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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爱我的钱-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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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凫走过去敲门,门没锁,直接拉开了,他进去后,环顾四周问:“向晚舟呢?”
  “回去了。”关郁说,“大概知道自己留在这也没什么意义,你很舍不得他?”
  陈凫脱口而出,“那我们游戏音乐怎么办?”
  “……他会继续做。”关郁道,“他说要走时,其实是很放不下这份工作,毕竟也是心血。”
  “哦。”陈凫问:“那你这是要住在这里?”
  关郁:“怎么,你还要抗议吗?”
  “没有没有。”陈凫:“就是……”
  关郁:“嗯?”
  看着陈凫欲言又止的样子,关郁坐在那等他,看他到底要说些什么。
  陈凫深吸一口气,一鼓作气地道:“……那两盒点心是我给大家带的你要是想吃明天我去给你买今天我都和苦肉包说完了我能拿回去给她吗?”
  心里的期待落空了那么一下,关郁:“哦,好的,在桌子上。”
  陈凫走过去打开盒子,看到里面有一块很小的心形蛋糕,只有半个手掌大,于是单独拿了出来,放在桌上。他拿着剩余的点心,“那我先走了……”
  关上门的刹那,陈凫呼了口气。
  想不通,自己怎么这么怂啊……
  啊啊啊啊!


第56章 56
  陈凫最近不太对劲; 公司所有人都看出来了。
  比如,他会早早就起来和阿姨一起做早饭、其他时间如果不忙也会去做午饭、晚饭,做好的菜就欲盖弥彰地放在一旁,但仔细观察,一定是靠近关郁的。
  再比如,他也会偷偷出去,回来时手里拎着吃的; 轻手轻脚送上二楼……
  晚上还主动带锤锤出去散步,综合以上种种,再参考关郁也开始住在公司; 这让众人有一种终于等到了破冰的欣慰感,纷纷抢当助攻给二人创造独处的机会。
  这下腰不酸了,腿不疼了,也敢开两个人玩笑了; 拨开云雾见光明,总算能好好地松一口气。
  可问题却在于陈凫也实在太不争气; 除了送吃的就是送吃的,急得叶梅梅都在和他单独讨论之后拉住他,向他传授追人经验。
  “这人啊,要是轻易得到了就不知道珍惜; 你要是对他太好,他就习惯了你的存在,所以要懂得有张有弛,先追一段; 再把他晾几天,然后再追,自己掌握节奏,这才行嘛。”
  在旁边有幸因为睡过头而参与到策划小组讨论的苦肉包:“不行不行,这情况不一样,我觉得就应该速战速决,把握机会,一举拿下!”
  “……”陈凫脸发烫,再厚脸皮,让两个妹子教育自己这种事,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他说:“我……都试试,试试。”
  “加油哇。”苦肉包为他打气,叶梅梅则充满期待地看着他,仿佛一个老师在看自己即将踏上高考战场的得意门生。
  陈凫仓皇而逃。
  当然,对于陈凫的主动示好,关郁也并非不能接受。
  手机亮了,微信上,陈凫问他晚上想吃什么。
  许乐瞥了一眼,不禁痛心疾首地说:“这,就这点吃的就要把你收买吗?你清醒一点啊!他都把你骗成这样了,咱们还能二次上当吗?他就是一个看起来比较温暖的火坑,你也不能眼睁睁往里跳啊。”
  关郁一边听他说话,一边微信上回复:“红烧肉。”
  许乐绝望地抬头望天花板,按着脑门说:“红烧肉是吧,秋家菜那老师傅做得全城第一,我这就去订一份。”
  说着许乐就打出了电话,关郁看着他,慢悠悠说:“收起你的想法。”
  “我现在何止是有想法,我都有种冲动!”
  许乐焦虑地在地上踱步,半天后才说,“我现在想明白了,你之前说什么跨过这道坎,把他留在身边不开除,就是想着会有这么一天吧?不是我说,少爷你可真的要好好清醒下,他什么人?你要是想玩玩的话可以,报复一下也行,但总不能来真的吧?”
  关郁:“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话多?”
  许乐:“………………你这是纯心为了他不要我了是不是!”
