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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藉-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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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多的烦恼和茫然,等到一个月后也会全部结束。
  余恪白出门的时候,手里拿着钥匙和饭卡,口袋里放着手机。
  他下楼,到了门口,看到同班的一个男生正跟对面楼的一个女生在那里抱着接吻。
  以前晚上的时候,宿舍楼门口很多这样的情侣,只是最近,眼看着毕业了,大家也开始不太在意了,白天也可以肆无忌惮地搂搂抱抱亲亲我我。
  余恪白觉得有些尴尬,快步走开。
  他大学的后半段,除了上课以外,就只有郑洵,他确实已经脱离了原本的轨迹。
  郑洵这边吃完饭,先送梁潇跟她妈妈回家,然后自己开着车,去了酒吧。
  昨天晚上确实把余恪白折腾得够呛,郑洵自己也清楚,所以今晚他虽然无聊,也不打算再找那家伙了。
  总该要休息一下,不然他们俩的身体都受不了。
  自从郑洵遇上余恪白,就对别人的身体不来电了,他觉得这事儿很神奇,余恪白对于他,就像是另一块拼图,两人凑到一起的时候,刚刚好。
  这刚刚好并非说是感情上,目前来说,只是身体而已。
  至于感情,郑洵有些摸不准,他对余恪白心有好感,却觉得那小子压根儿没对自己上心过。
  郑洵曾经想过,要是余恪白喜欢他,他就也好好疼一下对方,他倒是不敢轻易说喜欢,更别提爱了,大家都是成年人,尤其是他,早就过了可以玩感情游戏的年龄了,他要娶妻,要搞他的事业,所谓爱情,只是调剂生活的附属品,有则收下,没有也不强求。
  郑洵没真心实意爱过谁,因为觉得这世界上没人值得他去爱。
  眼睛长在头顶上的人,谁的好都看不见。
  酒吧还是一如既往的鱼龙混杂群魔乱舞,郑洵是老顾客了,一到吧台,穿着制服的小酒保就凑上来对他笑。
  “今天喝点儿什么?”小酒保手肘住着吧台,手掌拖着下巴,大眼睛对着郑洵发电。
  “Whisky。”郑洵对着他打了个响指,笑着说,“别这么看我,小心我吃了你!”
  小酒保噘了噘嘴,手指点了一下郑洵的鼻尖,哼了一声说:“别光说不练啊!”
  郑洵大笑,看着他翘着屁股去给他拿酒。
  小酒保很快就回来了,给郑洵倒了酒,问他:“今儿就一个人喝闷酒?多无聊啊!”
  “这不有你呢么,怎么会无聊?”郑洵又调笑回去,闹得对方娇嗔地瞪了他一眼。
  郑洵这人,到处拈花惹草,这一点,他身边的人都知道。
  当然了,主动勾搭他的人更是不少,这小酒保就是其中之一。
  多少次了,小酒保故意在郑洵的酒里加料,想趁着对方酒后乱个性,但郑洵从来没给过他机会,见情况不好,就立刻打电话给余恪白,最后,倒霉的自然是在学校睡到一半的小白,被迫起床穿衣服,偷偷溜出宿舍,再打车去找他。
  “郑总最近忙什么啊,这个星期你这才第一次过来。”小酒保拿了个杯子,跟郑洵蹭酒喝。
  “忙着准备结婚啊。”郑洵倒是毫不掩饰自己要结婚的事实,“到时候给你张请柬,记得来玩。”
  “啊?”小酒保一脸不相信,“真的假的?你要结婚啦?”
  “这事儿很假?”
  “嗯。”酒保点头,连眉毛都在说着“不高兴”三个字,“你结婚了,以后就不可以来玩儿了吧?”
