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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曲-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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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会认识林执?还有……陆琛是谁?”
许稔手一滑,筷子“啪”一声点进了锅里。
作者有话要说: 搞事了野!!
☆、第九章?如果
“许哥认识林执?”对短信毫不知情的林宜易忙不迭去捞汤里的筷子,被热气烫得缩了缩手,“那可巧了,林执是我表哥啊。”
许稔却好像听到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脸都白了,开口含糊着回答,“真巧。。。。。。我们,我们以前高中同学。”
“你以前也是榕中的?”杨栎一旁一脸恍然大悟,“我就说麓麓怎么叫你学长呢,还以为是你们之间的爱——咳,昵称。”
钟麓少有的没接茬儿,他就是再瞎也看得出来许稔并不想提起这些事情。他把手机锁了屏递回许稔口袋里,抽了张纸,伸手将还呆愣着的许稔左手牵过,在他被筷子掉落溅出的汤汁油水烫着的手背轻轻擦了几下,低声问了句会不会疼。
“不是我说,麓麓,”杨栎捂着被酸到的腮帮子,“吃火锅就吃火锅别动不动欺负我跟一亿行不行?是不是瞧不起我们的单身履历?”
“谁欺负谁了啊,”钟麓轻描淡写,好像刚刚那个对着手机黑了脸的人并不是他,“我不也一样?”
“话说回来,上次麓麓弄坏的那把吉他,”林宜易像是看不见钟麓暗暗递过来的警告眼神,执意要跟许稔继续攀关系,“就是我拿给林执修的,嘿,还真是有缘分。”
钟麓没敢看许稔这会儿是不是又更僵硬了,起身走到林宜易身边就一个暴栗。痛得对方呜哇大叫也不解气。
他走回许稔身旁安抚性地拍了拍他肩。他好像平复了一点,开始没事人一样招呼着所有人该吃吃该喝喝。
只有钟麓眼里才能看见的是,他的左手一直紧握着手机,指尖都泛了白。蜷在膝上,许久没有拿下。
“你真没事儿?”许稔担心地看着脸红得一塌糊涂的钟麓,不无担心地开口。
“真没事儿,”钟麓自己解释地都要虚脱了,“我就这种体质,喝哪怕一点点酒就会脸红,但其实我真没醉。”
“真的?”许稔半信半疑,“看着真的不像。”
钟麓沉默了。从饭馆到公寓的路上许稔关心了无数次醉不醉的问题,也自责了无数次怎么就是没拦着这群未满十八的高三生喝了酒。钟麓心想你能成功吗,这俩都是从小家里就把酒当汤,一餐不落,转了头下午还能精精神神地上课,举手发言一点不含糊的神奇物种。
相比之下钟麓真是相形见绌,逼不得已喝了几口,就成了这幅模样。
“你这是过敏吧,”许稔还在念叨,“要不要买点过敏药?还是醒酒药也买一点?”
“好歹信任信任我?”钟麓有气无力了,“我醉没醉酒,学长可以检验检验啊。”
“怎么,怎么检验”他们这会儿已经上了楼梯,回到房门口了。许稔颇为警惕地盯着钟麓想靠过来的小动作,就差伸手防御了。
钟麓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你想啊学长,我要是喝醉了,还能这么安安分分,不趁机做些什么吗?”
男孩儿的脸在日光下更透出不寻常的绯红,嘴唇比往日红润,像淋了杯烈酒的粉色罂粟,蛊惑着人失去理智。许稔连忙移开眼睛,可这会儿倒轮着钟麓走上前,把他几乎要逼到墙角角落。
“学长说呢?”他像无辜的小孩瞪大了双眼,哑了声问,“你觉得我会对你做什么?”
“。。。。。。”许稔被逼得没法,冷静地伸手一推,“我都说你喝醉了吧。”
他俩的脸基本是同一个色调了,钟麓满意地笑开。挥了挥手两人就打算各自回家。
许稔犹豫了一下,又转过身,“刚刚那个手机里。。。。。。”
“你不想说我就不会问你。”钟麓打断他。
“好。”许稔怔忡着,又对他露了个乖巧的笑。
从门口窜出的光停留在窗边蔷薇和时钟上。
空无一人的房间在吵闹过还是需要一段时间来适应。钟麓洗了把脸,坐回沙发小憩。
直到手机振动了声,他掏出瞟了一眼,回了个“好”又扔回一旁,心事重重地闭上了眼。
对方回的是他吃饭时候偷偷溜出包间发的信息。
「林执:
执哥,最近忙吗,有些事情想问问你,请问晚上有没有空?
