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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圈后和影帝C位出柜了-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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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者们更是详细描述了岳嘉佑下楼时苍白的脸色和满脸愤怒的神情,又贴上了关天华被蹲到时的照片。
  一时之间,关天华成了众矢之的。
  经过几个小时的发酵,岳嘉佑宣布退圈的热度反而被关天华盖住了,还有过去被侵害的艺人打算提交证据。
  岳嘉佑目瞪口呆:“你不是说处境挺糟么?”
  “我又没说是谁,再说关天华热搜一,你热搜二,五十步笑百步你很得意?”钟珩随手套上件浴衣,低头看着岳嘉佑翘起几根碎发的头顶:“来吧,说正事。”
  其实还是有区别的,跌落谷底的时候有个人垫底,岳嘉佑心里舒坦不少,抬眼时都带了几分笑意:“我和你能有什么正事?”
  他还没想清楚自己到底有没有被睡呢,这才是正事好么。
  “想再出道一次么?”钟珩笑了一下,眉眼微微挑起。
  作者有话要说:别想了,一回生二回熟,今天不睡以后也是要睡的。


第3章 练习生
  听完钟珩的话,岳嘉佑来不及去思考他和钟珩在这间酒店里发生过什么。
  “想要再出道一次吗?”钟珩重新问了一遍,语气平稳,不像是临时起意。
  他觉得自己刚从昏迷里醒来,此刻怕不是迷糊劲还没过。
  钟珩和自己不对付。
  他还说过自己火不过两年。
  刚才的派对上钟珩还在对自己冷嘲热讽。
  “如果你是有什么顾虑的话,可以……”钟珩还想说话,岳嘉佑突然开腔了,而且是以猝不及防却斩钉截铁的声音吼出来的——
  “想!”
  “怎么可能不想,不过现在公司肯定不会和我续约,其他公司也不会敢签我。”岳嘉佑还在激动中,试图拔掉手背上的输液针从床上起来。
  “等输完,只是一点葡萄糖。”钟珩按住了岳嘉佑躁动的手。
  岳嘉佑还是有些难以置信:“你居然这么好心?莫非是觉得我走到这个境地,你把我救了,以后羞辱起来更刺激?”
  钟珩微微皱起眉头,似乎是被岳嘉佑的回答十分不满:“我的确不打算做慈善,但你不需要考虑这些,只需要告诉我,想还是不想。”
  岳嘉佑侧过头郑重地看着钟珩,少年的眸子里闪着光:“当然想,不过我可不出卖色相啊。”
  钟珩盯着他,眼睛里的温度有些灼热。
  岳嘉佑不知道钟珩为什么突然沉默了,看着他起身走到了床边。
  岳嘉佑楞了一下,朝床里缩了缩,本能地紧张起来:“你干什么!”
  男人低沉的声音落在颈侧,钟珩的嗓音里夹杂着暧昧不清的吐息:“我想你对自己的处境误会真的很大。”
  “首先,就我俩的条件,我睡你,是我亏了。”
  带着笑意的呼吸洒在耳边,岳嘉佑脖子上起了一层细细的战栗。
  “其次,现在是你有求于我。”
  钟珩的气息离开了颈侧,嘴角的笑带着玩味。
  岳嘉佑嘴硬:“我哪里有求于你了?”
  岳嘉佑以为钟珩会说求他帮自己还债、求他带自己重回舞台,但是都没有。
  “你得求我告诉你,我到底睡没睡你。”钟珩说得理所当然,无比流畅,仿佛这件事对岳嘉佑来说比出道更为重要。
  岳嘉佑被他的理直气壮惊到了,下意识接茬:“所以睡了没?”
