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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火流星[娱乐圈]-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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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被子，哼哼唧唧地并不回话。
由浅便也不出声了。
泰太觉得气氛诡异，自己又忍不住满脑子想的都是由浅和白海在一起时的画面，好像苦酸梅奖颁奖那天的情景清晰如画，就在眼前。
他想了想，那天由浅对他的态度十分冷淡，甚至嘲讽他和“智商最低”这个称号很合适。
此后这种别扭的感觉一直延续下去。那天晚上谁也没有讲话，泰太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虽然太太的烦恼一直在给泰太灌输“有钱人肯定是喜欢小太的”这样的观点，但作为正主之一，泰太完全没办法相信对方的分析。
和由浅仍旧同住一间，几乎变成长久以来默认的规矩，但说话却变得很少，泰太有意识地克制着自己与他交谈的欲望，而由浅本身就不是什么多话的性格，两人间的气氛更加沉闷起来。好在之后几站的房间内都没有放摄像头，节目组也不会故意剪辑两人间的尴尬给cp粉伤口上撒盐。
之后的几期节目录制，就连平时神经大条的李杰前辈也察觉到了异样，在摄像机看不到的地方小声问袁雅：“他俩是不是吵架了啊？”
袁雅扁着嘴摇了摇头，摊手表示自己不清楚。
节目的最后一站是D市。
泰太喜欢海滨城市，之前对此就有所期待。一个月多月过去，泰太想起自己刚改名时发的微博，到底还是没能在一个月之内听到由浅为他弹钢琴——前七期的节目中，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什么，在最后的创作阶段，由浅也只是贡献了作曲的思路，并没有实际弹奏。节目组倒是为袁雅准备了小提琴。
网上对这个节目的争议也不是没有，除了那些剪辑出来的冲突、八卦新闻之外，毕竟是旅游加音乐的节目，有人指责说做的不伦不类。
还有人说泰太在前几期的最后创作阶段没有任何表现，果然只是花瓶。
泰太倒也不恼，对这方面的事情他意外乐观，脑子里想的都是：好看才能当花瓶嘛，谢谢夸奖。
说实话，他跟这些人的音乐风格的确格格不入，虽然房芝兰和鹿仁嘉一个是女团歌手一个是流行乐歌手，但总归都更大众一些。泰太会有莫名的顾虑，担心自己的音乐不能得到认可。
到D市的第二天，泰太一大早就叫唤着要吃海鲜，袁雅上手拍了他一掌，“早餐就吃这么丰盛好像不太好吧？”
“来这里不一天三顿都吃海鲜才是失败啊！”
袁雅小幅度地点了点头，说了一声“啊，是吗”，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又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看你这么精神我就放心了。”
泰太愣了一下。
早餐肯定是没有海鲜吃的。也就是普通的豆腐脑油条，对于豆腐脑到底应该是甜的还是咸的，房芝兰和关彭生分别作为南北方人进行了深刻的“探讨”，但可惜D市的豆腐脑都是咸的，房芝兰最终不得不“战败”。
吃完饭袁雅把泰太叫到一边，说希望晚上能单独见面谈一谈。泰太迟疑着点了点头。
晚上到底还是找大排档吃了一顿海鲜。回程是慢慢散步回去的。袁雅拽了一下泰太的手腕，之后跟大家说自己好像有东西落在店里了，想去找一下，泰太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之后才会意地说：“那我陪你去吧，晚上不太安全。”
袁雅点点头，顺便拒绝了摄像师跟随的请求，“丢的东西有些私人，这段还是不要录了吧。”
泰太和袁雅单独相处起来觉得有些别扭，毕竟前段时间他还把袁雅当成是由浅的女朋友，虽然两个人都否认过，他却自以为是地想着他们可能只是不想公开。
