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冬-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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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忙一件事情，但这些对于现在他们来说是不可能的，杨寒心中清楚地知道。
　　“杨寒……杨寒！”孟冬初没得到杨寒的回应，将声音提高了点。
　　“怎么了？”
　　“看一下汤，要是谁少了添一点。”
　　“好。”
　　——这一切如果看似美好，最好不要破坏它，不要像以前一样多累，心里存着瑕疵，容些尘埃，就继续做个更久的梦吧。杨寒想，我会让这个梦做得再久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来了，算错日子也是醉了。最晚后天可以再更。以后尽量保持这个速度~


第66章　第六十六　进进退退
　　
　　孟冬初感到自己在过一种一眼就能看到头的生活，所有人都觉得他生活得还可以，有杨寒护着，锦衣玉食，无忧无虑。自从杨寒对孟冬初采取怀柔的策略，孟冬初觉得似乎生活中所有的颠沛都过去了，他开始陷于一种看似安稳平静的日子。
　　对于孟冬初来说，最危险的莫过于此，可悲的是他明白这危险，却一次又一次沉溺其中。对于一个从来都充满危机感的人来说，杨寒提供的安稳的生活是他所最需要的，所以孟冬初常常不经意地就表现出真实的自己。他这个类型的演员，很容易在一个角色上付出真感情，然后真假难辨，走不出来。有时候他看到杨寒为他做了某些事，就自然而然笑了，有时他醉了挽着杨寒的手往住所走，有时他累了就往杨寒肩上一靠就睡过去……他自己都能感觉到一种幸好有杨寒在身边的庆幸，好像这一切不是他演的了，不过他不确定这到底算什么，毕竟他没有多少真心了。再说了，而杨寒又有多少呢？
　　孟冬初想的很清楚，这是他一个人独久了，从身体开始贪恋另一个人的温热，即使那个人是曾经让他经历一段痛苦时间的杨寒。这种清醒让他痛苦。
　　他们两人在生活只能中互相试探着，了解对方什么区域是禁忌，什么区域是可以正常交往的，对方可以接受什么，你进一步，我退一步，绝少出现互不相让的僵局，杨寒是有意为之，孟冬初是学乖了。两人都在不断的进退中找到“平衡”，然后有默契地维护这种“平衡”，然而这看似和谐的关系，随时都有崩塌的可能。正因为知道这一点，孟冬初心中总是惶惶不安。
　　这天，孟冬初一个人到吴卿华的派对玩。杨寒总是要忙的，没时间全天候陪着孟冬初，现在他已经放心孟冬初一个人出来，再加上这里是吴卿华的地方，相对来说都是一个圈子的人。
　　孟冬初早早地到了，就找了个安静的地方默默地喝酒。他爱出来玩，是因为喜欢热闹的场面，不过跟以前不同的是，他现在不大乐意参与其中了，他就愿意看着别人热闹，有点老年人的心态，怕太冷清。基本上来了他也不跟别人有太多交流，只是默默喝酒，看别人嬉笑怒骂，玩的不亦乐乎。
　　他如今地位也有些超然了，来这儿的都知道他和杨寒什么关系，没人敢得罪他。况且还有吴卿华在，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的。
　　张鹏来了，跟他寒暄几句就走了，他没有带女朋友来，他女友是孟冬初的狂热粉，带来了看到孟冬初现在的状况反而尴尬，孟冬初很感激他。
　　走廊上专门陈设的座椅，正好在灯光所能投射的阴影中，这些日子以来，这里就是孟冬初的专座了，大家都没人有来打扰。孟冬初像往常一样坐了下来，这夜晴朗，月光十分明亮，照得院中葳蕤的草木如梦似幻。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你又躲在这里。”
　　来人先把酒杯放到桌上然后在孟冬初边上的椅子坐了下来。看不清楚来人面目，但是孟冬初知道是顾明河。那人没有了之前拍摄《侠客》时见到师兄的那种装出来的敬重，放低姿态的感觉，显得很自如，似乎在这样的场合中浸淫已久似的。
