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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默如雷-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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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敲定了保镖的事,父子俩没说几句就挂了电话。

  想到终于有办法对付那个恬不知耻的刑毅了,秦默这一晚睡得特别安稳舒服。

  第二天清晨,秦默伸了个懒腰,下床走到门边,拉开门看到刑毅的瞬间——他差点本能地把门甩手摔上。

  刑毅站在房门外,维持着要敲门的手势看着秦默,显然是没想到会这么巧。

  秦默揉了揉凌乱的头发,“刑……什么来着,你干嘛?”

  “刑毅。”似乎是习惯了对方一晚过后就会忘记自己的名字,刑毅表情没什么变化地放下手,道,“叫你吃早餐。”

  秦默望前走了两步,督了眼餐桌上相当丰盛的早点,“我好像没花钱雇你做饭。”

  刑毅微微弯起嘴角,“我乐意做,你就不能笑纳吗?”

  秦默抬眉。

  这个刑毅……

  把话说到这份上,他再不接受,就显得太没风度了。

  秦默轻轻点了一下头,就走向浴室洗漱了。

  &&&

  白色磁碟中的鸡蛋煎吐司散发出黄油香气,摆放在旁边的脆皮香肠底部被划出十字油炸后俨然成了可爱的红色‘小章鱼’,此外还有水果沙拉作为配菜。

  都是些很简单的料理,原材料稍做加工味道就会变得意外得好。

  但是这个香肠……

  为什么非要做成‘小章鱼’的样子?

  秦默眯着眼拿起手边的叉子,戳了戳盘中的‘章鱼’……

  ‘章鱼’发抖般晃了晃,像在说——别吃我!别碰我!拿开你的叉子!

  这样根本没办法下口……

  刑毅吃着自己那盘早餐,边研究秦默和香肠的眼神交流,这两只说什么呢,这么起劲?

  片刻秦默察觉到了刑毅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微愣中手一用力,叉子扎进香肠——章鱼阵亡……

  不由自主惋惜地叹了一口气,秦默将叉子上的香肠送入口中。

  味道不错,不会因为油炸变得过分油腻,又适度保证了香肠里的水分,因此也不会令人感觉干巴巴得很难吃。

  其实这个刑毅做饭还挺有一套……

  “好吃吗?”刑毅托着下巴望向他,眼里毫不掩饰地露出期待嘉奖的神色。

  秦默用刀叉将吐司切成均等的几块,才抬起头,冲刑毅笑了一下。

  尽管没有言语,刑毅却明白秦默的意思——这个反映就代表‘好吃’。

  秦默虽然变得沉默寡言,但他露出牙齿笑时,从他的笑容里依然有阳光的气息散发出来,爽朗又迷人。

  刑毅注视着秦默的脸,嘴角也不经意微微翘起。

  看来唐韵说的没错,拴住人必先擒其胃。

  吃完早餐,刑毅主动把餐盘收进厨房,挽起衬衫袖子,拧开水龙头。

  ——他的衣服昨晚就干了,当然这是秦默家中一流烘干机的功劳。

  看着个头超过一米九的男人一身正装站在水池边洗碗,秦默心里开始觉得有些复杂。

  觉得这男人很危险是他偏见了吗?或者说刑毅居家的这一面只是假象?

  看刑毅洗完碗,用毛巾擦干了手走出来,秦默拿着车钥匙站起身,“我送你走。”

  平缓的语气说明这并非是赶人离开,而是秦默认为刑毅应该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对方为自己做了两顿饭,再不送送,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对于这份难得的好意,刑毅自然是欣然领受,“我还以为你很烦我。”

  “你说对了。”秦默轻巧地接过话,并用眼神对内容进行肯定。他确实很烦刑毅,但这不代表他不懂得感谢。

  刑毅穿上自己的西装外套,转过身冲秦默笑了笑,那不拘小节的态度仿佛在炫耀‘我果然料事如神’一样,显然是把批评当成了夸奖。

  因为浸过雨水再烘干,又没有熨烫的缘故,深黑的西装上衣和长裤裤脚都微微发皱,这为刑毅增添了几分凌乱不羁的野性美感,再者他没系领带,衬衫领口敞开使他身上减少了几分拘束和死板的味道。

  秦默换鞋的时候,听到刑毅在他身后低声说,“我过两天再来看你。”

  没有任何粉饰,好像他来看他是件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一样。

  “你不要搞错。”秦默站直身子,面对着刑毅,郑重严肃道,“我们连朋友都不算。”

  刑毅笑着回视他,反问,“你都说你不需要朋友了,是不是朋友又有什么关系?”

