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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霸王传-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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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道人影闪电般向湖心掠来。
“格鲁巴巫真,我们联手,先拿下这群人,然后再一窥圣湖之秘。”
“哲伦?你也……”格鲁巴塄道。
雪丹清神情大变,不止是西戎来人,白戎竟也出动巫即。
哲伦大巫即扬了扬手中的铜戈,干笑道:“我们白戎不出手,你们西戎wwW。l6K。cN能对付得了他们吗?”
“好,我们联手。”格鲁巴蓦地伸手按向天空。
哲伦得意地刚举起手来。重耳与琉璃便再度出手。擒贼先擒王,打虎先打头,重耳朝格鲁巴扑去,剑影暴闪,罡风呼啸。格鲁巴连连换位,还是摆脱不了剑芒的追踪。一向自认为尊贵无比的他,气得哇哇大叫,毫无还手之力,而他的三名同伴,也陷入八卫的重围中。
琉璃的长剑遇到哲伦的顽强抵抗。这个白戎巫即的铜戈招法了得,且戈上暗藏杀机,不时从铜戈的龙头上射出一道尖竹,暗芒颜色幽暗,可见涂有毒物,沾体既融。
这也是琉璃迟迟拿他不下的原因。
湖面上一时间,兵器交击之声大起。除了萌儿手持利剑,守护小凤外。季槐、弄玉、雪丹清已团团围住六名白戎,胜利只是迟早的事情。
不消片刻,场上已发生变化。
格鲁巴又被震退两步,口中大呼,“不公平,我用掌,你拿兵器。”
重耳才不管什么公平不公平的,并不容对方喘息,跟进递剑刺出,“向右躲。”
格鲁巴下意识的向左躲闪,却发现左路全部封死,于是只得乖乖的向右闪去。
“哈哈,你上当了。”重耳捷若电光石火,突然转身向右吐出,“唰”一声刺穿了他的巫真符帽,紧扫头皮而过。
格鲁巴大惊,脑袋一缩,身体下潜。
也就在他下躲的一瞬间,冰冷的剑锋已抵上他的咽喉部。
同一时间,六名白戎也落败被擒。
哲伦见大势已去,连连高呼:“住手,我有话说。”
琉璃娇笑道:“你刚才上来便要打,怎么没想到先谈谈话?”
说着长剑芒再吐,在冰雪上划过一道美丽的光芒。美的不仅仅是剑光,握剑的人更美,像是雪原的精灵,更像是冰面上舞蹈。
“给他说话的机会,我们犬戎一向光明磊落。”
“索朗……”
“巫祝!”雪丹清回身一礼。
冰面光彩依然,似乎并没有因这场打动而消失,天空的明月却仿佛因这人的出现,而黯然失色。这个人全身裹在一层淡黄色中,虎皮披身,头发散乱,眼睛眯成一条细线,目光比任何刀刃还要寒冷。缓步行走在冰面上,漫天白色中,显得他是那般的单薄和孤独。
除了那双睿智而锋利的眼神,索朗看上去极其普通,就像路边随便遇上的老者,皱纹,稍稍有些弯曲的脊背,逐渐发白的胡须。
“索朗,赶快放了我们,否则本族三万勇士必将犬戎踏平。”格鲁巴脸色极为难看地怒喝道。
“是吗?”索朗冷笑着问道。说完身体一挺,身上皮毛无风自舞,浑身竟散发出一种令人窒息的杀意,像是圣湖下的水流涌向虚空,毫无阻隔地流入众人的心中。包括白戎族人在内,几人不禁同时打了个寒颤,哲伦更是不由自主地大退了一步,惊惧地问道:“你疯了,难道你想挑起戎族的内乱吗?”
