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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默如雷-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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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面对唐韵的怒火,魏寒看起来完全无动于衷,脸色变都不变一下,“没事就把你的手拿开,我很忙。”
    “哈!”唐韵不由大笑,怒火褪去后,他的表情阴冷到了极点,“你真以为自己能只手遮天了?”
    一丝莫名的情绪在魏寒眼底稍纵即逝,“想怎么样?”
    “你过去帮我们担了多少事,我手上就有多少你的把柄。”
    好好先生的表象瞬间撕裂,唐韵凑近魏寒,放轻声音道,“别以为过了河就可以拆桥,我想整你早就动手了,只是看你一直没来冒犯我和刑毅,我才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唐韵看到魏寒脸色虽然不变,眼神却出现了少许动摇,“你扣下于耀是想打刑毅的脸还是想表示你的脸欠打?给你脸了?”
    扯起魏寒的衣领,唐韵眼底迸出的视线火花直蹿,“如果你这么想被打脸,我唐韵可以成全你的。”
    “我没空和你说这个。”魏寒不动神色地回视唐韵,一手用力钳住唐韵的手腕逼迫他松手。
    “没空也得有空!”唐韵松开手转而一拳击在魏寒下颚冲他吼,“你知不知道你走的时候我多舍不得?我哭了你知道吗?”
    “那两个月每天晚上我都在说服自己,你一定有苦衷!我不停为你的背叛找借口!”
    唐韵已经完全失去控制情绪的能力,愤然怒吼的同时眼眶开始发红,“现在我才发现我是个傻瓜!大傻瓜!我。。。。。。”
    他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含在眼中的泪光在太阳下闪烁,“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魏寒。”
    魏寒扶着车门站稳,用手背蹭去嘴角的血丝,表情依旧冷酷淡漠,“那你以后该学着变聪明点。”
    下一刻,他揪住唐韵的衣领,把唐韵狠狠扔向车门。
    ‘砰’地一声闷响,唐韵感受到脊椎传来的剧痛,这让他汗流直下,咬紧了嘴唇。
    魏寒向前跨了一步,压上唐韵的身躯,用清清冷冷的语气道,“你有我的把柄是没错,但是难道我就没有你的吗?”
    冰冷的笑容在魏寒唇边溢开,他笑起来比不笑更可怕,“唐韵,别以为你自己有多干净。要死大家一起死,那么我也不亏。”
    “你还真说对了,我就是打算拉你一起上路!”唐韵猛地挥出一拳,砸中魏寒小腹。
    魏寒眼色一红,正式被唐韵激怒,“我欢迎之至。”
    后撤半步,魏寒迅速反肘撞向唐韵胸口。
    唐韵侧身避开,撑着车门横扫一脚。
    魏寒立刻连退两步,避开这记突袭。
    从他游刃有余的神情看来,他对在这场拳脚之争胜出很有自信。
    刑毅和秦默赶到时看到的就是两人大打出手的景象。
    所幸他们是在车后起的争执,车子挡住了警卫的视线。
    两人对看一眼,快速收回视线,上前阻止唐韵和魏寒。
    刑毅从身后架住唐韵,秦默则挡在魏寒身前,用手臂和后背拦住他。
    魏寒情绪不算太激动,看见秦默上来他就收手了。
    但唐韵却打红了眼,一直想朝魏寒那边扑过去,力气大得刑毅都没办法完全架住。
    把两人隔开着实花了一番不小的力气,秦默被唐韵的拳头误伤了几下,嘴角溢出血丝。
    这让本来还算冷静的刑毅眼底猛烈燃起火光,爆发全部力气将唐韵摔在地上,怒喝,“你看清楚了再打!”
    唐韵被刑毅摔得发蒙,脑袋晕晕乎乎的开始泛白。
    秦默看唐韵一时半会儿应该是起不来了,这才松了口气,转身对魏寒道,“你们没必要闹成这个地步。”
    “我闹了吗?”魏寒冷然把眉头一挑,整张脸上的表情都像在说‘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他自己有病’。
    秦默看到魏寒那满不在乎的样子,也不想再开口说什么,转身去扶唐韵了——反正魏寒要见的是刑毅,他杵在这里也没什么意义。
    刑毅收敛了眼神中的锐利,迈步走到魏寒面前,点起一支烟道,“你要我来保人,现在我来了。”
    即使被阳光笼罩,魏寒脸色依旧冷峻逼人,他点了点头,开口道,“那走吧。”
    待两人脚步声远去,秦默就听到身旁传来抽噎的声音。
    但秦默没在这时候转头去看唐韵,他不想。
    他所自己看到那张血泪交加的脸,会开始埋怨魏寒。


第一百二十六章 谁不怀念?
