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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纸迷金醉-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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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七班。
  只不过他假期还有个休息的时候,人家正经儿高二的学生,假期也要上课,根本就没有休假,只是过年时候休息十五天。
  但是,不管怎么说,洛卿言一脸跳到高二的事情,还是在山城里引起了轩然大波。
  好多年了,跳级一直都是小学跳个一两年纪就到头了,哪儿有初一直接跳到高二直接跳了五年的?
  要不是故意的,那就肯定是特意的。
  而洛卿言上高二的事情因为在山城轰动一时,这事儿自然也就传到了洛斌的耳朵里。
  山城电视台、电台、报纸,对着洛卿言就滚动报道,一会儿夸他家庭破碎但是自强不息,一会儿夸他聪明伶俐天纵英才,一会儿夸他天资聪颖勤学苦读,一会儿夸他乐于助人品德高尚……反正就是能夸的都夸了,夸的他天上有地上无的,夸得他生来比人就多了个脑袋似的,能怎么夸就怎么夸,顺便还踩了那个抛弃妻子的洛斌两脚。
  这还不算损的。
  也不知道是谁,损到把赵大宝的爹赵向红不能人道的事儿给捅了出来。
  也不是完全不能人道,只是他米青子存活率极低极低,基本上忽略不计,再加上本身就有点儿疲软的毛病,那绝对是茧蛹大小不过60秒。
  而这话一出来,那赵向红也受不了旁人的眼神儿了,一怒之下真跟孙怡妮离了婚,也不要赵大宝这便宜儿子了,带了全部家当离开了山城。
  他这一走,又不要赵大宝,那赵大宝是孙怡妮跟洛斌生的野种这事儿就算是传开了。
  之前人们只觉得洛斌跟孙怡妮俩搞破鞋,回头吃亏的是赵向红,而倒霉的是贺宏娟,只是不理解这两个人怎么各自有孩子就搞上了呢,太不像话——可谁知,事情来了个大转弯,原来新婚没多久呢,洛斌这人就花花得受不了了,跑去偷吃,还是偷吃他介绍对象的那女人,还生了儿子!
  真是大笑话。
  不管什么年代,名人的八卦人们都喜欢。
  洛卿言是山城名人,他的八卦大家也喜欢,
  但是他现在算得上是励志八卦的首屈一指的人物,比那动辄就感天动地的《知己》啊或者是一瞧就不那么真实的《故事汇》啊,都带劲儿的。
  这山城本来就小,一共三个区,一个区屁大点儿地方,用腿走也走完了,所以洛卿言的爸爸洛斌多么的不着调,后妈孙怡妮多么的不要脸,这很快,就传得沸沸扬扬有鼻子有眼,而贺宏娟那就是妥妥儿的女人中的榜样。
  这时候,女人的价值通过两个变量体现出来——丈夫,孩子。
  贺宏娟的丈夫不着调,她在这个变量里失败了。
  但是她儿子十二岁就上了高二,她在这边变量里是人生赢家。
  再算起来,贺宏娟养的儿子是个小财神爷,抓奖券就没有不中的,帮人的时候还能带着别人中奖就算了,还特别喜欢照顾孤儿跟孤寡老人甚至带动身边人一起做好事,而且——学习,最重要的是,他的学习成绩,简直让人羡慕嫉妒恨。
  这边洛卿言跟贺宏娟过得是风生水起,再加上一月中旬他们就要上京,而消息一出来,旁人也只是觉得人家母子二人是去探探京城里的好大学的风声,看看谁家门面好就选谁家,一时间更是风头无两,谁也比不上的意思了。
  可是因为道德有亏的洛斌跟孙怡妮那边就有些不是个味儿了。
  先是俩人要登记结婚,去了民政局,可民政局就非要死卡着条件,一会儿照片不对,一会儿人对不上号,一会儿离婚手续不全,噼里啪啦,给打回去十几次。
  就算是去排队,本来他们俩排在第十个,合计着前面就只有九对新人就能登记了,可谁知道前面的人就对他们俩身后的人招呼开了:“哎呀我说是你们呀,你们让我们帮占了地方了,还不过来等啥呢?”
  那被招呼的一对儿也嘴里叫着:“哎呀我说姐,我真是眼睛不好使,还没看见你们呢以为先来了帮你们占位置呢!”
