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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圈后和影帝C位出柜了-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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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需要伪装,女孩对岳嘉佑没有半点好脸色:“学校实验室偷偷拿的,我和同桌每节实验课攒一点,攒了两周。”
“如果你把时间用来好好听讲,可能就会知道,这是稀硫酸。”
岳嘉佑有点想笑,又觉得笑不出来:“你应该庆幸这是稀硫酸。”
女孩等着岳嘉佑,强行装出镇定自若又气势汹汹的样子:“我巴不得这是浓硫酸。”
监控室里气氛剑拔弩张。
钟珩盯着岳嘉佑的手看,他手掌因为强行撕掉被五零二胶粘住的盒子,破了,殷红一片。
岳嘉佑不想和小朋友玩什么气势上压倒对方的游戏,俯视着强作镇定的少女:“是不是有人告诉你,你未成年,所以就算你伤害了我,也没关系?”
女孩没说话,快速把头低了下去,她的确是这个打算。
岳嘉佑知道自己是说中了女孩的心事,叹了口气。
他懂。
因为岳宗城也这么告诉过他。
岳宗城欠钱到吃不起饭的时候,要他去偷,去抢,去骗。
岳宗城说,他未成年,就算被抓住了,也不过是教育一通,不碍事的。
他从来没去过,所以一次又一次被岳宗城赶出家门,或打或骂。
“刑法规定,故意伤害罪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犯故意伤害罪,致人重伤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致人死亡或者以特别残忍手段致人重伤造成严重残疾的,处十年以上、无期或者死刑。”
“未成年人故意伤害,已满十六周岁应当负刑事责任,如果是浓硫酸,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监控室里的气氛诡异。
安保、赶来的节目组工作人员都不明白岳嘉佑是怎么做到现场背了一段刑法的。
岳嘉佑背过,因为怕,怕自己哪一天被迫走上绝路。
但现在不怕了,就连刚才,那样的情况下,趴在钟珩胸口,鼻腔里充满他说不上成分但熟悉的气息时,他都觉得没什么可怕的了。
女孩终于扛不住压力,哭了起来。
“别哭,这里没人想听你哭。”岳嘉佑不耐烦地皱眉,语气不善:“看起来你是钟老师的粉,所以现在你什么感想?如果是浓硫酸,你真的想看钟老师受伤?”
“我就是想警告你!离钟老师远一点!”女孩声嘶力竭:“你为什么要靠近他!你不知道自己名声很臭吗!你不知道他从来没半点绯闻吗!如果不是你靠近他,他怎么会被泼到!”
岳嘉佑觉得自己可能是得了钟珩真传,到这个时候依旧十分淡定:“别吼了,泼硫酸的是你,不是我,是你伤害他,不是我。”
他话说一半,钟珩伸手拉过了他:“走吧,去处理你的伤口,这边等去警局做笔录的时候再说吧。”
节目组已经报案,到了警局,还得再把事情说一遍,没必要在这里浪费口舌。
岳嘉佑手上的盒子涂了502强力胶,躲闪的时候在地上蹭了一下,已经撕掉了一小块皮,刚才一撕,血已经蜿蜒流下。
选管姐姐听见,急匆匆跑过来,要带岳嘉佑去医务室。
岳嘉佑看了看钟珩:“钟老师带我去吧?”
周围除了那女孩,没有外人,他开始肆无忌惮起来。
被少年的坦率惊到,选管姐姐默默退后,钟珩十分受用地笑:“乐意为小少爷效劳。”
坐在椅子上的少女带着扭曲的声音哭喊:“凭什么!你凭什么对他那么好!他只会拖你后腿!”
“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恨不得岳嘉佑今天就去死,从你身边消失!”
钟珩没说话,岳嘉佑敏锐地察觉到他心情不好。
“抱歉,想我消失的人很多。”岳嘉佑嘴角带着笑,从容自信:“但只要钟老师不想,我就不会从他身边消失,告辞。”
他说完,就被钟珩拉着走了。
然而刚一走进医务室,还没等钟珩去拿药箱,岳嘉佑先去拿了药箱。
钟珩:“你干嘛呢?”
