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暗恋了小跟班-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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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已经半个多月过去了。
　　周帆叹了口气，看了眼不远处闪着霓虹灯的高楼，直起了身子，刚准备回屋睡觉去，口袋里的手机就疯了似的震动起来。
　　这个时候鬼才打电话过来，不会是刚才真的说中了？
　　还真他妈的有鬼来找自己唠嗑了？
　　周帆顿了顿，慢吞吞的把手机掏了出来，看向了屏幕，是一个陌生号码，显示的地区离这个城市不远，是一个偏僻的县级市。
　　周帆有些不耐烦，他用力的摁了一下接听键，然后放在了耳边。
　　他无奈的说：“都快过年了哥们儿，积点儿德吧，还行啥骗啊！”
　　电话那头顿了顿，声音有些吵杂，一个周帆再熟悉不过的声音迟疑了一下，通过电波传了过来，却是依旧的小心翼翼。
　　“呃……是帆哥吗？”
　　作者有话要说：　　要开始双向暗恋啦！搓手手！


第37章　秘密
　　周帆一愣，有点不敢确信：“唐乐？”
　　“是我。”
　　唐乐的手心有些发汗，他紧了紧握在手里的座机听筒，看了眼小卖部门外围着圈儿打牌的老板。
　　屋外有些吵闹，但是屋内只能听到老板娘在后屋有规律的鼾声。
　　电话那头的周帆明显有些惊讶：“你怎么给我打电话来了？！”
　　“没事，”唐乐一时冲动就跑过来打了电话，被这么一问，突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磕磕绊绊的说：“就是……马上除夕了，给你说声除夕快乐。”
　　“是，吗？”周帆故意拖长了两个字。
　　“嗯。”
　　唐乐傻傻的在电话这头点了点头，也不管对方看不看的到。
　　周帆笑了两声：“你怎么跟我妈一样。”
　　“什么？”唐乐不解。
　　“逢年过节都给通讯录上挨个打过去，说是要拜年，开头俩人就得互相叨叨半天‘年好年好’，就跟生怕谁不是最后一个结尾的一样。”周帆说笑话一样的讲着。
　　唐乐闻声脸上的神情轻松了下来，好像只有和周帆聊天的时候，才会有这种彻底放松的感觉。
　　好像上了某一种不知名药物的隐一样，一旦挨到它，就根本无法再离开，太久不沾甚至还会发狂，只有再次得到的时候，才会有那种病态的满足，近乎病态的占有。
　　唐乐垂下头去，嘴角上扬：“那阿姨现在也在拜年吗？”
　　对面顿了两秒，然后答到：“现在没有。”
　　“哦，这个时间应该睡了吧。”唐乐自顾自的说着。
　　电话那头一阵杂音，唐乐皱眉将听筒离得远了些，然后对面清了清嗓子，才继续说话：“不是，她已经不在了。”
　　唐乐一愣，空气有几秒的安静。
　　周帆继续说：“好几年了。”
　　唐乐登时一阵懊悔，他有些着急，拳头紧握，脚下不知所措的踩了踩，声音有些小：
　　“对不起帆哥，我不是有意的！”
　　“没事。”周帆的声音用电波传过来之后，变得低沉了许多。
　　唐乐小声的说：“你别难过，我可以多陪陪你。”
　　“好，”周帆明朗的笑了，不过他想将这个话题带过去，然后开始没话找话：“你除夕怎么过？”
　　唐乐闻声答到：“后天村里会放烟花，我还没见过几次这种大的烟花呢。”
　　“是吗？以后跟着哥，哥带你上视野最好的地方看去。”周帆说，得瑟得几乎要飞到天上去：“骑最野的电驴，看最炫的烟花。”
　　“好啊！”唐乐笑了，转头又问到：“那帆哥的除夕呢？”
　　“我？”周帆顿了顿，他尽力的编着瞎话：“我在我姥姥家呢，一堆亲戚，尤其是小屁孩，简直烦死了，恨不得拿皮鞋给他们脸上扇。”
　　唐乐被他逗得不行，揉了揉有些笑酸了的脸，明显是被今年的烟花给兴奋到洗了脑：
　　“那你也会去看烟花吗？”
　　周帆毫不犹豫的说：“当然会啊，到时候我打给你，咱们一起看。”
　　“好！”
　　屋外的老板闻声转过头来看了看，他惊诧异常，可以说在这个村子里呆了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老汤家的孩子会露出这种笑容来，简直百年难得一遇，更像是遭了邪。
