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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默如雷-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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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毅看着他,紧拧的眉头一点点舒展,唇角弯起个有些怪异的笑容,“知道吗?我有时候很羡慕你总能那么冷静。”

  “我也羡慕你的决断力。”秦默微微侧头,伸出手笑着道,“来吧,一起解决这个问题,还有很多事等着我们去做。”

  刑毅抬起手臂,让掌心与秦默的掌心相贴。

  两人相视而笑,同时将手用力一握。

  走下楼梯,走出楼道,走向轿车,他们始终肩并着肩。

  阳光从上方挥洒下来,用柔和的暖色调将两人的身躯笼罩。

  市政厅大门外——

  魏寒迈着长腿下车,把车门一关,转身的瞬间,一辆浅灰色高档轿车疾驰过他面前停下。

  那车几乎是贴着魏寒的鞋尖蹭过去的,这样的车速下,再近个十公分就能将他撞翻。

  显然,对方是故意开成这样的。

  车轮带起的滚滚尘埃依附在魏寒西装下摆,他大概猜出了对方是谁,面无表情地用手掸了掸灰尘,转身即走。

  灰色轿车的车门猛地打开,下车的人正是唐韵。

  唐韵满面怒容地把车门一摔,冲着魏寒大步走来,拉住他的手,张口就是质问,“你什么意思?”

  “我已经把我的意思表达得很明确。”魏寒面不改色地回过身,“我要的是刑毅来做担保,这好像与你无关吧?”

  唐韵睨着魏寒,对方那高傲凌人的眼神激得他怒火更旺,“他是我兄弟怎么能和我无关?”

  随即,他用鼻子发出嘲笑的哼声,“对了,他过去也是你的兄弟,可你恐怕已经记不得了吧。”

  唐韵讽刺魏寒现在人在高处,独揽大权,便六亲不认了。

  “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面对唐韵的怒火,魏寒看起来完全无动于衷,脸色变都不变一下,“没事就把你的手拿开,我很忙。”

  “哈!”唐韵不由大笑,怒火褪去后,他的表情阴冷到了极点,“你真以为自己能只手遮天了?”

  一丝莫名的情绪在魏寒眸底稍纵即逝,“想怎么样?”

  “你过去帮我们担了多少事,我手上就有多少你的把柄。”

  好好先生的表象瞬间撕裂,唐韵凑近魏寒,放轻声音道,“别以为过了河就可以拆桥,我想整你早就动手了,只是看你一直没来冒犯我和刑毅,我才没做什么出格的事。”

  唐韵看到魏寒脸色虽然不变,眼神却出现了少许动摇,“你扣下于耀是想打刑毅的脸还是想表示你的脸欠打?给你脸了?”

  扯起魏寒的衣领,唐韵眼底迸出的视线火花直蹿,“如果你这么想被打脸,我唐韵可以成全你的。”

  “我没空和你说这个。”魏寒不动神色地回视唐韵,一手用力钳住唐韵的手腕逼迫他松手。

  “没空也得有空!”唐韵松开手转而一拳击在魏寒下颚冲他吼,“你知不知道你走的时候我多舍不得?我哭了你知道吗?!”

  “那两个月每天晚上我都在说服自己,你一定有苦衷!我不停为你的背叛找借口!”

  唐韵已经完全失去控制情绪的能力,愤然怒吼的同时眼眶开始发红,“现在我才发现我是个傻瓜!大傻瓜!我……”

  他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含在眼中的泪光在太阳下闪烁,“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魏寒。”

  魏寒扶着车门站稳,用手背蹭去嘴角的血丝,表情依旧冷酷淡漠,“那你以后该学着变聪明点。”

  下一刻,他揪住唐韵的衣领,把唐韵狠狠扔向车门。

  ‘砰’地一声闷响,唐韵感受到脊椎传来的剧痛,这让他汗流直下,咬紧了嘴唇。

  魏寒向前跨了一步,压上唐韵的身躯,用清清冷冷的语气道,“你有我的把柄是没错,但是难道我就没有你的吗?”