  “当我没说。”翻了个白眼,秦默走出门。刑毅把门关好,跟在他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走下楼,推开防盗门的瞬间,雨后明媚的夏日阳光倾盆洒落在他们身上,地面浅浅的水洼也反出动人的光泽。

  秦默头发被微风拂乱扬起,露出额头一角结痂的伤疤,发梢的刮蹭令他感觉有些痒……

  他抬起手摸了摸,结出的痂已经有些松了。

  刑毅在这时忽然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别抠,会感染。”

  “我知道。”他又不是没有生活常识。

  目光在伤处停留片刻,刑毅从上向下注视他的双眼,“我可以问问这是怎么回事吗?”

  秦默不禁觉得刑毅多事,大男人受点皮肉伤,有什么好奇怪?

  “你看不出?”他不耐地撇了刑毅一眼,便试图把手抽出来,但刑毅手劲奇大,他的手腕被握得死死的,根本挣不开。

  “谁做的?”突然严肃起来的口吻代表这是个绝对认真的问话,相应的,刑毅此时此刻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一个……”秦默皱眉,他该怎么定义自己和李天华之间的关系?朋友?以前的朋友?

  不知怎么的他忽然想起和李天华刚认识那会儿,读高中的时候他们两人都喜欢打篮球,都是班队的主力,秦默高一,李天华高二,一次校内赛他们对上了,两方实力旗鼓相当,场面一再陷入白热化。

  比赛结束高一以107比105险胜高二,学长们都感觉脸上挂不住,开始言辞激烈地谴责学弟们小动作频繁,裁判偏心。

  学弟们年轻气盛,哪里受得了学长们这样横加指责,两方从一言不合转为对骂,眼看就要动起手来——这时候李天华叫了停,说,“咱们做前辈的不能这么没风度,输了就是输了。”

  那时候站在人群里的秦默便觉得李天华这人不错,而赛后他们也真的成了朋友。

  李天华在秦默面前一点不会摆学长的架子,经常带秦默一起去外校的朋友宋邱家吃饭,他们三人也就是这样熟络起来的。

  过去每逢周末他们都会聚在一起自己开火,宋邱负责计划周末怎么过,李天华做饭特别好吃,是大厨,而秦默,秦默什么都不会,他负责买单……

  毕业后出社会的秦默偶尔会想,他可能是被两位朋友惯坏了,才变得一无所长。

  但那时候他一点都不担心,他以为那两人会一直做他的左膀右臂。

  可惜他错了,而这个错误要了他的命。

  他们三人的友谊就像学生时代常煮的火锅一样,随着时间推移汤越来越少,每放一样东西进去汤都会变味儿。

  …………

  刑毅等了秦默一会儿没听到回答,于是道,“你可以不说。”

  秦默回过神来,略带诧异地打量刑毅的脸,他还以为以刑毅那‘锲而不舍’的德性,一定会打破沙锅问到底。

  “如果会让你想到不愉快的事,就当我没问。”刑毅松开手,向着秦默的车走去。

  原来这个人的‘强人所难’和‘死缠烂打’也是有限度的……

  秦默笑了笑,拿着车钥匙准备按下解锁键的时候,却看到有两个陌生男人突然从车后绕了出来,放轻脚步快速接近站在车旁背对着他们抽烟的刑毅,藏在袖子里的东西在太阳下反出两道光——

  秦默意识到情况不妙,忙冲刑毅大喊,“小心!!”

