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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冬-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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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知道他一个名牌学校高材生,肯定不止表面上那么唯唯诺诺。孟子姗一直挺中意李聪,认为这人又有能力又老实,她能牢牢掌控这个男人,因此才肯下嫁给他。没想到到头来,他这会算计的姐姐,倒是被别人算计了。
那些或正面或反面的新闻,不出意外地都登有如今孟家一家人落魄的样子,然后看图说话。孟子姗抱着女儿,驾着黑超,一脸忧愁地走出家门的样子或者孟成瑞和刘文绣离开孟氏时白发和皱纹明显的样子。
孟冬初觉得这一刻的心情有些古怪。一方面,不知为什么,这一个月的愁云惨雾在这一刻仿佛都散了,他承认一个月前那么作死甩杨寒耳光为的就是这个结果。另一方面他却无论如何却开心不起来。这时候说亲情有点矫情,但即使不顾着父子亲情,以后他的工作呢?没了孟氏,他要怎么在圈子里混下去,即使现在还有林衡的戏可以拍,以后呢?他的合约快到期了,还有公司要他吗?
怎么办?孟冬初不知为何又想到杨寒,却突然觉出自己对杨寒恐惧地来源。既然杨寒也看透了他的计划,为什么还要如他所愿去对付孟成瑞,还要来对自己说刚才那些话。猛然间,他记起今天杨寒乘的那辆车,似乎在他出门签快递单的时候,几乎每次都可以看到。车停在对面的房子前,是他这一个月一直来看他,还是他买了对面的房子……他突然又想起那天贺南说的那些话,关于杨寒的反常和他的变化。
孟冬初简直越想越纠结,他觉得自己这一个月似乎变了个人,变得特别脆弱,一点风吹草动而已,就让他草木皆兵,现在再回忆刚才杨寒的眼神,他都能生出丝丝惧意。甚至他都知不知道到底在怕什么。
不过,他想他明白了今天杨寒来的意思,他虽然不懂商场上的规矩,但知道什么是交易,如今杨寒让自己如愿以偿,似乎就该付出点什么了。
第27章 第二十七 你不就是要钱吗
总之,孟冬初决定要尽快离开临海城,他准备去内地呆一段时间,等着林衡的戏开机。要离开的时候,想起来还有几件衣服托何妈做手工,是林衡新戏里面一个重要配角的衣服,这一段时间兵荒马乱什么都忘记。
“喂,是二少爷呀,你这些天都去哪儿了?你要拿衣服最好现在就来,我以后也不在这里了。”何妈那边有点吵杂。
“怎么了?”孟冬初有些疑惑。
“老爷把房子卖了,现在在搬家,你要不现在来吧。老爷他们都去新房子那边了,华景新城,虽然比不过现在,不错也是不错的……”何妈年纪大了,有点唠叨。
“好,我马上过来。”孟冬初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快要把房子卖了,华景新城的房子是孟家的一处房产,本来是给孟子钰成家用的,现在倒成了孟家的落脚处了。
“二少爷……”何妈欲言又止。
“怎么了?”
“你来的时候,姑爷应该还在这儿,你不要跟他吵起来。”何妈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这么嘱咐着。“他买下了这儿,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钱……”
眼看何妈又要絮叨,孟冬初马上说:“我这就来,你在那里等等我。”
到了孟家,果然一派忙碌的景象。有搬家公司的人在搬大家具,有施工队已经开工了,新住户购买的东西也一件一件进去。孟冬初有些恍惚,记起他8岁时外婆牵着自己的手,来到这里的时候,他站在比他两倍高的大铁门前,看着院子森森的绿植和轻盈的喷泉,不敢进去。现在因为搬家的缘故,喷泉早就不开了,那些花盆都东倒西歪,不成样子。
何妈拿着衣服袋子等他,旁边站着他儿子,堆着几袋子行李。“少爷,衣服你拿着,我走了。”
孟冬初看她提着袋子,要跟儿子走:“怎么了?”
