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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默如雷-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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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年多来宋哲远像是突然开了什么窍,开始率领手下的企业打压同行。

  宋哲远仗着政府有靠山,搞起垄断来,生意做得越来越红火,势力也发展壮大了不少。

  刑毅排位在二人之后,但其实综合实力最强,他许多产业都藏在地下,也不愿去出这个风头。

  所以业内人对刑毅的评价多是低调内敛,不惹事,不露锋芒。

  女秘书带着刑毅和秦默走到会议室门口,把门打开,“两位先生,请。”

  秦默跟刑毅一起走进会议室,环视一圈,他发现这间会议室的陈设十分古朴雅致。

  墙壁上挂着水墨风景画卷,椅子都是手工雕刻过的,纹路很细致。

  红木长桌尽头摆放的盆栽也都是文人雅士会喜欢的那种。

  坐在桌后的男人应当就是余航,他背后头顶的墙沿下挂着一卷书法题字——万言万当,不如一默。

  秦默微微仰着头欣赏卷轴上的题字,下笔流畅而有神,字迹优美而不失苍劲,是大手所为。

  余航发觉秦默在欣赏什么,沧桑的眼底里融进几分好感,“你也喜欢书法?”

  “不。”秦默收回视线,轻轻摇了摇头,“我赏字,赏人。”

  “好一个赏字,赏人!”余航本来在抽烟斗,听秦默这么一说龙心大悦地把烟斗都扔桌上了。

  他站起来快步走到门边拉开门,让秘书速速送茶水来,随即他转身,看着秦默说,“这字,我写的。”

  秦默笑了笑,“不意外。”

  其实他根本就是知道余航好这一口,故意恭维的——找人帮忙,自然要投其所好。

  “刑毅啊,你这朋友真是有意思。”余航四十多岁,没必要跟着那些小辈称呼刑毅为刑总。

  刑毅笑看了秦默一眼,“是的。”

  茶水很快端进屋,余航亲手拿给秦默,“不过啊,我怎么觉得,小伙子你有点眼熟呢?”

  遇到知己的兴奋感过去以后,余航细细审视起秦默的脸来……

  “他是隔壁市秦总的公子。”刑毅看似随意地说了句,就看到余航脸色大变。

  “原来是秦家大少秦默。”余航花了好几秒才平复错愕的表情,“我就想在哪里见过你呢,你十八岁成年礼的时候你爸爸举办的宴会我也去了。”

  “那时我就觉得你爸挺幸福的,生了个这么俊的儿子。”余航这话听起来,好像在说他和秦默的父亲私交不错。

  “原来如此。”秦默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心下却难免觉得惊讶,他倒是没想到余航和老爸有交情。

  “你是不知道,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余航咧开嘴笑了,眼神怀念地道,“你知道你这名字怎么来的嘛?”

  秦默视线回到字卷上,“你取的?”

  余航连连点头,紧接着他就打了个电话给秘书,让取消下午和晚上的所有安排。

  放下手机,余航才道,“你爸生你的时候,我们刚好有生意上的往来,他说他学历不高,没文化,不知道给儿子取什么名字好,让我帮他想想。”

  “这名字有什么深意么?”秦默眯起一只眼。

  “我跟你爸说,男人吧,一定要稳,要好强出头,也要懂得收敛低调,谨言慎行。该争的争,该让的让。”余航正视着秦默,稳声说,“正所谓‘百战百胜,不如一忍。万言万当,不如一默。一默也可如雷。’”

  “你爸就反问我啊,忍和沉默有屁用啊?”

  余航忽然大笑,“我回答他,忍不是憋屈自己的忍,而是指‘让’。‘一默如雷’是种境界——沉默不言,却留下了像雷声一样的声音,这难道还不够厉害吗?”