钟麓」
而回信是理所当然答应了,并约了晚上六点一起吃饭。
其实他跟林执并不能说多熟,之前仅仅只是打过几次照面。两人都对彼此欣赏,林执也教导过林宜易好好向他这个成绩好又品德端正的朋友学习。且不说他说的到底真不真,但由此可见林执对钟麓的印象还是偏于褒义的。
希望这次不会让之前的友好毁于一旦。
约定的时间足够让钟麓回趟公寓冲澡,换身干净衣服再到那家音乐餐厅。回家路上一亿还问了问到底什么事,他就算迟钝被连打两次也反应了过来。
“我的人,我的事。”钟同学回答得相当欠扁,林宜易理所当然登时就想一脚踢死,碍于表哥的淫威,不得不声称再留他几小时命。
真正坐在林执面前了他也早没了几小时前的轻松自然。点完菜后两人随意寒暄了一会儿,林执才开口问他是不是有什么紧急事情。
钟麓默了会儿。面前摆好的冰咖啡倒映出自己混混沌沌的影子,里面的光景一吹即碎,再难复原。
“或许我这样有点冒昧……但是出于对朋友考虑和担心,我想打听打听——”
“swig解散的事情。”
看着对方吃惊地瞪大了些许的双眼,钟麓有有些微感到抱歉地低了低头。诚然,挖人痛处并不是件好事情。
swig就是林执曾经高中组建的乐队。在校园里还风靡了一阵子。当时钟麓刚刚上高中,便知晓,都是高他一届的四位学长一起组建的。各人负责不同的领域,也有不同的特色。而且队员无一不长得清秀帅气,人气颇高。
却当钟麓准备当艺术生潜心学习了一阵后,才从林宜易那儿听说,swig不久前解散了。
解散原因不明。在众人看来不过是面临高三,压力增重。可那几个都是重点班学生,身上最不缺就是傲气,哪会因为学习就放弃自己的乐队。于是又传出八卦说,是因为队员不合,内部四分五裂。
他问过林宜易,知不知道swig队员都有谁。他认真思考了也说不知道,林执没怎么同他提过,记得有个姓许有个姓陆……还有个……
姓许的会不会就是许哥啊!林宜易当时终于反应过来,一拍拳道。
如果许稔确实是swig的成员之一,那他们之间到底出过什么事,需要林执提醒许稔“小心”那个陆琛?
说到底这些都还是许稔的私事。可他远没有许稔想的和善理解,只要是扯上他的安全与其他不确定因素,就算事后会被埋怨生气,他也要先弄清楚。
他要把这来之不易的玫瑰好好护在手里,风吹不能,雨下不能,杜绝一切哪怕会损伤只一片叶的情况。
“你为什么想知道?”林执听清了后脸色明显没有刚才好看,敏锐地发觉了钟麓还有没说清的理由,“哪有你问我就坦白的道理。”
钟麓也没打算瞒他。
冰块儿的刺骨寒气透过杯壁蔓延到手上,一瞬间钟麓整个人都被刺激得更加清醒了。
“如果你听过我家的那些八卦传闻,”钟麓心不在焉开口,“那事情会好解释很多。”
林执心里一动。
他父母和林宜易父母都是经商的人,在行业混得风生水起也算有些作为,自然不会不知道两年前钟家的那些事。
他还记得当年,钟麓父母手下的公司在本城乃至本省都是数一数二的招牌。但树大招风,在他父母因意外丧生后,那会儿才14岁的钟麓和他刚上大学的姐姐钟纾一起被声称拿着遗嘱的舅舅给赶出了榕城,不知所踪。
直到两三个月后有贵人相助,钟纾才千辛万苦拿到了证据,回榕城一把端了舅舅的如意算盘。将当时顶替他们的人一个一个送进了暗无天日的地狱。
事后钟纾与钟麓商量许久,还是选择将公司暂时托付林家父母打理,待钟麓成年后再决定去处。至此,钟家的所有光辉与糟乱一并落下帷幕,姐弟俩安安心心过起各自想要的生活。
林家身为钟麓父母的至交好友,当时却举家在国外谈生意。消息延迟,回了国才得知噩耗,而姐弟俩早已不知去向,找了许久也没找到,林执当时已经上了高中,对这些略懂,也唏嘘叹了许久。
可现如今再提起,林执才猛地发现,姐弟俩当时被赶出榕城的那段时间,若发生了什么,又有谁知道?