    等到抽噎声停息,秦默才将车子发动开出。
    车内很安静,秦默的双手在方向盘上交叉。
    驶过一个十字路口,秦默缓声道,“别太在意,人心就这么善变,今天为你两肋插刀的人,明天说不定就想害你性命。”
    “你不明白。”
    唐韵自嘲地笑笑,牵动脸上的伤,他倒抽了口气,缓和半天才继续说,“——被自己最信任的朋友背叛的感觉,你不明白。”
    情绪在秦默眸底沉淀,他注视着前方的道路,弯了弯嘴角,“嗯。”
    “我和魏寒认识很多年了,虽然没刑毅和他认识久吧,但也有个七八年了。”
    唐韵枕靠在椅背上,望着车顶天窗外碧蓝如洗的天空,“以前我们三个真的很好的,每逢周末都会聚聚。”
    ‘以前我们三个真的很好的,每逢周末都会聚聚。’——这句话让秦默不自觉地想起过去他和宋邱、李天华。
    “刑毅那时候很痞,经常打架打得浑身是伤,然后魏寒就骂他。”唐韵盯着天空看了一会儿就不看了,他闭上眼回忆,声音逐渐放缓,“魏寒这家伙啊,骂起人来很凶的。。。。。。”
    秦默知道魏寒很会训人。
    初中时魏寒是班长,秦默经常看到他代替班主任训斥调皮的不良学生。
    和刑毅的不怒自威不同,魏寒具有一张嘴把人说哭的本事。
    那直截了当的表达、一针见血的评价能让所有借口和谎言无所遁形。
    即使再恶劣顽皮的学生,到了魏寒面前都得先低半个头。
    常常不等魏寒开口,这些人就低头认错了。
    不过,为了让唐韵纾解郁结的心情,把话说完,秦默还是问了句,“是么?”
    “可不是嘛。”唐韵笑了笑,“那时候,刑毅经常和魏寒吵起来,我就在一边劝架,可他俩脾气都够拧的,生气的时候谁劝也没用,生完气还是谁都不理谁。”
    “后来大家岁数都大了,忙了,见面少了,有事也不吵不闹了。”
    “我也记不清刑毅是从什么时候老成持重起来的,魏寒是从什么时候变得更孤冷寡言了。”
    “他们都变了,好像就我还留在原地。”唐韵仰起头,长长舒了口气,“我真想回到那时候——没有什么利益纷争、没有什么勾心斗角,大家肝胆相照、彼此关心的时候。”
    初中、高中、大学,都是人与人能交心,感情最纯粹的时候,再往后,就变了。。。。。。 
    透着深深疲惫的声音传入耳中,秦默抽空看了唐韵一眼,放轻声音道,“唐韵,青春只有一次,记住好的就行了。”
    “我知道,我只是。。。。。。有点累。”
    “累了就睡吧。”
    “嗯。。。。。。”拖长的尾音在空气中缓缓消散。
    秦默没再开口打扰唐韵的睡眠,只是趁着在红绿灯前停下时转过头看了看唐韵的脸。
    白净俊俏的斯文脸庞挂满了彩,眼角、脸颊、嘴唇均浮现出沉淀的淤青。
    那副架在鼻梁上的银边细框眼镜左边镜片也受损严重,裂开蛛网般的痕迹。
    这个红灯很长,下面的数字倒计时到33秒时,唐韵忽然把眼睛睁开了。
    血痕与泪痕混杂的脸庞,心力交瘁的眼神。。。。。。
    “我还是想不通!”唐韵抬起手,抓乱了自己的头发,“怎么会变成这样。。。。。。”
    “想开点。”秦默放松了刹车踏板,视线移回正前方,边道,“每个人身边都会出那么一两个人渣。”
    警署大门外——
    刑毅与魏寒站在树荫下。
    微风阵起,刑毅背过身点了支烟,把打火机装进口袋,才转回来。
    “下手这么重?”低沉的嗓音带有责备的味道。
    “他就这么找上我,你觉得我该怎么做?宋家眼线众多,难保不被看到。”魏寒说得理所当然,语气清清淡淡的。
    魏寒脸上也有受伤,但比唐韵轻得多。
    而且他本人似乎不怎么在意这种皮肉伤,反倒是看着刑毅,问出一句,“你觉得他会恨我吗?”
