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冬-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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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主持人眼神询问台下的电视台的老板，得到回应后回答道。
　　“好为了慈善，2000万。”
　　现场哗然。
　　“小伙子，赚的很多呦。”主持人说。
　　“为了慈善，裸捐了。”孟冬初豪气说。
　　“3000万。”杨寒在这时候又举手了。
　　孟冬初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侧过脸，可以看见杨寒冰霜一般的眼神。他没有接着往上加。因为杨寒的眼神，也因为前面杨恒阴沉的脸色。
　　下台，孟冬初和得到消息匆忙赶到的李复权大眼瞪小眼，两人都明白是被设计了。
　　孟冬初最后也终于看出来了这是一场杨寒和他爷爷杨恒以及秦家之间的较劲。他虽然不知其中底细，却知道这一场斗争是杨寒赢了——一块表最终以不可思议地3000万成交，即使杨家再能压新闻，这天晚上以后也要传出杨寒为孟冬初豪掷千万的传闻了。
　　杨寒就是要让人知道孟冬初在他眼中的地位，这下好了，大概全世界都知道了，但是为了慈善，说出去也无可指摘。
　　杨寒也在赌，赌盛云集团少不了他这个年少气盛但敢作敢为的继任者。既然少不了他，那么他要让世人知道，有些东西，他不退让。
　　后来，孟冬初与西蒙大导相谈甚欢，西蒙很喜欢他的表演和拍卖手表的从容淡定，结束时直接发出邀请，请孟冬初去美国试镜。这是他此行发出的第一个邀请。如不出意外，他新电影中的那个华裔角色，就是孟冬初了。
　　出门的时候，贺南专门等他，跟他一起走。
　　贺南是为了告诉孟冬初，最近杨氏内部斗争厉害，杨寒这只老虎早已磨好了爪牙，准备把盛云整个夺过来了。
　　孟冬初点头，贺南说得对，杨恒是把杨寒当做老虎来养了，内心隐含嗜血的个性，才能守住他杨恒一辈子心血打下的“江山”。只是“养虎为患”，杨寒那样长大，心中哪会容情，只怕到时候会被“反噬”。
　　两人聊着，那个杨寒派来孟冬初身边的保镖过来说杨少等着孟冬初一起回去，孟冬初就告别了贺南，上了杨寒的车。
　　


第86章　第八十六　异国他乡的重逢
　　
　　晚宴次日，李复权就带着西蒙公司发过来的邮件去了孟冬初的别墅，打算商量去美国的事，却是杨寒穿着家居服来开门。
　　李复权愣住了，走也不是，进去也不是。
　　“进来吧，冬初还没起。”杨寒说。
　　李复权不得不跟着进去。进去了他被杨寒请到沙发上坐着，却见杨寒转身去厨房做早饭。
　　李复权也算见过大风大浪，却没想到那个传说中冷酷无情的人温柔到早上起来给孟冬初煮早饭。
　　看起来似乎是日常。
　　从孟冬初的平常表现来看，李复权完全看不出来杨寒对他这么“照顾”。
　　孟冬初这时从楼上下来，他先没先到李复权，而是走到厨房，张望了一眼，说：“我不要吃鸡蛋。”转过身，往客厅走，才看到李复权。
　　“你怎么来了”
　　李复权还沉浸在发现孟二少在杨寒面前也这么少爷做派这一点的惊讶里。
　　孟冬初弄不明白他一副惊讶的表情是怎么回事：“你傻了？”
　　李复权回过神来，带着激动说：“今天收到西蒙的电影公司的邮件了，我来跟你商量去美国拍戏的事，好莱坞啊，我的二少爷！”
　　孟冬初若有所思点点头：“好莱坞？看来我最近发展的够可以的呀。趁机放出消息去，多接点戏吧。”
　　“不用，经过昨天那大新闻，今天就有一个不错的公司来谈后续合作了，之前外部资源过不来主要是圈内人都以为你要离开杨寒了，不看好你，这下都解决了。”李复权喜悦道。
　　孟冬初看上去不甚高兴，点点头说：“好，那就好。”
　　“不过我们当然先要拿下西蒙新电影的这个角色，拿下了，再出彩了，你绝对会领先同年龄不知多少。”
