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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冬-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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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
何云刚开始听孟冬初唠叨,一边泡着茶慢慢饮,听到他用尽了溢美之词赞美那段,用手支着额头笑了,一幅我任你胡说的样子。
只是那串表白让他有些吃不消,于是他插嘴道:“你夸奖我的角度太特别了,我都没想到,原来我这么励志。”
孟冬初似乎没有听到他开玩笑,而是坚持往下说:“所以啊,何大大,你不能迷失啊,你迷失了,我怎么办……我怎么办啊……”
何云注意到孟冬初整个人都有些不对劲。
刚刚在路边遇到他,他就觉得孟冬初今天情绪不对,整个人给人一种恍恍惚惚的感觉。刚才的谈话,他时而坦诚,时而锋利,让人想到他就是临海城报纸上那个嚣张口无遮拦的二世祖,但话到一半,便变得断断续续的,低沉迂回。当他说自己过得很糟糕时,那语气简直是痛苦呓语。
何云早就觉得孟冬初这人心里藏着很多事,是个一直绷着的人,但是今天不知道他碰到了什么,竟然说话到一半就崩溃了。
当他发现孟冬初说完那一席话,仿佛用尽了力气似的,无力得坐着,垂着头出神,一脸溺死之色,就更加皱紧了眉头。
“冬初!”何云不放心地叫了一声。
听到这一声,孟冬初回过神,却一时无法抑制自己的感情,他的胸膛缓慢地一起一伏,眼底几乎要漫出泪水,配合着呼吸,结果还是,一脸绝望。
许久,他平复过来,才对着何云一张惊骇的脸说:“没事,刚刚想起一些以前的事。”孟冬初说话的样子,努力要笑,却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
“你这样,多久了?”何云说。
“什么。”孟冬初努力地恢复情绪。
“就是你刚才那个样子。”何云担心地说,“你这样下去可不行,找个心理医生看看吧。”
孟冬初总算觉得意识清醒了些:“那你三年前找了吗?那一阵子你整宿整宿失眠。”
何云被他问的无言,那时正是他最焦虑的时候,但他没有找医生。不良示范就不承认了,于是他说:“你连这都知道?”
“今年的采访我当然看得到,何大大,我可是你的粉儿。”
何云察觉到孟冬初的语气轻松了起来,就说:“你的事呢?这不公平,你看看采访就知道了我,你又不常接受采访。”
“临海城看过杂志报纸电视新闻上不都是,你不是说你看过吗?”孟冬初还记着。
“那些是真的?”
“真的,”孟冬初笑了,说,“比如时候他们爆料H州青平县是我的老家,但我一次都没回来过。”
何云惊讶地睁大眼睛,说实在的,他当那些新闻都是假的,胡乱扫过几眼,真没看到这条信息。那么也就是说今天是他第一次回老家,他母亲死在这里,怪不得他……何云这样想着,他以为孟冬初会继续说下去。
“改天吧,今天我有点……”孟冬初觉得头有点晕眩,闭上眼睛摇摇头再睁开,说,“等我想好怎么说,我一定说。”
第35章 第三十五 顾明河
从青平县回来再拍戏,何云的情况好了很多,特别是和孟冬初配戏的时候,两个人站在一起就是戏,带动出来的情绪和喜剧感都十足,往往两人借着剧本在胡闹都能把剧组人笑翻了。
这一切林衡是最有切实感受的人,他来找孟冬初说:“哎,你们怎么搞的,听说你们去了一趟青平,你就把何云搞定啦。”
“你这说的什么话。”孟冬初笑了。
“真是这样的话,我要感谢你啊,你到底用了什么办法,我怎么跟他沟通,都不行啊。”林衡自以为自己是个很会跟演员沟通的人了,谁知道弄了个油盐不进,刀枪不入的何云来,让他很沮丧。你跟他沟通吧,他微笑地看着你,你知道他根本没听进去。
