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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火流星[娱乐圈]-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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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坐下来休息了一会儿，导演身后跟着摄像师进了屋，嘉宾们自觉坐成一排，给导演留出面对面的座位。
导演坐在垫子上，也没有看手里的台本。
“因为今天是临时行程，也是这次旅行的最后一天，所以没有任何旅行任务，大家可以自由活动，享受温泉，只要在今晚十二点之前完成最终的旋律就可以。”
听到“自由活动”这四个字，年轻的嘉宾们都欢呼了两声，泰太也举着手拍了掌，之后拽着由浅的手腕小声提议：“我们等会儿要赶紧去温泉！不能让他们霸占了！”
泰太猛然恢复了活力，大家还有些不习惯，袁雅瞥了他一眼，“你刚才不是还要睡觉吗？”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重生后的我。”
将中二发言说的无比自然，世界上除了泰太不会再有第二个人。
即使把这样的评价告诉他，本人也只会觉得是受到了夸奖。袁雅无可奈何一般叹了口气，摇摇头表示说不过他。
公共浴场是男女混汤，正合鹿仁嘉的期待。泰太带着宾馆准备的浴衣，拉着由浅一起往温泉浴场跑。
之前因为知道行程中有海滨城市，都专门为大海准备了泳衣，但实际上没能下海，却在泡温泉时用到了。
夏天是温泉宾馆的淡季，客人很少，节目组相当于包场，泰太在更衣室换了衣服就往水池里跳，然后才回过头朝着入口喊：“由浅——你快点啊！”
泰太总觉得由浅比自己瘦一点，看上去更加单薄，配上苍白的肤色，给他一种有些脆弱的感觉。但此刻由浅光着上半身走进来，在水池边伸开腿，慢慢落入水中，泰太忍不住偷偷瞟。
平时衣服包裹下的都是假象，并不瘦弱，明显是常年运动锻炼的身材，六块腹肌一块也不少，的确是匹配拽住他手腕让他挣脱不开的力气的身材，大概也真的经常打篮球。
但到底是怎么会这么白的呢。泰太把眼睛移到由浅的胸前，白花花的一片，突然觉得气血上涌，连忙仰着脖子将半张脸都埋进水里。
他念叨着什么话，但在水里都变成咕嘟咕嘟的气泡。
“容易呛到。”
泰太乖乖直起身子，顺便想着如果是经纪人一定会朝他大吼大叫，他也一定不会这么听话；甚至想到自己会因为由浅的身材有流鼻血的冲动，感叹自己实在弯得彻底，丝毫缓冲的余地也无。
“你明明是个搞音乐的身材这么好干嘛……”
“你也是。”
泰太正确地理解了对方的意思，扁着嘴回：“我不一样，我多少还是有点偶像性质的。”
由浅没说话，闭上眼睛安静地泡着，泰太觉得他这副样子很适合在头顶顶个酒杯。这么想着的同时，其他人也陆续走了进来，女孩子们披着浴巾，露出泳裙的边角和一双修长的腿。泰太转头看由浅，对方还是没有睁眼的打算，他又去看了一眼袁雅，对方穿着和她气质相当符合的赫本风黑色泳裙，连泡温泉都打扮得很优雅。泰太心里吐着槽，才发觉自己正以情敌是目光看待身边的女生，换做是以前，他大概会心情愉悦地欣赏——不带有色情意味的单纯的欣赏。
鹿仁嘉下水时泰太瞄了一眼，出于对同期明星的竞争心，之后马上喜笑颜开，鹿仁嘉的身材像个平板，不过他本来走的也就是可爱清秀路线，这种瘦瘦薄薄的身材正合适。
几个人围坐在池里，房芝兰忍不住发出叹慰声：“不管什么时候泡温泉都很舒服啊……”
跟着摄像大哥一起蹲在一旁的PD提醒道：“请把现在的心情写进歌里吧。”
房芝兰拍了两下水，溅起的水花差点就要打湿摄像设备，她稍微收敛了些，冲着池边的工作人员笑，“你们要不要也一起下来啊？”
“不用了不用了……”
“难得来一次嘛。”
“节目结束后我们会有休假。”