  余航的话语在秦默心头缓缓震落,原来这个名字,代表父亲对他寄予的期望。

  那个说他是破罐子的父亲,竟然对他寄予如此厚望……

  第五十五章 结盟

  刑毅看到秦默的嘴角扬起了,微微眯起的眼底也浮现笑意。

  当秦默发现刑毅在看他,立刻将喜悦的表情收起,别开视线看向另一边。

  刑毅察觉秦默似乎感觉尴尬了,也收回目光,把视线放在面前的桌子上。

  盯着墙角看了几秒,秦默才想起好像刑毅从没提起过自己的家人。

  但等他带着询问的眼神转过头,却发现刑毅已经没在看他了。

  余航将两人微妙矛盾的举动尽收眼底。

  他似乎能感觉到,有什么不知名的美妙电弧在空气中展开延伸……

  “咳……你们感情一定很好。”余航如此评价。

  “是的,余会长,不然我们不会一起登门来拜访你。”刑毅适时地开了口。

  秦默愿意露面已经是发挥了他最大的效用,接下来的事该如何谈,是刑毅自己的事。

  闻言,余航朝秦默看来。

  秦默只是配合地笑了笑,没说话。他知道刑毅完全可以独当一面,他没必要参与更多。

  “你找我有何贵干?”余航坐下来喝了口茶,往烟斗里填充了些烟丝,点燃抽起来。

  刑毅直切正题,“邢某想和你谈谈合作。你也知道,宋哲远最近做事有些招摇。”

  “他岂止是招摇,简直过分。”余航拿着烟斗的手微微颤抖,显然是提到某人就上火,“商会里几个兄弟的公司被他家公司逼得快破产了,饭都要没得吃了。”

  “其实这已经最好的情况了。”

  “这还好?”余航睨着刑毅,不知这晚辈怎么会讲出这样的话来。

  刑毅调整了一下坐姿,他坐得比刚才更端正,双臂架在桌面,身体微微前倾,沉着声道,“因为这一年来我都在向宋哲远施压,不然宋家旗下公司吞噬同行的速度还会更快。”

  余航老谋深算的精明眼底眸光一闪,“原来是你。”

  他也感觉到有人在故意针对宋家的势力,但范围太广,那些公司的底子很难查,也查不出幕后老板是谁。

  “刑毅,你真是下了好大一盘棋。”余航凝神看着刑毅,在烟斗嘴上吸了口,“可我听闻那些公司也被宋哲远反扑压制得很厉害,甚至有几家已经被击垮了。”

  “没错,但那都是客观因素造成的。”刑毅语速缓慢,眼神平稳,他说每一句话的语气和神情都很笃定,令人感觉他底气十足。

  “我还真开始好奇了,多么客观的因素能让你这样‘深谋远虑’的人连连败退?”谈正事的时候,余航的态度毫不客气,这是一个经验丰富的商人应有的骄傲态度。

  闻言,秦默朝刑毅那边看了一眼。

  什么客观因素?秦默心里再清楚不过了。

  ‘因为他把钱都借给了我。’

  秦默想把这句话说出来,但刑毅却用眼神阻止了他。

  “如果邢某舍不得那几家小公司改变整体的布局,确实可以用同样的方式回击宋哲远。”

  “但若是如此正面开战,牵连广泛,邢某会付出惨重的代价,还不一定能把宋哲远完全击垮。”

  “小不忍则乱大谋,邢某贪图的不是一次两次小小的胜利。”刑毅双手交握,十指交叉搭成金字塔型,直直看向余航,视线锐利如剑,“邢某要的是全胜。”

  被刑毅逼视,余航瞬间感觉一股凌然霸气直吹面庞,令他这历经商海浮沉,见过无数阵仗的‘老家伙’都为之一振。

  强压下震惊的感觉,余航不改声色地质疑反问,“我怎么知道你不是纸上谈兵?”

  刑毅的面色同样稳如泰山,“纸上谈兵的人只会坐在家里夸夸其谈,他们不会动手去做实事,也无法在商战中随机应变,出谋划策。”

  “你一路战败,也能算是做了实事吗?”余航故意用难听的话激刑毅——他倒要看看这个年轻人能有多稳。

  “我和我的人虽然一路败绩累累,但从未想过要放弃退缩。”刑毅微微扬起下巴,眼神沉稳透着几分傲慢,“不像您的人,受到对手压制就丢盔弃甲放弃抵抗,只懂在事后哭诉,简直妄为男人。”

  余航身体猛地后倾了一下,像是没想到刑毅会这么直白地反激他一把。

  但他无法反驳,因为这小子说得还都挺对。

  就连余航都替会里那帮不成器的感觉羞愧,更别说外人怎么看了。

  这个局面在秦默意料之外,他也是第一次看到刑毅在谈判桌上的表现。

  在余航针对刑毅处于弱势这点进行攻击的时候,刑毅没有面红耳赤地与其争论。

  他眼神镇定,沉着应对,举手投足,一言一行都显得四平八稳。

  虽说的不多,但刑毅每句话都在理,每个字都能直中余航要害。

  三言两语就能令余航这样经验老道的商人露出愧不能当的表情,也实在厉害。

  余航的老脸上面子抹不开了,讥讽了句,“既然刑毅你这么了不起,又何必来找我帮忙?”