  关郁皱着眉说:“我对直男基本不感兴趣。”
  “我特别希望你能搞我。”许乐彻底解除了封印,直接向关郁走过去坐在他大腿上尽情抚摸他的脸,一边摸一边说:“快来亲爱的我保证不和陈凫说。”
  “关总许总……”
  陈凫伸手做出敲门的姿势,刚想说下面有客人到需要他们下去一趟,看门没关就直接进来打算边说边敲门了……
  许乐扭头看他,实力s总裁夫人:“还愣着干什么?出去把门关上!”
  陈凫在无情地欺骗了关郁后确实习惯了许乐这份态度,别人面前提到他时还说乐哥,但面对面只叫许总了,他诚挚地说了声对不起,替他们关上了门。
  关郁:“你在扮演妄图上位且趾高气扬的办公室秘书小姐?”
  许乐说:“好啊我跟了你这么多年忍气吞声之前看你有心上人我都默默忍了,现在连个正室之位都得不到?你真是太令我伤心了。”
  关郁用一根手指推开他,站起身整理自己的衣服,他说:“保持你的精力去应付楼下的客人,你今天约了人吗?”
  许乐:“哦我想想,可能是老程。”
  又见老同学,许乐笑容亲切,老程第一次登门拜访,拎了大包小裹,充电器耳机插线板数据线应有尽有,刘欧原让拿去给员工们分了。
  “可以啊这儿。”老程抬头看着公司装潢说:“山清水秀,交通还方便,这是你们谁家?”
  许乐:“不不不,我买不起这样的房子,这是我们关少爷私宅。”
  无事不登三宝殿,老程自从知道关郁回国就一直不遗余力约他吃饭,但也没藏着掖着,早就直接说了正事,他公司那边要融资,看看关郁能不能投点。投多情意重,投少也算赚,反正还是想来碰碰运气。
  关郁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其实他不太看好。
  老程带着堂弟程白羽来,先找关郁提了一嘴投资的事儿,见他没直接答应,又顺势提了个小要求,说是希望让堂弟在这边工作。
  “他也来了么?”关郁看了一圈没看见人,随后发现陈凫竟然也不见了。
  老程:“刚才还在这儿呢,我看可能遛狗去了吧,我这就让他回来?”
  关郁点了下头。
  别墅外的林荫路上,陈凫牵着从程白羽那抢回来的锤锤,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老实说程白羽是有些心虚,当初把陈凫的消息告诉了许乐,后来他打听过,却发现自己被许乐拉黑了……
  怕是陈凫这小子迷惑了关郁,自己说得并未对他们造成影响。
  “现在还在一起呢?”程白羽装作不经意地打听,又说:“你这么紧张这狗干什么,我还能给它抱走吃了?”
  陈凫:“谁知道你会不会偷。”
  “?”程白羽冷笑一声,“我偷你狗?你这狗是价值连城还是咋的,我至于偷它吗?”
  陈凫说:“毕竟它是公司财产。”他转身要回。
  程白羽看到堂兄给自己打了电话,挂了,发了个消息说马上就回去,随后拔腿追上了陈凫,拍了下他肩膀。
  “你给我讲一下啊倒是。”他说,“满足一下我这凡人的好奇心行吗?”
  陈凫:“没像你意料中一样被你搅黄,不甘心吗?”
  “呦呦呦。”程白羽问,“你怎么知道是我要拆散你们呢?”
  “那几张照片总不能是别人拍的。”陈凫说。
  程白羽心想自己果然是被卖了,但又抱着侥幸心理,觉得关郁知道陈凫的背景后,肯定不能原谅他,自己应该不会被看成是蓄意破坏二人关系的小人。有了这盲目自信,程白羽说,“我不信关郁有那么大度。”
  “哦。”陈凫懒得理。
  程白羽不死心地道:“你现在跟我还来得及。”
  陈凫心说你可快点滚吧。
  程白羽:“你在心里骂我什么呢?”
  陈凫:“我可从来不骂人。”
  程白羽也听不出他的言外之意,陈凫推开门,解开锤锤的绳子,抬头看见关郁站在门口等他们。
  关郁的目光在他和程白羽身上扫了一下,问,“这么会儿时间你就出去了?”