“啊，真好……”这句话大家感叹得异口同声，泰太拽了拽由浅的胳膊，“节目结束后你有什么安排吗？”
“暂时没有。”
“那真是太好了！”
由浅看了他一眼，“有什么事吗。”
泰太眨着眼睛摇了摇头，“暂时没有。”
后来又喝了两杯酒，泡在温泉里吃了颗鸡蛋，大家陆续往回走，一起吃午饭，开始商讨最后的旋律。袁雅和李杰还是照例问到泰太有什么想法，袁雅小声提示他这是最后的机会。
泰太犹豫着，有些迟疑，李杰看出他明显就是有什么话要说的样子，耐心地等待着。
由浅在桌下握住了他的手。
说不清是什么感受，但开心肯定是有的。他回握了一下，听见自己的声音变得坚定：“最后一站的旋律能交给我和由浅吗？我们有一个还不错的想法。”
第17章 录制结束
节目最后是以在温泉宾馆的合照结束的。这张照片被po到官博上，被各家粉丝轮博轮了几天，节目粉在哭喊不希望结束，不知道三个星期之后还有什么节目能看。
录节目总能认识新朋友，泰太跟其中几个嘉宾和工作人员交换了联系方式，变成了“之后有空一起喝杯酒”这样的关系。由浅和袁雅都要回B市，三个人是同一班飞机，只是这次是头等舱，泰太和由浅坐一起。上飞机之前江白歌给他发短信，说自己有点事，助理会去接他。泰太看了总觉得没什么好事，转头问由浅：“有人来接你吗？”
“没有。”
“呜哇……你这样不行的！”
由浅看了他一眼，泰太明白他这是询问的意思，“你参加了节目，迷妹肯定更多了，狂热粉就会查你的航班号，查到你的航班号就会在目的地机场堵你、给你接机，如果没有助理来接你，你就要依靠机场保安，然后独自奋战。”他说着开始拽由浅的衣服，“像你这样白白净净又不会说话的，要不就是你把她们得罪了，脱粉；要不就是她们一拥而上，把你‘吃’了。你听明白了吗？”
“大概。”
泰太不满地撇了撇嘴，“算了，等会儿你跟我一起走。我先送你回家。”
由浅张口，片刻后什么都没说，只点了点头。
下飞机的时候袁雅才知道他们已经说好了一起走，以及一起逃离粉丝的追捕。袁雅不是很明白他们的想法，直接问道：“走vip通道不就好了吗？”
“这怎么行！”泰太变得激动起来，“粉丝可能等了四五个小时，见不到的话会伤心的！”
“但我和由浅又不是偶像。没有必要满足这群粉丝的期待吧？”
泰太一怔，竟然觉得袁雅说的很对，他们并不是明星，是音乐家，有自己的自尊和傲慢，也有自己的一套礼节和与粉丝打交道的方法。
“你先走吧。”
由浅这时突然对袁雅道。
怔住的人变成袁雅，但她只是垂着眼睛说了声“知道了”，之后独自去拿行李。泰太觉得有些尴尬，摸着自己的后脑勺不知道该说什么，冲着袁雅的背影挥手，问由浅：“她是不是生气了……？”
由浅摇头，拽着他去拿行李。
如泰太所料，机场接机的人果然很多，门口挤满了人，助理在保安的帮助下越过人群来到他们身边。泰太和她打了个招呼，指着由浅跟她解释：“由浅跟我们一起走，等会儿先送他。”
周围大概有cp粉在，听见他说这句话开始尖叫。泰太扭头看了她们一眼，比了一个嘘声的手势，片刻的安静过后是更热烈的尖叫声。泰太叹了口气，看向身边的由浅，前排有好几个女生举着他的条幅，“她们比我想象的还要热情啊……”
助理护在他们身边，保安在前面开路，泰太保持着微笑，偶尔接几个粉丝伸手递过来的信件或者礼物；由浅的表情则没什么变化，只会对着喊自己名字的人点点头，显得礼貌而疏离。
总算上车之后泰太长舒了一口气，摇下车窗最后跟外面的粉丝道别，在一堆呼喊声中离开。
泰太的助理叫蒋球球，泰太第一次听她的名字，还以为她姓“江”，是经纪人江白歌的亲戚，开着玩笑说：“你这滥用职权，扶自己亲戚上位，不行啊！”
后来就被江白歌一巴掌拍了回去，顺带嘲讽他耳朵聋了。
蒋球球通过后视镜看着后座上的两个人，小心翼翼地出声问道：“由老师家在哪儿啊……”
泰太被提醒了似的一拍掌，“对哦！我还不知道你住哪儿呢！”
“朝东区松榆北路782号。”
蒋球球连忙打开手机，“那我导航一下。您有什么指定路线吗？”
“没有。”
泰太戳了戳蒋球球的座椅靠背，“你怎么跟个出租车司机似的！”
“我紧张……”
