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筝宠-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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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就知道沈云是跟秦奕风说话的。
陆甜甜抬头看到沈云，却是被沈云眼里的冰冷吓到了。
在秦奕风怀里缩了缩。
他不喜欢这个人，一点也不喜欢。
陆甜甜也是有脾气的，平时一点都没显露，但现在有秦奕风宠着，他就可以任性了。
扭过头去不看沈云，哼都不哼一声，不高兴了，不喊人。
这要是平时，陆筝肯定会教育他的。
可这会儿管着他的人是秦奕风，又是面对沈云，秦奕风又怎么可能面前陆甜甜。
“我儿子。”
简短的三个字，却很有力。
秦奕风之所以会开口，也是为了向沈云宣布这个‘事实’。
不然，他也不打算在这个时候跟沈云浪费时间。
秦奕风说话就直接朝陆筝那边走过去，没有继续搭理沈云的意思。
显然，他没有打算跟沈云解释什么。
至于陆甜甜是不是他的儿子，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承认陆甜甜，那陆甜甜就是他儿子。
陆筝的儿子，也是他的儿子。
秦奕风却不知道，他的话，听在陆甜甜耳里，影响有多么巨大。
他之前听蒋琪琪告诉过他，他是从陆筝肚子里出来的，他的另外一个爸爸是秦奕风。
虽然那也只是蒋琪琪随便的猜测，但因为陆甜甜实在是太习惯听蒋琪琪的话了，而且当时蒋琪琪完全是用斩钉截铁的语气。
所以，陆甜甜心里，还是把秦奕风当成了自己另外一个爸爸。
只是，他从一开始就喊秦奕风叔叔，又有了陆筝这个爸爸，也就根本没想过喊秦奕风爸爸。
这么复杂的事，确实不是小孩子会去考虑的。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秦奕风没主动认他，也从来没承认过他是他的孩子。
小孩都是脆弱而敏感的，秦奕风不主动，他也不可能主动。
再加上陆筝对秦奕风的态度一直没有转好，所以，这件事虽然陆甜甜心里‘有数’，却也只是对秦奕风更亲近而已。
他把秦奕风当成爸爸，却没改口的意思。
可现在不同了。
在秦奕风主动承认，他是他的儿子后，这件事对陆甜甜而言，就不同了。
他的心很激动，很高兴，也很委屈。
小孩哪能知道，秦奕风这么说，根本就不是知道他的身份。
这时候开口，主要是对沈云的威胁，让沈云再有什么行动也要有所顾忌。
至于有没有效果，那就看沈云的意思了。
秦奕风当然没注意到陆甜甜的小心思。
只是感觉到陆甜甜搂着他的力道，变大了些。
还以为陆甜甜是害怕，他自然也就抱得更紧些了。
直到脖子上传来温热的液体，紧随而来的就是陆甜甜的抽气声，秦奕风才硬生生的停住了脚步
“甜甜，怎么了？”
把人从怀里拽出来，秦奕风一下子就看到陆甜甜通红的双眼。
睫毛上的眼泪还在拼命地往下掉，哭得好不伤心。
看到秦奕风，陆甜甜没停住哭，反而是哭得更厉害了。
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眼睛却一直盯着秦奕风，像是抱怨，又像是撒娇。
上次陆甜甜哭成那样已经让秦奕风的心都跟着碎了，这次情况也同样很严俊，唯一不同的就是陆甜甜现在还没对他有排斥心理。
想着那段时间陆甜甜的排斥，秦奕风的心里更不好受，坚决不想那时的情况再重现。
陆甜甜都哭成这样，陆筝哪里还站得住。
他一直僵硬在原地，不想靠近，却也不能离开。
陆甜甜还在秦奕风那里呢！
这会儿，这份僵硬也算是被陆甜甜给打破了。
“甜甜，爸爸在这。”
