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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暗恋了小跟班-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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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等会再说。”周帆没有理会他的目光，只是笑着凝视他憋着闷气的样子。
唐乐瞪了他一眼：“那行吧，还有一件事。”
“嗯？”
“你是不是抽烟了？”唐乐凑近了一点，怂着鼻子闻了闻。
等周帆坐近了的时候，唐乐才闻出来刚才的那股淡淡的怪味儿，正是从周帆身上飘出来的烟味。
周帆顿了顿，也只是挠着头没好意思说话。
这时，门外的警察正巧来敲响了门。
唐乐说：“回来再找你算账。”
说罢，二人便收拾了收拾餐盒回避，可是刚刚从病房里出来，唐乐就被人拉着手直接朝着住院区外快步走。
唐乐被拉的发懵：“干嘛去？”
“给你挂了号，昨天平白无故的晕，今天必须去给我看病，钱已经花了，你不去就是浪费。”周帆飞快的说着，转手把空饭盒扔进了垃圾桶内：“现在只有一个小时时间，一个小时后警察就走了，今天周末哦，做检查那里要排队的。”
“……”唐乐愣了十几秒之后，飞快的反抓住了对方的手，拉着他就朝楼下跑：“我靠，你不早说，成心气我吗！”
周帆被人猛拽着跑，却乐颠颠得笑：“我他妈不这个节骨眼儿上逼着你，你能去吗！”
……
检查完的时间正好一个小时十分钟，唐乐和周帆百米冲刺回病房的时候，看了一眼挂钟，还好只迟了十分钟，而且这十分钟之内世事安稳，警察的调查也才刚刚结束。
结果确实是贫血，庆幸的是做血常规的人不多，才能很快的拿到结果，只是必须空腹的要求让唐乐有些头晕脚轻。
周帆回来叨叨了一路，几乎能把医生叮嘱的话颠来倒去重复五六遍，总之，得出来的结论就是——
以后一定要把他喂得白白胖胖的。
唐乐对自己未来的身材深表担忧。
推开门的一瞬间，几个工作人员正在准备离开。
“好的好的，”年轻一些的警察点头，目光落向笔记本：“您说的我都记下来了，回去之后，会对应相应的信息去查找的，如果有消息，会尽快联系您的。”
“麻烦了。”唐妈妈弯腰道了谢。
“应该的。”
几人例行公事的向二人点了点头，二人便也将他们送到了电梯门口才返回来。
听说汤斌，也就是唐乐的养父，已经被抓了回来，还有老家的房子，也暂时被封了，至于他后来带进家门的女人，也就没有人去关心她的下落了。
而找亲人的事儿也已经有眉目了，毕竟报案虽然留有案底，但是眼下已经过去了十几年。
但令人头疼的是信息更新的问题，住处拆迁搬户，电话手机又是一代一代的更新，要再找到，虽然又得一番功夫，但也只是顺藤摸瓜的事情了。
不过唐妈妈已经不急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没有什么好去着急的了。
从化验单下来之后，周帆的嘴角就一直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笑得唐乐浑身毛毛的。
妈妈正坐在床上看病房里的电视，唐乐便给周帆使了使眼色，二人走出了病房外，直到尽头的落地玻璃面前，由十六楼俯瞰着这座城最繁华的一条十字路口，车流攒集，路口的红绿灯灭了又亮起，就像是旧时旧电视上演的那样，忙碌又落寞。
周帆站在他的身侧，手伸在口袋里，将里面的化验单捏得咔嚓咔嚓响。
唐乐眯着眼睛，转过头看了他几秒之后，伸出手去在他衣兜里上上下下的翻找着。
“找什么呢？”
周帆愣了一下，抬起双手任他翻。
可是半晌只找出了了一包卫生纸、手机和化验单，唐乐皱眉。
“你烟呢？”唐乐抬眼。
