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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星重生_Ar18-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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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冰箱过敏的二花:等一下,说夏炎啥也不是全靠砸钱横的,还有说夏炎没作品的,你们都忘了吗?去年人家导过一场话剧呢,好多人转发写长评呢,在网上几天点击率上千万呢,我·不·信·那·个·视·频·你·们·没·人·看·过!】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对啊,谁说夏炎没导过戏?他还导过一场话剧呢!
话题到这里陡然转了一个大弯。《父归》本来只是大学生业余话剧比赛的作品,之前在网上热议了一阵,关注的人也比较有限。这回国产片入围柏林电影节,可是走出国门的大事,热心网友不管看不看电影、懂不懂电影,都要来搀和一下。《父归》在网上的视频两天之内播放次数翻了一番,分享和评论都呈几何级数暴涨。观众褒贬不一,有说细腻深刻有人文内涵,功底扎实调度合理,有说冗长沉闷压抑透不过气来,还一味揭示社会阴暗面——总之谁也说服不了谁,吵得不可开交。
娱乐圈总是讲究话题的地方,没争议还要靠炒作来制造争议,而《父亲》这样的话题度,简直就像是在打天然的广告。微博上“父归”和“夏炎”两个关键词一度冲上热搜榜首一二位,热门话题里面#父亲入围柏林电影节#、#父归#、#夏炎#三个话题,也都在实时热门上,讨论已经突破了8位数。而这一切的争论,最终都统一在一个终点:一定要看看夏炎拍的那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上网一搜才见到一条新闻:《父亲》题材敏感对审查不利,或无望过审?
——舆论一片哗然。
在中国,电影审查制度可说是众矢之的。无论什么电影,一旦被总局列为禁片,马上就能蒙上一层神秘而诱人的面纱,还带着股反抗强权的悲壮的英雄主义色彩,撩得人心痒痒。过审的片可看可不看,可是禁片,只要有资源流出来,就必须得看个究竟——还有什么能比关起门来看禁片更刺激的了么?
总之,夏炎这部小成本小制作清一色群演、基调压抑题材敏感稳赔不赚的处女作,因为集合了种种公众最爱看的八卦,在上映之前,关注度竟被推到了顶点。
周礼人在柏林,躲过了大批记者的围追堵截,隔着半个地球围观网上的口水战,看得不亦乐乎。他等舆论发酵成熟,才以维京执行合伙人的名义发了一条声明:【维京海盗 V:感谢各位媒体和观众朋友的关注和支持。《父亲》是由我工作室出品,夏炎执导的电影作品。此片极为幸运得到选片人的认可,得以参与柏林电影节的竞逐。不过,由于题材相对敏感,在国内的审核的过程并不顺利,很有可能无法过审。我作为制片方将尽力配合总局的要求,如果最终无法上映,我相信各位仍能找到独特的渠道欣赏此片。相比于票房收入,我们始终认为,知识和观点的传播更加重要'赞''赞''赞'】“独特的渠道”指的自然是翻墙出去看网络版,这是中国网民在层层封禁之下的无奈之举,此时说起来,倒莫名让人有种亲切感,似乎跟这制片人成了一起苦逼翻墙的战友似的,对周礼的好感度直线往上蹿。结果周礼这边倒没什么争议,微博评论一片全是用词微妙的叫好声,还有特别多的人打一大串'doge'刷屏,场面格外有趣。
周礼微博认证是“维京工作室执行合伙人”,从头到尾也没一个字提过自己姓周,也没提过跟凯谊有一毛钱关系,大V账号被他玩得跟小号似的,一色“转发微博”或者“哈哈哈”,发一条原创0转0评都是常事。这回借着《父亲》的热议小火了一把,猛涨了几万粉丝,心里觉得得意得不行。
夏炎那头,就完全是另一番光景。
韩竟也不知该说夏炎是吃一堑长一智知道怎么应对舆论了,还是真的忙过了头忙傻了,总之,网上正为他的电影入围吵得沸沸扬扬不可开交呢,他自己一天天跟没事人一样,该吃吃该睡睡该嘿咻嘿咻就拉韩竟嘿咻嘿咻,为了愁毕业论文的事薅掉了一大把头发。
“你说别的院怎么都那么好……我们院简直就是变态啊,2月22号就要交初稿,哪有这么早收的?收上去放到毕业答辩不是发霉了么?简直不让人好好过情人节了……”夏炎赤着脚盘腿坐在沙发上,捧着一本大部头电影史,一边舔着一根小冰棍,一边懒懒散散地说道。
韩竟正拿着抹布收拾屋子,看见夏炎手里的冰棍,就过去咬了一口。“……因为教务主任是单身?”