  于是后面排着的就大摇大摆的跑到了他们俩前头去。
  一次这样,两次这样,三次四次还这样。
  洛斌气得都要吐血了。
  孙怡妮就会哭,做了一张委屈巴拉的脸出来,见人就哭。
  这俩这样吃亏也还算好的了,比不上洛卿宝在学校里受的委屈——他本来高高胖胖的,还挺有人缘的,可是这事儿一出来,他就吃了亏了。
  老师对他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不说,同学也说他是小野种,是他妈偷人生的,他爸是个人渣,他妈是个破烂货……那话说得是越来越臭,臭得洛卿宝天天哭嚎打滚。
  不仅洛卿宝撒泼打滚,就是洛老太太罗秀萍,也是实在在这街坊邻里之中丢尽了脸,再也不敢出门找丢人了。
  一时间,洛斌这边一家几口人都陷入了生存危机之中。
  要说早年好就好在一点上,这时候没有网络电话也少见,人跟人又不能不交流,而如果丢了大脸了,要是不搬家的话,那么这一家子在一个地儿真的是越来越难过下去,就连市场卖菜的都要坑你一点儿去,走街串巷卖豆腐的小贩就喊那么两声,你要吃块豆腐都要街坊通知,这在街坊邻里之间什么都丢没了的一家,吃饭吃得不顺当,要吃块豆腐都不容易,日子还能过下去吗?
  豆腐都吃不上了,那就更别说吃肉了。
  而洛家这边落魄了,可贺家那边却是蒸蒸日上。
  贺大刀因着外孙子给自己长脸,又很厚道的没给洛卿言改姓,倒是说要是洛卿言以后有了孩子就姓贺,算是贺家有后了的意思——老头儿这话说得很实在,也让来采访的记者特别感动,还给老头儿狠狠地吹捧了一番,回头又写得天花乱坠。
  这边报道一出来,那边人家贺家祖孙三代就上了京城了。
  洛卿言没让人说他要去演电影的事儿。贺宏娟这人也不是抠气的,一来为了奖励儿子,二来也确实是家里有了钱了,再加上老爷子也在,她一盘算,就买了三张软卧的票,弄得跟老干部出巡似的。
  这年月的火车票不好买,但那是坐票,卧铺,尤其是软卧,基本上也没什么人坐。再加上贺宏娟也认识几个人,在火车站找人提前买了票,所以祖孙三个人还真没被挤着就找到了自己的车厢。
  进了车厢安顿好了行李,洛卿言拿出了手巾,又拿了个上车之前买的小塑料桶接了一桶的热乎水回来,给他外公擦了手脸,自己又擦了,这才换了桶更热乎的给他外公泡脚。
  而他妈是女人,女人洗漱总要麻烦些。
  但是他这跑来跑去的,有列车员看了,也啧啧称奇,一个劲儿的夸。
  山城是始发站,开出两站地去,车停了,他们这车厢里又进来一人。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三章
  软卧车厢一个车厢四张小床,贺宏娟买了两个下铺一个上铺,而这到了沈阳站的时候,又上来了一个人,正是买的另一个上铺票。
  这人年纪不算大,瞧着是去京城上学的,还拎着两个大包背了个书包,书包里大概是书本之类,但是拎着的大包,一瞧就是行李。
  年轻人上了车,把行李放到行李架上,也不跟谁搭话,脱了鞋就上了上铺躺下。
  从山城到京城的火车是夜班车,一晚上就到,所以大晚上谁也没事儿不会折腾,直到第二天一大早四点多,一个哇哇大哭的声音开始响彻车厢的时候,众人才在抱怨声中转醒。
  一个五六岁大的男孩在大哭。
  男孩的妈妈抱着他从车厢的这头走到那头,哄着劝着,可是男孩儿不领情,还是大哭,哭得撕心裂肺。
  没有哪个当妈的会认为自己孩子影响到了别人是不对的,她们基本都会认为自己家孩子年纪小,做点儿什么事儿都该被原谅,而孩子大哭也是天性,旁人抱怨也顶多是说句对不起,而怎么管教孩子,却是她自己的事情,与别人无关的。
  于是,这孩子就开始撕心裂肺的哭啊哭,哭到了六点半,大家都醒了,这孩子也老实了,开始要吃的。
  因为年纪小,谁也管不了,小男孩从他妈手里一撒开就挨个车厢里进,看见人家车厢里有好吃的,他伸手就拿,也不问也不说,拿了就吃。
  因着那孩子跟他妈就是隔壁车厢的,而车厢里也真不隔音,所以那边有什么事儿这边听得特别清晰,洛卿言就听着隔壁那孩子妈特别得意地说:“我家儿子就是招人稀罕,谁见了都给他吃的!”