　　“怎么来晚了？”孟冬初说，刚刚进来没看到他。
　　“今晚有戏，本来不想来的，Frank说今晚你来了，所以来见见你。”
　　孟冬初知道Frank是魏梦哲，但也知道有些事不该插嘴，于是说：“是啊，我们是好久不见了。”上次见面还是孟冬初车祸后，顾明河来探望。
　　“对了，贺南回来了，你见过他吗？”顾明河说。
　　孟冬初一愣，他怕连累贺南很久没有跟他联系了，回临海城之后更没有，介于他之前跟杨寒的关系，孟冬初不知道该如何跟他联系。
　　“他从哪边回来？”孟冬初问。
　　“他之前去国外培训来着，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你也知道我的情况，怎么好意思联系他。”孟冬初说。
　　“他接了一部国外大制作，虽然演个配角，不过戏份很吃重的，去国外作专门的武打训练了。他肯拼命肯吃苦，转型成为打星挺成功的。”顾明河说。
　　“这挺好啊。”孟冬初是很久没看新闻了，故意不去关注这种事情，现在听顾明河这样说来，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你……就准备一直这么下去吗？”顾明河突然转话题问。
　　“什么？”孟冬初知道他暗指呆在杨寒身边这件事，却故意装傻。
　　“师兄，我就叫你一声师兄吧，你之前也跟我一个公司的。”顾明河说，“你活的实在太糊涂，都不为未来考虑吗？你就准备一直不拍戏，就这么闲着，这样再好的才华也会耗费的。到时候你离开杨寒，怎么活？”
　　“再说吧。”孟冬初喝了酒有些微醺，似笑非笑地应答，语气看似潇洒，却总有些眷恋。
　　顾明河无奈地瞥了他一眼，知道眼前这个人是不会说心里话的。于是他说：“你不想拍戏，却又很多人在找你。”
　　“谁啊？”
　　“你不是拍了一部电影吗？《十九》是吧？那电影过不了审，导演打算重拍部分，到处托人要找到你。还有我们一起拍的《侠客》，林导要拍第二部，打算用原班人马，估计也要来找你。”
　　孟冬初一愣，他都快忘记自己是个演员来的。恍惚间，当初拍《十九》时艰难的日子又仿佛在眼前了：“《侠客》先不说，《十九》要补拍吗？”
　　“是啊，听说剪了很多个版本都过不了审，季导都快愁白了头发。”顾明河说。
　　“那我跟他联系吧，怎么说我也有投资。”孟冬初说。
　　顾明河笑了，说：“你先别，我可不想当罪人。”
　　“怎么？”
　　“你要出山拍戏，杨寒同意吗？”私底下，顾明河对杨寒可不称“大少”，“我看他可不怎么乐意你出去，不要到时候你们俩又闹起来，我担不起这罪。”
　　“我……”孟冬初说了一个字，发现自己确实面临着一个棘手的情况。
　　“我话就到这儿，你总之先搞定你家杨公子再说啊，别到时候再伤了你自己。”顾明河话带到，转身去拿酒喝了。
　　四周又一次安静下来了，孟冬初闭上了眼开始思考，他和杨寒进进退退的互相试探了这么久，这一次又该如何呢？
　　


第67章　第六十七
　　
　　这天孟冬初早早就回到了位于海边的别墅，洗了澡，关了卧室的灯，躺在床边的沙发上想事情。
　　顾明河说得对，他太不为自己着想了，关于之后会如何，他没有想过。为什么呢，因为现在这种生活根本看不到未来。如果没有人提起，孟冬初觉得自己就会这样糊糊涂涂地过下去了，他反正过惯了这种浑浑噩噩的日子。可是顾明河的话仿佛一句警钟重重地敲在他耳朵边——“你离开了杨寒准备怎么办？”
　　怎么办？
　　继续开那个他都搞不懂的画廊？那画廊终究不是他的。继续回去演戏是最好的出路了，只是杨寒应该是不会同意的，杨寒现在连孟冬初出差三四天都很难才“批准”。
　　而且要是要出去演戏，那份二十年的合约又要提上日程了。到时候时刻都被杨寒在手心里攥着，那感觉别提多难受。——虽然他现在过着苟安的日子，他可不想一辈子过这样的日子。
　　但是怎么做？
　　孟冬初发现自己早已被磨光了锐气，当初敢敢一言不合就跟人干架，敢口出狂言，目中无人，敢直接照着杨寒脸就揍下去，现在有点累了，做不出这样的事来了。
　　无论任何，反正没有什么好结果。
　　越想，心情越低落下去，漫无目的地想了很多，越想越昏沉，就在沙发上睡了。