  冰冷的笑容在魏寒唇边溢开,他笑起来比不笑更可怕,“唐韵,别以为你自己有多干净。要死大家一起死,那么我也不亏。”

  “你还真说对了,我就是打算拉你一起上路!”唐韵猛地挥出一拳,砸中魏寒小腹。

  魏寒眼色一红,正式被唐韵激怒,“我欢迎之至。”

  后撤半步,魏寒迅速反肘撞向唐韵胸口。

  唐韵侧身避开,撑着车门横扫一脚。

  魏寒立刻连退两步,避开这记突袭。

  从他游刃有余的神情看来,他对在这场拳脚之争胜出很有自信。

  刑毅和秦默赶到时看到的就是两人大打出手的景象。

  所幸他们是在车后起的争执,车子挡住了警卫的视线。

  两人对看一眼,快速收回视线,上前阻止唐韵和魏寒。

  刑毅从身后架住唐韵,秦默则挡在魏寒身前,用手臂和后背拦住他。

  魏寒情绪不算太激动,看见秦默上来他就收手了。

  但唐韵却打红了眼,一直想朝魏寒那边扑过去,力气大得刑毅都没办法完全架住。

  把两人隔开着实花了一番不小的力气,秦默被唐韵的拳头误伤了几下,嘴角溢出血丝。

  这让本来还算冷静的刑毅眼底猛烈燃起火光,爆发全部力气将唐韵摔在地上,怒喝,“你看清楚了再打!”

  唐韵被刑毅摔得发蒙,脑袋晕晕乎乎的开始泛白。

  秦默看唐韵一时半会儿应该是起不来了,这才松了口气,转身对魏寒道,“你们没必要闹到这个地步。”

  “我闹了吗?”魏寒冷然把眉头一挑,整张脸上的表情都像在说‘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他自己有病’。

  秦默看到魏寒那满不在乎的样子,也不想再开口说什么,转身去扶唐韵了——反正魏寒要见的是刑毅,他杵在这里也没什么意义。

  刑毅收敛了眼神中的锐利,迈步走到魏寒面前,点起一支烟道,“你要我来保人,现在我来了。”

  即使被阳光笼罩,魏寒脸色依旧冷峻逼人,他点了点头,开口道,“那走吧。”

  待两人脚步声远去,秦默就听到身旁传来抽噎的声音。

  但秦默没在这时候转头去看唐韵,他不想。

  他怕自己看到那张血泪交加的脸,会开始埋怨魏寒。

  等到抽噎声停息,秦默才将车子发动开出。

  车内很安静,秦默的双手在方向盘上交叉。

  驶过一个十字路口,秦默缓声道,“别太在意,人心就这么善变,今天为你两肋插刀的人,明天说不定就想害你性命。”

  “你不明白。”唐韵自嘲地笑笑,牵动脸上的伤,他倒抽了口气,缓和半天才继续说,“——被自己最信任的朋友背叛的感觉,你不明白。”

  情绪在秦默眸底沉淀,他注视着前方的道路,弯了弯嘴角,“嗯。”

  “我和魏寒认识很多年了,虽然没刑毅和他认识久吧,但也有个七八年了。”唐韵枕靠在椅背上,望着车顶天窗外碧蓝如洗的天空,“以前我们三个真的很好的,每逢周末都会聚聚。”

  ‘以前我们三个真的很好的,每逢周末都会聚聚。’——这话让秦默不自觉地想起过去的他和宋邱、李天华。

  “刑毅那时候很痞,经常打架打得浑身是伤,然后魏寒就骂他。”唐韵盯着天空看了一会儿就不看了,他闭上眼回忆,声音逐渐放缓,“魏寒这家伙啊,骂起人来很凶的……”

  秦默知道魏寒很会训人。

  初中时魏寒是班长,秦默经常看到他代替班主任训斥调皮的不良学生。

  和刑毅的不怒自威不同,魏寒具有一张嘴把人说哭的本事。

  那直截了当的表达、一针见血的评价能让所有借口和谎言无所遁形。

  即使再恶劣顽皮的学生,到了魏寒面前都得先低半个头。

  常常不等魏寒开口,这些人就低头认错了。

  不过,为了让唐韵纾解郁结的心情,把话说完,秦默还是问了句,“是么?”

