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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藉-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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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你没关系吧。”高扬的态度很不客气,他觉得自己也没必要对这个人客气了。
  在他表白之后,余恪白果断的拒绝了他,原本两人都想要逃避这个话题,但后来,已经回了房间的余恪白还是出来,坐到了高扬的对面。
  他们聊了很久,余恪白平静的说自己在失去父母之后都经历过什么,包括关于郑洵的事,也包括他对郑洵的感情。
  高扬试图说服他忘记郑洵,他说:“是我不好,当初我应该想尽办法帮助你。”
  “这是我自己的事,没有任何人有义务帮我,”余恪白说的淡然,可听在高扬耳朵里却让他格外心疼,“人生是我自己的,每走出一步也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我本来不想让你知道,可还是没忍住。”
  “你应该信我。”高扬握住余恪白的手,靠近了他,“以前你是被迫的,那些都不作数的,我还是喜欢你,只要你答应我忘了郑洵,我就留下好不好?”
  余恪白低头看着他握着自己的手,摇了摇头:“我们不能自欺欺人。”
  高扬发出了痛苦的呜咽声,一个男人,被自己伤成这样,余恪白愧疚得不敢抬头。
  但他依旧没有丝毫的动摇,人生最可悲的就是自欺欺人,他怎么能这样呢?
  “我能吻你一下吗?”高扬突然问道。
  余恪白下意识是要拒绝的,可还是犹豫了一瞬间,被吻一下不会怎样,只是他也没办法点头答应。
  高扬像是一个完全看不到希望的人,抛弃了一切,不管不顾地吻了过来。
  在余恪白回过神之前,含住了他的嘴唇,把人紧紧抱在了怀里。
  然而这个吻并没有持续多久,高扬还是被余恪白不遗余力的推开了。
  他说:“高扬,我们应该尊重彼此。”
  尊重彼此,无论是身体还是感情。
  余恪白承诺第二天一早送高扬去机场,两人以后怕是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郑洵看着高扬离开,想了想,没有跟着出去。
  他就靠在门上等着余恪白,像是个出门忘了带钥匙的小学生。
  反正会回来的,郑洵想,高扬滚蛋了,虽然不知道那人走多久,但至少他跟余恪白是有了独处的机会。
  已经决定了不要脸,那么就要耍赖到底。
  郑洵在心里说:小白,对不起,虽然你想让我也滚蛋,但是,这辈子或许真的摆脱不掉我这个人了。
  他得意的笑了,心里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轻松愉悦过。
  爱情,修炼的不是别的,而是人的脸皮啊!
  三十七
  余恪白陪着高扬去了机场,这次分别,他有种预感,可能以后很久都不会再见面。
  他不知道高扬怎么想,总之,他是希望短时间内两个人都能冷静一下,他现在已经有些后悔把那段在外人看起来略显不堪的过去告诉高扬的,虽然这个人说着不介意,说着还想跟他在一起,但是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眼里究竟是怎么看的,他不清楚。
  “你会想我吗?”高扬站在安检口,皱着眉看着余恪白。
  他昨晚一直没睡,现在眼睛还泛红。
  “会的。”余恪白笑着对他说,“你还是我最好的朋友。”
  高扬无可奈何,不管他说什么,余恪白给他的回答都是如此。
  他拥抱了余恪白一下,对方礼貌的回抱了他一下,礼貌到让高扬有些心酸。
  那些藏在校园里的小秘密,还有分别之后在每个夜晚突然袭来的想念,在这一刻似乎都必须被抹去了,感情的事就是这样,不是你努力,不是你先到,就会有结果的。
  爱情它从来都不讲道理,如果可以,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有那么多失魂落魄的人了。
  “我走了。”高扬放开余恪白,深呼吸一下,勉强的对他笑了笑。
  余恪白点头,对他说:“一切顺利。”
  高扬转过身离开的时候,余恪白的笑容也渐渐淡去,他满心愁云,似乎挥不散了。
  郑洵是在饿得快要翻白眼的时候等来的余恪白。
  电梯一响他就抬头看过去,三次之后,出来的终于是他在等的人。
  “你怎么还在这里?”余恪白微微蹙了一下眉,站在电梯门口,有些不知所措。
  他是没办法好好应对郑洵的,在面对这个人的时候,他永远没办法像面对高扬那样冷静理智。
  “等你啊。”郑洵走过去,牵起余恪白的手,虽然对方别扭的要甩开,但拼力气,余恪白是比不过郑洵的,“我快饿死了,你怎么才回来?”