  “我敬佩余会长的声望和号召力,如果有您领军加入,邢某将如虎添翼。”

  刑毅扬长避短地揭过自身资金不足一事,而是把重点放在结果上,“我想余会长也不希望看到宋家独大的结果,市三足鼎立的局面维持的时间够长了,是时候改变一下格局了。”

  这话听到余航耳朵里便舒坦多了,他深深嘬了口烟嘴,意味深长地督向刑毅,“你是想让我帮你重新洗牌?”

  “正是。”刑毅熟练地打开烟盒抽出一根香烟含在唇边,稳稳回视着余航,“不知余会长意下如何?”

  余航弯了弯一边嘴角,拿起手机拨出号码,“张秘书,今晚给我预定最好的酒楼。”

  ——这便是余航的回答。

  结盟之事已是板上钉钉,毋庸置疑的了。

  秦默不无意外地迎接这个结果。

  他原来给刑毅出的主意,是要刑毅向余航低头寻求帮助。

  没想到的却是刑毅扬着一颗高傲的头颅,照样把合作的事给敲定了。

  这让秦默见识到刑毅打硬战的本事,见识到刑毅的魄力。

  原来他对刑毅的认知还是太浅薄了……

  抬起头,秦默看向刑毅,眼神激赞。

  刑毅则朝他挑眉,微微一笑。

  “行了,别眉来眼去的了。”余航简直看不过两人一副天造地设的绝佳合伙人般的眼神交流,赶紧叫他们打住。

  “叔今晚请你们吃饭。”放下烟斗,余航接着道,“也算是庆贺咱们正式结盟。”

  “谢谢叔。”秦默微笑回应。

  “感谢余会长。”刑毅也不落后。

  这都是晚辈该有的态度,礼数是不能失了的。

  接下来,三人就着最近B市的局势,宋家的动态展开了讨论。

  余航表示,他会联系商会的成员,让他们与宋家形成对抗。

  “只防你刑毅一个人他宋哲远或许还防得住,再加上商会所有成员——”余航笑着摇头,“他就不行了。”

  秦默却在这时开口,说,“宋家没那么好对付。”

  余航不认同秦默的说法,“宋家一个个都是傻蛋,要不是底子厚,仗着有后台,他们早完了。”

  秦默眯起眼,淡淡说了句,“他们家也有聪明人。”

  “那个叫宋邱的回来了。”刑毅知道秦默指的是谁,“宋邱两面三刀,深藏不露,行事诡异,手段阴狠,在隔壁市也小有名气。”

  秦默点头,接上刑毅的话,“有宋邱在的宋家,绝不同往日。”

  “难怪了……”

  余航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摸了摸下巴,“听闻昨天宋家所有的夜场都被砸了,这要是放在过去,宋哲远早急眼了。我上午还在奇怪,他这次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应该是宋邱劝住他了。宋邱的行事风格就是不冒进,他习惯稳中求胜。”关于这点秦默最了解。

  ——是要有多大的耐心才能在一个人身边蛰伏多年,日日扮演双面角色,只为争夺对方的家产家业?

  不用说,这样的人必然是很难对付的。

  除非斩草除根,断其双翼,不然根本动不得。

  因为,这种人是可以花费十年乃至数十年酝酿仇恨,卷土重来的。

  余航收拢了眼神,他现在的表情就比刚才慎重多了。

  秦默眯着眼,无声地叹了口气。

  刑毅也望着桌面陷入沉思。

  三人神情都有些凝重,各怀心思地闭口不再言语。

  房间逐渐陷入一片沉寂。

  无形的空气仿佛都在分秒的流逝中绷紧。

  &&&

  B市最顶级的酒楼‘金满楼’是余航所开。

  这也是B市唯一一家能与唐韵家极睿集团麾下高级酒楼形成竞争,并小胜一筹的一家酒楼。

  ‘金满楼’傍着海滩,有30余层高,层以下提供住宿服务,以上是餐厅。

  餐厅共有5层,越是往上,风景越好,菜色越丰富,价格自然也越昂贵。

  特别是顶楼的包厢,是供给私人定制用的,起价20万,一日只做两桌,多了不做,预约可排到一年后。

  三人到了顶楼之后,余航先是叫领班上最好的乌龙茶,再把秘书点的菜单拿来。

  菜单呈上来之后,余航随意看了两眼,便勃然大怒般把菜单往桌上一摔,“这菜谁点的?!”

