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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圈后和影帝C位出柜了-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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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隔壁?”岳嘉佑忍不住也想笑,在钟珩胸口蹭了蹭。
钟珩收紧手臂抱着少年:“倒也不是,我搬去了你学校隔壁的公寓,从阳台上能看见你的班级和操场。”
岳嘉佑抽了一口气:“卧槽?”
景城地皮紧俏得很,建筑距离都很近,他的学校旁边就是一栋单身公寓,楼层还遮挡了学校的采光。
学生偷偷点的外卖,可以从对面楼里用竹竿递过来。
大概就是这样的距离概念。
钟珩拍了拍他的头顶:“都和你说了好几遍了,我不是变态,我只是恰好住在那里,偶尔会看见你。”
其实不是偶尔。
是在几次之后开始下意识地寻找那个自己不知道名字的小孩。
第一次在操场看见岳嘉佑的时候,他只是记得,那好像是在自己母亲葬礼上沉着脸吹唢呐的小孩。
吹唢呐的那天,小孩看起来死气沉沉,有种其他小孩没有的倔强。
倒是在操场上打篮球的时候,又像个小孩了。
有时候,小孩在教室里上着课和老师顶嘴,虽然听不到在说什么,但似乎怒气冲冲的样子。
有几次,外面有个男人在等小孩,小孩出去又回来的时候,又带上了那天相遇时的阴郁。
再后来,偶尔也会在公寓楼下的路上遇见岳嘉佑和岳宗城,大部分时候他们在争执。
在生意场上呆的久了,只是听几次就能听出来小孩正在遭遇什么。
他还记得,小孩的父亲将他踹倒在地。
小孩趴在水泥地面上,手掌擦破了,额头上撞青了一块,抬起头的时候,眼里却是凛冽的不甘。
小孩咬着牙说:“岳宗城,你永远也别指望我妥协,我告诉你,我一定会继续去念书,一定会坚持下去,一定不会让你得逞,你做梦去吧!”
那时候的钟珩想,大概是,小孩他爸不让他继续念书,要他专心打工挣钱吧。
他的确不至于对那么小的孩子起什么心思。
不过是恰好与那个岳嘉佑相遇。
那时的自己,也正在迷茫。
是继续拍戏,还是再也不碰电影。
是回到钟氏,还是把一切交给钟远扬,向自己的父亲妥协。
钟珩就在那个时候看见了岳嘉佑,然后回去打了个电话,接了新戏,接手了一部分钟氏的业务。
等想回去找到那个推了自己一把的小孩,想拉他一把的时候,才发现,小孩初中毕业了,家也搬走了,老师们也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钟珩将岳嘉佑搂在怀里,慢慢给他讲那些岳嘉佑从未听过的事。
直到说到两年前,岳嘉佑眼里的,他们的第一次相遇。
“看到十七岁的你那天,我在想,这次你不用再害怕了。”
岳嘉佑垂下双眼,心底涌起宁静又温暖的暗流。
原来自己从那时候开始,就一直在被保护着。
手指顺着他的发尾摩挲着后颈的皮肤,钟珩低头吻向少年低垂的眼睫:“谁知道等你一路走下去,很多事情都变了味。”
“我越来越不满足于,仅仅是拉你一把。”钟珩的吻一路下移,捉住了岳嘉佑的唇,用早已熟悉的气味和技巧取悦少年。
岳嘉佑下意识收紧了放在钟珩背后的手指,失神地喘息。
今晚有太多事,可此刻他只想与钟珩接吻。
“所以,星影坑成那样我还能出道,是因为你?”岳嘉佑在被吻到脑子一片混沌的同时,勉强捕捉到了一点信息。
钟珩慢条斯理地吻他,断断续续回答:“是我,不过也是因为这个……后来……”
