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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冬-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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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啊，这几年一直没有事情，上次peter查完我之后，就没有人再跟踪我了。”
“可是，今天杨寒来看我的秀。”
“你说什么！这不可能。”对面宋远的声音也慌了。
这时传来敲门声，孟冬初说：“我这边有人敲门，再说吧。”
“用不用我……”
“不用了，你来了，反而让杨寒怀疑。”孟冬初挂了电话走去看么。
门打开，是杨寒站在门外，定定地看着他。
“杨先生，还有事吗？”
“没有，我……我只是觉得，你像一个人。”杨寒直接说。
被杨寒放肆地盯着，孟冬初的心有一丝颤抖，不过他马上冷下脸来说：“不好意思，我不觉得我认识你。”
说完立刻关上了门，开始迅速收拾行李。
十分钟之后，他收拾完东西准备换间酒店，谁知一开门却见杨寒还站在门外，见他出来，迎了上来。
“杨先生，你什么意思？”
“你准备走？”
“这间酒店让我感到不舒服。我就换一间咯。”孟冬初面无表情地说。
杨寒拦着他去路，还打算说些什么，孟冬初说：“怎么，不让我走？先生，限制人身自由是犯法的。”
杨寒轻轻叹了口气，侧身做出请的手势说：“好，好，请。”
杨寒看着载着mr。w 的车驶出酒店，默默回到大堂，坐在沙发上发呆，把酒店一众人员弄得战战兢兢，半夜的大堂如同大清早般，每个人都恨不得拿出十二万分的精神。
半晌，杨寒觉得没劲，刚要起身走，大门几乎是跌跌撞撞冲进来一个人，他急步走到前台：“请问……”一边问一边环顾四周，似乎要找什么人，就这么看到了杨寒。
四目对视，杨寒也立即认出了他：“宋远，这么晚你来这儿做什么？”
“请问，你这儿还有房间吗？我需要住一晚。”宋远递出证件和卡，说完话，再回头回答杨寒的问话：“工作需要，不用和杨大少报备吧。”
杨寒，没有说话，看着宋远的背影，暗自思忖着什么。
第93章 第九十三 星辰
孟冬初在城里的酒店住下，很不安稳地过了一夜，第二天助理来接他出去工作，在楼下大堂被一个熟人拦住了。
孟冬初在见到他的第一时间并没有认出来，所以不用演戏。直到他开始自我介绍，孟冬初才想起来，那是李聪，他的前姐夫。这几年他大概过得很好，已经没有唯唯诺诺的样子，甚至变得有点盛气凌人。
“你好，mr。w；我是盛衣的负责人李聪，之前你们品牌在和我们公司谈合作的事。”
“你好，李先生，我们的合作有专人会跟你们接洽的，我还有事。”孟冬初保持着自己的礼貌说完就要走。
李聪也以礼貌的手势拦住了他，说：“mr。w；我昨天看了你的秀，我想我们企业与你合作是再合适不过了，不知道我们能不能约个地方详谈。”说话时，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眼前的人，他不明白，为什么杨寒要他亲自来酒店堵这个人，他是谁？
孟冬初敏锐地感觉到了李聪的窥探，面对这个曾经跟他住在同一屋檐下的人，他有些不自在地说：“不好意思，我只负责设计，商业合作方面有专人会跟进的。”随后他作出不屑一顾的样子来，转身出了酒店大门。
之后的工作是接受另一间时尚杂志的采访，无可避免地还是要进行一些拍摄，但是和之前一样，由孟冬初的团队严格控制拍摄的图片和影像。
工作地点是某处摄影棚，他们在楼下采访，拍摄，杨寒站在楼上看着处在人群中的那个人。
面容，说话声音，走路姿态都不像，但是杨寒记得昨天自己看过的那个人的眼神，他如此紧追不舍，是因为他自己审视过，那人的眼神太像孟冬初了，这五年，时时刻刻在自己梦里，眼前。