　　孟冬初听了这句，有点高兴了：“好的，我努力。”
　　当下李复权和孟冬初敲定了出国的时间，然后商量推掉哪些活动。最后李复权有些踌躇道：“要不要知会杨大少一声？”
　　以前他都是跟杨寒的助理沟通，要配合杨大少的时间安排来排孟冬初的工作的。杨寒订婚后自然而然地开始没有顾忌了，现在他有点拿不定主意。
　　“不用。他忙着结婚，管不了那么多。”孟冬初淡淡看了眼厨房的方向，说。
　　李复权猛咳一声。
　　他的方向正好可以看到杨寒从厨房走出，而孟冬初是背对着。不知道孟冬初刚刚说的话有没有传到杨寒的耳朵里。
　　说话间，杨寒走近了，说：“早饭好了。”
　　孟冬初点点头。
　　“那我先走了，你吃早饭吧。”李复权说，他已经感到杨寒的眼神没有好意地看向他，还是先走为妙。
　　杨寒为孟冬初豪掷千万的新闻上了临海城的头条。杨恒再怎么压也压不下来。国内网络都在聊这件事，好事者添油加醋写了几个版本的当晚故事，狗血的，凄美的，哀婉的，动人的兼而有之。加上孟冬初这个当红小生的光环，再套一个杨寒盛云未来掌舵人的称号，简直是在世的传奇。
　　孟冬初不接受采访，李复权代表公司一个劲地回答好朋友一起做慈善，像模像样发通告，买水军搞反转。
　　风声起了的时候，孟冬初人却已经远在国外。试镜了几场就定下来了。李复权马上在这个热度上放出新闻，一下子引得全民关注：孟冬初接下好莱坞著名导演西蒙新片的重要角色，有望争夺奥斯卡。这一新闻砸下去，一时之间，群众哗然。
　　网上讨论度一度居高不下，因为西蒙要拍的片子是有原著的，小说中的亚裔角色戏份非常吃重，如果真的忠实原著，孟冬初的演技发挥空间很大。有的粉丝已经在畅想说不定还真的可以拿个奥斯卡。
　　孟冬初事业发展的突飞猛进这下令所有人都傻眼了。话题度，奖项，票房，演技，电影，电视全面开花。一下子，网上“下一个巨星”的称号已经被喊了起来，而“新生代领军人物”已经是事实。
　　李复权把这些消息带给孟冬初的时候，孟冬初和阿冷已经在异国他乡的剧组呆了两个月了。这天他们随剧组从乡野之地辗转到了大都市拍外景，李复权正好从临海城赶过来跟他们会合。
　　那一天，阿冷和李复权都很高兴，说着孟冬初未来的规划，圈子里的新闻，杨寒未婚妻的坏话。孟冬初兴致不高，刷着手机，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们说着话。
　　这时一个外国的工作人员来了，说来了一个华人，是来找孟冬初的，叫顾明河，要见孟冬初。
　　孟冬初惊讶地站了起来，上次之后，他差人找过，所有人都说找不着这个顾明河，怎么一下子到国外来了。
　　顾明河很快被带了进来。这么多天不见，顾明河变得又瘦又黑，形销骨立，但是那双眼睛里的灼热，仿佛热的发烫。
　　那天下午，孟冬初放了阿冷和李复权的假，在自己的房车里和顾明河谈话，谈了很久。
　　


第87章　第八十七　突如其来的功利心
　　孟冬初在美国拍完了戏，不想回国，就自在去旅行，途中他接到了姐姐的电话，说父亲最终斗争不过癌症，去世了。
　　孟冬初马上赶去了他们一家移民所在的城市，尽力地帮姐姐处理父亲的后事，之后又安顿好一家人。因为孟父的病，孟家这一大家子在国外过得也不富裕，孟冬初最终花钱给他们在当地富人区买了别墅，然后置办了一些产业让姐姐、姐夫帮忙管理，所得收益就归他们日常所需了。
　　孟冬初对家庭没有什么感情，现在也只有花钱了。他也就明白了当年父亲的做法。呵，所谓父子。
　　滞留了几个月，之后一年一度的b城电影节开始了，于是他又辗转去往欧洲。
　　这一年是孟冬初的丰收之年，b城电影接有孟冬初的电影参展，还有吴青的那部参加竞赛。特别是吴青那部《梦魂归》，获得了最佳电影和最佳导演以及最佳男主演和最佳摄影等多个奖项提名，是夺奖的热门。
　　提名离得奖更近了一步，李复权以为孟冬初会高兴，毕竟孟冬初还太年轻，这应该是他首部正经的文艺片，谁知道孟冬初却显得有些焦急起来，迫切地想要自己得奖，这种功利心是他以前没有的。