“对啊!这你都能猜到?”夏炎格外义愤填膺地拍了一下腿上的书,“他一定就是被老婆甩了,看不惯小情侣成双成对在一起,真讨厌……”
韩竟心道你话都说到情人节了,不是想吐槽老师不解风情还能是啥?他扶着夏炎的手腕又咬了一口他的小冰棍。那玩意一共就三口大,小孩一低头就见自己手里的冰棍只剩个棍儿了,急得嗷嗷直叫,韩竟就捂着嘴乐个不停。
“这是最后一个了,你至少给我留一口啊……”夏炎不甘心,往那根棍儿上又舔了舔,惆怅地看了半天,才丢进垃圾桶里。
韩竟斟酌了一下,“我说……微博,你戒了?”
“没有啊,每天点赞窥屏,刷得特开心。”夏炎视线落在手里那本书上,若无其事地说道。
网上早为了夏炎的电影争得血雨腥风了,夸奖不少指责也不少,夏炎只字不提,韩竟也只好假装没看见。他见小孩精神状态都好,确实没有受到影响,才放下心来。
他又想了想,问道:“我看周礼说片子审查不太顺利,可能需要删减或改动……你打算怎么办?”
夏炎盯着书多看了半分钟,才把那本大部头“嘭”一声合上。
“不删,也不改。能上映自然最好,不能上映也没关系。说实话我并不关心这些。我不需要票房的成功来给我增添信心,我心里知道,它是一部不错的电影,这就够了。”
第164章 柏林
夏炎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是那么平静而认真的,仿佛在说一项稀松平常又毋庸置疑的真理,犹如“太阳从东方升起”、“夏天的蝉要拼命鸣叫”一般。韩竟怔怔望着孩子愈发坚毅起来的侧脸,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一切的艺术行业,都是与人打交道的行业。现代的娱乐业就尤其如此。无论是歌手、演员还是导演,都要以作品来定是非成败。而作品这东西,说到底是要给人看的。
当今影视行业的体制之下,一部作品到底怎么样,卖不卖得出去、观众叫不叫好、愿不愿意掏腰包,如果不是唯一的衡量标准,也是最重要的衡量标准之一。有多大的市场,就会有多少逐利者,“文化”作为一种产业,迎合受众聚敛财富俨然已经成为了第一考量。
至少在韩竟看来,这并不是特别值得愤慨的事。没有人愿意关注,没有人愿意掏钱,太多所谓的文化艺术都会销声匿迹。在艺术成为一种高收入的行业之前,有多少天才艺术家一生穷困潦倒,甚至贫瘠而死。
每个行业有每个行业的规则。既然名叫“娱乐”圈,让观众得到感官的享受就是最核心的要义。受观众欢迎就可以上位登顶,观众不买账就只能默默无闻。这就是这个圈子的规则,没有什么好讨价还价,跟你是不是怀才不遇、观众是不是不懂欣赏,都无关。
可是对于这个圈子里的人来说,一味地注重他人的评价,却是一种极其危险的心态。
观众总是在变的,就算是再红的明星,永远不离不弃的死忠粉都只是少数。相比之下,作为一个产业想要争取的那些更大的目标群体,口味会更加善变而挑剔。观众支持你的时候,你可以肆无忌惮横行霸道。可一旦哪一天你的作品让他们不满意了,遭受冷遇甚至批评谩骂,你却没有力量来应对。
年轻的艺人总是在想尽一切办法,让更多的粉丝喜欢自己,仿佛那些喜欢会化为实体,激励着他们不断前进。然而想在这条路上长久地走下去,真正的力量必须来自于自身内部。
你就是你自己。你拍的每一部戏、演的每一个角色,唱得每一首歌,都必须且只须对自己负责。
过来人都懂这一点。而那些没有学会这点的人,大多红过一阵子,就在圈子里销声匿迹了。
一直以来,韩竟始终以为,娱乐圈之于夏炎,只是一个太过遥远的梦想。那里太险恶、太严酷,并不是夏炎这样单纯的人能够承受的。何况以夏家对他的保护,他根本也不需要认认真真地去打拼什么。他喜欢电影,无微不至地呵护着他的父亲和姐姐,就会在这圈子里为他搭建起一座温室,让他过家家一般去玩些征战娱乐圈的游戏。
韩竟从来没有想过,会有那么一天,这个孩子能够凭自己的力量从那温室里走出来。并且面对外界刺骨的寒风仍不会跌倒,还能以最强健的体魄,去与那些阻碍搏斗。
然而夏炎就是做到了。短短的一年半时间,从那个会因为缆车的故障惊慌失措的孩子,成长为现在无比坚强的模样。夏奕那时曾说,毁掉一个人最好的方法,就是为他打造一个远超他驾驭能力的舞台。而对于现在的夏炎,韩竟无比确信,无论是金鸡奖、金熊奖、甚至奥斯卡——这世界上再没有一个舞台,是夏炎不敢去面对的。
他守护了一年半的孩子,真的已经长大了。
夏炎看着韩竟不说话只盯着他看,就在他眼前打了个响指,“……怎么了?我脸上有花么?”
