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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小心撩了以前喜欢的人,怎么办-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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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个极品。”女子戏笑道,对着清涟说:“交给我好了,我会给他一个终身难忘的夜晚。”
  清涟向来看不起这种人,只是轻轻答应一声就离开了,走之前往房间的方向看去:“我倒要看看,如果把你弄脏了的话。,那个人是否还会要你。”


第24章 浮生愿
  黑暗中,月雪感受到一双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身体渐渐发热。他努力地睁开眼眸,向面前看去,是个不认识的女子:“别动我。”声音软绵地不像自己的。
  那女子见他这样,娇笑几声,愈发大胆了起来,手指一寸一寸地剥开他的衣衫:“别挣扎,和我一起享受,反正你也逃不开这媚药的药力。”
  月雪的意识很模糊,但他很清楚,这个人不是他,他不能接受。银光一闪,女子的脖颈溢出鲜血,身体重重地撞击在地面上,临死也没能闭上双眼。
  月雪支撑着,想站起来,却一次又一次地滑倒,无力地在地上喘着气,睫毛上沾满了晶莹的汗珠,不断地颤抖着。他想把衣服拢上,奈何手指怎么也动不了,地上的寒气入体,他猛地喷出一口鲜血,便失去了意识。
  岳云中寻人进来,就就见到这样的月雪。褪去了第一面的拒人千里之外的冷凝,脸上满满的,都是媚态。衣衫半露,墨发顺着雪白的肌肤倾垂,水眸微含,红唇轻启,一身红衣将他更衬得美艳不可方物。
  他有些意动,但也明白这个人不是他可以肖像的,他从来都能理智地知道自己的位置。
  “月雪,你没事吧?”岳云中看出这人情况不对,想将他扶起,却被一个绵软的感觉擒住了心神,嘴边是那人的带着甜味的吻。
  他有些无措,不知道怎么挣开,连手放开也丝毫没有察觉,那人就这么滑落下去,他急忙将人扶住,生平第一次他有了想要的东西。
  他看着昏迷的男子,想着,就这样放纵自己一次,今后这人会怎么看他,他也不想在意了。
  却不想对上了月雪湿润的眸子,就那么看着他,让他不敢亵渎。即使意识还不清醒,即使身体不自觉地渴望着他,他还是努力咬住了自己的唇瓣,直至渗出鲜血。
  “别咬了。”岳云中说着,他不知那人是否能听见,但他忍不住地心疼。
  他感到那人身体的颤抖,看着他拿起身上的匕首,狠狠地向自己刺去,鲜血喷洒在他的脸上,温热的,烫进了心里。
  “带我走。”月雪轻语。
  “好。”岳云中觉得自己已经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来了,如果说刚才的想法是单纯的欲望,那么现在的就是真真实实的恋慕了,恋慕这个人的执着,恋慕他的体内那个美丽而强大的灵魂,所以愿意尊重这个人的一切。
  他将人抱起,离开了这个满是狼藉的房间,他想将月雪交给商阙,可是现在商阙所在的地方实在不适合他去。他只好把人带回自己的房间,打好一桶冷水,把人放进去。冷水没过月雪的肩膀,胭红的颜色退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吓人的苍白,血从嘴里漫出,在水中绽开一朵血花。
  岳云中急忙将月雪从水中捞出来,以一床薄毯裹住那人□□的身体,取出手帕擦拭唇边的血色,却怎么也擦不干净。
  他看了看昏迷的人,狠下心来,转身向门外走去,那人或许有办法。
  会议还在进行,聊的全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容钰终是坐不住了,站起身就要离席。
  正好与岳云中的目光相对,他之前也是见过这人的,那时他还很稳重,不似现在的焦灼。
  “商阙,月雪在我这里。”岳云中对着他说道,掩饰不住的焦急。
  “他怎么了?”容钰看着他,眼底是深沉的黑,容不下一丝光明。
  “他有些不大好,你先跟我到我房里来。”岳云中拉着人,就要离开,容钰默默地跟在他后面,平静得不正常。
  容钰料想到月雪的状况不好,但也没想到会如此严重,在这里,谁能把他伤成这样。
  容钰的手触过被鲜血浸湿的床榻,摸向月雪的脸颊,他好久没见过这般脆弱的他了,不是已经好很多了吗,怎么还会这样。
  他从怀里拿出药来,喂月雪吃下,在他身旁静静地等待着,直到他呼吸平稳下来,才看向岳云中,“是谁干的?”