凑到秦奕风跟前，也不管现在是什么情况，陆筝的心思都在陆甜甜身上。
孩子是他身上掉下来的肉，他的心疼只会比秦奕风多，不会比秦奕风少。
伸手要从秦奕风怀里接过陆甜甜，可陆甜甜只是伸出了一只手抓着他，另外一只手拉着秦奕风不肯放开。
三个人因为陆甜甜的坚持，扯在一起。
虽然姿势有些不舒服，可陆筝和秦奕风也都没有挣脱开。
因为，陆甜甜哭得比之前更厉害了。
他们都舍不得让陆甜甜这么不高兴。
陆筝不知道，让陆甜甜哭的，就是他的那声爸爸。
一时间，其他的人，整个火车站，都成了背景，只有那围在一起的一家三口。
那气氛，让人根本插足不了。
谁在他们跟前，都是多余的。
沈云的一双眼，更加冷。
164
陆甜甜哭了一路，回来后还在哭。
结果哭累了，睡着了，陆筝和秦奕风什么都没问出来，就只看到他哭。
不过，陆筝多少还是知道，陆甜甜哭，和他们两都是有关的。
只是当时因为隔得有些远，他没听到秦奕风的话，才没猜到是什么事。
这一路上陆甜甜在，他没找到合适的机会问秦奕风。
他们来的这里是秦奕风另外一所房子，沈云也跟着一起过来了。
当然，是秦奕风默许的。
他还有事要找沈云谈，所以才会当时一起把沈云带过去。
现在是因为陆甜甜的这点小意外，他才没时间和沈云交流。
陆甜甜人是睡着了，却还是一只手拉着陆筝，一只手拉着秦奕风，两个人稍微一动，他也跟着动。
刚才哭的那么伤心，这会儿陆筝和秦奕风也想让他睡个安稳觉。
很难得的和陆筝靠的这么近，这种一家人的感觉比任何时候都要来的强烈。
拉着陆筝一左一右地躺在他们床上。
陆筝估计也是担心陆甜甜醒了，倒是也很配合。
“你跟甜甜说什么了吗？”
本来就没什么睡意，秦奕风还躺在旁边，陆筝就更睡不着了。
声音是刻意压低的，带着些软软的味道，听在秦奕风耳里，有种别样的温柔。
以前的陆筝跟他说话的时候，从来都是用这种语气的。
一瞬间，秦奕风有种他们又回到当初的感觉。
“我说，他是我儿子。”
这话，也没什么好对陆筝隐瞒的。
秦奕风说这话的时候侧过身，虽然隔着陆甜甜，但秦奕风还是很轻易就看到了他的脸。
陆筝和陆甜甜一样，也被这话惊到了。
只是他和陆甜甜的想法不同。
陆甜甜有惊喜，可对他，只有惊吓。
他还没想好要把这个秘密告诉秦奕风。不，应该说他根本就没想过要说出来。
可现在，在他什么都没想，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秦奕风却已经知道了这个重大的秘密。
陆筝心里乱糟糟的，像是有颗炸弹，在心里突然爆炸了一般。
他甚至想不起来去反驳。
脸上的木然让秦奕风很是费解，皱着眉，小心翼翼地把陆甜甜抱进房里面，他和陆甜甜两个人换了个位置。
就是这么大的动静，陆筝也只是转过眼，似乎根本就没看他。
秦奕风眉头皱着。
如果说陆甜甜的反应是偶然，那陆筝对这句话的反孟也这么大，那肯定就是这句话本身的问题了。
秦奕风想过陆筝不会对这话无动于衷，可陆筝的反应，还是有些让他摸不着头脑。
不是不高兴，也不是高兴。
“到底怎么回事？”
一只手还是任由陆甜甜抓着，另一只手却盘上了陆筝的肩膀，和陆筝面对面，眼神直视陆筝，锐利得仿佛能看穿陆筝的心底。
陆筝垂下眼，避开秦奕风的注视。
就算秦奕风已经知道了，他也没有勇气在秦奕风面前承认。
他从来没觉得生下陆甜甜有什么不好，但身体的缺陷一直是他所介意的，是他自卑的根本，他没办法承认。
曾经的他或许会不顾一切在秦奕风面前说出一切，只要在那些事情之前，他不怕的，有他的笑笑在，他就不怕的。
可现在不同了，他害怕。
害怕秦奕风耻笑他的身体，害怕……再听到秦奕风说那样的话。
他不是谁的玩具。
他也想要有人珍惜他，爱护他。
秦奕风明显感觉到了陆筝的拒绝，却连原因都找不到。
陆筝不是拒绝他成为陆甜甜的爸爸。
可其他的，他真的想不到了。
“有什么事不能直接说？”
这么问，陆筝还是没反应，打定了主意不开口，不说话，沉默。