现在这么看下来，那人的气质都是那么像孟冬初，毕竟杨寒曾无数次这么遥望过他，在酒吧，在派对现场，在舞台上，在荧幕里……。他像独属于他杨寒的一颗星，在浩瀚银河里闪耀。只要杨寒一抬头，就能看到在万千星辉中那独属于他的一颗。
Peter站在杨寒对面，只觉得他疯了，延迟了高层会议来看一个陌生的设计师的拍摄，只是因为他认为这个人是孟冬初，真真是因爱成痴了。
拍摄时，孟冬初总觉得有什么在盯着自己，鉴于昨晚和今早的经历，他有些忐忑，四处张望，却没见到有什么异常。
拍摄工作告一段落，他的助理跟杂志方去沟通后续的东西，他独自一个人在安静处休息，又有电话进来，仍是昨晚那个远在美国的合伙人米勒：“我觉得盛衣是个不错的公司，不过对方执意要跟你谈，所以他希望你能出面负责这次合作。”
“盛衣变得这么强势？”
“不是，也没有多强势，只是一再强调很欣赏你，希望跟你沟通细节，一定会尊重你的看法，他们会尽最大的财力帮助。”
“换句话说，要是我出面，对方就能给出最好的条件。”
“是这个意思，南国经济发展很快，我们要进军南国市场，是需要一家财力雄厚的公司，如果能无条件地满足mr。w你任何苛刻的艺术家要求，那就再好不过了。”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他们会提出这个条件。”
“我不知道，”米勒愣了一下，然后轻笑说，“我猜与你的过去有关，mr。w。 没有过去的男人，应该有很多秘密。”
“哼。”作为mr。w的孟冬初冷哼一声，挂了电话。
室内暖气打足了，孟冬初却依旧感到皮肤一片冰凉，他开始后悔此次临海城之行。他是想来一次，重新开始人生，与过去告别。现在看来，自己或许已经被发现了。
危机感让他只想逃走。
按照原定行程，他三天之后就能够离开临海城了。
很好。
孟冬初当然不准备理会盛衣制衣的提议和米勒的建议，如果这样winter最后进入不了南国，那就进入不了，这是他的个人小作坊，米勒只是负责帮他打理除了设计之外的其他事宜的人而已，他自己才是财主，不用对任何人负责。
发完信息，他随手刷新社交软件的消息，看到前一个合作时添加的杂志社主编转发了一篇文章，发了一句“本人最爱的少年，怎能不去。”他转发的文章标题叫做《纪念永远的少年——孟冬初纪念展》。孟冬初眼皮一跳，鬼使神差点进去。随后，他看了一篇情真意切的文章，配上了几张自己各时期经典造型的图片，看得连他本人都感动了——这几年来，他为了自己的新角色mr。w忙碌的时候，常常以为那个作为明星的孟冬初是另外一个存在，他早已消失于自己的身体。现在他看人们怀念的这个明星孟冬初，如同在看一个别的什么人。
文章的后半部分是这次展览的介绍，据说这次展览将展出孟冬初自己的工作室里面的东西，这些物品的所有人此次第一次同意展出这些事物，其中包括孟冬初的画稿，设计稿，手工作品，设计的戏服成品，笔记，读过的书，用过的剧本，以及一些从未展出的剧照，生活照等等。最后是地点和时间，后天，怀梦馆。
所谓怀梦馆，配的图片就是“孟冬初”生前所经营的画廊的图景。
“怀梦”，怀孟。孟冬初低声念着，然后轻笑，还可以再明显一点吗？
手指继续滑动，文章下方粉丝留言，竟然足足有上千条，除了说太难得了之外，都在猜测“这些东西是那个人拿出来展的吗？”
孟冬初当然知道“那个人”是谁——只是，杨寒为什么要拿这些东西出来展出呢？在这个时候。
第94章 第九十四 一颗心
工作结束，孟冬初回酒店收拾了一番，打车去了所谓怀梦馆。
以前他也算在这里倾注了些心血。他想再看看。
也许是为了之后的展做准备，一箱一箱的东西被抬起进去。
工作人员接待了他，告诉他因为之后要办孟冬初纪念展，现在不对外开放，不过如果他对孟冬初感情兴趣，他们的副馆有一个孟冬初的照片作品展长年开放。
孟冬初看了新建起来的副馆，一股莫名的念头促使他走了过去。推开门，迎面一面墙，墙上大字两个：梦冬。