那时候他也不过是刚刚开始接手钟氏,很多实权和资源还在钟远扬手里。
他动的只是很小一块,却立刻就被发现了。
出柜那天,钟家被闹了个天翻地覆。
岳嘉佑什么都懂,一边迎合着钟珩的吻,一边抽空回问:“所以,那些黑料、非要把我们变成对家的营销号、你莫名其妙怼我的微博,或者莫名其妙捧我踩你的微博,都是……”
都是钟家的手笔。
而钟珩当时,被钟远扬打伤,正在养伤。
所以,岳宗城签下对赌的时候,自己被拿走版权的时候,钟珩都不知道。
因为当时他自己都难以为继。
钟珩咬了咬岳嘉佑的下唇:“都过去了,只是等我拿回实权的时候,有些舆论已经很难改变了,而且……”
“而且最开始,我其实没有打算改变。”
最开始,他也曾经想过,其实这样也挺好。
不会有任何人因为自己和岳嘉佑的关系而对岳嘉佑做什么,只要默默在背后为岳嘉佑铺平一条路就好了。
如果没有发生那个对赌协议的事,没有关天华的那件事,他或许永远不会走进岳嘉佑的生活。
“那还好,你还是来了。”岳嘉佑不再说什么,专注地沉浸在他们的吻里。
还好钟珩最后还是出现了。
他屏着呼吸,推了推钟珩:“钟老师,我们做吧,就现在。”
第98章 报复心
岳嘉佑推着钟珩,将他按在书柜上,胡乱地啃咬、亲吻。
空气里迅速弥漫起热烈而四处横冲直撞的欲|望。
“我想和你做,现在,就现在。”岳嘉佑呢喃着,眼里全是灼热。
他已经开始向下摸索,声音缱绻沙哑。
他想要钟珩。
想离钟珩更近。
想把自己完全交给钟珩。
少年的轻微啃咬完全不得章法,却在最短的时间里激起钟珩全部的欲|望。
热度与更高的温度碰撞,岳嘉佑已经伸手脱掉了钟珩的外衣。
“岳嘉佑。”
在接吻的间隙,钟珩按住岳嘉佑的双肩,翻身将少年抵在了书柜前。
“冷静一点。”他将自己稍稍拉离了一些,视线盯着书柜玻璃上的影子,落到窗外朦胧的光晕里。
窗户都做了特殊处理,光线能够透进来,外界却拍不到任何东西。
加了隔层的玻璃能阻挡窗外的寒气,却挡不住沉沉雪夜裹挟着的冷意。
岳嘉佑迷茫地抬起头,流出不满的眼神,想要再凑上去,继续和钟珩的吻,却被按得死死得,完全无法靠近。
“岳嘉佑,我不想。”钟珩说得极慢,极力克制自己快要烧起来的欲望。
那三个字落下,岳嘉佑下意识抬起双手环住钟珩脖颈,试图把人拉回自己能够吻到的范围,仰起头用失落地神色望着钟珩:“为什么?你不喜欢我了吗?”
钟珩依旧直着腰,没有被少年的动作影响,视线缓缓从书柜玻璃移回岳嘉佑身上:“我很爱你,非常爱。”
他低头,额头抵着少年的前额,注视着岳嘉佑的双眼。
那双眼睛永远懂得如何激起他的欲|望。
曾经是向前走下去的欲望。
后来是保护欲。
最后成了爱|欲和占有欲。
很多人都以为是岳嘉佑需要他。
然而事实上,一直以来,都是他需要岳嘉佑。
十五岁的岳嘉佑用一双凌冽的眼目送着自己和母亲的告别。
又用同一双倔强的眼睛送自己回到轨道。
今晚,依旧是这双眼睛,成了唯一一个含着悲伤和关切注视着自己的人。
只有岳嘉佑的眼睛里,不是对那些巨大财富的归属的好奇,也不是对钟氏未来的探寻。他的眼睛里,只有自己。
钟珩轻吻岳嘉佑的眼睑:“我不希望我们在这个情况下做。”
他伸手撩开一绺散下的头发,让那双澄澈的眼睛完全暴露在自己的视线里。
岳嘉佑牵住钟珩的衣角,怔神地问:“什么情况?”
他只是在刚才的一瞬间近乎疯狂地渴望钟珩,仅此而已。
“我们的第一次不应该是因为悲伤、共鸣或者寻求安慰一类的理由。”他同样渴望岳嘉佑,却又害怕少年不过是因为某些不属于爱的情绪。
如果要做,那只能是出于爱本身。
而不是往事揭开瞬间带来的感动。
对今晚的强烈共鸣。
或者彼此安慰。
“钟珩。”
岳嘉佑叫他的名字。
“嗯?”