  岳云中的确知道,他本就是跟踪师妹来到那块地方的,谁干的很是明了,他也相信眼前的男子有能力查出这一切。
  对于清涟,他虽是不喜,但也不想她有事,毕她竟是师父唯一的孩子。
  岳云中朝那人跪了下来,仰视着他:“是清涟,但请求你不要责怪她,这件事由我一力承担。”
  容钰抽出剑,指着岳云中的心口:“承担,你拿什么承担?你又凭什么替她承担,他对我意味着什么,你们又怎么会懂。”
  容钰收回了剑,他不想在月雪的眼前杀人,他转身,背对着岳云中,说道:“告诉清涟,今日她敢做,就要有承担一切后果的准备。”
  岳云中明白此时多说无用,这个人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他所有的举动不过是加深这个人的疯狂。于是,他退下了,打算找师父好好商议一下,如何保住清涟。
  唯一的外人离开了,容钰便不在维持镇定的模样,他是害怕的,他意识到这人早就成为了他的软肋,连触碰一下都是刺骨的疼。
  他坐上床榻,将人扶起倚靠在自己身上,看着他柔软的发顶,忍不住地靠近一些,再靠近一些。


第25章 浮生愿
  夜晚风声很静,打更人的脚步回荡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身后是一片火光漫天,火红的死寂弥漫在昔日繁华的庄子中,连鲜血也燃烧了起来。
  岳云中立在遍地的死尸之中,那里有他的师父,他的朋友,他所有的一切,那群人没有对他下死手,只是将他打伤在地。
  他缓缓地爬出门外,他还不能死,他知道是谁做的这一切,他要他付出代价。
  昏黄的灯光下,映着容钰黑沉的脸,他手上放着一本不知名的书,被来回地翻动着,书页起了微微的折痕。一点烟花绽开,他转身回房,身后是无尽的黑夜。
  月雪是被球球唤醒的,这一次他没看见那人守在自己身边,抬头向门外看去,只瞧见一个模糊的背影,如青松一般立在门前。
  “抱歉。”他对那身影说道。
  那人没动,却也不离开,月雪知道他是生气了,“我想你了,过来,好吗?”
  容钰终究是不舍得怪他,推开房门,就走了进来,还是昨天的那身装束,衣服上带着清晨湿润的露水,有些微寒。
  月雪一下子就抱住了他,将自己贴在他身上,一点一点地把温度传递给他,而后,轻咬了一下他的耳垂。容钰眸色渐深,抑制着自己的欲望,可那人却不老实,把手伸进他的衣服,挑逗地摩梭着。
  既然如此,他也不想放过这难得的主动,反身将人压在了身下。暧昧的声音不断地从房里传出,下人们纷纷避开,脸上都是通红的颜色。
  长时间激烈的运动让月雪有些吃不消,感到喉中一阵腥甜,他拼命地压制下去,含笑看着熟睡的男子,为他盖上了锦被。自己却独自一人,走下床榻,来到窗前,吐出一口鲜血,之后便若无其事地回到容钰的身边,调整成原来的模样。即使身体不行,他还是想给他最好的,毕竟一开始就是他蛊惑了他,才获得了这份不属于自己的感情,他已经做得足够好了,所以他偶尔,也想回报这个人一下。
  敲门声响起,月雪想着让那人多休息一会儿,便独自下来,应付来人。
  “有什么事吗,他现在不方便处理事情。”月雪对着下人说道,收到一个暧昧不明的目光。
  下人们都明白,这个人是主子心上的人,对待他要像对待主子一样,所以不敢怠慢:“就是有一个人要来见主子。”
  “我去看看。”月雪担心自己耽误了那人的大事,便主动要求下人带自己过去。前厅里的人,出乎意料地是个熟人,岳云中手臂上裹了厚厚的纱布,头发上夹杂着几处草屑,整个人显得狼狈不堪,他看着月雪走来,眼神失去了以往的温润淡然,暗沉中夹杂着一丝恨意,还有说不清的微妙眷恋。
  “商阙人呢?”岳云中向月雪问道,声线有些微颤。