孟冬初看着怔住了。
边上挂着一幅画，那是孟冬初为了他其中一个角色画的人物肖像画。画面上个少年侠客流露出些许倦怠的神情，那是一场大战之后。
这幅画没有名字，可是下面却有介绍：
这是孟冬初在片场的随意之笔，这个让他开始声名鹊起的少年侠客，初次经历一场生死之战，之后在闹市之中茕茕独行，他的眼中没有了奋战时的火焰。他想起了什么，他怀念他勾栏瓦肆的市井生活吗？
转过墙，展览便正式开始，孟冬初一步步看着，往里走。似乎有一条看不见的线，拉着他往里面走。
难得他有机会那么看自己的人生。
走进去第一张是他拍的第一部戏的剧照，照片中，他从一个酒楼下来，四周都是闹市，孟冬初记得那部剧景做得特别好，把古代闹市的繁华完全反应出来。他穿着一身白衣，长发披散，眉眼之间高越出尘的样子。
这是哪来的片子，孟冬初完全不记得了。对这部片子，是他出道在百川电视台拍的第一个电视剧，剧中那个年轻的道士让他尝到了一炮而红的滋味。具体情节有些淡忘了，只记得那个道士虽打扮出尘，却是最血性的人，最后他为了正派胜利的牺牲，为他圈了不少粉。可以说，他的最铁的粉便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跟起的。
后面的照片一张接一张，从初出茅庐的那个富家少爷，到创造票房神话的时期的那些照片，都有。多是孟冬初没见过的，片场侧拍，杂志花絮照，剧照。
再到后面有些照片让他愣住了。比如有一张上，他在沙发上看书，一边是茂盛的绿植，阳光自左边撒下来，画面中他只占了远远的小小的一角，分为却格外安静美好。还有一张，他站在大面的落地窗前，背影，窗外是海和蓝天。以及他穿着复古的西装，在镜子前念台词，夕阳的光自头顶洒下……这些照片的场景都应是发生在海边的那栋房子里，那摄影师应该只有那一个人——杨寒。
孟冬初拧了拧眉头继续往下看，他是记得杨寒有一阵子在学摄影，休息的时候常常鼓捣相机，拍这拍那的，完全不记得他有没有拍过自己。
这是一系列照片，还有他在做菜的，设计衣服的，浇花，坐在海边的石头上发呆的。
那时候的一幕幕都在他心里过了一遍，他以为自己会心痛，其实没有，那一颗心只是酸地发胀。
四周的环境音是海浪的声音，细密，幽远，此起彼伏。
孟冬初想起了那一天——杨寒有他的“那一天”，而孟冬初有自己的“那一天”。
那天，临海城举办庆典照惯例要在海边办烟火晚会。就在那天晚上，孟冬初在叶泽的熟人安排下偷渡离开临海城。他还没有整容，在山中躲了很多日子，胡子拉碴的，加上衣服和整容似的演技，没人能认出他来。
这一切他计划周翔，早在他在美国拍《游魂》的那些日子，他就借口给姐姐置办产业把自己的一部分资产转移了，通过顾明河早就认识的人安排好了整容的事宜。之后决定继续读书，今后事业道路都已经想好了。
所以那一天他以为自己会很从容。可是船开出去之后，他看着灯火辉煌的临海城，不断升起的烟花，突然看见了自己的心。满天变幻的光彩映在他脸上、瞳孔中，他意识到自己的存在多么荒谬，他这辈子都在逃，从宋远身边逃走，从孟家逃走，现在又从临海城逃走，这座他八岁是才来的城市，带给他太多的痛苦了。
在这个太过嘈杂和耀目的夜晚，他突然发现自己想要什么。他想要温暖的家庭，想要真挚的爱和平静的生活。可是，他又是一个那么决绝的人，如果不能达到他心中的完美标准，他宁愿放弃。即使他喜欢杨寒。
是的，他甚至觉得那算的上是爱了。在杨寒诚心诚意地道歉时，孟冬初突然感到，这世上大概只有杨寒那么一个人，想要把他一直留在身边，无论如何都不肯放弃。杨寒的不择手段，他感到恐惧，同时竟然感到温暖。生命如此荒谬，给他带来痛苦的人，同时让他感到了爱。所以当时孟冬初哭了，去拥抱他，抚摸他的背。
他明白了杨寒的爱意，可是彼时彼刻，他已经决定要走。
他多么想留在那个握着自己的手，认真说着你不要走的杨寒身边，可是他不能。他爱杨寒的，可是更爱他自己。他只能先爱自己，保护自己免遭痛苦，仿佛这才是对自己的救赎。