“是死是活,全看你们的态度。”索朗不屑地道:“你要是有疯狂的本领,你也可以疯一把。别拿大话压人,我索朗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们也不是不清楚,我告诉你们,我不大喜欢看到你们三番五次潜人圣湖。你们想要什么?凭你们,能穿越这段水域吗?今天趁你们都在,不给我一个交代,我将让你们全部消失,哼!天大地大,谁能看见我杀了你们。”
看着他双目之中射出骇人的杀机,哲伦心中狂跳,知道若是惹恼了索伦,他可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的。哲伦再退几步,低下骄傲的头颅,“你要怎样才会放过我们。”
“三戎合一。”
“啊……你真的疯了。”哲伦喃喃道。
“这绝不可能。”格鲁巴虽怒火万丈,可架在他脖子上的利剑却始终在提醒着他,使他说话明显有些底气不足。”你就是杀光了我们,我族也不会同意依附于犬戎之下。”
“谁说要你们依附?亏你还是西戎的首席巫真。”索朗说着突然望着重耳一笑,“久闻公子大名,今日一见,胜似传闻。在下犬戎巫祝,见过公子。”
“巫祝客气,本想明天去拜访巫祝,没想今夜有缘一见。重耳前来,多有打扰,还请巫祝包涵。”
“何来打扰,公子是我族的贵客,能瞧得起我族,便是我族之福。”
重耳对这个招魂巫祝大有好感,正想开口。
白戎与西戎竟忍不住打断了他们的话,齐齐问道:“索朗你究竟是什么意思,何不说明白。”
索朗不屑地扫了几人一眼,冷冷道:“三戎合一并非独尊一主,而是效仿周人的结盟之策。共同遵守戎族之约,共抗外族。”
格鲁巴瘪了瘪嘴,嘲笑道:“好像三族在百年前便讨论过这个问题,曾也有过盟约,不也是如风中之雨,入地既融。”
索朗眉梢轻动,缓缓道:“那都是儿戏之谈,若以圣湖为盟,由天神指定我族的方向,试问那一族敢不遵天神呢。”
哲伦心中一动,“若由天神降命,那自然无人反对。”
“这湖心小岛,凡人莫入。不若我们三族各选三名族人,不论用什么方法,登岛者胜。”索朗指了指天空,“能入岛者,既是上天派来辅助我族之人,为保证公平,我族拿出镇族绝学《易天大法》,西戎拿出白玉鼎,白戎没有宝物,既由缠香圣女为代表。胜者得此三宝,圣湖的神灵与族宝都是盟誓的见证人,既有监督的责任,又具有惩罚违盟的权利。”
两名戎族巫师表面上低头沉思,暗地里则是惊喜万分。他们终生的目标便是三戎合一,否则他们也不会偷窥圣湖之秘,无非是想从中寻到神灵赐予戎族的秘密。
而今,索朗不仅放过他们,甚至还替他们圆了心中梦想。
“我,白族巫即哲伦以神灵的名义起誓,若圣湖显灵,我族将按神的旨意去做,绝不反悔。”
“我,西戎族巫真格鲁巴永遵神灵,不日,我将携宝前来,一瞻神迹。”
“好,放了他们,我等待三戎合一的好日子到来。”索朗说完,眼神轻柔的瞟向重耳,“拓木簧让我向公子问好。”
“你也是……他的人?”重耳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俊逸的脸上掠过一阵震惊与愤怒的搐动。
“不,公子想错。”索朗转身对雪丹清道:“索朗能否与公子单独一谈。”
雪丹清犹豫半晌,应允道:“那我们就去湖边等候公子。”
等众女的身影远去,重耳突然抬起头来,两道凛然的目光盯在索朗的脸上,缓缓地道:“没想到,拓王的势力真到了无孔不入的地步,除了各诸侯国,竟渗透了戎族,说吧,拓王意欲何为?”
“本巫只属于戎族,不是拓木簧的人。”索朗断然道。
他说这话时面容刚毅坚定,虬须如戟,长发迎风飞扬,伟岸的身躯昂立于冰面,犹如一尊人形青铜。
重耳想要说的话突然缩了回去。他从索朗这眼神,这气势上感觉到--不会有假。
“你与拓王是?”
“利益之交。”索朗缓缓道:“戎族东有齐,西有晋,北有强秦。齐安于霸主之位,国力它顾,暂时不会吞并戎族;晋国内乱频频,亦无力驱戎;秦国素来安定,周围大小国都不于其争,而戎族的大片牧场与秦接壤,多次发生牧场之争,致使我族游牧范围愈小,若没有拓木簧的奴隶暴乱支持,恐戎族早已被秦所灭。”
“原来如此。”重耳深感同情的看着索朗。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得了同样的病症,都得依赖于拓木簧。
“若三族合一,即使强秦,又何奈于我。”索朗说到这里,面容渐转沮丧,目光黯然地投向圣湖,道:“愿圣湖显灵,指我明路。”
“有人能跨越圣湖吗?”