韩竟像是噎了一口,半晌才说:“……我只是觉得——我老了。”
“你说什么呐?”夏炎笑出声来,往韩竟脸上拍了拍,就势又捏了两下,“瞧瞧这张脸,说你老了你那十亿镜子可要哭了。”
韩竟稍微垂下视线,“嗯,然后——你长大了。”
夏炎沉默了一会,仍是微笑着轻声道:“说什么呐……我这都马上20岁了,不是早就长大了吗?”
韩竟没再说话,只是伸手为夏炎理了理额前的头发。而后夏炎那么自然地凑过来,与他交换了一个格外温柔而缠绵的吻。
“……好甜。”四唇分开的时候,夏炎额头抵着韩竟,笑着说道。
————————
1月21号,儿童基金会香港委员会正式任命韩竟为中国地区亲善大使。之后紧接着为期两周的考察团,韩竟需要全程参与。
只跟夏炎呆了两个月不到就又要分开,韩竟走得极其不舍。夏炎倒是对依依惜别相当不以为然,笑嘻嘻地帮韩竟收拾箱子。
“不是两个星期就完事么,很快就又见面啦。我还想说你赶紧走呢,2月放假回来就要交初稿,我现在连个大纲都还没定,导师都要被我逼疯了。放这么几天假还要写论文,还要剪德语字幕版的《父亲》,还哪有时间跟你卿卿我我啊?算我跟你打个商量,你赶紧走,啊?让我消停两天。”
韩竟哭笑不得,“我走了之后,你吃的喝的怎么办呢?忙起来没时间做饭吧,要不要请个钟点工?”
夏炎连连摆手,拍拍胸脯,道:“煮个泡面的时间总是有的,你放心吧,我记得多加俩蛋。”
……本来还没怎么担心……连吃两周泡面,胃是不打算要了么?
韩竟临走还是特意去超市,买了不少微波加热的速冻食品回来,分成每一天每一顿要吃的小份,放冰箱里屯着。这些东西虽然营养方面差强人意,但是赢在方便不费事,微波几分钟就能搞定。这回都标好了号,也省得夏炎一忙起来真的忘了吃饭。
跟着儿基会的行程极其顺利。一路上探访了许多特殊儿童教育机构,尝试与这些孩子们沟通交流、尽力融入他们世界的过程,让韩竟总一有种特别的心酸和感动,觉得自己真的是在做一件有意义的事。说起来,像这种没有媒体跟踪报道的行程,不少明星通常都只是摆摆样子而已。韩竟却能始终如一做好每一件事,认真地对待每一个孩子,这让不少基金会的工作人员也非常感动。
1月底的时候,《寒山》终于杀青了。刘锐去年在好莱坞主演的新片《秘宝奇航》在柏林参加展映,因此这边刚一结束,又要马不停蹄地飞德国。他对韩竟尤其欣赏,一早给韩竟发了邀请函,邀请韩竟同去参加柏林影展。
当然不是为了叙旧,而是有人要见。
《秘宝奇航》这部片子的导演名叫凯文?徳劳因,在好莱坞是拍冷兵器战出名的。这些年来,他执导大片无数,屡屡创造全球票房奇迹,捧过三次小金人奖杯,可说是世界影坛的传奇人物。
而这位有着1/4亚洲血统的导演,始终有一个愿望——拍一部电影,来讲成吉思汗的一生。
纵观全球影坛,已经有太多的人拍过这位史上独一无二的枭雄了。俄罗斯人拍过,日本人也拍过,为什么好莱坞不能拍?反过来讲,好莱坞几乎已经拍遍了古往今来世界各地的英雄,怎么能把成吉思汗落下呢?