“啊？”周帆抬眉。
“烟呢？”唐乐重复了一遍，冷着脸：“给我，下次再见一次扔一次。”
周帆顿了顿，笑容爬了上眼睛：“没有烟。”
“骗鬼呢？”唐乐白了他一眼：“快点的。”
周帆无奈的笑：“真没有，我发誓，那是凌晨上厕所回来的时候，和一大爷聊了会儿，大爷聊得挺高兴，就分了我一根。”
唐乐半信半疑：“哪儿来的大爷？”
“好像哪个病区的病人，发病了，非拽着人聊天儿，嚯，给我聊得，差点没被大爷口水淹死。”周帆抹了一把脸，摇摇头：“大爷发病到不耽搁口才，嘴皮子特溜儿，感觉都能唱rap。”
唐乐噗嗤笑了一声，盯着他：“再溜也抵不上你，你的怕是都能剁菜。”
周帆顿了顿，一只手伸出去将人顺势拉进怀里来，钳制着他的脖子，将他捆得动弹不得。
“小兔崽子，真是什么机会都不放过。”周帆说着，轻弹了一下他的额头。
“嘁。”
唐乐面对着落地玻璃，角落里人不多，仗着身高差，和身后迎来过往匆忙的陌生面孔，他就静静的任由周帆抱着，胳膊从他的肩膀下穿到身前来，在他腰上环住。
身后的身体结实又温暖，衣服上带着淡淡的茉莉洗衣粉味儿，还有更淡了些的烟草味。
“我今天真高兴啊。”周帆突然前言不搭后语的来了一句。
“嗯？”唐乐鼻腔发出了一声。
“就因为这个玩意儿，”周帆将口袋里的化验单掏出来，抖了抖：“我第一次拿个化验单高兴成这样。”
唐乐瞪了他一眼：“有病啊，有你这么幸灾乐祸的吗？”
“哈哈哈，不过你还真说对了，就是因为你是贫血我才高兴，”周帆微微低了低头，将下巴抵着他的头顶：“小孩儿，你昨天晕得蹲在地上那一下，我真的快吓疯了。”
唐乐愣了一下，直直看向他。
周帆将目光挪下来，他的黑眼圈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更重了，眼底有一束光打进去，好似经久不见太阳的深山里的深潭，雾蒙蒙的，却也有带着晶莹的光，一圈一圈漾开的涟漪。
他明明昨天表现的那么镇定，那么从容，而且一路坐车来医院的路上也只字未提，一直到化验单结果出来，唐乐才知道，原来他居然是因为这件事提心吊胆了十几个小时，一夜都没睡。
“你之前只是瘦，瘦得脸都尖了我也没觉得什么，只觉得，噢，这是你的体质原因吧，后来你说你健忘还反应慢，说你跑步难，直到你晕了那一下，我才反应过来，这都不是正常的。”周帆说着，皱着眉：“我太大意了，直到昨天才知道害怕……”
唐乐静静听他说，末了张开嘴巴，半晌没有发出声音来。
“当初，我就是这么拿着我妈的单子站在住院部门口的，”周帆看了眼手里的化验单，声音低了几个度：“如果我早早就逼着她，就像现在逼着你一样让她去看病，其实，搞不好还会有转机呢……”
周帆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然后干脆闭了嘴巴，他的薄唇抿在一起，眉头紧皱看向窗外的十字路口。
唐乐抬起一只手来，轻覆在他的手背上，一下一下的摩挲，像是在安慰受伤的孩子一般。
末了，他抓紧了周帆的手。
唐乐将他的手从自己的腰上拽了下来，也没有顾忌坐在旁边座椅上目光如炬的大爷，和他十指紧扣得握在一起。
唐乐沉默了半天，他只觉得身后的人渐渐的低下了头，温热的气息喷打在自己的后颈上，竟有些酥酥痒痒的。
唐乐微微侧头，将脸正对着墙的那一面，没有人能看到的方向。
“帆哥。”唐乐轻声说。
“嗯。”周帆还是低着头。
“抬起头，给你说个秘密。”唐乐抿嘴。
“说呗，别人听不到。”周帆轻笑了一下。
“快点的，过来。”唐乐催促。
周帆只好低下头来，将耳朵对着他的脸，满足的闭上了眼睛：“说吧小兔崽子。”
唐乐的脸因为局促而红了些，他扬起下巴，将嘴巴放在他耳朵旁。
带着橘子味儿的淡淡清香萦绕在鼻尖，他的声音因为压低了的原因，更加显得软软糯糯。
“我才不可能放过你的，你一辈子都得给我当老大。”唐乐淡粉色的嘴唇张了张：“你不准再瞎担心了。”
周帆像是料到了他要真情表白一样，得意的扬起了嘴角。
“还差一句呢。”周帆笑到。