  可惜迟了,刑毅凭借条件反射侧身躲过一刀,但第二刀砍在了他右肩上,血一下就渗出了衬衫。

  两人见偷袭得手,打算趁胜追击。

  不过刑毅的反应比他们更迅速,抓住面前持刀的手腕将对方用力拉向自己,就在彼此即将撞上时他将身子一侧,对方的脑袋便与车窗做了个热情似火的亲密接触。

  咚!的一声响后,那人双手扶着车门缓缓瘫倒在地,晕阙过去。

  但因为这大胆冒险的动作,砍在肩上的刀锋深陷皮肉,鲜血从伤处直接喷了出来。

  刑毅咬着牙,面色阴沉地盯着剩下那个人,眼底暴涨的戾气使他即便身受重伤,仍像一头极具攻击力的野兽。

  对方随即反应过来发现情势不妙,立刻举刀来袭——

  这一击被刑毅躲过,刀砍在车顶上嵌进去半分,飞溅而起的彩漆碎片在阳光中仿似火星。

  紧紧皱着眉,刑毅可以感觉到自己逐渐加重的呼吸,如果再来一次,他未必能躲开。

  抬脚踹向对方,被闪避的同时耳边传来‘砰!’的一声闷响,和人的惨叫声以及刀落在地上的声音。

  越野车的车门不知怎么的自动打开了,那人为了躲开刑毅的攻击后脑勺撞上正好弹开的车门,和不同方向的加速度物体相撞会有多痛可想而知。

  那人登时就跪在了地上,捂着腹部,痛苦地缩成一团,后背颤抖不止。

  待那人缓了好几口气,就发现自己多出一双皮鞋,顺着往上看,是秦默的脸。

  秦默冲那人笑了笑,踢远地上的刀,接着拍了拍打开的那扇车门,“还好我的车够硬。”

  他的手里,正握着控制车门的遥控器……

  刑毅用手压住流血不止的伤口,牵动失血过多变得苍白的唇微笑,“你救了我,我该怎么谢你?”

  “别再烦我怎么样?”秦默上前一步,扶住刑毅。

  把刑毅搀扶坐进车后,秦默脱下身上的衬衫让刑毅压在伤口止血,一边绕到驾驶座一边不忘打电话报警。

  在这种紧急关头秦默反应得很快,却丝毫不慌乱。

  绑好安全带的同时,秦默发动了车子,问后面的刑毅,“那两个人和你有仇?”

  面色铁青的刑毅没有回答,反倒是说了句,“别去医院。”

  这令秦默皱起了眉头,“你到底是什么人?”

  被仇家追杀,受伤了又不敢去医院的,只有一种人。

  “我认为你猜得到。”后视镜映出刑毅的脸,那眼底中饱含的深意不可探寻……

  刑毅对秦默说出一个地址,便打起电话来。

  刑毅每次开口所说的话都简明扼要,即便听清了也未必能完全弄懂他的意思。

  比如“让老张过来”,“王部的人”,“可以了”……

  和沉着淡定的刑毅相比,电话另一边的人就显得很激动,一直在嚷着什么,不过都被引擎声盖住了,秦默听不到。

  后来对方冷静下来了,开始和刑毅聊起今天出现的那两个人。

  刑毅听对方说了一会儿,道,“雷子带走了,你叫人去保释,带回来问清楚,灯泡摘掉。”

  这是刑毅坐上车以后说得最长的一句话,也是让秦默听得遍生寒意的一句话。

  ‘雷子’是黑道上的行话,指警察,而‘灯泡摘掉’……是把眼珠挖出来的意思。

  也许这个叫刑毅的男人不仅仅是与黑社会有染,刑毅就是道上的人。

  所以吴夜查不到刑毅,那些记在刑毅名下的公司恐怕也都暗藏玄机。

  秦默朝刑毅指定的目的地开着车,警惕之心油然而生,时不时就通过后视镜扫刑毅两眼。

  其实他很想问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他不敢细问,道上的事普通人不该问,也不能问,否则容易引火上身。

  火热的阳光透过前车窗照在秦默身上,他的额头却渗出了丝丝冷汗。

  而刑毅仿佛看出了他的担忧和顾忌,缓缓开口道,“放心,我不会害你。”

  这样的话出自一个黑道之口本该显得十分没有信服力,但刑毅用他低沉的音色说出来,配合那‘绝不是开玩笑’的眼神,反倒令人觉得可信度十足……

  “我知道。如果不是你隔三差五跑到我家楼下给了那些人可乘之机,今天的事也不会发生。”

  秦默很清楚事态发展到这种地步,他多少也要负点责任,“所以也请你放心,我不会把你丢在路边自生自灭。”

  刑毅听出秦默后面话里的揶揄,低笑一声,道,“那还真是感激死你了。”

  这丝毫听不出感谢的语气令秦默翻了个白眼,要不是知道后座上的人再流个十几二十分钟的血会去见阎王老爷,他真想把对方一脚踢出自己的车子。

  秦默沉默了一会儿,还是纳闷地开口询问,“有必要做那么绝吗?你知道他们也只是受雇于人。”

  而刑毅只用一句话便让秦默打住不再说下去,“不然别人一刀把你砍到半死,你还要笑着道谢?”