    刑毅眼神收紧,考量般沉思一番,答,“只有我和你知道这次行动的部署,他要恨该是恨我们两个。”
    没错,魏寒当晚宣布拆伙退出,对刑毅和唐韵生意的彻底不管不顾,这都是他和刑毅商讨过后的决定。
    这次扣下于耀,也是为了找到合理借口碰面商量今后的对策。
    只不过这个计划唐韵被排除在外,因为他们都深知——要瞒过外人,先要骗到自己人。
    当然,如果唐韵有心,就会发现魏寒宣布离开那晚,刑毅的态度十分蹊跷。
    或者是面对魏寒的叛变,刑毅保持缄默到了诡异的地步。
    但人就是如此,关心则乱。
    唐韵完全没往其他方向去想。
    “他看起来很受伤。”魏寒的语气不咸不淡的,完全听不出他是在意唐韵的反应,还是只是陈述事实,顺便讽刺唐韵太过敏感。
    刑毅嘬了口烟,眼底的神情变得复杂难辩,沉声道,“那也没办法。”
    其实,刑毅心里是觉得对不住唐韵的。
    每次看到唐韵为魏寒的‘背叛’发飚,刑毅的心情就变得更复杂一分。
    “反正我是无所谓。”魏寒面无表情地遥望着远方,“希望你也别有什么心理负担。”
    刑毅微微侧头,打量魏寒,“你一点不关心他怎么想?”
    魏寒眼皮都不抬一下,冷冷道,“是他太多愁善感。”
    “他的多愁善感要看对方是谁。”烟雾氤氲在刑毅的下颚,迟迟不肯散去般缭绕。。。。。。
    “生活中背叛这么多,一个老朋友的作为就让他承受不了,他未免太脆弱。”官场打拼多年,魏寒早对这些司空见惯,他觉得唐韵的心实在纤细到没不可理喻。
    刑毅抬了一下眉,缓声道,“他很依赖你。”
    “依赖有用吗?”讲出最现实的话,魏寒冷傲地抬起下巴,“他真该和秦默学学。”
    “秦默?”刑毅从魏寒的话中抓出不自然的地方。
    “你可能是不知道,但我听说了。”魏寒看了刑毅一眼,“他那个姓李的朋友一直想从他那里骗钱。”
    刑毅目光一沉,“哦?”
    “有次我去邻省考察调研,正好碰到那个姓李的,他那晚喝大了,在酒桌上胡言乱语。”说着,魏寒眼底浮起一丝轻蔑。
    “听闻姓李的现在混得很惨,估计是秦默也知道这件事了。”言下之意这是秦默的‘功劳。’
    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刑毅抖落烟灰,再把香烟送到唇边吸了口,感慨般道,“是啊,他怎么会不知道。。。。。。” 
    秦默明明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却对他只字未提。
    这让刑毅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想来秦默说与宋邱有私怨,也必然是他知晓了宋邱对他有什么企图,或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所以我才说唐韵该和秦默好好学学。”魏寒低下头,从口袋里掏出烟盒,咬着烟嘴道,“遇到困难哭是没用的,这世界并不相信眼泪。”
    魏寒这话听起来耳熟极了,刑毅记得秦默似乎也说过相同的话。
    看来,魏寒归纳法秦默能在初中时代相处融洽,并非巧合,而是他们身上有好些相同的地方——他们欣赏彼此。
    这令刑毅笃定,魏寒对秦默的了解会比他更深,因为他们是同类。
    “那么你认为,秦默是怎么想的?”刑毅审度着魏寒表情不变的脸庞。
    “他不担心失去,也不畏惧将来。”魏寒缓慢眨了一下眼,转看向刑毅,双眸粲粲如寒星,“因为他已经没有什么可怕、没有更多可以失去了。”
    ——最痛苦的已经过去,所以能够将目光全部放在前方。
    “你这些年也不容易。”刑毅知道,若不是经历艰难处境,魏寒也不会说出这番话来。
    魏寒微微眯起眼,轻笑了一声,“我现在已经不知道良心是个什么东西了。”
    官场比商场更复杂,更虚伪,更危险。
    越是往上爬,高处不胜寒的感觉便越强烈。
    越是站在高处,越要处处小心。
    因为爬得越高,摔下来就会越惨。
    “我现在想想,还是当学生的时候活得比较开心。”
    魏寒皱起了一边眉,嘴角浮现浅浅的笑意,似是怀念,似是感慨般道,“可惜,那些日子早就一去不复返了。”
    闻言,刑毅眼底也闪过一丝若有似无的怀念,低声应道,“是很可惜。”


第一百二十七章 望子成龙