  虽然身体没什么反应,但听说人喝醉了之后会有些迟钝,圈子里据说还有各种各样放松肌肉的药……
  这些事他也没做过,知识的盲区让岳嘉佑有一些慌。
  然而钟珩勾唇:“你猜。”
  岳嘉佑张了张嘴,还是放弃了和钟珩扯这个问题:“那不猜了,总之我想回舞台,我能做到更好,走得更远,我想证明给他们看。”
  “我投了一档选秀。”钟珩眯起眼睛,像两年前第一次见岳嘉佑时一样上下打量:“反正你也的确需要回炉再造一下,不如来做练习生?”
  “……练习生?”岳嘉佑有些疑惑,他有必要去做练习生么。
  他一向很能吃苦,这两年里,就算
  虽然大部分成果都被让给了队友,但作为圈内人的钟珩不应该不知道真相。
  钟珩的目光扫过岳嘉佑,像是从一开始就看穿了他:“我没说你不够格出道,但你喜欢做偶像么?”
  岳嘉佑犹豫了一下,坦诚地摇头,他不喜欢,从来都不喜欢。
  拼了命地练习只是因为如果不继续下去,就不得不回到岳宗城的身边,他不想,也不能。
  钟珩交握着手靠近沙发里:“我早就和你说过,以你两年前的觉悟,留在圈里也火不过两年,看来过了两年,你还是没有变。”
  “你想的从来都是证明给别人看,而不是自己想做什么,所以才会轻而易举说放弃。”
  钟珩指的是他今晚极为草率的那句“老子不干了”,那句话此刻已经被媒体和营销号打上了“岳嘉佑退圈宣言”的标签。
  岳嘉佑忍不住开口反驳:“不然呢,难道给关天华睡就叫有觉悟了么?”
  他从来就没有多喜欢自己现在的身份,如果为了在圈里立足,代价是油腻老男人拿下,他绝对不能接受。
  “你压根就不该去今晚的派对,这才叫觉悟。”察觉到岳嘉佑情绪似乎有些低落下去,钟珩敲了敲他的额头:“所以——”
  岳嘉佑才从昏迷里醒来,缓过劲后脸上带着病态的红潮,难得收敛了棱角。
  话说到一半,钟珩起身摘掉了岳嘉佑手背上的吊针,抽了根棉签按住岳嘉佑的手背,像是什么都不曾发生一样,就着这个姿势坐在床边,接上了刚才的话。
  “现在你面前是第二次机会,来吗。”
  钟珩的手有些冷,握住手背的时候只留下了微凉的触感。
  岳嘉佑刚才顾着和钟珩据理力争,丝毫没有发现自己的葡萄糖走完了,也不知道钟珩是怎么发现的。
  他深吸了一口气:“为什么是我,我要付出什么,你会给我什么。”
  岳嘉佑问题一连串地问出,清晰明了,不带废话。
  他习惯了把自己当做商品一样公事公办。
  “你最好掌控。”钟珩直截了当,没有任何掩饰的意图。
  岳嘉佑如今一无所有,以他的性格也不可能去找金主,背着三千万债,抓着最后一个机会,自然是最好掌控的。
  岳嘉佑:“……”
  这话太伤人,偏偏还无力反驳,他只好努力说服自己钟珩可能情商为零。
  “你不需要付出什么,我也不会给什么,没你想的黑幕,你要靠实力出道。”钟珩松开手,看了一眼岳嘉佑的手背,确认没有流血,又回到了自己的沙发里。
  坐下时,刚穿好的浴袍微微错开,岳嘉佑一眼瞥见钟珩敞开的衣领,飞速错开眼睛:“钟老师,你忘了,我有三千万要还,而且还刚发了退圈声明。”
  实际上,不干了这三个字,微博发的时候爽,可如果真的退了,岳嘉佑怕自己一辈子都还不完那三千万了。
  “你是去做练习生的,没人规定退圈了不能重新从练习生做起,钱也可以借给你。”钟珩顿了顿,瞥了岳嘉佑一眼:
  “以后注意公司影响,缺钱问老板借,我不想看见自己签的艺人出现在不干不净的地方。”
  岳嘉佑有些惊讶:“你不是星影的艺人么,突然装什么霸道总裁?再说今晚你自己不也在?”