“看来执哥知道不少,”钟麓淡淡道,“我们离开榕城后到了个偏远地方。我体质当时偏差,年纪还小太不懂事,我与姐姐几经周折,身上资金就已不是很够维持生活了。”
“然后……”他像是想起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嘴角忽然绽放了一个笑,“我遇到了,许稔。”
然后郑重而温柔地开口。
“他是,救了我命的人。”
“……”
林执在突然扯到许稔的时候就疑惑了,这会儿更是惊得连手中咖啡都洒出了些许。
“这其中有太多细节不方便说,”钟麓耸肩,“我与他相识了两三个月,最后又因为其他一些原因没能再见面。”
他想起一些不大顺遂的事,眼里的光都黯淡下来,又突然泛滥起新的晨星。
“但是现在,很巧妙的是,我们又偶然遇见了。”
“我们成为了……朋友,”钟麓皱皱眉,好像对这个称谓有点不大满意,“昨天不小心看到他手机上你发的信息。我听闻许稔和陆琛都曾经是swig的一员,这就是我为什么找你的原因。”
“我很担心他。”
钟麓抿了口融了大半冰块儿的咖啡,被苦得拧起眉头。
事情的经过起因结果在几句话内交代了清楚。钟麓也有过考虑要不要告诉林执事实的真相,还是隐瞒部分。但既然他是许稔信任的人,且是自己要问清陆琛的事。也许和盘托出才不失为一个解决的有效方法。
林执不声不响了一会儿,直到手里一杯饮品尽数喝完,才直视钟麓。
“恕我冒昧但是,”林执的神情饱含深意,“我能不能问你……你生日几月几号?”
“……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嘤 今日无糖 明日甜炸
☆、第十章 心动
“叩门声是很有表情的。”
不知道是谁说过的这句话。由他敲击门板的快或慢,用力或轻巧,几乎可以判断出这个人是谁,甚至这会儿他是欢快或者平静。他是雀跃地等着开门的那个人睡眼惺忪冲他露出清晨第一个笑,还是徘徊着只想悄声跟对方道声晚安,听见的那瞬间全都一清二楚了。
好比现在,钟麓平缓又有节奏地在门上敲着,带着点恶作剧的停顿,敲两下停几秒,再连敲个十数下,屏息凝气在一旁等许稔一脸无可奈何来开门。
已经黄昏,可左等右等也没有脚步声响,他疑惑着就想拿出手机打个电话。明明晚上有演出,这会儿却不知道又跑哪儿去。指尖在联系人第一位停留,正待点下去,身后却有人拿着什么冰冷的东西冰了下他脖子——
“嘶——”
“在我家门口鬼鬼祟祟干嘛呢?”
“鬼鬼祟祟?”钟麓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我是担心你好不好。敲了大半天门没人应,我急得就想爬了窗去找你。”
“友情提醒我家在七楼,窗户下几乎没有任何遮挡物。”许稔忍俊不禁,“珍惜生命啊年轻人。”
他一手把刚买的橘子汽水递过去一瓶,边拿钥匙开了门,结果手忙脚乱还是被脚下地毯给绊住,得亏钟麓眼疾手快搂住他腰,这才没摔到地上。
“学长好意思说我?平地摔技能真不是谁谁都能点亮的。”
但有机会搂腰还是不错的,钟麓有点儿遗憾没搂久点,许稔看着挺瘦,可那截腰倒是肌理细腻骨肉匀停。。。。。。总之手感极好。
“言归正传,你怎么这么迟回?”
“。。。。。。学校有点事。”
“我知道了。”许稔解释时头都不敢抬,钟麓就懂了,直白又简洁,“又没吃晚饭?”
