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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老男人-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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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深夜看雪
“妈,妈!您别吓我,爸!爸,您快出来!”丁乐扶着面容痛楚的母亲,焦急地喊道。
丁乐的父亲快步走了出来,“佩瑶,佩瑶,你感觉怎么样了?来,先吃药……”
还没等他颤抖着手将药片递过去,女人已经因为难忍的痛苦而晕厥了过去。
“妈,妈!”丁乐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因为太急手机怎么也无法解锁,气得他差点儿又想砸手机。
“喂,120吗?这里有癌症病人晕倒了,请派辆救护车过来,一定要快!地址在江东路10号……”把家庭住址告知了医院后丁乐的父亲挂了电话。
看着被气晕的妻子以及不争气的儿子,他沉声对丁乐道:“你一直是我们的骄傲,怎会做这样的错事?你以为两个男人能走得长远吗?没有家庭,没有孩子,你们靠什么去维持?可笑的爱情?他身为公安局的副局长,如果这件事被外界人知道,别人会怎么看待他?又会如何看待你?你好好想清楚再出现在我们面前,滚吧。”丁乐的父亲摆摆手。
丁乐半跪在地上,愣愣地看着父亲把晕过去的母亲抱出门,不久后救护车的“呜呜”声响起,一切又归于平静。
丁乐的手机响了好久,他才回过神来,按下了接听键。
“没事吧?”手机里传出叶晨鸣关切的声音。
丁乐缓缓地站起身,“没事。”
“先回来再说吧。”叶晨鸣轻声道。
“好。”丁乐安静地挂了电话。
紧握在手心里的,是母亲的药瓶,只是其中一个而已,自从确认是癌症以后,随着病情的反复发作和日益严重,每天都要吃各种各样说不出名字的药,然而却终究没有好转。
所以两年前便做了手术,幸好手术很成功,可如今怎么又晕倒了呢?都是他的错。
丁乐木然地走到电视机下面的柜子前,拉开抽屉,准备把药瓶放回到原来的地方,却无意间看到了一张诊断单。
丁乐顿时愣在了原地,原来癌细胞早就转移了,他的父母,却一直瞒着他,每次回家或者通电话的时候,他们都会笑着说“不要紧,别担心”,可事实上根本不是那样。
丁乐不知道自己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把那张诊断单折叠好放回去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
叶晨鸣开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失魂落魄的丁乐。
“叶晨鸣……”
“我在,我在这里。”叶晨鸣抚着丁乐的脊背,把他抱进来,关上了大门。
丁乐一整天都没有说话,因为他父亲叫他好好想清楚。
叶晨鸣也没有多问,只是看着丁乐没有表情的脸,不禁为他们的未来担心起来。
曾经不赞同丁乐瞒着父母的做法,现在想起来,如果当初没有瞒着丁乐的父母,也许他们之间早就结束了。
只是这伤害终究是要上演一次,亲人与爱人之间终究是逼着丁乐要做出选择。
“叶晨鸣,我、我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丁乐受不了自己沉默地胡思乱想,终于还是叫了出来。
叶晨鸣放下手中折叠好的衣服,走到他身旁坐下,看着他的眼睛道:“打算放弃我吗?”
丁乐迅速摇头,“我不要。”
“好,那无论你做什么,我都相信你,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叶晨鸣让丁乐把脑袋靠在自己宽阔的肩膀上,一字一顿地道。
即使这句话也许会让他叶晨鸣暂时失去丁乐,也许会令他难过万分,大概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他不想让丁乐夹在父母与他之间为难,因为爱,所以更不忍心。
“别担心,我会在这里。”叶晨鸣转动着无名指上的婚戒,“即使有一天大白于天下,也不用担心,公安局副局长的工作放弃也没关系。”
丁乐心一颤,如果叶晨鸣可以为了他做到这个地步,他还怎么离开得了?