　　杨寒应酬到半夜才回来，一边脱衣服一边走到床边，却没见到孟冬初。要是往常，孟冬初肯定就睡下了，杨寒会带着酒气把人吻醒，被孟冬初打着去洗澡去。
　　难道今天闹到这么晚还没回来？杨寒扯掉了领带，一转身，却发现孟冬初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外套被丢在一边的毛毯上。孟冬初每次去party，都是打扮好的，此时是穿着西裤衬衣，和衣而睡，手工定制的衣服勾勒着他优美的身形，大概是为了舒服的缘故，他扯开了领带，洁白的衬衫扯开了两颗扣子，露出一段形状美好的锁骨，狭小的开口露出的那片白皙的皮肤引人遐想，然而躺着的人却浑然不觉，凌乱的黑色头发有些长了，遮住了他紧闭的双眼，睡颜恬静。但杨寒知道，当这双眼睛睁开时，是如何得吸引人。
　　这么远远看着，杨寒突然想起了最初的样子，他也这么远远地看着孟冬初，仿佛有磁场，把自己吸引向他。
　　孟冬初是不同的，是特别的。这一点杨寒早就知道，他一直以为这种特别的吸引力得到之后就会慢慢消失，原来不是。
　　孟冬初从睡梦中惊醒，察觉到有人在扯开他的衣服，一睁眼看到是杨寒。杨寒看他醒了，俯身下来亲昵地吻着孟冬初柔软的嘴唇，孟冬初被琐事缠绕，根本没心情应付他，但是他知道这是不行的，只得抬起身体，迎合他的吻。杨寒从孟冬初的唇一直吻到他颈边细腻的皮肤，孟冬初对里特别敏感，杨寒在那儿又吻又吮吸引得孟冬初的身体一阵微微的颤动，他的身体，早就被杨寒改变了。感受到孟冬初的情动，杨寒用力将他压了下去，一把扯掉了他的衬衣……
　　他们做完了，要去洗澡，孟冬初从沙发上站起来，腿都不停地打颤，杨寒看在眼里笑了，一把将他抱起来，往浴室走，孟冬初清醒了点，知道现在不说，以后反正要遭罪的，于是他说：“你放我下来，我有事跟你说。”
　　孟冬初说时，脸是对着杨寒胸口的方向，不敢看杨寒的脸，那热气直往杨寒的胸口喷，那柔顺的样子，杨寒甚是喜欢，于是将他放床上，听他说。
　　孟冬初有些尴尬，他刚刚是被杨寒抱着，这些日子已经强迫自己习惯了。只是现在他身体虽然有一部分沾着床，却还是在杨寒怀里的姿势。他自己一丝不挂，杨寒却敞着衬衣，穿着裤子，这样子太令他难堪了。
　　只是杨寒却喜欢他这样的，要是自己再挣扎只能换来更难堪的结果，这些日子，孟冬初也知道了，所以孟冬初一咬牙就说了：“杨寒，我、我想出去演戏。”
　　杨寒本来还抚着孟冬初的腿逗逗他，这下子停住了：“你说什么？”
　　“我想，开画廊不适合我，我还是演戏的好。”孟冬初说，用一贯的语气说。他明白自己演的卑弱些，甚至去求杨寒，说不定会有不同的效果，只是最后仅剩的那点自尊在这时起了作用，他不想连这样他个人的基本需求，都要从另一个人那里乞求得来。其实在他们相处的这段时间，孟冬初始终不卑不亢，从不舍得作贱自己，这都是那点卑微的自尊心作怪。
　　“现在这样不是很好？”杨寒习惯了孟冬初的一直在身边，早就不想放他出去拍戏了。
　　眼看杨寒要否定，孟冬初知道，他一旦否定的事，别人就别想再提了，于是孟冬初说：“我想过了，你当初给我的那份合约，我可以签。”孟冬初知道自己这次肯定要付出代价的，他思考了一下，虽然二十年，但这其中隐含着很多变数，有很多事情是说不定的。孟冬初此时此刻只能选择在乎当下了，只要杨寒现在能答应，以后一切好说。
　　杨寒的脸色阴晴不定，不知在想些什么。
　　孟冬初接着补了一句说：“我也要为自己打算，我也不年轻了……”
　　如果说孟冬初刚刚的提议是导火索，现在孟冬初纠结再三的开口答应才真正惹恼了杨寒。
　　孟冬初不知道，杨寒是希望孟冬初能来跟他好好谈谈的。
　　这些日子的相处，杨寒以为他们的关系已经进了一步，虽说不是伴侣，但是至少比之从前一方胁迫另外一方是有进步的。可是孟冬初的一番话却把他们的关系打回到以前。杨寒瞬间明白了，这些日子以来，孟冬初不过是演罢了，那鼓起勇气的开口，那公事公办的语气，孟冬初还当他是从前那个杨寒，他们的关系从来没有变过，是孟冬初已经冷静地看清楚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得懂事了而矣。