  余恪白不解地看他:“你饿了就去吃饭,等我干什么。”
  他还在甩手,被郑洵这样握着,总会让他觉得心跳加速。
  “我现在没地方可去,也没有钱。”
  “什么?”余恪白一脸的不相信,但看着眼前明显没有平时那么立整的郑洵,心里竟有些犹豫了。
  “真的。”郑洵纠结了几秒钟,最后决定放弃面子不要脸,撒娇似的对余恪白说,“小白,我净身出户了,我就只有你了。”
  那一刻,余恪白是信了的,但也只有那么一个瞬间而已。
  理智告诉他,这件事绝对不可能,郑洵来找他,只是寻开心。
  “别闹了。”余恪白用了力气还是没抽出自己的手,他抬起另一只手去推郑洵,结果也被抓住了。
  “是你别闹了。”郑洵说,“我没吃饭都比你有力气。”
  两人在家门口对峙着,邻居出来的时候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们俩。
  “咱俩这样很容易让人误会的。”郑洵拖着余恪白往家门那边走,“还给你一只手开门。”
  余恪白也觉得这有点尴尬,他跟邻居都不认识,但偶尔会见面,被人看见自己跟一个男人在这里拉拉扯扯,实在不太好。
  他掏出钥匙,开了门:“你进来吧,我给你煮碗面,吃完了你就快点走。”
  郑洵跟着他进去,笑着说:“小白,你真的心太软。”
  余恪白回头怨念的看着他,心里烦的不行。
  余恪白煮面的时候,郑洵就粘在他身边。
  “我离婚了,梁潇怀了别人的孩子又流产了。”郑洵一改往日的样子,絮絮叨叨的说,“结婚这么长时间我从来没碰过她,就只想着你。”
  这话其实是有些夸张的,说完之后郑洵自己也心虚,但睁眼说瞎话的技能他早些年就已经熟能生巧,虽然觉得对不起余恪白,不过想到这人如果能为此感动然后再接受他,那也挺不错。
  然而余恪白压根儿就没搭理他。
  “真的。”郑洵继续糖衣炮弹,“我爸妈因为我俩离婚的事儿到我那儿一顿瞎嚷嚷,我实在受不了,就离家出走了。”
  “……你这么大的人了,能不这么幼稚吗?”
  难得余恪白接他的话,郑洵突然凑了上来,从后面抱着余恪白说:“以前在你面前不好意思表现得那么幼稚,怕你嫌弃我……”
  没等他说完,已经被余恪白给推开了。
  面煮好了,余恪白盛了两大碗,又从冰箱里拿出昨天做的鸡蛋酱:“吃吧,吃完快走。”
  他始终没给郑洵好脸色,心里不明白这个人今天为什么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
  郑洵接过他递过来的筷子,苦笑着说:“你真的那么不愿意见我?”
  余恪白没说话,低头吃面。
  “你是爱我的吧?”郑洵盯着他看,有些黯然神伤,“我其实是来道歉的。”
  余恪白的动作停顿了一下,随后假装毫不在意,继续吃自己的面。
  “前阵子跟你说的那些话,是我不对,后来我自己想想,都觉得自己混蛋。”郑洵扒拉着碗里的面,他突然想到,以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也几乎没有吃过余恪白做的饭,毕竟见面就只是做‘爱,真是堕落得可以。
  “我希望你能原谅我,那时候我说出那些话,也是因为我还想跟你在一起。”
  “我也说了,”余恪白终于忍不住了,抬起头对郑洵说,“我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的生活,麻烦你无论如何都不要来打扰我。”
  “我做不到。”郑洵跟他对视,坚定地说,“我爱你,我想得很清楚了,而且你也爱我,我们就应该在一起。”
  余恪白皱紧了眉,咬紧牙关,郑洵的“我爱你”在他脑子里来回盘旋,怎么也抹不去。
  “我不是因为现在一无所有了才来找你,只是终于想明白了。”郑洵说,“在遇见你之前,我把恋爱、婚姻都看成是达成目的的一种工具,所以我娶了梁潇,而真正的感情,我从来没有认真考虑过,我很自私,很功利,这我承认,但我现在明白了,那些都是狗屁,只有感情才是真的。”
  余恪白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几乎不相信这些话是从郑洵口中说出来的。
  “小白,当初你主动离开我是对的,因为那时候的我根本不懂珍惜,也配不上你的爱。”郑洵伸过手,拉住余恪白,“但是从先开始,你信我一次好不好,哪怕是实习恋人也行,让我试试。”
  “郑洵,”余恪白这次没有抽回手,不敢相信的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天真了?”