现在终于可以理解当初陶修的心情,当初,陶修经历的比他更惨烈,所以陶修才会……
“我答应你,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只是暂时的。”丁乐紧紧地抱着叶晨鸣的腰。
叶晨鸣点头,“那就好。”
从第二天开始,丁乐天天往医院跑,尽心尽力地照顾着他的母亲,不敢再多提关于叶晨鸣的事,尽善尽美地扮演着一个好儿子的角色。
丁乐的母亲看在眼里,忧在心里,因为他的儿子,脸上再也没有了笑容。
因为太久没有联系,陶修主动打了电话问候丁乐,因为不想陶修担心,所以丁乐什么也没说,只说了“最近都好”。
陶修挂电话后觉得丁乐有些怪怪的,可又说不出哪里奇怪。
转眼已经过了年有两个多星期了,陶修站立在窗前,看着外面花园里常年亮着的一盏温柔的小灯,恍然想起,今年自己真的没有回家过年。
往年虽然知道自己不受欢迎,回去不是看人脸色就是被人咒骂,可孤单的他还是忍不住会回去,毕竟那里是他住了许多年的地方。
刚洗完澡的顾轻狂出了浴室就看到正在发呆的陶修,披着浴袍走过来伸出手与陶修放在窗户玻璃上的手十指相扣,陶修回过神来,侵入鼻尖的是顾轻狂身上独特的味道。
顾轻狂趴在陶修的耳边轻轻说着:“走,我带你出去看雪。”
“雪?这里怎么会下雪?”陶修清冷的目光里带着天真,他只见过一次雪,还是从前和丁乐去旅游的时候看见的。
现在想起来,旅游对于他而言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
“跟我走你就知道了。”顾轻狂神秘地眨着眼睛。
于是两人换好衣服后,瞒着熟睡的顾轻雅在十二点多的时候出了门。
顾轻狂的车奔跑在笔直的马路上,弯曲延伸的马路仿佛看不见尽头,一路走来碰见的车子越来越少,夜色也越来越深。
陶修沉默地看着窗外快速倒退的景物,要去哪里?
他什么也没问,顾轻狂在他的心里一直是个胆大妄为的人,任性又霸道,却优秀得令人发指,无论如何也讨厌不起来。
是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习惯自己的身边有这么一个人存在?
是从什么时候起,他不再抗拒顾轻狂有意无意间的碰触?
明明心里有万般不愿,却还是跟着顾轻狂一起胡闹了,内心深处却安慰着自己,他们什么也没做,他们之间是纯洁的,他们没有跨越最后一步,还不到回不了头的地步。
窗外的风很大,紧闭窗户的车子里却十分温暖,两人都没有说话,就这么沉默了两个多小时,顾轻狂把车开到了邻市。
刚进入l市与s市交界处的时候,天空就下起了小雪,s市放眼望去,是白茫茫的一片,纯洁得令人眼眶发热。
车子停在了s市市中心的路边。
深夜里,红绿灯依旧在照常运作,所有的店铺都已经关了门,街上也没有任何人走动,亮起的万家灯火早已熄灭。
陶修下了车,离开了车里的暖气,温度一下子降低,陶修打了个冷颤,s市的温度要比l市低许多,s市是整个省份里唯一一个会下雪的城市,因为它的地理位置在最北边。
顾轻狂从车子里拿出一件黑色风衣披在陶修的身上,“知道冷了吧?鼻子都红了。”
陶修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明明他比顾轻狂年长,怎么反过来总是顾轻狂在照顾他呢?
顾轻狂握着陶修的手走在无人的街道上,“虽然没有什么好逛的,就当是散步,随便走走吧。”
街上没有人,对于他们是一件好事,没有奇怪的目光,也不会听到攻击的话语,周围静悄悄的,只有朦胧的路灯和纷飞的雪花静静地陪伴着他们。
走过寂静的街道,牵着手感觉十分长情,整个世界空荡荡的,仿佛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这一刻,陶修的心里十分宁静,不用担心有谁发现他们,也没有人知道他是他的教授,更没有人看见两个男人牵着手,这点宝贵的夜间时间,是属于他们的。
陶修停下脚步,抬头望天,漆黑的天际不断泻下洁白如羽毛的雪花,顾轻狂悄悄把手机调成静音,抓拍了几张陶修看雪的照片。
谁也没有说话,只是牵着手逛着,逛着这座陌生的城市,走过一条条大街小巷,谁也没有研究路名,他们没有方向,只是凭着感觉就这么往前走。
似乎走了很远很远,走了两三个小时,陶修的脸被冷风刮红了,顾轻狂抬起手臂帮他挡风,半认真半开玩笑地道:“老男人,我从来没有对一个人这么好过。”
一片雪花落在了陶修的眼睫毛上,陶修眨了眨眼,也从来没有一个人对他这么好过。
“谢谢你。”陶修抬头看着顾轻狂英俊的侧脸道。
“你知道我要什么。”
“顾轻狂……”
“如果是拒绝的话,不要说。”
“我……”
身边突然响起了车喇叭的声音,顾轻狂下意识地护住了陶修,回头一看,原来是城市绿化的洒水车。
两人躲避不及,被洒了一身的水,冰凉彻骨。
“小伙子,快让开!后面还有一辆!”洒水车的司机叫道。
顾轻狂和陶修相视一笑,不约而同地跑起来,水珠在空气中飘荡,比雪花更美,两双手,一直紧紧地交握着,身体疯狂地奔跑着……
第四十八章 没有拒绝!