“什么？”
“三个字的呗，想听。”周帆故意低下头，蹭过去。
唐乐被他像个小金毛一般求摸头求宠爱的动作逗笑了，话到嘴边，也不管身处的吵杂环境，便顺势说出了口。
世界仿佛都安静了，唯有他轻轻的三个字。
“我爱你。”唐乐带着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 唐乐：好了别说了我爱你。
周帆：嘤！媳妇儿真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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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铡刀
住院住了两个多周之后，唐妈妈身体情况也越来越好，说不上长胖，但是好歹脸上有些凹陷的皮肤都慢慢在恢复原本应有的气色，愈发的红润了。
而且筹集的善款并不多，在没有找到家人，且暂时没有收入来源的情况下，唐妈妈也执意不再住下去。
她偷偷的应聘了家包吃住、但工资并不算高的酒店做活儿，直到应聘成功的时候才告诉了唐乐。
唐乐恨不得把周帆的嘴皮子带在自己脸上去和她说，可是毫无效果，妈妈生害怕自己住在出租楼会影响了他学习，几经争吵下来，唐乐便也只好作罢。
时间渐近期末，妈妈的身体逐渐恢复，也找了个算是稳定的职业，他便也渐渐放了心，开始重新投入到学习中去。
六月上旬，剩两天就要高考了。
今天店里有些忙，唐乐从一放学就开始干活，直到九点才得以休息，他拍打了拍打制服上的灰尘，将它脱掉放在了柜子里。
“今天累坏了吧？”温铭从后面制作间走出来，一边解围裙腰带一边说。
“还好，我只是收银打杂，温铭哥肯定更累。”唐乐说着，倒了杯水给他递过去。
“谢谢，”温铭接过，仰头一饮而尽：“快放假了就是这样，永远有忙不完的活儿，不过放假了也就好了，就舒坦了。”
唐乐闻声抬头：“暑假店里不开张吗？”
“对啊，周小帆没有告诉你吗？”温铭说：“像咱们这种学校附近的店，学生放假了也就没什么人了，开门的那个电费都回不了本。”
“噢，这样啊……”唐乐点了点头，垂下眼睛。
温铭看他若有所思的样子，问到：“怎么？暑假了还想打工啊？”
唐乐顿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抬起头：“对，想……多存点钱。”
温铭见状叹了口气，他将脱掉的围裙放进了固定的抽屉里，走过来抬手摸了摸唐乐毛茸茸的脑袋。
温铭：“我要也有你这么懂事的一个儿子多好，又省心又心酸的，明明嫩得跟个水灵灵的小姑娘一样的，责任心比同年龄段的小男生大好多。”
唐乐抬眼，故意瘪了瘪嘴：“我才不是小姑娘。”
温铭挑了挑眉：“生气了？老听那谁一脸淫。荡的这么说你，我还以为你挺高兴别人这么叫的呢。”
唐乐顿了一下，笑了一下：“那我怕是有毛病吧。”
“哈哈哈哈哈，那倒不至于。”温铭爽朗的笑了，转身飞快的走开。
而唐乐似乎预料到了他要走开一般，紧接着说：“铭哥，你听谁这么叫我的？”
温铭的脚步顿住了，他干笑了两声，知道自己说漏了嘴，打了个哈哈：“还能是谁啊。”
话音刚落，他就知道自己这一句也是很明显的欲盖弥彰了。
唐乐手里的塑料杯子发出很清脆的一声咔嚓声，温铭仿佛听到了某人头盖骨被拧下来的声响，有些心疼的咧了咧嘴。
“他说过几次？”唐乐眯了眯眼。
“也没几次啊，就……两三次？还是四五六七八次，哎呀我也记不太清了。”温铭干脆破罐破摔：“小伙子嘛，年轻火气旺盛的，有点小癖好小情趣很正常啦，他也没给别人说，就很平常的聊天嘛，就……一顺口嘛，哎呀，不要害羞啦，我不会乱讲的。”
唐乐闻声脸上猛然一红，什么“癖好”、“情趣”的，他登时脸上火辣辣的烧，他几乎算再傻，也明白温铭想的是哪方面的事情了。
“不是，铭哥，你可能理解错了，不是那个意思……”唐乐急忙想解释。