已经是八月末，入秋了，D市的夜有些凉。泰太戴着口罩鸭舌帽跟袁雅一起走在街上，挑着人少偏僻的小路走，然后在没什么人的路口停下。
袁雅转过身来。
泰太还有些紧张，说话有些颤，“所以是什么事啊……”
袁雅笑了笑，“关于由浅的事。”
“啊……”泰太不知道如何回应才好，尴尬地张了张嘴。
“最近你们气氛不太对吧？感觉也不怎么讲话了，也不经常黏在一起，是吵架了吗？”
“没有！只是……我不知道怎么解释。”
“由浅做了什么吗？”
“不……什么也没有。”泰太低下头。
“噢……所以问题在于‘什么也没有做啊’……”
泰太没能听清袁雅的碎碎念，抬起迷茫的一张脸盯着她看，“嗯？”
“没事没事，我就是看由浅和你这段时间心情都不是很好，所以想问问情况，看看有没有什么我能帮得上的啦。”
“嗯……其实没什么事。”
“不，也不是没什么事吧？”袁雅拍着他的肩膀，“如果对话停在这里的话，实际上什么——问题都——没有解决，对吧？”
“啊……”
“所以，到底为什么要疏远由浅呢？”
袁雅直视着泰太的眼睛，像是箭刺穿了他的身体，将他看得一清二楚一样。
泰太愣愣地，无法动弹，也无法否认袁雅的说法，“疏远”什么的，的确就是他现在的做法。
泰太板直了自己的肩膀，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更认真些。
他也的确回答得很认真。
“我自己也真的，不明白。”
打车回酒店的路上袁雅就一直在念叨什么，握着手机打字，泰太完全不好奇，因为他的脑子里塞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已经没办法进行其余的思考。
进房间的时候由浅刚洗好澡，看见他停住了脚步，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还是泰太鼓起勇气先开了口：“没什么事。”
“嗯？”
“啊……”
泰太这才反应过来，由浅应该是不知道袁雅找他谈话这件事的。但转念一想，他又觉得奇怪，袁雅虽然现在不是他的女朋友，但也不代表他不喜欢袁雅啊？袁雅还会专门为了由浅的心情来找自己谈话——但话说回来，由浅真的因为自己心情不好吗？
“最后一期，要合作吗？”
由浅说的模模糊糊，泰太没明白他在指什么，皱着眉一副“我没听懂”的样子。
“最后一期的旋律创作。”由浅像是怕他拒绝，又补充道：“你可以试试在rap里加入西方古典乐器伴奏，我可以帮忙。”
泰太想了想节目录制以来自己在创作环节的表现，的确有些差劲，网上的评价也不太好。他想到那群黑粉看到他这么有实力，这么有创意时难看的脸色，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于是他说：“好像有点儿难，要不还是算了吧！”
他露出有些为难的神色，好像出道以来第一次真的发自内心地感到怯懦。由浅愣了一秒，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第15章 海滩
太太的烦恼：【我要哭了……我有一个朋友认识节目组的人，她说太有钱两个人越来越疏远了……明明成都还超级甜啊！！！之后的几期就没有糖了……这是还没HE就BE了吗？？怎么这么残忍啊……】
太太的烦恼：【他们到底发生什么了啊？怎么突然就这样了……工作人员都说不太明白。】
太太的烦恼：【啊啊啊啊这两个人真是让我烦死了，千万别是有钱人告白了结果小太拒绝了什么的，那我真的哇哇大哭，本命和本命，怎么办嘛……】
泰太握着手机不知道该回什么好。
电视台昨晚刚播放成都那一期，去医院的部分几乎一刀未剪，对cp粉来说是惊天大糖，晚上的热搜几乎被他和由浅的相关词条屠榜，甚至连圈外没看节目、也不追星的路人看了截图都大呼“好甜”。
微博上热转的截图和小视频无外乎就是他给由浅夹菜以及后来去医院的部分。泰太唯一不知道的就是那天早上，由浅先醒，自己和他睡在一张床上的场景也被拍摄下来。看视频，他当时的确睡得很熟，由浅甚至还帮他掖了掖被角。
热转热评都是什么“你夹的菜就算吃到吐也要吃下去，这不是真爱是什么”之类的，一边心疼着由浅的肠胃，一边笑他有这么个缺心眼的对象实在可怜。
唯粉则没那么好心情，看到泰太害由浅进医院，晚上还要分一半床给他睡，早上起床的时候还得照顾他给他盖被子，简直炸了锅，新圈的那批颜粉更甚，不论之前的粉丝站如何“组织纪律”、号召大家不要引战都没用。但有争议才更有热度。Cp词条挂满了十二小时才从榜首掉下来。