  领班一个哆嗦,“是……张秘书。”

  余航大手在桌上一拍,厉声道,“张秘书把我当乞丐了?给我省钱呢还是给我丢脸呢?”

  那领班大概是第一次看到余总裁发火,脸都吓绿了,闭紧嘴巴不敢讲话。

  秦默朝桌上的菜单瞟了一眼,随即微妙地蹙眉。

  这桌菜的市价粗略估计得有十来万了,这老头子却还嫌便宜了……

  果然是越上年纪的人越爱面子。

  “余叔,这菜够吃了。”秦默赶紧帮余航降火,“吃不完浪费多不好。”

  “那不成,A你这大侄子难得来看我一趟,我还能委屈了你的胃?”余航请客来这里吃饭不止是为了庆祝结盟,A也是冲他和秦默父亲这层关系。

  “行了,你们先坐坐,A我去点菜。”余航表示要去重新点菜,随即便起身走了出去。

  领班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从惊惧中拉回注意力,赶紧一路小跑跟着余航走了。

  金碧辉煌的宽敞包厢里,就只剩下秦默和刑毅两个人。

  “你这叔叔脾气也够火爆的。”刑毅点了支烟说。

  “他要不是直来直去的人,A也和我爸谈不成生意。”

  说罢,秦默站起来走向巨大的落地窗,朝下俯瞰波澜壮阔的海面。

  夜色星辰铺满天,涨潮的大浪一波波冲荡着沿途的礁石,淹没沙滩。

  刑毅走到秦默身后,双手撑在玻璃窗上,贴近秦默的背脊,A沉声问,“李天华的事,你怎么不早说?”

  “这个仇已经报了,没必要再说了。”秦默感受到刑毅温热的鼻息吹拂在耳畔,平静的眼底快速闪过一丝火花,“对了,我发现你好像从没提起过你的家人。”

  “因为我没有。”刑毅回答,语声平稳,语调也听不出什么情绪起伏。

  秦默转过身,好让自己能看清刑毅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A“介意跟我说说么?”

  “也就是商场上那点事,没太多好说的。”刑毅表示不想多谈。

  既然如此,秦默也不好多问。

  斜了眼门的方向,A确认暂时不会有人闯入,秦默捧起刑毅的脸,A吻了吻他的唇,A“必须说一句,你今天的表现很帅。”

  刑毅在秦默下唇轻轻啃咬,“有没有更喜欢我一点?”

  秦默勾起唇角,A“一直很喜欢不是么?”

  火焰在深邃的眸底跳跃燃烧,本来只是个浅尝辄止的吻,刑毅却忽然抬手箍住秦默的后脑,将它加深……

  刑毅的舌尖着重进攻着秦默口腔内的敏感带,这个吻令秦默兴奋到近乎发抖。

  欲望来得总是那么不合时宜……

  如不是考虑场合,秦默一定会反身将刑毅压制在这宽阔洁净的落地窗上,A做尽一切他想做的事。

  可他们现在必须拉开距离,再多吻一秒都可能令他们迷失在这致命的吸引之中。

  秦默恶意地狠狠掐了一下刑毅的腰,用这种方式警告他该适可而止了。

  但这警告似乎没奏效,刑毅倒抽了口气,随即将他的手牢牢握住,让自己的舌在他口腔中入侵得更深。

  ‘算了,管它的!’秦默如此想着,A用自己的舌头卷住刑毅的,抵御对方的进攻。

  这个吻愈演愈烈,如同窗外夜色下波涛汹涌的浪潮。

  好像怎么也吻不够,他们的嘴唇越吻越热,舌头也开始发痛发麻。

  直到临近大门的脚步声响起,A两人才惊觉不妙,迅速放开彼此,A拭去唇边唾液的痕迹,抹平西装的褶皱。

  余航推门而入时,秦默和邢毅的装束,神态均已恢复如常。

  只是嘴唇,A还泛着些微红。

  “这里夜景不错吧。”余航并没发现他们的不对劲,A自顾自地开了瓶上好的陈年茅台。

  “挺漂亮。”秦默走回桌边坐下,如实评价。

  刑毅也跟过来了,入座后才赞扬道,“不愧是本市最好的酒楼。”

  余航倒完酒回到桌边,转头想对秦默说什么,却突然打住了。

  他盯着秦默的嘴唇看了一会儿,颇觉奇怪地问,“秦默,你这嘴怎么这么红?是不是趁我出去的时候偷偷亲了哪个姑娘,被咬了?”