  毕竟这里是个gay吧,小酒吧没说出口,但他知道郑洵应该明白。
  “为什么?”郑洵又笑,跟他碰了碰杯,笑得意味深长,“没什么不可以。”
  余恪白又睡不着了,他开始后悔下午的时候不该睡那三个小时。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听着室友安稳的呼吸声,心情烦躁。
  拿着手机玩游戏,眼看着半夜三点了,手机也快没电了。
  他退出了游戏,关掉手机,突然黑下来的宿舍,让他有些心慌。
  又过了一天,一切都没什么改变。
  他突然想:不知道这会儿郑洵睡在哪个人的被窝里,不过,一个月后,那个男人身边就会躺着一位漂亮温柔的妻子了。
  他其实挺羡慕郑洵的,有事业,有家庭,未来可能还会有个孩子。
  可他依旧什么都没有,不对,余恪白想:我还有陪郑洵睡觉赚来的钱,很多的钱。
  他苦笑一下,对自己说:其实你已经足够幸运了。
  九
  在郑洵跟余恪白关系结束之前,婚礼就到来了。
  一切都看似有条不紊地进行着,郑洵忙得焦头烂额,甚至没有时间去找余恪白。
  郑洵是那种很讨厌这类麻烦事的人,在筹备婚礼期间,他不止一次后悔答应他爸结这个婚,而且,越是临近婚礼,他的新娘越是见不到人。
  好不容易碰一次面,在场地彩排,梁潇又是脸色惨白,一副病重的样子。
  虽然说郑洵不是什么好人,但他也不至于想让自己未来的妻子病恹恹的,彩排结束之后,他问梁潇:“最近身体不好?怎么没打电话给我?”
  梁潇说不了话,却听得到,她用手机打字给郑洵看:没事的,最近有些焦虑,睡不太好而已。
  看到梁潇说自己睡得不好,郑洵突然想起了余恪白。
  他看了下手机,翻了半天才翻到自己与那小子的通话记录。
  确实好久没联系了,郑洵决定晚上叫余恪白来家里,最后几天了,不管未来关系如何,至少现在还能再缠绵几次。
  余恪白接到郑洵电话的时候,已经身在M市。
  “今晚吗?”余恪白瞄了一眼坐在餐桌对面的高扬,起身往餐厅外面走。
  他快步走出去,站在门口跟郑洵说话:“可是我……”
  “怎么了?”郑洵听他的口气有些奇怪,便问,“身体不舒服?”
  “不是。”余恪白不太会说谎,尤其是对郑洵,但他要搬到M市的事情,丝毫也不想让对方知道,于是说道,“我以为你最近忙没时间找我,我就出来玩了。”
  “嗯?去哪儿玩了?”郑洵有些讶异,这两年,在他的印象里余恪白始终是那种没事的时候绝对不会踏出宿舍半步的人,这会儿竟然说自己在外面玩,确实是有些反常的。
  “呃……”余恪白不知道怎么回答,哼哼哧哧的想了半天,说,“就是出来玩了,今天晚上赶不回去,明晚吧,我去找你。”
  “也行。”郑洵觉得反正不急于一时,余恪白今晚不来,那他就好好睡一觉,“别明晚了,你早点回来,到了直接来我家。”
  “嗯,知道了。”
  挂了电话,余恪白在外面又站了一会儿才回去。
  高扬好奇地问:“谁啊?”
  “啊,是我的论文导师。”余恪白随口胡说道,“学校有点事情。”
  高扬觉得更奇怪了,之前两人联系的时候余恪白就说过早就答辩完了,现在就只是安心等着拿毕业证就好,论文导师还找他能有什么事呢?
  不过他没多问,给余恪白把水杯里的水倒满,说:“快吃吧,等会儿咱们俩得去一趟商场,家里缺的东西要尽快补齐。”
  余恪白跟着高扬在商场里买东西,各种生活用品,新的床单被罩,高扬看起来兴致很高,他却有些意兴阑珊,总是拿起手机按亮屏幕又再将其按灭。
  没人再找他,余恪白自己也清楚,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一颗心悬着,好像始终惦记着什么似的。
  买了好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他跟高扬一人拎着三四个袋子往回走。
  到家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两人分完买来的东西,各自回到房间去收拾。
  余恪白是昨天才过来的,这房子确实离市中心远了些,但环境很不错,屋子又宽敞干净,跟郑洵住的地方没法比,不过已经超出了余恪白的预期。
  主要是性价比确实高,房租便宜得他有些不敢相信。
  高扬一口气付了一整年的房租,余恪白来了之后把自己的那份转账给了对方。
  两居室,客厅差不多五十平米,有一个大阳台,白天的时候家里很亮堂。
  余恪白很喜欢这房子的格局,他跟高扬的房间互相对着,中间夹着的是卫生间,卫生间不算大,不过洗澡也不会很不方便。
  一切都不错,余恪白收拾东西的时候想:这就是我未来生活的地方了。