之后又是营销号的一条爆料让他们不到一小时，再次登上榜首。
爆料的人自称认识节目组工作人员，说他们后几期就决裂了，好像是泰太这边想要炒cp，但由浅方不想趟娱乐圈的浑水，不打算配合，谈崩了。
泰太的粉丝自然生气，加上一直被由浅的部分唯粉攻击，也开始控评反击，带着由浅关心泰太的节目截图，文案是统一的“由浅这么主动你跟我说是泰太单方炒作？？我们偶像的偶像的粉丝请停止造谣！”
大概粉随正主，控评的画风也不大一样，cp粉身份敏感大气都不敢出，泰太的唯粉倒比cp粉更像是cp粉。
除了质疑炒cp的，还有质疑他实力的，在已经播出的四期节目中完全没有看到他对创作的任何贡献。
泰太看了除了难过之外没什么别的想法。
太太的烦恼：【看到第一天他们吃早饭那段真的很难过，小太和其他做做样子的偶像不一样，是真的关心自己的粉丝啊。】
这两天太太的烦恼一直给他发私信，但他的回复频率越来越低，一方面是没什么心情，一方面是不知道如何回应。鹿仁嘉事件那次，他就说过觉得对不起自己的粉丝，如今却仍旧没能让他们放心。
从一件事可以延伸到方方面面，太太的烦恼是他的粉丝，现在对他一定很失望。而不只是这些cp粉，还有那些承受着黑粉的嘲讽、期待他能在节目里展示自己创作实力的粉丝们，也一定逐渐心凉了吧。
然而他依旧迈不出那一步，也不明白自己面对由浅时为何会变得这么别扭。
在D市的倒数第二天，大海也没能带来平静，泰太还是全程处在心绪杂乱的状态。
大家已经开始想着最后一天应该怎么安排，多少有了些伤感的氛围，泰太坐在其中不说话，垂着头也像是伤心的样子。
鹿仁嘉提议道：“要不今晚先把最后一部分旋律想出来吧。”
蒋谙和房芝兰都不大同意，皱着眉双手合十向他鞠躬，“拜托了，给明天留一点有意义的回忆吧。”
鹿仁嘉不大开心地撇了撇嘴，但还是说着：“抱歉，没考虑到你们的期待。”
袁雅吸了一口气，看向泰太，突然问：“泰太呢，你有什么想法？”
“啊……我的话，想看海吧。”
下意识就把心里想的话说出来了。
虽然这几天也不是没看过海，也乘着游船在海上体验了垂钓和捕捞，但海滩上人总是很多，他还没有安静地看过海，只是简单地在海边扎着帐篷住了一晚。
这时再提还是有些奇怪，房芝兰果然托着下巴否定道：“但是我们也在海上呆过一段时间了啊。”
蒋谙点点头同意，“不过D市的海的确很美。”
“其实还有温泉，”随行PD这时插了一句，“夏天可能有点奇怪。但这里的温泉也挺有名的。”
袁雅笑笑，“可能因为离日本近吧。”
后来就大致定了是去温泉的计划，节目组费了很大力气才订到票——虽然之前的流程都有大致台本，只有最后一天是真的完全没有提前做任何计划。在一天之内来回时间上太过紧张，李杰主动提议希望能够再多加半天的录制时间，住一晚再离开。节目组虽然提前定了机票，但改签也不是不可以，关键的是其他人的行程。
房芝兰虽然第三天下午有品牌推广活动，但她表示没有问题，时间上来得及；鹿仁嘉没有表态，其他人都是这一周没有接其他行程，安排得过来。
泰太从鹿仁嘉的表情里看出不乐意，但也只是一瞬罢了，在所有人都很配合的情况下，他虽然很想耍脾气，可毕竟还有乐坛的前辈在，不好发作，只能扯着笑回：“没关系。虽然时间上有点紧，只要第二天不耽误太久，应该赶得上。”
他是很希望有人能够马上接住他的话，来一句：“既然不方便那就算了。”
——袁雅兴奋地一拍掌，“那就没问题啦！”
鹿仁嘉讪讪地点了点头。
为了第二天一大早的行程，晚上回酒店的时间很早，三十岁以上的两位已经打算睡下，房芝兰说想去商场逛一逛，鹿仁嘉说如果她愿意的话，他可以陪她。
袁雅和蒋谙意外地成为了很好的朋友，正好住一间房，就回房聊天去了。
夏天过去，天黑得越来越早。泰太坐在窗边看着手机发呆，太太的烦恼还在给他发私信。
【明天就是录制的最后一天了吧……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倒是很想回一句“不怎么样”。
想着不自觉地叹了口气，看向窗外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下来，酒店的夜景还不错，D市是个晚上从上方看格外灯火璀璨的城市。