　　杨寒心中有些无力，无奈，继而只是恼怒，这份恼怒都要发泄在孟冬初身上才可以泄愤。那是一种来自上位者的卑微，所以它可以轻而已举地，从唾弃他的主人心中发酵成别的情绪，去宣泄。
　　………………
　　第二天，孟冬初醒来，杨寒已经不见了。孟冬初身上哪处都疼，青青紫紫的没法见人，习惯性地要找药膏，却在身边的床头柜上看到一份打印好的合约，边上放着一支笔。
　　孟冬初躺在床上再次看了这份合约，算上签约费，影视制作投资和宣传费用，金额几亿，算算他也不亏，他提笔在合约上签了字。
　　签完孟冬初心中有些悲戚，爬起来想把合约撕了，又停了下来，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可笑，一边笑着一边觉得眼眶湿润，然后身体疼得让他满床打滚。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卡得我肝肠寸断。
果然好久不写木有手感，甚至凄凉


第68章　第六十八　复出
　　
　　孟冬初复出了，他的复出的新闻没有激起多少水花，只说他签了新东家，低调离开临海城前往内地拍戏，其他一切的质疑之声都没有回应。
　　因为之前公司已经跟季中南联系好了，所以孟冬初一到，就直接进组拍摄。
　　《十九》为了过审要重拍一些东西，孟冬初被导演季中南找了过去，在校园中重拍一组镜头。最开始，他就要拍那个十九岁的少年杀手要走过长长的学校走廊，从一头走到另一头的镜头。后来这个镜头在电影里多次闪回，并且是开篇最经典的一段长镜头。
　　这个镜头，要求一镜到底，走廊是阴暗灰色的，两边都是教室，边上有的教室在吵闹，有的教室安静地做作业，有的教室有人在讲习题……时而人影闪过。而孟冬初所饰演的角色需要从这条走廊上边走，边演内心戏。诡计在他的心头展开，走廊的尽头是一段小路，最后自杀的礼堂就在前方。这戏很难把握，也是重头戏。
　　这是孟冬初休息一年多来拍的第一场戏，他在拍摄场地的找了个空教室去培养情绪。但其实场地有限，边上来来去去都是人，只是没人理他。
　　导演季中南是很担心的，毕竟孟冬初一年多都没演戏了，开拍之前，他专门找到躲在教室最后坐着的孟冬初，找他聊天：“孟冬初，你怎么样，你才来，要不要休息一下，我们今天先拍别的？”毕竟季中南他一直在弄这个戏，而孟冬初已经离开这个戏一年左右了。他看孟冬初那样子，一来就一直闭着眼睛，状态似乎不是很好。
　　“不，不用了，我试试吧。”孟冬初在座位上睁开眼睛。
　　季中南一看孟冬初的眼神就知道对了，马上让各部门准备开始拍摄。
　　孟冬初在走廊一头的楼梯口站着准备开始。时间已经是傍晚了，夕阳的光从楼梯口的窗子边照进来，他的神色在这光中模糊了，但从他的姿势中可以看出谜一样的悲伤。
　　Action！
　　孟冬初抬起头，在光线中眯着眼，看着前面昏暗的走廊，吵杂声响起。在那一瞬间孟冬初想起了自己的高中时代，整齐的课桌，一叠一叠试卷，堆得山高的书，安静得没有一丝风一丝雨水的时光，宋远，以及在青春期沉默而暴躁的自己，挣扎着看不到未来的路。
　　生活原来一直从来如此，没有一点起色。
　　孟冬初想着，往前走去，如同十九岁自己，最后一次走在学校的教学楼里，多么不甘心，多么绝望都好，都无法做到在自己最好的年纪做最好的那个自己，只能感叹无法抓住时光。
　　下课铃响起，课堂嬉闹声渐渐响起，老师讲课的声音传来，篮球敲击地面的声音传来，这一刻仿佛时间倒流，孟冬初触手可及，却难以追回自己的时光。一瞬间他悲从中来，原来不是现在，他的生活在他十几岁的年少时，就定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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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半年，《十九》因为题材的特殊在青春片中杀出一条血路，票房一直在涨，影评中最常见的两条，一时对编剧的肯定，关于剧情是如何如迷宫般悬疑重重，让人不能喘息地看下去，二就是孟冬初的演技。他以二十六七岁的“高龄”演一个高中生，竟然毫无违和，很好的完成了一个令人喜爱的反派人物的演出任务，他的身上自带的绝望张狂的气场让人看了酣畅淋漓，他因为那被人称为“那让人绝望的演技”，吸粉无数，刷了无数路人好感。最令人称道的就是这段在电影中反复闪回的走廊片段，绝望阴郁的眼神，少年的娃娃脸搭配起来意外地恰当。