　　唐乐见状急忙收敛了：“这个是村里小卖部的电话，我到时候打给你就好。”
　　“那也行，一言为定啊！”周帆说：“你要是放我鸽子，等你回来看我揍不穿你。”
　　唐乐下意识的摸了摸脑袋：“真凶。”
　　“是老大的威严。”周帆说。
　　唐乐闻声笑了几声，声音很轻，但是周帆都听见了。
　　刚挂下唐乐的电话，周帆就舒了口气。
　　他将胳膊搭在栏杆上，然后伸了一个巨长无比的懒腰，末了还舒服的叹了口气，呼出一大团的白雾来。
　　不知道为什么，和唐乐七扯八扯的聊两句之后，整个人就像打了兴奋剂一样，舒畅异常，刚才莫名其妙的坏心情也荡然无存了。
　　他也有些惊喜，不过喜要大过于惊，尤其是在唐乐说出“我会多陪陪你”的时候。
　　没想到这个小孩儿还有保护欲爆发的一面，周帆挑了挑眉。
　　周帆转过身去，看了眼原本打算窝一个寒假的出租屋，顿了半晌之后，给姥姥发了个短信，说自己除夕前一天就回去。
　　毕竟还和唐乐约好的，要一起看烟花呢。
　　真好。
　　周帆的眼角溢出笑意，他伸出两根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轻轻挨了一下嘴唇，然后对着月明星稀的夜空，做了一个及其夸张的飞吻。
　　……
　　除夕那天很快就到了，爸爸难得从城里带回来了好些花里胡哨的吃的，有烤得流油的整只鸡，也有肉白嫩白嫩的鱼。
　　回来之后凉了大半，不过在锅里热了之后也很好吃。
　　不过唐乐不爱吃，很奇怪，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不爱吃肉，包括各种肉，不论蒸炸煮煎，似乎都有一种生理上的抵触，没有到吃一口就呕吐的地步，但是两三口之后就死活都咽不下去了。
　　也难怪他瘦，虽说怎么吃都吃不胖，那也有可能是因为吃的本来就不是什么长脂肪的东西。
　　妈妈这段时间几乎没有过清醒的时候，基本上都是持续一个傻乐的状态，让干嘛就干嘛，不论脏还是苦，都会乐呵呵的做完。
　　比如现在。
　　屋外冷得不得了，除夕的雪零零星星的，落在前些日子积在山上的积雪上，但奶奶和爸爸在桌前吃着东西，鱼肉还冒着鼓鼓热气。
　　妈妈坐在灶台前，一边奋力的拉着风箱，一边给里面塞柴火，锅里煮着白米稀饭，滚着雾白色的泡儿，泛着香甜的味道。
　　兜里揣着爸爸给她新买的老年机，大概是觉得她最近乖了，而且也怕傻子丢了难找，所以才愿意花这个钱吧。
　　唐乐坐在桌上吃了两口，实在吃不下去了，就蹲在妈妈的旁边搭把手。
　　只是身后爸爸和奶奶聊的话题分外刺耳，说是在城里打工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做服务生的离婚女人，基本已经可以到私定终身的地步了。
　　奶奶非常高兴，丝毫没有顾忌到身后的两个人，只是一遍一遍的夸着好，顺便催他将女人带回来见见。
　　爸爸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笑着答应了。
　　唐乐听得烦，一把抓起来一大摞柴火，一把扔了进去。
　　“别，”妈妈的手急忙抓住他，抽出了几根出来：“火会被压灭的。”
　　唐乐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妈妈的动作，可是她的眼神依旧又傻又呆滞，丝毫没有带感情在里面，半晌，叹了口气，然后点点头，将它们一根一根的放进去。
　　傍晚的时候村里的阵仗就已经摆开了，听说要放烟火，小孩都高兴的不得了，奶奶和爸爸也去凑热闹了，唯独妈妈站在门口没动。
　　“妈，”唐乐走到她身后：“不去看烟花吗？”
　　“不去了，我不爱那个，你快去。”妈妈推了推他的肩膀。
　　唐乐点点头，然后犹豫了一下。
　　妈妈直勾勾的盯着他，等着他说话一般。
　　唐乐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有些为难的说：“妈，我能我用你手机打个电话吗？”
　　妈妈闻声二话没说，直接掏出手机就塞给了他：“去吧，别搞丢了。”