“能跟我出去一趟吗？”
由浅突然出声吓了泰太一跳。
“啊……嗯。你想去哪里？”
“……海边。”
是打车去的。戴着帽子和口罩。司机大叔从后视镜看他们，笑着调侃说不会是碰见明星了吧。泰太笑了两声搪塞过去。路上没说话，开了车窗，满耳风声。
泰太本身也想在安静的夜里看一看海，艺人的行程毕竟比较忙，能随意去其他城市旅游的机会很少——他在心里自己这么解释着，告诉自己也不是不避嫌。
但转念一想便觉得更奇怪，避什么嫌？
如果不是单身的话就连同性的朋友都不能有吗？这样的想法难道不是很奇怪？
泰太知道自己很奇怪，却不知道如何才能变回正常的样子。
车开了很久，去的海有点偏，傍晚没什么人。泰太下车抢着走在前面，由浅跟在他身后，一起往沙滩上走。
“明天……有什么打算。”
泰太回头看了他一眼，“没什么特别的……就吃吃玩玩，各回各家呗。”
“你最近……不，算了。”
泰太张了张口，思考着由浅到底想问他什么，但最终只是若无其事地笑，“我最近很好啊，怎么了？”
由浅摇头，走上前拽住他的手腕，朝着某个方向疾速走去。
泰太被他拽得莫名其妙，手腕上传递过来的热度和力道都有些高，他想起由浅好像在哪个访谈里说过，喜欢的体育运动是篮球。他在心里抱怨着“或许跟握力有关的什么大力士比赛更适合他”，至少他现在绝对是把自己的手腕当成了什么十公斤的石块。
而他说不出话来，因为由浅的背影也坚硬得像是石头，似刀枪不入，更别说是一两句话。
应该是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吧。泰太这样想着，既恐惧又期待，他抬头看了一眼天空，D市和X市有些像，海滨城市的夜空似乎格外亮，星星格外多，觉得浪漫的同时想起由浅说过的话。
人肉眼能见到的星星多是人造卫星。
传说中的故事也并不存在。
前面的由浅突然停下了脚步。
泰太没注意，一头撞在他的后背上，脊骨碰得他鼻梁发疼，忍不住皱着眉眯着眼睛伸手去揉，由浅松开他的另一只手腕，微微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独自继续往前走。
泰太抬起头来。
海滩上摆着一架钢琴，在月光和海浪声中如梦一般，由浅穿着白色衬衫的背影融入其中，泰太用力眨了眨眼睛，又去找摄像头和工作人员的身影，确认面前的场景并不是幻觉，或者节目的特殊安排。
由浅在钢琴前坐下，低垂着头，手指置于琴键之上，随后是流动着的音符，海水拍打礁石，风声，海鸥鸣叫。泰太呆立着，像要被脚下的砂石一点点磨碎心脏，包裹住，变成新的柔软的什么东西。
“这是什么童话一样的场景啊……”
他忍不住自言自语，眼睛盯住由浅平静的脸，上面没什么表情，有些过分专注。
泰太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胸口。成年男子的正常心跳频率是60~80次每分钟，剧烈运动过后或者在紧张的情况下会略微加速，但一般不会超过110次每分钟，而胸腔里此时的跳动声清晰可闻，像是朝着一秒钟三次的频率狂奔而去，心里的鹿要撞碎在肋骨上，指关节也跟着用力。
由浅弹完一曲，转头看他。
泰太的声音很轻，像飘在空气里，他问：“这是什么曲子？”
“还没有名字。”
“由浅……”
他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别扭，为什么想要避嫌，为什么难受、恐惧、期待。
“我们合作吧，明天。按照你之前说的那样。”
“由浅，”他又念了一遍他的名字，强调似的，他说：“我需要你。”
以及没说出口的——我喜欢你。
第16章 温泉
泰太第二天一早起床的时候顶着鸡窝头和黑眼圈，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由浅比他起的还要早，看上去却很精神，见到泰太醒了便坐到床边，伸手拨弄了两下他的头发。
“等下出门。”
泰太脸红了一下，扁着嘴哼了两声，“嗯……你今天心情不错？”
“嗯。”
泰太轻轻地“切”了一声，嘟囔道：“我可是没睡着……”
