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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老男人-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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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张佩瑶轻拍着丁乐的手,突然瞥见丁乐的手上戴着一枚戒指。
以前丁乐回家吃饭的时候,总会记得暂时把戒指拿下来藏好,最近倒是把这事儿忘了。
得到母亲的同意,丁乐收回手,焦急地离开了医院。
张佩瑶看着丁乐消瘦的身影,不禁有些心疼,她还记得上一次见到丁乐的时候,他的精神那么好,叶晨鸣应该对他不错,只可惜,为什么是个男人呢?
“丁乐啊,妈不是反对你们,妈是不愿看你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我陪不了你太久了,你和他在一起,要我怎么放心得下……”
空荡荡的病房里,只剩下张佩瑶轻轻的叹息声以及冰冷的仪器富有节奏的“嘀嘀”声。
丁乐离开医院后本想马上去找叶晨鸣,可胃却难受地叫嚣了起来。
他挑食,只喜欢吃自己和叶晨鸣做的东西,就连在外面吃饭也只有几个地方的饭菜合他口味,医院附近的盒饭卖得又贵又不好吃,只是图方便,怕出去买饭离开太久母亲担心,便将就吃了几天,但几天吃下的饭菜还没有以往一天的饭量多。
如果现在过去见叶晨鸣,万一胃病发作,肯定又会令他担心,思前想后,丁乐只好先去解决自己吃饭的问题。
开着车沿路寻找饭店,终于想起一道想吃的菜……肉酱茄子饭,便直奔了目的地。
香喷喷的饭菜上了桌后,丁乐立即大快朵颐起来,想着等会儿便能见到叶晨鸣,心情好了不少,胃口自然也好了不少。
吃饱喝足后丁乐终于感觉自己的胃舒服了,这才开车到了公安局。
停好车上了五楼后,丁乐在叶晨鸣的办公室门口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陶修?”
“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叶晨鸣看起来心情很不好。”陶修关心地问道。
丁乐垂下头,“你还记得我妈妈的病吗?”
“之前的手术很成功,现在应该恢复得不错吧?”
丁乐摇头,“不,癌细胞转移了,现在在住院治疗,而且,我爸妈知道了我跟他在一起的事,所以……”
陶修捂着嘴后退了一步,“他们要你离开叶晨鸣吗?”
丁乐没有说话,但陶修已经猜到了全部,这些正是他自己经历过的,虽然他已经忘记自己具体经历了什么,但是他母亲和弟弟说过的那些话,邻居们鄙视他的那些眼神,他没有忘。
手腕上的疤痕怎么来的,他也没有忘。
如果那场车祸可以真正掠夺去他所有的记忆,恐怕对于陶修而言,才是一个真正好的开始,很可惜,他只是失去了一部分的记忆而已。
陶修张了张口,干涩无比地道:“找到这么个真心对你的人不容易,不要轻易放弃,也许你爸妈有一天会理解的。”
这么无力的安慰,连陶修自己都不信,他的家人已经因为他是个同性恋和他划清了界限,哪怕丁乐的父母再爱丁乐,可只要他们想让丁乐离开叶晨鸣,丁乐又怎么能好过?
第五十二章 珍贵
丁乐淡淡地点头,想起顾轻狂,又忍不住道:“那你呢?你家人已经这样对你了,难道你还要为了一个比你年轻那么多的男人失去工作,失去现在的生活?”
“我……”陶修哑口无言,根本找不出一个字反驳。
他已经和顾轻狂做了太多“危险”的事,快要把自己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丁乐进了叶晨鸣的办公室,环顾了一下四周,有些久没来了,办公室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充满了刺鼻的酒味和烟味,令走进来的人十分难受。
丁乐走过去坐在叶晨鸣的旁边,压住他的手,“别喝了,你以为你的胃是铁打的?”