孟冬初一路想着，看到走道尽头，那是一个拐弯，有两个工作人员在另一边一块开阔的场地整理展览品。
“你说，杨大少觉得孟少没有死？”一个人说。
孟冬初的脚步顿在了当场。
“对啊，杨大少有时候跟我谈起今后的计划，总是是会考虑如果孟少看到会怎么样。他心里大概觉得孟少还没死吧。”
“唉，你说杨大少那么急着离婚，是不是……”
“谁知道呢，不是报纸上都说他们的婚姻有名无实吗？”
孟冬初看清了那两个人，其中有一个名叫小黛，是他以前的得力助手，还有一个人也是以前就在这里工作的元老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星期后继续更，到第一百完结。（立一个flag
第95章 第九十五 我该拿你怎么办？
出门的时候，孟冬初看到正门的工作人员，他们正在把一个个大箱子打开。这个展览有很多东西孟冬初都认得，那是他工作室里面的东西：残留的布料，设计的样品，工具，一些画稿，半身模特……
那是好久以前的东西了，他看着那些本是属于他的东西，突然动了念头，想要留下来看看这个关于自己的展。
这是多么奇妙的事啊，他一个还活着的人，看一群人为了纪念他而开的展览。
临海城依旧是杨家的城，从怀梦馆出来，附近的商场和写字楼都是杨家的产业，孟冬初也不想打车了。在这座他曾经熟悉的城市里到处乱走。
路过商场橱窗，他还看到了盛衣的牌子，高高地悬挂在街道上空。现在那也是属于杨寒的产业。
他回头看看身后街道上安静伫立的所谓怀孟馆，他想：如果没有自己，这一切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这时，他看到街道对面，杨寒向他走来。街上人流匆匆，孟冬初第一眼就从人群中看到他。在人群中，他昂扬挺拔，目光盯着他，快步走来。
孟冬初已然躲无可躲，便在盛衣那块巨大的招牌下被杨寒逮个正着。
杨寒也不说话，只是在一步之遥深深地看着孟冬初。那满眼的深邃和执着看得孟冬初有点慌乱。
两人站在路边是有些扎眼的，杨寒看到边上盛衣的招牌，便说：“既然mr。w都来了，不如给点意见。”
孟冬初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便点点头跟他走进了商场之内。
不进去还好，一进去整个商场都惊动了。这间商场的人怎么可能不认得顶头的大老板，没几分钟，一个个如临大敌地状态。
孟冬初跟在杨寒后边，只觉得自己什么脑子，不能当场逃走也可以有很多种方式化解刚刚的尴尬，为什么要跟着进来。
现场所有人不敢看杨寒，都在偷偷打量跟在杨寒身后的生面孔。很快有人引着杨寒二人走到盛衣的专柜前。孟冬初一看，几个销售员已经战战兢兢了。
“mr。w的品牌可以在短时间内获得巨大的成功，在品牌营销方面可以说非常有能力了，请指教。”杨寒说。
“我只负责设计，营销方面有专业的团队负责，我也不是很懂。”孟冬初只能客气。
孟冬初一边看，杨寒一边在边上介绍说：“这个品牌以前是一个家族企业，主打本地的高端市场。”
孟冬初走快了一两步，装作看衣服，收敛听到“家族企业”之后的尴尬，时至今日，孟家的曾经一切不过一场梦罢了。
“后来李聪——哦，就是那天早上来酒店找你的那个人，他接手之后对品牌进行了全面的革新，希望更加国际一点，我想mr。w如果能跟我们合作，说不定……”
孟冬初打断他：“怎么？杨总还负责帮下属公司谈合作？”语调轻柔，但是态度强硬。
杨寒本要侃侃而谈，不由愣住。眼前这个人，变得不只是外貌了。
孟冬初说着，随手指了几件衣服说：“抄的太明显了，可以做的更有南国特色一点。走向国际说得早了，先走向全国吧。我跟合伙人交流过，我们认为你们这个牌子在南国的市场也做的不是很好，只着眼于临海城的上层，格局太小了。”
“我的手底下还有别的……”
“还有别的服装公司？杨大少总是喜欢帮下属做事情？”孟冬初露出一丝不耐的神色。“我的品牌自有打算，谢谢大少美意了。”