深深的雪夜,s市的街道上,洒水车路过的地方都会留下一道道水痕,渐渐地沉没在积雪里。
路旁光秃秃的树木经过一遍又一遍的浇灌,相信不久后就会抽出新的枝条,冒出稚嫩的绿芽。
浑身湿透的两人一直跑着,因为运动过所以并没有感觉很冷,陶修莫名又想起那一晚,顾轻狂也是这样牵着他的手,将他拐到了自己家。
这一次,终点又在哪里?
天渐渐亮了,从浓黑变成了深蓝。
谁也没想到两人竟然出来走了整晚。
一直往前跑着,随着天色渐亮,仿佛可以看到金色的希望。
雪花簌簌飘落在两人的肩头上,黑发上,谁也没有在意,直到两人都跑累了,才双双停下脚步,缱绻地看着对方。
最先转移视线的依旧是陶修,顾轻狂看着他冻得通红的鼻子和耳朵,一直冷漠坚硬的心仿佛落在了棉花里。
“累吗?”
陶修摇头。
此时两人皆气喘吁吁,从嘴里呼出的气体是雪白色的,与周围纯白的景色合为一体。
“距离车停放的位置还有点远,慢慢走吧,靠近我一点,暖和些。”顾轻狂说着一把搂过陶修的腰。
不知道走了多久,两人才远远地看见停在路边的车。
上了车后顾轻狂马上开了暖气,幸好两人都穿得挺厚,虽然大衣和头发被淋湿了,里面的衣服还是干的,“把衣服脱了,到后面睡一觉吧。”顾轻狂开了车里的灯,看着陶修有些困倦的双眼道。
“不用……”
顾轻狂直接把陶修的外套脱了下来,检查过他的衣服没有湿后,用毛巾耐心地帮他擦着黑发,等到差不多干了后便打开车门,拉着陶修下车把他赶到了后车座休息。
陶修目瞪口呆地看着顾轻狂从车后面拿出一床毛毯和枕头,然后细心地铺在车座上,“来,睡吧,可能还是不太舒服,太窄了,不过也比坐在前面睡舒服,先将就着吧。”
陶修呆呆地躺下,柔软的毛毯盖到了他的身上,一个温柔的吻落在鼻尖,“睡吧。”
从s市回到l市需要两个多小时,如果陶修在半路坐着睡着,脖子会十分难受,顾轻狂则不一样,由于工作特殊,他时不时会熬夜,都已经习惯了。
可陶修有时候看起来精神状态不太好,顾轻狂希望他能休息得好一点。
陶修漆黑的眼珠转了几圈,车里的灯被顾轻狂关掉了,一下子什么也看不见,也许是希望他能早点儿睡着,顾轻狂开得很慢,高速公路很平直,一点儿也不颠簸,陶修蜷着身体渐渐睡着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天边渐渐露出了太阳的脸蛋,一点一点挣扎着升起来,车子在笔直的道路上行驶,仿佛一直通向一条阳光灿烂的道路。
回到l市郊区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九点多了,郊区的车流量不大,顾轻狂停下车,打算休息一下,顺便让陶修多睡一会儿。
车子停在服务区的门前,一般不会有人管,顾轻狂锁了车门,闭上眼睛。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的十一点多,顾轻狂回过头看见陶修仍在熟睡中,眼镜早已掉在了地毯上,就连毛毯也只遮盖着半边的身体。
顾轻狂皱眉,这车子还是太小了,该琢磨换一辆宽敞一点儿的新车了。
打开后车座的车门,顾轻狂小心翼翼地钻了进去,原本是想替陶修盖好一些被子,却无意间看见陶修身上那件深蓝色的衬衫纽扣开了,大概是因为在车上睡得不舒服,动来动去所以开了几颗纽扣,从修长优美的脖颈一直到纤细精致的锁骨再往下……
微微起伏的胸膛,半遮半掩着,更令人想入非非。
陶修如孩童般无害地睡着,顾轻狂既怕吵醒他,又很想吵醒他。
想着现在是在外面,如果被人看见这一幕实在不好,替自己找好了借口的顾轻狂蹑手蹑脚地爬上了后车座,轻轻地关上了门。
陶修躺着,顾轻狂只能双腿打开跪在两旁,这种姿势更令顾轻狂有了换新车的冲动,实在是太拥挤了。
偷偷亲一下,然后就回到驾驶座上去吧。
想着想着,顾轻狂低下头,轻轻吻了吻陶修微张的淡色双唇。
也许是触感太美好,顾轻狂的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又忍不住继续亲了下去,同时右手也不自觉地顺着陶修敞开的衬衫探了进去,当触碰到陶修裸露的肌肤的时候,顾轻狂不由心头一震,好冰,这该死的被子是什么时候离开陶修的身体的?!