温铭会心一笑，戳了戳自己的太阳穴：“我懂，别解释，我懂……”
“不是……”唐乐有些着急。
“哦对了，”温铭拿起钥匙，指了指后面制作间的门：“今天多做了一个橘子蛋糕，放明天就不新鲜了，我看周小帆平常来这儿挺喜欢的吃的，给你俩提回去吧。”
“啊，这不太好吧。”唐乐挠了挠头。
“有什么不好的，”温铭笑了：“就当我给你俩幸福美好生活的祝福，ok？幸福，美好～”
唐乐：……
行吧，看来这个玩意儿是越抹越黑了。
唐乐提着打包好的小份橘子蛋糕，趁着还未入深夜，快步走回了三留巷。
茂盛的梧桐树被夜风吹得发出飒飒的响声，巷子里路灯坏了好些个，隔了好几个路口才有一个还会亮的，不过还好，往往在那些还会亮的路灯下，要么聚集着一群打麻将的大爷，要么就是一群流浪狗，巷子里尽管人不多，但好歹还有会出声儿的活物在活动，也不至于太寂寞。
唐乐飞快的上着楼梯，小心翼翼的端着手里的蛋糕，而当他站在拐角门口的时候，正准备先打开门将东西放下，就发觉到门口的钥匙孔里插着什么。
是一个银白色的略粗的柱状物，接近钥匙孔的地方还有一块精致的小挡板，灯光不太亮，他看不太清楚，只好伸出手去，两根手指捏着它，缓缓将东西抽出来。
那是一柄儿童玩具的小刀，像是模仿着古代断头铡做的一般，做工还算精良，只是刀柄上被一层东西给糊住了。
而那只银白色的东西被抽出来的同时，随之一同从钥匙孔里流下来了一股接近黑色的粘稠液体。
唐乐皱了皱眉，跺了一下脚，将感应灯震亮之后，弯下腰定睛一看，登时背后一阵凉意飞快的由脊椎骨蹿上来，直冲后脑勺，像是被人打了一记闷棍一般，他脑子嗡嗡得直响。
他飞快的转过头去，惊慌的朝四下里看了看，还好，并没有人在。
那一股粘稠的液体，应该是血液。
唐乐说不上它是什么物种的血液，总之很黑，很浓，就像是刚刚被杀掉从脖颈碗口粗的伤口中涌出来的一般。
但是那股血腥味却愈来愈冲鼻，他喉咙里突然冲上一阵奇怪的感觉，猛地弯下腰去干呕了两声。
唐乐单手抓住栏杆，另一只手压着胸部，呕得他近乎眼泪要被逼出来。
恐惧的本能让唐乐想飞快的将这柄小刀直接扔出自己十米远，但他扼制住微微的颤抖，从书包里掏出来卫生纸，将锁孔擦了擦之后，用钥匙打开了门。
屋里空无一人，自从奶奶被警察带走之后，这间屋子也就一直只有他一个人在住，显得空荡荡的，但也总比和她住着强。
没有开灯的情况下屋里有些昏暗，从窗帘外透进来了一束月光，打在了孤零零只放了一床被子的床上。
唐乐硬着头皮将书包放下，拿起梳子梳了几下头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异常的镇定，异常的平静。
……
敲门声响起来的之后，没有多久周帆就打开了门，屋内灯光暖暖的，打在他略显疲惫的脸上。
周帆穿着宽松的黑色短袖，下身也是宽松的短裤，都是很舒服的棉质面料，上面还印着一个小小的图案，图案有一点熟悉。
是一个等号，外加半个竖着的括号。
唐乐在开门的一瞬间就看到了，他心领神会的笑了一下。
“这么晚还在复习吗？”唐乐一转身，飞快的关上了门。
“嗯。”
周帆应了一声，见他关上了门，直接将人搂紧了怀里，有些紧张的低下头问：“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没事啊。”唐乐顿了一下，张了张嘴巴，动了动有些僵硬的面部肌肉：“可能下午忙累了吧。”
他没有想到会被周帆一眼就看出来，急忙呼了几口气，让自己看起来很兴高采烈。
“这样啊，”周帆的胳膊紧了紧，虽然半信半疑，但也没有想对他说的话质疑：“你怎么这么晚才下班？”
“你怎么知道我刚下班的？”唐乐蹭了蹭脑袋，将眼睛从他胸前的衣服里露了出来。
“呼——”
周帆低下头来将脸埋在他的头发里，鼻尖狠狠的蹭了蹭，划过他的耳廓，搔得人痒痒的，唐乐心底一颤。
“我闻到的，”周帆笑着伸出一根手指头，缠绕着他的头发丝打圈圈：“今日份的宝贝儿，是甜味儿的。”