　　他早早地出国去了b城，从开幕式开始参加各种活动，慈善的，电影的，杂志的，展示自己友好的态度。
　　李复权提醒说：不要吃相这么难看。
　　他带影帝影后出了名的，要的就是一种高姿态。
　　孟冬初却说：“反正最近工作少。”
　　李复权就随他去了，想着怎么由着他家明星造作又能创造出一点话题出来，没办法，曝光度话题永远是明星最需要的。
　　李复权冥思苦想，孟冬初却又来骚扰李复权了：“之前你带过的XXX得过影后啊，有没有什么经验可以分享。”
　　“人家45岁得的影后。这就是经验。”李复权疯了，“你最近疯了吗？功利心不要这么重。”
　　“哎，可是我的时间不多了啊。”孟冬初轻描淡写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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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复权见到他想要的媒体大拿回复他邮件了，马上挂了孟冬初这个疯子的电话，心里想着得给这个祖宗再找个靠谱的助理了。
　　“我才时间不多类。”李复权甚至腹诽，他开始想念阿冷。
　　阿冷已经被孟冬初打发回国了，也就是几个月前的事，阿冷母亲生病了，孟冬初就让他回何云的公司了。现在何云的公司发展得不错，阿冷既可以照顾家里，职位和薪酬也更高了。
　　孟冬初在颁奖典礼的前一天见到了何云，两人一起看了个电影，和常峰一起。
　　何云和常峰两人是因为他们两个公司的合作的电影获了制作方面的奖来的，同时也来卖他们的新片子。
　　第二天颁奖晚宴，孟冬初做在台下，看着何云和常峰上去代表团队领制作奖，何云始终坚持中文说获奖词，常峰用流利的英文接着说，说的都是他们在电影方面的有些观念，想法，要为整个国家的电影事业努力什么的。
　　孟冬初觉得有些刺眼，看何云和常峰并肩站在台上，为一件事共同努力，他们都不用仰对方的鼻息生活，却各自长成苍天的大树，共同追求同一件事情。
　　多好。
　　他们得这个奖也是国内首例，可想而知现在午夜的国内网络应该是怎样一番讨论了。
　　而自己恐怕是没机会得奖了吧。45岁还算年轻的，呵，等不及了。
　　孟冬初接下来的时间都有些恍惚，听到最佳男主角颁奖前他都有些困顿得想走了。
　　看到提名者里有自己的名字都提不起他任何兴趣，他已经能够想象，哪个老外获奖，然后大家一起欢呼鼓掌，致辞时候一些振奋人心的话。
　　“冬初！！”何云越过几个人来兴奋地拉他胳膊，“恭喜！”
　　“傻啦！”看孟冬初没反应，何云忙不得得个人说抱歉，来到他身边，“孟冬初！”
　　“怎么？”
　　“你得奖了啊！”何云由衷地恭喜。
　　“啊？”孟冬初从慌神中回过味来，他有点不敢相信。
　　“别不信啊，你看大屏幕。”何云说。
　　孟冬初这才看到大屏幕上得奖者的镜头下赫然是自己失神的脸。他皱着眉几次确认，才发现真的是自己。四周的本国人，异国人同时向他看来，报以真挚的笑脸。
　　孟冬初站起来，何云马上和他拥抱：“太棒了，你创造了奇迹！”
　　孟冬初只觉四周云雾缥缈。
　　“谢谢大会对我的肯定，让我知道除了喜剧和杀人狂，其实我可以演文艺片。”孟冬初拿着奖杯对着镁光灯都有点腿软，完全没有准备好感谢词的他，说完这句话就闭嘴了。
　　下了台，孟冬初的手机都快炸了，他回复了李复权疯狂轰炸的短信：“影帝么，一个还不够。”
　　想到李复权抓狂的样子，觉得幸灾乐祸地开心。
　　感觉从前的自己回来了。
　　人是需要奖的，人需要肯定。
　　孟冬初肯定自己很开心，非常开心，温暖的棉絮填满了心脏，想起无数个做功课的夜晚，想起拍摄的情景。想和谁分享。
　　杨寒。
　　他瞬间想到了
　　然后心开始变冷。
　　杨寒——
　　回国以后就是疯狂的粉丝接机，媒体采访，出席活动，李复权现在完全不用怕杨氏的钳制了，一个金灿灿的影帝头衔傍身，加上孟冬初之前电影积攒下的人气，人家制片方求还来不及。
　　李复权手头接到的剧本堆成山，孟冬初戏路之宽阔是所有人眼见的。