  秦默听余航说‘姑娘’登时就忍不住想笑。

  相反,A刑毅的脸色却变得阴沉了好几分——居然被说是姑娘?

  克制着没把揶揄的笑容表现在脸上,秦默云淡风轻地拿起转到面前的酒壶,A往自己酒盅里倒满酒,A道,“茶水烫的。”

  余航听秦默这么说,一下就释然了,“看来你喝不惯热的,没事,今晚汤少菜多,A不会再烫着你。”

  说完余航拿起酒杯,转身看向刑毅,顿时发现刑毅唇色不对,“你……你也被茶烫了?”

  刑毅长长的手指在唇边轻轻摩挲,眼神意味深长地低笑着道,“姑娘咬的。”

  秦默心里咯噔了一下。

  趁着余航没往这边看,A他朝刑毅怒瞪一眼,表达自己对这个玩笑的鄙视和嫌弃。

  刑毅收下秦默蹿火的视线,A唇边的笑容却大大加深了。

  “那个啊……叔叔被你们弄糊涂了。”余航看不懂这两个人到底在干嘛。

  “没什么。”秦默给了刑毅一个眼神,A随即拿着酒杯起身,“叔,我们做晚辈的应该先敬你一杯。”

  刑毅紧随其后,跟着秦默一起向余航敬酒,“余会长,感谢你的盛情款待。”

  余航一口气把酒喝光,忙摆手道,A“客气了,客气了,都坐下吧。”

  秦默和刑毅同时坐下,对视一眼。

  眼神交流中似乎只有一种含义——灌醉余航,A免得他第二天还记着这茬。

  “秦默,你们那边是不是有个很嚣张的,叫吴夜的年轻人?”饭吃到一半时,余航没由来地忽然问了这么一句。

  “是有个吴夜,但不知道是不是你指的那位。”秦默并不觉得吴夜有多嚣张,A吴夜只是很‘傲’罢了。

  “我最近听了不少传闻,A都说那小子很狂,很高调。”

  余航从口袋里拿出烟斗,胡乱填了些烟丝就点着抽起来,“他把李氏集团整锅端了,并购李家公司以后,连名字都不改,A直接在前面加上他的姓氏。好像怕别人不知道这片领土是他打下来的一样。”

  “我倒觉得他不改那些公司的名字,是出于对过去尊敬。”名字对于公司,就如名字之于人一般重要。

  秦默轻轻放下筷子,看着余航继续道,“如果他把那些公司的名字抹去,也就等于是删除了它们引以为豪的历史存证,那不是更过分么?”

  “你倒是挺为他说话。”余航嗤之以鼻地哼了一声,A他对秦默的话不置可否——他向来不中意行事太过猖狂的年轻人。

  秦默抬了一下眉,A淡淡接过余航的话,A“或许是因为我了解他。”

  起初秦默也不是没觉得吴夜狂妄过。

  但后来,他发现吴夜其实本事通天,只是平日不喜欢显山漏水。

  余航会说吴夜高调,A是因为余航不知道吴夜真正高调起来是什么样。

  凭借吴夜在商场上阔绰的出手,A秦默可以估算出他的资产约有多少,如果吴夜愿意公布资产数量,他早排进A市首富排行榜了,而且排名不会和他父亲差太远。

  可吴夜却一直不愿公布,比起招摇过市,他更喜欢当个隐形富翁。

  这‘大隐隐于市’的做派,秦默还是很欣赏的。

  谈话期间,秦默和刑毅敬酒的攻势也片刻没有放缓。

  当然,每次敬酒他们的说辞都合理又自然,一点不像刻意为之。

  喝到后来,A余航已经是直勾勾盯着桌子发愣了,一张粗糙的老脸涨得通红。

  秦默和刑毅叫余航,A余航都要花好长时间才能反应过来。

  秦默知道余航这是差不多要倒了,走出门叫来领班,让她安排人送余总回去。

  等待领班安排人手的时间里,余航有短暂的醒酒——就是一下清醒,但很快就会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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