  他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去冲澡的时候刚好看到换了身家居短袖短裤的高扬从房间出来。
  高扬是那种高高瘦瘦的男生,爱笑爱闹,在学校里很受欢迎的那种,余恪白一直觉得他们俩如此不同性格的人这么多年还能保持着联系,实属不易。
  “洗澡?”高扬手里拿着毛巾,问了余恪白这么一句。
  余恪白迟疑了一下之后说:“你先洗吧,我待会儿再洗。”
  他不等高扬回答就先回了房间,过了一会儿就听到隔壁传来水声。
  等到余恪白也洗完澡,坐在床上发呆的时候,已经快要十二点。
  他看向窗外,一丁点儿的睡意都没有。
  拿着手机,随手看了一下朋友圈,发现一小时前郑洵发了一条朋友圈,是他在酒吧跟人掷骰子的照片。
  余恪白心里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儿,他觉得等到他们两个的关系彻底结束,郑洵就会开始不断地在这个分组里发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余恪白从来不发朋友圈,他不喜欢被别人窥探自己的生活,但郑洵不同,那人的朋友圈分了好多组,余恪白不知道自己具体的分组叫什么,只知道郑洵给他们这些“寻常生活以外”的人设置了一个单独的分组。
  他没有那么多好奇心去猜测对方如何给他们命名,余恪白只是看着,并且接受着关于郑洵的一切,毕竟,他们之间的关系马上就要结束了。
  半夜两点,余恪白依旧睡不着。
  他的失眠愈演愈烈,余恪白已经决定去找医生看一看。
  他翻来覆去,心情焦躁,打开购票软件,犹豫了一会儿之后买了天亮后第一趟航班回去。
  他觉得自己倒是没有那么想见郑洵,他只是在尽自己最后的责任,在一切关系结束之前,让郑洵尽可能地满意。
  因为说不准哪一次,就是他们的最后一次了。
  十
  余恪白下了飞机直接去了郑洵家,就是对方提出让他毕业后搬过去的那栋房子。
  从机场打车过去,花了将近二百块钱,这放在平时,余恪白是怎么也不会舍得的,但是一想到郑洵在等着他,就觉得这钱也没那么重要了。
  毕竟,郑洵给他的钱可比这二百块多得太多了。
  到了家门口,余恪白又有些犹豫,他知道这栋房子的开门密码,郑洵特意告诉他的,可他始终觉得自己就是个外人,随随便便进人家家里,实在不太好。
  余恪白还是先按了门铃,半天都没有人来开门。
  他觉得大概是郑洵出去了,于是按了密码开了门,决定在这里等郑洵回来。
  然而,他一进去,就听到卧室的方向传来暧昧的声音。
  是女人的呻吟声。
  余恪白在玄关处愣住了,那一瞬间就好像被人提了一桶冰凉的水,从头顶淋了下来。
  他天真的以为郑洵真的像他自己说的那样等着他,然而事实却是,那人终究耐不住寂寞,找了伴儿。
  更重要的是,郑洵找的是个女人。
  而这女人,还不是梁潇。
  余恪白知道郑洵的未婚妻不能说话,所以,发出呻吟的女人必定不是她。
  余恪白站在那里,锁紧了眉,犹豫了好久,最后还是换了鞋,走到客厅的沙发边,坐下,盯着没有打开的电视机,一直等到房间里的声音消失。
  时间差不多持续了二十分钟,那女人很放得开,听得余恪白面红耳赤,不住地幻想郑洵跟女人做‘爱的场面。
  他之所以非要留下来,并不是故意想听别人的墙角,只是突然有些好奇,当郑洵跟那女人出来,看到他在这里,会是什么表情。
  他觉得自己的行为十分恶劣,但又控制不住自己想要留下。
  郑洵从卧室出来,看见端坐在沙发上的余恪白时吓了一跳,问他:“你什么时候来的?”
  等他问完,这才想起来之前好像确实听见了一阵门铃声,但那会儿他懒得去开门,想着反正能来这里找他的人估计也不会有什么重要的事,索性就假装没听见。
  余恪白看向他,表情有些不太好,脸色也泛着惨白。
  “来了有一阵了。”余恪白看了他一眼之后,又低下了头,就像是心虚,好像在房间里乱搞的人是他一样。
  “来了怎么不吭声?”郑洵开门进了卫生间,丢下一句话说,“我上个厕所,你先进屋吧。”
  余恪白又皱起了眉头,郑洵出来了,那房间里一定还有另一个人。
  他不想动,不想进去,不想看见一个光溜溜的女人躺在那张床上。
  虽然那张床也并不属于他,但他暗暗希望,也不要有别人躺在上面。
  这股突然升起来的占有欲让余恪白有些厌恶自己,他咬了咬手指头,等着郑洵出来。
  “干嘛呢?”郑洵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看到余恪白坐在那里看着阳台外面,咬着手指。
  他笑着走过去,把人扑倒在沙发上,亲了亲余恪白的嘴唇,问他说:“去哪儿玩了?”