“你要感谢我的话,就不要让我每天挨揍了好吗?”孟冬初吐槽说,他的角色堪比小强,每次都是在被揍中变得更厉害,就算是演的,他被揍的也内伤。
“那不行,这是剧本啊。”
“那我也不能告诉你,这是人生啊,”孟冬初挑衅说,“你总不能知道所有答案。”
在剧组的生活很累,但是孟冬初喜欢,每天忙着背台词和被“打”,回去洗澡完倒头就睡。好像临海城那个世界,已经离的很远了。
这时候,顾明河进组了。他一来,孟冬初就有种生活被打破了的感觉。当然不是顾明河自己的错,但是因为他和魏梦哲的特殊关系,孟冬初一看到他,就觉得临海城那个世界离自己并没有很远,这种感觉着实糟糕。
他一来,就是跟何云和孟冬初的对手戏。作为最后的反派大BOSS之一,他的戏可谓出彩。他这角色的人设有点像《绝代双骄》里的花无缺,从小被邪教收养,生的又好。在剧情中,孟冬初扮演的角色在师傅和师傅的朋友们的指导下一路打boss;最终打的大boss就是邪教,而头一个出来揍他的就是顾明河的角色,人称云湖公子。在打斗的过程中,他被孟冬初的“小强”精神所感动,最后一掌手下留情,结果反被孟冬初兵器所伤,受了重伤。
这么苦逼的身世和飘逸出尘的造型相结合,不消多言,绝对吸粉。
顾明河很懂新人的礼节,对孟冬初很有礼貌,还招呼说晚上去他房间,有临海城带来的芙蓉糕。
马上赶着拍戏,容不得更多寒暄,孟冬初和顾明河连同何云对了几次,就开拍了。
拍的这一场是武林大会,孟冬初打败邪教三大高手之后,师徒二人万分疲惫地在城中老朋友的面摊子上稍作休息。面汤已热,何云第一个走进场景,在茶座的正中,坐下了。
他最近特地调整了饮食,瘦了好几斤,本来就瘦削的他身形显得更加轻盈,脸被化妆师下了狠手,煞白,他把凳子稍稍离桌子远了些,四平八稳地端坐着,始终垂着眼睑,一脸沉静。周身的气场就是一个绝世高手,虽然已经深受重伤落魄了,到风骨还在。
孟冬初接着走了过去,一掀他那沾满灰尘血渍,满是刀剑痕的披风,坐了下去。他双腿叉开,左手按膝盖,单手举起茶杯,一饮而尽,然后将右手按在油腻的桌子上,眯了眯眼睛,血从额头沿着眉骨往下流了,他沉重地吐了口气,一脸的大战之后万分疲累的样子,除了习惯性的驼背,肩膀也塌了,神情也有倦意。人物动作之间,眉宇之间,尽是市井匪气,侠客豪气混在一起,和一边做着的何云配合的刚刚好。
这两人一坐上去,现场就安静了,两人虽不互相说话,但是这里头的气势,已经容不得第三个人。
林衡看得笑了,这两人去了一趟青平县,回来就有了状态,这些天是飙戏惯了,只是现在摆出这阵势来迎接一个新人,不知是否是要给他一个下马威啊。他倒要看看这个制作方塞进来的人功力如何。
这时,顾明河走了过来,一身白色提花的锦缎袍子,大战过后已经有些凌乱。他是舞蹈学院出身,身量又高,一身华服锦缎穿在他身上还是恰如其分的,只是他才走了几步就被喊“咔”。
林衡对顾明河说:“顾明河,你受了重伤,脚步要有点变化的,这么直直地走过去肯定不对。”
其实林衡不说,顾明河也知道自己是不对的,刚刚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在镜头外看到他们这么坐着,就用这种翩翩公子昂扬的走路姿势走了过去,似乎这样在气势上才是不输人的。可是,他还受着内伤。
那么这个人物受着什么伤?轻伤,重伤?伤在哪里?他是会忍着痛苦,还是随意一点?在这一瞬之间,这些都要想好,这样这个人物才会立起来。
顾明河思索着,演了起来,他故意让脚步有些踉跄,又被喊卡,要求再换一种演绎方式。
几次之后,顾明河才顺利走了过去,他将脚步放缓,仍旧是挺直着腰杆,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位公子是花费了很多力气才让自己保持现在的仪态,这才是这个云湖公子。
这天的戏演完了,顾明河过来谢谢孟冬初。
孟冬初靠在椅子上休息,带着大耳机在听歌,看到顾明河来了,按亮了屏幕,把播放调成暂停,摘下耳机。
顾明河眼尖,看见了ipad屏幕上他在听的歌:“你听范石?”