岳嘉佑抱着药箱,示意钟珩坐下,蹲在钟珩面前:“这里没人也没摄像头,别装了。”
他看见了,草丛里有不少石子,钟珩起身的时候皱了一下眉,显然是脚擦伤了,刚才走路的时候还把手腕藏了起来,看来是也伤到了。
不仅他受伤了,钟珩也受伤了。
钟珩把裤腿提起了一点,没什么反应:“就一点,没事的。”
岳嘉佑用镊子夹了酒精棉,轻轻擦了擦伤口,那块伤口不大,贴个创口贴就行了。
处理好,放下裤腿,岳嘉佑转而去处理钟珩手腕的伤口。
钟珩手腕上戴着表,岳嘉佑到底还是混娱乐圈的,就算接不到代言,也知道那是块一百多万的江诗丹顿。
表被磕坏了。
手腕上也有丝丝血迹,皮肉翻开了一些。
岳嘉佑说不清自己是心疼表还是心疼钟珩的手腕,凑上去吹了吹气,声音挤在牙缝里:“早知道你磕这么重,我刚才就该吓死她。”
就该把量刑说重点。
气息在皮肤上拂过,带来一阵令人舒适的凉意。
钟珩没回他。
“怎么了?不开心吗?”岳嘉佑小心翼翼地替他把手腕伤口上沾到的砂砾夹出去:“还是我弄疼你了?”
钟珩勉强笑了笑:“这不是你的台词。”
这台词留着以后我来说吧。
岳嘉佑轻咳一声:“你从刚才开始就奇奇怪怪的。”
钟珩伸出空着的那只手,摸了摸岳嘉佑的头发。
少年没心没肺,从头到脚都洋溢着蓬勃的生命力。
岳嘉佑以为他不想回答。
然而他抬头的时候才发觉,钟珩正在注视着他。
那双黑沉的眼睛里写着岳嘉佑看不明白的情绪。
“我小心点,不会弄疼你的。”
钟珩心情糟糕透顶,还是差点被他逗笑:“这也不是你的台词。”
岳嘉佑知道他不是想说这个,替他处理好伤口后继续蹲在钟珩眼前,自下而上地望着他。
“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想知道,我想你告诉我。”
金发的少年蹲在地上,仰头的时候看起来像只等主人下班的小奶狗。
他很可爱,一如既往地可爱,让人没办法对他有半点隐瞒。
“我在想,那个女孩说得没错,今天你会受伤,是因为我。”
他有太多粉丝,他背后还有太多利益链条,将来或许还会有人伤害岳嘉佑。
如果他没有这样明目张胆地宣誓所有权。
如果景焰让他收收那些占有欲的时候,他和之前的两年一样,继续隐忍克制,就不会有人注意到这些快要无法压抑的情愫。
就不会有人把他和岳嘉佑联系起来。
之前的两年他就是这么过来的,不出面,不露面,甚至毫无交集,所有的关怀都在背后默默给出。
岳嘉佑喜欢吃星影楼下的咖啡厅,就替他买下来。
岳嘉佑被关天华骚扰了,被星影威胁了,就替他找律师。
然而人都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一旦靠近了岳嘉佑,被他浑身太阳一样的热烈炙烤过,就舍不得再缩回去了。
“如果不是我,也不会有今天的事。”
岳嘉佑冷不丁听到这么一句,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或者说不知道哪来的怒气。
他猛地拉过钟珩的手腕,在刚包扎好的伤口边咬了一口。
“扯平了,我也伤害过你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但也舍不得咬重。
明明早就靠近了,现在又想缩回去吗?
钟珩呼吸一紧。
岳嘉佑拉着他的手腕,不肯缩回去,他同样舍不得收回去:“这不算。”
倒不如说,那圈浅浅牙印仿佛在深冬雪原上炸开的一丛火苗。
瞬间冰雪消融。
岳嘉佑气鼓鼓地拉着他的手腕:“为什么不算,我不是咬了你一口吗!”