  “可不是嘛。”唐韵笑了笑,“那时候,刑毅经常和魏寒吵起来,我就在一边劝架,可他俩脾气都够拧的,生气的时候谁劝也没用,生完气还是谁都不理谁。”

  “后来大家岁数都大了,忙了,见面少了,有事也不吵不闹了。”

  “我也记不清刑毅是从什么时候老成持重起来的,魏寒是从什么时候变得更孤冷寡言了。”

  “他们都变了,好像就我还留在原地。”唐韵仰起头,长长舒了口气,“我真想回到那时候——没有什么利益纷争、没有什么勾心斗角,大家肝胆相照、彼此关心的时候。”

  初中、高中、大学,都是人与人能交心,感情最纯粹的时候,再往后,就变了……

  透着深深疲惫的声音传入耳中,秦默抽空看了唐韵一眼,放轻声音道,“唐韵,青春只有一次,记住好的就行了。”

  “我知道,我只是……有点累。”

  “累了就睡吧。”

  “嗯……”拖长的尾音在空气中缓缓消散。

  秦默没再开口打扰唐韵的睡眠,只是趁着在红绿灯前停下时转过头看了看唐韵的脸。

  白净俊俏的斯文脸庞挂满了彩,眼角、脸颊、嘴唇均浮现出沉淀的淤青。

  那副架在鼻梁上的银边细框眼镜左边镜片也受损严重,裂开蛛网般的痕迹。

  这个红灯很长,下面的数字倒计时到33秒时,唐韵忽然把眼睛睁开了。

  血痕与泪痕混杂的脸庞,心力交瘁的眼神……

  “我还是想不通!”唐韵抬起手,抓乱了自己的头发,“怎么会变成这样……”

  “想开点。”秦默放松了刹车踏板,视线移回正前方,边道,“每个人身边都会出那么一两个人渣。”

  警署大门外——

  刑毅与魏寒站在树荫下。

  微风阵起,刑毅背过身点了支烟,把打火机装进口袋,才转回来。

  “下手这么重?”低沉的嗓音带有责备的味道。

  “他就这么找上我,你觉得我该怎么做?宋家的眼线众多,难保不被看到。”魏寒说得理所当然,语气清清淡淡的。

  魏寒脸上也有受伤,但比唐韵轻得多。

  而且他本人似乎不怎么在意这种皮肉伤,反倒是看着刑毅,问出一句,“你觉得他会恨我吗?”

  刑毅眼神收紧,考量般沉思一番,答,“只有我和你知道这次行动的部署,他要恨该是恨我们两个。”

  没错,魏寒当晚宣布拆伙退出,对刑毅和唐韵生意的彻底不管不顾,这都是他和刑毅商讨过后的决定。

  这次扣下于耀,也是为了找到合理借口碰面商量今后的对策。

  只不过这个计划唐韵被排除在外,因为他们都深知——要瞒过外人,先要骗到自己人。

  当然,如果唐韵有心,就会发现魏寒宣布离开那晚,刑毅的态度十分蹊跷。

  或者是面对魏寒的叛变,刑毅保持缄默到了诡异的地步。

  但人就是如此,关心则乱。

  唐韵完全没往其他方向去想。

  “他看起来很受伤。”魏寒的语气不咸不淡的。

  完全听不出他是在意唐韵的反应,还是只是陈述事实,顺便讽刺唐韵太过敏感。

  刑毅嘬了口烟,眼底的神情变得复杂难辨,沉声道,“那也没办法。”

  其实,刑毅心里是觉得对不住唐韵的。

  每次看到唐韵为魏寒的‘背叛’发飙,刑毅的心情就变得更复杂一分。

  “反正我是无所谓。”魏寒面无表情地遥望着远方,“希望你也别有什么心理负担。”

  刑毅微微侧头,打量魏寒,“你一点不关心他怎么想?”

  魏寒眼皮都不抬一下,冷冷道,“是他太多愁善感。”

  “他的多愁善感要看对方是谁。” 烟雾氤氲在刑毅的下颚,迟迟不肯散去般缭绕……

  “生活中背叛这么多,一个老朋友的作为就让他承受不了,他未免太脆弱。”官场打拼多年,魏寒早对这些司空见惯,他觉得唐韵的心实在纤细到不可理喻。

  刑毅抬了一下眉,缓声道,“他很依赖你。”

  “依赖有用吗?”讲出最现实的话,魏寒冷傲地抬起下巴,“他真该和秦默学学。”

  “秦默?”刑毅从魏寒的话中抓出不自然的地方。

  “你可能是不知道,但我听说了。”魏寒看了刑毅一眼,“他那个姓李的朋友一直想从他那里骗钱。”

  刑毅目光一沉,“哦?”