他也不想知道秦奕风是怎么知晓这件事的，更没兴趣和秦奕风讨论这件事。
“你想我直接问甜甜？”
良久的沉默后，秦奕风直接用上了威胁。
他有感觉，这个问题，不能就这样不管不顾。
跨不过去，他们之间也就跨不过去。
秦奕风觉得有些心烦，每次他觉得快好的时候，却总是又会出现新的问题，好像他们之间，永远会不断出现新的问题来阻挠他们。
可偏偏，那些问题，又似乎是之前就存在，而他却一点都不知道。
这种无力，摸不着头脑的感觉，让他有毁灭的冲动。
只是，他又是完全没有方向。
这次，他决定不再放任陆筝了。
就算逼，就算威胁，他也要知道陆筝到底在气什么。
他好不容易才走近陆筝一步，好不容易才看到希望，他可以给陆筝自由的空间，给陆筝放松的机会，给陆筝单独思考的时间。
可他不会让陆筝有后退的机会，远离他的机会。
秦奕风的威胁，算是威胁到点子上了。
陆甜甜是陆筝的软肋，虽然陆甜甜没跟陆筝讨论过秦奕风是不是他另外一个爹，他是不是陆筝生的这个问题，但陆甜甜和秦奕风那么亲近，陆筝这会儿是绝对不想让秦奕风跟陆甜甜说这事的。
不管陆甜甜知不知道，小孩子都喜欢胡思乱想，陆甜甜太脆弱了，陆筝不想这些事在陆甜甜心里留下太多的痕迹。
“等我睡一觉起来，再说这事吧！”
这会儿，心里乱糟糟的，陆筝真的没心情说这事。
太乱了，说不清楚，怕说了什么会让他后悔的话。
逃避也好，懦弱也好，这会儿，他也想像儿子一样睡一觉，什么都不用想。
至于其他的，等醒来后再说。
或许是因为他此刻的脆弱，也或许是他语气里的决绝，秦奕风虽然有些不甘心，却还是妥协了。
陆筝这次入睡的很快，也不知道是不是担心秦奕风看到他醒着强迫他给答案。
看看左边，再看看右边，秦奕风躁动的心平静了。
单是这样看着这两个人，幸福感就会自心底涌出。
他所求的，其实也只是这样简单的平静而已。
门外的世界被他隔离了。
沈云说是跟着秦奕风一起过来的，但事实上，算是被秦奕风绑架过来的。
就像现在在客厅，他想上楼不行，想离开也不行，因为秦奕风派的人，正看着他。
这样被限制自由，让他怒不可遏，尤其是想到陆筝和秦奕风就在上面单独相处，不知道在做些什么，他就觉得很憋火。
可是，秦奕风留下的这两个人，只听秦奕风的命令，根本对他的话理都不理。
他对这样的人根本就没辙。
如果视线能化成实质的伤害，估计整个房子早就坍塌了。
他要是知道陆筝他们现在就在楼上睡觉，愤怒肯定上升不止一个等钗。
秦奕风是一点都不困的，只是他现在没心思理会楼下的沈云罢了。
他在想陆筝和陆甜甜为什么会这样。
秦奕风的智商自然是不容置疑的，有些事只是因为没有经验，从来没想过罢了。
他所能想到的，也就是跟陆甜甜的身世有关，但无论如何，他都没想过，陆甜甜是他和陆筝的孩子。
就算陆筝身体有女人的部分，他也从来没有把陆筝当成女人，正常人也都不会朝这个方向想。
秦奕风一直睁着眼，看陆筝和陆甜甜睡觉，中间眯了会，可那两人依旧睡的很香。
中间他下床了一次，让下面两个人暂时把沈云转移走，相比于沈云的问题，还是陆筝的事更重要。
沈云的事，他打算等到跟陆筝和好再一起跟沈云谈。他要让陆筝清楚他的态度，不再给他胡思乱想的机会。
看到陆筝动弹准备醒来的那一刻，秦奕风却突然有些心跳加速了。
165
睡了一觉，陆筝心情也总算是平静了不少。
虽然睡觉的时候根本没想这事，但他心里已经有了决定。
陆甜甜还没醒，不过这会儿他已经不再缠着陆筝和秦奕风了。
“出去说吧！”
那些话，暂时还是不要让陆甜甜知道的比较好。
陆筝肯跟他谈，秦奕风肯定是不会不同意的。
陆甜甜就在家里，这边也不用担心。
陆筝此刻的想法很简单。
在车站的时候，他就意识到，他对秦奕风，还是没有完全忘怀的。
秦奕扬的那些话，就算他不想承认，也确实是起到了不小的作用，让他重新燃起了希望。
如果真的只是误会，如果秦奕风确实也喜欢他，那他或许可以试着踏出这一步，试着给彼此一个机会。