  “他在休息,你有什么事?”月雪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从这个人身上可以看出,一定不是小事。对于岳云中,他是有些抱歉的,他从未害过他,甚至还对自己施与过援手,如果有什么后果,也不应该让他来承担。
  “你知道那件事是怎么解决的吗?”岳云中注视着月雪的眼睛,月雪可以清晰看见里面的血丝,红色几乎布满了整个眼球。
  “我不清楚。”月雪摇头,岳云中的神色有一丝的放松,紧握的手松了些许,不是他就好。可接下来入耳的话,让他的心情再次崩塌。
  那人平静地凝视着他,薄唇轻启:“但我会和他一起承担。”岳云中忽的放声大笑,仿佛泣血一般,他剑指月雪,留下一句话:“我全庄上下所有的人命,总有一天要你们一一偿还。”如果谅解不得,那么就恨吧,岳云中离开此地的时候想着。他放弃了询问那人为何如此残忍地为一人屠一庄,又为何留他一人独活,事实已经如此,而他将要做的也就只有一件事――报仇。
  月雪看着岳云中发疯似地离开,掩下心中的不安,他实在无法对这样一个人出手,便由他去了。他怔怔地看着那人离开的方向,转身便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一醒来不见你,怎么到这儿来了。”脖颈旁是容钰毛绒绒的脑袋,有些痒痒的,月雪不禁揉了揉。


第26章 浮生愿
  容钰的日子过得并不清闲,几天的歇息往往换来连续几晚不眠不休的劳碌,月雪这时候也喜欢跟着他,即使帮不上什么具体的忙,可他想看着他。
  对此,容钰采取了默许的态度,唯一改变的,只是把办公的地点搬到卧室,让那人卧在床上瞧着他,顺便看护着他的一切。几次的惊吓下来,他似乎得了一种离开这人就会不安的毛病,这种病来得突如其来,他也不知道怎么去抑制。
  “商阙。”月雪呼唤道,他忽然想了解些什么,关于这个人的过去,“你过去爱过别人吗?”
  “大概是爱过的。”容钰停下墨笔,纸上瞬间晕开一块墨迹,“不过现在,我爱的是你。”
  月雪说不清自己什么感觉,高兴,好像也没有,心里酸酸涩涩的,像被拧碎的柠檬的汁水,他终究是夺取了他人的东西。
  闭上酸涩的双眼,月雪忽然感觉很疲惫,他有些迷茫,这样的感情是否正确,他寻不出一个完美的答案,于他自己的完美。
  容钰轻笑着,帮他盖上锦被,身子往他身边挪动了一些,直到能触到他的温度才停下。黑夜很长,没有梦的黑暗更是。
  “主子,我们的人被埋伏了。”有暗卫前来禀报,来人的肩膀上还残留着鲜血,走路都是摇摇晃晃的,他看了看月雪,欲言又止。
  “出去说吧,我想休息一会儿。”月雪配合地说道。
  容钰无奈,这些人的死性子也不是一天能改变的,他亲吻了一下月雪的唇,在离他很近的地方说道:“我过会儿回来。”
  他的离开好像带走了许多温度,月雪觉得自己需要独自安静一下,那人的陪伴会使他变得不理智,不自觉做出任性的决定,不自觉地渴望着与他接触。
  “美人在想些什么呢?”声音是从上面传来的,月雪一抬头便看见了那人,此时他慵懒地倚在房梁上,手指无意地拨弄着自己的发丝,见他看来,回以一笑,带着狡黠与轻薄。
  “你是谁?”身子轻移,墨夷纵身跃下,来到月雪的面前,距离很近,月雪甚至可以感受到那人的呼吸,他想避开,却被那人的手臂揽住了后腰,强制地向他靠去。
  月雪生气地别过脸颊,却无意间擦到了他的唇瓣,引起那人一阵轻笑:“我叫墨夷,我想你成为我的人。”指尖微曲,勾起了月雪的下巴,猛地吻住了,用舌尖挑逗着月雪的敏感,发出诱惑的水声。
  月雪挣脱不了,他的穴位被那人制住了,整个人都是瘫软的,没有一点反抗能力。有什么顺着吻传递进来,引起一阵晕眩,月雪测底失去了知觉。
  墨夷扶住软倒在他怀里的男子,看着他昏迷的睡颜,禁不住地勾了勾他的鼻梁,意料中的美好。他带着人偷偷地溜走了,顺带毁灭了所有的痕迹。看着远去的府邸,他无声地说道,商阙你毁魔教一个分舵,我抢你一个人,很公平,不是吗?