  “很快就不是了,今晚我就是来谈这件事的,你是周连云以外第一个知道这的。”
  钟珩说这句话的时候,别有意味地看了岳嘉佑一眼。
  岳嘉佑依然还在迷迷怔怔的状态,下意识摸着刚才被钟珩按着的手背,指尖摩挲了一会,觉得钟珩在暗示他保密:“我不会乱说,不过选秀——”
  “叮!”岳嘉佑话还没说完,手机进了一条短信,他顺手拿起来看了一眼,就没放下手机,也没继续说话。
  面前的少年突然僵住了,握着手机的神情有些无助。
  钟珩:怎么了?”
  岳嘉佑看着短信,觉得浑身的血液一瞬间凝固了一样,指尖冰凉,他磕磕绊绊地开口:“哼哼……刚才跑出去,被车撞了。”
  钟珩楞了一下,开始穿外套:“你那只柯基?”
  “你怎么知道?”岳嘉佑脑子里一片空白,没注意到钟珩穿外套的动作,本能地发问,他很少在微博晒狗,钟珩也没关注他的微博。
  钟珩错开眼神:“做艺人的,哪有秘密。”
  岳嘉佑捏紧了被子,顺了顺呼吸。
  “我要回去了,今晚谢谢你救我,你说的事情我会考虑的。”
  岳嘉佑从床上起身,低头穿鞋,比起岳宗城,哼哼更像是他的家人,他现在很慌。
  作者有话要说:钟老师:请问你知道小号是用来做什么的吗。


第4章 不要怕
  岳嘉佑还没走出房门,背后钟珩突然发话了。
  “你有驾照?”
  岳嘉佑没驾照。
  他十七岁出道以后就一直忙着给星影卖命,之前未成年,之后没时间,从来都没去考过。
  “我打车去。”岳嘉佑按亮手机,开了打车软件。
  深夜的市中心,从酒吧街离开的人排起了长队,看着前方还有21人排队的提示,岳嘉佑焦躁地敲着手机屏幕。
  他其实没什么要看的,只是不看点什么心中就越发不安,短信是房东发的,含糊其辞,连哼哼的伤重不重都没说明白。
  “出租车只能停大厅门口,那边狗仔还在蹲你,取消订单吧,我开车送你。”
  钟珩绕到了他面前,居高临下,压根没打算给岳嘉佑反对的余地。
  岳嘉佑的个子并不矮,脱鞋182,在男星里算是平均以上,然而钟珩还是比他高了六公分,骨架也比才开始褪去少年气的岳嘉佑粗粝。
  钟珩这样堵在门口,岳嘉佑不得不直视着他,这才发觉这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穿好了外套,还顺手给他也拿了件外套:“一会把自己裹严实点,外头冷。”
  “干嘛这么好心?无事献殷勤。”岳嘉佑垂着眸子把手机塞进兜里,裹紧了外套,跟上钟珩的脚步,心里惦记着哼哼,不说几句废话他怕自己会越想越多。
  “你现在这个状态,放你自己出去和放一条疯狗出去没什么区别,你就当我造福社会吧。”
  “……”
  岳嘉佑觉得自己就是嘴欠才会多问这一句。
  钟珩的车停在行政楼的内部停车场,狗仔进不来。
  三辆跑车并排停着,少年难逃骨子里对纯粹美学和速度的追求,看着流畅的车身眼前一亮,钟珩将钥匙递给岳嘉佑:“开个锁?”
  虽然不会开,但开个锁摸一把钥匙还是可以的。
  岳嘉佑接过钥匙,还在想着哪一辆是钟珩的,才发觉亮的是旁边被自己无视的另一辆车,失望地撇了撇嘴:“是大众啊。”
  钟珩看了看顶配入手近两百万的辉腾,算了,随他吧。
  “要么上车,要么屁股后面跟着一群狗仔去接你的狗,你自己挑吧。”
  岳嘉佑还等着钟珩送自己回去呢,不敢造次,将钥匙塞回钟珩手里:“大众好,实在,稳当,低调!”