对方声音的确不似作假，尾音在颤。泰太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问道：“你跟我出去那么多次，怎么见到名人还这样！”
“由……由老师不一样啊。我对由老师……”
泰太立即竖起了耳朵，“你对他怎么了？”
“我小时候学过钢琴，所以很敬佩由老师。”
由浅说了句：“谢谢。”总觉得在其他两人的谈话中，自己像是变成了一个四十岁往上的中老年人，“不用叫老师。”
泰太也跟着附和：“对啊，跟我一起叫大神吧。‘老师’、‘老师’的，感觉像是在叫长辈一样。而且我对学校的印象是真的不怎么好……”
由浅住的地方距离机场也不过一小时车程，新开的高速公路也很通畅，泰太几乎没有感受到时间的流动，就到达了目的地。告别前泰太眨着眼睛向由浅挥手，像一只等待主人带他出去玩的小狗。
但由浅似乎没看出他神情中的期待，轻声与他道别后就下了车。
泰太叹了口气。“哇，真的不请我上去坐一坐啊……”
蒋球球这才敢转过脸来，“老板，你们俩是真的吗？”
“啊？什么真不真？”
“就是，”蒋球球眼神飘忽不定，对着手指，“就是，你们俩互相喜欢、在一起了？”
泰太一口气没喘上来，用力地拍着自己的胸膛给自己顺气。
“你这个人思想有问题！”泰太红着一张脸这样吼道，“开车开车！”
回家之后泰太进了录音室，手机放在玄关处，不想被人打扰，他的脑子里现在都还是由浅和他一起完成的旋律。虽然在节目里按照大家的思路完成了一部分词，但他心中实际更想说的并不是那些，他闭上眼睛回想，想这首歌还能够有什么样的可能性，在节目里他存了些私心，只用了由浅整首曲子的一小段，剩下的那些并未与其他人分享。由浅作为原曲的创作者，一定也发现了这一点，却没有指出或者询问原因。
而且由浅说最近没什么事，这周找他来讨论一下吧。泰太想着想着笑了起来，又起身跑去玄关拿自己的手机。
来自江白歌的未接来电占满了屏幕，像是有什么要紧事的样子。但她这副样子，泰太也不是第一次见，不紧不慢地回拨过去。
电话一秒接通，好像江白歌清楚他习惯，刚好在等待一样。
“我知道你刚才在录音室，你先看微博热搜，看完再给我打电话。”
江白歌没给他开口的机会和时间，简单直接地表述清自己的意思后就挂了电话。泰太撇了撇嘴，往常他又做了什么蠢事被舆论推上风口浪尖时，江白歌就是这个反应，但今天听她的语气似乎没那么生气和着急，平静得像是暴风雨来临前。
他乖乖登陆微博，热搜词条基本被《旅途之歌》相关占据了一半，他点进自己的词条，热度最高的一条微博是“太有钱cp”相关，他愣了愣，点开八卦微博的大图，的确是今天他们一起出机场又在由浅家小区门口道别的照片。
“这些人怎么这么能扒……”
配文是“太有钱cp成真？！卓小四独家报道，当红流量歌手泰太和知名钢琴家由浅同行回家！绯闻女友袁雅独自黯然离开……”泰太看了就想笑，虽然说的都是事实，但被他夸大、加上自我臆测之后就变得莫名暧昧了起来。
评论里是cp粉的狂欢，但也有唯粉在努力控评，澄清为正常朋友间的结伴送行，只是兄弟情。
他刷了一圈评论，多数都是喜闻乐见的态度，也有几个黑粉在话题下刷“恶心”，泰太顶多只是心里敲了下鼓，没什么气愤感。
他给江白歌回电话。
江白歌又是秒接，“什么感想？”
泰太歪着头，继而想到对方又看不见，走到沙发上瘫着，“什么什么感想？”
“……其实我也不知道。只是直觉有些不对，想问问你。”
泰太听她语气平静，反而又觉得紧张，好像被撞破了什么秘密。说实话，这样的八卦对他们来说除了增加热度之外，没什么影响，负面的评价顶多来源于对“炒cp”的质疑，但同性之间只要不是真的在一起，就能卖一辈子的兄弟情，两家粉丝和和睦睦，是让1约等于1。5的好事。
但泰太心里明确知道，不是那么回事。
从他出道起，江白歌就一直带着他，了解他的性格、习惯，甚至家庭背景，几乎没有秘密，他揪着自己的头发，犹豫要不要实话实说。
江白歌等着他回话，但话筒另一边总是沉默，她咳了一声，像在提醒，却又先一步开口问：“你们俩，是不是真有点什么？”