  容钰回来的时候,房门像原来那样紧闭着,他习惯性地敲了敲房门,却没听到熟悉的脚步声,他有些疑惑,但还是没敢有太大动作。
  悄悄地绕到后面的窗户,跃了进去,房里空无一人,锦被也早已失了温度,容钰就是再迟钝,也明白发生了什么。
  “全城给我找,找到为止。”命令被迅速传开,所有人都进入了这次的搜寻,可还是奇迹般的一无所获。
  容钰就这么看着,一次次燃起的希望被泯灭,总是一些虚假的消息传来,他一次次地狂奔过去,又一次次地被残酷的现实打击得体无完肤。连日来超额的工作量让他的身体早已不堪重负,支撑他的,只是一股信念,一种无望的执着。
  魔教总坛设在一处毒瘴后面,那片毒瘴是不透明的灰色,在这些瘴雾里面是误入此地的森森白骨,堆积着,滋养着这块贫瘠的土地。
  墨夷抱着月雪来到这里,无视雾气的恐怖,径直走了进去,即使视线被阻隔,他依然能准确地找到合适的位置踏下,巧妙地避开所有的机关。
  迷雾障,本就是每一个魔教人出教的必修课,所有闯不过去的教徒,都被永远地留在了这片尸骨中间。魔教,不养弱者,也不需要弱者。
  狼藉过后,便是恢宏的魔教建筑,雕梁画栋,无一不是精致的典范,无数的教徒立在两侧,恭迎着教主的回归。对此,墨夷只是象征性地挥了挥手,他向来不喜这种排场,但传统存在久了,就不是那么好改变的。
  教徒们从各个角度望去,眼里满是崇拜之情,心里不断地刷屏。
  “教主回来了,教主还是像以往一样霸气威武。”
  “不对,教主怀里的是什么,是人吧?就是个人。”
  “教主眼光真好,不是这样的盛世美颜配不上我们教主。”
  “咦?好像是个男子。”
  “没关系,有人能让教主结束单身就好,继承人的话,我们选出一个就行。”
  □□裸地眼光朝月雪看去,墨夷有些不满,拿袖子遮住了那人的样貌,只露出一片绯红的一角,快步向前面走去。
  “教主就学会护妻了,嗯,这是我们魔教中人的风范。”教徒们心想。
  墨夷的药药效其实并不强,按理说,月雪此时就应该苏醒过来,可不知为什么没有丝毫动静。墨夷疑惑地把上了月雪的脉搏,了然地放下,竟是旧疾未愈,那人没把他保护好呀。
  实在无法,这些天都是墨夷在照顾月雪,无论是吃饭,还是洗澡。虽然从未伺候过人,但他喜欢每天用嘴给那人喂饭的感觉,喜欢退去他的衣衫时,入手的滑腻肌肤,他的一切都让他爱不释手。
  将月雪倚靠在床沿,墨夷用毛巾包裹住那人的头发细心地擦拭着,偶尔有水珠落在他的脸上,带着那人的清香,十分醉人。他的动作逐渐慢下来,因为他注意到了,那人睫毛的颤动,不想错过这个睁眼的瞬间,便停下来注视着他。
  眼睛睁开的那一刻,出现的是与预想中一样美丽的眸子,就那么直接地望着他,墨夷感觉心里狠狠地一动。
  但是,美人的话就不那么讨喜了:“放我走。”月雪还有些迷糊,可他心里知道,大概过了不少日子,那个人该急坏了。
  墨夷嗤笑了一下,起身压住衣衫半露的某人,把头埋入他的脖颈,说:“美人真是天真,你觉得我会放你走,还是你有这个能力从我魔教手中逃掉?”