  “不太远的地方。”余恪白双手抵在郑洵胸前,他很怕这家伙在这里就要他,他可不想被别人听现场。
  “这么快回来,是不是想我了?”郑洵笑得露出了虎牙,非常邪恶地将手往余恪白背部摸去。
  “别!”余恪白赶紧往后窜了窜,抓住他的胳膊,制止他说,“还有人在呢!”
  “啊?”郑洵疑惑地问,“谁啊?”
  余恪白抿了抿嘴,指向了卧室的方向。
  郑洵回头看了眼卧室,转过来瞪着余恪白说:“你该不会是去开天眼了吧?妈的,你别吓我啊!”
  “什么啊……”余恪白不高兴地说,“你房间里的女人……”
  郑洵被他吓着了,立刻念了一遍“阿弥陀佛”。
  “你干嘛呢?”这回轮到余恪白疑惑了。
  “我干嘛呢?”郑洵觉得脊背发凉,烦躁地说,“我还想问你干嘛呢!好端端的说我房间有女人,你存心吓我吧?”
  “啊?不是吗?”余恪白彻底懵了,“我听见你们……”
  两人都沉默了一下,随后,郑洵爆发出一阵笑声,搂着余恪白笑着说:“我的小傻子,我是在看AV啊!”
  十一
  余恪白从来没觉得自己如此愚蠢过,忐忑不安了这么久,原来对方是在看AV。
  他回忆之前听到的声音,不禁在心里嘲笑了自己一下。
  “你吃醋了?”郑洵咬了一口他的鼻尖儿,把人从沙发上拉起来,带到了卧室。
  “你不是要去洗澡?”余恪白被扑倒在床上的时候,眼神闪烁,不好意思看向郑洵。
  他觉得自己今天实在太可笑,一举一动都泛着蠢气。
  “等会儿我们一起洗吧。”郑洵含住他的嘴唇,双手一起扒掉了余恪白的裤子。
  没几天了,余恪白分开双腿迎接郑洵的时候,心里突然有些悲壮,鼻子突然有些酸。
  虽然大概是没动过感情,但毕竟是一起走过了两年的。
  郑洵算是他的恩人,要不现在,余恪白大概早就已经去投胎了。
  他们做‘爱的时候,余恪白不小心瞄到了放在床边的电脑,屏幕上暂停的画面是AV最后,女人一丝‘不挂,害羞捂脸的画面。
  郑洵在看AV,而不是GV,目的是什么,其实余恪白心里也清楚。
  他收回视线,发现郑洵正在看他。
  “不专心。”郑洵狠狠一顶,刺激得余恪白眼角渗出了泪。
  “你婚礼那天,我就不去了。”
  两人做完,躺在床上消汗,余恪白犹豫了很久,还是把这句话给说了出来。
  之前郑洵问过余恪白要不要来参加他的婚礼,甚至说可以给他预留一个好位置。
  余恪白觉得郑洵这人大概是太爱炫耀,做事挺成熟的一个人,竟然在这个时候幼稚的叫自己包养的情人来参加婚礼。
  该说他点儿什么好呢?
  “嗯,不去就不去吧。”郑洵翻身抱住他,在余恪白脖颈间蹭了蹭,“我也不想去。”
  “你别闹。”余恪白拍拍他,“走吧,去洗澡。”
  明明郑洵大他很多,可有时候余恪白又偏偏要像是哄孩子一样红着郑洵。
  更有趣的是,余恪白不觉得烦,最多有些无奈。
  两人挤在同一个花洒下面,洗了好一会儿,余恪白始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郑洵其实看出了他的不对劲,本来不想多问,因为觉得就算问了,余恪白也不会告诉他原因。
  这家伙就是这样,从来都不愿意对他坦诚一些。
  可是等到余恪白拿着毛巾给郑洵擦身体的时候,郑洵终于忍不住了,他低头看着余恪白,问道:“你是不是还有话没说?”