  钟珩冷笑:“滚上车,导航。”
  岳嘉佑在车上给姚佳佳发了个红包,一杯龙舌兰的钱,两人到岳嘉佑住的小区时已经两点多了。
  老旧的居民小区车开不进去,路灯也一盏好一盏坏,钟珩停在了小区门口,看着连消防通道都被堵住的单元楼:“你就住这里?”
  “别人不知道我家什么样,你还不知道?”岳嘉佑心里着急,懒得在钟珩面前虚张声势。
  当年岳宗城欠了几百万赌债,听说参加选秀出道能挣大钱,分分钟就把他卖了。
  岳宗城去海选现场胡搅蛮缠那天,钟珩作为导师亲眼目睹了全程,他从一开始就对自己的处境知根知底。
  “你就不怕哪天着个火消防车都进不来?”
  钟珩和被黑成小少爷的岳嘉佑不同,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真正大少爷,从小住的环境安保设施一应俱全,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小区。
  “我小时候还住在棚户区呢,不照样长大了,我又没让你跟来,你戏别这么多行不行。”
  岳嘉佑心里担心哼哼,又急又酸,没有心情浸泡在被资本主义蜜罐子里的钟珩废话,打开了单元门,楼里的灯全都坏了,钟珩打着手电照明。
  他住在401,把哼哼捡回去的房东住在402,岳嘉佑敲响了402的门,女主人很快出来了。
  女人穿着单薄睡衣,有些瑟索:“小岳来了啊,快来把狗接走吧,你叔一会该发脾气了。”
  岳嘉佑心里迫不及待想进去接哼哼,机械地陪着笑:“好的刘婶,实在麻烦你了。”
  钟珩站在楼梯拐角投去目光,嗅到一丝难得的温和柔软。
  少年在酒会上,未来被人握在手上,毫不犹豫,转身就走,此刻却为了一条狗,乖顺地垂下头,向一个老实巴交的中年妇女赔礼道歉。
  “死婆娘,我早说不要让这些不三不四的臭戏子住进来!现在倒好,晦气死了!都几点了还在吵吵!”房间里传出谩骂声,男人骂骂咧咧地在找拖鞋。
  钟珩脸色变了变,从楼梯拐角走到了光线里。
  家喻户晓又身形高大的男人罩住岳嘉佑,刘婶顿时更加瑟索局促起来,双手不安地搓着朝里屋喊:“马上就好了,你继续睡着吧,不用出来的,就好了就好了。”
  岳嘉佑同样不想惹事,扭头露出恳求的目光,生怕钟珩和刘婶的丈夫起冲突。
  拦住了钟珩,他转回去不好意思地看着刘婶:“婶子,都怪我给你添麻烦了,我家哼哼呢?”