  刑毅才不管对方有什么理由,谁若犯他,势必数倍奉还。

  飞驰的越野车很快抵达目的地,那是近郊的一栋别墅,门口已经有人等候多时。

  一个主事的,两个手下,还有个穿着白衣的,大概是医生。

  从脸上急切的神情就能看出他们有多担忧。

  这不,门一打开两个手下便忙得过来搀扶,将刑毅放上担架抬向里屋,医生自然也跟着他们走了。

  主事的人没一起进去,大概其是知道自己跟过去也帮不上忙,看到情况都在把握中,那人脸上紧张的神色缓和了不少,于是站在原地打量起秦默来。

  秦默的衬衫早就转赠给刑毅用来止血,现在上身没任何遮挡,前胸到腹部饱满的肌肉条理尽显无余。

  健美的体魄使主事的人目露赞赏,就在秦默被看烦了转身要走的时候,对方突然道,“先生,请留步。”

  秦默背对着对方,仰面朝天,眯起眼,在心中用力叹了一口气——哎……又来了个烦人的家伙。

  对方笑眯眯地伸出手,自报姓名,“唐韵。”

  唐韵,倒是个挺有文人味道的名字,人也长得文雅极了,一米八几的个头和秦默一样高,皮肤偏白,穿着深棕色西装长裤,米色衬衫,脸上还戴了副金边细框眼镜。

  这么斯文,简直不像黑社会……

  当然,刑毅乍看之下也根本不像道上混的。

  人果然是不可貌相……

  秦默没有和唐韵握手,他不想和道上的人有什么牵扯,重伤患送到了,他也该走了。

  唐韵很懂得察言观色,见秦默一副‘懒得和你多说’的样子,识趣地把手收回去了。

  他掏出香烟,分给秦默,“你帮了我朋友的忙,该怎么谢你?”

  秦默借着唐韵递来的火点着烟,吸了口,道出‘不谢’二字。

  “今天这事也挺尴尬的,我都说了不下十遍让他带上个身手好的出去,他非说他要去见的人认生,不肯带。”唐韵颇为唏嘘地叹了口气,“早就知道恋爱会让人变傻。”

  秦默静静抽着烟,思索着唐韵说的话,虽然在理,但也真够马后炮的。

  人都受伤了,再说这些有何用?

  “那下次记得帮他安排。”

  唐韵天生敏感,马上就听出了秦默话里有话,他短促地皱了一下眉,抽了口烟平复情绪,“他要是肯听我的,我就是他老大了。”

  秦默把烟叼在嘴边又吸了几口就掐了,“他要是挂了,你就没老大了。”

  闻言,唐韵眼波晃动一下,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掩饰自己的尴尬,“也对。”

  虽然不太想面对如此直白的‘批评’,但他不得不承认秦默说得有道理。

  “我觉得你挺成熟。”唐韵叼着烟含混不清地说。

  我31岁了……秦默在心里默默嘟囔,顺手把掐灭的香烟丢进门边的果皮箱。

  唐韵知道秦默这是想走了的意思,他也不好多留,走过去帮秦默开了车门,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秦默,“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遇到什么麻烦,打电话给我。”

  这个唐韵……还挺会做人。

  秦默对唐韵的好感瞬间多了几分,于是临行前,他打算给唐韵一个忠告,“唐先生,我说刚才那番话并无恶意,只是这世界并不相信眼泪和后悔。”

  这亦是秦默用生命换来的教训,“你若在乎他,照顾好他。”

  唐韵微愣一下,点头,“受教了,路上请注意安全。”

  秦默没什么表情的脸上这才微微露出笑意,点头回应。

  缓缓升上车窗,他想着,他该找个地方修车了……

  第八章

  唐韵目送越野车远去,才转身慢悠悠地朝别墅走去。

  宽敞的别墅卧室现在俨然成了手术室,医生关掉无影灯宣告手术结束时,沾了血的绷带已经在地上盘成了一座小山丘。

  “老张,做的不错。”刑毅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督了眼地上散乱的绷带,“如果你能为我节省换一个块地毯的费用就更好了,现在物价很贵的。”