不过,在好莱坞拍摄这种纯亚洲题材的电影,还有一个最大的问题——演员太难选。所有人都必须是亚洲面孔,而一部历史战争题材的片子,需要的撑得起的主要角色,可绝不仅仅是一两三四个而已。亚洲人能在好莱坞打拼出头的,有一个算一个都是珍兽级别,就算把所有的亚洲演员都算上,要拍这么一部电影,恐怕还是不够。
德劳因十年以前就已经写好了剧本,接下来就开始了无休无止的选角工作。刘锐与他合作多次,相互之间都是好哥们,不仅早早被预定了位置,还主动帮忙出谋划策,物色人选。
这一次,他就是看中了韩竟。
当时刘锐把韩竟的简历和作品给徳劳因发过去,大导演隔了两天,只回复了一句:请他一起来柏林。
到底是什么看法、有戏还是没戏,倒一个字也没有说。
说实话,就这么去见好莱坞顶级的大导演,韩竟不可能不紧张。好莱坞是他上辈子从未实现过的梦想。他现在已经站在了比前世更高的位置,要说多出来的那十年经历能给他什么指导,这回真的没有了。见面会问些什么,试镜会着重哪方面的表达,或者大导演有什么异于常人秉性和癖好,他都一概心里没数。
刘锐可一点都不担心,只说他有那种气质和能力,绝对能够胜任。
韩竟犹豫着问刘锐他为自己推荐的是哪个角色,功夫巨星爽朗地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大汗。”
……呃……哪个大汗?成吉思汗么?第一主角么?
韩竟的笑容完全僵在脸上,只觉得听这一句话好像坐了一回过山车似的,刺激得不得了。
他在酒店里熬夜背了一晚上英语,什么“如何说地道的美语”、什么“美式口语200句”、什么“商务英语速成教程”……下载了一堆音频视频跟着练。
韩竟虽然只读到高中,英语基础还是不错,后来进了娱乐圈自己苦学了一阵,基本上阅读唱歌日常会话都没什么问题。可他常年在中国混,一共也没几次机会跟老外去讲英语啊。这一晚上说说背背“咻”一下就过完了,下载那堆材料根本还剩一多半,他顶着黑眼圈去吃早饭的时候,心情简直跟没看完书就要上考场的小孩子差不多。
第165章 大导演
仨人约在早饭时见面,也并非正式的商务场合,只是随意叙一叙。徳劳因的飞机是半夜到柏林,旅途劳顿加上时差,晚上根本没怎么休息。大导演一早就来餐厅,顶着双熊猫眼,微微弓着背,脸色差得能把周围的气温拉下来好几度。他啥也不吃,往那一坐就是一杯接一杯地喝咖啡,不一会已经把自助台上的续杯壶喝见了底。
韩竟进去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人坐在椅子里,一手端着咖啡杯,神色严肃地盯着桌面沉思的样子。大导演周围气压太低,已经天然形成了一道隔离带,周围一圈桌子都没一个人敢坐,中间那桌唯一坐了人的,俨然就是台风眼。
这是要自己往台风里跳么……韩竟默默吞了口口水。偏偏刘锐到这时还没来,他连个给他说情的都没有。
可是事情走到这一步,机会就摆在眼前,他总不可能转身再缩回去。无论结果如何,他都得上去说道说道,老话还讲死也要做个明白鬼么不是。
韩竟拿了盘子盛了点吃的,沉了口气朝一圈空桌子中间走去。周围的人多少都在留意着那个自带“生人勿进”标志牌的男人,韩竟不管不顾往里闯,当时就觉得几条视线唰唰唰扎在了自己身上。
他干巴巴地笑了两下。谁说只有中国人愿意看热闹来的?外国人还不是一样,都等着看他怎么死呢。
他走到徳劳因的座位跟前才停下来。大导演仿佛根本没注意到有人靠近,仍是手握咖啡杯垂眼盯着桌面上的一点,紧皱着眉像是在思考着什么难题。韩竟等了一会,略微俯下身,指了指徳劳因对面的位置,礼貌地问道:“早上好,我能坐这里么?”
徳劳因稍微抬了一下眼睛,用那种西方人特有的友好客气答道:“当然可以。”还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韩竟于是道了谢,在他对面坐下来。这还算开了个不错的头,可紧接着,俩人之间就陷入了漫长的冷场。大导演仍是手握咖啡杯跟桌面死磕,根本当韩竟就是空气。
对话根本进行不下去啊!