许稔抬头时眼里还满是迷离困惑,好像在猜测他怎么知道的。钟麓忍不住都想伸手去掐他脸颊。趁他不注意一把抢过对方手里喝了半瓶的橘子汽水,两瓶抱在怀里靠在门上,“快去准备。等会儿我陪你去。”
“还有啊,”他眼里尽是狡黠的光,“你真是,一点都不会撒谎啊。”
这条路走过很多次了。
从Met走回公寓,深夜里黑,小巷路灯就那么昏昏沉沉一点儿,只能照清身旁人模糊了的身影,像隔了层淋了雨的玻璃窗。
所以钟麓递过手来牵住他的时候许稔甚至没有一点防备心,乖乖地把袖子递出,任他捏紧宽大卫衣一角再肆意晃着哼歌词。
“你好像小孩子啊。”钟麓说。
许稔忙不迭停下手端端正正地走。说他像个孩子这个比喻实在是新奇,他几乎没在别人口里听说过。
他在旁人眼里演惯了那个理性冷淡的许稔,与钟麓呆不到一个时辰,就转眼回到可以随着喜欢肆意妄为的年纪。
“我不是说你小孩子气啊,”钟麓怕许稔听了不高兴,“我是说,你这样真是——”
加倍可爱。或许只有他能见到这样的许稔,这样的事单是想想,就足以他暗自窃喜个几天。
“真是不能免俗。”他低声嘟哝。
“什么?”许稔没大听清。
甘愿心动,不能免俗。
“不是,你这是去哪儿?”
许稔一路被钟麓牵着,也没留神看路。本以为是想从其他路走回公寓,可这儿会怎么也不像是回家的路,倒像走向了城中心。
“你是真不知道?”钟麓都要怀疑许稔除了学校和酒吧还有没有其他生活了,“今晚城中有音乐节啊。”
“什么!”
许稔讶异地拔高了嗓子,“今天几号?23?”
“??MAJIK乐队的音乐节演出就是今天?!”
许稔已经惊得不能说话了。
钟麓看着他傻乎乎的许学长暗笑了几声。他早就知道许稔一忙起来就天昏地暗什么也分不清。
许稔的手机壁纸就是MAJIK,这个乐队偏于小众,常人并不怎么听。钟麓恰巧单曲循环过几首,而许稔曾经骄傲地说他把MAJIK所有歌都轮了好几遍。喜爱程度至极,他记得清清楚楚。
杨栎的姐姐好巧不巧是这场音乐节主办人之一,他托关系搞来两张晚上MAJIK单独演唱会的近距离门票,一心就想带着许稔来。
“你,你,你有票?”许稔激动地都要结巴了,“我可以听他们live了吗?可以看他们演出了吗?可以近距离观赏主唱的美颜了吗啊啊啊——”
“可以,可以,可——不是,”钟麓终于反应过来,闷气着伸手如愿以偿掐了掐许稔的脸蛋,警告般开口。
“只准看我。”
然后是肆无忌惮无所顾忌的撒野喧闹。许稔站在人群里随音浪声起伏地鼓掌挥手,大声跟唱。像从不知疲倦的地球,一刻也不停围绕在太阳身边。吸取源源不断的力量,连带着眼睛都洒满星光。
直到音乐会结束也是如此。他勾着钟麓的手臂不停歇重复着他今晚有多高兴多不可思议,钟麓一直在身边柔软地“嗯嗯”应和着,没有一丝不耐烦或者无奈。直到许稔自己讲累了,末了才及时感叹了一句,“你今天怎么这么温柔啊。”
这句话明显大大提高了钟麓的满意值,“这就感动了?”
“待会儿可不要哭了才好。”
“接下来又是要去哪?”
钟麓走的依然不是回家那条路。他干脆拉着许稔在几近空无一人的街道上不知疲倦地狂奔起来,快要到街道末尾才猛地停住。
是一家精致又典雅的画室。许稔好奇地望向钟麓,刚想开口又被打断。
“嗯……”钟麓一阵深思熟虑,“我没带钥匙。”
“……”
“反正没人看见。”钟麓抬头看了看上方,“我们攀上去吧?”
“??你说什么??”许稔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
画室上方比平常店铺多了些装潢,比如多出一角的沿梁,二楼还有个欧式风的小阳台,钟麓指指那儿,“我带了阳台的钥匙,没带大门……”
“?”
“大门平时老师会开,阳台我逃课的时候可以进嘛。”
“你怎么,”许稔无话可说,对祖国的明天无比担忧,“能不能花点心思在读书??”
“来吧。”钟麓摇了摇头,“你先上。”
“……我能不能拒绝?”
“是我考虑不周,忘了带钥匙我的错,”钟麓哄道,“我可刚请你去听了啊,就当赔我一次,我真有东西想给你看。”
“……拿你没办法。”
其实说实话,这二楼还挺好窜上去的。仗着旁边阁楼的依托和钟麓有力地臂膀在后面推送着,他一两步就登了上去。钟麓紧随其后,拿着钥匙一阵悉悉索索,门便“吱呀”一声终于,开了。
“学长请进。”
“到底想给我看什么?”