钟珩盯着他一头柔软的金发,轻声开口:“这是礼物。”
既然已经不可能舍得放开,那就只能把他护得更好一些了。
第46章 签收了
岳嘉佑敏锐地察觉到钟珩的坏情绪一闪而过; 似乎又好了。
他还没起身; 钟珩盯着手腕上那圈牙印:“我腰上也磕到了,帮我一起处理了吧。”
不想躲了。
这世界上哪有人能在寒风凛冽的冬日拒绝近在咫尺的太阳。
岳嘉佑乖乖听话,半蹲着替钟珩撩起衣服。
钟珩伤在腰侧,摔倒时衬衣被掀起; 石子在腰上划出一道细长伤口。
已经入冬; 他原本不至于只穿一件衬衣就跑到户外。
只是从会议室的窗前看见那个女孩时,他来不及穿上外套就跑了出来。
“嘶——”
岳嘉佑是真的生气了。
“钟老师; 我想……骂个人……”
钟珩忍不住笑了。
连说脏话都知道打报告了; 岳嘉佑怎么越来越招人疼了。
岳嘉佑以为钟珩是不答应的意思,自觉闭嘴。
他伸手摸了摸钟珩肌肉线条流畅的腰际,匀称的肌肉练出了鲨鱼线; 却硬生生被一段血痕截断。
岳嘉佑连眼眶都红了。
倒不是想哭; 是气坏了。
他仰着脸,盯着钟珩看,胸腔里一股热流涌动。
他觉得不公平。
不公平的是,私生和极端粉丝总是可以对他们做各式各样的事。
监视,跟踪; 乃至入室、盗窃,可到最后,什么都不会改变。
星影去年刚出道的女团蜜桃少女,尚未成年的C位林蜜橙在剧场后台被袭击。
粉丝冲进更衣室,镜头直接对准林蜜橙,而当时; 那位粉丝的手机正在直播,最后这位粉丝只付出了一次拘留的代价。
当事的几个女孩都有了心理阴影,星影却把这当做噱头,在自家出品的团综上给林蜜橙播放当时的监控画面,逼她们继续在出事的剧场演出。
那场演出被命名为“告别伤痛”,收获了一大批好评。
演出结束后,岳嘉佑在公司见过几次林蜜橙,她的状态很不好,几次萌生退圈的想法,都因为付不出巨额的违约金而作罢。
再往前,封晚曾经因为私生上过不少次八卦周刊。
最严重第一次,私生潜入他家的衣柜,昼伏夜出,按照封晚贴在墙上的通告表确认他不在家的时间,在他家里生活了一周。
直到一周后,一个户外拍摄因为天气原因临时取消,私生在封晚的浴缸里泡澡时被抓了现行。
这件事的结局,私生同样被拘留了,但放出来后至今仍不断在微博和论坛刷着“封晚把我看光了,我现在嫁不出去了,他必须娶我来补偿我的损失”一类的言论。
岳嘉佑自己也曾被私生尾随、开车逼停,然而当他试图打掉镜头的时候,却被拍下来,发到网上,成了“脾气暴躁”的作证,粉丝还脱粉了一波。
因为他们是偶像,是艺人,所有总会有人出来说,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该承担相应的风险,要么别抛头露面享尽风光,要么就忍气吞声。
如果反应激烈、选择起诉,甚至会有粉丝觉得自己的一腔热情错付了,极端一些的粉丝还会叫嚷自己要脱粉。
岳嘉佑盯着钟珩腰上那道血痕,小心翼翼地替钟珩清理伤口,发觉自己的手在轻微颤抖。
他声音紧绷着:“这件事,又要不了了之了吧?”
钟珩的口碑太好了,这件事捅出去,是往他身上抹黑,是他没管理好粉丝的证据——即使这压根就不是他能管的。
钟珩低头看他气呼呼的脸:“你想追究吗?”
岳嘉佑点点头,紧接着摇摇头。
他想,但他不想因为这件事给钟珩毫无污点的二十几年演艺生涯弄出个污点来。
钟珩四岁开始拍画报,拍广告,这么多年没半点负面新闻,他舍不得因为这点事糟蹋钟珩的名声。
可他又替钟珩觉得委屈,明明自己受伤了,追究了却还会被说成不大气,抖出去还要被说没管好自己的粉丝。
这算个什么事?
钟珩对上他的视线,想通了岳嘉佑的逻辑,不由心里柔软。
少年脸都被气红了,初冬午后的阳光下,像一只练习呲牙的小兽。
“起来,哥抱会。”
想把小孩揉进怀里,哄着。
岳嘉佑不动,也不理钟珩,固执地清理伤口,自己和自己怄气。
“所以你是想追究的,对吗?”钟珩看他。
“当然是想的,但我也知道不能,连封老师那么大腕,都没能把私生怎么样。”
那可是公然入室、持续多年的精神骚扰,都没办法解决。
自己这才哪到哪呀,泼了个硫酸还是稀硫酸。
自己说出去黑粉肯定说炒作、找群演冒充钟珩粉丝、栽赃钟珩。
如果钟珩说,那就是钟珩的污点。
他说都不能说,谈什么追究。
钟珩的腰伤在左边,岳嘉佑蹲在他正对面处理伤口,左手搭在床侧,空着。
他伸手握住了岳嘉佑空着的那只左手:“既然想,那就说想。”
岳嘉佑抬起眼,琥珀色瞳孔在阳光照射下清澈明亮,带着喜色:“真的可以吗?”