  三十八
  郑洵觉得天真的不是现在的自己,而是以前的自己。
  那时候他不止是天真,还有像薛博渲说的,愚蠢。
  “他们说,男人在自己爱的人面前,可以傻一点。”说完这句话,郑洵自己都嫌酸。
  余恪白被他的话惊得目瞪口呆,半天没说出话来。
  郑洵不好意思了,百年难得一遇的红了脸,低头吃面。
  余恪白反应过来的时候,没忍住,笑出了声。
  “别笑!”郑洵严肃的说,“好笑吗?”
  “还行。”因为郑洵的这么一句话,僵持着的两个人,似乎都放松了下来。
  郑洵惦记着跟他好好谈谈,也惦记着到底如何才能让余恪白开口把自己留下。
  他问:“那小子干嘛去了?”
  “谁?”
  “早上你送走的那个。”
  一提到高扬,余恪白有一瞬间的失神。
  郑洵不高兴了,有些吃醋的说:“你这是什么表情?你们俩……不可能,你喜欢的是我。”
  “你到底哪儿来的自信?”余恪白很少会跟人这样说话,他永远都是谦逊有礼的,当然,也并非从小就是这样,性格的转变完全是从家逢巨变开始的。
  郑洵看着对面的人笑,他发现自己很喜欢这样时不时吐槽两句的余恪白,这样的场景,在以前,是绝对不会出现的。
  “你现在这样真好。”郑洵脱口而出,“我都觉得自己配不上你了。”
  余恪白的眼睛垂了下去,抿了抿嘴唇,低头继续吃面。
  “我是不是说话总惹你不高兴?”郑洵问他,“我要是道歉,你能接受吗?”
  面对郑洵的问话,余恪白根本没法回答。
  他从来没怪过郑洵,只是觉得伤心。
  自从家里发生变故之后,他就极度自卑,跟郑洵的关系也让他觉得自己始终见不得光,哪怕分开之后,也并不觉得真的迎来了重生,相反的,那段经历对他来说是一个枷锁,永远挣脱不开的,更何况,他还发现自己爱上了郑洵。
  这种感情,他一度觉得是不可容忍不可原谅的。
  爱上谁不好,爱上了跟自己做身体交易的人。
  他不会觉得郑洵曾经侮辱过他,但他也不会认为他们之间还能有什么。
  那段时间,郑洵结婚,余恪白但凡看到情侣或者夫妻就能想到他。
  没有人给他设陷阱,他却为自己打造了一个囚笼。
  他将自己关起来,不接受任何人,也不走出去迎接任何人,只远远的看着,而他看着的只有一个人,就是郑洵。
  那样的生活其实挺难熬的,可是过来了,就觉得没什么了。
  只是,这个人再次这样闯进自己的生活,多多少少是会惹人心烦的,不是烦别的,只是在烦,如果有一天,他又离开了……
  “我吃完了。”余恪白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起身把碗筷放进了水槽里。
  “我无家可归了。”郑洵回头看着他,“他们让我跟梁潇复婚,我不答应,跟他们断绝了关系。”
  “啊?”余恪白震惊的回头看着他。
  “真的。”郑洵说,“我要是有一个字骗你,我就这辈子都不举。”
  这个誓发的可是够毒的,郑洵想,要是都这样了余恪白还不信他,他就真的没办法了。
  “为什么?”余恪白说,“梁潇……不是挺不错?”