　　“哎，好。”
　　唐乐有些兴奋的抱住了手机，回身轻轻搂了一下妈妈的身子之后，就朝着山上跑去。
　　村子后的那片地他已经熟悉到不能更熟悉了，很快他就找到了从前总来的那边石头堆。
　　这里平常鸟不拉屎的，只有一堆长相奇奇怪怪的巨石躺在地上，被树林一挡，很难被人发现，没事的时候唐乐最爱到这块儿来，有时候一呆就是半天。
　　不光是因为这里安静，而且是因为视野好。
　　一眼望去，毫无遮拦，村子的全貌尽收眼底，如果视力好的话，甚至可以看到山脚下的城镇。
　　时间差不多了，唐乐就拨通了周帆的号码。
　　对面响了没几秒就被很迅速的接起来了，周帆急切的声音从听筒传过来：“我的天啊你可算打过来了，你再晚一点，我估计就要给那小卖部发寻人启事呢。”
　　唐乐一听他的声音嘴角就扬了起来，他挪了挪屁股，靠在了背后的大石头上。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聊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唐乐突然停下来了说话，很自然的问：“你在干嘛？”
　　“在姥姥家的楼顶，”周帆那边传来呼呼的风声：“已经有人放烟花了，你那边呢？”
　　“还没有开始，应该快了。”唐乐说。
　　“ok，”周帆打了个响指：“一会儿两边同时都放烟花的时候，我们一起许个愿吧？”
　　“许愿？放烟花也能许愿吗？”唐乐疑惑。
　　周帆笑了：“我说能就能，就像过节一样，不就是找一个契机聚一聚吗，烟花也一样，只是一个契机而已。”
　　“嗯。”
　　唐乐低低的应了一声，然后看向村子的位置，开始有些期待放烟花了。
　　“契机都是人定的，”电话里的人又开始说起来，他的声音异常温柔，带着正当季节的茉莉花香，低到几乎听不见：“遇见是天定的。”
　　“什么？”唐乐没有听清。
　　“没什么，”他打着哈哈，急忙跳过那句话，然后问到：“快要开始了吗？”
　　唐乐站起身子来，他仰着脖子看向半山腰的那片空地，已经有人在弯腰准备点烟花了。
　　“快了快了！”唐乐手指紧紧的抓着石头的边缘，有些激动的对着通话口说。
　　“好好好，开始了之后，我说许愿，然后就许愿啊！”那边天台上的风声有些大，他对着手机喊到。
　　“好！”唐乐也笑了。
　　话音刚落，面前一声巨大的“嘭”的爆炸声，一簇银白色的烟花飞快的从地面上窜上天，然后紧接着一声清脆的声音后，就像一朵花一般的朝四周炸开，短暂的绚丽之后，就留下了淡淡的一圈光晕。
　　啊。
　　唐乐张大了嘴巴，他的瞳孔放大，一朵朵花在眼眸的倒影中绽开。
　　猛然间烟花像群蜂一般，蜂拥而上，唐乐抖了抖身子，他惊喜的看过去，原来山下城镇的烟花也开始放了，他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许愿啦小孩儿！”电波那边喊到。
　　“好！”
　　唐乐闻声急忙将眼睛闭上，然后虔诚的低下头，双手合十。
　　他不信佛不信教，但是对这种事情总有一种天然的敬畏，所以每一次的许愿都是发自内心的在思考。
　　当然也包括这次。
　　他想了很多，从妈妈想到塘中，想到唐海，最后想到周帆，然后唇瓣张了张，最后合起来带上了微微的弧度。
　　不过模糊间，他似乎听到了手中的手机里，有人说了什么。
　　许完愿之后，唐乐急忙将手机拿回了耳边。
　　周帆听到了动静，他的声音中带着笑意：“好了？”
　　“好了。”唐乐说。
　　“你许的什么愿？”周帆问。
　　“秘密。”唐乐笑了一下。
　　“行吧。”周帆笑了。
　　唐乐想了一下，然后歪了歪脑袋：“你刚才是不是趁我许愿的时候说话了？”
　　“是啊。”周帆也不遮不掩。
　　“什么啊？”唐乐问。
　　“也是秘密。”周帆大笑了两声。
　　“嘁。”
　　唐乐翻了个白眼，不过也没有再多问，只是嘟囔了一声：“学我。”
　　周帆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的笑了，好像连唇齿间都是橘子的味道，初闻是苦涩，却越尝越甜。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各种原因（有些不好的情绪就不提了），这段时间更新超级少，对还在看的小天使说声抱歉orz，不过是不会弃坑哒，要对得起我的万字大纲！