钟珩低笑:“可以,你想发微博骂她我就帮你转发,你想起诉她要精神损失费我陪你去卖惨,你想走法律程序我帮你联系景小姐。”
“但你会被别家揪住,说你纵容粉丝故意伤害。”岳嘉佑还是有些担心。
这种事很常见。
粉丝用爱豆的名义在网上宣泄戾气,施行网络暴力,最后被骂的都是爱豆。
粉丝在线下聚会做出一些出格行为,被骂的也是爱豆。
明明是她们自己没管理好行为,但用某个人的粉丝这个身份去做的时候,就意味着她们的爱豆也会被连累。
钟珩说话的时候一直捏着岳嘉佑的手指把玩,玩够了,将岳嘉佑的手翻过来,在他掌心点了点。
岳嘉佑手指骨节分明,但手掌软软的,有点热。
和他这个人一样,外露时一身是刺,包在掌心里,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却软得很。
“恩,好像是会呢。”少年担心自己的眼神实在太乖了,看得钟珩心痒难耐。
他忍不住多逗几句:“所以你得先安慰我一下。”
岳嘉佑看着钟珩。
这狗男人比自己大了十岁,口口声声小朋友偶尔可以撒撒娇,自己居然先不做人了。
但他还是稍稍站起来了一些。
蹲得腿麻了,他起身时猛了点,恍惚一下,直接一头向前栽了下去。
钟珩好笑地将主动投怀送抱的少年揽进怀里。
“钟老师,不怕。”岳嘉佑有些僵硬地回手抱住钟珩,拍了拍他的背。
他不是很习惯如何安慰人,只能尽量软着声音,忍住不习惯,将钟珩抱住:“我一直都在,有我陪你。”
钟珩原本只是想嘴上沾点好处,没想到少年竟然能乖成这样。
岳嘉佑在他面前,像养熟了的小狗,收起牙,将最柔软的肚皮摊开。
他顿时心头连着血管乃至全身都热了起来,恨不得把岳嘉佑忽悠得和自己寸步不离,忽悠得死心塌地跟紧了自己。
岳嘉佑继续拍着钟珩的背:“为什么大家总是会忘记你呢,刚才就是,他们都只看到了我受伤了,没人看到你。”
明明他只是手上撕掉了一块皮,钟珩脚踝和手腕血都渗出来了。
“遇到事情的时候,人往往会忘记关心自己认为值得信任和依靠的人。”钟珩无所谓地享受小狼狗难得的乖顺,并不在意。
人们很少会想起关心自己认为无所不能的人,这是常见的事,或许也就是因为这样,可靠的人才会变得越发可靠——
因为除了自己,没有别人可以依靠。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这是他早就习惯了的。
然而岳嘉佑没有吭声,将手收紧了一些,把钟珩圈了满怀才慢慢开口,声音闷闷的:“再怎么值得信任的人,也会有受伤或者害怕,生病或者难受的时候吧?”
“你放心,就算大家都不看着你,我也会看着。”岳嘉佑声音极小:“大朋友偶尔也是可以撒撒娇的。”
他说完,自己觉得脸火烧一样,迅速从钟珩怀里钻了出去,捡起刚才扔下的东西,低着头不肯再看钟珩。
钟珩也不吭声了。
岳嘉佑现在不能抬头。
如果抬头,再对上那双什么都不懂的眼睛,他真的要忍不住了。
太阳光是挂在天生就够温暖,够吸引人了。
一轮主动靠近自己,还一片片把阳光揪下来,一股脑塞自己怀里的太阳,简直是要了命了。
这一瞬间,钟珩觉得岳嘉佑只要再看自己一眼,他今天可能就做不了人了。
然而岳嘉佑已经蹲回地上,做他的缩头乌龟。
钟珩腰际的伤口血色凝固,和腹肌、人鱼线、鲨鱼线这些视觉效果极强的东西摆在一起,看起来……性感极了。
他拿着碘伏,猛然想起自己腰上曾经出现过的那两个字。
钟珩亲手给他写的护身符。
可……
岳嘉佑拿着镊子的手犹豫了。
“怎么?”钟珩扫他一眼。
“想给你个护身符,但又觉得我这么倒霉,给你写个我的名字好像会更倒霉,还是算了吧。”
岳嘉佑看着那片线条流畅的肌肉,眼神复杂。
“写吧。”
岳嘉佑提着碘伏开工。
他的名字和钟珩的不同,比划多又复杂,碘伏球也不像棉签好控制,最后,钟珩光滑好看的小腹上,只有三团混乱的印记。
岳嘉佑惭愧:“……搞砸了,我给你洗掉吧?”