“不知道,只盼望天神显灵。”索朗注视着重耳,眼神慢慢透出一丝怪异的光芒,“公子虽为强者之像,但自幼命运坎坷,受惯了世人的不屑冷眼,品尝到了人世间的诡诈与残酷,这是人生的历练,虽然是无奈的痛苦,但也明白了如今的世道,强者生存,弱肉强食。弱者的命运永远都被掌握在强者的手中,顺者昌,逆者亡。”
“强者之像?”重耳自嘲的笑了笑,”一个无家可归的逃难者,还能谈什么强者。”
“不,我习有观人之术,当初遇到拓木簧时,在他身上我看见同样的气息,可他与你相反,虽是强者,却是辅助别人的强者。”索朗沉静的道:“拓木簧的目标定得太早,太死,只对周王表忠心,而忘了自己,若他肯取而代之,这个世上有谁能抵。而你,缺乏的是明确的目标,没有目标,也就失去方向,逃难是必然的。乱世是强者的舞台,非强者之力不能平定,心志不坚,无有目标,纵有勇有谋亦难成大事。”
重耳低头思量许久,苦笑道:“巫真怕是高看我了吧。”
“是公子低估了自己。”索朗指向圣湖中心,”我敢凭数十年的经验断定,公子是神灵指引而来的,是我族登陆圣岛的使者。”
“说笑话,哈哈,巫真在讲笑话。”重耳第一反映便是马上离开此人。
“公子若不信,不妨一试。”
“试什么?”重耳正盘算如何离开这个怪人,而又不至于使他显得无礼的方法。
“登陆小岛。”
这个巫真想害死我,想我死,何不抽刀杀来,何必使出此等招数。重耳心下恼怒,但表面却不动声色,身体开始转向,见势不对,便可拔腿离开。
“是天神的旨意,公子不可以拒绝。”索朗的声音中逐wap。l6K。cN渐透出不可抗拒的力量。
重耳大怒,手亦握上剑柄,但思前想后,还是觉得不能翻脸动手,毕竟千余人晋人都得依附犬戎。良久,才松开剑柄,轻吁了一口气,道:“在下还得去陪我的娇妻,不再陪你开玩笑,再会。”
索朗陷入沉默,定定地望着面带怒色的重耳。
重耳刚转身,却发现那具仿佛静止的身影突然消失。霎时一道狂裂无匹的劲风滚涌而来。
你终于忍不住了。重耳早有所备,双掌蓦地回击,两道劲气在冰面上空拖起两道与这洁白世界极不协调的轨痕。“轰隆”一声剧响,湖面的坚冰霎时爆裂而开,无数冰珠喷跃而飞,冰面上霍然出现一道巨大的缺口,但依然不见流水溢出,可见冰层之厚。
双方各退三步,重耳抽出了长剑的同时,发现自己所退的方向竟是湖心,这一发现令他心下大骇。他现在的功力绝对是当世一流,只有有限的几位超绝高手才能使他一招便落下风。而这个毫不起眼的戎族巫真,竟能一击便让他不知不觉中改变方向,而且他还没有使出巫术。
冰气腾腾,寒风滚滚,索朗一拳击出。
数道寒芒舔向重耳胸口。
观其威力,东胡族的霸拳也不过如此,甚至力道更足,涵盖范围更广。
更可怕的是,地面上的碎冰竟柔顺的配合着那道拳劲,狂升至空中,再重重地向重耳砸落。
重耳毫不慌乱的剑舞狂花,笔直的刺入虚空之中。“卜……轰……”拳劲冰绡与剑气接触的前一刹那间爆了开来,冰散,劲消,但长剑毕竟掌握在人的手中,剑势依然,向前挥出。
索朗虽然高明,但绝高不过红龙、天阕,重耳亦觉挥洒自如,剑势轻灵,在他想来,现在考虑的已不是谁赢谁输的问题,而是如何惩罚索朗,是活擒他,交于阿里木族长处置,还是就此杀了他。
但他却忘了,眼前这个人是戎族最高明的巫真。
任谁也没有想到,刚才还飘洒天的碎冰竟在强压下化成雨水,狂野地喷射而出,目标直指重耳。雨水之中夹带而出的竟是罡气,比寒风阴冷一千倍,比剑气更锐利一万倍。
似乎整个天空都向其砸下。
重耳茫然四顾,天空只有幽暗、雨箭和罡风呼啸,对刚才天真的想法,他开始付出代价。
全然无法抵抗。
“扑通”一声,重耳落水。
重耳大惊,正欲运功上岸,却发现真气已一泻而空,好像湖水在吞噬着内气。这突如其来的异变使得重耳想起了雪丹清的话:这湖水排斥任何有生命的物质,没人能坚持。
若有人拉一把就好,只需要一伸手,便可跃上冰面。抬头上望,重耳发出绝望的闷嚎,死了,死了……索朗静静的站在冰面上,除了那精光四溢的眼神,俨然像一座静止的雕像。