  说完这话他才想起来,梁潇给郑洵戴了绿帽子。
  他突然觉得很解气,这么多年郑洵没少玩弄别人的感情,现在被戴绿帽子,也算是恶有恶报了。
  他觉得自己这么想很邪恶,一点儿都不善良。
  “小白。”郑洵抓了抓头发,无奈地说,“以前是我不好,但现在我想清楚了,咱这辈子也就几十年,能活到八九十都是幸运的,虽说怎么过都是一辈子,但谁不想跟自己喜欢的人一起过呢。”
  余恪白转过去低头洗碗,小声说:“郑洵,你今天说话很肉麻。”
  “可都是真心的,我来找你就是想说,你真的考虑一下我吧。”郑洵站起来,走到他身边,拿过了他手里的碗说,“以后家务活都交给我,什么都交给我,虽然我以前没做过,但这东西难不倒我。”
  余恪白微微抬头看他,郑洵的嘴唇凑过来的时候,他并没有躲开。
  郑洵激动得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他们嘴唇相贴,没有进一步的接吻,只是这么安安静静的触碰着。
  家里的空气都像是凝固了,郑洵在脑海里捕捉到了一个词:最初的心动。
  那种怦然心跳的感觉,无数次出现在爱情电影中,他从前没想过,原来这是现实世界真实存在的。
  余恪白的脸慢慢变红,然后微微收起下巴,低下了头。
  郑洵有些得意,咧嘴笑着看他。
  “高扬走了,不会再回来了。”余恪白对他说,“你可以暂时住在这里,直到跟你爸妈和解。”
  “小白……”郑洵抬起手要拥抱他,但余恪白立刻后退一步,然后丢下一句话跑回了自己的卧室。
  他说:“我没有要接受你,把碗刷干净,然后去收拾一下客厅。”
  余恪白跑回了房间,剧烈的喘息着。
  他抬手,用手背给自己的脸降温,觉得刚刚发生的事情简直就不可思议。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余恪白觉得自己一定是傻了。
  郑洵的话,他一句都不信,可还是跳进了对方的陷阱里。
  现在他开始后悔了,后悔让郑洵留下来。
  他们俩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同一个空间,毕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而且,他想要的生活郑洵给不了他,只会将他原有的幻境击得粉碎。
  可是,人总是这样,在面对喜欢的人时,根本说不出拒绝的话。
  刚才的郑洵,表现得太像一个真心实意来求爱的人,那个清淡的吻,也是他从来没有经历过的。
  诡异的气氛让他思维混乱,做出了不理智的决定,可如果再出去告诉郑洵自己反悔了,余恪白也是做不出来的。
  他趴在床上,用被子蒙住头,埋怨自己不争气,然后又不自觉的竖起耳朵仔细听外面的声音。
  余恪白觉得自己真的没救了,明明已经对郑洵死了心,可对方说了几句似真似假的情话,他就能乱了前进的脚步。
  如果以后,重蹈覆辙,那就真的是自作自受了。
  三十九
  薛博渲接到齐尧电话的时候,正在吃泡面。
  他又接了个活儿,一个杂志的稿子,一万字,两星期交稿,已经过了一个星期,他却才写了三千字。
  “郑洵在你那儿吗?”齐尧说话从来不客气,对谁都是如此。
  “不在。”
  “真的?”
  薛博渲懒得跟他费口舌,挂了电话,关机。
  然而四十分钟之后,齐尧敲响了他家的门。
  薛博渲本来不想开门的,但外面那人吵得他烦,一个字都写不下去。
  无奈之下,起身开门,门刚开了个缝儿,齐尧就挤了进来。
  “什么味儿啊?”齐尧嫌弃地嗅了嗅,“泡面?”