“老爷说是要出国了我不能继续做,姑爷已经雇人了,我年纪也大了,不如回跟儿子回家,带带孩子。”何妈说。
孟冬初马上掏出钱包,把身边的钱都给了何妈,好在他大手大脚惯了,手边的现金还有些。
“少爷,你别这样,老爷给了遣散费。”何妈
“你收下,就当是这衣服的工钱,以后有困难,一定要来找我。”孟冬初把钱硬塞给了何妈的儿子,帮忙他们搬行李上儿子的车。
跟何妈说再见正准备开车走,正好见到李聪从门里面出来。他穿着熨帖的西装,剃了个精神的发型,把眉眼露了出来,再没有畏畏缩缩的样子,很精神,从眼睛里透出一种神采来。
“回来了,怎么不进去。”李聪说,态度温和。
“不去了,有事情。”孟冬初其实和李聪的关系是最好的,鉴于孟家都不怎么把他们放在眼里。不过他不打算和李聪多谈。
这时施工队的人过来说:“李总,你要打掉的那面墙是承重墙,你看……”
“那就留着,我晚上再跟设计师讨论。你们先把院子里的喷泉池拆了吧。”李聪说。
“这虽然是老房子,房子院子都是找名设计师设计的,定期修理,东西都好好地,拆了不可惜?”孟冬初问。从他搞艺术的眼光,孟家这个别墅,造的非常不错,包括院子的水和花,四时都有花开,都有别致的风景,听说造的时候很花心思。
李聪打发走了施工队的人,冲着孟冬初意义不明地笑了:“没想到你还会觉得这里的东西是好的。”
“不好,你为什么要买下这里呢。”孟冬初说。
李聪挑了挑眉毛,像是觉得很好笑似的,嘴角堆了点笑:“你的心里大概是没有恨的吧。所以杨大少说你软弱,你大概从来没有恨过什么人,孟家的人这么对你,你大概只会厌烦,看不上,自卑,伤心,隐忍?所以你没办法明白我,我就是恨极了这儿,当初我想要在这里建一个游泳池,孟子姗笑我老土,今天我非把这里拆了不可。”
李聪笑到最后,眼神里有些狠意。
孟冬初猛然就明白了,这是他报复的一部分。他笑笑说:“那你继续吧,我走了,再见。”
他刚要上车,李聪突然叫住了他:“怎么样,以后干什么,要不要来我这儿?设计总监不能给你,你可以自己创个牌子,生产线都是现成的。这些年来,我一直都相信你的能力。”
“不用了,我怕麻烦。”
“因为是杨寒的公司吗?”李聪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孟冬初开车门的手停住了。“真的,是我个人真心要请你,跟杨大少无关的。”
孟冬初觉得被人看透,无所谓。但是他讨厌极了李聪这种“我就是了解你”“别装了,我知道一切”的表情让人很不舒服。
孟冬初把打开一半的门甩上:“如果我没估计错,现在舆论让你有信用危机了吧,公司里的元老都服你吗?你启用我,是为了扭转你的形象吧。让我猜猜……让我进公司,你就可以宣传你跟孟家的关系并没有外界传的那么恶劣了吧?或者你可以说孟家还是有人站在你这边的,再放出孟成瑞当年打压我的消息,讲点故事,最好再花点钱,把我捧城天才设计师,这样你就成了慧眼识英雄,成了伯乐……呵呵,还能卖衣服。”
李聪看着他,哑然。
“所以别装了,你说我没恨吗?我恨的跟你不一样,我恨的是整间公司,我妈妈被赶走,因为这间公司,后来她打工工厂出事死了。我从小到大,被人欺负说白了就是怕我分公司的股份。后来,我被我亲生父亲出卖,还是为了这间公司。我他妈恨不得孟氏马上倒闭才好,你说我回去帮你扭转孟氏吗?”孟冬初勾起唇角笑了,“你也别把自己当成忍辱负重的英雄,你不就是要钱吗?”