第38章　红榜
　　过年期间各个村子里的人都在走动，唐乐家没什么亲戚，大多好像都在城镇里，人发达了，自然也就不怎么看得上还呆在山里的老汤家了。
　　不过虽然这段时间村里人来人往的，吵闹得厉害，但是唐乐还是有一点开心。
　　因为没有手机的他找到了一个办法，和同样没有手机的赵钱可以通上话。
　　在几次山那头的人翻山过来，走别家的亲戚时，唐乐都会求人家给捎一封信，也不敢多捎，来回了两三次也就作罢了，但是他也了解得差不多。
　　唐乐从前没有过什么朋友，除了周帆之外，与他最亲近的也就是赵钱了，所以在看到信上说，他现在准备跛着腿去山下卖菜为生的时候，心里是阵阵的发酸。
　　不过赵钱倒是看的开，信里也一直在强调，等唐乐考上大学了，一定要去看他。
　　唐乐叹了口气，将那几张来往的信藏进了抽屉里。
　　过了年之后唐乐给家里说了关于他想找兼职的想法，有钱赚的事情奶奶向来是不会拒绝的，但是妈妈到尤外的显得担心，没人在的时候总会叮嘱他些话，虽然有的已经听烦了，但是唐乐也在尽力听着。
　　只是相比与找兼职这件事，唐乐更关心的是自己的期末成绩。
　　因为成绩单是要在放寒假后返校领的，所以他在回家前特意拜托了周帆帮忙领一下，所以，周帆比他知道自己成绩的时间还要早。
　　这种感觉就像被老师公布成绩一样。
　　虽然这个老师不会打手心，也不会用唾沫和白眼淹没他，但是一想到周帆每天皱着眉给自己讲题的认真侧脸，他就会不由自主的有些紧张。
　　尽管紧张，但他还是很迫切的在期盼开学，期盼看到周帆笑起来带着日光温暖的眯眯眼。
　　所以在回城里的那一天，唐乐扛着书包走得快的让奶奶骂了一路。
　　像被鬼子的枪追着屁股打一样。
　　开学季的火车上挤得厉害，就连提着行李下车的时候，感觉都要被挤得飞出去，等到唐乐再次站到三留巷的巷口的时候，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唐乐飞快的收拾完了东西之后，就跑到了周帆的出租屋门口等着。
　　门被紧紧的锁了起来，感觉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被打开了，上面落了一层浅浅的灰。
　　唐乐盯着窗帘紧拉的窗户沉默了一会，然后取了一条湿毛巾出来，一下一下的将他的窗台和防盗门都擦了一遍，几乎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哎？回来了？”
　　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响起来，唐乐回过头去，是房东上楼来了。
　　唐乐礼貌性的微微弯了弯腰：“叔。”
　　“等那个姓周的小伙子是吗？”男人一边收晾在三楼的衣服，一边随口问到。
　　“嗯。”
　　唐乐顿了顿，然后低声应到。
　　男人闻声点点头，无意的说起来：“他放假前还跟我聊过两句，说是一个寒假都待这儿，但是除夕前一天匆匆忙忙的就走了，一直到现在都没回来，平常节假日就数他住得最久了。”
　　唐乐一愣，然后缓缓收起了毛巾站起来：“他……不回家？”
　　“是啊，你不是他同学吗，不知道啊？以前寒暑假都不见回去，更别提节假日了，整天玩命儿一样挣钱，真是不要身体了。这小伙子人好，我一人住楼下，有时候还来陪我聊两句，就是赚钱这事死活都说不得，死倔死倔的，估计也是家里情况不好，生活给逼得。”
　　男人抱着衣服打了个喷嚏，然后揉了揉鼻子，摇摇头感叹：“现在还有哪个娃儿不是家里的宝贝。”
　　唐乐皱了皱眉，胃里仿佛灌了铅一样的重，不知道为什么，打破沙锅问到底一般：“他什么时候走的？”
　　男人费劲的回忆着：“除夕前一天吧我记得，前两天还好好的，晚上睡了一觉，第二天跟被鬼附身了一样，早上天没亮就提着包走了，给我吓一跳，问他干啥去，他居然说回家看烟花去，这娃儿真是想到啥就干啥，大早上的看什么烟花……”
　　男人说着说着把自己给说笑了，捂着嘴巴呵呵呵的笑了半天，似乎回忆起了当时周帆一脸狼狈去赶车的样子，既无奈，又有着令人羡慕的年轻。