他的声音压的低沉，也许是复习太久没有顾得上喝水的缘故，有些干涩的沙哑感，而压在耳边的时候，也有一种致命的诱惑力。
“油嘴滑舌的。”唐乐不自然的别开去。
“真的真的，”周帆抬手，揉在他的脑袋上：“不论是嗅觉，还是触觉，都感觉甜甜的，尤其是摸起来，像个……”
周帆还没来得及说完，唐乐就抬眼接上他的话：
“小姑娘？”
“啊？”周帆愣了一下，有些心虚：“谁说的？”
“你说谁说的？”
唐乐眯了眯眼睛，他本还有心情要好好和周帆理论一番，但因为刚才的事儿一搅和，眼下什么心情都没有了，脑袋里仿佛绷着一根弦：“我以后，再从别人那听到这种有的没的……你就小心着点。”
“哪有啊，我就是喜欢跟别人逼逼叨。”周帆说着，又将人搂的紧了些，抵在了墙上。
“我媳妇儿太可爱了，我追到手了就是高兴，就爱和别人炫耀，这个胳膊啊，这个腿啊，这个腰啊，忍不住啊。”
唐乐飞快的瞪了他一眼。
周帆猛地紧张起来：“我绝对没有趁你睡着干什么！纯靠yy！”
唐乐也顾不得他叫自己媳妇儿这件事，直接说到：“忍不住也忍住，省得人家会错意，还以为我……”
他登时停住了，没有继续说下去。
周帆倒有些好奇：“以为什么？”
唐乐：“……”
“什么啊，你不说我就去问了啊……”周帆被他惹得心里仿佛有猫在抓挠，尤其是看到他面上一层红晕，更是狼血沸腾。
“我靠，”唐乐一把挣脱开他的怀抱，将蛋糕重重的放在桌上：“吃你的蛋糕，闭嘴。”
周帆悻悻的走过来，在唐乐严厉的注视下坐在桌子前，慢吞吞的拆开蛋糕，将叉子拿出来，他手里攥着叉子，又抬眼看唐乐。
“到底是什么啊？你这么一说，我总觉得还挺他妈色。情的。”
还挺他妈色。情的。
唐乐的脸唰得就红了，他从额头一直红到脖子根，像个煮熟了的虾仁一般。
“吃你的！”
唐乐“啪”得拍了一声桌子。
一个小小的蛋糕，周帆聚精会神看了太久的书，没觉得肚子已经饿了，但见到唐乐带回来的吃的，顿时就咕噜咕噜直响，一顿风卷残云后，蛋糕很快也就见了底。
唐乐没什么胃口，便也只是坐在他对面静静的看着他吃。
唐乐用手撑着脑袋，手肘支撑在桌子上，白皙的脸被挤出一点肉肉的感觉，因为坐在台灯侧面的位置，灯光打下来，显得睫毛更长了，在清秀的眼角下扫出一片阴影。
周帆一抬眼就看到这一副景色，忍不住起身凑上前来。
唐乐被他突然的凑近吓了一跳，刚准备去躲，就被人伸手摁住了后脖颈，揽着身体强迫着承受了轻轻淡淡的一吻。
他抬手抹了抹嘴巴，居然还带这些蛋糕的甜味儿。
打包好了余下来的垃圾，唐乐转身就准备离开。
“这就走啊。”周帆的语气有些失落。
“高考前不打扰你学习，我回去做作业。”唐乐低着头。
“那好吧，过来再让我亲一口。”周帆把胳膊向后一撑，勾起嘴角笑了。
“没门。”
唐乐白了他一眼，飞快的关上门出去了。
唉，小害羞鬼真是没办法。
周帆见状笑了，呈大字型躺在床上叹了口气。
唐乐回到屋里，向四周看了看，确定没有什么奇怪的人在周围之后，才将防盗门关上锁了起来。
房间里的灯不是太明亮，唐乐打开了台灯，坐在书桌前，将作业一字排开以后，就看着放在窗台上的玩具铡刀发呆。
明晃晃的刀柄在灯光和月光的照耀下，居然反射出点点猩红色的光，上面才残留着没有擦干的血迹。
他无法确定这个玩意儿的来源，也无法确定它代表着什么，更不知道放下它的人是抱着一种怎样的想法，是恶作剧，亦或是纯粹想欺负他玩玩儿。
但如果是这些都还好，毕竟这都是最乐观的猜测，还有一种，与最近发生的事情相连接之后，唐乐甚至连想都不敢去想。
要是往常，他铁定会想要在周帆那里多待一会儿，就算不腻歪腻歪，就看着他认真复习的样子，心里也是美滋滋的。
而唐乐刚才却急着离开，他突然间有些怕，怕有什么万一，但是也更怕自己身上的不幸牵连到别人，尤其是周帆。
这一次，他想要真正像个男人一样，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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