  “不,”薛博渲一脸不耐烦,“臭袜子。”
  不出所料,齐尧翻了个白眼。
  薛博渲家非常小,是个一居的开间,进门之后基本上一览无遗。
  “他真没在?”齐尧有些不相信,甚至打开了卫生间的门。
  “你要不要把冰箱里也检查一下?”薛博渲靠在门边,双手环抱在胸前说,“没准儿我把他分尸藏在了冷冻室里。”
  齐尧跟薛博渲认识也有年头了,认真算起来的话差不多只比郑洵晚一个月。
  那会儿他们才上中学,原本郑洵跟齐尧关系很好,尤其是齐尧,特别愿意粘着他表哥。
  不过后来,自从郑洵认识了薛博渲,那人就把绝大部分时间分给了这个人。
  占有欲很强的齐尧一直觉得是薛博渲抢走了他表哥,自然对这个人就充满了敌意。
  这些年来,他很喜欢找薛博渲的麻烦,有时候甚至故意蹿到人家眼前去耍赖。
  很多次闹得有些过火,比如把薛博渲很喜欢的一套绝版文集抱出去低价给卖了,再比如趁着薛博渲睡觉偷偷抱走他的电脑。
  诸如此类,连齐尧自己都觉得这些行为太过恶劣。
  当然,薛博渲也不会纵容他,该骂就骂,该打就打,钱能解决的问题就让齐尧给钱,他不给的话就去找他妈。
  “他到底去哪儿了?手机一直关机。”齐尧最近联系不上郑洵,那人家也不回了,公司也不去了,他姑姑和姑父都快急疯了。
  虽然说快三十岁的人了,丢是丢不了,但齐尧很怕他又去找余恪白。
  不过,郑洵从来都不是在感情方面纠缠不休的人,而且前两天他去余恪白家楼下偷看了好久,只见到余恪白一个人,连郑洵的影子都没见着。
  “大概死了吧。”薛博渲用手指敲了敲自家的门,对齐尧说,“能滚蛋了吗?我这儿忙着呢。”
  齐尧本来已经打算走了,但薛博渲先下了逐客令,让他觉得没面子,好像自己格外不受欢迎,于是,又开始使性子,直接倒在沙发上,笑嘻嘻地说:“我累了,不走了。”
  薛博渲看着他耍赖,也不多说什么,关上了门,自己该干嘛干嘛。
  齐尧见那人不理自己,又觉得没劲了,他躺在沙发上看着薛博渲身后书架上一排排的书,觉得这人真是无趣,难怪快三十了还找不到老婆。
  薛博渲一直专注的写着稿子,直到沙发上传来呼噜声。
  他没想到这小子竟然打起了呼噜,估计是因为睡觉的姿势不舒服。
  不舒服就不舒服,薛博渲压根儿不想管他。
  但看着他穿着的短袖短裤,还是起身拿了个夏凉被给他盖上了。
  这就是命,倒霉的命。
  郑洵自在如风的在余恪白家住了下来,虽然他非常不愿意住在高扬曾经睡过的床上,但没办法,说白了,他现在就是寄人篱下,不过好在,余恪白还真的没有虐待他。
  住在同一屋檐下的几天里,郑洵克服了心理障碍,迅速掌握了撒娇、耍赖、死不要脸等技能,缠得余恪白对他无可奈何,期间还揩油无数。
  他找准一切机会跟余恪白告白,甚至又开始不停地用X先生的号码给他发短信。
  他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也不准备回去卖命求荣,每天对着余恪白死皮赖脸求收养,日子过得倒也挺开心。
  他以前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这样生活,也没想过,他郑洵会为了一个自己曾经并没有重视过的人辗转反侧,大半夜跑到人家门口打飞机。
  虽然余恪白还是不太愿意搭理他,但郑洵觉得,他们的关系一天比一天缓和起来了。
  除此之外,他自己的事情也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了,毕竟不能真的一直让余恪白养着,那可就真的太没出息了。
  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但却得想办法工作,跟余恪白商量了一下之后,两人达成共识,每天余恪白上班以后,他可以使用对方的电脑。
  郑洵是很激动的,还偷偷在余恪白的电脑里下载了几部GV,期待着余恪白看到时的反应。
  不过,对方始终没什么反应,这让他多少有些失望。
  这几天他在利用以前的资源准备成立自己的公司,然而别的不成问题,原本最不发愁的资金现在倒是成了最大的难题。
  他手里没有钱,连最基本的注册公司都办不到。
  晚上吃饭的时候,郑洵随口跟余恪白吐槽了几句。
  大概余恪白也开始习惯的郑洵以这种方式跟他生活在一起,两人近几天的相处,自然了很多,余恪白不再故意躲着郑洵,甚至早上出门前会给郑洵留一份早餐。
  他听到郑洵弱弱的抱怨,心里有点儿不是滋味,便问:“你真的不打算回去吗?”
  “回去干嘛?”郑洵说,“回去让他们再把我当成他们商业联姻的的牺牲品?这点时间虽然不停地被说蠢,但这事儿我还是有分寸的。”
  听他这么说,余恪白偷偷开心了一下,几天来,他一直非常矛盾,却又控制不住自己,越来越靠近郑洵。他知道自己撑不了太久的,如果郑洵要走,那就尽快,否则,他就只能祈祷这一次这个男人是真的要留在他身边。
  这是一个需要拼运气的事情,余恪白从来不相信自己运气好,这一点看他过去几年的生活就知道了。
  “我这里还有一些。”余恪白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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