  “有次我去邻省考察调研,正好碰到那个姓李的,他那晚喝大了,在酒桌上胡言乱语。”说着,魏寒眼底浮起一丝轻蔑。

  “听闻姓李的现在混得很惨,估计是秦默也知道这件事了。”言下之意这是秦默的‘功劳’。

  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刑毅抖落烟灰,再把香烟送到唇边吸了口,感慨般道,“是啊,他怎么会不知道……”

  秦默明明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却对他只字未提。

  这让刑毅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想来秦默说与宋邱有私怨,也必然是他知晓了宋邱对他有什么企图,或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所以我才说唐韵该和秦默好好学学。”魏寒低下头,从口袋里掏出烟盒,咬着烟嘴道,“遇到困难哭是没用的,这世界并不相信眼泪。”

  魏寒这话听起来耳熟极了,刑毅记得秦默似乎也说过相同的话。

  看来,魏寒与秦默能在初中时代相处融洽,并非巧合,而是他们身上有些相同的地方——他们欣赏彼此。

  这令刑毅笃定,魏寒对秦默的了解会比他更深,因为他们是同类。

  “那么你认为,秦默是怎么想的?”刑毅审度着魏寒表情不变的脸庞。

  “他不担心失去,也不畏惧将来。”魏寒缓慢眨了一下眼,转看向刑毅,双眸粲粲如寒星,“因为他已经没有什么可怕、没有更多可以失去了。”

  ——最痛苦的已经过去,所以能够将目光全部放在前方。

  “你这些年也不容易。”刑毅知道,若不是经历艰难处境,魏寒也不会说出这番话来。

  魏寒微微眯起眼,轻笑了一声,“我现在已经不知道良心是个什么东西了。”

  官场比商场更复杂,更虚伪,更危险。

  越是往上爬,高处不胜寒的感觉便越强烈。

  越是站在高处,越要处处小心。

  因为爬得越高,摔下来就会越惨。

  “我现在想想,还是当学生的时候活得比较开心。”

  魏寒皱起了一边眉,嘴角浮现浅浅的笑意,似是怀念,似是感慨般道,“可惜,那些日子早就一去不复返了。”

  闻言,刑毅眼底也闪过一丝若有似无的怀念,低声应道,“是很可惜。”

  第五十四章 一默

  秦默把唐韵送到医院就接到刑毅电话。

  刑毅说于耀放出来了,他约了商会主席见面,对方空出了一点到两点间的安排。

  秦默抬手看了眼腕表,已经十二点了。

  “不能送你进去了。”他转过身,对唐韵道。

  “没关系。”唐韵单手解了安全带,打开车门前扭头看向秦默,“其实,我之前对你一直挺有敌意的。”

  “是么?”秦默没问唐韵原因,实际上他并不怎么在意唐韵怎么看他。

  “因为你脑子比我的还好用。”平日里都是唐韵给刑毅出谋划策,可谓是刑毅的军师。

  一个能将自己取而代之的人出现,让唐韵不由产生了危机感,“刑毅不爱听我说话,和你却总是很有话聊,比起我他更欣赏你,让我感觉……有点嫉妒呢。”

  “我们也很少聊。”秦默觉得这种话题上还是言不由衷点好。

  “别安慰我了。”唐韵看着秦默,伸手推了推镜片残破的眼镜,“我听刑毅说过你给他那些建议和对策,确实比我想到的要好。”

  秦默回视着唐韵,嘴角轻轻弯起,“我觉得你做人坦然,品格很好。”

  唐韵明明也不差,却落落大方地自叹不如他,有一说一,有二说二,这份诚实和谦逊值得尊敬。

  “而且,”秦默倾斜身子伸直手臂,帮唐韵开了车门,“我很确信你在刑毅心里的地位是无可取代的。做了这多些年的朋友,你该对你们的友情有信心。”

  “我本来是有的。”唐韵一只脚跨出车门,又转回身说,“魏寒的离开改变了一切。”

  秦默抬了一下眉,“如果他有什么苦衷,你会原谅么?”

  唐韵没有马上回答,他下了车,关上车门前才一脸凝重地看着秦默答道,“不,永不原谅。”

  车门关闭,秦默把头转回,正视前方,不由地叹了口气。

  看唐韵回答时的眼神如此决绝,想必是在那一刻已经释怀了。

  他和魏寒的友谊怕是永远都不可能修复了……

  将车发动,在人行道旁缓速行驶,秦默巡视着街边的店铺。

  来不及吃午饭了,他准备在街头便利店买了个汉堡随便对付一下。

  因为担心中午下班高峰赌车,他只能边开车边吃,遇到红灯,就拿起汉堡啃两口。

  到了商会门口距离一点还有十几分钟,刑毅也已经到了。

  刑毅打开门坐进车里,第一句话就是问,“饭吃了没?”