说完他开车走了。
跟李聪废话了那么久,正好赶上了晚高峰,车堵在路上。他百无聊赖,只能听听歌,平时他怕被人认出来很少往窗外看,不知什么鬼使神差地,他转头想看看四周有些什么店,分散一下注意力。最近一无事可做就觉得难受。
路边走过一个旅行团,一群人有说有笑地走过去,孟冬初一开始没有怎么在意,心里却泛起了一个奇怪的想法,里面好像有一个人很眼熟。这个人好像对自己很重要,他听到自己的心脏如擂鼓,使劲砖头往旅行团的方向看,一个中年女人,已经走远了,从人群中只看到那人穿着一件灰蒙蒙的衣服,卷发扎着马尾,一个和别人说笑的侧脸,仅仅一两秒时间,来不及看清,他们一群人就转过街角不见了。
他想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又迫切地想下车去追。他觉得自己的腿好像已经麻痹了,嘴唇都在颤动。好一会儿,他拿起电话,给贺南打了过去。
“喂,小孟。”贺南的背影声是剧组的吵杂,多少让孟冬初安定了一些。
“贺南……我……”
“怎么了,你的声音听起来就失魂落魄的。”杨寒说。
听筒那头,传来调整呼吸的声音,然后说:“贺南,我今天好像看到我妈了。”
贺南一时没明白,是指刘文绣又为难他了吗?他问:“你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儿吧。”
孟冬初却仿佛没听到似的说:“我,我……我一直以为她死了。”
第28章 第二十八 围堵
“不是,等一会儿,你说的是你亲生的妈?你怎么是好像看见,你到底看见了没?”贺南总算明白过来了,急了。
“我刚刚看见一个旅行团过去,里面过去一个人,特别像她。”孟冬初说。
贺南快被孟冬初这前言不对后语给弄疯了:“像她?还是就是她?你不是这一个月都不在状态,眼花看错了吧。”关于孟冬初的母亲死于工厂火灾的事,他知道的很清楚。
“我也觉得是我看错了。可是……我刚才……你不知道,我那种感觉,就好像她真的从我身边走过一样,那种感觉太真实了。”孟冬初说着真实,拧了拧眉头,想想有觉得回忆不起刚才看到那人的样子了,眉眼神色一概想不起了。或许贺南说对了,自己最近是太累了。
太累了,太痛苦了,于是十分想念母亲,想有个安静温柔的所在让他躲一躲。自己是没有意识到的自己在想亲人,这么多年,都麻木了。
“喂……冬初,你在听吗?你还好吧?”贺南说,“我等等收工来看你。”
“不用了,估计是眼花了吧,你忙你的,过来也麻烦。”孟冬初说,“我没事的。”
车流在这时动了,后面的司机伸出头来叫骂:“我说你走不走啊,你他妈开跑车了不起啊。”
他很快跟贺南说了再见。
等他的车开到19街自己的工作室门口的时候,他总觉得这四周有点怪,他光顾着惦记今天路上的事,没多想就下车了。
刚站稳,车门还没关上,四周就冲上来了无数□□短炮齐齐地对着他。
“孟冬初先生,你好,我是水果周刊的记者,孟氏本周转手他人,对此你有什么看法。“
“孟先生,上个月23日你发表了闭关的博文之后就消失了,之后孟氏就转手换人了,请问你和此事有关吗?”
“传闻你和孟家闹翻了,半夜搬家走人是真的吗?”
“你和孟氏企业陆续曝出的丑闻有什么关联吗?”
……
四周围满了记者,他也躲都无处躲。话筒塞了来,言辞犀利地问着各种各样的问题,他有些难以招架。他环视一圈要找条出路,却看到对面杨寒的车也开来了。
“哎,是杨寒的车吗?”眼尖的记者发现了杨寒。
“那人是杨寒,他怎么会来这里?”
杨寒正好下车,不知是来干什么的,一抬头就看到了孟冬初。
孟冬初刚刚还沉浸巨大的震动中,此时此刻平日的潇洒毒舌全都不见了,简直手足无措。
已经有记者拿着话筒迎上去了,问题连珠炮似的问了出来:“杨少,你怎么会来这儿,传闻你和孟冬初是好朋友,你是来看朋友的吗”“杨少,孟氏易主,你有没有想过帮帮你的好朋友呢?”
记者难得看到杨寒,一时注意力都放在他那里了。孟冬初趁机拿出钥匙,开了工作室的门。要关门时看到朝着这边躲过来,被记者围追堵截的杨寒,看到他的保安面对着种突发的情况,都快拦不住了,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毕竟记者似乎是尾随着他来的。
他大喊了声:“杨寒!这边。”
杨寒的保安帮他勉强挡住了记者,他一进门,孟冬初就把门甩上了。
一个月之后,两人再次共处一室,孟冬初觉得十分尴尬。他说:“那进去坐吧,记者一时半会儿走不了。”
杨寒点头跟着进去了,面对孟冬初整个宽阔而凌乱的工作室,他有点意外。里面摆着服装工作室该有的材料,模特,衣服,衣架,而沙发,床垫,衣橱,乱堆的衣服,电脑,书籍影碟,电磁炉,电水壶,铲子,食用油,餐刀,各种零食水果……也一应俱全,全都堆积在触目可及的地方,十分有……生活气息。
“临时在这里住了下来,有些乱。”孟冬初不跟他说什么不好意思,说什么请见谅,只是解释。
杨寒点点头,也不客气,脱了大衣摔在一边,然后在沙发上坐下。
一坐下,他就拿起手机打给他的助理,语气有些厌倦地,低低地说:“我在孟冬初的住处,门外有些记者,你想办法让他们走吧。”
有他出手解围,孟冬初知道这些记者过会儿一定会走的,即使临海城的记者是出了名的疯狂,但哪家报馆杂志不要靠杨家的广告过日子。孟冬初在这件事上,对他还是感激的,但那日之后,对着他始终不自在。他开始想,把他叫进来和让记者连堵好几天,究竟哪个办法更蠢。
杨寒却很是自在,随后拿起孟冬初放在沙发边的一本画册,一边翻一边问:“今天你出门了?”