    秦默把唐韵送到医院就接到刑毅的电话,刑毅说于耀放出来了,他约了商会主席见面,对方空出了一点到两点间的安排。
    秦默抬手看了眼腕表,已经十二点了。
    “不能送你进去了。”他转过身,对唐韵道。
    “没关系。”唐韵单手解了安全带,打开车门前扭头看向秦默,“其实,我之前对你一直挺有敌意的。”
    “是么?”秦默没问唐韵原因,实际上他并不怎么在意唐韵怎么看他。
    “因为你脑子比我的还好用。”平日里都是唐韵给刑毅出谋划策,可谓是刑毅的军师。
    一个能将自己取而代之的人出现,让唐韵不由产生了危机感,“刑毅不爱听我说话,和你却总是很有话聊,比起我他更欣赏你,让我感觉。。。。。。有点嫉妒呢。”
    “我们也很少聊。”秦默觉得这种话题上还是言不由衷点好。
    “别安慰我了。”唐韵看着秦默,伸手推了推镜片残破的眼镜,“我听到刑毅说过你给他那些建议和对策,确实比我想到的要好。”
    秦默回视着唐韵,嘴角轻轻弯起,“我觉得你做人坦然,品格很好。”
    唐韵明明也不差,却落落大方地自叹不如他,有一说一,有二说二,这份诚实和谦逊值得尊敬。
    “而且,”秦默倾斜身子伸直手臂,帮唐韵开了车门,“我很确信你在刑毅心里的地位是无可取代的。做了这多些年的朋友,你该对你们的友情有信心。”
    “我本来是有的。”唐韵一只脚跨出车门,又转回身说,“魏寒的离开改变了一切。”
    秦默抬了一下眉,“如果他有什么苦衷,你会原谅么?”
    唐韵没有马上回答,他下了车,关上车门前才一脸凝重地看着秦默答道,“不,永不原谅。”
    车门关闭,秦默把头转回,正视前方,不由地叹了口气。
    看唐韵回答时的眼神如此决绝,想必是在那一刻已经释怀了。
    他和魏寒的友谊怕是永远不可能修复了。。。。。。
    将车发动,在人行道旁缓速行驶,秦默巡视着街边店铺。
    来不及吃午饭了,他准备在街头便利店买个汉堡随便对付一下。
    因为担心中午下班高峰堵车,他只能边开车边吃,遇到红灯,就拿起汉堡啃两口。
    到了商会门口距离一点还有十几分钟,刑毅也已经到了。
    刑毅打开门坐进车里,第一句话就是问,“吃饭了没?”
    “吃了。”
    “吃什么了?”
    “找了家粤菜餐馆。”   
    刑毅朝垃圾槽里看了眼,“卖汉堡的粤菜馆真少见。”
    秦默笑了笑,“你吃了没有?”
    “吃了。”
    “吃什么了?”
    刑毅笑了一下,没说话。
    秦默忍不住摇头叹气,“行了,我随便吃了个汉堡,你到底吃没吃?”
    “没吃。”
    “就知道。”秦默手伸到后座,拿过刚才多打包一份的汉堡,递给刑毅,“别客气,这顿我请。”
    “谢谢招待,真丰盛。”刑毅笑着揶揄了一句,打开纸袋。
    等刑毅吃完后车里弥漫着一股快餐的味道,秦默打趣着说,“觉得我们的生活瞬间提升了一个档次。”随即便把车窗放下了。
    他们都在抽烟,等待腕表上的分针走动。
    “我觉得你们做得有点过。”吸了口烟之后,秦默忽然开口。
    刑毅好像知道秦默在指什么,把手伸出窗外,抖落烟灰,问,“怎么发现的?”
    “魏寒说要退出的时候,你的反应未免太淡定。”秦默平静地注视前方,“本来我只是觉得不太对劲,没有多想。后来出了尤勇的事,那时我才发现你即使对朋友占有欲也很强。”
    轻轻吐出一口烟,他继续道,“但我还是没往那方面去想。直到今天唐韵和魏寒动起手来——我看出魏寒留手了,又从你眼里看到愧疚。”
    今天在场的四个人里,真正情绪激动的只有唐韵一个人。
    他们把唐韵蒙在鼓里,让他独自承受失去的煎熬和背叛带来的痛苦。
    刑毅不动声色地叹了口气,沉声道,“知我者莫若你。”
    “我觉得很难办,刑毅。”秦默打开烟灰缸,把烟熄灭在里面,“可能的话我宁愿自己没发觉这件事,但现在,我不得不帮你们瞒着唐韵。”
    “有些事知道的人越多,越容易失败。”刑毅看着秦默,眸色阴晴不定地变幻着。
    “你知道他现在多恨魏寒么?”秦默皱着眉回视刑毅,语气掺进一丝细微的激动,“我都不敢想象有天真相大白,他该怎么面对这个结果,他会怎么想。”
    “——我最好的两个朋友竟然不信任我,这样的计划还要对我保密?”秦默语速加快了,刑毅和魏寒这样的作为让他不由火大,“刑毅,你和魏寒到底有没有考虑过唐韵的感受?”