就在重耳意识恍惚的空隙,刺骨的寒气随水流袭来。虽然落水的时间有限,寒气还未入体,但依然感觉到奇寒蚀骨,如遭千刀万剐般痛苦,只冷得上下牙关直颤,全身肌肉已隐隐有冻僵的趋势,手臂的挥动愈来愈缓慢,嘴巴、喉管似乎被寒流击毁,失去了平常的功能。
时间愈往后,寒气便多侵入一分,照这样下去,恐怕等不到季槐、弄玉来施救,就会成为圣湖的水中之鬼。
有时,不同类别的死亡,比起单纯的死亡更可怕。
重耳在湖心饱受死亡的煎熬,此刻,他是多么希望她的娇妻能出现,哪怕是一个。事实正相反,他的娇妻们正讨论谁该陪重耳住一间皮帐的问题,圣湖冰面上偶尔掠过的几道呼啸声,并没能打断她们的话题。
水面平静异常,湖下却暗流汹涌,而且是那种下旋似的水流,正吸纳水面上的一切生物。重耳备受奇寒煎熬,浑身麻木欲裂,全身的肌肉就似像要破出体肤般,生命,在麻木与死亡中来回摆动。
重耳终于放弃了挣扎。他的手、脚、身体躯干再也不能动弹半分。下旋的水温不再寒冷,似乎越来越温暖之感。脑际一空,重耳索性什么也不想,他的娇妻也罢,还没有与之欢好的弄玉、琉璃都幻化为影子,逐渐消失……
麻木逐渐蔓延至气门、心脉、丹田……蓦地,丹田深处升起一股热流,从小到大,从慢到快,迅速游遍全身,涌入封冻的经脉。身体陡然变暖,四肢仿佛突然摆脱了沉重的枷锁,狂喜中,也没有考虑到索朗正伫立冰面,即使抓住冰层,能否上岸还得索朗说了算。
但重耳管不了那么多,越早离开这湖水越好,哪怕被索朗一掌震死,也好过作水下之鬼。四肢同时摆动,奇速向冰面游去。
好在他落水的距离不算很远,不消片刻,他的双手已抓住冰面断层。
一只手悄然从来岸上伸出。
重耳先惊后喜,也管不了索朗伸手的背后有什么阴谋,先离水。
“阴险小人……”重耳刚站定,便破口大骂,“疯子,我一定要杀了你。”
身体因愤怒而变得僵硬,一只手也不由自主地向剑柄摸去,口角因激愤与恐惧而微颤。正欲拔剑,忽然想起宝剑已在落水前脱落。丝丝凉风袭来,重耳的头脑总算清醒了些,敌暗我明,在不清楚索朗还有什么鬼把戏的情况下,先和他保持距离,待找雪丹清探明他的底细再言报仇。
“天神最虔诚的奴仆索朗,叩拜圣使!”
身材雄伟的索朗恭身下跪。
又有阴谋?还是又想害我?重耳下意识的避开他下跪的方向。良久,不见索朗起身,依旧匍匐在地。
重耳小心翼翼的上前两步,试探性的举起双手,索朗丝毫不动。重耳心中一动,此时不下手,更待何时。
双掌聚满真力,猛然下劈。
“轰!”冰面上又出现一个大窟窿。
“哎,你不仁,我不可不义。”重耳微微一叹。掌力外斜,击中冰面,心中的怒气已发泄了大半,语气也从愤怒转变为无奈,“你起来吧,再跪也没用,你以后别再靠近我就成。”
“谢过圣使不杀之恩。”索朗安然起身,“圣使若总是心软必成不了王者,这个世上并没有什么公理,亦没有什么规矩,规矩都是王者来制定的,用这“规矩”去束缚他人,使其乖巧的活着。当然,若欲成大事,更不能讲什么身份,讲这些的人只不过是一群被奴役的笨蛋,而成为王者必须做到不择手段去猎取兽物。”
重耳几乎被气炸了肺,竟若被点穴般呆愣着。
不杀他也错了,疯子,不能再和他纠缠下去,否则自己也会被气疯。
见重耳一声不响的拔腿便溜,索朗毫不迟疑的紧跟不舍。
“圣使刚才为什么不登岛,只有登岛者才能被戎族认可。”
“你,给我闭嘴,我,我……”索朗不提登岛倒罢,一提到湖岛,重耳便气不打处来,而身体也似乎回忆起湖水中的滋味,不由自主的发出轻颤。
“圣使的话索朗本该毫不犹豫的执行,但索朗生为圣使的奴仆,有提醒圣使的责任。若能登岛,必能一统戎族……”
“啊……”重耳一声厉啸,欲以啸声来压制住索朗的话。岂知索朗的功力与其相差不多,竟全然盖不住,一个个字拼命地往他耳朵里钻。
“几日后,三族会相聚于圣湖,到时圣使将会成为我族的恩人,戎族必将世世代代祭奠圣使的灵牌……”
重耳是越听越恼,口中称恩人,却开始咒他死,还世代祭奠……先是被其设计入水,到鬼门关走了一遭,那寒冷彻骨的滋味,痛不欲生的感觉,还不是拜这个自称奴仆的疯子所赐么!