“回了孟家一趟,去拿东西。”孟冬初说,觉得杨寒把这儿当自己家的行为特别碍眼,现在把他赶出去也不是个事儿,就坐到离他较远的地方去了。
“你不是躲惯了记者,怎么会不知道孟家现在在风头浪尖上,肯定到处都是记者,还有,被人跟车了,你也没有发觉?”杨寒目光追着孟冬初走动的身影,问。
孟冬初被他一问就又想起了在路边遇到的那个很像自己母亲的人,有些晃神。
杨寒立刻发现了孟冬初那一瞬间似乎失魂落魄的表情。
影迷们都说,孟冬初的眼神是能传神的。眼神只要一真情流露,一抬眼回想,一垂眼睑思索,黑长的睫毛下黝黑的瞳孔里头,似乎有无限苦痛。
杨寒难得看到他这一副表情,连上次在工作室门外见他,他也不过冷冷淡淡,顿时有些惊讶,说:“你怎么了。”
说着,他就要走过去,因为他低垂的肩膀,苍白的脸色,一个月见瘦下来的脸颊,似乎真的很缺一个拥抱。没来由地,他想抱抱他。只是单纯的一个拥抱。
孟冬初面对着杨寒,坐在自己的工作台前,背靠着桌子,不想杨寒会走这么近,有点想躲,慌乱间,撞下了一摞书,他又本能地用手去抓,几乎要摔倒。
杨寒没想到他会这么无措,连忙扶住了他,说:“担心记者乱写吗?”杨寒实在想不到自己那句话为什么让他能流露出那么受伤的表情。“没事的,明天的新闻不会曝,这点面子我还是有的。”
“我没有事。”孟冬初冷冷地推开了杨寒,说。“新闻报不报无所谓,反正这么些年,我的口碑并不好。”
杨寒被他一推,退了一步,对上了孟冬初一双深潭一样的眼睛。他这时相信了张鹏说的话,孟冬初,他是一个天生的演员,上一刻情绪不稳,悲伤几乎要从眼神中溢出来了,下一刻,所有情绪都收在了没有波澜的眼睛里,连本应波折的语气都是平稳的。
之后的时间都是沉默的,孟冬初坐在椅子上,杨寒坐在隔得很远的沙发上,门外喧闹,院子里的一树香樟叶子摇着,很是安静。他们都在等外面的记者接到上头电话散了。
要是以往,孟冬初是喜欢安静的,等戏的时候,堵车的时候,甚至在热闹狂欢的派对中,他都可以沉浸在一个人的世界里,偏偏这时寂静无声的每一分每一秒,他都觉得难捱。
而杨寒,他的日子总是争分夺秒,要玩就玩得尽兴,然后投入到和别人勾心斗角,黑暗激烈的资本斗争中去,乐此不疲。他总觉得静下来心慌。而此时此刻,他却就想在这间杂乱的工作室中呆着。他望着孟冬初一身素色衣服和一个月没打理过长的柔顺头发,这人身上似乎能展开一幅名为安静的图景,把他囊括在其中。
杨寒找人查过孟冬初,从他的出生的城市,到他老家的亲戚,他留学的学校,他演艺圈的关系,杨寒自认为都了如指掌。但是他觉得他从来没有真正的认识过孟冬初。
他以为孟冬初就是贪图享乐,无所事事的富家公子,所以在车上发现那份企划书时,他第一时间就相信孟冬初是有目的地接近他的,这太常见了,谁接近他都是有目的的,更何况他查过孟冬初,他的业内口碑,他的多年劣迹,这一切再合理不过了。那一瞬间,杨寒万分恼怒,他不恨孟冬初而是他恨自己,明明知道孟冬初是什么人,也阅人无数,却在一起吃了一顿晚饭,骑了一次马,探了一次班以后,就对这种人倾心了。
那天晚上,杨寒承认自己仅仅是凭一腔意气在行事,他就想当面羞辱羞辱孟冬初,让他知道惹上杨大少没这么便宜了事。