  洛卿言翻了个身。
  他睡得很晚。本来要去京城就挺兴奋的,他也就一直没睡着,熬到十二点多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结果四点不到就被哭声闹醒了,这六点多了,就听孩子妈在闹……这一家母子俩还能不能让人睡个安稳觉了?
  火车是十二点到京城。
  洛卿言一瞧表,七点多了,他翻身下了上铺,又去给外公弄洗脸水。
  他妈妈是女人,洗脸收拾之后还要梳妆打扮的,麻烦一些,他跟外公就打水擦擦脸刷刷牙就算了,而他刚接了水,就看见一个女人抱着个孩子站在他车厢门口对他笑。
  洛卿言没当回事儿,放下水就准备开门进车厢呢,就见女人放下孩子,那孩子也挺机灵,直接就扒开了裤门。
  洛卿言吓了一跳,手疾眼快拎走了水桶,男孩儿直接放水到了他妈的脚面子上,哗啦一下,这也是深秋入冬的时候,在北方,天寒地冻,就算是车厢里有暖气,他妈这棉鞋上全是童子尿,也不是什么好事儿啊对吧?
  “哎呀!”那当妈的尖叫一声,指着洛卿言就开骂了,“你个小瘪犊子你干嘛呢?!”
  嘎嘣。
  洛卿言几乎听得到自己脑子里的那根弦崩断的声音。
  这女人可不就是他们车厢隔壁的那个惯孩子的女人嘛!可是,她刚才那意思,是什么意思?
  这也不怪洛卿言想不到,作为一个正常人,就算是再跟极品打交道多了,也没法考虑到极品们的想法,更何况,这女人就不是极品了,她已经在极品中的战斗机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了。
  不过女人见面前的小孩不吱声,那胆子就更大了,尖着嗓子叫嚷道:“你们都来评评理!这死逼孩子,拿着个桶过来,我让我儿子在桶里撒尿怎么了?!还童子尿呢!他见我儿子小,刚脱了裤子他就把桶拿走了,这什么意思?嫌弃我们孤儿寡母的是不是?!要不是车里晃悠,我还不用他这桶了呢!那洗脸的地方占着的人那么多,怎么着,帮个忙就不行啦?!让我儿子尿在地上了,他还不收拾!哎呀,真是反了天了,不要我们孤儿寡母活了呀!”
  一边骂,一边哭,这女人简直唱念做打俱佳:“你个死逼孩子有娘生没爹教的,不知道要尊老爱幼吗,啊?!你们家大人都死绝了啊?养了你这么个瘪犊子玩意儿!”
  大概是觉得小孩家长没什么能耐,这女人撒泼得更来劲儿了,这年头的“文明”俩字绝对不是存在于普遍现象中的,很多人道德感极强,但是张嘴就骂人,很多人没什么道德感,还是张嘴就骂人——这不是个教育普及的年代,能上完九年义务教育的人也不算多,大多数人刚刚熬过“上学无用论”的时代,所以他们对这样的辱骂并不是很在意,倒是有人对另一件是很在意。
  洛卿言车厢的门呼啦一下被拉开,那个从上车起一直不吱声的年轻人探出头来对着女人破口大骂:“你个老娘们再长嘴废话小心我报警抓你!”
  这个时候,也是法盲满地的时候,一听报警,女人吓了一跳,也不敢再强硬了,但还是瞪着洛卿言,像是洛卿言抱了他们家孩子下井一样。
  年轻人满意了,又说:“随地大小便,小孩儿没事儿,大人要被抓起来拘留的。”
  “才没!不是说了吗,这小崽子不懂事,我家孩子是要借他的桶来着!”
  “你说要用人家就要借啊,你谁家亲戚啊?你长得美啊?你家儿子是太子啊?你是皇帝粑粑好屎啊?”年轻人一连串的经典词汇就这样蹦出了口,“你以为你上管天下管地中间管空气啊你要啥人家就得给你啥不然就都是别人的错就你最无辜最纯洁最值得被怜惜你以为你真的是一朵娇花啊?不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长得老么咔嚓眼的褶子快能夹死苍蝇了还装美人儿呢你以为你是斩妖台上杀妲己你刘美人啊你?真神经病!还孤儿寡母,你孤儿寡母跟人家小孩儿什么事儿,要你孤儿寡母是小孩儿抛弃的,我告诉你,马上我就报警说你猥…亵儿童!”