韩竟嘴角抽了两下,分明感觉到扎在自己身上那几道视线,都多多少少带上了点嘲笑的味道。现在这个时间来柏林,大多都是电影圈里面的人,又有哪个没听说过徳劳因的大名?虽说柏林电影节官方是拒斥商业电影的,从来连个提名都舍不得给好莱坞,可再怎么说那是好莱坞啊。就算是擅长文艺片的欧洲人,谁能真心说自己一点不想赚钱、不想去好莱坞?
估计从徳劳因进到餐厅里的第一秒,周围想上去递名片的人已经排队排到门外了。之所以谁也不敢往上冲,就是因为德导那脸实在太黑,摆明了谁上去谁就是捅了蜜蜂窝,至于是能尝到蜜还是被蛰一脸包,全看个人的运气——不过这么看起来。被蛰的概率大概有99%,能尝到蜂蜜的概率,就是那1%的零头。
韩竟正好做了那个第一个去捅蜂窝的人。周围那些担心被蛰不敢上的,这会就多少有些幸灾乐祸。瞧瞧那个冒失鬼啊,我们都没上,就你偏偏要出风头,现在傻眼了吧?
韩竟想到这,倒把自己逗乐了。他心里之前一直砰砰砰跳得不行,现在真正坐到徳劳因身边来,紧张反而平复了不少。说台风眼处往往风平浪静,看来这回放在大鼻子老外身上,也没例外。
绷了整整一晚上,神经一放松下来,韩竟马上就觉得饿了。他低头开始消灭盘子里的东西,也没过分端着,该怎么吃就怎么吃,只当是一个人吃顿寻常的早餐。他边吃边拿余光打量着徳劳因。大导演还不到50岁,看起来相当年轻,身材颇为不错,身板有种西方人特有的壮实,又几乎没什么赘肉。徳劳因有1/4的蒙古族血统,不过到他这一辈,也只有从黑色头发和细长的眼睛,还能看出些许亚洲气质来。
无论是演员还是导演,最基本的能力都是观察。韩竟明显能够感觉到,在自己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徳劳因的时候,对方也在注意着他。尽管两人没有目光的交流,但是相互的注意力,都有很大一部分落在对方的身上。
既然徳劳因浑身散发着一股“不想说话”的气场,韩竟也就顺其自然,一言不发默默吃东西。他无论动作还是神态都格外自然,等到吃完了,又稍微坐了一会,就朝徳劳因点点头,道:“那么,恕我失陪了。”
常年围绕在徳劳因身边的,基本都是些争着抢着想要巴结他的人。特别是演员,几乎无一例外希望能从他这里得到几个好角色,因此在他面前总会显出过剩的表现欲。像韩竟这样不急不躁全程自己吃自己的、压根当他不存在的演员,徳劳因还没怎么见过。果然韩竟起身要走的时候,大导演就沉不住气了。
“——请等一下。”他轻声喊道。
韩竟于是又坐下来,向徳劳因抛去一个询问的眼神。徳劳因托着下巴想了好半天,开口倒蹦出一句极不标准的汉语:“泥——出背井靠氩吗?”
……哈?
不谦虚地说,美国导演这中文说得可比韩竟的英语烂多了,不仅是语调乱七八糟,吐字发音也很模糊,想听清楚真不是件容易的事。韩竟无奈地笑着,摊摊手表示自己并没听懂。老外死较劲,非得不说英语,又把那句中文翻来覆去说了好几次,每次跟每次都完全不一样,说得韩竟一头雾水。
他集中精力听了半天,总算灵光一闪,“你是想说北京烤鸭么?Peking Duck?”
老外猛点头,“对对,背静靠氩!”还让韩竟教他正确的发音怎么读,弄得韩竟哭笑不得。
外多人大多对“北京烤鸭”有独特的情结,似乎提到中国美食,唯一最好吃的、能统一全中国的食物就是烤鸭。事实上,莫说中国从没搞过哪道菜最好吃的评比,中国南北八大菜系,每一个菜系口味都不相同,拿来评比哪个能代表全中国,本来就是不现实的事。而这样复杂的体系,老外大概是理解不了的。
徳劳因费了半天劲,其实是想问韩竟是否爱吃烤鸭。韩竟也费了半天劲才听明白,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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