  刘婶指了指客厅墙角,一团小身影正蜷缩在墙根低声呜咽。
  岳嘉佑心里一跳,连忙冲过去:“婶子,谢谢你,我先带他去医院了,改天再来和大哥道歉。”
  哼哼被撞伤了一条腿,伤并不重,只是血蹭了满身,看见岳嘉佑,它还试图自己站起身,连眼睛都亮了起来。
  岳嘉佑一眼看见一滩血,吓得快忘了呼吸,直到搂着哼哼蹭了几下才发觉实际上伤不重,松了口气:“爸爸来了,爸爸现在就带你去看医生,哼哼不怕了,乖。”
  第一次听见岳嘉佑用这样的语气说话,钟珩站在他身后多瞥了一眼。
  少年的脸色极差,满眼焦急,刚才吓着了,连手都有些颤抖,眼圈迅速泛起了一层水光,还没能收回去。
  “我来吧。”钟珩从岳嘉佑颤抖的手里接走了狗,把一小团毛球抱进自己怀里,皱了皱眉,侧开了脸。
  岳嘉佑和刘婶道了谢,转身要走。
  刘婶好像有些难处一样,犹豫了一下,在岳嘉佑要离开前喊住了他:
  “我家公公最近住院,你大哥说……你一天到晚搞事,狗仔也老盯着咱家,今天你家狗还一身血进了门,晦气得很……他……”
  岳嘉佑没等刘婶把话说完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以前还跟岳宗城到处躲债的时候,他就有了看人眼色的能力,刘婶的意思不难猜到,她的房子不想继续租给自己了。
  “婶,我知道你有难处,这房子还有一周到期,房租和押金您就都收好吧,我明天找人来搬家。”岳嘉佑说着话,听见背后钟珩在吸鼻子。
  刘婶发自内心尴尬:“太对不住孩子你了。”
  岳嘉佑一边安慰刘婶,一边竖起耳朵听背后的动静。
  “阿嚏!”钟珩很没形象地打了个喷嚏。
  “阿嚏!”又打了一个。
  岳嘉佑回过头:“你感冒了?”
  钟珩:“没有,过敏。”
  岳嘉佑:“……过敏你抱什么狗,你都二十九了,不是九岁。”
  他记仇,钟珩刚才在酒店说过一次他十九了,不是九岁,他得还回去。
  钟珩撇开头没理他:“走吧”
  岳嘉佑和刘婶告别,跟上钟珩,伸出已经停住颤抖的手。
  “原来你也能乖乖巧巧低眉顺眼的,那怎么每次见到我就跟吃枪药了一样。”钟珩把狗塞进他张开的手里,自己退远了几步,揉了揉鼻子,打开手电。
  见他一下退开了,连手电光线都暗了几分,岳嘉佑忍不住觉得有点好笑。
  他走快了几步,让哼哼离钟珩更远一点:“刘婶是个好人,我不想给好人添麻烦。再说……我也不是见谁就怼的好吗,我今天怼你了么!”
  他并不是什么人都怼的。只是从小就习惯了,要么张牙舞爪,要么忍气吞声,相较之下,他选择张牙舞爪。
  但岳嘉佑也知道,谁对自己好,自己就得加倍对谁好,只是岳宗城开始赌钱、母亲去世后,世界上对他好的人就越来越少了,进了娱乐圈之后,身边似乎就只剩下了全然的恶意。
  久了,他都快忘了向别人卸下防备是怎样的了。
  今天钟珩在帮他,他感觉得到,所以难得对钟珩态度也软了几分。
  虽然知道,但他并不是很想道谢,也不是很想承认自己受到了钟珩的帮助。
  岳嘉佑想着事情,下意识走得快了,恰好走出了手电光线的边缘,站在黑暗里停住了脚步。
  他有夜盲,小时候每次被躲债的岳宗城随手塞进柜子里,迎接他的都是完全的黑暗和未知的恐惧,以至于直到现在,他都不敢在黑暗里迈开步子。
  手里的哼哼让他腾不出手,没办法打开手电。
  背后的人是钟珩,岳嘉佑不想继续和他求助,更不想暴露自己夜盲还怕黑这件事,只得咬咬牙,索性闭上眼睛试探着走了一步。
  他腿刚迈出去,一只手按住他的额头,将他往后一拉,哼哼也在他怀里小声呜咽了一下。
  岳嘉佑感觉自己撞到了什么。
  还挺结实。
  热的。
  他脑子里莫名回荡起钟珩洗完澡出来的画面,嘟囔了一声:“早知道我也练练了。”
  钟珩不想去想岳嘉佑练出一身肌肉的样子,转移了话题:“……多大的人了,看不见路不会说?”