“嗯。”好似正等着她问、已经迫不及待要回答一般，泰太听见自己的喉咙不受控制，话像石子儿滚动着蹦出来，“我有点喜欢他。”
江白歌沉默了一会儿，说了声“知道了”，挂断了电话。
跟江白歌坦白了之后，泰太半夜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大脑被“后悔”的情绪所占据，又开始觉得江白歌的沉默是爆发的前兆，等回公司报道碰见她，估计就是自己的死期。
娱乐圈里也不是没有性取向为同性的，应该说圈子里其实什么出格的事情都有，就看你能不能想象到，但像他们这种cp动不动就上热搜头条的，实在少见，圈里谈恋爱就一条准则：想要长久，学会低调。
现在的和谐，迟早会变成唯粉间的撕逼。泰太还很在乎粉丝的感情，他不确定自己在看到那些争吵的时候还能不能毫无顾忌地与由浅保持亲近——虽然到那时由浅也不一定会给他机会。
睡不着觉就要刷手机，泰太登上自己的小号，习惯性地点进私信，想给太太的烦恼发消息，对方看来也是给他留言习惯了，泰太刚上线就收到两条。
太太的烦恼：【今天的热搜也是太有钱的天下2333】
太太的烦恼：【你今天是不是回来了。】
泰太笑着回：【dei！回家了，好累啊……】
消息刚发出去，他才发觉有点不对。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回家？】
对方明显是在线，消息变成了已读的状态，太太的烦恼发了六个点过来。
泰太继续问道：【你是不是知道我是谁？你是谁？？】
第18章 新曲
太太的烦恼后来一直都没回消息，泰太等她的消息等到早上五点，才终于负于困意，睡着了。叫醒他的是江白歌的电话，他十分后悔前一天晚上忘记开静音。
江白歌言简意赅：“来公司一趟。”
也不管他听没听进去，通知的口气不算差也不算好。泰太迷迷糊糊地捏着手机，十五分钟后才勉强清醒过来，处理着这句话里的唯一信息点，开始紧张和心慌，从床上蹦起来，到衣柜里翻衣服。
出门前看了眼小号的通知，没有新消息。
“也不来接我……”他小声埋怨着，乖乖出门打车。
迈进公司大门，看着大家挂着工作牌走来走去，泰太才总算有了点“节目录制结束”的实感，疲惫无力又有些失落。他走到江白歌的办公室外，敲了敲门，便推门进去。
“我进来啦！”
江白歌在桌前翻着什么文件，哗啦作响，泰太估计不是什么流量数据分析就是新的通告邀请，凑过去瞥了两眼。江白歌将手里的文件收拾整齐，抬头看他，“动作挺快。”
“……怕你骂我。”
“这么听话？”
“我一直都很听话啊。”
“行吧，”江白歌抿着唇，靠在椅背上双手环抱胸前，“节目录制还愉快吗？”
泰太想着怎么回答好，但脑子里都是这一个多月来的回忆，不自觉扬起嘴角，“还行……”
“应该是挺开心了。”江白歌的语气听不出喜怒，“接下来有什么想法吗。”
“想接着把专辑做完。”
“旅行过程中有灵感了？”
泰太点点头，没敢把想和由浅合作这样的话说出口。
“嗯……”江白歌眼睛盯着桌上的文件，眼神放空，半晌后主动提议：“你要不要请由浅一起合作？”
“啊？”
泰太下意识就喊了一声，张大了嘴，江白歌瞥了他一眼，微蹙着眉，有些不耐烦地样子。泰太吞了口口水，“你……我……昨天……”
江白歌打断他：“你想说什么？”
泰太摇头，“没没没，没什么！我是有这个想法的！”
“那我这边去找他的经纪人沟通……”
“我直接和他说吧！”
江白歌用不太信任的眼神看着他。
“我想再思考两天，有明确思路了再和他说。”
“行……走合同的时候跟我说。”
“好！爱你哦江姐！”
之后他们又商讨了一下后半年的工作计划，江白歌询问他有没有拍戏的意向，泰太有些犹豫，虽然他觉得拍戏的确挺有趣，但他不确定自己的演技能否达到及格线，对不得对得起观众。江白歌递了两个本子给他，都是投资方邀请、比较普通的青春剧，一个是主演，一个是男二号，让他先看看，年末开拍，并不着急定。
泰太答应她回去仔细看，笑嘻嘻地往公司的录音室跑。
江白歌看着他的背影，长长地叹了口气。
泰太闭关三天，基本只吃外卖，经纪人和助理知道他的习惯，都不打扰。三天之后，泰太自己先联系好了制作团队，定了下周末开始正式录制，都定好了才去找由浅。