  余恪白的动作停住了,他愣在那里,过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那就说。”郑洵突然觉得,大概不会是什么好话,但这两年,余恪白始终都挺懂事的,没做过什么让他为难的事。
  “你马上就要结婚了。”余恪白说,“但是我们的合约还没到期。”
  郑洵皱起了眉头。
  “可既然你结了婚,我想,我们就该……”
  “别说了。”郑洵突然夺过余恪白手里的毛巾,心中涌起一股无名火,他挑着余恪白的下巴,冷着脸问,“你的意思是,提前结束?”
  余恪白依旧眼神闪躲,轻轻地“嗯”了一声。
  外面钟声响起,准点报时。
  两人在这声音里僵持着,直到安静下来,郑洵咬着牙说:“没想到你是这么高尚的人。”
  余恪白很少会觉得委屈,更少会掉眼泪。
  自从父母离世,他觉得所有的情绪都已经远离了他,他对这世界早就麻木了。
  可是这个时候,他听着郑洵明显愠怒的声音,突然就很想哭。
  感觉终于要告别这样的生活了,告别这个男人,以及这个男人曾经带给他的一切。
  回忆起来,没有不堪,没有痛苦,绝大部分都是温柔的亲吻和温暖的拥抱。
  这一瞬间,余恪白有些舍不得郑洵,但就像他想说的那样,郑洵结婚了,就要学会对自己的妻子忠诚,余恪白不允许自己跟有妇之夫发生关系,那样的话,他或许会更加瞧不起自己。
  “郑洵。”余恪白鼓足勇气看向郑洵,他眉头微皱,狠狠地咬了咬嘴唇内侧,然后说,“这两年,谢谢你,以后我也是真心希望你幸福。”
  郑洵的吻落了下来,两个人在浴室里,拥抱着。
  余恪白突然有一种预感,这将会是他们之间最后一场性`爱。
  十二
  郑洵抱着余恪白回了卧室,二话不说直接掰开臀瓣插了进去。
  余恪白被这突如其来的进入弄得轻哼一声,声音还没落下就被吻住了。
  郑洵心里堵得慌,他没想到余恪白竟然怀着这样的心思,如果是别人,他会觉得是在跟他吃醋闹别扭,但余恪白不会,他说出来的就是他的真实所想。
  这人就是准备离开他了。
  郑洵狠狠地顶入,再全根抽出,再顶入。
  每一下都用尽全力,像是恨不得把余恪白插坏。
  他很少会这样对待余恪白,他自己也说不准为什么,就是只要是面对这个人,他就狠不下心,动作往往也变得温柔起来。
  唯独这次,他觉得不痛快,身体和心里都是,怎么做都不痛快。
  他发了狠,丝毫不留情地折腾着余恪白,而余恪白被他弄得除了疼已经没有任何其他的感觉,甚至到了后来,原本勃‘起的性`器就那么软了下去。
  郑洵太用力了,余恪白根本就招架不住。
  有那么一会儿,他甚至觉得自己快死了。
  他趴着、躺着、侧着、跪着,各种姿势都被迫摆了一遍,郑洵这次射得很慢,在他射`精之前,余恪白就晕了过去。
  全身都是汗,他彻底倒在了床上。
  郑洵吓了一跳,动作也停了下来,他抓着余恪白的手,略显慌张地叫他:“小白?”
  见那人没有反应,郑洵彻底慌了,他赶紧抽出来,疼惜地吻着余恪白,把人抱在怀里,不停地叫他的名字。
  郑洵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因为他从来都不是这么粗鲁的人。
  他有些手足无措,想起了什么,赶紧起身去开窗,然后抱着余恪白倒在了窗户旁边的沙发上。
  叫了几分钟,余恪白终于醒了过来,脸色惨白,连汗都冰冰凉凉。
  郑洵见他睁了眼,总算松了口气,抱着人亲吻额头,连连道歉。
  余恪白缓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他长长地出了口气,有些虚弱地对郑洵说:“对不起,扫你的兴了。”
  “傻不傻?”郑洵心疼了,他想用力抱一抱余恪白,却不敢,生怕这人再有什么闪失,“你快吓死我了。”
  余恪白心里是过意不去的,最后一次,他竟然把金主先生给吓坏了。
  “我休息一下,我们再继续吧。”余恪白浑身发软,指尖发麻,这会儿还觉得有些缺氧。
  “不了。”郑洵把他抱起来,重新放到床上,然后把人圈在怀里,亲了一下余恪白的脸说,“好好休息,不做了。”
  那一瞬间余恪白鼻子有些发酸,他其实很想好好跟郑洵做完这一次。
  郑洵是他第一个男人,说不准也会是最后一个,他想完整地跟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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