  这边年轻人一顿骂,那边洛卿言的妈妈贺宏娟也从厕所里出来了,听见旁边人议论,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马上跑过去把儿子抱在怀里仔细打量了看看是不是受了欺负。
  瞧了一圈,发觉儿子没被打,贺宏娟才算是放下心来,转头对着给儿子抱不平的年轻男人道谢了之后,回头就质问那刚刚叫骂得特别有力气的女人:“你凭什么骂我儿子?!你家儿子是儿子,我家儿子不是啊?我家儿子可是我的心头肉!”
  “哼,可不心头肉,没教养。”女人还叽歪着。
  “教养?给你加孩子欺负就是教养了?让你骂不还口就是教养了?说是大家都出来看热闹,也就让大家评评理——我爸爸挺大岁数了,我儿子心疼他姥爷,买了个小桶给他姥爷打水洗漱,怎么着就得让你家儿子在里面撒尿就是有教养?我儿子孝顺自己姥爷就是没教养?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妈,她以为普天之下皆她妈,谁都需要惯着她,否则就是不善良,唯独她撒泼打架不算啥。”洛卿言也没白重活一世,说到要跟人斗嘴,他虽然不是多厉害,但也不会输得多惨,再加上抑扬顿挫的,这话弄得跟打油诗似的,乍听起来还挺好玩。
  上辈子他是怕这怕那,又干什么都怕丢人,弄得自己前后受制,从来没有过得快乐过,而重生之后,他无论是去做好事还是在学校里又是跳级又是出书的,这都是他活得肆意妄为的结果——凭什么,凭什么别人能装,别人能得潇洒,别人能没有半瓶子还要活得像是一整瓶的水准而他不行?
  所以,洛卿言这顺口溜一出来,哗啦一下,旁边围观群众哄堂大笑,还有人过来专门跟他妈说:“哎呀我说妹子,你这儿子养的好啊,有意思,有意思!可比那不文明的强多了!”
  这外面闹着,好容易等着没孩子哭又眯着了的贺大刀睁开眼又醒了。
  老爷子一抬眼,看这车厢里就他一个人了,心里直琢磨呢,就听外面一阵吵闹,他也忙走了出去。
  老爷子这么大岁数也一直没退役,出门也是穿着军装,身上还带着军衔呢,一出来,还真把一群人镇住了。
  贺大刀问:“怎么回事?”
  “爸,没事儿,我们进去……”贺宏娟转头狠狠瞪了那个无理取闹的女人一眼,连忙扶贺大刀去了。
  洛卿言也拿了桶又去换了一桶水。
  这时候,那帮他说话的年轻人也跟着他一起走,见人都渐渐散了,年轻人问:“小孩儿,商量个事儿呗,我能不能把你刚才这事儿写到我的相声里去?还有你刚才说的那些话,顺口溜,特经典的——我觉得比我那个有意思,我那个没你这个……文明。”
  洛卿言转头,认真打量着这个年轻人,却发现,他还真挺眼熟的。
作者有话要说:  火车上这事儿……亲身经历啊……心塞QAQ

  ☆、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四章
  因为年轻人帮了洛卿言,贺宏娟也对他挺热情的,还在车上买了盒饭给他——二十年前车上盒饭也不便宜,但同样是不便宜,二十年前用料却要足一些,虽然肉菜少素菜多,也不用担心地沟油——因着这菜里的油花儿也不见多少,大都是猪油,却吃得更香。
  一盒最普通的盒饭要五块钱。
  贺宏娟现在手头上有钱,也不在乎这五块钱,何况她这一路上有老有小不能饿着,因此一下子掏出二十块钱来买了四盒盒饭的样子也实在是让旁边人看着羡慕,那叫嚷得哭天抢地的女人也怂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好,她就抱着儿子远远看着洛卿言出来要了四个盒饭。
  这时候就听那哭闹的孩子大声说:“我要吃饭!妈!我要吃饭!”