　　孟冬初那么坦然地面对了所有深度的八卦的采访之后，始终在思考一个问题，他为什么会得奖。
　　这个奖对他来说来突然了。
　　虽然他很渴望获奖，但是太猝不及防了，他都怀疑是杨寒搞的鬼，可是杨寒的手也伸不了这么长。
　　幸运，只能归功于幸运。专业的报道也这么写。报道长篇累牍地介绍本次参赛影片质量都不怎么高，吴青算是b城电影节中最受青睐的导演，《梦魂归》是他近些年难得的一气呵成的神作，梦幻缥缈像一首诗，孟冬初只是幸运地搭上了一辆顺风车。
　　就算是幸运也好，幸运怎么会在这个时候降临呢？
　　这样真让人舍不得放弃呢。
　　孟冬初想着。
　　因为很多年没有国人得这个奖了，娱乐报纸、杂志几乎都是把孟冬初放在头版头条的，没办法，虽然导演也得了奖，但是孟冬初毕竟是当红小生，一下子到了这么一个位置，绕都绕不过他。
　　这些非专业的杂志上那些溢美之词孟冬初都不敢看。
　　这一切都给正在上映的《梦魂归》造足了声势，一部文艺片，上映首周票房过亿，随着口碑，票房一路攀高。所有人都看好，要破国内文艺片票房的记录。
　　李复权不遗余力地造势。
　　孟冬初却始终不敢去电影院看一眼自己的表演。一来是觉得自己担不起，而来是……他觉得那个角色有点像他自己，犹豫，困顿，哀伤，自怜，孤独……在吴青那个老狐狸的引领下，他仿佛把自己扒光了给人看似的。
　　


第88章　第八十八　《梦魂归》
　　
　　《梦魂归》载誉上映，票房口碑双丰收，年底，孟冬初凭借这部电影在临海城的电影节又获得一个影帝。获奖感言中，孟冬初说，好像这一年是时来运转，一切都奔着最好的方向去，可是还不够。
　　第二天这段话被各大媒体转载，博人眼球的更是以“孟冬初放言两个影帝还不够！”为标题，引来网络各种评论、骂战。纵使如此，谁也不会怀疑孟冬初的将来，明年的西蒙大导的大片一上，孟冬初恐怕更加不可限量。
　　接近新年，良辰吉日，杨家与秦家的世纪婚礼开始，全城都在关注着这一盛事。临海城大小报纸从新娘的婚纱、捧花到筹备婚礼的小细节全不放过，巨细靡遗地刊载头版头条。
　　得了影帝的孟冬初谢绝了一切活动，几乎神隐，突然有一天传出一条消息，即将举行的“范磊纪念音乐会”的神秘嘉宾是他，并且他会献唱一曲。
　　范磊自杀而死，歌迷选择纪念音乐会的这一天是在他第一张专辑发表的日子。音乐会选址场地也不大，就在临海城老城区的一个剧场里。
　　当晚，全城的眼光都在关注着杨家的婚礼，而这个小小的剧场外头也是围了一些媒体的，蹲点等的就是孟冬初。
　　于是当晚，一边举行着豪奢地世纪婚礼，一边孟冬初在台上唱了一首《泛泪》。孟冬初唱得动情真挚，那些曲曲折折的歌词，仿佛在唱他自己的心曲。一曲唱罢，台下一时愣住，所有人都觉得在那一首歌的时间，孟冬初仿佛施了法术，于是所有人眼前都出现了幻觉，仿佛那台上白衬衣牛仔裤，背着吉他唱歌的人，真是范磊。
　　“这首歌，是我最喜欢的范磊的一首歌，虽然不是大众流传的……”孟冬初开始说话，台下那些范磊的死忠歌迷才反应了过来，一时间，掌声雷动。
　　孟冬初于是停下来，听完那些激动的掌声，才继续往下说：“它不是大众的流行歌，但我一听就喜欢了，就一直听，后来有人跟我说，这也是范磊最喜欢的一首歌。我想，对啊，这首歌说尽的是他自己的心事……好，不说了，大家继续听其他专业歌手唱吧。”
　　可是台下的歌迷显然不想让他走，于是他跟乐队商量之后，又朝某个观众席的角落点了点头，继续唱了两首范磊的经典歌曲才退场。
　　散场后，所有的被外面蹲守的记者采访的歌迷都说，今天的孟冬初极其温柔，就像当年他们心中最好的那个范磊。范磊的歌迷觉得，孟冬初实在是太像范磊了，唱腔不像，形象不像，像的是一种神态，一种本质的东西。
　　第二天，报章杂志除了长篇累牍地介绍杨寒的世纪婚礼，就是意味深长地描写孟冬初昨晚唱的那首歌。杨寒的新闻当然在头版头条，照片中一个挺拔潇洒，一个笑颜如花。但孟冬初的新闻也毫不相让，娱乐版的头条，特写照片中的孟冬初仰头凝眸，眼泪将落未落，意境无限美。大标题写着“新科影帝演唱会大唱悲歌，疑似吐露心曲”。