叶晨鸣有些醉了,却又似乎很清醒,他握着丁乐的手,看着丁乐担忧他的眼神,难得地笑了。
连续几天,丁乐没有联系过他,因为丁乐没有主动联系,叶晨鸣也不敢给他打电话,害怕接他电话的人不是丁乐,而是丁乐的父母。
所以当叶晨鸣看见陶修和顾轻狂出现在公安局的时候,他便把他们找过来喝酒,想借助陶修帮忙把丁乐叫过来。
他没有看错陶修,一个既聪明又善良的男人,如果之前不是一直介意陶修是丁乐的初恋的话,说不定他们也能成为朋友。
见叶晨鸣还想继续喝,丁乐一把夺过杯子,将啤酒一饮而尽,然后扭头对顾轻狂和陶修道:“你们先回去吧,我陪他喝。”
顾轻狂打了一个酒嗝,陶修走过去扶起他,他明明没有醉,却装着把身体的重量转移到陶修的身上,陶修只好拉过他的双手环住自己的脖子,回头看了丁乐一眼,“那我们先走了。”
离开前还是帮他们把办公室的门关了,陶修拖着沉重的步伐进了电梯,突然觉得脖子一痒,原来是顾轻狂在发酒疯吻自己。
陶修也不在意,只是想起丁乐和谢桥提醒自己的话语的时候,难免心头一痛。
顾轻狂只不过是喝醉了,让他任性一下吧,陶修的脸上扬起一抹宠溺的笑容……
丁乐只喝了一杯便站起身收拾桌子上和地上的啤酒罐子,叶晨鸣拉住他的手,“不是说要陪我喝吗?”
“你看看都喝多少了?还喝?回家吧。”丁乐没好气地道。
“好,回家。”
等丁乐收拾完一切后,叶晨鸣站起身摇摇晃晃地去把公安局的监控重新开启,然后拿着外套和钥匙和丁乐一同离开办公室。
叶晨鸣喝了酒,丁乐不许他开车,便自己开了车回家,公安局门前,只剩下叶晨鸣的车孤零零地停在那里。
“我明天岂不是要走路上班?”叶晨鸣坐在副驾驶座上闭着眼睛道。
丁乐熟练地探手进叶晨鸣的口袋里掏出了他的手机拨通了小张的电话,“喂,小张吗?我是丁乐,你哥喝醉了,今天下午和明天早上都不上班了,明天下午记得开车过来接他上班。”
“得令!”小张得意地吹了下口哨,还没反应过来丁乐已经挂了电话。
手机被丁乐再次放回叶晨鸣的口袋,叶晨鸣按住了丁乐还在自己口袋里的手,淡淡地道:“该死的,你是故意的,真当我定力那么好是不是?!”
丁乐摸手机的时候两次把手伸向不该摸的地方!简直要命!
“放手,还让不让我开车了?这里可是公安局门口,亲爱的副局长。”丁乐调皮道。
他想开了,在父母的压力下,能见叶晨鸣的机会本来就少,何必要闹得两个人都不开心呢,以前怎么过,现在还是怎么过,只不过要比以前更加注意,不要再被不相干的人发现他们在一起的事。
叶晨鸣放了手,从丁乐调皮的眼睛里,他看懂了一切,压力肯定是有的,既然丁乐不想他担心,那么他就不担心,只在丁乐需要的时候给他拥抱,为他打气。
丁乐开车回到熟悉的家,“最近吃得好吗?”
叶晨鸣老实地摇头,“你呢?”
“医院附近买的饭盒实在是难吃死了。”丁乐皱了皱鼻子,叶晨鸣不用猜也知道那些饭盒肯定是喂了垃圾桶。
叶晨鸣揽过丁乐的腰,让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静静抱着他的感觉很好,听着他像是撒娇般的抱怨,叶晨鸣的心里暖洋洋的,自从跟丁乐在一起后,因为他故意的宠溺,丁乐比以前更加挑剔了,普通的东西根本吃不下嘴。
“我每天做饭给你送过去吧。”
丁乐摇头,“不用了,你工作这么忙,我暂时在休假,我已经跟妈说了,明天回家去做饭,到时候给你做多一份,你记得回家吃。”
“好。”
闻到叶晨鸣身上的酒味和烟味,丁乐嫌弃地推开他,“快去洗澡,再也不许你喝这么多酒抽这么多烟了!”
“遵命,丁乐大人,一起洗吧。”叶晨鸣笑着将丁乐抱起,兴奋地往浴缸里放着热水。
在浴缸里要了丁乐一次后,叶晨鸣帮他擦干身体,把他抱回到床上,“再来一次好不好?”