谢绝了杨寒提出的合作，孟冬初和杨寒一道出了商场门。孟冬初往路边走，张望着找的士，杨寒则一直跟在身后。
孟冬初停下脚步，回头问：“怎么杨大少，要送我回家？”
杨寒愣住，他想起了第一次送孟冬初回家的场景，那时候是他们第一次亲密接触。
“是啊，我的车马上来。”杨寒保持了应有的稳重。
“可是你我之间的关系还没到这一步，谢谢你，但是不用了。”孟冬初看着眼前人，语气悠缓。
一回到酒店，孟冬初找出加密手机的手机，就接到了宋远的电话。
“喂，冬初，对不起。昨天我担心你出事，半夜跑去海湾酒店，结果没找到你，被杨寒撞见了。”伴着电流的杂音，宋远的声音显得很焦急。
孟冬初沉默让宋远更着急了：“小冬，是你吗？”
“我在。”孟冬初深呼一口气，说出了这几年来，他最惧怕的一句话，“我想，杨寒已经知道我是谁了。”
“怎么了吗？”
“他今天来找我了，我怀疑他跟了我一天了。”
“需要我过来找你吗？”
“你不用过来，我自己能处理。”孟冬初说，“你帮我把那些你认为动不了的钱都转到我现在的的帐上。”
“什么？！你要干什么？”
“没关系的，宋远。从今天开始，这方面不用躲着杨寒了，该怎么做怎么做。”孟冬初语气笃定。
“……好，我知道了。”
第二天，杨寒那边接到下属的汇报，一直监视的孟冬初的账户有动静了，在一笔一笔地往国外转，对方就是一直在监视的国外几个可疑账户中的一个。
Peter在一边听得惊诧。他不知道除了自己安排人跟踪着姜如梅、宋远之外，其实杨寒一直有专门的人盯着几个莫名的账号。当年孟冬初消失，杨寒一直沉浸在悲伤之中，精神极度不集中。等他回过神来，是他收拾孟冬初的书籍时发现孟冬初的笔记本不见时。
那一刻全世界都说孟冬初死了，只有他相信，孟冬初没有死。
在杨寒监管孟冬初真空的三个月中，本来就帮孟冬初管理财务的宋远化整为零，把孟冬初能调动的所有躲过杨寒视线的资金都转完了。等杨寒反应过来去查，已经查不到具体的线索，几处明显的基金和不动产不能动，其他的早已查不着了。
查不着，其实也是疑点，虽然宋远借口说是孟冬初把部分财产给了姐姐，但杨寒不信，这反而让杨寒更相信孟冬初没有死。
那几幅孟冬初拍卖回来的名画都不见了，杨寒不相信孟冬初的账目就这么干干净净，所以他才找人去盯宋远。
但是那个时候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了，孟冬初已经在异国他乡换了面目继续生活。宋远表现出一副一切都已经烟消云散的样子，实在让人无从查起。
于是一切都安静至今。直到今天，一直监控账户的负责人告诉杨寒，孟冬初的账户有动静。
几个人报告完就出去了。杨寒转身，对着落地窗外城市俯瞰的景色沉默。
他昨天去找所谓mr。w，今天孟冬初的账户就有动作。
这相当于孟冬初在对他说：“对，我就是他，你要怎么样？”
“我该怎么做呢？”杨寒自问。
“啊？”一直默默地站在一边消化整件事情的peter被问懵了。
“孟冬初，我该拿你怎么办？”还好杨寒并没有看见也没有听见peter。
第96章 第九十六 我想要爱
好像睡了很长的一觉。
孟冬初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他昨天跟宋远打完电话，就觉得疲惫睡去了，一直睡到第二天，太阳的光都微弱的时候。
很舒服，这五年来第一次那么说舒服地睡这一觉。而醒过来之后，就是赌博的兴奋。
消息已经带到了吧，我就是孟冬初，然后你准备拿我怎么办呢。
这是孟冬初自己的赌局，放上自己调整地做好的，最安全的生活为筹码，去赌一种他早就小心翼翼收藏好的，不敢奢望的生活。
豪掷千金，倾尽所有，孟冬初觉得轻松无比，好像自己又回到了很多年前的自己。
孟冬初拿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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