  都被砍得半死了还在这里心疼地毯……张医生暗自在心里狠狠鄙视了刑毅一把,呶呶嘴不说话。

  这时候,唐韵慢条斯理地走进房来,“地毯脏了可以换。”

  要是命没了我看你怎么换地毯——当然后半句唐韵没说出口,他讲话喜欢有所保留。

  “查清楚了吗?”刑毅见唐韵出现,于是正了正色。

  “你猜的不错,那两个人是王部长派来的。”唐韵走到刑毅身旁,扶着眼镜叹了口气。

  在床边坐下的唐韵坐姿端正,腰杆挺得笔直,大有一副正襟危坐准备开始说教的架势。

  “这次你是彻底把王部长惹火了。”

  刑毅则督了眼窗外,心想,果然来了……

  “我早说了不要去竞那块地的标……”说到这里唐韵正经八百地看向刑毅,却发现刑毅在盯着玻璃窗走神。

  他故意咳嗽一声,引起刑毅的注意力,才接着道,“人家想趁着退休前最后狠捞一把。”

  现在那块地被刑毅名下的建筑公司围标围走,等于断了王部长财路。

  “你听我说——”这个哈弗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做着自认为精准无比的心理分析,完全克制不住地朝着此时此刻躺在床上,自己惹祸上身的任性男人抱怨不停。

  “那王部长还是有点来头的,买凶杀人这种事他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说到这里,唐韵再次朝刑毅看去,发现刑毅的注意力始终不在他这里。

  唐韵忍无可忍地伸出手在刑毅眼前晃了晃,这次刑毅才把头转回来看着他。

  刑毅面色苍白神情却相当放松,显然是根本没把唐韵的话听进去,“你刚才和秦默聊过了?”

  “嗯,而且王部长是公众人物,咱们又没办法直接做掉让他消失……什么?”唐韵回过神来,发现刑毅根本不是在接他的话,感情是左耳进右耳出了!

  好脾气如唐韵也被刑毅这漫不经心的态度弄得快要冒火了,此时此刻,他真想冲上去揪着刑毅的领子吼上句——‘你他‘妈认真听人说话行不行?!’

  但实际上,儒雅的他只能说出……“拜托,请你认真一点听我说,我是担心你。”

  “我知道,谢谢。”刑毅说话的时候又没在看唐韵了,显然是进入了新一轮的走神。

  刑毅觉得秦默很不够意思,居然把他扔到家就跑了。

  ——他半死不活躺在这里被抢救,秦默也不留下来看看结果,万一要是张医生犯了老糊涂,把他医死了呢?

  “不,你摆明了就是不知道。”唐韵抬高了声音,企图把这不断走神的男人的思想强行拽回来,无论如何,他今天必须说服这个任性的男人出门带上保镖。

  “以后你不管去哪里,我都会派人跟着你。”

  刑毅嘴角动了一下,“你觉得他们打得过我吗?”

  “……”唐韵瞬间脸黑,要不是见刑毅卧病在床,他真想也冲上去砍上两刀。

  “我不管。”这次唐韵的声音已是彻底冷了下来,“刑毅,知道你的心上人对我说什么吗?他说——这世界并不相信眼泪和后悔。”

  “他要我照顾好你。”唐韵顿住,低下头咬了咬嘴唇,接着道,“我是有多失职,才让一个外人来说这番话。”

  说罢,唐韵抬起头,这次刑毅在看他,表情若有所思。

  “而且,凭我的直觉,他并不喜欢你。”出于对朋友的关心,唐韵几经犹豫还是决定提醒刑毅,“你是做大事的人,别为小小的感情昏了头。”

  闻言,刑毅明显不悦地皱起了眉。

  唐韵见刑毅像是要发火了,也不好再多说,就这样默默地与刑毅回视。

  沉默良久,刑毅才缓缓开口,“唐韵,你有没有叫人帮他修车?”

  “……”唐韵猛地一愣,“我忘了……”

  “他帮了我,却什么也不求,什么也不要。”刑毅收回视线,微微笑了,“你来告诉我,这样的人值不值得我去喜欢?”

  唐韵沉思片刻,抿了抿嘴,“值。”

  接着,他习惯性地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好吧,我们来谈谈今天那两个人。”

  “我听尤勇说了——挖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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