　　各自的新闻出来后，接下来就是网络发酵了，不多半天，马上就编出了无数版本的现世的“传奇”。一个大家族的少东家，一个势头大好的年轻影帝，已经有豪掷千万的传闻在前，此刻一方婚礼，一方大唱悲歌，实在是太容易编出动人的故事了。
　　李复权在家中看着报纸叹气。只有李复权知道，孟冬初已经停了所有工作，目前的存货只有一部西蒙的片，而那部片明年下半年才会上映。
　　一开始是孟冬初自己找各种理由推拒片方的邀约，后来他直接以闭关修养为理由让李复权不再安排工作。
　　闭关修养，或许是因为情伤吧。李复权想，当演员必须得感情细腻深邃，特别是孟冬初这一类型的演员，要让他接受现实，好好拼搏得有些日子了。可是，孟冬初到底怀着什么心情说两个影帝还不够的啊，这功利心真的是来得快也去得快。李复权想不明白。
　　


第89章　第八十九　那一天
　　
　　那一天，杨寒永远记得那一天。
　　早上他起来时，孟冬初还在梦中呢喃，又啧啧嘴睡了过去。他记得当时自己看了眼外面的海与天，天色阴沉，海是灰的，风很大。
　　天气预报说，快要来台风了。
　　杨寒依旧是做完早饭后出门去公司。孟冬初在这时候下来，头发蓬乱，睡眼惺忪地跟他打了一声招呼，“早”。然后就进了厨房去吃早饭。杨寒看他穿着家居服的样子，知道他今天没有工作。
　　杨寒就这样出了门，他没料想到这句早是孟冬初与他讲的最后一句话。
　　当他下午，杨寒在总部开会，突地有些心慌。之后peter走进来，终止了会议，给杨寒放了一段电话录音——是跟着孟冬初的保镖打来的。电话里面说，就在一个小时前，临海城西侧的海湾里，有一艘游艇爆炸了，死了两个人，这艘船是魏梦哲的，目击者说，另外一个跟他上船的是孟冬初。
　　保镖当时被孟冬初在red甩开了，四五个人四处乱转在找，不久就听说游艇爆炸的消息，他们赶到码头的时候，海上还冒着浓烟，警察也刚到，询问的目击证人斩钉截铁说看到的就是孟冬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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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寒听完抬头看Peter，Peter知道他在崩溃的边缘，忙安慰说：“还没有正式确证，再说，现在只发现魏梦哲死于游艇爆炸，对于另外一个人，警察的搜救队还在继续工作。”
　　杨寒飞车赶到了出示地点附近岸边。那么一大片海域，远远地可以看见搜救队的人，但这肯定不够。
　　Peter早就明白他，说：“我进派人去联系国外的专业搜救队，城里也加紧人手在找，说不定目击证人看错了，上船的并不是他呢。”
　　杨寒点头，说：“另外，挖地三尺把顾明河给我找出来。”
　　说完杨寒皱眉又补充道：“今晚帮我约魏家的家主。”
　　——那天以后，在没听保镖报告说冬初与魏梦哲有联系。但从今天看，两人肯定联系上了，这件事里，顾明河和魏家怎么牵扯也牵扯不开。
　　安排完一切，杨寒坐在岸边等一艘船，也等警队负责游艇爆炸案的警察电话。有钱能使磨推鬼，什么都能办，比如让杨大少加入搜救队，比如了解案情，比如按下媒体的报道。
　　杨寒等着，看着那一片海。风开始变大了，天色骤然阴沉，海浪不停拍打着岸边，莫名令人心悸。他心里有一块地方明确知道孟冬初消失了。他就这么消失了。可是杨寒多么理智，除非排除种种他生还的可能，不然他绝不不相信孟冬初就这么消失在他的生命中。
　　船没等来，电话先来了，警队负责这个案子的sir说气象台说台风还有几个小时到临海城，他们会一直坚持到能搜救的最后一刻，但是一旦海面状况不允许，他们就会停止搜救了。
　　“你们确定在游艇上的是孟冬初了吗？”
　　“现场发现了一个手表。我们的女同事一眼就认出，是去年的慈善晚宴，你拍下的那只手表，请问杨大少，那只手表一直是孟冬初保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