　　可是唐乐却愣住了，他的耳边循环的播放着男人刚才说的话，在烟酒味儿中，声音截止在了“看烟花去”。
　　“看烟花去。”
　　而且是除夕的前一天，那不正是自己第一次打电话给他的第二天吗？
　　唐乐皱了皱眉，然后死命的盯着那扇防盗门看，似乎眼神是一道镭射光，能直接将铁门打穿一般。
　　“哦呦，这不是周帆的衣服么？咋忘了收了，挂这么久都得落灰了。”男人说着说着，发现自己收的一沓衣服里，夹着一件周帆的卫衣。
　　“给我吧，我回头给他。”唐乐撑出一丝笑，然后伸过手去，没给男人拒绝的机会。
　　“也行。”
　　男人看着他有些难看的脸色，也没多说什么，直接将卫衣递给了他之后，就大步下了楼。
　　……
　　第二天唐乐起了个大早，他兴冲冲的背着书包出了门之后，发现走廊对面的那扇门还是紧闭着的。
　　今天就报名了，周帆不可能还不回来吧？
　　唐乐皱眉，叹了口气，不过还是转身下了楼。
　　塘口实验中学是塘口区乃至整个城市都叫得上名头的学校，虽然不至于被划为名校行列中，但是也是隔几年也有可能出上那么一个文理科状元。
　　所以对于成绩这一方面，抓得一直都很严。
　　塘中的校园整个都呈一个四合院形式，面对大门的是综合楼，左侧是高二，右侧是高三，而一进大门，最近的一栋背对着校门口的楼，就是高一的楼。
　　这也就意味着，高一楼下的期末成绩榜，会被每一个路过的老师学生都看到。
　　唐乐有些心虚的看着榜单前挤的一大群学生，手心冒出来细细密密的汗，他攥紧了手指，然后吸了一口气，大步的走上前去，从侧面挤了进去。
　　竖列中，名字后面先是年级排名，紧接着就是班级排名，然后才依次是各科成绩和总分。
　　全年纪有九百多号人，红色的榜单在楼下公示栏贴了一长串，唐乐想也没想就朝着后面走去，可是仔细的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自己的名字。
　　九百……
　　八百……
　　七百……
　　六百……
　　唐乐越找越慌了，早知道他从前一直都是在八百多徘徊的，这再继续找下去是不可能了，莫不是成绩出了问题？怪不得寒假和周帆通了两次电话，对方都一次没有提起来这件事。
　　唐乐心跳砰砰砰的，他有些着急的挪动着目光，飞快的找寻着。
　　突然，他撞到了一个肩膀。
　　“唐乐？”是田可微的声音。
　　“嗯。”唐乐抬眼，礼貌性的笑了一下。
　　“找成绩啊？”田可微明显是从第一张榜过来的，她朝另一边努了努嘴：“那儿呢，我看到了。”
　　唐乐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登时愣在了原地。
　　田可微见状有些好笑，饶有兴趣的看着他快步挤过去的身影，然后嗤笑了一声儿，就转身走了。
　　汤乐，年级排名451名，班级排名30。
　　唐乐看着最左边的那一行字，愣得半晌没呼出去吸的那一口气，一分钟后，愣是被憋得才清醒了过来。
　　30名，真的是多一名浪费。
　　唐乐盯着那两个数字，被后面的学生不耐烦的挤了出去，可是脑袋还是在嗡嗡响，半天都没有缓过劲儿来。
　　“我靠。”
　　唐乐压抑着雀跃的声音，攥着拳低吼了一声。
　　报完名之后班主任顺便把新书发了，唐乐挑了几本重要的装进了书包里，其余的都放在了抽屉里。
　　他下楼的时候不经意给对面楼下看了一眼，可是正如预料中一样，那颗周帆平常等他的参天的梧桐树下，并没有那个熟悉的修长身影。
　　唐乐叹了口气，可是在下了楼之后，脚步还是不由自主的给高二的那栋楼方向走去。
　　高二的红榜贴在同高一一样的位置，唐乐一下子就找到了前百名的位置。
　　只是高二的学生都个子要了命的高，唐乐一个矮萝卜头站在后面，根本什么都看不见，不过值得庆幸的，他知道写周帆的位置一定是最显眼，并且一眼就能看到的。
　　他朝第一张看去，果不其然。
　　周帆，年级排名1名，班级排名1名。
　　还是照旧的将第二名拉开了三四十分的，与其他不同的是，第一名的名次永远都是用金色的笔写出来的。
　　明晃晃的金色，一眼就能看到，也一眼就能区别出来和其它小菜鸟们的不同。
　　唐乐不由自主的挺了挺胸膛，一股莫名的骄傲，也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