陶修的睡眠很轻,只有在熟悉的环境下才能睡得好,也许是习惯,当他的潜意识里已经接受了顾轻狂的存在后,便再也没有失眠过,只是他依旧容易醒来。
于是在顾轻狂继续吻他的时候,陶修突然睁开了眼睛。
其实刚刚醒过来的陶修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眼睛看东西也有些朦胧,他只是呆呆地看着莫名其妙出现在自己上方的顾轻狂。
顾轻狂愣了一下,可是现在的陶修太诱人,刚刚醒过来,大概是意志力最薄弱的时候,也许……
“如果你不愿意,就推开我。”顾轻狂喃喃地说着,紧紧握住陶修的手,再度吻上他的唇。
从找到他后,不知道渴望了多少次,能够像那一年的那一夜一样拥抱他。
也不知道忍了多少次,暗自催眠自己,要等到他完全愿意,不要强迫他,不要伤害他。
面对陶修的一再拒绝,他等,他还年轻,陶修也不老。
只要陶修不抗拒自己的好,他相信总有一天,他能够住进陶修的心里,知道所有关于陶修的事情。
和陶修住在一起后,希望越来越大,陶修对他的触碰和亲吻也越来越习惯,他的隐忍越来越艰难。
喜欢的人近在眼前,伸手就能触碰,每个晚上都抱在怀里,他是生理正常的男人,怎么可能一直忍下去?
明明应该拒绝,可在顾轻狂握住他的手的时候,陶修一下子头脑混沌起来,满脑子回放的都是昨晚两人在雪中散步的场景,虽然城市的景色算不上美,可昨晚的他却是快乐的,至少,他不是一个人孤单地走在路上。
顾轻狂倾下身吻他的时候,陶修不知所措地闭上了眼,眼睫毛微微地颤抖着,却没有出言拒绝,也没有像顾轻狂所说的那般推开他。
陶修的反应令顾轻狂大喜,所有的努力都没有白费,对于顾轻狂来说,只要陶修愿意踏出一步,剩下的路他都会坚定不移地朝着陶修走去。
陶修心跳如鼓,不知道是因为在车里,还是因为在路边,为这种事添了一点刺激和兴奋的因素,即使明知道这样是错的,可这一刻,陶修却似乎无法拒绝。
可就在顾轻狂想要更进一步的时候,车窗突然被人用力地拍响,“里面的人,在干什么呢?!出来!”
距离顾轻狂停车位置的不远处停着几辆黑相间的执法警车,几名穿着制服的公安交警在路边拉起了警戒线,就在距离警车不远的地方发生了一起车祸,一辆小轿车和摩托车相撞,看起来很严重,受伤人员已经被送往医院,公安交警们正在维护凌乱不堪的现场,所以暂时封了一小段的路。
也许是两人昨晚太疯了,竟然在外面走了一夜,导致十分疲倦,竟然谁也没有听见车祸的响声。
因为车祸所以附近都被警戒了起来,交警们看见路边还停着车,自然而然地过去想叫车主离开,却没想到车里的人竟然在……
顾轻狂听到拍窗声下意识地扯过外套大衣盖在了陶修的身上,不慌不忙地捡起陶修的眼镜递给陶修,门外的交警早已等得不耐烦,噼里啪啦地拍着车窗,“磨磨蹭蹭的,快开门!干什么呢?”
顾轻狂下了车,交警立刻围了上来,“你这辆车停在这里多久了?在做什么?”