从沙滩上回来之后，泰太就一直浑浑噩噩的，像踩在棉花上，柔软床铺变成云端，被子摩擦发出的窸窣声都让他觉得自己又听见了由浅的钢琴演奏，耳廓里回响不断的旋律最后变成心底突然钻出的那句“我喜欢你”，由浅睡在他身旁，他不敢翻身，只是想着从何时开始——好像也没有什么原因、开端，只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从看见他的眼睛，从听见他说话的声音，从他每次听上去冷漠其实温柔的语气；觉得他很好看，性格很好，有才华，甚至连指甲的形状都完美无缺——类似于粉丝心态，但想要更贴近一点，心跳的频率会更快一点，胸腔里养了一头鲜活的鹿。
他心很大，所以对自己前二十年的直男生涯毫不留恋，反正喜欢了就是喜欢了，哭天喊地追问自己为什么会喜欢同性也没有用——如果是由浅的话，什么性别都没有关系。
昨晚他和太太的烦恼聊天到半夜三点，问对方到底为什么会吃“太有钱”这对cp。对方从第一期列举到第四期，一点一点地解析由浅的动作、言语、眼神，并以此为依据，经过了严密的逻辑推理，推断出“由浅对泰太和其他人不一样，很双标”这样的结论，更近一步就变成了“所以有钱人一定是喜欢小太的”。
泰太看得迷迷糊糊，觉得好像有道理，但又觉得可能只是错觉。
由浅今天为我弹钢琴了吗：【或许只是把他当成好兄弟了呢？毕竟他们俩关系真的还不错。】
太太的烦恼这样回道：【ball ball你，他俩才认识多久，他认识袁雅多久，那么多年老朋友都没见他体贴入微，光跟在泰太身边了。】
泰太觉得似乎有道理，但又觉得不对，【袁雅是女生，他们要避嫌啊，同性的话又不用避嫌。】
太太的烦恼：【所以他们谈恋爱不是很方便嘛！可以大大方方秀恩爱啊！】
由浅今天为我弹钢琴了吗：【……你根本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啊！】
太太的烦恼：【哎呀你放心啦，我觉得有钱人肯定是喜欢小太的！】
“你觉得有什么用啊……”
泰太在夜里叹了口气，扭着脖子去看由浅，怕把他吵醒。时间走向凌晨三点，他想着晚上海边的那一幕，仍旧觉得心跳不受自己的控制。
没有名字的乐曲，即将成为他们合作的第一支旋律，他想在结束录制之后将这首歌完善一下，收录进自己的最新专辑里。
他盯着自己的微博小号，不再回太太的烦恼的消息，点进资料页修改昵称。
“虽然晚了一点，但还是算你完成任务吧。下一个目标一定要在一个月内完成哦。”
泰太抿着嘴笑了笑。
向着温泉出发的路上，所有人都在打哈欠，除了由浅。为了能够有充足的时间享受温泉，并且完成乐曲的创作，整组人出发得相当早，太阳还没出来时就起了床。袁雅看着泰太一个哈欠接着一个，眼睛都睁不开了的样子，提醒他等会儿小心在温泉里睡着。
泰太敷衍式地点了点头，但实际上并未真的将这句话听进心里，困意占据了他大脑的全部，将夜晚对喜欢由浅这件事的思考都挤出去。
车开着窗，风吹进来能让人觉得稍微清醒一些，但泰太仍旧抵挡不住这种困意。后座的房芝兰和鹿仁嘉都已经先睡过去，距离目的地大概还有一个小时的车程。由浅捏了捏泰太的手指，“别睡。”
“我好困啊由浅……”
“容易感冒。”
泰太平时并不喜欢别人这样嘱咐、劝告，他会觉得对方啰嗦、想太多，但对象变成由浅，这些话就都变成关心、体贴和温暖。他想着或许这也是cp粉所说的“双标”，但本身对喜欢的人的态度就会变得不一样，他自我理解这种心态，并且希望由浅也能感受到。
温泉宾馆装修得很有日式风格。泰太坐在榻榻米上觉得有些别扭，好像如果不是跪坐就显得没有礼貌。由浅递给他一个垫子，泰太犹犹豫豫地接过来垫在屁股底下，小声道了句谢。
“虽然说夏天泡温泉有点奇怪，但山里还是蛮凉快的哎。”
房芝兰喝了口茶，桌上的小茶杯更像是南方的特色，“这是山泉水吗？”
“你想多了。”蒋谙也尝了一口，像故意要给她泼冷水开玩笑，“这里的山泉水不就是洗澡水吗。”
“哇你真是……我这一天都不想喝水了。”
“逗你的。”
关彭生这时作为喝茶爱好者插了句话：“不过北方的水的确硬水多，就算是泉水应该也就那样吧。”
大家都坐下来休息了一会儿，导演身后跟着摄像师进了屋，嘉宾们自觉坐成一排，给导演留出面对面的座位。
导演坐在垫子上，也没有看手里的台本。
“因为今天是临时行程，也是这次旅行的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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