　　由于口碑好，票房后期持续高涨，但是孟冬初却因为进组拍摄《侠客2》而始终缺席各次宣传。幸好此次《十九》的“小鲜肉”众多，多位主角团的新生代演员借这部戏爆红，其中最引人注目的男主是货真价实的十九岁，因这部戏吸粉无数，针对他有很多的宣传点，所以丑闻缠身的孟冬初没有也没什么坏处。
　　但是孟冬初凭借电影中的出色表演打了一场漂亮的翻身仗，记者不可能完全忽略他，关于他的犀利提问也就层出不穷，不能问本人，就问其他人对他或者他的事件的看法，比如当初力排众议选他的导演季中南是最倒霉的一个，众多辛辣的问题向他砸来。
　　季导不愧是季导，他是这么回答的：“我对他的其他事情不了解，不过我想我们这个行业评价人很简单，一个歌手看他唱功如何，一个演员，看他演演技如何。那孟冬初是个演员对不？那么我想他的作品就是他的回答。”
　　就在孟冬初的作品《十九》热映如火如荼的时候，《侠客2》何云进组这条新闻出来，才把默默开机拍摄的《侠客2》推到大众视线里来。何云这两年上升势头很猛，已经得了影帝的他，接戏的水准越来越高，对于他参与的新片，大众的关注度一直很高。何况《侠客》就是何云的大荧幕成名作，所以一下子孟冬初就被推到大众的视线签来了。
　　此时《十九》的票房告捷，已成了当季票房的黑马，之前孟冬初复出，没什么人关心，现在孟冬初手上一部《十九》，一部《侠客2》，前者有话题度，后者上一部票房成绩在那，瞬间大众关注度就上去了。
　　孟冬初签下的令美传媒也不是吃素的，前段时间冷处理，让作品说话，令观者淡忘掉孟冬初从前的丑闻，在孟冬初作品出彩之后发力，杂志采访，封面大片拍摄，奢侈品站台，广告代言，访谈节目一个个给他接着。期间公司请水军，配合粉丝一个话题一个话题地帮他刷大众好感度。走出低谷，携作品载誉归来的励志，在最低谷卖房子支持导演的赤诚，慧眼独具投资《十九》，最后赚得盆满钵满的智慧，两部大荧幕作品均是当年“黑马”的眼力……不再是当年嬉笑怒骂的阔少爷，而是经历一番波折风雨之后转变了的，有演技有商业头脑的崭新的“孟冬初”。
　　说以说，洗白，要是财力和实力那就是分分钟的事。
　　孟冬初一边化妆一边听自己的新闻，都被自己的新形象感动了。要是任谁经历一番折腾必能得到所谓成功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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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远和新公司的人出差，酒店没房间，两人住一间，晚上宋远特地调到一个台准备看看娱乐新闻有没有孟冬初的消息，虽然不联系，主动看看娱乐新闻已经成为宋远的习惯了，这些年他经常这么远远地关注着他，也只能这样。
　　新闻果然播了孟冬初是他和何云一起上一个综艺谈话节目，创下收拾新高的新闻。
　　边上人来了句说：“哎，这不是大老板他情人吗？你看他说的好听，其实没有背后那位他算什么咖啊。”
　　“你说谁？”宋远没在意，以为他在说别人，应为镜头换的很快，马上是别人的新闻了。
　　“孟冬初啊。”那人说。
　　“什么？”宋远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在发抖。
　　“哦，你新来我们青瀚你还不知道吧。”那人用不标准的国语说着，“青瀚是杨大少的自己的公司，我们这边在临海城的人很多，跟着大少一起创业起来的，知道他的事情比较多，有几个跟他关系很好的。他们说杨大少在临海城跟孟冬初几乎是公开的，带着他出席各种场合。”
　　宋远完全没有再听了。杨寒吗？他的顶头上司杨寒和孟冬初是这样的关系。宋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