“随你。”丁乐眨了眨眼睛。
只是当叶晨鸣想在他的脖子上留下吻痕的时候却被丁乐阻止了,“换个地方,这里太显眼了……”
叶晨鸣没有答话,却默默放过了他的脖颈,转战别的地方。
许久以后,叶晨鸣终于餍足,躺在丁乐的旁边将丁乐抱得紧紧的,慵懒地闭着眼睛。
“叶晨鸣,我爸妈短时间内是不可能接受你的,我也不想你去看他们的脸色,不用担心我,他们自小疼我,不会把我怎样,我逮到机会就会找你。”丁乐在叶晨鸣的怀里瓮声瓮气地道。
叶晨鸣默默地点头,“辛苦你了。”
“没事,他们毕竟是我的家人,不是你的,你没理由去受他们的气。”
叶晨鸣挑起丁乐的下巴,“谁说的,我们在法律上可是合法伴侣,你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如果不是担心我的出现会令你母亲的病情恶化,我绝对不会让你独自一人面对。”
丁乐环住叶晨鸣的腰,“我知道,我都知道。”
“睡吧,一切不好的都会过去的。”丁乐在叶晨鸣温柔的低喃中睡去。
两人一直睡到十点多,饿得前胸贴后背,丁乐这才想起两人昨晚连晚饭都没吃就“直奔主题”了,丁乐只好脸红地从被窝里爬出来准备做午餐。
白皙的手臂被正在揉眼睛的叶晨鸣一把抓住,“我去做饭吧。”
“你再睡一会儿,我爸妈都对我做饭的味道习惯了。”丁乐帮叶晨鸣盖好了被子,钻出房间又钻进了厨房。
等做好饭后,叶晨鸣也已经洗完脸漱完口坐在餐桌前了。
丁乐将给爸妈吃的饭打包好,便坐下来跟叶晨鸣一起吃饭。
时光在点点温馨中静静地流淌,以前丁乐只是觉得和叶晨鸣在一起无忧无虑,感觉很快乐,现在才发觉,和叶晨鸣在一起的时候,每一刻都很珍贵。
就像陶修所说的,要找到一个真心对自己好的人,不容易。
再恋恋不舍,丁乐还是要回医院,但是丁乐出现的这一趟,让叶晨鸣安心许多,心情自然也像窗外的暖阳一般灿烂。
而丁乐则聪明地不敢将好心情在母亲的面前表露得太多,否则一定会被母亲看出来。
“爸,妈,快吃饭吧,试试我的手艺进步了没有。”丁乐将两个饭盒分别递给了父母。
张佩瑶关心地问:“工作都处理好了吗?”
丁乐连忙点头,“搞定了,出了点小错,连夜改过来了。”
“那就好。”张佩瑶打开盒饭,看到颜色鲜艳欲滴的饭菜,一下子连胃口也好了不少。
因为做化疗,她一直没胃口吃东西,今天却破天荒地吃了大半盒饭菜,丁乐心中大喜,“以后我天天给您送饭。”
张佩瑶点头,她的儿子多好啊,这么好的儿子,怎么就会是个同性恋呢?张佩瑶百思不得其解。
丁乐说昨晚去回去加班了,张佩瑶其实是半信半疑的,并不是说不相信自己的儿子,而是她太了解丁乐的性格了,丁乐也是一个执拗得可怕的人,绝对不会就这么跟叶晨鸣断了,她看得出来,丁乐把叶晨鸣看得十分重要。
可即使昨晚真的发生了什么,她又能说什么呢?说穿了只会成为彼此的伤害,她不能把丁乐逼得太紧。
“好,你多陪陪妈,但是也不能一直不工作,该回去上班就回去上班,我有你爸呢。”张佩瑶笑道。
“我再多陪妈几天。”
有丁乐在,张佩瑶觉得一天两次的化疗不再可怕,如果不是心里放不下这个儿子,恐怕在动手术前她就熬不下去了,现在多活一天都是赚来的。
张佩瑶暗自下定决心,要在自己离开这个世界前,把丁乐的想法扭转过来。
“丁乐,你推妈出去走走吧,整天躺在病床上,有点闷。”
丁乐闻言放下手中的杂志,小心翼翼地将母亲扶起来,让她坐在轮椅上,推着她出了病房。
这些天,丁乐在父母面前小心翼翼,收起了所有的任性,尽可能地做到令父母满意,心里暗暗希望这样做能令父母忽略叶晨鸣的事,哪怕他们不祝福,只要他们不干涉……
第五十三章 拼凑的记忆!