泰太在录音室里给由浅打电话，地上散落着一堆曲谱，上面字歪歪扭扭，有些连泰太本人都认不清。他听着听筒里的“嘟嘟”声，等待电流急促地碰击，电话接通。
“你好。”
由浅疏离的声音钻入耳中，泰太下意识板直了腰背，手摸上自己的鼻子，有些害羞和窘迫，“啊，是我，泰太。”
“嗯。什么事？”
“上次不是问你这周末有没有时间嘛……有点事儿，能见个面吗？”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再开口时有些迟疑：“袁雅的音乐会嘉宾出了点问题，我现在在上海。”
泰太这时脑袋反而动得快，马上就明白他估计是在顶袁雅音乐会嘉宾的空缺，于是小心问道：“音乐会什么时候结束啊？”
“下周末开场。最近都在准备。”
“啊……这样啊。”
泰太心里想着也太不凑巧，抢在由浅问话前接着说：“我没什么事！音乐会加油，帮我跟袁雅姐也说一声！啊，经纪人叫我了，先挂啦！Byebye~”
“你……”
泰太就当自己没有听见，迅速地挂断电话。
他双手抱头，懊恼地哀鸣了一声——明明可以实话实说，再约其他时间就好了，偏偏没有勇气，怕遭到拒绝，好像时间上的不合拍、袁雅音乐会的突发事件就是老天在告诉他：算了吧，不行的，注定如此。
地面上手稿的文字变成蚂蚁啃噬他的大脑，立即就变成陌生天书。如果没办法合作，那么之前的一切尝试也都白费。但本来也就是他一个人的一厢情愿，有这样的结果不算意外。泰太从地上爬起来，接着去想新歌，他要补上这一首的空缺。
“上海啊……”
高铁只要四个小时，实际上离的很近，想去的话是很容易的事情。明明决心要赶紧投入专辑的创作，脑袋里就是不停地蹦出和由浅有关的事，要去吗？不去看看吗？他摇摇头，把这些想法甩出去。
不要去做电灯泡了。
下一秒变成：由浅和袁雅只是朋友。
再下一秒是：谁也没有规定朋友不能发展成情侣。
——于是他仿佛想明白了什么一般，觉得自己之前的安心天真又可笑。
他知道自己就算在这里绞尽脑汁一下午也没办法想出什么不错的旋律，干脆抓着手机下楼打车往足球场跑。
泰太上高中的时候还是校足球队的成员，跟着参加过几次比赛，足球是他除了音乐之外最大的爱好，体育老师和音乐老师经常争风吃醋，班主任则对这两个老师都不友好，觉得他不务正业，业余爱好耽误了学习成绩。高中参加演出的时候被星探发现，泰太高中毕业之后就直接进了娱乐公司当练习生，没有上大学。
出道之后他被人黑实力、黑学历、黑长相……每次觉得难过就来足球场踢一会儿球，觉得学生时还是太无忧无虑了，纵使有老师追在后面催他补考，也还是觉得开心。而他现在唯一能跟过去时光接轨的活动就只剩下足球，音乐变成了事业，参杂了更多繁复的因素。
一直在足球场待到日落时分，泰太筋疲力竭地倒在林荫地上，仰头看火红云霞，他从口袋里掏手机出来给经纪人打电话，响了三声没能接通，换成微信语音。
“约了制作团队，准备下合同，还是老朋友，走个流程。”
江白歌回的很快，泰太点开语音听。
“由浅那边呢？”
“由浅啊……”泰太手指在语音键上迟疑着，片刻后按住，“他不来了。”
江白歌回了两个字：“好的。”
对有些事情不多过问也是经纪人的良好素养之一。江白歌是那种既不会多管闲事也不会不近人情的人，泰太一直觉得能够遇到她这样的经纪人，算是自己出道以来最幸运的事。
晚上回家又登上小号，他猜自己这次的ID肯定又实现不了了，沉沉地叹了口气，手机立即震动了一下。
是太太的烦恼总算给他回了私信：【不好意思……其实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是泰太。你的小号自拍有些是公开社交平台上没发过的。】
泰太一怔，没想到自己暴露得这么轻易，决定马上就把小号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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