钟珩笑得意味深长:“不用了,你没签收过快递吗?”
“啊?”岳嘉佑跟不上他的思维。
“不管你签了什么,快递都是你的了。”
第47章 吻指尖
钟珩这话说得像是强买强卖; 岳嘉佑一瞬间没反应过来。
随后他咂摸了一番; 觉得自己听懂了钟珩的意思——
钟珩把信任交付给了自己。
岳嘉佑拿着酒精棉的手僵在原地,对突如其来的交付莫名感动,形容不出自己究竟是怎样的心情,只是突然觉得心头一沉。
他用小狗认主般的眼神看着自己刚刚签收的“快递”; 当真有了一种要对钟珩负责的感觉。
“钟老师; 虽然我可能没什么用,但您需要我的时候; 我一直都会在; 您要我做什么,不管做不做得到,我都愿意去试试。”
少年声音诚恳; 小心翼翼; 带着天真又纯粹的温柔。
钟珩所给予他的东西太多了,已经不仅仅是金钱、时间、容身之所,还有更多无法衡量的东西。
他从钟珩那里得到了机会,找到了勇气,乃至一路向前走下去的指引。
岳嘉佑觉得自己没什么能给钟珩的; 唯独有一腔用不完的热情。
于是他恨不得掏心掏肺,像一只宣誓忠诚的奶狗。
冷不丁被岳嘉佑用这样郑重其事的语气对待,钟珩楞了一下,默默拉下衬衣下摆,语气微微有些不咸不淡:“不用客气。”
他为岳嘉佑做这么多,不是希望岳嘉佑把自己当恩人看待。
他连柜都向岳嘉佑出了; 这小孩怎么就搞不明白呢?
不对,岳嘉佑怎么就能一边搞不明白,一边把自己撩拨得快要难以自持?
岳嘉佑察觉到钟珩不高兴了,沉着声音道:“钟老师,你别嫌弃,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也没什么能给你的。”
他以为钟珩是嫌弃自己表达感谢的方式过于幼稚又毫无诚意。
钟珩险些被他气笑:“按照你的意思,要是再来个谁救了你,帮了你个忙,你是不是也要和别人宣誓效忠,要寸步不离地守着人家,有求必应地跟着人家?”
岳嘉佑猛然摇头,完全下意识地回他:“不可能的,别人又不是你,我为什么要跟在人家背后?”
再说,也不会再有人对自己这么好。
“那我是……”
那我是你什么独一无二的存在,你怎么就能跟在我背后了?
钟珩说了一半,吞回去了。
他突然意识到,岳嘉佑的确不懂,也不敢懂。
有岳宗城那样的父亲,一个卧病在床、早早离开人世的母亲,一个需要照顾的奶奶,岳嘉佑哪来的时间去考虑爱情不爱情的。
他身边没有恩爱的父母,也没有美满的家庭,别的孩子生来就懂的爱,对岳嘉佑来说,“爱”是没有接触过的东西,他不懂,也无法察觉。
就算懂了,或许他也不敢相信。
万一想多了,以为自己拥有了什么,却都是一场空,这对岳嘉佑来说是场灾难。
想到这些,钟珩倒是没心情再生岳嘉佑的气,又转而开始心疼起来。
小孩儿这一路走来,走得太苦了,被外界一次次误解,被圈里想尽方法碾压,却依旧用最蓬勃的生命里,死咬着牙走到了现在。
好不容易,最近才眼见着养好了一些胃,养得服帖柔软了一些。
可钟珩觉得不够。
他想对岳嘉佑好一点,再好一点,恨不得把所有好的都捧着,捧到他眼前,把他前十九年没得到的一切成倍成倍地还给他。
小孩不懂,可以慢慢养着,不用这么着急。
好不容易盘得愿意露出最柔软的部分了,还怕以后不乖乖跟着自己跑?
就是,想通了归想通了,失望还是有点失望的。
不过想是这么想,钟珩手上没闲着,拉过岳嘉佑受伤的手,替他处理伤口。
“钟老师。”岳嘉佑福至心灵,突然领悟了钟珩到底在气什么,开口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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