孟冬初没想到他来了这么一句,说:“是啊,国语的歌手,我就听那么几个,他能唱还能自己写歌,难得的是长的还不错。”
顾明河在屏幕中出现的那张精致的脸上游移,半天才说:“是啊……可惜了,那么年轻就在自己房里上吊自杀死了了。”
顾明河说“是啊”的时候有点悲伤的,但是很快回转回来,后面半句语气上扬,像在讲一个陌生的人。
孟冬初在一边自然看明白了,只是他没明白为什么顾明河会和范石认识,按理说顾明河出道时范石已经死了。可能是粉丝?进娱乐圈为了见偶像吧,范石当年可是红极一时。
“是啊,我当时买了《虚石》,正准备托人找他签名呢。”孟冬初说。
“是吗?”顾明河突然眼睛亮了。“你喜欢哪首歌?”
说到音乐,孟冬初话多了起来:“说到《虚石》,很多乐评家,大师,普通歌迷都喜欢代表作《虚实》,还有《夜半》,那是都很好,在当年乐坛都是极其优秀的作品,具有实验性的东西,做到那么完美,听感那么顺畅,将小众的东西做到大众,确实厉害。这两首我也喜欢,但是剩下那些歌里有一首反复听,可以说是我的最爱吧。叫《泛泪》,所有人都说歌词难懂啊,我也不是很懂,只是觉得那些生僻的用词,歪七扭八的比喻,大概在诉说他的内心吧,我觉得。”
顾明河听到他这么时候,突然抬头孟冬初:“怎么竟然是这首歌?”
孟冬初看他抬起头问得真切,心里有些疑惑,却还是秉持着话唠的本性说:“他的大多数歌都是写给大众的,《泛泪》感觉是些给自己写给自己的吧,并不想给别人听的,一首歌要表达那么多年,那么多心事,所以歌词才难懂。我也无法懂,我觉得那种曲曲折折表达的心意,那种小心翼翼,让人动容。”
顾明河听得发怔,他以为孟冬初只是随便说说,没想到他居然说出《泛泪》这首歌,他有些感慨,以他对那个人的了解,这首歌也是那个人的最爱。
孟冬初看着顾明河出神的样子说:“怎么?你是他的粉儿?”
“是啊,很多年了。”顾明河说。
顾明河走了,何云走了过来说:“干嘛,心理辅导?”
“啥?”
“我觉得那娃像你,刚才那样子,也好像有很多心事啊。”何云说。
“哇,你简直了,脑子里装了个心事探测仪啊。”孟冬初说。
“那你们在聊什么。”
“范石。”孟冬初挥了挥手中的pod说。
“我就说,你都那样了,怎么去给人心理辅导。”何云调侃说。
“喂——”
第36章 第三十六 何人云
和顾明河的交流仅止于前辈和后辈的情谊,那次对话之后并没有更加亲近些。孟冬初觉得他和顾明河双方似乎都乐见其成,自己是因为不想提及临海城的事,那么顾明河呢?看他处事为人,实在想不到他和那个恶名在外魏梦哲有瓜葛,他们之间到底怎么回事,估计又是一段故事。
顾明河只是带来了临海城的气息,真正给他带过来临海城的消息的是林衡。
那日,孟冬初在房间休息,林衡来敲门了。
孟冬初看他脸色有些差,让他进来。
“怎么了?撞到鬼啊。”
林衡摸摸索索从口袋中掏出一本杂志。看看那封面偷拍风格和耸动的红黄标题,就知道是临海城的杂志了。
孟冬初没仔细看:“我去,我不在这些天,他们还拿我当头条?”
“不是头条,不过也是重磅新闻了。”林衡翻到折角的一页,说。
孟冬初一低头,那一页偷拍的照片还没细看,大标题“孟冬初何云举止暧昧”已经让他震惊了,附的照片有一张正好是两人那天穿着戏服在亭子里说话的情景,从那个角度看,两人就是靠的很近而已。接下来就是次日同游古城青平,杂志也知道那里是孟冬初的故乡,“携伴同游故乡,举止亲密”的语句就在照片下面,正文再多加渲染,显得煞有其事。
孟冬初看完了,翻了翻那本杂志,自己这则新闻夹杂在什么女明星嫁入豪门,谁谁谁闹离婚,谁谁谁落魄街头的新闻中,怎么看不太显眼:“就这样结束了啊。”
“哎呦喂,你真是看自己的热闹也不嫌事大啊。”林衡苦着脸说。
“临海城每天这种绯闻爆料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认真你就输了。”孟冬初说,“有人给你炒作还不好。”
“我的孟少爷,你的心是有多大啊。”林衡用夸张地痛苦不堪的表情说,“在临海城你招过杨家大少吧,再加上何云招上那位,呵呵,你们俩这绯闻一传,不管恼了谁,我这电影都不知道能不能上映。”
孟冬初现在已经对林衡时不时提起杨寒免疫了,他不跟神经病计较,只是林衡说的何云招上的什么,他倒从来没听过:“你说何云怎么样?”