不止是他自己，更多的，还是因为陆甜甜。
当时看着陆甜甜明明自己很害怕，却反过来安慰他。
那一刻，陆筝是感动的，却也觉得心酸。
他不够强大，不像秦奕风一样能给足够的依靠。
秦奕风现在对陆甜甜还是很喜欢的，如果秦奕风能接受他所说的事，秦奕风对陆甜甜应该会更疼爱的。
甜甜知道他喜欢的叔叔是他爸爸，应该会更高兴吧！
其实，冷静以后，陆筝就已经意识到或许秦奕风根本就不是真的知道那个秘密，而只是表达他把陆甜甜看成自己的孩子的意思。
如果秦奕风真的知道那件事，不管怎样，都不该是这么冷静平静，毫无动静。
是他先慌了神，才错解了秦奕风话里的意思。
所以，现在这会儿，就算想通了，他也不打算再隐瞒或者说谎了。
总要有一个结果，现在也算是一个契机。
结局好的话，或许他们可以有好的结局。
就算……秦奕风的反应……不好，那也顶多就是退回到这五年的生活。
……也没什么不好的。
这么想着，陆筝觉得勇气更足了。
房间内，陆筝进来后，却没有急着开口。
秦奕风也没催促。
他看的出来，陆筝不是打算沉默下去，应该是在思考怎么开口。
“其实，那次我就想过告诉你的，不过出了那些事……”
顿了下，陆筝直接跨过这个话题，他不是抱怨的，“或许你会惊讶，会不相信，不过，你能跟我保证，今天的事，你不能跟任何其他的人提？”
他能告诉秦奕风，却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虽然，秦奕风不是那种会随便乱说的人，但，这件事，对他而言太过重要了，他需要一个承诺。
他已经没办法毫无间隙地相信秦奕风这个人，但秦奕风的承诺，他却是相信的。
秦奕风的心，因为陆筝的这句话，也跟着严肃了，十分非常之严肃。
“嗯，不会再有第三个人知道。”
就算陆筝不说，让陆筝这么在意的事，他也没打算告诉其他人。
“甜甜是……”
心脏噗通噗通地跳动，到了这个时候，他依旧紧张，却没有退缩的意思。
手有些抖却还是颤抖着，缓缓掀开衣服。
这样的动作，放在其他时候，或许秦奕风会有旖旎的念头，但此刻看着陆筝的脸，任谁都不会有这样的想法。
或许是受了陆筝的影响，这会儿的秦奕风，比陆筝还要紧张。
下意识地屏住呼吸，秦奕风的眼神，伴随着陆筝的动作，停留在陆筝的肚皮上。
洁白的皮肤，有种晶莹剔透的感觉，一看就手感很好。
秦奕风很清楚触摸上去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可现在，他的注意力，却不在那片白上。
肚皮中间，横着一条惹人注目的疤痕，不是特别深，但是特别的刺眼。
秦奕风也没开口，脑子里有些空白，根本就没想过要说什么。
他和陆筝，本来是对坐着的。
此刻的秦奕风不受控制地往陆筝身边靠近。
陆筝也没拒绝。
他现在根本就没事多的心思来拒绝秦奕风的靠近。
“甜甜是从这里出来的。”
像是费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陆筝说完这话，就闭上了眼。
可很快，他就睁开眼，很是突然，转头，看向秦奕风。
这一连串的动作很是迅速。
秦奕风的动作，却也因为陆筝的这一连串的动作，静止了。
手停在快要碰到陆筝时停止了，以一种很滑稽的姿势。
陆筝盯着秦奕风看了很久。
清楚地看到秦奕风眼里毫不掩饰的震惊。
除了震惊，倒是没有其他让他难过的情绪。
陆筝的心，平静了。
可等了会，秦奕风还是那样有点楞楞的样子，陆筝却是笑了。
他有些大胆地伸出手，覆上秦奕风的手。
缓缓地拉着秦奕风的手，放在那道疤痕上。
那是生陆甜甜的时候落下的。
陆筝感觉到秦奕风的手在抖。
他的嘴角，微微的扬起。
他发现，他好像有点喜欢秦奕风的反应。
除了震惊，还有很久不曾见过的……心疼。
“什么时候发现的？”
指尖在疤痕上来回摩擦着，秦奕风的声音，有些沙哑。