开了灯后他惊奇地望了一路画室长廊,两边简洁黑白墙壁各挂了许多不同绘画作品,或复杂或简洁,或浓重或艳丽。都是他不曾见过的。
“我在这里有一间独自的画室,”钟麓说着走到左手处拐角的第一间房,“这里。”
钟麓打开门后侧了侧身,让他先进。他没有开灯,只能凭借走廊些微虚弱的暗光勉强分辨前方。房间布置很简单,一旁长桌乱糟糟地放满没洗的画笔与颜料,墙上随意贴着几张成品图,角落里还摆着几个在他看来相差无几的人物雕像。
“想给你看这个,”钟麓走到房间正中一副盖着布的画板支架,手捏住一角,却又难得有点踌躇起来。
他这会儿给心仪对象精挑细选了生日礼物的那些男孩儿没什么区别,想亲口告诉他自己有多么看重,珍视万分,又怕对方并不喜欢或者,对此不屑一顾。
“你别嫌弃,”钟麓清清喉咙,透出一股浓浓的紧张,一手掀开,“时间有点紧,我又是突然想画,所以可能有点不尽人意,但是——”
但是,他画的是他。
那个拿着吉他在肆意歌唱的男孩儿,在钟麓虔诚又坚定的每一笔一划泛滥出着迷光彩。他在舞台上放纵潇洒,眼角眉梢都挥洒着足以令人心神向往,目不转睛的欢喜。台下人群也着了墨,却是无一不在注视着台上少年,像带着爱意凝视这世上他们最珍爱的灵魂。
许稔一时失语。那真的是他吗,整个人都镀了一层光,就像——
“像个天使是不是?”钟麓带了点不自然的羞涩地开口,“画的时候没想太多,私心如此,就成这样了。”
如果说,画里的言语你能听懂。
“那是我在Met看到你时的景象。”
“我没有骗你,这幅画也没有丝毫夸张,”钟麓毫不知情说着每字每句都够许稔心跳狂奔的话,“你在我眼里出现的时候,是真的,真的发着光。”
“像场意外啊,你就那么撞进我眼里了。”
“我不想再去重温以前的缺憾,所以试图抓住你。知道你不想回忆过去,还是笨拙地靠上前,也幸亏你没有推开我。”
“我不大会说话,那种害臊的话也没法儿直接表达出来。想来想去我画了张你,我想,”钟麓终于笑着对他说,“我想让你知道我的心情。”
所以剩下的话也不用全部说出口。
有些人单是能够相遇都像是绝处逢生,废墟当中开出朵花来。它可能会被尘埃掩埋,被风雨吹打,但只要他们对视一眼,就又能够重新骄纵,生息绵延。
“你怎么了,”钟麓看着许稔一直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盯着那副画,嘴唇些微地发抖,不禁有点担心,“你——”
许稔猛地转过身,像尾鱼拥入大海般奔向钟麓,扎进他的拥抱。
他死死捏紧对方的衣袖,在换来一个简直要箍得喘不了气的回拥后才缓了过来。
“名字叫什么?”
钟麓一怔。
“我说,”许稔努力平稳着气息,却还是流露出颤抖的声线,“这幅画,名字叫什么?”
如果他这会儿转头仔细瞧上几眼,就不难分辨画里木质窗台的那朵蔷薇花盆上他隐约又慎重地刻下两个字。
“念念。”钟麓回答。
“叫‘念念’。”
苍山洱海,独你叫我念念不忘。
眼睛有点模糊了,血液的热忱从四肢百骸刹那间涌向心头。
他好像恍惚间又回到几年前的那个秋季,有个男孩儿蹲在不停流泪的他面前皱着眉头严肃道,“你叫许稔,那你小名是稔稔?”
“我不喜欢这个名字,有些时候,你不需要忍。”
他说想做就去做,不喜欢就大声喊出来去反对去闹,你可以不甘可以示弱,但是千万不要忍。
“去掉偏旁,”男孩儿柔软地说,“我就叫你念念吧。”
拳拳到肉,字字入心。
原来他知道啊。
原来钟麓早就认出了自己,或许就在酒吧第一晚。可他一声不吭,只是亦步亦趋地跟着,看着他试图逃离又失败,最终还是兜兜转转隔着层面纱做了朋友。
而这幅画对许稔就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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