  岳嘉佑睁开眼,面前是堆在楼梯间里的杂物,他刚才要是再走一步,就要连人带狗撞上去了。
  但他选择继续嘴硬:“我只是走了个神,谁说我看不清了?”
  “也是,可以理解。”钟珩也不拆穿他,举着手电微笑:“毕竟要想的事挺多的,是吧?”
  岳嘉佑知道他在说什么,想酒会上的事,未来怎么办,要不要答应钟珩的提案,以及,他们到底睡了没有。
  “总而言之,谢谢,刚才……还有今晚。”岳嘉佑犹豫了一下,飞快地开口,又忍不住加快了脚步,头也不回地出了楼道。
  不论钟珩是不是成心戏弄自己,还是有什么算盘,他帮了自己都是事实,只是,虽然是事实,说出口还是让岳嘉佑觉得有些憋屈。
  钟珩跟在他背后漫不经心地打着手电,忽然收住了脚步,连手电也收了起来:“有狗仔。”
  没有路灯的小区一片黑暗,岳嘉佑呼吸一滞。
  钟珩的声音低沉地穿过夜色,一只温热的手按住了岳嘉佑肩头:“低头,跟着我走,不要往旁边看,不要怕。”
  作者有话要说:钟老师:你们哪家的?
  狗仔:对不起!我们现在立刻马上撤!
  钟老师:别介,你们哪家的,我给你们发感谢信啊!


第5章 咬回去
  钟珩一直有健身的习惯,肩背宽阔,随手一圈就能将岳嘉佑整个人罩在怀里,用风衣裹住。
  背后贴上结实的怀抱,岳嘉佑浑身一颤,屏住呼吸,不敢乱动,心里祈祷着哼哼也能识相一点,千万别整出什么动静。
  万幸,平日里没事就喜欢哼哼唧唧的小奶狗此刻十分乖巧,岳嘉佑缩在钟珩怀里,一人一狗机械地被他带着。
  前面就是狗仔埋伏的树丛,钟珩若无其事地转了个方向,走进更深的暗处。
  老小区四通八达,换个方向也能出去,钟珩将下巴搁在岳嘉佑的头顶,连体婴儿般:“指路。”
  他的声音极轻,甚至没有在沉寂的夜色里砸出半点动静,唯独贴着头骨,钻进岳嘉佑脑海。
  骨传导让原本就低沉的声音更为浑厚,岳嘉佑头皮一阵发麻,连钟珩在说什么都听得模模糊糊。
  岳嘉佑大脑一片茫然,在夜幕里毫无视力,索性闭着眼睛,全靠记忆给钟珩指路。
  后有如狼似虎的狗仔,前无指路照明的路灯,距离感在无限蔓延的黑暗中失去了真实,钟珩的气息显得存在感格外强烈。
  就在他快要被背后的温度烤得没脾气时,钟珩的声音传进耳朵:“到了,上车吧。”
  隐秘的黑暗容易让人丧失最基本的距离感,进入光明的一瞬间,岳嘉佑一瞬间恢复了对安全距离的感知,从钟珩怀里跳了出去,抱着哼哼窜进了副驾。
  怀里的人火烧屁股一样窜了出去,动作干净利落,钟珩皱了皱眉,看着他自觉坐进副驾,才稍微舒展了些,拉开车门,导航了一家二十四小时宠物医院。
  哼哼的伤甚至不需要住院,简单包扎后医生就把哼哼送出了处理室。
  岳嘉佑听说没事,终于彻底松了口气,露出了今晚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虽然被口罩遮着,但口罩外的眼角绽开笑意,带出好看的弧度,睫毛都上扬了些。
  钟珩坐在简单的折叠椅上,过长的双腿伸展开,看着岳嘉佑眼角流露的笑意,拿着烟盒出去了。
  “你好,先生结一下账,一共——”送哼哼出来的小护士话说了一半,突然语无伦次:“我我我的天!你你你是!岳岳岳嘉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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