“开车太累,停在这里休息一下而已。”顾轻狂满不在乎地道。
据他所知,这个位置是可以停车的。
“把驾驶证拿出来!”一个交警粗着嗓子道,想了想又问道:“前面发生了一起车祸,你们有没有看见什么?”
顾轻狂摇头,返回驾驶座找出了自己的驾驶证,递给了其中一个交警。
“里面的人在干什么?出来!交警执法,现在上头有令,全城扫黄,你们刚才在车上做了什么,回公安局交代清楚,驾驶证和车暂时扣下!”
交警粗鲁地推着刚下车的陶修,顾轻狂脸一黑,挡在陶修的前面,“去就去,少动手动脚!”
“竟然是两个男人,真是有伤风化,被逮到也算你们不好运,走!”
陶修难堪地低下了头,如果,如果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和顾轻狂是一对普通的情侣,那么他不会这么难堪,因为他还是顾轻狂的教授,小巷子里的辱骂言犹在耳,他还是……把他的学生教坏了。
顾轻狂轻轻撞了一下陶修的肩膀,示意他别担心,陶修却沉默地低下了头。
另一个交警上了顾轻狂的车,简单地检查过没有什么可疑物品后,叫了人过来暂时将顾轻狂的车拖走……
第四十九章 逮进公安局!
l市公安局每年年底都有扫黄任务,平均分派给每一个治安科的执法警察,过年前后,扫黄行动更加浩荡,基本上除了‘绯醉’外,其他的夜总会和酒吧都很难逃过这一劫,所以每当过完年后,特殊行业都会十分萧条。
而‘绯醉’之所以没事,也是因为它的背后有着不为人知的靠山,一直暗中疏通着关系。
今天本来是扫黄行动的最后一天,他们也只是普通的交警,并不是治安科的警察,只可惜顾轻狂的车却那么衰地停在监控范围内,让他们想睁只眼闭只眼都不行,只好带回公安局当做帮治安科的兄弟们完成多一个任务了。
车祸的现场已经开始清理,尽管如此,陶修和顾轻狂路过现场的时候,还是看到了被撞得散架的摩托车和一台侧翻的小轿车靠在护栏旁边,地上还有几片焦黑的痕迹以及触目惊心的一滩血迹。
陶修并不晕血,却不知道为什么在亲眼目睹车祸的现场后,他的脑海里竟然快速地闪过一幅画面,令他心悸不已。
他跪在马路上,抱着一个脸上都是血迹的男人无助地看着苍白的天际。
声音沙哑,心力交瘁,极度悲伤,却流不出一滴眼泪。
当时也是车祸吗?
为什么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仿佛能够感受到一模一样的悲伤感觉,陶修不禁退后了一步,拼命地摇着头。
顾轻狂看出他的不妥,搭着他的肩膀关切地问道:“怎么了?”
陶修没有说话,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脸色苍白,双眼一直盯着那滩还没来得及清理的血迹。
顾轻狂猛然想起,陶修也经历过车祸!
就在那个被自己强占了身体的晚上,陶修也被车撞了,最后导致了失忆。
那一晚,陶修恐怕也是浑浑噩噩的吧?虽然说男人不会像女人那般把那种事看得那么重,但毕竟是被人强迫的,而且还是同性……
顾轻狂不敢再往下想,他不知道陶修还有什么家人,也不知道陶修的家在哪里,但是从他开始接触陶修以来,直到现在,他都没有听过陶修提起自己的家人,而且陶修看起来也不像是生活在幸福家庭中的人。
那般寂寞又孤单,连一个笑容都无法强装的人,那一晚该有多么难受?
陶修定定地看着车祸现场,难道是想起了什么吗?顾轻狂倒吸一口气,顿时手脚发凉。
尽管不后悔当初的所作所为,但顾轻狂还是觉得自己该死,为什么那一晚他不干脆把陶修带回家,或者即使陶修再不愿,他至少也该把陶修平安送回到自己的家,如果当初是这样的话,至少可以避开那场车祸。
他也不会对陶修那般愧疚,又喜欢又愧疚,这种心情,纠结得令顾轻狂几乎发疯。
陶修麻木地摇头,僵硬地转过脸,命令自己不要再多看一眼,他的脑袋好痛,从刚才开始,脑海中不停掠过一些熟悉的画面:男人模糊的身影和脸庞、严重的车祸、还有一道……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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