  “吃了。”

  “吃什么了?”

  “找了家粤菜餐馆。”

  刑毅朝垃圾槽看了眼,“卖汉堡的粤菜馆真少见。”

  秦默笑了笑,“你吃了没有?”

  “吃了。”

  “吃什么了?”

  刑毅笑了一下,没说话。

  秦默忍不住摇头叹气,“行了,我随便吃了个汉堡,你到底吃没吃?”

  “没吃。”

  “就知道。”秦默手伸到后座,拿过刚才多打包一份的汉堡,递给刑毅,“别客气,这顿我请。”

  “谢谢招待,真丰盛。”刑毅笑着揶揄了一句,打开纸袋。

  等刑毅吃完后车里弥漫着一股快餐的味道,秦默打趣着说,“觉得我们的生活瞬间提升了一个档次。”随即便把车窗放下了。

  他们都在抽烟,等待腕表上的分针走动。

  “我觉得你们做得有点过。”吸了口烟之后,秦默忽然开口。

  刑毅好像知道秦默在指什么,把手伸出窗外,抖落烟灰,问,“怎么发现的?”

  “魏寒说要退出的时候,你的反应未免太淡定。”秦默平静地注视前方,“本来我只是觉得不太对劲,没有多想。后来出了尤勇的事,那时我才发现你即使对朋友占有欲也很强。”

  轻轻吐出一口烟,他继续道,“但我还是没往那方面去想。直到今天唐韵和魏寒动起手来——我看出魏寒留手了,又从你眼里看到愧疚。”

  今天在场的四个人里,真正情绪激动的只有唐韵一个人。

  他们把唐韵蒙在鼓里,让他独自承受失去的煎熬和背叛带来的痛苦。

  刑毅不动声色地叹了口气,沉声道,“知我者莫若你。”

  “我觉得很难办,刑毅。”秦默打开烟灰缸,把烟熄灭在里面,“可能的话我甯愿自己没发觉这件事,但现在,我不得不帮你们瞒着唐韵。”

  “有些事知道的人越多,越容易失败。”刑毅看着秦默,眸色阴晴不定地变幻着。

  “你知道他现在多恨魏寒么?”秦默皱着眉回视刑毅,语气掺进一丝细微的激动,“我都不敢想象有天真相大白,他该怎么面对这个结果,他会怎么想。”

  “——我最好的两个朋友竟然不信任我,这样的计划还要对我保密?”秦默语速加快了,刑毅和魏寒这样的作为让他不由火大,“刑毅,你和魏寒到底有没有考虑过唐韵的感受?”

  刑毅抽着烟,陷入沉默。

  “说真的,别这样。”秦默抓住刑毅的手握了握,郑重其事地劝诫道,“这样的朋友千金难求,别为了一点得失葬送了你们的友情。”

  刑毅的眉逐渐向眉心聚拢,那分量感十足的视线聚焦在秦默双眼,“事已至此不容更改,事后我会向唐韵请罪。”

  这是刑毅最后的决定,因为整个计划中牵连的人太多,他不能再增加风险。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要是出了什么差错,后果谁也承担不起。

  “好吧,我尊重你的决定。”

  秦默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因为该说的他都已经说了。

  时间临近一点,刑毅与秦默一同下了车,朝商会大楼正门走去。

  乘着电梯到7楼,有女秘书站在电梯门口等待迎接他们。

  B市商会的会长是个40出头的中年男人,姓余名航。

  余航在B市颇有作为,曾经为了争会长这个位置一掷千金,洒下两千六百多万。

  余家、刑家、宋家现如今在B市三分天下。

  余航是靠自己打拼起家,随着时间推移,他的资力势力都壮大不少。

  加上余航多年来都带领着本地商户一起发展,在业内颇有声望,人脉也非常广。

  宋家的主事人宋哲远是继承祖辈的财产,本事虽然不大,但底子十分殷实。

  这一年多来宋哲远像是突然开了什么窍,开始率领手下的企业打压同行。

  宋哲远仗着政府有靠山,搞起垄断来,生意做得越来越红火,势力也发展壮大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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