  “……我看锤锤不见了就出去找来着。”陈凫说。
  关郁:“算你旷工了。”
  陈凫:“??????”好气哦。
  老程张罗着要出去吃饭,没坐多久就要走,陈凫回座位上工作,看着他们准备出门,心情有些复杂。
  手机亮了下,他看到关郁发的微信。
  “过来。”
  以前陈凫觉得这种事特幼稚,比如向别人证明自己和谁的关系如何如何好,今天被程白羽嘲讽之后,简直想揍他一顿让他闭嘴,但武力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所以还是要靠关郁来证明。
  吃饭时陈凫对待关郁像春风般温暖,动辄给他夹菜,添水添茶,嘘寒问暖,帮忙挡酒。
  搞得特别像关郁的钱给到位了。
  饭局散的时候,程白羽就像霜打的茄子,跟在堂兄后面一句话也不说,老程嫌他把握不住机会,很是生气,眼看着关郁三人上了车离开,回头对程白羽道:“你啊你,吃…屎都赶不上热的。”
  程白羽:“???”
  “算了。”程白羽也不反驳了,只是叹了口气说:“这回凉了,我看关郁就差没当面骂我们了,是他素质高才忍住了,你也别想着这条路了,没戏。”
  “以前投资时那么痛快……”
  老程摇摇头,也想不通问题到底出在哪。
  车上,关郁同样一言不发,直到下了车,许乐停好车回去了,关郁和陈凫站在外面。
  陈凫说了声谢谢。
  关郁皱眉,“谢什么?”
  陈凫被问住了,但他又觉得关郁能懂。
  “谢我在那个小程面前给你面子?”关郁一时都想不起老程堂弟叫什么,他打量了陈凫一眼,说道:“他挑拨——哦不,告诉了我真相,是想看我们闹翻,刚才或许也在你面前说了不少有的没的,我带你去吃饭,向他证明了他做的都是无用功,所以你谢谢我,是么?”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从关郁口中说出来,还是有些地方不太对劲似的。陈凫承认了,他说,“是吧,反正挺没意思的,我也觉得无聊……”
  关郁说:“那无聊的事就不要做。”
  陈凫垂下头,“下次不会了。”
  关郁先回去,陈凫在外面透了透气。他觉得自己还是没出息,挽回人心的过程对他来说有些艰难,尤其是当关郁的态度能轻而易举影响他情绪。
  但没关系,谁让他前方有梦,心上有人,要趁露水消失前摘下玫瑰,就要穿过山林一路荆棘。


第57章 57
  下了第一场大雪后; 这座城市就格外冷了,就连遛狗时间都要缩短。
  人们里三层外三层裹着自己,好在公司供暖还比较到位,进门就要脱好几层。午饭晚饭也添了许多砂锅类菜,晚上,同事们照例聚在一起吃饭。
  今天又是一场雪,下午的时候窸窸窣窣下了起来; 现在地上落了厚厚一层,还不见停。
  “看来晚上都不能回去了,挤挤吧。”刘欧原说道。
  许乐:“你不知道三楼修了两间屋子; 一个里面可以睡下十几个人?”
  刘欧原:“竟然还有这事儿?难怪我之前看有人进进出出的。”
  陈凫一分心,夹鱼丸时就没注意,手与砂锅边缘亲密接触,烫得他一下子收回了手。
  “嘶……”
  关郁听到声音; 扭头看他,皱起眉头说:“还能干什么?”
  “能干的多了。”陈凫小声说完; 起身去洗手间要用水冲一下。
  镜子里映出关郁身影。
  “严重么?”关郁问。
  陈凫:“现在还好……”
  “你就应该小心一点。”
  陈凫:“烫都烫了。”
  关郁眉头没有舒展,陈凫心领神会,立即道:“你这么关心我啊?”
  关郁:“嗯,毕竟手坏了不能打字。”
  陈凫笑眯眯地说; “开心。”
  关郁:“……………………………”
  陈凫觉得这样已经很好了,关郁对他也不再冷言冷语,平时还能答他的话,只是很少主动挑起话题; 微信上也不会因私事找他。陈凫想了解关郁更多也无从下手,距离仍旧在,但至少并不远在天边了。
  “是不是傻?”关郁问。
  陈凫关掉水龙头,拿纸巾把水按干,习惯性地轻轻吹一下,他说:“还好吧。”
  “走吧。”关郁按了下他的头。
  再回到座位上,关郁将砂锅挪到很远的位置,给陈凫腾出了自由夹菜的空间。
  许乐啧啧道:“怎么去卫生间还一起去,绑一起了?”