而这个人却一而再地告诉他,他对他的所有认识,都是错的。半夜搬家,冲来揍人,唾骂,骂的满城皆知,整个人雷厉风行,清高狂妄,如果再细细推敲起他的行动,简直带着绝望的智慧。但是他马上利索闭关,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却是在软弱逃避,刚才看他那脸色,明显是痛苦的。想要去安慰,却看到一张空漠冷清的脸,就眼光里还泛着丝丝火星。
从小到大,他都没有这种无力感。
他出身在首富之家,从小父母空难也没什么,孤独熬熬就过了,老爷子教育他是下狠手的,别人为他抱屈,他却一丝不苟地完成,从不负他老人家希望。他付出努力,获得回报,得到最好的东西,享用。一贯如此。
杨家内部那么多派系斗争,那么多双眼他,谁都恨不得他栽跟头。老头子退居幕后了,没人能帮他,所以从进入盛云集团起,他都不允许有任何一次行差踏错,他经手的每一笔生意,每一个项目,每一次决定,都确保一切在掌握之中,他审视,谋思,攫取,甚至掠夺。连自称“赌徒”的二伯都说杨寒有胆略有谋划。
而面对孟冬初,他却感到无力了。
看着他难过,想要安慰她,不知为什么;想要来到这人的身边,不知为什么;想要靠近他,拥有他,不知为什么。杨寒只知道,现在都能想得起来,那天在Y城的山庄里头,他们一起喝醉了,孟冬初带着醉意说的那句:“我无所谓”,连语气和腔调,都清晰如昨。
作者有话要说: 又写又改,结果把一章变成一千字,也是醉了。
觉得添进这章比较好
第29章 第二十九 炒作
孟冬初看第二天的报纸,果然没有自己的消息,却依然登了李聪买下孟家别墅,大兴土木的新闻。他把帽檐压得低低的,一卷报纸,走进明城的大门。
他和明城的五年合同就要到期了,要不要续约,他依旧没有听到公司的消息,或者说这一个月他与世隔绝太久了,如果签不成,他面临着拍完电影就失业的局面,毕竟他在这一行中真的口碑不太好。
孟冬初并非不知道自己还有做衣服的本事。可是演员才是他的职业,是他可以赖以生存的一项工作。让他没了工作做衣服去?又要从头再来,谁请他呢?资金怎么来?开店铺做定制?客户呢?他并非不想从事自己的专业,只是谁也不是说我要做一个画家,就定能青史留名,定能画了卖的出去,这就是现实。
即使是真的要去当个艺术家,也先要,解决温饱啊。在这个朝不保夕的社会,人人不过虚与委蛇。
“小孟,我问过了,接下来要签就是二十年,而且,公司的抽成要提高。”娴姐说。
“呵,这是把我当新人小白啊。”孟冬初轻笑。虽然早就知道,自己的待遇会变,但是没想到公司能这么势利。
不过,这个圈子本来就是最势利的嘛。他内心安慰着自己。
说:“那等我拍完电影回来再说吧。”虽然知道最后结局还是妥协,不过他想略微拖延一下。
这时,有一个人进了他们这一层,远远看见他高高的身量,脚步匆匆地走往一间办公室走。这人叫顾明河,跟孟冬初之前合作过戏的,所以孟冬初认识他。他是平日谦和有礼的平民家的孩子,进公司没多久,形象俊朗阳光,拍了一则男性沐浴露的广告红了。
这种脸庞英俊,脱衣有肉,穿衣显瘦的倒符合杨寒的口味。思及此,孟冬初随口问了一句:“那是顾明河吧,他也签了二十年?”
“那当然了,公司在他身上的抽成比你的还高,他都答应了。他比较听话,公司愿意捧他,听说林衡去找你做他新电影的男主了?顾明河也在电影里头演一个角色,戏份挺多的。”娴姐说。“之后还有一系列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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