元宵节过去后,顾轻狂和顾轻雅都开始上课了,陶修自然也要上班,不顾顾轻狂和顾轻雅的拦阻,陶修坚持搬出了顾轻狂家。
学校里有陶修的宿舍,至少是他用自己的努力正大光明得来的,他跟顾轻狂非亲非故,只是因为顾轻狂邀请他一起过年,才暂时搬过去住而已,要他一直住下去,陶修拉不下那个脸。
更重要的是,丁乐的事警醒了陶修,他暗自下定决心,既然这段感情不能有结果,他不能如此自私,既想得到顾轻狂对自己的好,又迟迟不给顾轻狂答案。
过完年了,不知不觉,一年过得比一年快,今年他已经二十九岁了,明年就要进入三字头的年龄,他的心已经疲惫不堪,不想再去经历任何的大起大落,只想平平静静地度过每一天。
顾轻狂今年也二十了,陶修作为班主任也跟着顾轻狂的班级升到了大二。
冬去春来,天气渐渐回暖,学生们摘去了帽子、摘掉了围巾口罩,脱去了暖和的大衣,只穿着一件薄薄的外套,在校园里穿梭行走。
所以当陶修站在教学楼上往下看的时候,看到的便是五颜六色的衣服以及背包,校园,是陶修最熟悉的地方,哪怕在这里发生再不好的事情,他也依旧向往着校园,固执地喜欢着教师的工作。
放假了一个多月,学生们早就玩厌了,见到一个多月没有见面的同学,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开心的笑容。
“哈喽,陶教授,过年过得好吗?”谢桥抱着一沓新书在陶修旁边站定,气喘吁吁地把厚重的新书放在围墙上。
陶修点头,“挺好的,新的学期又来了。”
“是啊,除夕夜的时候我老婆给我生了个女儿,别提多高兴了,你看我胖了这么多就知道了。”
陶修看向谢桥,发现谢桥比起放假前确实胖了很多,整个人容光焕发的,看起来格外有精神。
“恭喜啊,小宝宝很可爱,长得像你。”陶修看着谢桥手机里的照片,眉眼里像坠入了星星,开心地赞叹道。
陶修不经意往下望的时候,却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一张熟悉的脸庞,微微抬着头,向上望着自己。
那个人就是顾轻狂。
虽然今天已经是开学的第三天,顾轻狂却是刚来到学校,前两天都因为工作走不开,心里也生陶修不肯继续住在他家的闷气,所以赖着不想去学校。
但今天听说校长会亲自巡班,看看每个班级报道的学生人数,顾轻狂不想让陶修难做,所以即使一夜未眠,困倦到了极点,今天也依旧到了学校。
“好帅,好寂寞的背影~学姐,你说为什么顾学弟这么帅却没有女朋友啊?”
“谁知道呢,连校花都不入他的眼,大概是眼光太高了吧。”
“他在看谁?学姐你看,校花正站在窗边往下看呢……”
几个女生站在距离顾轻狂不远处指指点点,看到校花出现在楼上,更是兴奋得不得了。
谁也不知道,顾轻狂抬头仰望的人根本不是什么校花,而是陶修。
陶修尴尬地避开顾轻狂的目光,将手机归还给谢桥,淡淡地笑道:“准备上课了。”
谢桥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问道:“顾同学的事还没处理好吗?”
陶修显然很头疼,微微皱起眉来,无奈地摇头。
“因为喜欢他,所以找不到拒绝的理由?”谢桥犀利的话语,令陶修脸色一白。
的确是这样,谢桥没有说错。
“谢教授,你有什么办法?帮帮我吧。”陶修呡着唇,终于道。
谢桥想了想,“我有个表哥,是个gay,前几年就跟家里人出柜了,我介绍你们认识认识吧,如果见面后觉得适合的话,可以先从朋友做起,我表哥是个挺不错的男人。”
陶修犹豫了一下,“……让我再想想吧。”
用别人去攻击顾轻狂,这种做法似乎很不好,也辜负了顾轻狂的喜欢。
陶修原本是以为顾轻狂只是图新鲜,开玩笑而已,并不是认真的,可自从顾轻狂执意搬进宿舍跟自己一起住后,两人相处的每一点一滴,顾轻狂是怎么对他的,一切,历历在目。
再怎么欺骗自己也骗不过了,陶修知道,顾轻狂是认真的,也许顾轻狂还年轻,这份认真不一定很持久,但是最起码,现在是认真的。
他该怎么办才好?