林衡一愣,看了孟冬初的表情,确认他不知道之后说:“你在内地拍戏拍这么久,还跟他同剧组过吧,真的什么都没听说过。”
“哎,你也知道我啦。”
“你跟他关系这么好了,你也没……哦,也对。”林衡话说到一半,突然若有所悟地来了一句“也对”,彻底把孟冬初听焦躁了。
“‘也对’你个头啊,你到底要不要说。”
林衡缴械,他在孟冬初面前很容易就缴械,他一屁股坐在孟冬初房间的椅子上说:“你听说过常峰吗?”
孟冬初点点头,他在内地拍戏,常峰的名字如雷贯耳,他们家族的常影是内地老牌的影视制作公司,他手底下的鼎峰集团更是内地顶级的娱乐公司,可以说是个在影视圈可以呼风唤雨的大佬,年龄却不大,算一算,与何云同岁。
“?”孟冬初惊讶地看着林衡。
林衡知道孟冬初明白自己要说什么,就不卖关子了,说:“何云的妈妈很美,舞蹈团的,嫁了个富商,所以读得起贵族学校,高中的时候,何云的妈妈离婚了,何云跟了妈妈,转了学,大学考的电影学院,当了演员。”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孟冬初说,这些天暗搓搓地看何云的各种采访,视频,什么都知道了。
“其实,我来这边也不久,知道的不多。当年何云刚刚出道,有人想潜何云,被有心人爆料了到了论坛,这种丑闻要是闹了起来,他以后别想好好当演员了,是常峰帮他平息下去的,然后打过招呼圈里的朋友帮忙照顾何云,这么多年来,一直护着。但是除此之外,他们并没有什么交集,只不过从小学到高中都是同班同学,是那种同学期间话也没有说过几句的同班同学。”
孟冬初听说,惊讶地抬起头。不为别的,何云在他心中就是那种特别正派的人,一直闷声不响,一直坚持着自己。没想到他身后竟然有这样的故事。
“我说,你还叫知道的不多,连他们同学期间没有说几句话都知道。”
“哎,大家人云亦云传的,谁知道是不是真的。我看不是真的。”林衡捋了捋头发说。
“怎么说?”
“小学同学,随口帮忙一句也就算了,他这明里暗里护了又快十年了吧。”林衡感慨地说。“不然你以为何云这么寡淡的人,怎么在这个圈子里这么一直半红不紫的。”
“可是,要是他们真有点什么,何大大至于这么多年都红不了吗?”孟冬初说。
“所以说我也纳闷啊。”林衡看了一眼被甩在桌子上的八卦杂志。这一次选何云虽然也是他中意的,但他背后公司的高层多多少少还有点考虑到内地方面的因素。但愿这则孟冬初看来的无聊八卦不会引发什么可怕的后果吧。
“等会儿,你叫何云什么?”林衡反应慢了半拍。
“何大大呀。我是他的粉儿。”孟冬初侧头微笑着说。
“我去……”
第二天再见到何云的时候,他穿着一身宽袍大袖的白色衣衫,黑色的假发披散下来,远远地站着。那衣服颜色素净,款式却很华丽,里里外外很多层,占地面积十分大,衣袖都要垂到地上了,最外面是几层软纱做的罩衫,也是垂到地上。这件衣服是孟冬初用魏晋衣冠按林衡那个“疯子”的怪异趣味整合的,何云试装时开玩笑说,哪儿搞来一件婚纱啊,却被告知这件衣服是他最终爆发时候穿的华服。
何云现在以他的身高完全撑得起这件有“气势”的衣服。他在树旁负手而立,闭目凝神。风吹过来,将他的衣袂掀起些许,飘飘荡荡,令他有仙人之姿,那皎洁的服色衬托着他沉静如水的脸色,整件衣服都为他的所用。霎时,他一抬眼,眼眸之中便是一股肃杀之气,繁复的衣饰并没有遮盖他的表情容貌,反而让他那对那漆黑的眼眸更加摄人心魄。
这一场,师徒二人带领残余的正派正面挑战邪教BOSS。“师傅”高明要面对的就是最初将他打成重伤的对手,想不到面具之下竟是他多年好友。整个片子,基本都是孟冬初的角色经历各种打人,被打。因为师傅受伤的设定,何云一般只需要吊会会儿威亚飞一飞,动动嘴皮子就好了。这一场是他最终爆发的戏,也是整部戏中最重头的打戏之一。