  陈凫低着头不说话,关郁看他一眼,“吃你的饭。”
  “行行行我闭嘴。”许乐叹了口气,“这里马上就没有我说话的地方了。”
  由于下了雪,门口保安都放假了,这时有人直接按了门铃。坐在离门口最近的杜风去开门,看见了一个裹着大衣的中年女士。
  “找谁?”杜风直接问。
  女人往里探头,神情有些奇怪,她说,“你们老板,关郁在吗?我找他。”
  杜风看女人穿得也不错,头上又落了一层雪,就让她先进来,“在。”
  女人跟着杜风走到餐厅口,在所有人脸上环顾一圈,随后落在了关郁那。
  “老板找你的。”杜风对关郁说道。
  “先吃吧。”关郁说完站了起来,朝女人走过去,这张脸对他来说很陌生,他走近了才问,“你是……”
  “我是何皎皎的妈妈。”女人说道,“我、我有事想拜托你,我们能换个地方说话吗?”
  “到会议室吧。”关郁说。
  女人叫何迎,关郁对这个名字记忆清晰。初中时,这个名字频繁出现在他家里,昔日温柔能干的母亲开始歇斯底里,她派人调查这个第三者,并在关复鸿不在的情况下找到了这对儿母女,并且让人将她们送往不知名的村镇。可后来关复鸿知道了,还是把人接了回来,从那以后,关郁父母的关系就成了剑拔弩张。
  也不知过了多久,关郁印象中的母亲回来了,她还是那么温柔,时而可爱,可她的心里堆积着层层叠叠的恨意,化成了绵绵柔情,这些关郁作为她的儿子,心连着心,是能感受到的。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不是身为第三者的何迎,关母后来就无暇在意她了,所谓恨的对象只有关复鸿一个,这种恨并未随着时间流逝而消弭,只会愈演愈烈,成为日复一日的早安晚安。夹菜是恨,说话是恨,关心呵护也是恨,她在提醒关复鸿,自己从未忘记过他的背叛,但不会就这样轻易原谅他,她甚至要搭进自己的一生去报复出轨的男人,绝不原谅。
  在母亲的影响下,关郁对于第三者的态度也并不十分厌恶,只当她是陌生人。他让何迎坐,自己坐在开会时常坐的椅子,离她能有两米远,问:“你来有什么事?”
  “你和你爸爸长得不像。”何迎盯着他的脸,说:“你像你妈妈,是吗?”
  “如果没事就请回吧。”关郁准备起身。
  何迎说:“有,有的!你听我说!”
  *
  手机铃声响起,陈凫见是陌生号码来的电话,不知道是不是谢启闲又换了号。
  他顺手接起,刚要说话,就听到那边的哭腔。
  “陈凫你和关郁在一起吗?你们在一起吗?”
  他一皱眉,随后突然站了起来。
  他拿着手机匆匆冲进会议室,刚踹开门,就看见关郁和那女人打在一起,他们手中还拿着一个油桶状的东西,紧接着,陈凫闻到了刺鼻气味,他急忙过去,一边心想着对不起一边踹了女人一脚,她大叫一声,拿出了一个打火机,关郁瞳孔放大,陈凫已经来不及思考,再次要上前。争执中他身上也被泼了几块,关郁喊道:“回来。”
  何迎显然已经疯了,打火机跌落在地,火苗蹭地一下窜起,紧接着整个人都烧了起来,她扑向关郁,却被人挡住,但甭管是谁抱住了就行,陈凫衣服着了起来。
  外面乱成一团,人们知道着火了忙着接水,有人接了水管但也不够长,打电话的打电话,过来拉住关郁的拉住关郁,可是地上已经烧着了,陈凫被一个火团死死抱住,关郁把上衣脱光拿起椅子过去照着何迎的头砸了一下,紧接着他的裤子也烧着了。
  “别过来啊!”陈凫喊道。
  关郁拽着何迎的头将她拽开,湿了的棉被被扔了过去将她压在底下,还有浸湿了的毯子给关郁裹住,再将陈凫也用湿被子盖住,形势渐渐稳定下来。
  “我天啊这什么疯子!?”许乐是拿毛毯的那一个,拽关郁来到了安全地方心有余悸,“吓死我了,真的吓死我了,你烫着了没有?”
  关郁:“快去看陈凫!!!”
  火已经被扑灭了,陈凫也惊魂未定,他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何迎,自己走到关郁面前坐下,说:“她会不会死?”
  “不知道。”关郁砸人时只想把人砸晕,可情急之下,也管不了那些了。他说:“别怕。”
  “嗯。”陈凫说:“没事就好。”
  关郁:“我让你别动你为什么要上去?”