可是,他们的年龄摆在眼前,九岁,三年三年又三年,三年则是一个代沟,他和顾轻狂之间的代沟却有三个!说到底,顾轻狂太年轻,陶修没有勇气去爱,害怕一切又会被轻易改变。
陶修步履沉重地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因为刚刚开学,陶修工作忙碌,顾轻狂也没有去打扰他,两人再见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饿了吗?来试试死丫头的手艺,我尝了一点,味道还不错。”顾轻狂拉着陶修到餐桌前坐下。
陶修打开饭盒的盖子,果然看到了好菜好肉,女生对厨艺真是有莫名其妙的天分。
拿起筷子,陶修沉默地吃了起来。
吃过饭后,顾轻狂准备拿衣服去洗澡,却听到陶修道:“顾轻狂,你搬回去住吧。”
“你说什么?”顾轻狂转过身,不敢置信地看着陶修收拾桌子的背影。
陶修故作轻松地道:“这里是教授的宿舍,你家又大又舒服,为什么不回去住呢?在这里进进出出的,难免被人发现,对我们都不好。”
“是谢教授对你说了什么吗?”顾轻狂的眼里闪过一抹了然。
陶修避而不答,“总之你搬出去吧,你住在这里……令我很为难。”
“为难……吗?”顾轻狂高大的身体有一瞬的僵硬。
陶修转过身,肯定地点头,双眼却没有看顾轻狂。
“你对我所做的一切都是错的,顾轻狂,你要记住,我是你的教授,我不会对你动心……”
陶修的话还没说完,顾轻狂已经走到他的面前,捧着他的脸皱着眉道:“你骗我,这不是你的真心话。”
陶修淡漠地瞥了顾轻狂一眼,什么也没有说。
这个眼神,却令顾轻狂仿佛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认识过陶修,那么冷漠,就好像之前那些愉快的相处,都是泡沫般的假象。
顾轻狂的手从陶修的脸上滑落,想了想又不死心地道:“是不是我逼得太紧了?好,那我先搬回去住……”
“顾轻狂。”陶修颤抖着唇瓣喊他。
顾轻狂突然捂住耳朵,“别说!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信的!”
陶修伸出手,顾轻狂却疯了似的跑了出去,睡衣掉落在陶修的脚边,像一块被人遗弃的破布。
门被重重地关上,惊动了住在同一层楼的教授,打开门,却谁也没有看到什么。
陶修拖着僵硬无比的身体锁上了门,若无其事地洗了碗,然后洗澡洗头。
不经意间看向镜子,仿佛还能看见一个男人在他刷牙的时候耍赖地抱着他的场景。
回过神的时候才想起来,顾轻狂已经走了,被他赶走的,不会再回来了。
环顾着他住了半年多的宿舍,不知不觉间总是多出些不属于他的东西,拖鞋渐渐变成了两双,杯子渐渐变成了两个,牙刷顾轻狂更是买了好几支备用。
再看周围的家具电器,除了这里本来就有的,其他的没有一样不是顾轻狂购买的,顾轻狂用自己辛苦赚来的钱买最实用的东西送给他,风轻云淡地告诉他,自己从来没有对一个人这么好过。
陶修无力极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能不伤害顾轻狂,也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顾轻狂的感情,为了不让顾轻狂和他一起受千夫所指的痛苦,他只能懦弱地选择推开顾轻狂。
不过半年多的时间而已,当要割舍的时候,原来竟也这么痛!
陶修一夜未眠,翻来覆去无论如何也睡不着,时针指着凌晨四点的时候,陶修靠着墙壁看着窗外清冷的月亮发呆,美丽的痣在他的眼角下若隐若现,朦朦胧胧,看起来格外梦幻。
孤独就像一条毒蛇般缠绕着陶修的心。
也许一个人一直孤独并不可怕,可一旦尝过两个人在一起的快乐后,当这种快乐残忍地离去了,再次侵袭而来的孤独才真正令人无法忍受,甚至乎绝望。
陶修仅仅是闭着眼睛,都仿佛看到、听到顾轻狂的音容笑貌,可那些音容笑貌却突然间与另一个人重叠在一起,可那个人却不是顾轻狂,他只是有着一道和顾轻狂一模一样的声音!
陶修蓦然睁大了双眼,是谁?到底是谁?!
“修,我不会让别人伤害你的……”
“修,跟我一起离开吧。”
“修,我喜欢你。”
“别难过。”
……
酷似顾轻狂的声音再次出现在陶修的脑海中,凌乱的记忆碎片错乱间重组,陶修的心突然像被什么东西狠狠绞紧,一切呼之欲出
陶修猛然间看到了许多画面,熟悉的,陌生的,一幅幅交错着,悲伤的、快乐的,一切的一切,原来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陶修痛苦地抱着头,为什么他不敢再去爱,只是像一副躯体般活着?
因为,他在最好的年岁,深深地爱过一个人,却闹得众叛亲离,在那熟悉的老家巷子里,没有一个人给过他一个关怀的眼神,没有一个人向他伸出过援手,嘲笑、唾骂、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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