钟珩用鼻音回答他,埋头吻少年额角。
他染上热度的声音听起来沙哑又性感。
“我只是觉得,我很爱你,特别爱你,想要你,也只想要你。”
岳嘉佑在情绪控制上一直饱受诟病。
事实上,没人教过他。
没人告诉过他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绪。
愤怒也好,悲伤也好,恐惧也好,焦虑也好,谁也没能教过他如何处理自己那些复杂的情绪。
岳宗城自己都没这个能力,母亲更没有这个机会。
同样的,也没人教过岳嘉佑如何去爱。
如何去和爱的人相处。
岳嘉佑只能靠天然本能去处理情绪,他的直白在娱乐圈里几乎等同于黑料的制造机。
然而,这种懵懂在钟珩面前,却成了令人失控的开关。
“你确定吗?”钟珩掌心覆盖住岳嘉佑的双眼,让自己不去看他。
看着那双眼睛,他没办法拉回自己的任何一点理智。
放任岳嘉佑再这么看下去的话,就算接下来岳嘉佑反悔,他也控制不了自己。
视线被剥离的瞬间,岳嘉佑突然察觉到钟珩的不安。
“应该说,是你确定吗?”
他睫毛很长,眨眼是抚过钟珩手心。
不确定的人是钟珩。
他在害怕。
怕岳嘉佑的喜欢和自己的喜欢不是同样的情绪。
也顾虑今晚他们所面临的局面。
即使看不见,钟珩也知道,岳嘉佑在眨眼。
少年将搂着脖颈的手下移,拥抱他。
虽然瘦削,骨骼生硬,拥抱却格外温柔:“我不会离开你,你不用怀疑我的忠诚。”
他早就说过了,自己是钟珩的骑士。
就连今晚的公演录制上,都在镜头前强调过一遍。
钟珩没有再说话。
安静的房间里,只有两个人的心跳和呼吸声。
岳嘉佑能感觉到自己被钟珩蒙着眼睛,推到了床褥里。
手离开眼睛后,岳嘉佑眼前是只剩一盏小灯的天花板。
“你轻点……”岳嘉佑下意识抓紧了身下的被褥,第一次有了他们将要开始做什么的实感。
钟珩俯身罩着他,用近乎粗鲁的动作啃咬少年的锁骨,指尖仓促地摸索纽扣,不耐烦地直接将扣子拽掉。
他平时绝不会有这样不照顾对方情绪的时候。
岳嘉佑抬起小腿,用脚背蹭着钟珩,脑海里是满心的欢喜和深埋心底的、报复得逞般的细小情绪。
漫天大雪砸进地面,积雪让一切都清冷起来。
他失去了自己的父亲,同时也告别了一场噩梦。
钟珩失去了自己的爷爷,同时也被捆绑着塞进了一座囚笼,和父亲彻底决裂。
他们今晚,仿佛故意叛逆。
像是某种幼稚又可笑的报复。
故意无视媒体和那些律师、代理人、商业团队,还有钟远扬。
外面的世界喧闹无比,网上或许已经闹翻了天,大宅里还有无数人等着钟珩下一个定夺。
可他们却与世隔绝,沉溺在自己的欲望里。
钟振民用钟氏的未来困住钟珩,也用自己的死做了最后一次绑架,令钟珩不得不接手自己并不感兴趣的世界。
他知道钟珩不想接手,也知道自己的做法会让钟远扬和钟珩这对父子形同陌路,但他依旧这么做了。
钟振民是个合格的决策者,却并不是个好父亲,也不是一个好爷爷。
他给钟远扬的,只有否定,给钟珩的,只有强加于人的压力。
钟远扬则用父亲的身份,将钟珩当做了证明自己能力和权威的道具,他的眼里,钟珩是一个理应听话的棋子,也是阻碍他的最大对手,而不是亲生儿子。
钟珩失去母亲的时候、出柜的时候,整个钟家都在令他痛苦,没有人想过帮他。
他们所有人的眼里,钟珩都像是不需要处理痛苦,只需要做出正确选择一样。
包括今晚。
至于岳宗城,他这辈子,从头到尾,到死,都是烂人一个。
他死了,倒像是放了岳嘉佑一条生路。
岳嘉佑莫名觉得,在这个晚上,他们终于自由了。
他没有想伤害任何人,仅仅是偷偷藏了那一点点幼稚的报复心——
抛开那些伤害过他和钟珩的人,或者在他们最无助的时候推波助澜的人,他们在全世界的喧嚣里做自己想做的事。
“不是想做吗?”钟珩扣子拽了一半,按着岳嘉佑胸口:“怎么还走神?”