  陈凫:“情况那样我脑子里已经想不到别的了。”
  许乐则再一次煞风景地充当直男角色:“行了吧你俩够了啊都给我去医院检查一下,救护车都叫了,不过还是我开车带你们过去吧。”
  到了医院检查、处理烧伤皮肤、见了警察,等到晚上两个人齐齐留院观察。病床都挨在一起,护士姐姐把中间的帘子拉上,让他们好好休息,随后关上了门。
  病房里十分安静,虽然许乐非常执着地要留在这,还是被关郁赶了回去。
  陈凫自己一个人闷在被子里,听见关郁模糊的声音,也听不清他在说什么。掀开被一角透气,结果猛地看见了一张脸,差点直接给陈凫吓瘫在床上。
  关郁把被子掀开一半,坐在病床边上说,“我刚才就在想现在你应该又在哭。”
  陈凫擦了擦眼泪说,“我也不想啊。”
  泪越擦越多,他小声说,“但又忍不住。”
  小时候就有的毛病,一疼就哭,受了委屈还哭,明明在小辈面前是冷静有耐心的,同辈中有亲和力,晚辈眼中踏实且让人省心,事实上分明软得不行,泪点极其诡异,看见狗狗赛跑冲刺时甩着舌头的努力模样都能掉眼泪。
  今天被吓了一大跳,还疼,不哭就真的奇怪了。
  他哭得令关郁有些不安,说话声音都有些变了,“疼吗?”
  “不疼。”陈凫抽噎着,“哭、哭会儿就好。”
  关郁也不坐着了,和他挤到一张病床,无奈地叹了口气。
  “拿你怎么办呢?”他一边说着,一边将人搂在怀里。
  陈凫终于哭得更凶,这让关郁想起来一些其他的小朋友,跌倒时父母不管还能拍拍土站起来,如果要问他宝宝哪里疼或者说宝宝别哭了,肯定哭声震天,轻易都不会停的那种。
  关郁本着求真原则说了句:“宝宝别哭了。”
  陈凫停了几秒。
  眼泪汹涌而出。
  关郁:“还真是。”
  他继续说:“你是不是长不大了?”
  有关郁在,陈凫哭都不能专心,他嫌自己哭得丢人,强行止住,胸口塞得不行,止不住,哭完才算。
  等他哭得差不多了,关郁拿着纸巾要给他擦,被陈凫全抢过去,转身自己擦去了。
  “我就是……吓到了。”陈凫尽量平静地说着,“她、一上来就要同归于尽的架势,真是,不知道有什么仇。”
  关郁:“许乐说她情况不太好,应该要手术。但即便手术也活不长,她得了癌症。”
  “想到了。”陈凫说,“之前何皎皎就说过她有问题。”
  关郁:“你们聊得还挺多?”
  陈凫:“就是有次说了几句……”
  关郁将话题带回去:“嗯,她可能太恨我,恨我爸,眼看着女儿永远进不了关家才这样。”
  “还好没太伤到你。”陈凫说,“要是她带了个炸…弹过来……”他都不敢往下想。
  关郁问:“那你是打算和我一起死吗?”
  陈凫不经思索地点头,眼看着又要哭。
  “我不问了。”关郁简直是服了这个哭包,立即闭上了嘴。
  陈凫近距离看着关郁的脸,他认认真真说,“如果有那个机会,我是会和你一起死的,在以前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他本以为自己人生前二十几年黯淡无光,困在噩梦里出不去,直到终于找到了出口,见到了光亮,才知道人生如此可贵,就连感情都真挚可爱。他因此感受到盲目与胆怯、感受到欣喜与自卑,感受着人们的喜怒哀乐和奇怪的占有欲,明白真诚的力量,尝过欺骗的代价,到最后还发现自己确实没有长大过。尽管他思考那么多哲学问题,看过那么多书,在与人交往上实在是空白一片。
  迟来的感情如溪流,到最后也轰轰烈烈,莫名有了一往无前的气势,奔向遥远的大江大河,他不能拿关郁与他人作比较,他甚至也清楚关郁并非十全十美,有缺点有不足,而当今天打火机“啪嗒”一声响起时,他还是不想让关郁受一丁点伤。和愧疚毫无关系,也并非补偿,时间不会消磨感情,反而让他看得更清。
  不会后悔。
  永远没办法后悔。
  关郁问:“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烧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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