    刑毅抽着烟,陷入沉默。
    “说真的,别这样。”秦默抓住刑毅的手握了握,郑重其事地劝诫道,“这样的朋友千金难求,别为了一点得失葬送了你们的友情。”
    刑毅的眉逐渐向眉心聚拢,那分量感十足的视线聚焦在秦默双眼,“事已至此不容更改,事后我会向唐韵请罪。”
    这是刑毅最后的决定,因为整个计划中牵连的人太多,他不能再增加风险。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要是出了什么差错,后果谁也承担不起。
    “好吧,我尊重你的决定。”秦默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因为该说的他都已经说了。
    时间临近一点,刑毅与秦默一同下了车,朝商会大楼正门走去。
    乘着电梯到7楼,有女秘书站在电梯门口等待迎接他们。
    B市商会的会长是个五十出头的中年男人,姓余名航。
    余航在B市颇有作为,曾经为了争会长这个位置一掷千金,洒下两千六百多万。
    余家、刑家、宋家现如今在B市三分天下。
    余航是靠自己打拼起家,随着时间推移,他的资力势力都壮大不少。
    加上余航多年来都带领着本地商户一起发展,在业内颇有声望,人脉也非常广。
    宋家的主事人宋哲远是继承祖辈的财产,本事虽然不大,但底子十分殷实。
    这一年多来宋哲远像是突然开了什么窍,开始率领手下的企业打压同行。
    宋哲远仗着政府有靠山,搞起垄断来,生意做得越来越红火,势力也发展壮大了不少。
    刑毅排位在二人之后,但其实综合实力最强,他许多产业都藏在地下,也不愿去出这个风头。
    所以业内人对刑毅的评价多是低调内敛,不惹事,不露锋芒。
    女秘书带着刑毅和秦默走到会议室门口,把门打开,“两位先生,请。”
    秦默跟刑毅一起走进会议室,环视一圈,他发现这间会议室的陈设十分古朴雅致。
    墙壁上挂着水墨风景画卷,椅子都是手工雕刻过的,纹路很细致。
    红木长桌尽头摆放的盆栽也都是文人雅士会喜欢的那种。
    坐在桌后的男人应当就是余航,他背后头顶的墙沿下挂着一卷书法题字——万言万当,不如一默。
    秦默微微仰头欣赏卷轴上的题字,下笔流畅而有神,字迹优美而不失苍劲,是大手所为。
    余航发觉秦默在欣赏什么,沧桑的眼底里融进几分好感,“你也喜欢书法?”
    “不。”秦默收回视线,轻轻摇了摇头,“我赏字,赏人。”
    “好一个赏字,赏人!”余航本来在抽烟斗,听秦默这么一说龙心大悦地把烟斗都扔桌上了。
    他站起来快步走到门边拉开门,让秘书速速送茶水来,随即他转身,看着秦默说,“这字,我写的。”
    秦默笑了笑,“不意外。”
    其实他根本就是知道余航好这一口,故意恭维的——找人帮忙,自然要投其所好。
    “刑毅啊,你这朋友真是有意思。”余航五十多岁,没必要跟着那些小辈称呼刑毅为刑总。
    刑毅笑看了秦默一眼,“是的。”
    茶水很快端进屋,余航亲手拿给秦默,“不过啊,我怎么觉得,小伙子你有点眼熟呢?”
    遇到知己的兴奋感过去以后,余航细细审视起秦默的脸来。。。。。。
    “他是隔壁市秦总的公子。”刑毅看似随意地说了句,就看到余航脸色大变。
    “原来是秦家大少秦默。”余航花了好几秒才平复错愕的表情,“我就想在哪里见过你呢,你十八岁成年礼的时候你爸爸举办的宴会我也去了。”
    “那时我就觉得你爸挺幸福的,生了个这么俊的儿子。”余航这话听起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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