  “我有什么地方招惹到你了吗?”月雪回忆了见过的人,确实没有这人的印象,他虽是爱惹麻烦的体质,但也不至于无缘无故牵扯上什么人。
  “你本身就招惹了我。”让我记挂,让我见之难忘。
  墨夷制住月雪所有可能挣扎的地方,慢慢地靠近这个人,他想要欣赏他的无助,想要他和自己一起沉沦。可是什么也看不见,那眸里是一片空白,身下的男子竟是决绝地咬住了舌头,如果不是他反应及时,这个人很可能就不在了,虽然现在也好不到哪去。
  魔教的大夫是出名的医术高明,纵使试过了不少偏方,月雪还是一点起色也无,苍白得像一片冬雪,寒冷而易逝。
  “月雪。”墨夷把手伸过去,想触碰那人,却被无声地拒绝了,月雪转过头执着地躲避着他,他只碰到一点发尖。
  墨夷摔门而去,他从来没有被如此对待过,没有人可以拒绝他。
  魔教的刑室里有一个蛇窟,里面圈养的是各种毒蛇,它们的毒不至于立刻致死,被投放进去的人,只能在一遍遍地撕咬和窒息中慢慢死去,不得善果。
  月雪就被带来了这里,下面是密密麻麻的毒蛇,墨夷坐在他的旁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接受我,或者下去和它们玩玩,你选吧。”没有恐惧,甚至连迟疑也无,月雪迈步向前,一跃而下,他不是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只是他懂得这时候一旦退却了,他就再也回不到那人的身边了。
  墨夷黑沉着脸,看着这一切,他坐在高座上,指节不住地敲打着木制的柄,数着拍子,他想知道那个人需要多久的时间才能向他屈服。
  跳下去的时候,月雪很平静,被撕咬的时候,也是,甚至被纠缠上了脖颈,他也没发出一点声音。红衣墨发,躺倒在群蛇之间,墨夷看到月雪的身上被咬出一个个伤痕,鲜血在不断地涌出,那白瓷似的肌肤被撕扯地全是血红的狰狞,他的嘴唇已经开始泛着紫红的色泽,四肢不住地颤抖,脖颈上的动物也在不停地收缩着自己的躯干,死亡离他如此近。即使在这时,他依旧没有一点表示,仿佛完全放弃了自己,透露出一种濒死的绝美。
  墨夷的指尖将木头都抓烂了,他在忍,现在一动他就输了,他不能容许这样的自己。
  月雪全身都很难受,这种感觉和当年很像,那时也是如此,没有人能帮他,他一个人苦苦地承受着,却没能换来一个好的回答。
  窒息的痛感不停地诱惑他沉睡下去,时间久了,他也忘了自己为何坚持,就这样不好吗?反射性的抽搐渐渐停止了,月雪看不见光明,被黑暗包围着。
  墨夷终是支持不住,冲下去,驱赶走所有的毒蛇,小心翼翼地将人抱起,默默地认输了。或许从一开始就输了,你可以为了那个人去死,而我不愿看你死去,墨夷在心中对自己说道,这场闹剧中,他至始至终都是个失败者。


第27章 浮生愿
  刑室离药房很远,被送进那里的人大部分都回不来了,所以没必要靠近。墨夷抱着受伤的男子,每走一步,地上就绽开一朵血花,手上的温度流逝得很快,如果不是这样的距离,他几乎感觉不到这个人的气息。
  “救他。”简短的命令下达,便有大夫上前查看,床榻上那人的状态让他吃了一惊,那明显就是蛇窟里才能造成的伤痕,这个人为何还活着。
  那大夫没多久就结束了治疗,转身对墨夷禀报:“大概是活不成了。”墨夷的银针抵上那人的脖颈,语气半是威胁,半是愤怒:“你再说一遍。”那人也不惧怕,还往前进了一点,任针划破一个小口:“教主也懂医,应该知道,对于这样状况的人即使能救,也没有付出那么大代价的必要。”
  墨夷放下了自己的手,让大夫退下,自己一人坐在月雪身旁,他是可以救他的,而他也愿意。从贴身的衣服里拿出一颗碧绿色的药丸,抬起月雪的头,喂他咽下。药丸入口即化,而且见效很快,仅仅是一个下午,月雪就恢复了意识。
  他没想到自己还能活下来,这感觉另他欣喜,连带着看向墨夷的目光都温和了许多,但还是不待见他。
  “月雪,我拿我练功关键时候用的药来救你了,没有它,我可能度不过去那个槛,我会死,你开心吗?”墨夷平静地看着他,如水一般的恬静把月雪包围着,没有一丝霸道。
  “我能帮你什么吗?”月雪明白这个人为自己付出了什么,他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恢复着最初的状态,这份多余的恩情,他不想亏欠他。
  “那时,你替我护法,可好?”墨夷握住月雪的手,这个动作不算逾越,月雪也就没有挣开,对于这个人,他怀有歉意,所以不忍拒绝。
  “好。”墨夷被这样的月雪融化了,将自己的脑袋与他的靠近,贴合在一起,察觉到那人的顺从,他不禁觉得,自己想要的,不过是这样而已。
  魔教事务不多,唯一剩下的那些还被墨夷扔给了教里资格老的那几位,在这里毕竟是实力为尊,只要他还在就乱不起来。
  墨夷有时间整日整日地跟着月雪,他散步的时候,他就在后面看着,他吃饭的时候,他就坐在对面给他夹菜,他睡觉的时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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