心跳被触摸,岳嘉佑深吸了一口气,胸口的起伏更加剧烈。
“只是在想,我可真坏。”
岳嘉佑半闭着眼:“今晚出了那么多事,我却只想和你做。”
他觉得自己是个小心眼的坏小孩。
明明钟振民的选择没有错,钟珩接手钟氏,意味着很多人不需要面临失业危机,钟氏也将安稳度过这段时间。
但他却希望,至少今晚,钟珩是自由的。
在一起背弃他们而去的今晚,他们可以确认彼此的爱,以及存在。
“钟家不信神佛。”钟珩用膝盖分开了岳嘉佑的双腿,轻轻向上顶了顶。
只要他把钟氏运营好,其他的与世人无关。
他在和岳嘉佑解释少年的那点顾虑。
世人通常所信奉的世俗规则,在钟家什么都不是。
奶奶过世的当天,钟振民在欧洲参加会议,并没有中断任何工作,而是选择在一个月后的原定日期回国。
母亲的葬礼,钟远扬也没有参加,他在和新的钟夫人签署新的婚前协议。
岳嘉佑伸手去解钟珩的衬衫,手指隔着布料轻挠紧绷的腹肌,却被按住了手。
“别乱动。”钟珩说话的时候,没有停下自己的动作。
他将岳嘉佑的手禁锢在头顶,胡乱用领带拴在了床头柜上。
岳嘉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放任钟珩对自己的禁锢。
钟珩俯身衔住岳嘉佑的唇,轻轻舔咬的同时,膝盖向上。
“呜——!”突如其来的刺激让岳嘉佑下意识弓起身,逃离钟珩的触碰。
“别逃。”钟珩没有闲暇说太多话,唇齿深入岳嘉佑口腔。
岳嘉佑仅仅是空白了一秒,就开始更为热烈的回应。
接吻的同时,浑身的皮肤都在发烫。
岳嘉佑扭动胯骨,用小腿蹭着钟珩的背:“钟老师……帮我……”
“小孩儿。”钟珩在他颈侧轻声叹息。
少年总是难耐,索求如同幼犬,却格外令人着迷。
他迫切地希望在今晚,与自己喜欢的人,离得越近越好。
“忍一忍……”钟珩声音低哑。
“老师?”岳嘉佑被他按了快进一样的进度吓到,身体瞬间爬上一层战栗:“等等!不用做什么准备么?”
难道钟珩打算直接开始?
虽然……即使是那样……他也是愿意的。
就是,感觉会很疼。
岳嘉佑用有些委屈的眼神看钟珩。
“那你轻点……”少年轻声呢喃,却舍不得说出半个字的拒绝。
【此处,一片厚重的马赛克】
“钟老师……我……非常爱你。”
少年又重复了一遍,眼睛微眯,眼角有泪水肆意流淌。
钟珩垂下脑袋,舔舐少年的泪痕,不去问他眼泪的由来。
是快乐还是悲伤并不重要。
“光这样你就要不行了,想留到你二十岁好像有点难。”钟珩顺手释放他被束缚的双手。
岳嘉佑在失神中隐约察觉出不满:“又是二十岁,还有好久啊。”
钟珩俯身轻吻少年眼角:“至少今晚不合适。”
岳嘉佑轻轻“嗯”了一声,稍稍错开一些身子,拉起被子:“别擦了,我一会去洗澡。”
身上黏糊糊的不是很舒服,但他却莫名不想立刻就将那些痕迹擦去。
那是钟珩在他身体上留下的存在。
他并非不清楚今晚不合适。
钟珩还要去处理很多事,他们没那么多时间真的用来做这些事。
即使钟家不信神佛,但在钟老爷子刚刚过世的大宅里做这种事,多少还是让人有些负罪感。
他小小的报复,已经够了。
岳嘉佑在心里小声嘟囔:“你欺负了我男朋友,逼他做他不喜欢的事,我霸占了你的孙子,咱俩也算扯皮了,爷爷。”
那是钟珩的爷爷,他也忍不住,偷偷叫一声爷爷。
“岳嘉佑,我收回前言。”钟珩嗓音低哑,抵着少年的额头:“有时候,很多事没那么容易区分开。”
他原本以为,自己并不想在这种情况下和岳嘉佑做。
不想把“爱”变成彼此取暖、互相安慰。
然而直到结束这场亲昵,他才察觉到,爱意原本就是彼此取暖。
“谢谢你的安慰。”钟珩隔着被子拥抱少年。
“不和你做完,不是因为不喜欢你。”他开始一件件把衣服穿回去,看着依旧有些失神的岳嘉佑:
“我今晚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你会受伤。”钟珩顿了顿补充:“明早你出门还会再见一次媒体,谁都看得出我们做过什么。”
他太过渴望岳嘉佑,今晚心绪横冲直撞,一旦开始,恐怕就没办法控制自己。
如果真的做完,岳嘉佑明天出现在媒体眼前时,大概会浑身都写满了“我昨晚做了你们都知道的那件事”。