索性这场只要正经八百演戏就好,孟冬初觉得何云今天的气场强得无以复加。明明没有摄像机在拍,但是他已经进入角色了。
孟冬初看着这一切,心情有点复杂。
他就是这些天看了何云的表演和他的采访视频变成他的“粉”的,他知道何云演技有多被低估,他知道何云曾经离一些可能大爆的角色有多么近,知道他对机会多么珍惜,也知道他这十年来走得并不容易。但再碰壁再被冷落,他好像没有一点知觉似的,只是更加努力。
孟冬初觉得何云已经认真到仿佛不知道“徒劳”两个字了,所以他才会对何云说:“何大大,你不要迷失,你迷失了我怎么办。”
可是昨天,竟然让孟冬初知道,他的这个“师傅”和大红大紫差一步之遥可能另有隐情,一时之间他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人了。
当然这一切,何云是不知道的。就算他真会“探测”别人的心事,现在他正陷入角色的痛苦之中。
舍弃人性所练成绝世武功所有人都没有料想到他的威力,局面瞬间被邪教控制。“师傅”高明重伤在身,只是充当军事,情况危急,他勉励指点着应对的招数,但是情况仍旧不明朗。依高明看败局已定,他们说不定都会葬身于此。
就在这时,“师傅”高明冲了出去,用尽毕生所学,舍命一击,挡住反派用尽全力的一掌,肝胆剧烈而死。他的出现使得最终反派行动有了一丝破绽,接下来“徒儿”周巍一剑挥至……
高明这个人物自始至终都是冷静客观的,最后舍命一击,当时只有人做出牺牲,才能扳回局面,而他是所有人中最弱的一个,于是他慷慨赴死。在重伤得几乎成为废人时,他未放弃生命,在被昔日宿敌打败时,他勉强求生,放弃尊严混迹街头,武林大会遇到各路豪杰,他要勉力支持,不肯露出半分颓势。但这时候他选择死。
倒下去的瞬间,何云想到了这么多年来的自己。自己的坚持和退却,自己放弃的东西和所承受的压力抨击,是否自己也会最终这样倒下呢……
“咔。”林衡喊。
“结束收工咯!!”大家都在欢呼。
在所有人的欢呼声中,何云是安静的。有人一早冲上去扶何云从雪地里站起来,他的衣衫假发都乱了,沾满一团团人工雪花,整个人都有点愣愣的。
孟冬初看到他的眼眶是红的,嘴唇微微颤抖,喉头滚动着,以为他下一秒就要流泪了,却见他如同咽下一杯酒似的,将所有情绪都压了下去,脸上神情渐渐恢复正常。只不过,咽下去这杯酒是甜是酸是涩恐怕只有他一人知道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更得到周日了,周末去的地方更不了哈
第37章 第三十七 谢谢你
何云和孟冬初的戏都是要到最后一天才杀青,和剧组人员一起吃了一顿杀青酒,第二天就要走。
孟冬初一个人在房间里收拾东西,何云突然进来了。
“收拾吶,”何云进来,坐在椅子上问,“这部戏结束之后上哪儿啊?”
“我准备……”孟冬初说到这里顿了一会儿,然后说:“我准备去青平县下面的一个叫“姜家庄”的地方看一下,我外婆家在那儿。”
一边的何云发现孟冬初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出这句话的,于是问:“要我陪你一起去吗?”
“不用了,”孟冬初其实希望有个人陪更好,特别是他对何云有种莫名其妙的信任感,但是林衡给他看过杂志之后,他有些担心再被拍,他还想再内地混下去呢。“有些事情,还是自己去处理比较好。”
“好,那祝你顺利。”
“之后没事忙吗?”孟冬初一边收拾衣服,一边问。
“前段时间太忙了,打算给自己放个假。”何云轻松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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