞上来，就不要怪他出手不留情了。
　　凌父急了：“这小兔崽子，好不要脸的心思，老夫非得好好教训他不可，真当凌家是他的不成。”
　　“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然名单已经报上去了，做再多事情也无济于事，倒不如想想怎么有个体面的方法输掉这场比试。”凌澜有自知之明，除非初赛能设在半年后，否则他几乎没有希望在初赛获得一个令众人满意的名次。
　　“报名刚开始不久，第一场比试在一月以后，还有一些时间。”凌父来回踱步，认真思索道：“你现在回去，先把内息练上来，以防御为主，撑得时间越长成绩也会好看些。”
　　凌父解释道：“按往届的规矩，第一场比试一般考验内息，考验方式则是将内息注入水晶球，注入时间越长，水晶球颜色越亮，内息越浑厚，你先回去练着，爹想办法给你短时间内提高内息，务必通过第一场比赛。”
　　凌澜倒是没有多着急，输了大不了就是被笑话，反正他什么记忆也没有，周围一切于他而言都很陌生，也不怕丢人。在现在的他眼里，提高实力笑到最后才最重要。
　　

　　☆、初试

　　“你要提升的不仅是内息，还有体格。”凌澜从他爹的书房回到自己的院子，异离见四下无人，开口说道：“你的身体恢复不久，体格差别人一大截，若是有人和你硬碰硬，你未必招架得住。”
　　“车到山前必有路，先提高内息，将第一关比试过了再说。”
　　看到凌澜不慌不忙的样子，异离知道对方自有打算，便说道：“我记得凌家三长老给你的功法中有一本就是主攻内息的，你可以拿来试试。”
　　凌澜听罢，在柜子里左右翻了翻，把书从柜子找出来：“你说的是这本？”他一边说道一边随意翻看了一下：“行吧，我试试。”说完，将书往旁边一放，按照前几日记下来的内容，慢慢调整内息。
　　异离见对方入定，便不再说话。
　　第一场比赛还有一个月时间，在这一个月里，凌澜每日除了吃饭睡觉便是修炼，生生将内息提高了一个档次。
　　“够了，就这样吧，再修炼下去你身体会受不了，内息主要是日积月累而来，操之过急容易适得其反。”在凌澜又一次吐纳完毕后，异离阻止道：“先休息，明日才有精力比赛。”
　　凌澜也觉得自己快要到达极限，这段时间几乎都在不停的吐纳吸气提高内息，但真正能融入经脉的内息不足三分之一，大多都化为游离的气息在五脏六腑穿梭，还需要大量时间吸收。提升内息果然不能操之过急。
　　他明白弈离话中之意，点头：“成，那就先休息。”
　　“你父亲这段时间找过你几次，只是每次你都在入定中，他便没有打扰你。”
　　凌澜站起来，往门外走去：“那便去看看，说不定会有其他进展。”
　　凌澜猜得挺准，凌父多次找他就是为了比赛一事。
　　“澜儿，你猜得没错，你闭关的这一个月里，整个古蒙国都知道了你参加比赛一事，不知情的民众对你抱有很大期望，甚至连别国人士都在观望，这次真的下不来台了。”凌父叹口气：“族长已经知道这件事，将凌训那小子狠狠教训了一顿，关了一个月禁闭，只是如今箭在弦上，只能找个体面的方式解决这件事。”
　　“爹与族长的意思是？”凌澜听完，没有多大反应，颇为淡定的问道。
　　“族长的意思是，这第一关你不仅要过，还要过得漂漂亮亮，让人挑不出刺来，只要过了第一场比赛，让世人知道你还和从前一样，过后再找个走火入魔或者身负重伤的名目让你退赛。”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如此一来，他凌澜的名声不减，凌家的声誉不退，他还能有个好理由专心修炼，毕竟要‘养伤’嘛。
　　凌澜垂眸：“那便依爹和族长的意思办。”他拱手说道，随后又问：“那这第一关我要如何赢得漂亮？”
　　“手给我。”凌父伸出手说道。
　　凌澜毫不犹疑的将自己的脉搏交到对方手上。
　　凌父闭上眼睛，抓住他的手，轻轻用力，凌澜只觉一股浑厚之气在五脏六腑游离，半晌，才缓缓退去。
　　凌震睁开眼睛，欣慰地说道：“我儿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