岳嘉佑脸红了红,听懂了钟珩的意思。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来的胆子,以往总是小心翼翼怕关系暴露给钟珩惹上麻烦。
现在却张牙舞爪起来。
少年缩进被子里,闷着声音道:“那就让他们看出来好了。”
第99章 分财产
按理说,今晚对岳嘉佑而言并不是一个适合睡眠的晚上。
然而厚重的窗帘隔绝了窗外彻夜长明的灯光,他睡了个好觉。
梦里没有时常进入噩梦的岳宗城,也没有最近方方面面涌来的压力。
钟珩在半夜就离开了房间,继续去处理他的工作。
他需要以一己之力,撑起这个钟氏。
钟远扬什么也帮不了他,甚至可能会让局面变得更乱。
而其他人,都需要钟珩的调动才能应对。
所有的外部力量,都在等着钟氏出现破绽。
等着钟珩一个人撑不住的时候,趁虚而入,抢占原本属于钟氏的市场空间。
岳嘉佑很清楚钟珩背上有多少压力,对钟珩而言,他甚至来不及为爷爷的过世而感到悲伤,就需要立刻开始处理这些烂摊子。
他不敢打扰钟珩,睡到清晨天蒙蒙亮,抓紧时间收拾好了自己,偷偷溜到了楼下。
才刚刚下楼,没走两步,岳嘉佑就和餐桌前的钟夫人大眼瞪小眼地撞上了。
“……早。”岳嘉佑挠着头,有点尴尬,不知道应该做出什么表情。
昨晚钟夫人戴着帽子,很难看清面容,今天早上已经戴上了一顶黑色假发,妆容显得严肃但不失精致。
仔细一看,应该是真的比钟珩还要小几岁。
“早,昨天让你看笑话了。”钟夫人低头搅动咖啡杯里莫须有的糖:“家里的事你大概也听说了,我姓丁,丁若澜,是钟珩的继母。”
岳嘉佑愣了愣,实在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丁若澜既然强调了自己是钟珩的继母,那就按着辈分来好了:“伯母好?我才是让您见笑了,冒昧过来,打扰您了。”
谁知道丁若澜苦笑着看他:“我就比你大了五岁,今年二十四,你还是和他一样叫我钟夫人吧。”
钟远扬在景城财大当客座教授,丁若澜当时是他的学生,她大四那年,也是钟远扬的发妻、钟珩的生母病越发严重那年。
丁若澜被钟远扬当时在课堂上展现出来风趣幽默、博闻强识所吸引,又听信了他说的自己妻子已经过世,只是碍于股价和公司,没有在媒体上公开。
少女情怀总是会将谎言的所有漏洞一一美化,丁若澜不由自主地和钟远扬走到了一起。
直到丁若澜大学毕业的同一天,钟珩母亲过世,这个消息很快登上了媒体,丁若澜才知道真相。
但那时,她早已经割舍不下,最终还是和钟远扬结了婚。
岳嘉佑昨夜和钟珩八卦了几句,听完了丁若澜和钟家的故事,现在看见丁若澜心里百感交集。
对钟珩而言,丁若澜是取代了母亲的人,也是这个家荒唐可笑的一部分。
她也曾经是受害者,但最终,知道错还一路走下去的她,却也从受害者变成了加害者。
可偏偏是丁若澜,成了钟珩出柜以后唯一一个支持他的人。
也是丁若澜,在钟远扬越发变本加厉地嫉妒自己的儿子后,终于站了出来。
据钟珩说,丁若澜还是自己的粉丝,上次岳宗城的事情爆发,担心奶奶被狗仔骚扰,或者被极端粉丝报复,也是丁若澜主动把奶奶接到了本家照顾了几天。
她伤害过钟珩,却并不能完全算是个坏人。
就连她自己,也不过是个可怜人。
岳嘉佑实在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和这样的丁若澜相处,最终和丁若澜打了个招呼,匆忙在书房找到了钟珩。
钟珩一整晚都在处理剩下的事务,一直撑到了天明。
打开的书房门里,还能看见和他一样一整夜没睡的人们。
天已经亮了,这也意味着,很多事情可以开始了。
法律上的交接和公证,以及媒体上的公开声明,等等。
这一晚的钟氏和媒体,有无数人彻夜未眠。
钟珩短暂地抛开书房里的人,虚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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