“圣使当小心秦国,若三戎合一,秦国必然会有所行动……”
如其做第一个被语言罗嗦死的人,还不如死在水里。重耳甚至开始后悔,“你再说话,我干脆自动跳水得了。”
“啊。”索朗眼神一亮,“果然不愧为圣使,奴仆才说了几句话,圣使便闻之达意了。”
“雪丹清……槐儿……你们快来救我。”重耳试着在速度上摆脱他,不果,只得双手捂耳,大喊众妻来救。
“咦!难道又有人潜入圣湖?”索朗双耳陡竖,四下环顾。
“公子……”三道人影飞速滑来。
雪丹清与琉璃、季槐一脸紧张的来到重耳身前,“怎么了?贼人呢?”
重耳如遇救星的拉着雪丹清的手,激动地道:“别让这个疯子说话……让他离开我。”
“疯子?”三女四下扫视,面面相觑道:“没人啊?”
重耳指了指紧跟他身后的索朗。
“公子……索巫真德高望重,族主也敬他三分。”雪丹清有些为难。
季槐从没有见过重耳如此失态,柔声道:“公子息怒,有话慢慢说。”
琉璃一声不响的上下打量起索朗来,口中念念有词,“疯子?不像啊,蛮正常嘛。”
“那算我疯了吧,哼!”重耳摔手欲离。
“圣使慢走,奴仆还有话说……”索朗快步跟上。
“圣使?奴仆?”雪丹清呆了呆。
“什么圣使啊?那疯子怎么喊公子圣使,不会真疯了吧。”琉璃边说边向前追去,“看热闹去。”
季槐亦顿了顿,对雪丹清道:“我觉得公子受了什么刺激,丹儿你还是先把那疯……巫真拉开吧。”
“嗯,今天索朗巫祝也有些反常,待我前去问问,一定发生过什么。”
“你这个疯子,还没害够我……”
“圣使息怒,若不推你下水,怎能认出圣使真面目。”
“天啊,琉璃,你给我拦住这疯子,我先走一步。”
琉璃虽说经常与重耳作对,但关键时刻还是立场坚定,虽然犹觉糊涂,但手中剑却是毫不含糊的射向索朗。
“喂,可不是白帮你的,你得答应我一件事。”琉璃轻松自如的把索朗控制在半尺的范围内。
重耳话也不回的飞快逃离。
“喂,你不答应我停手的啦。”琉璃稍稍一愣,索朗掌风猛然大增,“咦,你这老疯子,本姑娘剑下可是留有余地,你竟想趁机杀我。”
眼见琉璃把索朗逼得连连后退,雪丹清娇喝一声:“住手。”
“好了,丹姐姐你接着他吧,我去追公子啦。”
琉璃拉着季槐的手向前奔去。
“索朗巫祝,到底出什么事了?”雪丹清闪身拦住索朗。
索朗向重耳离去的方向望去,眼冒精光,道:“圣使出现,圣使出现……”
重耳掀帘而入,众女皆神情有异的向他身后望去。
季槐则脚步一顿,女性特有的直觉使她明白,定是昨夜事发。否则她都已经随手放下风帘,可雪丹清、小凤、包括弄玉身后的萌儿,眼睛却仍盯着那道风门。
“琉璃呢?怎不来吃饭?”萌儿代表三女问道。
重耳心中有鬼,表情尴尬的摇头道:“她说有些不舒服,不想吃……嗯!萌儿等会给她送去。”
既然琉璃不在,众女的目光转至季槐身上。
饶是早已脱离少女行列的季槐,也不堪注视,俏脸泛红,连耳脖子也是红通通的。
重耳四下环顾一番,蓦地哈哈大笑道:“不就是行夫妻之礼吗,你们一个个……别急今晚就轮到你们了。”
“谁急了……”弄玉被昨夜的缠绵之声惊扰得半夜未曾合眼,早上起来仍感觉恍惚,重耳的公然挑逗竟令她慧心顿失,口不择言起来。说完方知不妙,让她们笑话倒是其次,这岂不等于在给重耳打气吗。
果然,重耳眼眸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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