到了这个时候，陆筝发现，再和秦奕风讨论这件事，好像一点都没觉得难堪，反而像是在讨论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没那么难开口，很自然。
相逢以来无法打破的隔阂，好像有了消融的迹象。
“那天你们找我之前，就发现了。”
陆筝没说的很清楚，但也足以让秦奕风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他突然想到他看到的那些视频。
那个时候的陆筝，一直护着肚子。
他看的时候不理解，可现在，一切却是恍然大悟了。
他捂着肚子，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因为要护着肚子里的孩子。
眼前又突兀地出现了当年陆筝眼里的绝望。
他突然不敢不想，那时的陆筝，是抱着怎样的心态，去面对他的绝情的。
当那些人告诉陆筝，是他派去的时候，当陆筝护着孩子挨打的时候，他想的又是什么。
那时的陆筝，会有多绝望。
难怪，他的背影，那样萧条，孤寂。
难怪，他走的那样决绝。
秦奕风觉得眼睛有些酸，心里仿佛有颗沉重的石头，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自信满满，信誓旦旦觉得自己会找回陆筝的心，有些动摇了。
不是因为放弃，是觉得，好像自己有些不够资格了。
他又想到陆筝刚才的慌乱，他全明白了。
如果不是他说了那句话，如果不是他逼着陆筝，那他到现在都还不知道陆筝受过的苦，一点都不知道，还自以为是地觉得，他可以弥补。
事实上，真的不是那样的。
不过，陆筝既然开口，告诉他这件事，那是不是说，陆筝对他，其实已经放下了一部分心防？
不然陆筝又怎么会把这么大的秘密，那么认真地告诉他。
他一点都没考虑过陆筝会骗他，陆筝没必要拿这件事骗他，也肯定不会骗他。
“你会不会觉得很奇怪？”
或许是秦奕风的眼里痛苦太重，让陆筝有了勇气，他把没有勇气问出口的话，问出口了。
他没有蒋肖那么豁达，能那么坦然地面对这件事，所以，除了和他是同类人的蒋肖，他这几年谁都不喜欢靠近。
可现在，他期待等到秦奕风的回答。
眼睛紧紧地盯着秦奕风，有些陆筝自己都不知道的期盼。
那样的眼神，看的秦奕风心里软的一塌糊涂，也酸的一塌糊涂。
睡了一觉，陆筝心情也总算是平静了不少。
虽然睡觉的时候根本没想这事，但他心里已经有了决定。
166
“一点也不奇怪，我很庆幸甜甜是从这里出来的。”
庆幸他们之间，没有多余的，其他的人，庆幸陆筝从始至终都只属于他一个人。
可是，庆幸之余，却是满满的歉意和心疼。
“跟我说说你离开后的事吧！”
他知道，那些事，可能会让他更疼。
可他还是想知道。
他需要听那些会让他压抑的事，来分散此刻心头的沉重。
陆筝盯着秦奕风看了会，确定秦奕风不是客套地说说，而是真的想知道。
犹豫了下，他还是有选择地跟秦奕风说了一下当年的事。
倒不是为了看秦奕风的心疼，而只是为了加深能让自己迈出这一步的筹码。
他只说了他离开后不久就遇上蒋肖的事，没说当时他的恐惧，他的彷徨，他的痛苦。
曾经是根本不敢去回忆那些事，只是想想就觉得沉重。
可这会儿，当着秦奕风的面，他觉得，好像也没有那么困难了。
只是有些事，他也不愿多说。
比如生陆甜甜时的痛苦，还有难产时的绝望，跟着蒋肖到异地小镇生活的艰辛，种种种种。
五年的岁月，那么多的改变，有太多可以说的。
可，已经不再是什么都能说的亲密了。
秦奕风也知道陆筝有所保留，不过，他也没拆穿陆筝。
那些事，陆筝不说，有一个人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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