  刚刚大清早这孩子几乎就挨个车厢进去打过了秋风,现在又闹着要吃人家的盒饭,当然会让一整节车厢的人都瞧不起了,那女人也就把孩子抱进了小车厢里,不再出来了。
  于是,剩下几个小时,总算是安静了。
  洛卿言也知道了那个帮他的年轻人原来是二十年后赫赫有名的相声演员——包高源。
  包高源原来不叫包高源,因为他在洛卿言后来的酒吧里窜过场子,洛卿言才知道眼前这个叫包大强的就是后来的包高源,说是刚出道的时候怎么也不火,后来改了名字,一下子就火了,成了名角儿,那相声可以说是说到了大江南北,谁都爱听,还有人捧他,一时间弄得跟相声界一霸似的。
  洛卿言从来没想到过,自己这上京路上还能遇到这么个未来名人,连忙摆出了一副乖巧讨好的样
  子跟现在叫做包大强的人打好关系,又说了一堆俏皮话儿,让包大强对他真的是感激不尽,回头还专门留了联系方式——包大强这是南下来闯荡江湖北漂来了,他也没什么联系方式,但是去之前也跟朋友商量好了住哪里,就先留了个通信地址——这年头,留个电话都不容易。
  倒是洛卿言,留的是山城的电话。
  “唉,这世界总是不大,以后我也就在三家屯儿那儿附近行动,你到时候去哪家剧场问问有没有我的名字就行!”包大强这时候还是个小人物,对给他买盒饭的一家人特别友好,又在下车的时候主动帮忙拿行李,倒是在出站口的地方,他又瞧见那个带着“熊孩子”的女人,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他还故意大摇大摆的走出去,像是自己特能耐似的。
  洛卿言他们祖孙三个,出站人特多的时候也因着有着包大强在前面打头阵,反倒连挤都没挤着。
  这年头的人依旧是多,而二十年后可以说是“一如既往”的多。
  出了站台,贺宏娟发现有人举着牌子接站,上面写的名字却是“贺振程”——也就是贺大刀的大名。
  贺大刀这名字当然是个诨名,谁能拿这个做大名呢?当年很多都是只有诨名,等到上户口的时候才改了大名,贺大刀的大名贺振程还是他老上级给改的呢——他的老上级,也就正是华奇安的爷爷华平泽。
  而华奇安派人来接洛卿言,自然也是用的华平泽的人——只说是华平泽想老战友了,就叫人去车站接了贺大刀跟他闺女、孙子一起。
  接站的人也知道贺大刀,只是没见过人,这时候一见,发现贺大刀是个派头十足的老头儿,个子挺高,人也精神,就算是个老头也是个帅老头,再加上贺大刀的闺女也漂亮,孙子也可爱,那接站的也挺爱讲话的,就跟着打开了话匣子。
  基本上就是聊一聊华家的事儿。
  这华家这几年,事情的确不断。
  原本华平泽家里两个儿子一个闺女,一直也挺不错的,可倒霉就倒霉在闺女所托非人,也是嫁了个孬种,只想着借着岳丈家拉拔自己,可这人偏偏除了骗女人本事之外,别的本事是半点也无,于是他也就把主意打到了自己两个大舅哥身上了。
  男人嘛,学坏绝对是分分钟的事儿。
  华平泽的闺女华晓燕也总是听她男人的话过家里来闹,一来二去的,这事儿就越来越不好办,从她名字为什么不跟哥哥们一样是叫“华志什么”到她为什么工作没被安排在大院里,从她是个闺女没有妈妈疼,到她婆婆干嘛不能回家照顾她爸爸,这一切她都挑得毫无道理,让人心塞——那过来接人的司机也讲得特别明白,八卦得贼清楚。
  这边闺女闹,那边女婿也带坏了两个大舅子,华平泽心一横,转而把大孙子送到了国外读书,而小孙子领到了身边。
  当然,这个学坏的定义在九十年代初期还不算什么,至少洛卿言觉得,喝酒抽烟泡泡妞在二十年后这样的家庭里还真是屡见不鲜了,可是在这时候,这样做的人简直就是罪大恶极,也难怪华奇安动辄是一张“我被最亲的亲人背叛了”的脸了。
  而听了这司机所说的,贺大刀跟贺宏娟也是一副同病相怜的模样——要是贺宏娟没有幡然醒悟一直跟着洛斌那混蛋牵扯不清,怕不也是要闹出事儿呢。
  何况,贺家不如华家,华家遇到这事儿了还能暴躁一下,把孙子送出去,把儿子关起来一撸到底——但是贺家没这个本事,所以,贺宏娟自己看开了,倒是一个天大的好事儿了。
  那司机又叹息:“只是啊,咱那小姐也真是个小姐命,因为领导不让她男人再到家里来了,她天天过来闹,事儿也不是这么个事儿啊,唉,真是麻烦着哪!”
  司机这样吐槽也不算是他多嘴,他怎么说也是给华平泽做警卫的,这做警卫的有的时候真的跟一家人没多大区别,甚至有人会对自己警卫员比对自己亲儿子都亲,而警卫员也一样,就算是贺大刀,当年也是给华平泽做警卫的,从死人堆里背出华平泽的时候,他哪里还顾得上自己有没有力气能不能背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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